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雍年听完虞渔的话,静默了一阵。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脏有些窒闷。
  车子即将抵达虞渔的住处。
  “我有什么地方令你讨厌的?”陈雍年沉默许久后才问道。
  “这倒是没有啊,陈先生。”
  “是因为周怜么?”
  陈雍年又问。
  虞渔:“我挺喜欢周怜的,你有机会能和我讲讲她么?”
  虞渔答非所问。
  陈雍年好像一拳砸进了棉花里。
  “你快到了。”
  虞渔又说:“陈雍年,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
  “我想说,你现在一点也没有我刚刚见你时候的样子了。”
  陈雍年眼神顿住。
  他微微扬起唇,眉眼却多了几分阴郁。
  “你倒是很会戳人心窝子。”
  “我这么不受你待见,既然这样,你就当我刚刚提的都没发生过。”
  虞渔问:“你什么时候会和我分手?”
  她问得很直白。
  “你还会投资我的新剧么?”
  这句话更直白。
  陈雍年不知为什么想笑。
  他忽然问虞渔:“你对你的前任也这样么?”
  虞渔反问得很快:“不然呢?”
  陈雍年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或者是有些变态。
  因为在得到虞渔这样的回复之后,他的心情竟然稍微平静了一些。
  “投资一部戏而已。”
  他点了点坐垫。
  “至于分手,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提前担心做什么。”
  虞渔多看了陈雍年几眼。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和我多说说周怜么?我对她挺感兴趣的。”
  又是周怜。
  她为什么这么在意周怜。
  “别对她有好奇心。”
  陈雍年道。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他看起来比刚刚沉静了些。
  “她让我得到了不少灵感。”
  虞渔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陈雍年看,陈雍年没有无视,但也没有说话。
  也许周怜的确在陈雍年心里占据了某种很重要的地位。
  虞渔想。
  周怜当然在陈雍年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因为从小到大,周怜都在陈雍年的生命里作为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而存在。
  从小学,到现在。
  陈雍年从小对物理感兴趣,后来学了经商。
  在年纪很小的时候,陈雍年将周怜当做过偶像,甚至心中蔓延出了爱意。
  那时陈雍年以为那是爱,因为他总在关注周怜的成绩,周怜看的书,周怜参加的竞赛,他的人生中仿佛只有周怜了,而看不见别的同龄人,他尤记得那时候周怜将笔和练习册面无表情地写完之后丢到他面前,催促他去找钥匙的那种从容。
  后来在周怜出国之后,陈雍年才慢慢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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