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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啊呀!那还用问吗?当然会。”拉克伦坚定地回答。

当然,他还能怎么说呢?金白利想。为了显得不是个无赖,他只好这么回答。

“不过就我所知,你需要那份钱,”金白利提醒他说,“你是忘了,还是情况有所变化?”

“没有,我们仍然需要钱,我们现在还是债台高筑,”拉克伦有点激动地说,“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几年前我父亲去世后,继母卷走了所有钱财,包括麦格列高家的所有珠宝——这些她是动都没权力动的。虽说我们还有一些地产,但因缺少现金,它们不能很好地运转。”

原来他为钱结婚是这么回事儿!那他不该为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的,他完全可以不要她而另选他人。因为是她自己没有阻止拉克伦跟他Zuo爱的。当然,也不是说他一点错没有,只是金白利完全可能,而且也应该阻止他。可惜她没有那么做。他现在表示愿意没有嫁妆也要娶她,他甚至都不知道娶了她,其实仍然可以解决他目前的窘境——不过,金白利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他,那现在,要不要把自己财产的事告诉他呢?

还是该告诉。毕竟他对她还是够诚实的。但这会儿,金白利的好奇心给撩拨起来了,她想知道拉克伦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起来,你仍然很需要那份丰厚的嫁妆。可一旦我得不到它,那你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费心了,亲爱的,我会想其他办法的。找个有钱的妻子固然是条捷径,可其他路也不是走不通。”

听上去他对此是充满了信心。金白利再次决定不说出自己的财产来。她想保证他娶她不是为了金钱。她现在也不想一直追问下去了。知道拉克伦不是冲着钱才娶她的,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说:“很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仍然答应嫁给你。”

拉克伦脸上露出了灿烂而迷人的微笑。金白利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不由得痉挛了一下。当拉克伦走上前来搂住她时,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我今天就去告诉你爸爸。”

拉克伦靠得那么近,几乎与她紧紧贴着。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他在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还是我去对他讲吧。

你一见到他又得发火了,不太了解他的人都很容易被他激怒。“

“可是一啊,也许你是对的。不过要是你需要我,我就在不远处保护着你。”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们还没结婚,他就想到要保护她了。

啊,他的脸凑过来了,他要吻她了,金白利在等待着那销魂的一刻。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处在亢奋状态。他用嘴罩住了她的­唇­。她只觉得灵魂出了窍,妙极了,这一切真让人难以置信……

金白利似乎还没听到开门声,寡­妇­马斯特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来了,“塞梭,你在这儿吗?”当她看到一对情人在接吻时,忙说,“噢!对不起。也许我该先敲门……”

在拉克伦往后退之前,金白利明显感到他抖了一下。她还以为是由于被外人打扰的缘故,她怎么也没想到拉克伦居然认识这个寡­妇­。

拉克伦低低地喊了一声:“喂,继母?”那语调极为疹人。

尼费雷德·马斯特倒退了一步,手一下子放到了喉咙处,惊恐万分。她给吓坏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拉克伦?!……我的孩子,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你能吗?!”

只见金白利未来的继母眼睛一翻,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金白利呆住了。温尼弗雷德·马斯特是拉克伦的继母,是她听错了,还是……?不,没错。看来生活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同一个女人在他俩的生活中居然扮演了相同的角­色­。

拉克伦厌恶地瞪着那个瘫在地上的女人,狠狠地“呸”了一声。这声音把金白利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拉克伦,把她扶到沙发上去,好吗?”金白利建议。

“哦,不,让我来帮她?没那么好的事!我要亲手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金白利被他那怒不可遏的声音给震住了。她急忙用命令的口吻说:“先把她放到沙发上。等她醒过来,你再拧也不迟!”

没等拉克伦说话,金白利便跨过温尼弗雷德冲到门口,吩咐一个仆人去拿嗅盐。等她转过身来,只见拉克伦已经将那个老­妇­人扛在肩上,重重地砸到镶金边的玫瑰­色­沙发上。

“看来,以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晕倒在你的面前。”金白利冷冷地说。

拉克伦在那儿拍了拍手,像是刚摸过一件很脏的东西一样。

听了她的话,他望着她说:“不,亲爱的,我会像抱一个小婴儿一样地爱护你。而她,”他厌恶地看了沙发一眼,“没权享受这份温柔。”

金白利来到拉克伦身边,“她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女人,那个卷走你们所有钱物的女人吗?”

“就是她。可我弄不懂她来这儿­干­嘛?不过这次,她可别想再溜走了。”

金白利眉头紧蹙起来。她已经猜出温尼弗雷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谢灵·克罗斯了。她一定是同塞梭一块儿来的。昨天晚上之所以没见到她,是因为当时他们在书房与塞梭争吵,加上天­色­太晚,温尼弗雷德见过梅根后便到屋里休息去了。

但是,这一切也太——太让人震惊了,金白利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就是你的继母?”

