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一寸慈爱的用手摸了摸苏东信的脑袋,大口大口啃着糕点的小正太抬头朝一寸天真一笑,笑容如蜜一般直甜到在场每个人的心里。ww
才九岁呀……谁家这么狠心,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扔到南山寺?难道真是温龄的儿子?!一寸心里略兴奋,“嘿嘿”一笑。
苏东信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狡黠。傻x和尚……
慧质咽了一口唾沫,默默悲痛了一下。师父你那声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戏的jian笑算是怎么回事?温姑娘的儿子?我的大罗祖宗唉,这可能吗,难道温姑娘要在八岁怀胎九岁生子?!而且人家已经说了他十三岁有余了!
此时,温龄其实已经在门口了。一走过来,她就看见一个九岁左右的孩子抬头朝着一寸笑的天真无邪,于是她便停在门口抱着双臂打量他。所以她把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尽收眼底。
温龄扬起笑脸,看来她惹上了一个混世魔王。
“来,让我瞧瞧哪里来的这么玲珑秀气的小公子……”温龄笑着说道,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苏东信两个腮帮子装满了糕点,听见一道清丽而带着三分笑的声音,于是猛然抬头看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温龄。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刻的抬头,将会永远刻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一生的魔咒。
温龄穿着白色绢纱绣着青色云纹的素衣,中分的长温柔的顺在身前,丝丝现相。她上只有一把芽色的宝簪,浅绿色的细珠流苏轻轻摇动着,簪子与流苏衔接处扣着一串浅粉色的珠花,润泽的浮光在上面跳动着,精致而秀美。
她生的眉目清秀,双眼澄澈明亮,与生俱来的含着一种似乎能看穿人心思的目光。她也喜欢一些脂粉颜色,所以颊上微饰粉泽,唇上轻染朱红。她走路时步态轻盈身姿优雅,由于常年与草药为伴,身上总是有一股浓淡相宜的药香味。
当然,苏东信并不能看得这么细致,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有什么在嗡嗡作响。
温龄不仅全身上下都符合他的审美观,还有一种难以说的气质让他心跳加速。尤其那双带笑的眼睛,飘飘渺渺,似乎有着通晓人事的温柔,又似乎有着细涓一般的执着。他无从描述,也无从抓住。
后来有一个人看着这双眼睛,将这份飘渺描述——那是一种细密的柔韧。
苏东信并不如外表是一个单纯的九岁的孩子,他已经十三岁有余。虽然喜欢恶作剧喜欢胡闹,其实不过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趣罢了。
温龄看他呆着没有什么反应,又加了一句,“我就是温龄,听说你从鬼门关来找我?”
苏东信迅速收回目光,虚假的小小抽泣一声,露出无奈的神:“我是崆峒派弟子苏东信。我们夫人知道你离开江南之后,每天每夜的担心……担心旧病复。所以掌门配我来向你学医……”
“旧病复?”温龄坐在他的身边。
“呜呜呜,人家被抛弃啦!掌门肯定是不要我才把我踢到京池的……呜呜呜……”苏东信蹭了蹭温龄的手臂,鼻腔里都是她身上的药香味。
温龄回想了片刻,徐徐叹了口气。那掌门夫人何其难搞,整天喜欢到后山看风景,一看一上午,看着看着还要感伤一番花落水流。春天山顶寒气未消,一不注意就容易感染上风寒,感染风寒的人吃饭时味同嚼蜡,所以便没有吃晚饭和宵夜……
就这样,崆峒派上下就忙作一团了,说夫人两餐不吃饭是得了厌食症了。厨子和送菜的商家都被批斗了一番,甚至一旁婢女都被批评“长得太丑穿的太丑,让人看着吃不下饭”。
再之后没有法子了就了急救信给温龄。温龄与矮掌门交不错,当天便火烧火燎的上山去。上山后是哭笑不得,谁知会是这么一回事。
温龄突然想到了杨颜。因为到琼楼的那天下午,她把这件事给杨颜说了,当时杨颜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差点从美人榻上翻下去,一边笑还一边直呼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笑的不是掌门的夫人,而是那位脑残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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