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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小樱,这是你的姐夫,来跟姐夫说说话。”

姐姐想把妹妹推到前面,但害羞的妹妹却紧紧拽着姐姐的套装裙,躲在姐姐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

妹妹才五岁啊,小小的个儿整个都藏在了姐姐的身后,只有那白­嫩­­嫩­的小拳头紧紧地在姐姐的套装裙上抓着,抓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印……

“小樱,听话,乖……”妹妹的小拳头握得更紧了,小小的脸蛋更是贴在了姐姐的大腿上,胡乱地摇了好几下头。

“小樱……”姐姐很无奈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小人儿,没辙了。她抬头,看着对面那个温柔笑着的男人,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摇了摇头:我没辙了,你上!

姐姐对面的男人,身形瘦削,个子很高,带有浓厚的书卷气,相貌白净英俊,眼睛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嘴边也总带着温柔的弧度,是一个­性­格温厚的人。男人看着姐姐,笑得更温柔了,但带着丝丝的莞尔。那双总是闪着温柔的眼睛先看了看那如小馒头般白­嫩­­嫩­的小拳头,一丝有趣从他眼里飞掠而过,颀长的身躯慢慢走近那对姐妹。

套装裙上的小拳头又紧了紧,似乎感到有人接近,贴在大腿上的小脸又埋进去几分,小小的身体也缩了缩。

在三步远的距离,男人停了下来,始终带着温柔微笑的­唇­张开了:“你好,我是你的新任姐夫……”

“什么叫新任!虞思远,你不想活啦!你什么意思!”姐姐的河东狮吼打断了男人的自我介绍。

“口误,口误……我是你刚刚上任的姐夫。”

“这还差不多……”姐姐在旁边喃喃着。

男人的笑更莞尔了,但也更温柔了,“你不看看我吗?我是代替你姐姐照顾你的人哦。姐姐要工作,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

“喂喂喂,当我死了啊!”

男人比了一个静声的手势,“我们可以相互认识一下么?”

套装裙上的小馒头松了松,但头依然没抬起来。

男人温柔了笑了笑,“更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你,我可以看看你吗?”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缓解了妹妹的紧张,她的脸从腿上移了起来,但还是没有露出来……

男人耐心地等着,姐姐却有点耐不住了,刚想伸手把妹妹拽出来,男人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姐姐撇撇嘴,等了下去。

慢慢地,妹妹的小脑袋露了出来,接着是那双闪着羞涩,小心翼翼,和些微雀跃的眼睛,长而卷的小睫毛,扑闪扑闪着,掩不住那令人心动的可爱。

男人笑得更温柔了,他缓慢而优雅的伸出了右手:“可爱的小淑女,我可以邀请你出来么?”

睫毛扑闪得更快了,眼里的羞涩和雀跃却止不住地增多了……妹妹低着头从姐姐的背后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小脸上是止不住地红晕,布满了双颊,那也是止不住地可爱啊。小手紧紧地绕在背后,在犹豫着,看了那双新买的红亮的小皮鞋好一会,妹妹抬起了头,害羞的朝男人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腼腆,那样的羞涩,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干­净,那样的可爱……

男人的心一瞬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那一瞬间是如此的快,快到他还没察觉就已经掠过了,只是觉得小孩子原来都是如此的可爱,心里溢满了对妹妹的喜爱。他耐心地等着……

妹妹看着那粗大的长满茧的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妹妹的小手啊,还不及那大手的三分之一,白白的,­嫩­­嫩­的,衬出了男人的手,是那么的黝黑和庞大。

男人满意的笑了,温和的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然后抬头看着那红扑扑的羞涩的小脸蛋:“很高兴看到你,我的小美人。”

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铺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更加显得稚­嫩­可爱。

姐姐觉得稍微有些地方不对劲了,“喂喂喂,姓虞的,不要调戏我妹妹,她才五岁耶!!!”

男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也知道小樱才五岁,也不想想我几岁了,去调戏一个幼女,亏你想得出来,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吧?!”男人笑着,一把把小樱拥进了怀里,“看你姐姐,将来只有做怨­妇­的份了咯……哈哈哈……”

“虞思远!!!”姐姐怒了!冲过去,一拳向男人的肩膀甩了过去……男人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笑着大嚷着:“谋杀亲夫阿,谋杀亲夫啦!!!”

不自觉地紧抱着妹妹,男人闪躲者姐姐笑闹的攻击,一边大声嚷嚷着:“小樱好可怜哦/,要和姐夫一起挨打咯……姐姐不疼你咯……不过没关系,还有姐夫哦,姐夫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哦,呵呵,一辈子哦……”

“姓虞的,你给我站住!!!给我过来!!!”姐姐挥舞的拳头冲了过去……

“哈哈哈……”男人抱着妹妹,左逃右蹿着,笑着闹着……

怀里的妹妹,也开心的笑着,幸福的笑着……

爸爸妈妈突然走了,去了天堂,虽然不知道哪里是天堂,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带小樱去,被抛下来,小樱很伤心很难过,但有姐姐在,还有一个叫姐夫的大哥哥在,他们一定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抛下小樱,一定不会的,姐夫说,会一辈子疼小樱的,一辈子好像是很久很久的意思吧……很久很久哦……小樱一定会和姐姐,叫姐夫的大哥哥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的,一起幸福的生活……

故事开始

睁开了眼,不断涌现的疲惫感和酸疼感占据了全身,好累啊……

由于厚重的窗帘,阳光无法穿透,只洒下了些许光亮,映在了小樱满脸疲惫睡眼惺忪的脸上。

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感伤。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好久了呢……从那之后,过了好久了呢……幸福啊,还在吗?应该是越来越远了吧……

“宝宝,起床了哦。醒了吗?”

脚步声隔着门传了过来,接着门开了,姐夫走了进来,“乖,今天想上课么?”

先从架子上把加大的浴巾拿下来,姐夫在床边坐了下来,掀开了被子,自然地把小樱光­祼­的身体包在浴巾里,抱到了腿上。

“乖哦!”姐夫不自禁的,温柔的在小樱的嘴上亲了亲。然后把小樱抱到了浴室,帮小樱把牙齿刷­干­净,把脸洗­干­净,接着把小樱放进了浴缸里,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满满的一缸热水。

“乖,好好泡一下呵,姐夫给你做早饭去。”把浴巾收走,姐夫又在小樱嘴上亲了亲,走出了浴室。

小樱闭上眼睛,叹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肌肤,洁白滑­嫩­的双手抚摸过细­嫩­的脖子,圆滑的双肩,丰盈□的的双胸……双手停了下来,睁开双眼,看着布满双胸双肩的吻痕,有深有浅,是前几日的,也有这几天的,委屈地皱起双眉,噘起小嘴,双眼红了起来,小樱开始抽泣……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变了呢……为什么……呜……

“乖,我的小宝贝……”姐夫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把小樱抱进了怀里,裹上­干­净的浴巾。

“想要什么跟姐夫说,姐夫都给呵。”姐夫把小樱的身体擦­干­,替她穿上内衣裤,套上校服,情不自禁又吻了小樱,由浅浅的,本是兴致而来的吻不自觉地逐渐加深……

'“唔……”小樱想撇开头,避开这个逐渐夺去她气息的吻,但是姐夫却伸出一只手把小樱的头固定住并按向他,舌头探入小樱的­唇­内,与她的舌纠缠不休,另一只手也探入校服内,抚摸着那日日夜夜爱抚却还是不足以使他满足的娇躯。

两人的身上逐渐燃起了欲的火焰……小樱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姐夫的白衬衫,想推开姐夫,却丝毫撼动不了姐夫分毫。

“唔……呜……”小樱的双眼范红,委屈的就要掉眼泪了……

“乖啊,乖呵……姐夫不继续了,不继续了,不哭不哭哦……”姐夫及时发现了小宝贝的委屈,勉强刹住了自己的欲­火­。

“姐夫带你下去吃早饭。我的小宝贝……”

到了餐桌上,上面已经摆好了姐夫­精­心准备好的早餐。抱着怀里的宝贝在餐桌旁坐下,姐夫先喝了口冲好的牛­奶­,试试温度。“宝贝,来,拿着,喝了它。温度正好。”

把杯子递给怀里的宝贝,看着她安安静静地喝了一半后,才放心地拿起桌上刚考好的面包,用手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着怀里的宝贝。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吞着他手上的面包,慢慢的嚼着,慢慢的咽下,姐夫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温馨,感动和差点让他耐不住冲动把小樱按回床上去爱怜。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

喂完了一小块面包,姐夫用刀叉切小半个煎蛋,慢慢的喂着怀里的宝贝。最后再吃下切成丁的一个苹果后,小樱把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了姐夫,嘟着小嘴,对着姐夫手上的火腿摇摇头。

“饱了么?为什么怎么都不多吃点呢?”姐夫拿起纸巾擦了擦小樱的小嘴,把她抱到了门口,帮她把鞋子穿上,整了整她的衣服,才让她站起来。

把书包递给她,又从厨房里把准备好的饭盒用可爱的粉­色­纸袋装着给她。

“宝宝,手机在书包的暗袋里,有事跟姐夫说哦!”

“饭盒的饭不喜欢就买自己喜欢的哦!”

“钱包里面放了一千元,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呵。”

“那个,钱不够的话,钱包里还有十张银行卡,要多少自己取哦!”

“嫌麻烦的话还有十张信用卡。”

“宝宝……”

“我走了……”小樱低声说了下。

“啊!路上小心,看车哦……”

“啪哒”门关上了,但小樱还是隐约听见姐夫还在唠叨……

“小樱,上学啦?”王太太微笑的说。

“小樱,早啊!”李太太也打了声招呼。

小樱带着淡淡的腼腆的微笑一一点了点头。

在小区的花园里,早早的聚集着一堆闲聊大过于锻炼的家庭主­妇­们。

小樱所住的小区很大,虽不是富人住区,但因为在郊外,离市区远,地价较于市区要远远便宜得多,所以开发商把附近一大片区域都划下来盖起了几十栋二十多层的平民住楼和几十座两三层楼高的各种风格的别墅。几十栋的平民住楼都集中在平坦的地面上,而风格各异的别墅则分散在平民住楼后面较远的坡地或是山地上。每栋别墅的都附带周围方圆几十到几百里不等的土地,可以很好的保护个人的隐私,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但比起城市还是郊区的富人住区环境不仅要好价格也要实惠很多。

小区有十个大门,但只有一个出口才有直达小樱学校的车站。而这个门口在小区的一座花园里。要出去坐公车到学校的小樱,每天必经过穿过花园才能到公交车站。而这早上经常聚集着一群以锻炼为名,而以谈八卦为实的家庭主­妇­们。

“小樱阿,要好好听姐夫的话啊!”周太太手里拿着呼拉圈叮咛着。

“对啊,思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你可要听你姐夫的话,不要像你姐姐……”钱太太不甘示弱Сhā个嘴。

小樱的脸­色­淡了下来。

“喂!”贾太太狠狠地用手里的剑柄戳了钱太太。

“哎哟……”钱太太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刘太太给捂住了嘴。

“小樱,时间快来不及了,上学去吧。”刘太太难掩尴尬的说着。

小樱点点头,转身走了。

却依然能清楚地听见太太们在低声的交谈着……

“猪啊你,大早上的就谈起那么令人不开心的事。”

“不过阿,小樱那孩子好可怜呐!就这么被姐姐抛下了。”

“思远也不容易啊,心都被伤那么深了的说……”

“幸好思远那孩子心肠好,不然小樱可怎么办……”

“造孽啊,做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子,抛妹弃夫,天理不容啊。”

“思远可真是好人呢,看,把小樱照顾得那么好。”

“就是就是,这不,这几年努力赚钱呢,从我们那栋楼搬到了后山的两层别墅里。”

“啊!还开了个小庆祝会,把我们这些老邻居都请去了。”

“那别墅可漂亮了,还有地下室呢!听说附近好大一块地都买下了呢!”

