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见两位姑娘走了过来,以为她们也是前来寻找车马的,正要出拒绝她们,却见温龄的视线并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两位年轻人身上。
温龄仔细打量了这两人,觉这两人穿的是崆峒派的套服,难怪方才觉得熟悉。目光再移向他们腰间的玉佩,这才确定了这两人却是崆峒弟子无疑。
正当两位崆峒弟子不解与温龄的打量时,温龄扬起了笑容道:“原是崆峒派弟子……在下温龄。”
那两人皆是一惊,但是并不尽信于她。他们也是没有见过温龄的,即便有些吃惊却并不放松警惕。
温龄笑道:“温龄金字招牌,只怕还无人敢冒名顶替吧。”
那两人打量了她一会儿,似乎是信了,于是面色焦急的问道:“温姑娘可曾见我年幼的师弟苏东信?早先我们在巴城因意外与他走散,波折调查才知道他被人贩子掳去,此刻已到了京池,人在南山寺……”
温龄眉一挑,被人贩子掳去?恐怕是他掳了人贩子吧!面上却是温和,道:“东信确实在南山寺,但是这已是早几天的事了,你们先跟我走,等明天了,这位宿雨姑娘便会领二位前去与幼弟会合。”
两人听大喜,捣蒜似的点头。
温龄再转身去与车夫商量,车夫见温龄只是要去往城中琼楼乐坊,于是便欣然答应。
几人上了马车,一路上说了一些双方的详细况,不久便来到了琼楼。这一次温龄没有从后门进去,而是从侧门领着一伙人进入后院。
一路上的婢仆们见是温龄,都纷纷打着伞跑来为他们遮雨。两个崆峒弟子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绿缭在长廊檐下踮着脚尖隔着雨帘东望西望,终于望见一抹紫色的身影来到后院,于是立刻打开伞飞奔而去。
“温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我们楼主吧,大事不好了!”绿缭性子急,此时心里又心急如焚,完全没有理会温龄身后浩浩荡荡的几人。
芸香此时也已经快步走来,见到绿缭这般的着急,便对温龄说:“姐姐先我们杨姑娘,这几位客人芸香会安排好的。”
几人也是明事理的人,也就跟着芸香去了。
绿缭领着温龄穿过长廊,走过几个小院,来到了杨颜的房里。
“姐姐,温姐姐回来了……”绿缭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先说着话,我就在门口。”于是退出门去,
温龄见杨颜坐在黑暗处垂着头,便走过去,说道:“这是怎么了?”
杨颜微微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看着温龄:“来怡——你快看看我的脸!”
温龄捧着她的脸一看,心里便是大惊。杨颜的脸上脱落了好几块白皙的骨瓷,里边的红泥森 ...
(森的漏出来,还隐约渗着血液。乍的一看煞是吓人,杨颜昔日绝色美貌此刻已面目全非。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温龄语气焦急,心里揪心的疼。
陶人的头部由瓷做成,清透轻盈的骨瓷是上等佳品,一般不会轻易脱落,如若脱落便是极难修复的。而且瓷体脱落比陶体脱落的疼痛要重的多,火辣辣的暴露在空气中,就好像时刻被刀割一样。
“你记得你之前给我带回来的那一小瓶万和山山泉吗?我今日觉得脸部肌肤干燥得紧,就取了一些来抹,却不知怎么的,半个时辰未过,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接着就看到瓷脱落下来了……”看着温龄,杨颜委屈得眼里额泪水直打着圈一样的冒出来。
温龄听脸色一沉:“那瓶泉水在哪里?我要仔细瞧瞧。”
杨颜打开镀金的匣子,将那装着泉水的瓷瓶递过去给了温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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