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一部分人始终没有发现我在番外之前更了六章,如果发现自己衔接不起来的话,回头去看吧,从41章开始。】
这世界上有一种事情会让人想用四个字来形容——
一夜过去……
别打脸啊!
我是说那霸道无比的三百桌宴席啊!
我原来还取笑秦征有脸盲症,结果发现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一次看了三千张脸,蓦然回首,我一个也记不住。
婚宴结束后已经十点多了,我虽然名义上是敬酒,但实际上是喝白开水,美其名曰对孕妇的人道主义关怀。秦征喝的是二锅头,兑的那白开水,真正拼命的是周惟瑾他们几个伴郎,帮秦征挡住来自五湖四海好意或者不怀好意的灌酒,一个秦征站起来了,千万个伴郎倒下去了。
沈枫酒胆比酒量大,别人看她豪气干云的模样都不好意思不灌她,只有我知道她看上去清醒实际上已经不省人事进入机械化来者不拒状态了。顾绍看不下去帮她拦了一下,结果两个人一起栽了。
宾客离开后,我和秦征站在中央,颤抖着环视四周,隐约看不到一个直立行走的活人了……
“我们……是溜走啊……还是溜走啊……”我拉着他的衣袖问。
秦征的眸子泛着湿润的醉意,但是很清醒地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出来混,就要有被朋友Сhā两刀的心理准备。
秦征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把自己交给他,他把顾绍等人交给酒店服务生。
“让司机送我们回去。”我跟他说,“你喝醉了。”
“放心,我装的。”他满面通红地说这种话,实在让人信不过啊,“我没喝多少。”
“虽然是兑了水,但还是喝了不少酒啊。”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不是兑水。”他开了车门,让我坐在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然后说,“是水兑了酒。”
这个是1:100和100:1的问题……
“啊……”我说,“你好淫贱……”
他坐进驾驶座,关上门后便伸手勾住我的后颈,灼热的双唇覆上我的,轻轻摩挲,声音沙哑,“喜欢吗?”
我两家发烫,呢喃了一声:“嗯……”
缠绵一番,他才深呼吸着放开我,稳稳将车开出停车场。
十分钟后。
交警:“吹气!”
秦征无奈地说:“我没醉。”
交警:“你喝过酒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一条规定:饮酒后驾驶机动车的,处暂扣一个月以上三个月以下机动车驾驶证,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醉酒后驾驶机动车的,由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约束至酒醒,处十五日以下拘留和暂扣三个月以上六个月以下机动车驾驶证,并处五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罚款。”
我说:“交警同志,你必须相信,他只是喷了二锅头味的香水和口气清新剂。”
小交警瞪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说:当爷傻Ъ呢!
我和秦征对视一眼……
“跟我回交管局。”小交警态度端正,真让人欣慰心酸啊……
我伏在秦征肩头嘤嘤哭泣。这一天过得太悲剧了,太有纪念价值了,我不想洞房花烛夜在交管局过啊……
我抹了抹眼泪,仰头对小交警说:“交警同志,你还没有结婚吧。”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干嘛?”
我心酸地说:“所以你一定无法体会我们现在的心情。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一次的事,你忍心看我们新婚夫妇留下这样一生的阴影吗?”
他哼了一声:“有阴影才记得住,下次别酒后驾驶!”
“车让你扣,钱让你罚,人让我们走吧……”
“不行,要拘留到酒醒。”
“他就根本没醉!”
“这个要验过才知道。”
不知变通的小交警啊!
我使出杀手锏了!
“今天晚上我们在金帝宴请宾客,里面有你们大队的黄队长。”
小交警顿了一下,抬头看我。
我继续说:“还有张队长,林队长……其实他们好像也是酒后自己开车回去的……”
小交警反应了三秒才说:“你爸是周易?”
其实,我多么想配合小交警的工作啊,我是一个良好市民,二十五年生涯里从来没有闯过红灯(因为不会开车),也从来没有随地吐痰过,但是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啊……党和人民会原谅我的吧?
谁忍心看一个经受了惨无人道蹂躏的孕妇兼新娘在洞房花烛夜看交管局的大叔大爷们斗地主啊……
所以我说:“我爸是周易。”
小交警肃然起敬:“就是本市第一大善人,捐款赈灾从不落人后,以盖大楼拉动本市经济发展为己任的周易同志?”
