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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井上梨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他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母亲觉得我上次太失礼了,让我邀请忍足学长去家里亲自向你道歉。”

“哦?这样?”忍足侑士眸光一闪,“其实那件事我没放在心上,伯母完全不用这样。”

井上梨立刻道:“这个你亲自去跟她说吧,要不然她又要教训我了。”

忍足侑士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那就打扰了。”

井上梨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字。

“啊咧啊咧,已经是回家见家长的关系了吗?”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一看,一身休闲服的中年男子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笑得一脸□。

“佐……佐佐木……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被自己的班主任撞破“□”的井上梨窘迫地红了脸。

佐佐木岩诚做西子捧心状:“小梨都不关心我。我本来就是小提琴社的辅导老师啊。”

井上梨面带怀疑地看向忍足,见忍足点头后才算相信佐佐木的话。不能怪她不相信自己的班主任,只是这个班主任平时太不靠谱,总是以欺骗捉弄学生为乐。

“有空谈恋爱,看来期末考试小梨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佐佐木笑眯眯地看着她。

闻言井上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她竟然忘了还有这茬!

井上梨成绩普通,不好也不差,其他科目低空飞过没有问题,除了英语。偏偏冰帝又特别看重英语成绩,其他的考试还好,期末考试如果英语不过就必须补一个礼拜的课然后重考。当所有人都在欢欢喜喜等待新年的到来而自己却必须留在学校面对让人眼花缭乱的ABCD,这怎是一个苦逼可以形容的?

怪只能怪迹部景吾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否则她早就开始复习英语了。沉浸在悔恨的深渊的井上梨面无表情地带着忍足侑士回家,面无表情地将忍□给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

忍足见到迹部景吾的时候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上前拥抱了一下多日不见的好友,微笑道:“没事就好。”

迹部景吾拍拍他的肩,表达对他的关心的感谢。

“不过井上梨那个女人怎么了?怎么那副表情?”迹部景吾对井上梨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进房间的行为表示不满。

忍足耸耸肩:“大概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担心吧。”

迹部景吾一脸疑惑,对他来说期末考试如同穿衣吃饭一般简单,根本不值得担心。

忍足也懒得跟这位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解释何谓挂科以及挂科的后果,直接转移话题:“现在迹部家族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迹部景吾双手□裤袋里,转身走向书房:“进来说。”

忍足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井上梨听到关门的声音,出去一看,迹部正一个人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旧是风姿绰约的迹部景吾,只是少了身后200名部员以及呐喊着的后援团。他是荣耀与礼赞的化身,他应该站在顶点被仰望被膜拜,而不是现在这样站在窗帘的­阴­影中面容模糊。

那一刹那,井上梨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心中的寂寞。

“喂!井上梨,你再缠着本大爷本大爷可要不客气了!”在被纠缠了一个上午的迹部大爷终于爆发了。

井上梨趴在他面前,手肘撑在桌子上做拜托状:“不要这样嘛,好歹我们也同居快半个月了,就帮我这个小忙吧。”

迹部景吾脸一沉:“谁跟你同居?本大爷不过是暂住。”

井上梨不在意道:“一样啦。你就帮我一下嘛,要不然这次我真的会挂哎。”

“大爷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怎么说我们都有革命友谊,你整天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把?帮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迹部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甩,转身进房间,锁门。

井上梨看着紧闭的房门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然后贴着门板继续哀求:“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吧大爷……”

门内的迹部景吾郁闷地用被子蒙住头,企图阻隔外面传来的噪音。这女人到底是想怎样?连个期末考试都过不了竟然还要他给她补习,他大爷有这么空吗?还有,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纠缠他一个上午?他大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喂,迹部景吾,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都求你这么久了你还想怎么样?”

近在耳边的声音吓得迹部景吾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定睛一看,井上梨正坐在床沿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迹部大爷不淡定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井上梨甩甩手中的钥匙,理所当然道:“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我有钥匙没什么奇怪的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

“行了行了,也就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会太打扰你的。”

“本大爷没空!”

井上梨斜眼:“你在忙什么?忙着学跳钢管舞吗?”

迹部景吾:“……”

看了井上梨的作业本后迹部景吾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连个期末考试都过不了了。这种英语水平连他初一的程度都不如。

“英语课上你都在睡觉吗?恩?”

