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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在三年前东方无尽等人同风流幻在圣亚和人亚界的交界处分手后,风流幻同风魔向东边的海港走去,也就在此同时飞天硕接受了神界交给以风流幻尸体换取信任的任务。当飞天硕追上风流幻时,神界也派了人跟踪他,这一点飞天硕本人和风流幻都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们就演绎了一场好戏,在飞天硕“雷神之怒”从天而降产生的短暂天煞白光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得无法睁开,而这一切就是为了麻痹前来跟踪飞天硕的神界探子,同时也就在那一段很短的时间内,四大家将中最后一位——风魔飞身而去,钻进白光之中与他的少主人换了位置。在此之前,为了让所有的计划可以顺利完成,风魔牺牲了自己,自食了叶萌配制的那种毒药,使自己也同风流幻同样变得面目全非,在这所有人当中头属风魔无论从身材长相都与风流幻很相似,为了自己的少主人他愿意放弃一切,为了在这次最后一次救风流幻能够骗过所有人,他在离开圣亚都城时也穿上同风流幻一样的服装,也戴着相同的面具,只是大战后的逃亡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飞天硕用雷电之术无情的杀死了风魔,将他的尸体以及鬼影双刀带了回去,这也是他同风流幻很早已经就商量好了的计划,这招骗过了探子,骗过了诡计多端狡猾多疑的叶萌,骗过了所有人。而风流幻则以风魔的身份挥泪看着飞天硕带走了风魔,自己也无声无息地过海逃到了日本,他发誓如果他能再回来,一定为他忠心耿耿的四大家将报仇血恨。

再次回到生活了十多年的日本,风流幻百感交集,在这片土地上他曾经过着一种充满流血死亡的黑暗生活,这也便是他童年全部的记忆,他的童年没有颜­色­,所以他的记忆也只有灰暗,这样的经历使他来到自己出生的祖国重新生活时,一直挥散不去地缠绕着他的灵魂,恐惧加痛苦,无助加惊慌,心灵上的脆弱也正是小猫可以轻松击败他的一个原因了,一个人是无法忘记所有过去的,当一切恐惧的记忆被地狱的使者全部唤醒时,再冷酷的杀手,再坚强的内心也是无法承认这比死亡更加痛苦百倍的折磨,风流幻要摆脱所有的过去,就必须去承受这样的折磨,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重新认识自己。

踏上了这片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风流幻不知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里的一切,现在这里没有人会认出自己,即使是认出来,也不会再有人像从前一样听到他的名字就会调头逃跑,因为他已经是个没有了武功的废人了,回到日本他同样还会遇到过去的仇人来寻仇,所以这里也并不安全,但风流幻已经别无选择。

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风流幻回到了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差别,只不过在风流幻眼中好像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不想再回到地狱门,因为他的义父也就地狱门门主——鬼冢羽正是因为他而遭人暗算最终含怨而终的,虽然自己已经自废武功来祭奠义父,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情,而且从他一声不响离开日本后,他就已经不再是职业杀手,再也不和地狱门有任何关系,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来解决。

走在大街上的风流幻,心情十分沉重,同时他也要承受来往行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目光,他已不再是从前的风流幻了,现在他是个只能靠面具来掩住脸的风魔了,为此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漫无目的地走着,风流幻不知道何去何从,最后他还是选择去地狱门看一眼,但不会进去,只是想看看现在的地狱门是个什么样子,毕竟那里曾是他全部的记忆,还有一些一起长大的兄弟。

通往地狱门的路风流幻再熟悉不过了。但当他带着一颗不平静的心来到地狱门门口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地狱门,而成为一处妓院,门口有着成群的男男女女出出入入,他们浑身带着腐烂的醉香,丑陋­淫­秽地说笑亲热着,看上去这里的生意很不错。风流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心情,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娇艳的妓汝看到风流幻便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娇答答地说:“呀,这位大爷怎么戴着一个面具呀,是不是来这里不好意思,怕被人认出来呀,没事的,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有些来头的大人物呀。好了,大爷也一起进来舒服舒服吧!”说着,那个妓汝就拉扯着风流幻往妓院里走。

风流幻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摆脱妓汝的纠缠说:“对……对不起。”接着风流幻头也没有回地跑开了,妓汝看了咯咯地笑道:“真是个奇怪的人呀。”

风流幻拼了命跑了很远,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生活了过的地方,也是日本第一的刺客门居然变成了妓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地狱门的其他兄弟又都去了哪里,难道因为他的离去和鬼冢羽的死,地狱门惨遭灭门吗?这怎么可能呢?即使他和义父都不在这里,以地狱七鹰其他人的武功,也是在日本很难找到对手的呀,怎么可能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了呢?