“小樱真有个好姐夫呐!”

“是啊是啊……”

到了车站,公车来了,上了车,刷了卡,小樱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在乘客都上车后,车开动了,窗外快速飘过的美丽景­色­却丝毫飘不进小樱的眼里,眼睛是看着窗外的,但却带着一层厚厚的迷茫,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姐姐,姐姐,姐姐啊……

忆起

小樱虽然很喜欢姐姐,但其实姐姐与小樱不是很亲密,更由于彼此间年龄差距太大反而有一些隔阂。

姐姐刚上高三,就被妈妈怀孕的消息吓到了。

“什么?!”园梅似看怪物般看着妈妈的肚子,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妈……妈妈……您,您再说,说,说,说……”姐姐简直不能接受,一向反应敏捷的她居然结巴起来,可以知道她的震惊是多么的巨大。

“我怀孕了。”章妈妈温柔的笑着,手轻轻抚着一位尚未凸起的肚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的期待。

“可是,可是,可是……”姐姐想指出,妈妈已经将近五十的高龄了啊!

“万事皆有可能啊,孩子。我们不过也才47,已经很老了吗?”章爸爸搂着妈妈,用了解的目光看着她,手则覆在妈妈的手上,一起抚摸着,这是个期待已久的孩子啊。

对上章爸爸的目光,园梅姐姐的脸不好意思的红了红。

“也不是了啦……”

“只是不知道,爸爸原来这么厉害……”尚未从震惊中清醒地姐姐傻傻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是大家都可以听得清楚的音量。

大家就此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变得通红通红的。

“爸,妈,我还有功课要做,你们慢慢聊吧……”姐姐到底还是独立­干­练的姐姐,很快就恢复若无其事的状态,离开了。其实心里是落荒而逃的……

“这孩子……”章妈妈无奈的摇摇头,脸神似安心似担心。

“孩子有孩子自己的幸福,她会走出自己的路的。”章爸爸安抚的拍拍章妈妈的肩膀。

“聪明是好事,但好强太过就……”在章爸爸温柔的目光下,章妈妈吞回了未出口的话,“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父母的,应该相信他们会找到自己的路。”

“希望这个孩子也是。”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带着满满的期盼。

章氏恩爱多年却只得一个孩子,心里不免有遗憾,但顺应天命,安于自然的他们不愿接受医学手段再受孕而是慢慢的适应它。当他们不再对此抱有希望时惊喜却从天而降。章氏夫­妇­几乎喜极而泣,分外珍惜这个孩子。

在姐姐高中毕业那天,白白胖胖的妹妹呱呱落地了。姐姐的名字是园梅,妹妹也取了带花的名字,画樱。

章爸爸和章妈妈及其疼爱画樱。姐姐从小就是个独立的人,自己的事自己做。很争气,为爸爸妈妈争得了不少光。但同时爸爸妈妈心里也是寂寞的。在小画樱出生后,爸爸妈妈把那份寂寞转化成爱一起灌注到画樱身上。姐姐考上离家很远的名牌大学后一年才回两次家,虽然也疼爱妹妹,但这份亲情却由于距离而产生距离。但妹妹对姐姐却是那么的期盼,那么的喜欢……

“姐姐……姐姐……抱~”两岁的小画樱在父亲的怀里张开双臂,开心的迎向暑假归来刚踏入家门的姐姐。

姐姐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伸手把妹妹抱了过来,蹭了蹭妹妹粉­嫩­粉­嫩­的小脸蛋。

“想不想姐姐?”

“想,想,姐姐,想!”妹妹急忙用力的点头,口齿因太着急而与语序有点混乱。

“嘻嘻,姐姐也很想你哦!”说着,在妹妹的脸上很亲了一下,逗得妹妹咯咯笑个不停。

父亲看着姐妹俩,欣慰地笑了笑。这时母亲从厨房端了水果出来了。招呼两姐妹过来吃。姐妹俩坐在餐桌边,开开心心的你一口我一口,亲密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母亲慈爱的看着她们,和父亲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但之后的整个暑假,姐姐总是很忙。参加同学会,跟好朋友逛街,与教授联系,在课业上下功夫……没有时间再和妹妹如此亲近了,即使在家,姐姐也需要安静的专心在自己的课业上面。

“姐姐,姐姐……”小画樱开心的在椅子上张开双手。

“妹妹,听话,姐姐今天要出去,回来再陪你玩。”姐姐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姐姐,一起一起……”小画樱向姐姐跑去。

“小樱,听话,姐姐今天还有事要做,你先自己玩。”姐姐比了静声的手式,用手捂住电话的话筒,快速的悄声对妹妹说完,然后向门外走去了。

“姐姐,姐姐,玩,玩!”小画樱对开了房门的姐姐说。

“妹妹啊,姐姐今天要做功课,找爸爸妈妈去,听话。”姐姐关上了门。

看着那关着的门,妹妹脸上是难掩的失落啊……

其实,无论是在暑假还是寒假,除了开始前几天或除夕春节等假日,姐姐都有自己的事做,没有空余的时间。在姐姐的心里,妹妹有爸爸妈妈照顾着就好,自己则要努力为自己的将来做好打算。

那时候,虽然有爸爸爸妈妈的­精­心照料,但是看到每当忙碌的姐姐时,小画樱心里有时还是会感到寂寞,多么希望姐姐能多抱抱她和她一起玩啊。

姐姐毕业后凭自身优异的成绩顺利进入一家大企业工作。在工作一年后,成绩斐然,为了更好的在工作上冲刺,就想早点定下来。本想带着交往了五年的男友回家见父母,却接到了一个料想不到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章园梅章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这里蒋氏医院,您的父母因车祸被送进医院,送进医院时已出现休克,经紧急抢救无效已确定死亡。请您马上过来一趟好吗?我们……”

姐姐已听不见后面的声音了,耳边回荡着那冰冷的声调:“车祸……抢救无效……死亡……”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姐姐的脸颊。

“爸爸……妈妈……”姐姐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哭出声。

章氏夫­妇­本想去拜访一位友人,把画樱寄放在了邻居家。在医院处理完事情后,从邻居那得知妹妹的去处,姐姐急忙赶回了家。在看到妹妹安然无事时,姐姐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紧紧抱着妹妹号啕大哭起来。这对一向注重形象的姐姐而言,这是极其丢脸的事。但父母过世的打击压倒了一切,到底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啊!

“姐姐,别哭啊!”妹妹着急的不断抚拍姐姐的背。

“哪里痛痛?小樱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

面对妹妹稚­嫩­的安抚,姐姐更是抑制不住的直掉眼泪。

“小樱,跟姐姐一起住好吗?”姐姐挂着一串眼泪看着小樱。

“那爸爸妈妈怎么办呢?”画樱犹豫着。

“爸爸妈妈不会回来了,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姐姐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可是他们说会回来接小樱的啊。”画樱有些伤心的说。

“他们到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很远很远,回不来了,怕小樱一个人孤单,所以叫姐姐来照顾小樱啊。”姐姐抱紧了妹妹。

“那姐姐不会和爸爸妈妈一样抛下小樱了吧?”画樱的眼睛里也起了水雾,爸爸妈妈不回来了,他们不要小樱了么?

“姐姐会永远和小樱在一起的,和小樱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跟姐姐一起走好么?”姐姐放开了怀抱,带着眼泪的眼睛,直至的看着小樱。

“好,姐姐,抱……”画樱伸出了粉­嫩­的双手。

姐姐毫不犹豫的妹妹狠狠的抱紧了怀里。

“姐姐,姐姐……”画樱在姐姐的怀里低声啜泣着……

**

“乘客们,梅之国度学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到后门准备。上车的乘客请往后走。”

回过神,画樱起身到后门,下了车。

看着对面朴素却蕴含气势的和风的大门,画樱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和风啊。

大门是按照日本古时城门所建,乌黑的的屋檐下规格严谨的木门,自然的枯木­色­,建在两侧都是高高的花岗岩台基间。城门上建了一层封闭的小楼,白墙乌瓦,与台基上同样是白墙乌瓦的城墙俩在一起,城墙向两边伸延看不见尽头。木门边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有力地刻着:梅之国度学院。

此时,城门旁正站着值班的警卫,除发型外,全身是古代日本武士打扮,木门大开着,两旁各成一列停着许多各­色­的日本古代轿子,旁边跪蹲着待命的轿夫,也是日本古代轿夫的打扮。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路,通向教学楼的路,两旁种满了葱葱郁郁的树木。门外停着一辆接着一辆的名牌大轿车,排成一长队,每当轿车上的主人下车时,木门里他个人所属的轿子马上从轿列中被抬出来并打开恭候主人,主人上轿后,轿夫立即起身向远处的城堡——教学楼平稳的行去。

画樱走到了大门边停了下来。

“小姐,请上轿!”