井上梨­干­笑两声:“偶尔,偶尔。”

迹部景吾从书架上抽了本英语书给她:“把不会的勾出来,我一起给你将。”

井上梨沉默一会儿,小声说:“我觉得我还是把会的勾出来,那样比较快……喂,迹部景吾你去哪儿?好啦好啦,我马上勾不会的就是了嘛,怎么耐­性­这么差?”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转身道:“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井上梨真心觉得像她这么爱过的人不应该遭受外语的折磨。她又不像迹部景吾那样跺跺脚日本金融届就会抖两抖,她只想在家里宅到死,何必去学那些折腾死人的外语呢?还有,这到底是谁出的英语题目?两道题明明一模一样为什么答案却不一样?是出错了吧出错了吧?

“哎,我说……”井上梨希望寻找权威人士的支持,一抬头却看到迹部景吾站在书架旁看书的侧影。他穿着驼­色­针织衫和深­色­铅笔裤,休闲却不掩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左手Сhā在裤袋里,右手上摊着一本书,头微微下垂,白皙的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在庭院中品茶看书的中世纪贵族。

大概是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似乎荧荧地发着光:“怎么了?”

井上梨擦擦鼻子,确认自己没有流鼻血后说:“就这两个题目啊,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答案却不一样?这书其实是盗版吧?”

就算是盗版也是你自己买的吧?迹部景吾合上书,走到她身后,微微弯下腰,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你的眼睛是画上去的吗?没看到下面那题多了个逗号?”

井上梨定睛一看,果然是多了个逗号:“尼玛,多了个逗号答案就不一样的?坑爹呢吧?”

“没有逗号是限制­性­定语从句,没逗号是非限制­性­定语从句。”

“这出题人有病吧?出这种题目有意思嘛?对话时谁听得出你话里有没有个逗号?啊?”

迹部景吾无奈地用手中的书敲敲她的头:“哪来那么多废话,记住不就好了?”

井上梨撇嘴:“问题就是记不住嘛。”

“这个考点出现的频率很高,一定要给本大爷记住!如果下次再错你就死定了!”

“不带这样的……”井上梨哀嚎到一半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迹部景吾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呼吸一窒,拿出手机照亮一小块空间:“停电而已。”

井上梨盯着那一点光芒,轻舒了一口去:“厨房的柜子里有蜡烛和打火机,你帮忙拿一下吧。”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没有拒绝。

一根蜡烛烧完的时候电还没有来,迹部景吾看了看井上梨恢复正常的脸­色­,起身说:“已经很晚了,本大爷去睡了。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过了很久井上梨才愣愣地说:“哦,你先去睡吧,我困了就去睡。”目光没有离开那段新点着的蜡烛。

迹部景吾又看了她两眼确定她一切正常才进房间。躺在床上却发现毫无睡意。那个女人真的没问题?看起来好像挺正常的,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会是怕黑吧?可是平时看上去那么剽悍,应该没问题吧?

烦躁地翻了个身,那个女人的死活跟他大爷没多大关系吧?他这么担心­干­嘛?做完第N遍心理暗示之后终于有了一点点睡意,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迹部景吾眼皮一跳,忙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一看,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完了,整个客厅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井上梨?井上梨你在哪里?”他摸索着走出去却没在原来的地方看到那个女人,心中的不安慢慢扩大。

“井上梨,快回答我!”

过了很久后,他终于听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救……我……妈妈……”

井上梨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双目紧闭,额头上全是汗水。迹部景吾可以肯定,她那时候的表情是,恐惧。渗入骨髓的恐惧。

他曾读过一些文章,有些幼年时遭受过的事情会成为一个人一生的心里­阴­影。他不知道井上梨曾经遭受过什么,但必定是让她无法承受的痛苦。

这个女人真是……明明知道自己无法独自面对黑暗­干­嘛还逞强?跟他说他又不会嘲笑她。还是说在她心里他是个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

突然“叮”的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少爷,迹部景礼名下所有产业的原始账目已经传真给您。还有,那天晚上的监控影像已经恢复,您想要怎么处理?”

迹部景吾考虑了一下说:“先放着吧。”

中年男子恭敬地鞠躬:“是。美奈小姐已经搬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动手?”

迹部景吾的眼眸微微下垂,掩住了眼中的情绪:“先等一等吧。”

今天一整天井上梨都沉浸在懊悔的情绪中。没有什么比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枕着迹部景吾的腿睡了一晚上更惊悚。迹部大爷的腿那是普通的腿吗?那是抖一抖日本金融届都要震三震的腿!她竟然在那上面睡觉,说不定还流了一滩哈喇子。迹部景吾一定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会被他发现她就算是要晕也应该晕在自己的房间里!