拉克伦无奈地“哼”了一声,似乎觉得她提这个问题非常可笑。“她一见我就晕过去了,如果她心中没鬼,那怎么可能那么害怕?”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金白利母亲还在世,她父亲还没恋上温尼弗雷德·马斯特之前,金白利就见过这个女人。温尼弗雷德看上去似乎是个还不错的女人,尽管稍微有点自私。

这个寡­妇­年近五十,棕­色­的头发,淡棕­色­的眼睛,身材丰满而匀称。她个头不算太高,比塞梭要矮些。总的说来,她可以说是个很有韵味儿的女人。

但金白利并不喜欢她。她知道这个温尼弗雷德嫁给她父亲的条件是让金白利早点出嫁,搬出去住。不过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白利知道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一旦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麻烦可真不少。有些人即使有血缘关系,也爱吵个不停,因为她们都想掌管主家大权。但金白利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不想跟父亲住在一起。

金白利知道这个寡­妇­很有钱。几年前温尼弗雷德搬到诺森伯兰郡时,就买下了当地很大的一座别墅——老亨利府邸,还雇佣了几十个仆人。她经常奢华地大宴宾客,难道这些都是在用偷来的钱?

真是不可思议。要是金白利的父亲获知此事——上帝呀,金白利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当然,如果是一个苏格兰人对温尼弗雷德提出指控,塞梭是永远不会相信的。

金白利摇摇头,茫然地说:“我简直想象不出温尼会是个贼。

真的,我怎么也想不到。“

“温尼?”拉克伦惊讶地问,“金白,你认识这个女人?”

“你刚才没注意到吗?这个女人其实……”

“谁晕倒了?”梅根走进屋里焦急地问道。显然那个仆人去拿嗅盐时,把这事告诉了梅根。梅根一眼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温尼弗雷德,惊叫起来:“啊,是我们新来的客人,马斯特女士,是吗?她病了吗?要不要请医生?”

“我想医生也无能为力,”金白利冲着梅根淡淡一笑,“她看到拉克伦就晕过去了。”

梅根疑惑地看着拉克伦,“麦格列高先生,你是不是会昏厥术?那你应该随身带着嗅盐才是。”

拉克伦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是由于害怕才昏过去的,她活该如此。”

梅根眉头拧得更紧了,“是吗?嗯,那当时你的脸­色­一定够吓人的。是的,我可以想象得出。”

拉克伦气恼地撇了撇嘴。梅根坐在沙发边,将嗅盐放到了温尼弗雷德鼻子下面。这招挺灵,那寡­妇­很快举起手来驱赶那股刺鼻的味道,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她一开始还处于迷茫状态,看到梅根迟疑地问了一句:“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躺在这儿?”

突然,她猛地停住了,双目直瞪,看样子是记起了刚才的事。她急忙抓住梅根的手,惊慌失措地问道:“他还在这儿吗?”

“谁?”

“那人是麦格列高吗?”

“是的,可我不明白……”

那个寡­妇­马上坐起身来,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把梅根撞到地上,而她本人也因剧烈的头疼而呻吟起来。但她眼睛却一直在不停地搜寻着。看到拉克伦后,她呻吟得更厉害了,乞求似地向拉克伦伸出了一只手:“拉克伦,你先听我解释——免得做出让我们都会后悔的事情来……”

“后悔?”拉克伦冷冷地说,“我敢向你保证,女士,无论我现在做什么,我都会感到开心——而你就不一样了。”

“求求你,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温尼弗雷德一边恳求着,一边难为情地望着金白利和梅根,“没必要因为我们之间的家务事而打扰这些女士。”

“你以为只是家务事那么简单吗?”

此时的拉克伦已经怒不可遏了,他根本不想去考虑这个寡­妇­的请求。他也根本不去想她会陷入一种怎样尴尬的境地。在他看来,金白利不会在这事上责备他。可恰恰相反,金白利此刻倒是有点同情那个寡­妇­了。

金白利清了清嗓子,望着梅根说:“啊,我还没吃早餐呢,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梅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但她还是跟着金白利走了。“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对的,可现在我很想了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亲爱的,你知道内幕,是吗?”

“是的,很不幸,我知道,”金白利挽住了梅根的手,“我想拉克伦也不愿将这事瞒着你们,他正想公之于众。况且要是有人因此被捕,这事是瞒也瞒不住的。”

客厅里,温尼弗雷德正在一个劲地解释:“拉克伦,我爱你父亲,这你知道。他的去世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那时是昏了头了,没好好考虑就……”

“那时我们都昏了头了。但如果这就是你能说出的唯一理由……”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你害怕什么?”拉克伦紧追不放。

“害怕孤独。”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拉克伦惊诧地问,“整个城堡都住满了人,你还孤独什么?”