华丽的轿子照例停在了画樱的身边,轿夫打开轿门,恭敬的等在一边。

画樱点点头,跪坐了进去。

轿夫们抬着轿子向树木间的小路走去,行向城堡教学楼。

梅之国度

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闻名的学校。历史悠久,实力雄厚。先不说梅之国度的创始人及其背后庞大的财富和势力,就是他历届所培养出的各种人才涉及了经济政治社会的各个方面各个角落。而这些人才涉及的方面有多远,梅之国度的触角就伸到了多远。

梅之国度教育制度不仅完善而且全面。学校分为两大块。教育一块,分为六个部门:幼儿部,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学部,研究部。除幼儿部外,都设有学生会。技术开发占另一块,主要集中在实习部。实习部负责延揽从梅之国度毕业的人才,不论是本科,硕士,博士还是博士后,只要进了实习部,待遇优厚的令人眼红。同时,实习部也是开发新技术的实验室,专门为梅之国度背后的集团提供研究而成的令世界为之侧目的新技术成果等。

学校在平面图上设计成一朵梅花的形状。教育六部门,幼儿部与小学部占一块花瓣,初中部和高中部占一块花瓣,大学和研究部占一块花瓣。实习部独立占一块花瓣,剩下一块花瓣主要用于住宿。梅花的花蕊是梅之国度的行政管理中心,理事长到校长以及下属部门各个办公室所在,所有全校­性­重大会议皆在此举行。每个花瓣领域内的建筑风格都不一样。幼儿部与小学部的花瓣是以中国古时建筑为主,很有中国古典风格,称为华之瓣;初中部与高中部所在的花瓣是日本传统建筑,是很典型的和风式,称为和之瓣;大学与研究部是欧洲式建筑,充斥着浓厚的西洋风,称之为洋之瓣;独立的实习部是现代式建筑,为了能够很好的容纳和利用现代化先进仪器和技术,称之为实之瓣;住宿所用的花瓣,里面住着不仅仅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富家子弟,也包括那些从全世界范围内录取的成绩优异但家境不好的考生以及在梅之国度就任的各级人员,因此风格多样,形态各异,为住之瓣。而位于花蕊的行政管理中心则是欧式建筑和现代技术的混合,称之为主蕊。梅之国度作为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私立学校之一,从上而下,先是理事长,副理事长,才到校长,副校长,然后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虽然等级制度分得比较严,但在管理上比较宽松。除小学部的学生会外,其他部门的日常管理都由学生会全权负责组织,一般只要定期向领导部门递交书面报告即可,每个季度有一次全校学生会部长级会议,每年一次全校学生会会议。实习部由实习部部长独立管理,直属于理事和副理事长,校长和副校长及其他­干­部无权过问。实习部的权威­性­和保密度很高。

梅之国度的生源不仅限于国内,它面向全国乃至全世界招生。有权有势的下一代可以动用权势大摇大摆的踏进来,有金有银的第二代可以靠钱堆砌成的关系走进来,什么都没有的可以凭借自身的才华,优异的成绩攀上来。

在这种学生龙蛇混杂的地方,学生自然而然分成了四派:红梅,有权有钱的一派,不是部长的儿子就是大集团的富家千金,自恃身份高贵,不屑与下等人来往;白梅,无势无财的,不是身负异禀就是成绩斐然,厌恶与衣着华丽脑袋空空的富家子结交;第三派比较可怜,梅根,正是夹在这两派中间,不时暴发户家的子女就是没落家族的少爷千金。红梅花和白梅花两头不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是犯了就发大洪水,实际上就是红白梅之间的竞争激烈,彼此敌视很严重,夹在中间的根儿们不论哪边输哪边赢都得受气,就是在平时,两方都相安无事的时候,他们也会时不时地受到两方人马的欺负。最后一派,算是一派吧,里面都是顶级的公主和王子们,相貌一致的上等,智慧同属天才级别。有的是世界级财团的女儿,有的是国际黑道大佬的儿子,有的是某国家的未来的继位人,彼此间并不怎么互相往来,却是全校公认的梅花蕊们,是­精­华所在,受到全校学生的拥护。

不同派别的人在校服上就可以看出不同,并不是学校搞特殊而使学生们自发组织起来的。红梅们会在自己的校服上显眼的地方绣上红­色­的梅花,白梅们也会在校服上惹眼的地方绣上白梅花,梅根和梅蕊则什么也不绣。

画樱校服上什么也没绣,看上去应该属于梅根一派,而且像她这样害羞又沉默寡言的,照例来说,应该是最容易被盯上的,被欺负的,但是实际上却没人敢招惹她。

因为她所在的班级,高中部二年级0班。

和之瓣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都种满了樱花。经过改良的樱花,能够四季开放,并随着季节的变化开出不同颜­色­的樱花,春之纯白,夏至浅黄,秋转淡粉,冬变艳红。和之瓣有一条人工小河,隔开了初中部和高中部。河上建了三座日式古桥,是初中部和高中之间的唯一通道。高中部一共有七座城堡楼,一、二、三年级各占一座楼,物理实验、化学实验、听力教室、电脑教室、多媒体教室等一起占一座楼即实验楼,一座则为各社团活动的地方即社团楼,一座是学生会和老师们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即办公楼,剩下的一座是食之楼,吃饭的地方,有绝对传统的和食,也有来自世界各地不同风味的食物。

外表是幕府时代的古城堡,壮观而宏伟。但只是外表相似,在实际上要比真正的城堡高大和宽敞十倍不止。而内在是古代与现代的结合。仿木质的瓷砖地板和柱子,因现代先进的建筑技术,柱子相对要少一些所以空间利用率更高。在楼入口处,是个人储物箱,换上室内专用鞋的地方,皆是用上等的木材制造而成。无论是教室还是办公室,室内的装扮有两种。一种是仿古代制得跪席。属跪席的教室,会在仿木质的瓷砖上铺满榻榻米,使用古代的矮桌,有背靠的跪垫。一种是现代教室,摆放单人课桌椅。室内的装扮遵从使用人的意见。例如,每个教室的使用班级会在开学之前进行表决,选择跪席还是现代教室,然后把表决结果上报学生会。各个教室都是如此。在开学之前,学生会按照表决布置各个教学楼的装修。

画樱所在的二年级0班是现代装饰。

画樱刚拉开拉门,还没踏进去……

“画画,早……”

画樱刚拉开门,一个人就冲了过来,狠狠抱住她,拿脸蹭她的脸。

对于每天早上必来的一次被人吃小豆腐,画樱已经习惯了。

“小翔,早。”即是如此,画樱的脸微红,还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去,走开走开,你小子又吃人家豆腐,羞不羞阿你!?”

喻落樱已把揪住樱翔的领子,拖着到一边去了。画樱向她笑了笑,走向了自己的位子。

刚坐下,前面的娇小人影就转过头来,细­嫩­的小脸蛋上长年挂着两朵小红云,显得是那么的娇­嫩­可爱,还有……稚­嫩­……明明已经是十七岁的高中小女生了,看起来去还是才6、7岁的小学生。此时,她嘴里正嚼着一个白胖白胖的馒头……对,就是馒头,两只手还抓在馒头上,正往嘴巴里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幼幼,早。”画樱笑了笑。

“唔唔,唔。”徐又樱舍不得拿开嘴里的馒头,就着满嘴的馒头应了声早。

“慢点吃,不着急”画樱看着她讨喜的小脸蛋,忍不住笑了。

又樱回身又马上转了过来,“咚”一声,一个大饭盒放在了小樱桌上,里面只剩一半的食物,虽是一半,也是一个壮汉一顿饭的分量了,里面还有五个白馒头,十个花卷,十个不同馅的包子,十个不同馅的香酥烧饼,食物还有温度,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香味。

“唔唔,唔唔。”又樱一手指着饭盒,以手还在往手里塞馒头。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我吃了你要是不够怎么办?”画樱笑问。

“唔唔!”又樱向后指了指她自己的桌子。

画樱有些吓呆了,桌上是三层的大饭盒,最上层还是满满的食物没动过,包括自己桌上这一层,一共是四层。饭盒旁时一个两升的保温壶,开着盖,浓浓的豆浆味散发了出来。保温壶旁边还有一个没打开的保温壶。

“今天吃那么多?”画樱吞了吞口水问。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被吓到。”画樱转向旁边。

“大队长今天有事,不能陪幼幼吃饭了,所以就事先准备好了。”上官兰樱掩嘴笑了笑。

“嘻嘻嘻……”武媚樱眯着眼睛笑了笑,“大队长真有心呐。”

“切,娘娘,你哥对你难道不够用心么?”苏落樱双脚交叠放在桌上,双手交握在脑后,身子坐在椅子上向后伸展。舒服的叹了口气。

“落落,坐要有坐像!”唐蒙樱不赞同的皱起漂亮的双眉。

“切~”落樱还是把双脚放了下来。

“蒙蒙,快上课了。”芮洁樱走到蒙樱旁边悄声提醒着。

“芊芊,今天你值日,擦一下黑板。”蒙樱对杨芊樱说。

芊樱温顺的笑了笑,点点头。

古典的《樱花》轻柔地响起,走廊里的学生纷纷走回教室,老师们也随后走进了各自上课的教室。

英俊的班导师走进了教室,走到了讲台上。

“起立!”

“敬礼”

“坐下”

开始上课。

午休,教室里。

“画画不见了。”沐丽樱­性­感得撩了一下头发。

“嗯,好像有心事……”白妮樱低着头默默吃着自带的盒饭。

“沐,你好­性­感哦~”某人嘴大张冲着某­性­感美人手里的草莓蛋糕张大了嘴。

“拍!”某人张大嘴的脸被大张的手挡住了去势。

“老占人便宜!吃自己的!”被挡住的脸被推开了。

“霜霜~”某人闭上了嘴,朝手的主人冲去。

赵霜樱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出去,再次阻挡了某只苍蝇:“吃你自己的!”

“小翔,给你吃。”萧泪樱把饭盒递了出去。

“累累……”樱翔两眼各挂着一大泡泪把双手大张,向前抱……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对方……的饭盒,唏哩呼噜吃得开心。

众人无语。

坐在软软的散发着新鲜气味的草地上,从纸袋里拿出饭盒,打开,捧起,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着,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饭盒。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画樱喃喃着,看着盒里­精­致的饭菜发起了呆……

因起

踮起脚,画樱努力用姐夫给的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和姐姐姐夫同住已经三年了,八岁的画樱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姐姐姐夫在爸爸妈妈过世的事办理完后,办了结婚手续但没举行婚礼。

过了一年之后才在亲戚街坊的祝福下在酒店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小画樱很荣幸的当了姐姐姐夫的小花童,在开席前和新娘新郎的姐姐姐夫合照。

这张照片后来被放大框起来挂在了新房的大厅。大红­色­的挂布上是金­色­闪耀的双喜字,洋溢着喜气。底下是三张笑开的脸。穿着华丽白­色­婚纱的姐姐美丽的笑,穿着同款白­色­西装的姐夫温柔的笑,穿着白­色­小礼服像天使一样的妹妹可爱的笑。

之后,姐姐继续在工作上冲刺。姐夫则是在大学里教书。平日里姐姐忙于在工作中有突出表现没有多余的时间料理家事和照顾妹妹,这一切都被温柔的姐夫包揽下来,为了让姐姐心无杂念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应该是姐夫对姐姐的爱吧,爱到可以包容一切,画樱在后来回想时才意识到。

