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龄与几位医士在一间堆放物品的屋子里说着话,苏东信乖乖的站在她的身边。ww***
几位医士跟她略微的说了些体己话便回到了工作岗位,只剩下姚宿雨,李司晨和杜桑晓三人。
姚宿雨是沈初阳的同胞姐妹,各随父母姓氏。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却十分好辨认。宿雨的心思深沉内敛,做事细致有序,而初阳的性子火热,活泼可爱,办事风风火火不见一丝拖沓。
温龄与三人围坐在木桌前,桌上放了许多册子,其中有一本十分厚的账簿。
“来怡,我们真的就快……撑不下去了。”杜桑晓哽咽着,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搬离北门的时候,不知多少重病的陶人当场卒去,后来又有许多因为药材匮乏和环境恶劣也破土去了。他们好可怜哪,真的好可怜……”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若能早一些……”温龄很惭愧,脸上都是哀意。
“来怡别这么说……你日夜兼程回来,却连马车也不舍得租一辆,分分节省。这一路上一定也是焦急万分,心乱如麻……我们怎会怪你,我们只是恨自己微薄人力,只能与天争一二时日。”李司晨打断她。
温龄一定是赶之所能赶飞奔回来的,哪怕期间有所耽搁,那也是因为有更有利于陶园的事必须去做。
“姐姐,我们虽租到了土地,但是日常所需与药材都非常紧缺,银两已所剩无多,确实撑不过三天了。”宿雨语气沉稳,面上也很冷静,“这几日我们都已偷偷派人上山采药了。”
他们没有将真实的况透漏给病人们,以免造成骚动与不安。采药都是差遣学徒们偷偷去的,清晨出,日落而归。
陶园的花销都是提早做出计划,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支出翻了一倍,宿雨已经是管账的个中好手,能够撑到此时却是实属不易了。ww
“莫要担心,温龄已经打点好了,你明日便可去银庄提钱。”温龄脸色柔和,眼中却有浓浓的疑惑,“方才你说你们找到了租地,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万和山虽地处偏僻,土地却十分肥沃,是京池富人梦寐以求的庄园福地,所以万和脚下的土地寸金寸银,可谓是天价。这么多年来都无人租用,怎么就予以他们这般方便了呢?
“这也是我们无从得知的。当时我们正为了落脚处心急如焚,只见有一穿着青灰衫的年轻人找上门来,只说他们主子正在出租万和山土地,于是便来问我们是否嫌弃万和山的偏僻,却并不谈租金与条款。”杜桑晓摇摇头说道。
“那我们岂非是占了人的便宜……那人竟不收一文?”温龄脸上已经表现出了几分好奇,又有几分担忧,“莫不是另有所图?”
“租金是有的……一两银子。”李司晨似乎有些笑意,“我们与你的想法相差无多,开始也有几分怀疑,暗地里来此处勘察了土地与饮水,并未觉什么不妥。况且,我们又有什么可以令别人图的呢?”
“一两银子一个月?!”温龄声音提高了些许。她感到很吃惊,竟有人将如此的富贵宝地以一两纹银出租他人?
“一两银子一年……”宿雨见李司晨没有说清楚,于是接口道。
饶是不懂财政事物的苏东信都目瞪口呆,这世间竟有这等奇事?!莫不是疯傻痴人?
温龄当即沉默了,她马上现了事的不对劲。若是这人真是对陶人们有怜悯之心,为何不出资相助?若是这人另有所图,然而他们有什么可令这般有财力的人图的呢?
又或许,是否是这人有意要结交自己……或者说是要结交整个陶园,才要他们万分好奇,百般猜想,禁不住要去一探究竟?温龄思绪万千,心中有些乱。
“可知道那人住在何处?”温龄忽然问道。
“就在这万和山之上……”杜桑晓回答道,“这位‘主子’就住在万和山上的万和山庄里。位于红鹃深处,有万梨相护。”
温龄抬了抬眼,似乎望了望窗外的万和山。这神秘之人竟离她如此之近……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做什么,到底处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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