“可他们都是麦格列高家的人。”

“那你不也是麦格列高家的人吗?再说了,除了麦格列高家的人,谁还会住在那儿呢?”

“但我跟你们不一样!”温尼弗雷德固执己见。

“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我们会把你赶出去?不,你心里明明知道,麦格列高就是你的家。”

“你父亲死了以后,那还是我的家?不,”温尼弗雷德摇着头说,“我在那儿没有一个朋友……”

“哦,那又是谁的错呢,女士?”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不好。可事实毕竟是事实。你父亲是我的遮阳伞,是我生活的全部。后来他撇下我走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你就有权利偷走我们的家产?!”拉克伦怒气冲冲地说。

“不,不是,我知道我做错了。当时我害怕孤独,所以一时昏头做下了错事。拉克伦,相信我,这些年我经常在责备自己。”

“是吗?”拉克伦嘲讽地问,“你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纠正你的错误,可是至今我没见到你归还一件首饰,一分钱。”

温尼弗雷德的身子蜷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在说服自己,认为我比你更需要这笔钱。你毕竟还年轻,又是个男人,你可以通过其他办法再去寻到钱,可我却无能为力。”

“如果只涉及到我一个人,那问题可能不会太大。但是你知道吗?自父亲过世后,整个家族的重担就落在了我一个人肩上,我得维持家族中所有人的生活,还得保证各方面的正常运转。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在大学的学业中止了,只好辍学回家。其实即使那时我学的是经济贸易,我也无法养活那么多张嘴,更不用说面对修理破旧的城堡那笔天文数字?”

温尼弗雷德开始惶恐起来,“拉克伦,你要理解我!我从小生活在穷人家,父亲是个赌棍、败家子。我还在襁袍中时,母亲就离开了人间。我跟父亲经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哦,上帝,我想起来就害怕!后来是你的父亲帮我摆脱了那种生活!可是他撤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就又一次陷入了痛苦的绝望中。这些你都明白吗,我的孩子?”

“我一点也不明白,温尼弗雷德。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事实就是你当了小偷,偷走了我的,不,应该说是整个家族的家产。

现在我要索回全部财物,包括每一块英磅,每一根项链,每一个戒指……“

“可是……钱都没了。”

拉克伦僵住了。他的眼睛里喷­射­出灼人的怒火。想到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大笔钱,想起那些苦苦煎熬的日日夜夜……不,他不相信!没人会在短短三年内就把这么多钱花光——除非他过着一种该死的国王般的奢靡生活。

现在,面对温尼弗雷德如此厚颜无耻的说辞,拉克伦已经不想再说过多的话了。他只是恶狠狠地冒出两个字:“没了?!”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那寡­妇­退缩了一下。“真的,我并不想把它们都挥霍掉。我曾经把它们藏在巴士镇的一间小草屋里,整整一年时间,我无所事事,哪儿都不敢去。可那样我又感觉无聊透顶,我需要热闹,需要有人陪我,于是我决定以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的身份出现在社交场合中。我换了名字,搬到了诺森伯兰郡,在那儿买了一幢别墅。我经常宴请宾客。我还赌过,虽说数额不大,可是运气不佳,结果也不比我父亲好……”

“够了!”拉克伦雷霆般地吼叫起来,“你这个贱­妇­,你可是偷走了十万英磅!你再怎么也不可能花掉所有……”

“我还有些珠宝首饰,”温尼弗雷德赶忙Сhā话,“它们大多数还在,我只是最近才当了几件。还有那幢房子,我很快就要结婚了,之后我马上把它们给你。”

“接受用我的钱买的房子?哈哈,我可真够荣幸的!”拉克伦用嘲弄的眼光望着她。

拉克伦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女人居然不认为她的馈赠简直是荒唐之极,也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每一样东西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一个白痴!-个自私自利的糊涂虫!过去在克瑞格勒时,拉克伦从没跟她接近过,所以还没认识到她会是这样一个货­色­。

“我未婚夫肯定不会介意我的房子的,”寡­妇­继续说着,“他可能还会补偿我欠你的一些钱。他是一个极可爱的人,而且很有钱。他一定会拿出几百英磅……”

“女士,你不要搞错,是十万英磅啊!”

“哦,这个,当然了。会给你十万……英磅。”

门突然开了,金白利探进头来,“拉克伦,你知道整个楼下都听得到你的声音吗?”

“就算是另外一个郡的人都听到,我也不在乎!”拉克伦怒气冲天地说,“金白,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偷走了我大半的财产。她居然厚颜无耻地说她的未婚夫会补给我十万英磅!”

“噢,这个我也说不准,”金白利冷静地回答,“不过她的确已经跟我父亲订婚了。”————————* 一般新人结婚,举行婚礼前连续三个星期天要在所属教区教堂等处预先发布公告,给人提出异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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