风流幻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他更加迷茫了,自己看来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他继续迈开脚步走在这个冰冷的国度里,他走得很慢,双眼只呆滞地看着地面,头脑中一片混乱。就这样走着走着,在他前方走来几个服装怪异面相凶悍的地痞流氓,他们边走边对周围的人加以恐吓来取乐,他们是这带的一群地头蛇,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风流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发现前方的人,正好和那些地痞们撞个正着,即使是这样,风流幻也只是没有抬头的说了声对不起便一个人静静的要离去。几个地痞从未受到这种无视他们的挑衅,显得异常愤怒,他们追上风流幻,将他围在中间。

这时风流幻才抬走头看了看这几张陌生的面孔,说道:“你们是谁?”

地痞中一个身材很健壮的人一把抓起风流幻的衣领说:“戴面具的小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连我们几人都不认识?告诉你,我们是这里的赫赫有名的恶魔八鬼,没有人敢像你刚才那样对我们这般如此无礼!”

风流幻一向是对这种小混混不屑一顾的:“那又怎么样,我从没听说过什么恶魔八鬼这么令人恶心的名字。”风流幻的声音仍是那样的冷漠,这种冷漠可以让任何人的高傲都丧失意义。

“小子!你在说什么!不想活了吗!”说着,那个人一拳向风流幻打去,正中了风流幻的脸颊,风流幻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嘴角已经出现了血迹,但风流幻只是伸手擦净了血迹,站在那里,透过他厚重的面具用他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这几个混混。

小混混们老羞成怒,一起冲了上去对风流幻一阵拳打脚踢,这样的举动吓得周围的行人们纷纷躲开,绕道而行,谁也不想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待几个小混混打累了停下了拳脚,风流幻已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吐着鲜血,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遍体鳞伤,他浑身颤抖着,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

一个小混混得意地笑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像你这种没有用的人也根本配不上让我们动手,我看你戴个面具还以为是个什么武林高手,原来是如此的无能,看来这个面具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吧,不然也太丢人了吧!”说着,几个人大笑起来。

这时那个人又向前一步用一只脚踩在风流幻的一只手上,从腰间抽一把配刀,说道:“我要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纪念!”说着,他将刀举得高高。

就在刀落下的那一瞬间,刀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任凭小混混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他的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捉住了。小混混一回头,看见身后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高高矗立在那里,在那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雪白皮肤的女孩子。

“你……你是谁!”小混混说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力,小混混便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应声落地,接着那人一把将小混混单臂提了起来,顺势向后一甩,那小混混大叫一声被扔出十几米重重地撞在了一堵大墙上,大墙撞出一个大洞,小混混在废墟出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好惊人的臂力。

其他几个恶魔八鬼的成员大吃一惊,但之后也纷纷从腰间抽出刀向那人冲来,那个人也抽出一把修长的武士刀,就在刀出鞘的那个瞬间,一阵浓重的杀气便扑面而来,这股杀气将周围的空气变得浑浊不堪,几个小混混被这股杀气所震撼,突然停止了冲杀,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高大的如战车一般的身躯,一双如死神的眼神,锋锐且寒气逼人的武士刀。

突然其中一个小混混指着那个人惊叫道:“他……他……是地狱门的……地狱七鹰中的……中的令小超!”

其他几个小混混听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大叫一声如同见了鬼一般落慌而逃。

小混混逃跑后,令小超收起刀,同他身后的女孩子一同来到风流幻身边,此时他身上的杀气也已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在地狱门中他号称是笑里藏刀的微笑杀手,他的笑越无瑕越代表他的可怕。而此时他对风流幻的笑却完全没有一丝杀一般的意义,他二人将风流幻扶起,说道:“这位兄弟没什么事吧?”

风流幻抬起眼看了看令小超,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后便又低下头去,说:“我没事,谢谢刚才的搭救之恩。”

“那你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不。我自己可以走。”说完,风流幻转身便离开了令小超二人,一个人迅速地走着,虽然风流幻没了武功,他长年的习武也使自己的身体练得很强壮了,刚才那些伤对他来说并不影响什么。

令小超目送着风流幻远去,对身边的女孩子说道:“洁子,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人好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我们认识的吗?他是谁?”洁子很奇怪。

“从他的身材背影和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像他,一个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这也我为什么要救他的原因了。”

“可他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我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怎么知道他会是谁。”洁子还是不明白。

见风流幻越走越远,令小超拉起洁子的手说道:“没错!一定是他!”说着,他同洁子一起追上风流幻。

他们拦住了风流幻,和他面对面的站在一起,风流幻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请问这位朋友如何称呼?”令小超故意问道。