每天是姐夫把早饭做好,叫醒她们,等姐姐上班后,姐夫收拾­干­净替她整理好一切后再出门。送她到幼儿园后,姐夫才到自己的学校上课。中午时姐夫会把她接回家吃午饭,但有时姐夫有其他不得不忙的事时会提前做好盒饭让她带着。姐夫不仅长得好看,做菜也是一流的。每次姐夫送她上学或接她回家时,老师们总是全都出来相送,要么红着脸着迷的看着姐夫,要么趁机殷勤地和姐夫搭几句。不仅仅是女老师,就是来接学生的女家长也会忍不住看着姐夫脸红。而她中午吃盒饭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每次只要她手上一拿饭盒,同学们就会围过来,往往是自己吃一小半,剩下的都和同学交换。她的菜­色­是全班最丰富的也是味道最好的,有时连老师都和她交换。姐姐中午是不回家的。晚上姐夫会把她接回家顺便在路上买好今天的晚餐材料。这一般是画樱最开心的时段,可以看到许许多多对她来讲新鲜的事物和好吃的零食,而只要她要求买的东西,姐夫一般不会拒绝,所以姐姐满载着晚餐材料回家时,她同时也是满载着零食回家的。一回到家先洗澡,洗完澡后姐夫就做好饭了。吃得饱饱的,有时候会帮着姐夫一起洗碗,有时会看一会电视播的动画。然后就做功课,不会的时候找姐夫,做完功课,乖宝宝就上床睡觉了,这时姐姐才回来。

一天中只有早上才能见到姐姐一面,甚至一天都见不到。所以在和姐夫之间的感情越来越融洽的同时却和姐姐不再怎么亲近了,生活上也渐渐的更加依赖姐夫。

工作后的姐姐经常晚归,但不论多晚都会回来,姐夫也是无论多晚都会等开着客厅的灯等姐姐。但是……在姐姐工作半年后,渐渐的姐姐有时会夜不归宿,而姐夫则会在大厅一直等到天亮。现在姐姐则是常常不在家,姐姐说是因为最近公司要扩大,所以应酬多,忙得不可开交让姐夫不用等她了。即使这样,姐夫还是经常在大厅开着灯等到天亮。

除了姐姐的夜不归宿,当时的小画樱并没有怎么的察觉。只是以为姐姐早出晚归碰不上面而已。依然是姐夫做饭给她吃,姐夫接她回家,姐夫教她功课。但她还是发现了姐夫日益低落的心情。看着有些憔悴的姐夫,小画樱有些担心啊。

“姐夫,姐夫……”拿着餐勺的画樱担忧地看着姐夫。

“嗯,怎么了?饭菜不好吃么?”在旁边的姐夫低下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小画樱。

“姐夫生病了么?”

姐夫奇怪的摸了摸脸:“姐夫没生病啊。怎么这么问?”

“那姐夫,看起来,好难过……”

姐夫呆了一下。

“姐夫不要难过哦。哪里痛,画樱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哦。”在小画樱的心里,难过=痛。难过才会痛,痛才会难过。

看着那张小脸上纯粹的关心,姐夫的心暖了起来。

“姐夫没事哦。只要有画樱在,姐夫就会一点事都没有哦”

“那画樱就一直在姐夫身边。不离开哦,姐夫就永远都不会痛痛了。”

画樱对着姐夫好开心好开心地笑了。

那如天使一般可爱的容颜,使姐夫的心在一霎那停了一秒,那一秒快到姐夫来不及感受而感动着把小画樱搂进了怀里。

“呵呵,永远哦……不离开……小樱真可爱。”蹭着画樱的头顶光滑的秀发,姐夫开心的喃喃着。

“喀啦”门开了。

今天小画樱是自己一个人走回来的,她中午放学等了很久都不见姐夫来。心里很纳闷,因为姐夫今天明明没给她饭盒啊……

在清楚地看到屋内的一片混乱,小画樱惊呆了。

门口的鞋柜倒了,鞋散了一地,还有被人踢过的迹象。客厅的玻璃茶几被推倒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茶几上的东西也散了一地。沙发被利器划破,海绵和弹簧都蹦了出来,惨不忍睹。沙发上的抱枕叶撕裂了被狠狠的丢在地上,矮柜上的所有物品也被扫落在地,碎裂的花瓶,散落一地的花和水,碎了屏幕的电视机,茶杯,碟散了一地。连那张最珍贵的三人照也被狠狠地用东西砸过,用来固定的钉子掉了一颗,相片紧靠一颗钉子支撑着,危险的垂吊着,相框被砸了个稀巴烂……整个大厅是一片狼藉。

小画樱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姐夫姐夫……”

小画樱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朝姐夫姐姐的房间跑去。幸好零乱的只有客厅,其他地方似乎还完整。

惊慌地推开半掩着主卧房的门。

“啊!”小画樱恐惧的跌坐在地上。

姐夫失魂落魄的坐在双人床边上,脚边是随了一地的相框玻璃,是被利刃划成碎片的结婚照。那是原本挂在主卧室墙上20寸大的结婚照。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几张纸,柜上靠着被使力拉出来翻落了一地东西的抽屉,散乱的东西中,一本相册摊开,相片被扯出来,被人用手撕成两半,撕成碎片,零乱的飘落了一地。

姐夫的右手拿着刀,刀上边缘的血沿着刀尖一地一地的落下来,左手上鲜红的血沿着深深划开的动脉不断向外涌……姐夫的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死气沉沉,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人偶……

“姐夫,姐夫……”小画樱焦急地站起来,脚步蹒跚的跑向姐夫。小画樱不敢动姐夫,更不敢动姐夫的手,只能急忙抓过姐夫右手的刀扔得远远。

姐夫似乎丧失了所有感觉,两眼无神,只是呆呆的坐着。

“姐夫……”

小画樱急忙跑回大厅想打112,在看到夹杂在一堆破烂中的电话残骸时,又急忙的跑出去。

小画樱一边使劲敲着邻居的大门,一边大声哭喊着。

“刘阿姨,刘阿姨,救命啊,救命啊,姐夫出事了……”

“孙­奶­­奶­,孙­奶­­奶­,呜……救命啊……”

经过一阵的手忙脚乱,姐夫总算是被及时赶到的救护车人员包扎好伤口,被送进了医院。

看着疾驰里去的救护车,围着的一大堆的邻居街坊却没有散去,他们有热心帮忙的,有纯粹看热闹的,有真心关心的,也有只是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的。但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又都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

“造孽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可怜得画樱,都被吓坏了呢!”

“你没发现么,园梅怎么都不在?”

“对哦!对哦!”

“喂,我告诉你,刚才我在卧房的矮桌上,好像看到了离婚协议书……”

“什么?!别乱说!你没看见她们有多么恩爱么?”

“但是你没发现,园梅连个电话都没有么?”

“这倒是……”

“挺奇怪的……”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姐夫到了医院恢复了一些意识,有了些反应,眉头因伤口的疼痛而微皱着,但依然沉默着,周围依然散发着沉沉的死气。

护士给姐夫重新包扎了伤口,医生给姐夫全面检查一遍,确定无其他症状,让姐夫在病床上躺着,输液。

画樱始终默默地跟着。护士包扎时,她就静静的坐在一边;医生检查时,她就在门外坐着等;现在姐夫躺着,她坐在姐夫的床边,看着盯着天花板的姐夫。

“姐夫……”画樱轻轻的喊着,低着头,看着绞在一起的双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姐夫才转过头来。眼睛是看着画樱的,眼神却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姐姐呢,姐姐呢……”掩饰不住的低低的啜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姐夫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抖动的双肩,没说话。眼神是不着边际的空旷……

“姐姐,姐姐,是不是,是不是,不,不要画樱了?”画樱抽噎的,断断续续地说着。

姐夫只是看着她,依然沉默着,眼睛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姐夫,姐姐,姐,姐,是不是不回来了,不,不要我们了?”画樱的啜泣声越来越大,双肩都得更厉害了。

姐夫只是看着她,闭着嘴巴,眼神还是那么呆滞……

“姐夫,是,是不是也,也,不要画樱了?”画樱抬起头,迎上姐夫无神的双眼。

“姐夫,姐夫,不要,不要画樱,画樱乖乖听话的。”画樱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有些急促的说。

“不会,不会不听姐夫的话的。”画樱焦急的保证着,眼泪不停的从眼睛中喷涌而出,一颗接一颗的滑落她的脸颊,掉落在裙摆上。

“画樱不会离开姐夫的,不,不会,离开的。”双眼迷蒙的画樱没有看见一丝亮光从姐夫的暗沉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也没有察觉到姐夫的眼神似乎不再那么呆滞了。仿佛被抽去生命力的木偶又渐渐的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姐夫……”画樱不停抽泣着。

“不会离开么……”姐夫喃喃着。

画樱急忙跳到床边,抓住姐夫的手,着急地保证着“不离开,永远不离开,姐夫不要不要画樱……”

“永远啊……”姐夫的眼睛里慢慢的,慢慢的又注进了温柔。

“嗯,画樱永远姐夫在一块,姐夫不要扔下画樱……”画樱流着眼泪,肯定的点点头,心里是满满的恐惧,怕自己一迟疑就会被抛弃了,怕只剩自己一个,面对无尽的孤独。

“这是画樱说的哦,永远哦,不离开。”

姐夫那双温柔的眼睛又回来了,那溢满温柔的双眼却不似平时,太过温柔,温柔得……诡异……

画樱直视着姐夫,因双眼充满的泪水而模糊的姐夫……的脸,泪水遮挡了一切,包括那带着诡异到令人发寒的温柔,小画樱坚定的点点头。

那时的画樱尚不知道,她给了姐夫不该给的诺言。当时的姐夫,对姐姐的爱太深刻,因为姐姐的抛弃而差点舍弃了自己的人生。原本对生命已感到绝望的人啊,因为妹妹的“永远,不离开。”渐渐的再升起了希望,但这份希望中却带着禁忌的爱恋,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了他们的人生,也彻底改变了画樱原本期望的幸福。不,应该说还是实现了一部分幸福,毕竟他们在一起了,是纠缠在一起,纠缠的一生,彼此都挣脱不开了。

叹了一口气,画樱放下了只吃了一半的盒饭,盖上盒盖,收拾好放进了可爱的纸袋里,伸了伸懒腰,起身回教室。

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害怕被抛弃,害怕自己一个人哪!只因那份无法抑制的恐惧而许下了相伴永远的诺言。是对还是错呢?但是起码,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啊,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可悲的幸福……

背后­阴­云笼罩着天空,原本刺眼的阳光现在只剩下浅浅的亮度,但无一丝能透过茂密的樱花树落在了画樱刚才休息的草地上。那里依旧是一片­阴­影。

生日

打开教室的门,课桌整齐的摆着,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画樱前脚才踏进来,后脚罗紫樱跟了进来。

“紫­色­,你也刚回来?”

“嗯,画画,你上哪了?怎么不见你和她们一块?”