就是那个以“到此一盖”为己任的周易没错了……
“其实我们也是很通情达理的。”小交警说,“但是酒后驾车太危险了,对人对己都危险,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我用力点头。
“所以……”小交警想了想,“就这样吧……”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党感谢政府,没有□就没有新生活……
交警开车送我们回家啊……
这是春晚哪年的小品啊,姐姐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我眼中饱含热泪:“你是个好同志,一定会找到好媳妇的。”
小交警羞涩地嘿嘿一笑。
秦征已经长时间保持无语的状态了,在他这一辈子里,大概很少有过这样的体验,我可以跟他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少的。
到了十字路口,秦征才忽然开口说:“左转,谢谢。”
我愣了一下,朝外看去,又回头问秦征:“你是不是醉啦?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他朝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神秘地笑了笑。
我以我两倍于125的智商迅速想了一遍,眼睛登时一亮。
新家……新家……新家……
难怪他要自己开车,原来是想给我惊喜,结果却被小交警拦下了。
可是车却在公司楼下停下了。
我和秦征向交警同志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交警同志表示,为人民服务是他的光荣。
虽然我还是觉得根本原因在于我爸是周易——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家忘记这点不和谐因素,坚信社会是和谐的,我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我满心感激地告别了小交警,转头问秦征:“你带我回公司做什么?”
他淡笑不语,按下了顶层三十楼电梯。
我说:“我们公司在二十楼。”
他说:“可是家在三十楼。”
我说:“哦……啊?”眨了下眼,“你怎么不早说?”
家和公司,只隔了十层楼……其实他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上下班吧!
“这样你要见我就很方便了。”秦征反驳了我内心的猜测。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枉我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把全市楼盘看遍,猜测新家可能落户的地方,却独独漏了这栋楼!
啪的一声,开门。
我一路走,他一路开灯,直到屋子里所有的灯都不甘寂寞地亮起小掬花,照亮了上下三百多平米的复式楼。
“诶呀,真俗气。”我抹抹眼角说,“挂结婚照什么的,最没品位了。本来就胖了,被你一放大,感觉简直无边无际……”
我看着卧室墙上那幅被放大的照片,不由得悲从中来。
秦征从背后抱住我,不甘被忽视地啃着我的肩膀,选择无视我的抱怨,低哑着喊了一声:“小琪……”
“嗯?”湿热的感觉在后颈游移,又麻又痒。
秦征:“老婆……”
我:“嗯哼……”
我按住他不规矩的手,说:“要不要把窗帘拉上?”
三十楼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江景璀璨,看得我——压力很大……
“没人看得到。”他淡然驳回。
“靠!”我咬牙骂了一声,“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一个这么淫贱的人!”
他含着我背后的拉链,一拉到底。
我颤了一下,坚决要拉窗帘。他拉住我,坚决不放人。
我没他坚决……
对于这之后发生的事,我也想说四个字——
一夜过去……
靠!哪个打我脸的给姐站出来!
等……等我缓过劲来抽死你……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这一夜呼哧呼哧得我筋疲力竭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仍然卧床不起,就算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得我精神抖擞,身体上仍然叫嚣着累啊累啊,只好踹了秦征一下,说:“去拉窗帘。”
他摸了摸床头,找到遥控器,按了一下,然后回来继续抱着我。
我敏感地察觉出他心绪有些低落,于是戳了戳他的后背,问:“你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
我说:“才刚建国呢,你怎么就一副后了悔的样子?”
“不是。”他搂了我一下,说,“你接着睡一会,我打个电话。”
结果……
竟然是公司的事……
情何以堪啊!君王还是要早朝的!老娘魅力不够啊!
秦征说完事后挂了电话,背靠在床头,无意识把玩着手机,仍然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仰起头欣赏美色,一觉醒来能看到祼着上身的精英美男满面春色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谈公事,实在是很美好啊……
我戳了戳他,说:“你到底在忧郁什么?难道女人有婚前恐惧症,男人还有婚后忧郁症?”
他低下头看我,揉了揉我的脑袋,没忍住扬起唇角,说:“我在想一件事。”
“嗯?”我表示洗耳恭听。
他抚着我的脸颊悠悠说道:“还要努力多久,才能让你说‘我老公是秦征’,而不是‘我爸是周易’。”
我的心中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咆哮!
征爷!你太有志气太有想法了!
我抹了抹眼角说:“以后我儿子也能说‘我爸是秦征’,洒家这辈子就值了……”
所以……
这就算完结了吗?
呀呸!
姐还生子,子还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想完结?
除非作者穿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编辑商量过,表示出版稿必须要比网络多三万字内容,所以小小小秦作为隐藏BOSS的番外会在出版稿里现身,网络就不能发布了。故事发展到这里也没什么悬念了,希望大家理解。”我爸是秦征“的那个富三代故事大概会在实体书上市后三个月贴在网上,至于实体书什么时候上市,大概也要怀胎十月吧……
谢谢支持了!
