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呼呼喝喝,兵器却悄无声息的打了半天。
又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孟轲虚晃一棒跳出圈外,气恼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是欺负我舍不得损坏兵器,要是我狠下心来,一棒就打死你了。”
“哈哈,打不赢就打不赢吧,别小气了。”孔瑜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液,略有些气喘。
“你也算习武之人,只打了一会就吃不消了,要是在战场上杀上一整天,那你可怎么办啊。”孟轲大大咧咧地用袖口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是前世带来的习惯,打篮球谁还带手帕。
“我这是儒将风范,千里之外可决胜负,至于打杀的事,自有人代劳。”孔瑜大言不惭,不过此时偶有贵人参军,也不会冲杀在前列,不管有没有计谋,必是以儒将自居,像孟轲这样完全就是一格格不入的怪胎,也难怪世人侧目了。
“哼,我偏偏要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呔,敌将往哪里逃,哇呀呀呀。”孟轲摆了个poss,摇头晃脑,咧开嘴一阵怪叫。
“少爷,喝水。”一个俏丽的少女捧着一个陶罐,上面还倒扣着一个瓷碗,无声地走到耍宝的孟轲身后。
“啊。”孟轲吓了一跳,赶忙“嗯。”了一声,随手把棍子往旁边家将怀里一抛,接过少女手中的陶罐,把瓷碗掀开,对着陶罐仰头就牛饮起来。
“慢点喝,慢点喝。”少女抽出香喷喷的帕子,踮起脚尖给孟轲擦起了额头上的汗水,“没人跟你抢。”
这少女是孟母赐给孟轲的贴身侍婢,长得十分娇俏可人,明眉皓目,惹人怜爱,又善解人意,所以很受孟轲的宠爱。
“呦,这不是阿枝嘛,几天不见,被你家小公爷浇灌的愈发好看了。”孔瑜看到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不由打趣道。
少女阿枝被孔瑜说得粉面通红抬不起头来,低下头绞了绞手帕,见孟轲喝得差不多了,一把抢过水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哈哈。”见阿枝被羞走了,孔瑜开怀大笑起来。
“别羞她,女人脸薄。”孟轲使劲拍了拍孔瑜的肩膀,打断了孔瑜的笑声。
孔瑜被拍的前冲了半步,讨饶道:“停,停,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当你面逗阿枝。”
“背着我更不行。没听说过吗?朋友妻,不客气。”孟轲甩了自己一嘴巴,“错了,是,朋友妻,不可欺。”
孔瑜被逗得前仰后合,险些趴下,口中狂笑道:“不可欺,不客气,好一个不客气。”
孟轲也尴尬得连连干笑,可叹自己重生一次不容易,可惜脑子里没装科学知识,却装了一脑门子乌七八糟。
“你现在这么宠她,大婚以后可也要好好护着她。”孔瑜停下笑声正色道。
孟轲明白孔瑜的意思,别看孔瑜现在开心,其实是心中有苦,苦中作乐。
前不久,孔瑜刚刚大婚。本应该再早两年的,但鲁肃王死后,他要服重孝,所以一直拖到了前不久才完婚。
孔瑜是个风流人物,虽然没有纳妾,但侍女收房了不少,他对这些女子十分疼爱,那些侍女也十分爱慕他的才貌。尤其是有一女,闺名梦娘,生的貌若天仙,更难得的是聪颖无比,教她的诗画文章一学就会,而且舞姿优美,孔瑜常常弹琴为其伴舞,孟轲也欣赏过几回,可以说孔瑜与梦娘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平时如胶似漆。
孔瑜本想着大婚后可以按照规矩将其收为妾室,哪曾想娶来的新妇梁氏在娘家时就对孔瑜的风流有所耳闻,深感厌恶,又见到了梦娘貌美,心生妒意,乘着孔瑜不备,偷偷将这梦娘不知打发到了何处。
大妇处置家中婢女,在普通人家也是无可厚非的。
孔瑜与新婚妻子大吵了一架,结果占不到道理。
孔瑜醒来后对孟轲说了此事,这几天孟轲发动市井间的那些混混找遍了镐京城,但如石沉大海,就是寻不到梦娘,只得出了要不是被藏在那个背景深厚的大户人家家里,要不就是已被送出了京畿。
找不到梦娘,梁氏娘家背景又大,孔瑜拿她毫无办法,最后只好不了了之,气苦之下索性搬出了府邸,回到国子监中的旧居居住,平时常来孟轲这里蹭饭。
孟轲轻拍孔瑜肩膀,以示安慰,说道:“早着啦,就我这歪瓜裂枣,有哪家高门小姐肯嫁我。”
孟轲的婚事是笔糊涂账。
小时候孟轲的爷爷就给他接了门娃娃亲,但还没等长大,那头的新娘子就病死了,按照当时的医疗条件这也是常有的事。
按理说孟轲被立为吴国世子,以后前程远大,应该不缺婚姻对象,但当时他叔叔虽然没有子嗣,但还年轻,很难说什么时候就养出了一个小子,到时候就不好说了,于是就拖了下来。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孟轲顽劣的名头便由国子监中传了出去。
别人长辈要结亲了,都会问问相熟的人,这人怎么样啊,当时孟轲呆在国子监中,对他最熟的,除了家里的亲人外,就属那些同学了。
当时孟轲可是国子监中的一霸,诨号响当当的,就算没被他打过,也至少见过他打人。
寒门士家倒是愿意,可孟轲好歹背着响当当的吴国小公爷的名号,若是娶一个小家碧玉作正妻,孟家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于是拖了一年又一年,孟轲的名声也越来越差,直到后来连适龄的姑娘都没有了。
“走,吃早饭去。吃完早饭,我们去禁军校场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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