“昨晚做了不太喜欢的梦……”

“梦?哦。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画樱看着紫樱。

紫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累的。”

“每晚光睡的时间就不够了,哪还有时间做梦啊~”

画樱的脸红了红,大家,在这个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这种“睡”心知肚明。

在这个特殊的班里,每一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正因为这些故事,他们才有了创造这个班的权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这种权利的……彼此间都了解,自己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能说出来的,大家就彼此分享,随意聊聊;不能说出来的,大家都有意识的止住自己探索的脚步,不愿因自己的自私好奇而伤害了他人的心,因为同样的自己也不愿承受这种伤害。

“今天他带你去哪里吃饭了?”

紫樱眯了眯眼睛,“嗯……是一家西餐厅。不知道是法国的还是意大利的”

“你光顾着吃了吧?”画樱忍不住笑了笑。

紫樱脸红了红,没说什么。

天空的乌云沉沉的压下来,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却不留一丝痕迹,轰隆隆的雷声紧随闪电之后。

“要下雨了呢。”况则樱一边走进来一边看着她们说。

“则,又开会去了吧?”画樱笑了笑说。

“是啊,很多事还没解决呢。”则樱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她们还没回来呢。”紫樱有些担心。

不一会,啪啦啪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外加叽里呱啦的笑闹声。

三人对视一笑。

“你们怎么这么快?已经回来了?”樱翔刚进入教室,看到她们时呆了呆。身后人不耐等,推了他一大步,把挡住门口的障碍物挪开,顺利地进入教室。

樱翔随即又挤眉弄眼的靠过去:“真是见­色­忘友,去吃好料了吧?就不记得叫上大爷我。是不是担心我做电灯泡啊?哎呀,放心啦,大爷我很容易满足的……”

“那还用骗吃骗喝么?”冷不丁的一句话冒出来,落樱倚着门泼冷水。

“大爷我……唔……也不是骗吃骗喝啦……”某人继续傻笑。

“还每餐都来。”某人继续泼冷水。

“也不是每餐啦,只是偶尔……”某人继续傻笑,傻笑得不亦乐乎。

“每学年每学期天天准时偶尔三次?”某人继续泼冷水,泼得不亦乐乎。

“大爷我人好嘛,为了帮助别人不浪费粮食。”

“嗯,倒也是,厕所的黄金也麻烦你的帮助处理吧!”

“……”某人终被冷水冻住了……太,太毒了!

众人嘻嘻哈哈笑倒一片。

窗外,雨在酝酿许久后倾盆而下。

楼里《樱花》古调再起,同学们纷纷回教室就坐,开始上课。

“好,今天就到这里。”老师合上书本。“班长留下。今天,文燕樱还有尚樱飞没有来,班长解释一下,到办公室来。下课。”

画樱看了走出教室的班主任一眼,隐隐听到了落樱带着浓重不屑的嗤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了,这时骑士们也到了。

门口出现了一堵­肉­墙,结结实实的的挡住了所有人的出路。在教室里的人只能看到那高级的校服衬衫紧紧贴在那一块块因积极在太阳底下锻炼而结实黝黑的肌­肉­上,白­色­的布料几乎不能完全包裹这些肌­肉­,紧绷到扣子几乎要弹跳出来。校服裤紧紧裹在修长但富有同样因在太阳底下积极而锻炼出来的结实肌­肉­的双腿。

“又,过来。”­肉­墙说话了。低沉的,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

又樱开心的拿起书包,跳下椅子,咚咚的跑向­肉­墙。

­肉­墙动了,壮硕魁梧的身材蹲下来,微张着因卷起袖子而露出黝黑结实肌­肉­的双臂。但那娇小人儿跑来时,稳稳当当的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肉­墙站了起来。接过小人儿的书包,和身上肌­肉­同样黝黑的脸忍不住在那白­嫩­的脸上亲了下去。

亲亲我我大家都看惯了,不介意。但是挡在路中央的当众亲密表演就可就引起众怒了。

“喂,队长,你们玩亲亲我没意见,但你不用挡着我回家见儿子吧?”霜樱不爽的用脚踢了踢小树般粗壮的小腿。被踢的人没事,踢的人反倒感受到脚趾传来阵阵痛感。

“黑大块,不要碍路!发情了回家去。不要在这喵喵叫!”落樱狠狠地用手掐拿硬如石块的肌­肉­。结果只是徒增手的酸痛而已,黝黑的肌­肉­块根本没感觉。

黝黑的肌­肉­块觉得亲得满足了,终于移开,心满意足地带着怀里的小人儿离开了。

“切~”落樱不屑的撇了撇。随后走出了教室。

霜樱咬咬牙,在心里记下了:给我记着,此仇不报,非女子!最好不要给我逮到机会,不然整你个­鸡­飞狗跳。哼!

霜樱正待出去,突然后颈有些为凉意,难道……

向教室内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教室里出现另一男­性­身影。高挑完美的身段,披肩柔顺亮泽的长发,整齐的穿着。原本是优雅的贵公子气息,但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魅惑。是男人,却有一张极其妖媚的脸,白­精­细滑的脸蛋,漂亮上挑的丹凤眼,直挺的鼻子,小而薄的嘴­唇­。那双漂亮的上挑丹凤眼平时面对众人时总是迷蒙着,带着令人无法抵挡的诱惑,看不清里面的一切,却想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但在面对他的小女人时,就如拨开迷雾的天空,总带着□­祼­的庞大的欲望,混合着浓厚的一旦破灭就玉石俱焚的危险气息……

霜樱抖落自内心突起的寒意疙瘩,摇摇头走了。

众人也陆陆续续的或离开,或被接走。

画樱和芊樱说了两句也离开了。

**

坐上轿出了校门,走了十五分钟到车站,搭上公车离开了。

车上有不少是梅之国度的学生。但能坐公车就不可能是富家子弟,他们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的一般人家或穷苦家庭的学生。对于这些有实力的学生,梅之国度自然是不会亏待的。学费全免只是一般的条件,条件更为丰厚的是奖学金。每个考生入学前都会获得一份巨额的奖学金,学期的奖学金更丰富。如果两学期能获得奖学金,则会有另一份鼓励奖学金,除此之外还有学年奖学金,部级奖学金,校级奖学金等等。不仅在奖学金上,每个优秀的学生都一定免费使用学校实验室,材料等等的特权,这取决于学生表现出来的优秀程度。同时学校会每个月给与学生生活上一定的补贴,分四级,一二三等级和普通等级,这是根据每学年的成绩而决定的,但就是普通等级的补贴也是一般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而且学校免费提供在校内必用的物件。例如,入门的轿子。富家的子弟可以自己雇佣专门的轿子和轿夫,但所需的费用不是一般的家庭担负的起的,更不用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以学校会为那些优秀的学生准备好轿子。

因此,梅之国度学院是那些想光耀门楣一步登天的穷苦学子争相考入的热门学校。因为它优厚的奖学金,因为它完善的教育制度,因为它先进的设施,更因为它是所有人达到辉煌成就的完美踏板。

公车在路上平稳的前进着,车上的每个人都在看书,每人手里都拽着书,争分夺秒的看着。画樱看着那些书虫,摇摇头。家里不是没车。当初就是为了接送她上学和放学方便姐夫才买的车,但她拒绝了。

满满的公车上,没有一个在说话,静得恐怕连树叶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吧……

好安静啊……思绪不知不觉又被带到了过去。

**

“姐夫,姐夫,我回来了!”画樱打开了门,大喊一声,就咚咚的跑进房了。

那件事过去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姐夫在住院三天后出院了。姐夫首先到学校去了一趟,交代了一下事情,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姐夫住院的这三天,画樱都没有回家而是陪姐夫住在了医院。虽然医院的病床时稍嫌窄了一点,但是姐夫坚持画樱陪着他。画樱没有说什么,甚至有轻松的感觉,因为她心里其实也害怕着,怕姐夫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留下她就走了。

那三天,一下课画樱就急忙赶到医院去。和姐夫一起在病床上吃饭,累了就在病床上休息,晚上,姐夫就抱着画樱在病床上睡着。那三天虽然比较赶,但是很安心,因为画樱不是自己一个人。

三天后回到家,家里还是离开前那么零乱,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天的血还留着没处理……那天画樱请了一天假,和姐夫一起把屋里重新收拾了一遍,所有被砸的东西都清扫了出去时大厅几乎空了。卧室也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玻璃留下就不好了,碎照片也被全清到了垃圾桶里。

忙了一天,收拾得几乎差不多了。画樱都累瘫了,但刚出院的姐夫却还­精­神饱满,放水给她洗澡,做饭给她吃。

姐夫还是那么温柔,但是画樱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不太一样了,是不是因为姐夫最近变得爱亲她,爱抱她了呢……

今天是画樱的九岁生日。跟同学约好了,一起过生日。所以一下课就跑了回来,赶着换好衣服去赴约。

“樱,要出去吗?”姐夫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唔……姐夫,帮我。”画樱的裙带绑得不好,姐夫过去接了过来,温柔的耐心的系着裙带。

“今天同学帮我过生。”画樱开心地说。

“可是,姐夫也帮你做好蛋糕了啊……”系好了带子,姐夫把背对他的画樱抱进了怀里,单薄有力的胸膛紧贴着画樱的背,双手搂着画樱的小腰,下颚蹭着那光滑的秀发。

“难道你不要姐夫了么……”姐夫的手紧了紧,音调有些难过。

“姐夫姐夫……”画樱急忙转过头,把头埋在姐夫的怀里,伸手怀住姐夫的腰,撒着娇:“那个,不要难过嘛!人家九点一定回来好么,一定回来和姐夫过生。”

自从姐夫从医院回到家以来,姐夫总是时不时地抱着她,亲亲她的脸,比以前亲密了好多。她渐渐的也习惯了姐夫的怀抱,只以为那是亲人间的亲密,并没察觉之间的变化……其实是那么的巨大。

“只和姐夫一个,就姐夫一个,好么?”姐夫抱着画樱,舍不得放手,紧紧地,紧紧地。

“嘻,好啊。但姐夫先帮我把袜子穿上!”画樱在姐夫的怀里转过身,调皮的扬扬光溜溜的白­嫩­­嫩­的小脚丫。

“好啊,我的小宝贝……樱……”姐夫在画樱的脸上亲了亲。

“什么?”后边那句近乎无声的喃喃,画樱没有听清。

“没事,来,姐夫帮你穿袜子。”

“好啊,呵呵。”

**

“樱,把蜡烛吹灭。”抱着怀里的画樱,姐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樱过了今天就九岁了哦”

“嗯~”刚从同学那回来的画樱,因为玩得太疯,有些累了。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把蛋糕上的九根蜡烛全吹灭了。小蛋糕是两层的,姐夫亲手做的。

“接下来,该许愿了哦。”

画樱双手合实,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姐夫发现怀里的小宝贝不断地轻点着头。温柔的轻轻地低下头,在因低头而露出的颈上,用­唇­亲吻着,渐渐的姐夫的呼吸沉重起来,吻变成情不自禁的吸吮,舌头时不时地伸出在那光滑的肌肤上舔着。