顺便再给新文《主公有难》打下广告,从专栏进啊。虽然是古言,不过跟本文文风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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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专栏收专栏啦!!!
我的专栏
番外为48~50 我直接更在后面了
青梅竹马
秦征的人生简历堪称辉煌,任何人一看都会说:我靠,忒牛逼了!
顾绍的人生简历,拿出来一看,大部分人会说:我靠,是我看错了还是你写错了?
丫就像一开着外挂重生的未来人类,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最BUG的存在。
大抵成功人士都有这么个共同点,懂得选择性无视外界的噪音和对他的评价,秦征如此,顾绍更是,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地跳级,还很霸道地不早恋!
令人发指啊……
对于自己有多优秀这一点,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意识到,后来在美国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想了想,说:“因为我遇到过比我更强的人。”
这句话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狗仔们无孔不入地寻找那位传说中最强的人,但是数年徒劳无果。
彼时,那个世界最强的人正在电视机前边看节目边打嗝边对她男人说:“诶,顾绍还是一如既往地装逼啊。”
她男人秦征默默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又欣慰又心酸地继续埋头工作。
幸亏自己先下手为强,幸亏顾绍还算有风度。
对于那句“比我更强”,秦征持保留意见。事实上,那句话很可能只是省略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状语、定语,比如说神经比他更强韧,在这一点上,周小琪胜得毫无悬念。
顾绍二十岁的时候在欧洲留学,常常会想起那个二得很天然的周小琪,然后在图书馆里旁若无人地露出秒杀一切生物的微笑。
顾绍初遇周小琪,在他的十一岁,周家姑娘八岁,周家小弟五岁,三个人站成一排就是等差数列——后来顾绍就是这么跟周家两二小解释等差数列的。
那时周姑娘扎着个小辫子,周弟弟剪了个妹妹头,一个是圆圆的脸蛋,一个是尖尖的下巴,一个开朗活泼,一个羞答答,姐姐背着书包跟他上小学,弟弟扒在铁栅门上眼泪汪汪地目送他们远去。
“诶呀我家周惟瑾多可爱啊,欺负他好好玩啊!”她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顾绍顾绍,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啊。”
周姑娘的手又小又软,眼睛弯弯笑得很……贱兮兮的……
当时顾绍还不懂得“贱”这个字眼的具体内涵,居然还觉得周姑娘这小样儿挺可爱挺暖人,虽然老是对周惟瑾做些惨无人道的事。
比如说,拿十张一角钱的跟他换五张一块钱的。周惟瑾那个年纪还无法区分面值大小,只能分清多和少。
比如说,刺激周惟瑾说学校里有多好玩多好玩,让他嫉妒得眼泪汪汪。其实她经常上课睡觉被罚站在走廊,他已经去年段室领过她好几回了。
比如说,帮周惟瑾化妆,把他秀气漂亮的小脸当成调色盘,画一个惨不忍睹的妆,还骗他说漂亮极了。顾绍怀疑自己的审美观其实就是被她颠覆的。
这一类罪行罄竹难书,她还喜欢拉他下水,说:“顾绍顾绍,一起玩吧。”
顾绍低头看看一脸无辜的周惟瑾,再看看一脸奸笑的周小琪,不禁仰头望天,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他只是来当家庭教师的,怎么还顺便兼职当了保姆和陪玩?
还更顺便当了监护人。
那时候周家爸妈的生意蒸蒸日上,正在上升期,忙得脚不沾地,家里两个小孩算是托付给顾绍了。周爸爸说,顾绍这孩子踏实,有他看着我也放心。
顾绍再看看笑得又傻又灿烂的周小琪,和含着手指头傻乎乎的周惟瑾,心想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己也是逼着踏实的啊……
这两座大山真是甜蜜的负担。
顾爸爸跟周爸爸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也就在周家住下了,每天早上天刚亮,他就先起床把自己收拾齐整了,然后把周小琪从被窝里挖出来。她说怕黑,就跑去跟周惟瑾挤一张床,姐弟俩抱得紧紧地,周小琪闭着眼睛哀求:“再睡十分钟!”
周惟瑾泫然欲泣:“姐姐你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顾绍沉默片刻,直接把被子拖走。
周小琪不甘不愿地起床,一手拿着豆浆,另一只手牵着顾绍,顾绍的另一只手帮她拿着馒头。大冬天的早上,呵出来的热气仿佛瞬间就会结冰。
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打了个哈欠,眼角还带着泪花,仰起脸来看他的时候还满是幽怨,“不想上学嘛……”微微有丝鼻音,像撒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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