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在我们彼此的胸腔响彻,像爱的交响曲。
  我将他困在我和书架之间,紧贴着他,同他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问:“在干什么?”
  他不答,羞涩地撇开目光,歪过头去,半羞半恼,“请让一下。”
  于是,我又往前凑了凑,仰头吻他。
  温软的,馨香的,清冽的,属于年青男子的气息,在彼此的口齿间流转。我们彼此的胸膛紧偎着,心跳从这头跳到那头,又从那头跳到这头。
  蓬勃的,不止是心跳。
  还有,他旺盛的青春与冲动。
  热气蒸在我们彼此的身上,他似是恼了,气息不稳地说:“请你让让。”
  脸像红透的小苹果。
  真是可爱。
  然而,玉树其坚,隔着薄薄的两层衣叶,将滚烫传至琼枝,分明那样热切地渴求着,却又压抑着。
  我只想要他解放。
  ……
  他背靠着书架,水润的双眸看着我,满面都是潮红。
  纯棉的衣料,只凌乱地堆在股根,如断臂维纳斯的裙。
  献祭一般。
  他只想躲,想逃,却又沉沦于指间的温柔。而我,是那只狼外婆,轻轻地凑到他耳边吐着气,引诱着,要他沉堕。
  ……
  “以前摸过吗?”我问。
  他羞涩地说:“没有。”目光却直勾勾的,像是理智已无法战胜本能。
  “来。”
  ……
  一句又一句,我耐心地指引着这将熟未熟的青年。而他,终于从羞涩中解放,令本能占据了他思考的余地。
  摇晃的书架与巨响,我是波心的小船,被撞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
  倘使有人得知,会说我不知羞耻,我却要昭告——爱与欲,这不过是人之本性。
  我可怜的小红帽。
  ——狼外婆心内如是怜爱道。
  ……】
  谢翡一目十行地扫完,明知虞意写的是一些带颜色的废料,却仍旧忍不住拉回去,细细地品鉴那些叫他面红耳热的文字。
  那每一处关乎于过程、神态、感受的细致描写,都昭示着她对他的占有欲。
  过于直白与露骨,是决不能发表的。
  像是他们应关起门来的私房话。
  谢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红成了虾米。室内明明开着空调,他潮红的面庞却被汗湿。但他舍不得关闭文档。
  这看似不正经的小文章,像她写给他的情书。
  ——这是一个作家的浪漫。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不断地响起,但他一点也不想看,只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显示屏上的文字。
  虞意端着两杯西瓜汁回书房时,在门外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等进去时,谢翡已经停手了,若无其事地坐在书桌前,汗湿的面庞朝向她,湿漉漉的双眼清澈无邪地看着她。
  “你们作家,都这么会的吗?”
  虞意走过去,将一杯西瓜汁递给他,自己半坐在书桌上,咬着吸管,笑着回答:“瞎说。”
  谢翡倏地看她。
  “会的是我,关作家什么事?”
  谢翡低头嘬西瓜汁,只是笑。
  虞意像一只嘚瑟的猫大王。
  “喜欢吗?”
  “嗯。”
  她坐回去,听谢翡说:“我又续了一段。”
  虞意诧异地扬眉,握着鼠标将文本拉到末尾,果然有一段新加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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