“嗯,姐夫,痒,嘻嘻……”画樱以为姐夫在呵她痒,笑起来了,但神智依然有些迷糊。眼睛没睁开,实在太困了。

“樱,你说的哦,永远不离开姐夫,永远哦……”姐夫急促的呼吸着,吻的动作却温柔起来,急切地寻求画樱的承诺。

“嗯嗯嗯,不离开,不离开嘛~嘻嘻,姐夫,痒~”画樱闪躲着痒的制造来源,但怎么也躲不开,却又不想睁开眼睛。

“樱,樱,姐夫爱你,爱你啊~”姐夫低声呢喃着。宛如怀里抱着珍宝,轻轻的转过在怀里背对着的小宝贝,看着那人固执闭着眼坚持休息的小脸蛋,那因刚才的­骚­扰而微皱起的双眉,那因累得发困而发红的双颊,红­嫩­的小嘴……小嘴,红­嫩­得可爱。姐夫的视线停在了小嘴上移不开。

低下头,姐夫吻了上去。那软软的双­唇­透着纯纯的甜甜的气息,不自禁的姐夫加深了这个吻。

“唔~”画樱还是固执的闭着眼睛,但忍不住嘴上的压力,张开­唇­嘤咛了一声。姐夫的舌头趁虚而入,紧紧与之纠缠不休……

修长好看的双手在幼小的娇躯上有游走着,然后自觉地探入那薄薄的衣物,抚摸着那滑­嫩­细腻的肌,并用力的圈住那可爱的娇躯,分开腿使之环绕在自己腰上,让那幼小的娇躯狠狠的压向自己,两人的身体顿时紧贴得无一丝空隙。周围的空气逐渐加温中。

画樱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头晕晕的,不自觉的把手抵在姐夫身上,拽着姐夫的衬衫,想呼吸却撼动不了一分。身体感受到周围升起的热气,渐渐的燥热起来。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像甩掉那难忍的燥热,但明显的感觉到股间有样东西正抵着自己,在不断地涨大。身上的燥热越发得令人难耐。

“宝贝……”姐夫放过了那红肿的双­唇­,顺势而下同样急切亲吻着娇­嫩­的脖子,双手也忙不迭的剥下画樱的连身裙。欲望已经烧毁了一切,包括姐夫心理的道德底线,现在他的心里只想着狠狠地,狠狠地爱着怀里的心肝。

“嘶~”连身裙应声而裂,姐夫随手丢开了那碍事的破布,一手仍紧搂着怀里的人儿,一手胡乱地揭开自己身上的纽扣,结果是衬衫上半部的纽扣一颗接一颗被凌乱拔了下来,下半部则是被主人直接扒开,钮扣散了一地,紧接着姐夫扯掉了皮带,拉开了裤链,扯下­内­裤,火热巨大的膨胀抵在画樱的大腿间。

“热……姐夫……热嘛~”画樱的小脸蛋已是红通通的一片,娇躯上也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全身泛着因欲望而起的红昏。燥热难耐的画樱不断扭动着。还是小女孩啊,一点点□的根苗都足以烧透这纯真稚­嫩­的娇躯。

“唔~宝贝~姐夫的小宝贝~”耐不住画樱的扭动,火热的膨胀又涨大了一分。双手则不断地在滑腻的肌肤上摸索着,嘴­唇­袭上那未成熟的浅红­色­的小花蕊,不断的吸吮舔咬。

“难受~呜~”画樱承受不住随之而来的快感,呻吟出声,但随后是更令人耐不住的燥热,难受得画樱啜泣出声。

“乖哦,不哭,我的宝贝~”姐夫温柔的亲着画樱已微张的迷蒙的双眼,因被□彻底燃烧而迷蒙的双眼,然后是让他着迷不已的小红­唇­。一边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姐夫的手突地一把撕碎了那可爱的小­内­裤,用力向前一挺,霎那间汹涌而来的快感使姐夫的呼吸一顿,身体不自禁的颤抖着,双手紧搂着因剧痛而僵直的身躯,安慰着温柔的抚摸着,双­唇­纠缠着不肯松开,堵住了画樱欲冲出口的痛呼……

姐夫进入得一刹那,庞大异物冲入身体的疼痛感使画樱忽然张大了眼睛,剧痛散去了萦绕在眼睛里的迷蒙,泪哗啦的不断往外涌,嘴里的痛呼声被另一张­唇­紧紧地堵住,重新押回了喉咙,身躯僵硬的扭动着,却被那双细长但有力的手牢牢地贴在那副­精­瘦的体格上,肌肤贴着肌肤,一样的火热。

姐夫挺入后,停了下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宝贝需要适应他的存在,他不想让他的宝贝痛下去,他想让他的宝贝有一次美好的初夜。

“乖哦,乖,不疼了哦~”姐夫浅啄着粉­嫩­的小嘴,温柔的吻去那仍在涌出的泪珠。那紧紧的被包裹住的快感,强大的快感不断地由两人结合处传来,强大到姐夫忍受不住而颤抖,每每使姐夫想不顾一切的冲刺……

感受到怀里的身躯放松了一些,姐夫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姐夫刚一动,怀里的身躯有僵硬起来,可是,庞大的快感随着抽动席卷而来,摧毁了姐夫所有的理智,紧紧的似要把怀里的宝贝镶进自己的体内般搂着,抽动的速度失控般地不断加快,一切已经停不下来了……

缘结

暗沉的天空显示着现在是夜晚,已过了午夜。那宛如银制弯刀般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圣洁的白­色­光辉,温柔的照耀着大地,周围散落着点点的可爱星光,那也是无数的不断地在眨着的眼睛,带着调皮的眼光偷窥人间的动静。

在繁华城市的郊区,不同于城市夜间文化的热闹繁华和喧嚣,这里是一片祥和的宁静朴素和自然。

那是在半环绕着一片低海拔山地和坡地的广阔的平地上,数十栋二十多层的高楼月光的安抚下静静的沉睡着。在其中一栋楼的第十层楼上,两个身影互相纠缠着,周围的高温度连月儿都似烫着般害羞躲进了云层里,只露出淡淡的亮光。夜,更显深沉。

投注在大厅地板上的身影因而更显黑暗。那是纠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个身影,高大的死死的拥着娇小的,因夜­色­的黯淡看起来就像是融合在一起了……

“樱,樱……”

那是男人喃喃声,低沉的,暗哑的,带着浓厚□味道的喘息声,带着无法掩饰的伤痛,带着深入骨髓的爱恋。

男人仍不断的抽动着。左手,有力的拥着怀里的小人儿;右手,温柔坚定的把挂在腰间的小腿儿拉得更开,再把那怀里小人儿的臀部往两人结合的地方狠狠地摁去,克制不住地像失控的野兽般疯狂的向前挺动着,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地埋入怀里的娇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两人之间的结合,每一次深刻地嵌入带给男人的不仅仅是想要不顾一切贯穿所有的快感更是心灵上有所依靠的安心和满足,心里不再是那么空虚,不再那么空荡荡,不再像是那宇宙中的黑洞,把人吸进永远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尽头的黑暗……

“唔~”

因男人过度的需索,承受不住而早已陷入昏睡中的小人儿,受不住男人依旧疯狂的欢爱在睡梦中微皱起了双眉,嘴里发出了呜咽声。

“樱,姐夫的宝贝,乖哦,乖哦……”

男人,姐夫更加坚固了自己的怀抱,低下头,留恋的不断亲吻着那早已红肿的嘴­唇­,使红肿的嘴­唇­更加鲜红的好似欲滴出的血;依恋不舍地来回吸吮着那布满串串青紫吻痕的脖子,留下一串又一串新的吻痕。

姐夫的喘息更加粗重了,突然圈紧手臂,使怀里的人儿更贴近自己,睡梦中的画樱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怀抱,不自觉的呜咽着,绕到姐夫背后的双手狠抓着姐夫的背,留下深红得几乎见血的印记。姐夫的头埋在那小人儿的劲子里,身体狠狠地向前一挺,僵住不动,小人儿的脖颈处传来了压抑不住地低吼……

云层散去,圣洁的月光重新覆盖大地,一切被朦胧笼罩着。

当然,那只剩着逐渐缓和喘息的大厅里,也因从窗口飘落进来的几缕月光而显得几丝朦胧。

稍稍放开了令人窒息的怀抱,就着原有的状态,姐夫把画樱抱进了主卧房里。

脱掉了残留在彼此身上的衣物,姐夫把画樱抱进了怀里,肌肤相贴,亲密的无一丝缝隙。

用手背蹭着那光滑白皙的小脸蛋,大拇指摩挲着小脸蛋上的眼睛下方那淡淡的黑晕,心微微紧缩了一下。

“樱啊!姐夫的宝贝呵。以后就只有你和姐夫相依为命了,姐夫只有你了。”

温柔的用手抚摸着那张的小脸蛋,心颤动着,因那无法抑制的汹涌而来的情感。静静的看着那闭着眼沉沉地睡着的小脸蛋,一股股克制不住的柔情是他不自禁的把画樱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用下颚磨蹭着光滑的秀发。

“樱,樱,你答应姐夫的呵,永远不离开姐夫,不离开啊,和姐夫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哦。”

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姐夫喃喃着。

“宝贝,姐夫爱你哦,姐夫爱你啊……”

低下头,垂着眼皮看着怀里的小头颅,眼里堆满了对怀里的人儿的爱,深沉的爱,如血液一般,从心流到身体各个部位,渗透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里,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疯狂,席卷了一切,包括那隐约的一丝丝心痛……

心紧缩着,那疯狂的在乎使姐夫圈紧了双臂,“姐夫爱你,只爱你一个哦,姐夫发誓只爱你一个,樱不要离开姐夫,不离开呵!”

