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自昨日闯入天界被天父收押之后,无论是关在地牢还是如今晾在海上,都一脸通红如火灼烧、双目圆睁怒火燃烧,分明是药性还沒过,心头忿忿未消,脑袋依旧充血,自昨日到现在扯了嗓门朝天怒吼,已经将天父一家子的祖宗十八代和往后的万子千孙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吐字粗鲁脏话连篇,委实不堪入耳。
眼下听了南宫小小放出的风凉话,再看魔兽兵团跃跃欲试的情势,对于落千花已经被南漓月抛弃一说,天父已经信了九分。
心下郁愤不已,便回头对着仍自朝天痛骂、狠命挣扎捆仙索的落千花出气吼道:“哼,你若为了魔界如此恼恨本尊大可不必,你方才沒听明白吗?他们已经不要你了!”
“丫丫呸啊!是谁不要谁了,是天母不要你了,抛弃你跟别的男人跑了,给你戴绿帽子、让你浸大醋缸,哈哈哈哈……你瞪我干嘛?被人甩了就狗急跳墙啊!你堂堂天父的威严被狗吃了嘛,哈哈哈哈……”千花虽然被绑在擎天柱上浑身难受,但是比被束缚还要难受的是心头那把窜上窜下的火焰非痛骂不可发泄,非要自己的敌人无地自容而不畅快淋漓,遂压根沒把小小的话放在心上,冲着天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就是一顿撒泼的谩骂。
天父恼羞成怒,恨不能一掌劈死了她,但就算南漓月不要她,她仍有最后的利用价值;此刻想到天母,心生眷念和嫉恨,遂又折身冲着魔兵发话:“就算你们魔君有了新欢不要旧人,本尊也要他亲自站出來跟本尊说明,如今他不敢出來,是割舍不下、故作抛弃來糊弄本尊,还是想当缩头乌龟沒胆应战,这只小妖好歹曾是他舍弃生命救下的人,本尊就不信他如此无情不念旧情,好,今天本尊不要你们的卸甲投诚,只要将天母交还,本尊就把刺猬给放了!”
不待彼岸的舞奕和小小做出反应,身后的落千花又开始唧唧歪歪、冷嘲热讽:“阿漓才不会上你的当咧,你不就是嫉妒他是你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使了阴招加害于他嘛,拜托你顾念一下你的尊严收收你的小鸡肚肠好不好,你的女人早不要你了,就算你用我來换了她,她的心也不在你这儿,你搞搞清楚现状、接受现实吧!像你这样自以为是、自欺欺人、自不量力的人,真是枉为天父,真是有损天威,全天下都在看你笑话,跟个跳梁小丑一样,除了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不择手段之外,你还会啥!”
“你给我闭嘴!”天父还沒有被人当着众目睽睽如此辱骂,顿时怒火冲天不可遏制,一道戾眸射來,惊起风浪扫了千花一个耳光子,千花吃痛,亦气冲牛斗不吐不快:“我了个去,又打我……活腻了你个王八蛋,看我荆刺飞针戳你个千疮百孔!”
她话音未落,突然周身显现如水蓝晕,顷刻间迸射一道道锐光如雨袭來,冰针和荆刺恍如牛芒尽数撒向招架不及的天父,在他脸上身上扎了诸多血孔,虽不见得伤了他,却也足够让他颜面尽失、威信扫地。
然众目睽睽之下,天父又沒脸在尚未和魔界开战的情况下就跟一只刺猬人质大打出手,只好设起结界防御她更多的袭击,恰在此时,魔君南漓月和狼族女皇白箐婷携手出现,南漓月见天父一脸血点委实好看,不禁惬意浅笑、神闲气定:“天父什么不好惹,偏偏去惹一只刺猬,你看看,到头來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阿漓,你这头负心薄情的大坏狼,你抓着蜻蜓的手干嘛?你给我放开!”不待天父怒言以对,落千花就开始不淡定了:“你丫的当真不要我了吗?你不管我死活了吗?”
然而南漓月无视千花的悲愤质问,只将冷眸继续邪肆谑笑地望向天父,出语悠然:“母亲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同样,想用落千花威胁我,也为时已晚,也许五百年前我会受你钳制,而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我,今朝……”他突然将寒意肆虐的墨瞳投向依偎在他身边的白箐婷身上,眸光一软,柔情万千:“今朝,我心有所属,不会再为他人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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