一时间,萧淮止眼底沉戾,隐在辉煌烛影下。
  玉姝眼睫垂着还有些不安,嗓音泛着零碎泣音:“我不想留在此处……”
  “姝儿别怕,孤已命温栋梁将此楼所有人羁押,怕你睡得不够安稳,孤会命他们将人提出楼斩杀。”
  这楼中任何一个活物,他都不会留。
  今夜,他格外想闻血腥气息。
  思及此,萧淮止黑眸半敛,掩去暗动情绪,嗓音低诱:“姝儿,乖,现在来告诉孤,谁碰过你?”
  身上层层裙裾凌乱散开,软纱下隐约可见她莹白纤细的腿。
  萧淮止长眸一敛凝向那层极薄裙裾,眼前闪过零星画面,只要一想起谢陵沉也这般摸过她的身体,冷目瞬时涌起杀意。
  听不见她的回答,萧淮止抬手勾起她垂落的青丝,缠绕掌心,另一只落在她纤腰上的大掌虎口处贴合到一抹红痕,玉姝拧眉忽而往后稍撤。
  冷眸乍闪,他动作轻柔地按住玉姝的后颈处,使她不得往后逃。二人鼻尖相贴,炙热的气息与她身上那丝丝缕缕的清幽胶/缠一处。
  骨节分明的大掌擦过她纤薄的肤,那枚锢在指间的玉石扳指扣过她尾椎处,很快又松开,指腹间的痒意与极度渴望杀戮的欲-望熊熊燃烧。
  “姝儿,告诉孤,今夜除了孤以外,谁也曾这样碰过你。”
  他不想吓着她,但——
  杀意如汹涌潮浪,吞并了人仅剩的理智。
  不断在他身体里叫嚣,呼喊着,杀了他们,杀了每一个曾碰过她的人。
  她只能是你的。
  盖上了私章,便只能是他一人所有!
  思及此,萧淮止心绪已翻,黑沉幽深的视线猎捉着玉姝闪动的鸦睫,顷刻间,她已被覆身按在床榻,难以忽视的强烈压迫感紧紧挟着她,玉姝呼吸一凛,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涌动。
  他的虎口轻捏住她的下颌,萧淮止屈膝紧抵修长玉腿,动作放柔,倾身而下,一口咬住她的锁骨。
  他在加深那道渐渐淡下的印记。
  大掌一边安抚着玉姝惊颤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引-诱:“别怕姝儿,很快就好了。”
  玉姝拧紧黛眉,瞬间身体如有烈火在焚烧一般,使她全身月长热。
  唇角伤口迸裂,溢出丝血夹杂着汗液滑落她的唇间。
  热意如潮,她艰涩地咬紧唇瓣,舔尝到一股腥甜。
  “萧淮止,好热……”她下意识去唤他的名讳。
  萧淮止黑眸一凛,掌心柔肤体温渐渐拔高,他紧紧攫住玉姝发颤的眼眸,目光极快掠过她金色缂丝长裙半遮半掩下的雪肤,泛起层层薄红。
  乌鬓涔涔散落枕间,令他想起无数浓夜辉映下她浸上一层潋滟春波的面容。
  雪颈浸出一圈香汗。
  淋漓汗珠一颗颗流入起伏的盈润雪月-甫中。
  萧淮止黑眸涌过潮水,与她鼻尖凑近几分,几近贴上,气息沉沉道:“唤孤什么?”
  玉姝眼底泛滥层层迷蒙。
  床幔外晃动的明火似倒映在她眸中,玉姝无法看清萧淮止的面容,只隐约勾勒出他黑蒙蒙的轮廓,哑声唤道:“萧……淮止。”
  她的声音太弱,落入他耳中的,便只剩下“淮止”二字。
  萧淮止黑眸微眯,深凝着她,今夜她太过乖顺了些。
  乖顺得不太像她。
  但方才那股快要将他焚烧殆尽的妒火稍停些许,烈火在她清软低哑的呢喃中被浇灭,撕裂的心在被慢慢填满。
  “淮止……难受。”
  她的气息过于缠人,裙面散开的锦带倏地绕住他腰间那截镂雕繁复金纹的蹀躞革带。
  萧淮止凝着她迷乱的水眸,冷锐目光端视着她此刻的神情、动作。
  像极了——
  怪不得。
  姓谢的畜生,敢对她下这样的药!
  思此,他的大掌覆上那双柔荑,一点点地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缠握。
  啪嗒——
  似有锦帛迸裂。
  修劲双臂如铁铸般将她锁在中间,重重浓烈的气息朝她压来。
  煌煌烛光下,她望着他迷离惝恍的面容。
  炽度的指尖抚过那道锁骨处的深深齿印,萧淮止此刻阴暗的心思如蛀虫攀爬,低声诱她:
  “姝儿,不能让除了孤以外的人去碰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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