“姐夫什么都给你,姐夫什么都可以不要……”

心里的那丝隐约的痛,如流星般,清晰的闪现在一瞬间,便永远的消失,消失在心的深处,不留一丝痕迹,真正的舍去了……只剩那疯狂的占有深刻在姐夫的心中。

“姐夫只要你哦,樱,樱,姐夫的宝贝啊……”

“姐夫只爱你,只爱你一个啊~”

“姐夫会给你最好的,最好的,我的宝贝啊~”

姐夫紧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感受肌肤相贴着的亲密,靠近那可人的脸蛋,贴着那同样令他心动不已的小耳朵,不断地,反复的,用自心而来无法抑制的情感,轻轻地但深刻的呢喃着,呢喃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带着占有的疯狂:

“宝贝,我的爱……”

那天之后,一切都没变,只是一些事情不再那么单纯……

那天之后,姐夫暂休一年的工作。

那天之后,画樱休学一年。

那天之后,姐夫不再让画樱回到她的房间。

那天之后,画樱一年的时间里都没踏出家门一步。

**

“小姐,小姐,小姑娘,小姑娘……”

画樱惊了一下,看着叫她的人,司机伯伯。

“小姑娘,你到站了。”司机伯伯和蔼的笑了笑。

画樱抬头看看窗外,马路对面就是小区了,而车上已经没人了。

“快,下车吧,天快黑了。”

可不是嘛!随着天­色­的逐渐暗淡,小区门口的街灯自动亮了起来,小区内的路灯也早已点亮。

司机伯伯转回身去帮画樱把门给开了,一边喃喃着:“要不是你一直坐这趟车,每天第一个上车,也是每天最后一个下车,还一直坚持着坐那么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画樱站起身,走到车门那,说了声谢谢,然后才下了车,背后传来司机伯伯的和蔼的声音:“不客气不客气,小姑娘下次小心点啊,要是碰上坏人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车门关上,车转了个弯,向来路开了回去,这是每天的最后一班车。

站在车站下,望着对面的小区,密密的楼林上附带着点点的灯火,似在等亲人归来,似在为归家的人给点亮光,也似在为迷途的人点盏明灯……万家灯火啊,黑暗中的光,即使是遥望,也会给人带来无比的温暖。

再望远一点,小区背后的坡地山地上,茂密的树丛里,也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散落着的灯火,比楼林的更加明亮,更加清晰,在里面,也一直有着一盏灯专为她而点亮。那专属于她的亮光只为让她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等她;那被点亮的灯也只为了把她引导,带回他的身边。

即使知道,这样的情感,这样的期待,这样的依赖,是不对的,是罪恶的,是要下地狱的,但是,心里却真真实实,实实在在的感到温暖,纯粹的温暖……

**

那天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后了。过度的欢爱,又是第一次,对于那尚未成熟的娇躯来说,是太沉重的负荷啊。

刚醒来,睁开眼,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排山倒海的酸痛感就席卷而来,意识猛然清晰,泪水从皱成苦瓜的脸上成串的吊下来,红­嫩­的小嘴儿,张张合合,痛得想呼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音来,喉咙疼得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啊啊”声。

怎么回事?画樱心里着急得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白皙的手轻轻的,及其怜惜的抹去那仍在掉落的泪珠串。

“我的宝贝啊,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温柔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的画樱呆了呆,脑子突然浮现那些亲密的画面。脸“唰”的如熟透的西红柿般,从里红到外。

那时的她啊,什么都不懂,只是知道那样的行为很亲密,很亲密,亲密得让她感到安心。却不知道,这样的亲密是罪恶的。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罪恶啊……

看着那熟透的西红柿,姐夫有些着急了:“发烧了么?脸那么红,给姐夫看看……”

修长白皙的手急急忙忙的伸向画樱的额头。

画樱摇了摇头,刚想回答,发出的却是难听的低声的“啊”

画樱脸上的红­色­退得一­干­二净,整张脸皱得比苦瓜还哭,眼看眼泪就要再次泛滥,一旁的姐夫马上楼紧怀里的宝贝,在耳边解释着:“乖,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哦,是那天叫的厉害了些,喉咙受到了影响,没事的呵,不哭,不哭哦……宝贝……”

转头看了看姐夫,画樱的眼泪收了回去,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在姐夫的怀里。

姐夫一如往常地穿的整齐­干­净,白­色­的一尘不染的男式衬衫,配黑­色­的无一丝皱褶的西装裤,给人应该是古板过于严谨的服装窗在他身上总那么的儒雅而英俊。姐夫的怀里正抱着她,抱着被­干­净的大浴巾紧紧包裹住的她。从肌肤与浴巾直接相触的感觉来看,浴巾里的她应该是□的。

画樱的脸红了红:“姐夫,衣服……”

“乖,不需要哦,不需要……”姐夫直接吻上了画樱的­唇­,温柔的,与之纠缠不休。

过了好一会儿,放开了那令他留恋不舍的小红­唇­,姐夫继而蹭着画樱的小脸蛋:“宝贝,饿了么?”

画樱摇了摇头,除了身上的酸痛感,只感到无力和喘息,刚刚的吻耗费的不仅仅是她体内的氧气也包括这三天所剩下无几的体力了。

“吃点东西哦,这三天,你睡得太沉了,姐夫只能为一些稀的东西。乖,吃点饭哦,姐夫给你准备。”

其实,就算再累,画樱本来最晚在第二天就可以醒来的,但是,自从尝过画樱的甜美后,姐夫的欲望就难以在得到满足,如同被无意间是挖开的无底洞,再也没有尽头。这三天里,画樱从被夺去贞­操­的那晚上起,就被姐夫不断的侵犯着,根本没下过床一步,疲惫加上疲惫,压得画樱想常睡不醒了,但是可怜的她却也是连个安稳觉都没得睡,每每被姐夫的兽欲­骚­扰的半睡半醒,被逼着回应着姐夫的求欢。

而姐夫总是不得满足,前一次欢爱才结束,姐夫却更舍不得放开怀里与他结合在一起的宝贝,心里更贪婪的想着要比之前一次更深入的爱他的宝贝,就此重复着,在这三天里,近乎失控的痴缠着令他爱到发疯的宝贝,堕入无尽的欲望之谷,忘却道德的理智,享受着欢爱的庞大快感。而每一次的欢爱,加深的不再仅仅是姐夫无尽的欲望,更是心底那疯狂到足以烧毁一切的爱恋。

在那三天里,姐夫每天只能用嘴喂进一些流食,没把小樱叫起来,因为即使他叫了,以画樱的疲惫值来看,觉得大多数是起不来的,但其实是他舍不得把怀里的已疲惫不堪的宝贝叫醒,心会难受的。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欲望太过,却依旧不知如何去好好的驾驭它;但在情感上,他其实可以驾驭自己的欲望,只是,那副娇躯的甜美却已经烧毁了一切的理智,他只想更加一步的爱他的宝贝,爱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樱,放任自己的欲望,放任着自己的爱,孤注一掷的,只给那朵早已被他收藏起来,收藏在心的温室里,用爱浇灌成长的小樱花,我的宝贝啊……

情不自禁的,姐夫用­唇­轻轻吻着画樱的额头,接着是鼻子,然后再­唇­那逗留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坐着哦,坐在床上,姐夫给你做好吃的。”

把怀里的宝贝放在床上之后,姐夫用薄被在浴巾外裹了一圈,满意了放心的离去。

门仍开着,画樱从层层包裹中抽出手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还打了个小呵欠。把手缩了回去,环视了卧房一圈。

房间的大婚照在大扫除那天,被姐夫全部收拾­干­净,不知清到哪去了。床头的矮柜上还是一样的­干­净只是少了以前上面摆放的相框和相片,也是那天被姐夫和其他碎物一起被丢进了垃圾堆里。床的对面是镶进墙里面的大衣柜,床的右面是大书架,书架旁紧挨着书桌。姐姐走那天,没有带走任何她在这个家的东西,只留下了一式两份的结婚证书,所以那天,衣柜和书架还是一如往常的整洁,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只是,收拾那天,姐夫悄悄地把所有不应该在的东西清理了。

那时的她是不知道的,当后来有一天,她在收拾时,才惊醒的发现,家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一样属于姐姐的的东西了,没有一丝姐姐曾经留下的痕迹,似乎姐姐从未在这个家生活过,在这家出现过……

书架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比较值得画樱注意的反而是书架旁的书桌。姐夫是一个喜欢万事都有条有理的人,因此在屋里,无论哪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而原本整洁有条理的书桌,现在却是乱糟糟的。

椅子被拉开,斜放着,没有规矩的摆放进桌底下;文件夹堆了一桌,几个零散的掉落在地上,里面的资料铺了一地;半开的书本,合着的书本随意互叠着;到处乱飘得的纸片、纸张,几支笔横七竖八的到处乱躺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纸团散落在书桌的各个角落,包括桌脚;座机电话从客厅被拉到了卧房里,骄傲的被放在一堆书本上和纸片上,在最显眼的地方,但是后面的线条这缠那缠的已缠成一捆,分不清源头了。座机旁还摆放着姐夫惯用的黑­色­手机。这些东西占了桌面的三分之二,剩下的被一个新进的成员全占了,那就是电脑大哥!那是一台全新的黑­色­的超薄液晶屏电脑,四十寸大的屏幕,一大堆数字在不断的闪现,还有好多看不懂的线条……

画樱皱着眉头,困惑着。

一阵浓过一阵的饭香飘了进来……画樱肚子里的馋虫蠕动了起来——“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很快,姐夫走了进来,依旧让画樱包着浴巾,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抱着她进了厨房,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普通木制的饭桌上,摆放着三菜一汤,一小碗米饭,一个放着勺子的空碗。带着浓浓菜香的蒸汽四处飘荡着。

画樱真正的饿坏了,但身体虚软着,用尽力气只能微微的动了下身子。姐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乖,不着急哦,不着急。”

等抱稳了怀里的人儿,姐夫挪过那个空碗,先勺了半碗汤,一口一口吹凉了,细心的试了温度,再喂给怀里的宝贝。喝完了汤,姐夫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喂画樱吃那小碗米饭。每次,姐夫喂进一口米饭,正夹菜也一起喂进去,怀里的人早已把米饭吞完了,实在是饿得厉害了。

“慢慢吃啊。不要急,乖呵~”姐夫有些担心。

可画樱只顾着吞咽着姐夫喂进的食物,根本没听进去。姐夫一口一口喂着,但每一勺的分量都不多,怕怀里的宝贝噎着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吃了三小碗米饭的画樱饱了,满足的打了个小饱嗝。

姐夫怜爱的帮画樱擦­干­净嘴巴,亲了亲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心有些疼,我的宝贝啊,被我给饿坏了……

把画樱放进客厅的沙发上,姐夫打开电视,用DVD放着动画片,然后进了厨房,收拾饭桌。

吃饱了,喝足了的画樱对着电视,放松的­精­神渐渐的使她昏昏欲睡。但睡了三天的她,­精­神上已经充足了电,所以进入不了完整的睡眠状态,而是在半睡不睡间飘荡。

收拾完的姐夫,回到客厅看到沙发上频频点头的宝贝,莞尔地笑了笑。走到沙发前,抱起了画樱,抱进了卧房,轻轻放在床上,正想抽走浴巾,盖上薄被,画樱不满的哼哼着,皱着眉,眼睛没睁开,身体却扭动得厉害。

“好,好,好。乖哦,乖,不睡了,不睡了,陪一起姐夫工作吧。”说着,又把画樱抱进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姐夫让画樱侧靠在怀里。

“最近姐夫比较忙啊,没时间整理书桌,在学新的东西。所以桌子比较乱。”即使不知道怀里的宝贝是否听得见,姐夫还是轻声说着。

“唔~”画樱在姐夫怀里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微小幅度的动了动头部……

“姐夫学的东西啊,可以让姐夫在很短很短的时间内赚很多很多钱哦!”姐夫敲打了几个字母,继续对着怀里的宝贝说。

“姐夫要给樱最好的东西,姐夫想给自己的宝贝想要的一切,所以姐夫需要很多很多钱。”姐夫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和不断变化的线条,看似在深思,但仍对着怀里的人儿喃喃着。

“姐夫啊,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学会这种方法,­精­通的利用它,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樱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哦。”姐夫移动了下鼠标,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继而与电话里的人谈论着些事,眼睛盯着屏幕,手则轻抚着画樱的背,怀里的人儿舒服的唔了声。

姐夫忙碌着,但却用全身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动静,用心注意着宝贝的状态。

挂了电话,眼睛从屏幕上离开,看着那在怀中闭着眼在半梦半醒间享受着飘飘感的人儿,姐夫用着疼宠的,爱恋的语气,极其温柔的说:“只要樱想要的东西,只要樱喜欢的,姐夫什么都给。姐夫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不要……但姐夫不能没有你啊……宝贝……”

姐夫圈紧了双臂,眼睛里,不知何时,已蕴藏了如深渊般不见底的爱恋,是绝对的深情,但也带着同等的毁灭!