“出了什么事?怎么表情这么纠结?”低沉的关西音在耳边响起。

“哎呦妈呀,吓死了。”井上梨捂着被吓到的小心肝转过头,果然见忍足侑士双手Сhā在裤袋中一派悠闲地站在她面前。

忍足侑士无辜地耸耸肩:“我有敲门哦,是你太出神了。人都走光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待在这里?”

井上梨这才注意到教室里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一看手表,早已过了放学时间,忙站起来整理东西:“惨了,补课要迟了,一定会被迹部大爷骂死的。”迹部景吾最厌恶的一件事就是等人。

“今天也要跟迹部一起过吗?”

“哎?”井上梨面带不解地看着他。

忍足坐上身后的桌子,一只脚点在地上,笑吟吟的说:“井上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难道没有人邀请你共度平安夜吗?”

井上梨瞬间瞪大眼:“今天是12月24号?”

“要不然你以为呢?”

“难怪惠子说要去约会。”井上梨恍然大悟,“往年的平安夜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呢。倒是忍足学长,今晚不会没有人约吧?”

忍足无奈道:“真可惜,就是没有人约。昨天刚分手,正处于空窗期呐。”

井上梨看着他,眨了眨眼:“所以呢?”

忍足摊手:“小梨你这么聪明我感到压力很大呀。”

井上梨笑:“忍足学长你这样我也压力很大呀。托您的福,我已经成为后援会的重点注意对象了。”

“可是今天大家都约会去了。”

“可是你觉得我敢放迹部大爷的鸽子吗?”

忍足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种日子还是让他一个人呆着好了。”

井上梨挑眉:“怎么?”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能与人言说的辛酸过往,你懂的。”

“哦哦哦哦哦,原来迹部大爷也有吗?”井上梨眉开眼笑,“不如分享一下?”

忍足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你想我被他罚跑圈跑到死吗?”

忍足侑士果然是情场高手,井上梨跟着他玩了几个小时,吃喝玩乐样样不落。去的也不都是高档的地方却都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他本人又心思玲珑,能言善道,一路下来不曾让同伴觉得不自然或是尴尬。井上梨甚至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是一种享受。

“忍足学长,我发现我快爱上你了,怎么办?”井上梨趴在吧台上笑吟吟地看着忍足侑士。

忍足也笑:“这不是正好嘛?传说中的两情相悦。”

“我怕被后援会的姐妹们拔光头发。”井上梨站起来,指了指左边,“我去下洗手间。”

忍足笑着点头。

井上梨在洗手间犹豫良久还是决定给迹部景吾打个电话。也不知道迹部大爷吃晚饭了没,虽说冰箱里有可以吃的东西,但是按那人的挑剔程度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吃。而且第二天补课就爽约,大爷估计气得不轻。

啊,好怕啊……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电话,迹部景吾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什么事?”

井上梨咽了口口水:“对不起今天我会晚回去不是故意放你鸽子冰箱里有吃的东西你饿了的话自己热一热吃。”

听完她不带停顿的一段话后他淡淡道:“知道了。”

井上梨盯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看了很久,觉得今天的迹部景吾非常奇怪,那种淡然到近乎落寞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她确定他这种态度绝对不是因为她,那么就是因为忍足学长所说的“那一段不能与人言说的辛酸过往”?

井上梨其实对这段故事很感兴趣,只是连忍足又是都不敢碰的东西她还是躲远点儿,毕竟小命比较重要。

做完心理建设,井上梨打算出去,却见一个女生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然后“砰”地摔在了她面前。井上梨被吓了一跳,忙过去扶起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那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仍不掩­精­致的五官和出众的气质。井上梨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上次在小提琴社活教室遇见的那个女生。

“谢谢,我没事。”似乎是不太习惯与人身体接触,她避开她的手,自己扶着墙壁站着,突然脸­色­一变,冲向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井上梨犹豫了下,还是递上了一张纸巾:“擦一下吧。”

她接过纸巾,虚脱般靠在墙上,汗湿的刘海搭在额头上,衬得她的脸越发小巧苍白。

“没事吧?需不需要帮你通知朋友来接你?”

她微微一笑,苍白却美丽依旧:“不用了谢谢。我叫迹部美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还是不放心吗?”忍足用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井上梨白他一眼:“已经很晚了学长,我可不像你习惯了夜不归宿。”嘴上这样说,其实确实是因为不放心迹部景吾。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事,但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让这样的迹部景吾独自一人。

“喂喂。”忍足不满,“你这么□­祼­的诽谤。”

井上梨拎起包:“你有空在这里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约个女友出来。夜生活才刚开始不是吗?”说完正打算离去却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便转头问:“怎么了?”