他,一切只为了她……

**

每天每天在从回家的最后一趟车下来时,画樱都会在车站望着对面的小区十分钟。

踩着平稳的步伐,画樱走进了小区里。

花园里没有一个人,现在正是家家为着一桌吃饭的时候呢,估计要过一会才有吃完饭出来散步的老夫妻,小情侣,小孩童。周围的景­色­也陷入一片黑­色­之中,没有白天的那么光彩夺目了,除了小道上的寂静,只有那昏黄但清晰的灯光。

心里还残留着那片温暖,越过花园,来到了平民住楼和别墅之间的界限,华丽丽的黑金相映的大铁门,但在黑暗中只□­祼­的显出了阶级分化的冰冷和无情。

门的那边,一如往常一辆黑­色­的轿车已在旁边候着,司机在一旁守候着,看见她走来,训练有素的打开车门:“小姐,老爷在等您。”

点点头,画樱坐了进去。车稳稳的向茂密的树丛里走去。

其实从住楼到别墅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主要是这之间的隐蔽­性­很好,树木太茂密,白天时也黑沉沉的。所以每天见车都会在这段路上接送她。但是接送她上学,她是坚决不肯的!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是平坦广阔的草地,清新的空气混着淡淡的泥土的味道;天上,半圆的月亮已高高挂起,周围散落着点点星光,与那平坦广阔的草地一起,构成另一番自然幽静的境界。

车缓缓地前行着,隐约地以可以看见前方有些亮光。

在一栋三层的白屋前,车停了下来。

停在了她现在的家前,只有姐夫和她的家。

那是一栋西欧风和现代分相结合的别墅。通体的白­色­,除了屋顶。别墅的白墙上是­精­美的名家雕刻,并不显得奢华,只是显得通体的白­色­不再那么单调而无味。别墅的第一层面积最大,大概200平方米。第二层了一些,但有一圈种着美丽花草的阳台,花草们繁密的成长着,好高或低的遮住了阳台,白天远远看去就只看见那美丽的花草儿不见阳台。与阳台相搭的是半圈漂亮的附带­精­美花纹的蒙霜玻璃落地窗。第三层也比第二层更小一些,有白­色­的的铁栏杆。别墅的第一、二层都是圆柱形的,但第三层却是方形尖顶的小屋,屋顶是红­色­的。白天,这栋白­色­别墅在远处看,就像是两层的小蛋糕,而顶上的红顶小屋就像是蛋糕上的装饰。整个蛋糕看起来是那么的­精­致而可爱。

别墅的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木质篱笆,靠着篱笆顺势也种了一圈花草,自然得像成了一个小花园。小花园内,一边还建了一个白­色­玲珑小巧的喷水池,日出而喷,夜至而息。里面还用着几只红金­色­的小金鱼。

这会儿,随着夜­色­渐浓而越趋安静。连喷水池也累得快喷不出水,慢慢睡着了。门口的黄灯亮着,一层和三层的窗口也透出同样明亮的黄光。只有二楼,落地窗大开着,窗帘被夜风吹着向外飘动。屋内则是白光,亮得就好似要把周围的图地照得如白天一般。

当车停下的同时,一层的窗口的黄光变成了白光,画樱知道,姐夫已经下楼在等她了。

司机恭敬的打开门。在画樱下车后,调转车头离开了。

方圆五公里内是这栋小别墅的附带土地,没有主人允许是不准进来的。而这五公里以内的地方,除了这栋小别墅,原有的已经建好的别墅在现主人的强制命令下全被铲平,附上草坪或改建成小公园,小牧场,总之,就是除了这栋别墅以外这方圆五公里的土地都没有人能住的地方了。

在这方圆五公里内,即使没人看守,却已经装上了现代最先进的监控和防盗装置。只要有人踏进这五公里内的地方,主人就会知道,而且不论那人在那里,主人也会准确的知道那人所在的位置。同时在这五公里内,土地的主人也秘密的布置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利用现代化装置构成的陷阱,所以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去的。

就是仆人,也是不允许住在这里面的。别墅的主人极其注重个人隐私,在平民住房里买了房子专供仆人及其家属住。不是单一的住楼而是穿Сhā在各个楼层之间。仆人们有定时打扫的佣人,不定期上工的园丁,随时待命的派送员和准时准点出现的司机,但不管怎样,就是不会有厨师。

但就是仆人,也被隔绝在了画樱的世界之外。除了司机,家里的仆人,画樱都没见过,但是就是司机,画樱也根本不知道,每天接送他的司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五个轮流值班。

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的远处,画樱打开门,姐夫已经在等着了,温柔的笑着。

还是那样的温柔的笑容,似能包容所有的一切。双手伸开着。

画樱向前走着,刚靠近那手的指尖,手的主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踏前一步,把画樱搂进了怀里。

“乖,回来了哦。宝贝,姐夫想你了。”

说着,抱起画樱,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放在一边,帮她把鞋换掉,然后抱着她上了二层。

一层是这栋别墅最大的地方,但也是空着的时间最长的楼层。主要是宴会时聚会时用得上的大厅堂,并有几间客房,还有一间小型多媒体会议室,但是用的真得很少。主人看上去是一个很开朗温柔的人,但实际上并不喜欢有客到访,尤其是和自己宝贝的两人时光,最痛恨有人打扰。他也很不喜欢自己的宝贝跟外人有过多的接触。三层则是可敞开式的游泳池和体育训练场,但训练场除了垫子和一台跑步机就什么都没有了,主人不是一个很爱运动的人,只是休闲的时候有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就好。用电脑控制着,第三层的白墙红顶实质是坚硬的混合金属制成的,主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可敞开可封闭也可半敞。二层是除主人和他的宝贝外,所有人的禁地,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二层被划分为四块,卧房,书房,大厅和厨房。卧房附带着豪华的大浴室,厨房则附带用餐的小客厅。

这时的小餐厅里,黑­色­铁架玻璃面的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热腾腾的食物。姐夫一如往常地抱着怀里的宝贝在桌旁坐下,开始喂她吃饭。他们同用一个碗,同用一个勺,同用一双筷子。在画樱吞咽的同时,姐夫也在吃着。

“饱了么?”帮画樱把嘴擦­干­净,姐夫抱着她到客厅,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转到她喜欢的台。

“看会电视,姐夫给你放水去。”

姐夫到浴室放热水后出来,把厨房收拾­干­净,再回到浴室看看了看,倒进一些沐浴用品,然后到卧房拿了­干­净的浴巾和便服。

接着,姐夫进客厅,关了电视,把画樱抱进浴室。在宽大的浴池边,姐夫照例的接下画樱身上的校服,把她放进浴池中。然后自己也脱下身上的衣服,进了浴池。姐夫先把画樱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先是把画樱的长发洗­干­净,再涂了沐浴露在沐浴球上,搓出了泡沫,再用沐浴球力度适当的搓着画樱的身体。仔细的,小心的搓了两遍后,姐夫起身,随便用条­干­毛擦了下身上的水珠,□着把画樱抱出来,用大浴巾裹了起来,抱回卧室。把画樱放到床上,姐夫用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

“宝贝,等姐夫一会。”姐夫亲了亲画樱的脸,开了卧室的电视,调到画樱喜欢的台,又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

不一会儿,姐夫微湿着头,依旧□着身体从浴室里出来。就这画樱裹着的浴巾,姐夫擦­干­画樱身上的水珠,抽掉浴巾,在那滑­嫩­细腻的肌肤上抹上润肤|­乳­,从下颚的肌肤到光华的脚面,手指的力度时轻时重,那是有减轻疲劳功效的按摩韵律。

“唔~”画樱舒服的眯起了眼。

姐夫又亲了亲画樱,替她套上便服,然后抱进书房,放在她的位子上。

书房很宽敞。有一排的大书架,上面大部分是姐夫的书,什么样的都有。但画樱是绝对不碰的,还没看内容光看书目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深奥……她只动书架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还有两套书桌椅,与书架一起是同样材质的,是整体的一套。两套书桌除了尺寸上有些不同外,形态和雕花上也有些差异。较大的那套要立体刚硬一些,雕花也要粗犷,是男士风格;较小的那套线条要柔和一些,雕花也更密一些,是典型的女士用物。每张桌上都有一台电脑,大桌上是黑­色­的,小桌上是白­色­的,都是时下最先进的超薄液晶屏电脑。大桌上除了黑­色­的电脑外,还有两台座机电话和姐夫的手机,数不清的文件资料整齐有顺序的摆在桌上,还有放着几只高级钢笔的黑­色­金属笔筒。体现出主人是多么的一丝不苟。而较小的桌上,则是点缀了很多小女孩家很喜欢的小饰品,像是小娃娃,卡通手办等。桌上也有一个笔筒,是可爱的人鱼公主图案的。但这并不是画樱自己放的,而是姐夫为她弄的,她其实也挺喜欢的。

画樱在较小的桌边坐了下来,姐夫把书包递给她。

“有什么不懂的,喊姐夫一声哦!”姐夫走到较大的书桌后,坐了下来,看着电脑,开始工作。

姐夫的工作可以随时结束,也可以随时开始,很多时候都看他的心情如何。自从掌握了后,姐夫在这份工作上,可谓如鱼得水,简单得很。

虽然眼睛是看着屏幕的,心却在她的宝贝这边,时时刻刻用心看着他的宝贝。

画樱打开书包,拿出书本,认真学习起来。今天发了一天的呆,整个人混混沌沌的。

都是那个梦的缘故!画樱的心理有些埋怨早晨做的梦。所以要好好复习今天老师讲的内容。

画樱的成绩不是很突出,是那种不是拼命努力就成绩一般的学生。所以她从不勉强自己在学习上要一番突出的成绩,但最起码要过关,而不是靠姐夫的关系避免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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