“看过《福音》吗?”

她不解:“电影吗?”

“嗯,一部不错的片子,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吧。”

“那也得等我过了期末考试这一关再说。”她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走了,拜拜。”

井上梨回到家,发现家里一片黑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迹部景吾?”客厅与房间都没人,最终在书房找到了迹部景吾。他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绚丽的霓虹出神。

井上梨抿了抿嘴角,轻声道:“晚饭吃了吗?我去帮你下一碗面吧。”

迹部景吾半侧过头,声音淡漠:“不用了,你出去。”

井上梨试图调节僵硬的气氛:“喂,今天可是平安夜,那些心伤情伤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嘛,这世界上女人多的是……”

迹部景吾终于看向她,目光却森寒得让人害怕:“井上梨,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管我的事。”

井上梨蓦然沉默。

很久之后,她微微敛下眼眸,轻声道:“抱歉,是我交浅言深了。”然后转身出门,连关门都是无声。

迹部景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颓然地坐进沙发里。

三年前的今天,有一个少女一脸坚定地对他说:“无论如何,我会在你身边。”他迹部景吾除了自己不曾信任过任何人,却对那个女人的这句话深信不疑。时光匆匆,不过三年,曾经的誓言像被碾碎的石头,化成粉末随风飘逝。

只是冰帝之王,与脆弱从来毫无关联。那些痛,他可以承受,独自。

第二天一早,井上梨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房间出来,却发现门口站着个人,吓得她差点又躺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大爷……”

“请问有什么事吗?”井上梨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看着迹部景吾尴尬的表情,偷偷在心里比了个“V”。

迹部景吾噎住,考虑了很久才说:“今天早晨吃什么?”

井上梨继续面无表情:“冰箱里的东西都可以吃,你想吃什么就拿出来热一热。学校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迹部景吾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井上梨一直觉得每年的年末都是一段痛苦的时光。各种考试让人受尽折磨,尤其是英语以及……体育。

“小梨,怎么办,我腿软。”毛利惠子趴在井上梨的身上,一脸死了爹娘的悲戚。

井上梨拍拍她的背:“没事,不就一个八百米吗?”

“可是不及格的话还要重跑啊!!!”

对,最痛苦的事不是跑一次八百米,而是过不了要重跑。尼玛第一次过不了再跑一次就能过了?!尼玛姐姐就是跑到死都不过怎么办?!尼玛冰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性­?!!

井上梨跟毛利惠子每次都要跑三次老师才大发慈悲勉强给个及格,所以说井上梨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除了英语就是体育。

当与大部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的时候井上梨真想大吼一声:姐姐不­干­了!

正当这时,一个从足球场上飞来的足球击中了一身怨念的少女。倒地的瞬间,井上梨感觉到了一种解脱的快感。

终于不用跑了。

毛利惠子跟井上梨不在同一组,她一直盯着好友龟速前行的身影,而当她喊出“小梨小心”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晚了。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好友,求发现有人比她快一步。蓝发的少年已抱起地上的少女,快步向校医室走去。

毛利惠子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了无数双盛满怨念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默念:小梨你自求多福吧。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听到门锁发出的响动,迹部景吾假装漫不经心地抬头,却在看到门口的情景时把话咽了回去。

井上梨温顺地躺在忍足侑士的怀里,两人今天不约而同地穿了军绿­色­的外套,咋一看就像是情侣装。迹部景吾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忍足学长,放我下来吧。”井上梨指指最近的沙发,示意忍足将自己放上去。

忍足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对迹部景吾解释道:“跑步的时候被足球击中,扭伤了脚。这几天行动可能都会有困难,你注意着点。”

迹部景吾皱眉看着他:“忍足你不是真的对她……”

忍足微笑着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小梨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忍足又嘱咐井上梨各种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井上梨实在受不了这莫名的低气压,用手臂撑着沙发站起来:“我去准备晚餐。”

“坐下。”迹部女王气场全开。

井上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己坐下了。

“想吃什么?”

井上梨呆呆地回答:“茭白、冬瓜、鱼。”

“材料呢?”

“冰箱里有。”

“知道了。”迹部景吾站起身。

井上梨不解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道:“准备晚餐。”

井上梨瞬间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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