“风魔。”风流幻静静地回答。

“风魔?!”令小超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风流幻,“不对!”说着,他一把揭起风流幻右臂的衣袖,见到他的右臂上有一道半尺来长的刀伤,这曾是令小超和风流幻在小时候一起练剑时,小超不小心划了风流幻的一处刀痕,看到这处刀伤,小超的眼圈开始泛起红润,眼眶中闪现出晶莹的泪光,他一把将风流幻抱在怀中,不停地说道:“大师兄!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风流幻本想还找个理由来否定自己的身份,但在强烈的感情驱动之下,他已经坚持不了,他也伸出双手将这个他在地狱门最好的兄弟紧紧抱在怀里。

令小超和洁子带着风流幻来到一处比较清幽的茶馆,他们要和他的大师兄好好叙叙旧,在风流幻离开日本后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谁都发生了许多的故事。

重见到风流幻,让小超和洁子最感到奇怪的就是他们大师兄身上发生的明显变化,他的面具,他的身体是如此虚弱,一身曾经傲人的武功也不复存在,而且­精­神看上去是饱经风霜一般。风流幻也知道他的师弟师妹迫切想了解发生的一切,所以风流幻慢慢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讲叙起他在另一个国度所经历的一切事。

小超和洁子专注认真听着这个故事,他们是很了解风流幻的个­性­的,如果不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大师兄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武功和相貌的,而且在大师兄身上也没有了惯有的傲气,这和他们心中的风流幻简直判若两人。

风流幻平静地讲着,小超和洁子也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们为大师兄的奇特经历所惊叹,很投入地听完了整个故事。

故事结束了,风流幻停了下来,没有看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他知道最终是他离开了地狱门,离开了他们,现在也没有权力希望他们再像曾经那样敬重自己。而小超和洁子也是沉默不语,半晌,小超开口问道:“大师兄你是说你遇见了一鸣井太郎?他告诉你我们这里的一切?告诉你师傅他是为你而死?告诉你他现在是地狱门的门主?”

风流幻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是啊。他手中有地狱刀令,我相信只有义父才有权力将这刀令传给他的继承人。”

“这个卑鄙小人!”令小超重重地向茶桌上打了一拳,“比其大师兄你的不辞而别,一鸣井太郎才能算是地狱门真正的叛徒,地狱门有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他所赐!”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流幻听后大吃一惊。

“当时地狱门接到一个很大的定单,酬金是很丰厚的,那就去暗杀日本第一的鬼谷神一,师傅让大师兄你去完成这个任务,虽然这有些难度,但我们同时也了解到鬼谷神一那时已经患病双腿不能动,这对于师兄你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这也是师傅交给你的最后一次任务,从这之后师傅将会把地狱门传给师兄你,这都是你所知道的。”令小超停了停又说,“但令我们大家都没想到的,连着三天,大师兄去后毫无消息,师傅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便带领我们四处寻找你,我们也曾去过鬼谷神一的鬼神山宅,但那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你也没有鬼谷神一,好像你们两人同时从这个世界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回来的路上,也许是以前仇家知道了我们这次的行踪,在半路设了埋伏,我们和一群不知哪门哪派的蒙面人厮杀起来,最后我们还是以强大的优势打退了他们,只不过那群人中的头领有些本事,伤到了师傅,但伤得并不严重,只要好好用功疗伤一下便可以痊愈。但因为师傅他老人家不知你到底是生是死,去了哪里,他一生无后,已经把你当作他唯一的孩子了,现在你离开了他,他老人家整日茶饭不思,愁容满面,以至于他身上本无大碍的内伤迟迟没有好转,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鸣井太郎同他在地狱门内其他心腹一齐摧师傅再立新门主,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让井太郎当我们的门主,但师傅他老人家很明智,他已经看出了井太郎的野心,所以把新立门主一事连连后推,一鸣井太郎大概也知道师傅不会传位给他,于是在一天夜里,趁师傅用功疗伤之际,同他的那一伙人闹进师傅房间将师傅打成重伤,抢走了地狱令刀和本门只有门主才可以练的绝学武功——地狱七绝。这之后他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在四处寻找一鸣井太郎他们的同时,师傅他也因伤势过重,最终报怨而终。后来师傅的死讯和大师兄你的莫名离去不知怎么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在那段日子里,天天会有我们的兄弟在外面不断的被仇人所杀,为了将伤亡降到最低,我们不得不同还剩下的兄弟们离开地狱门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曾经威震世界的地狱门便这样消失了,也因为地狱门的地理位置很隐蔽,现在却成为了全日本最大的妓院,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所以,大师兄不要为此自责些什么,这一切都是一鸣井太郎那个混蛋造成的。”

风流幻听完小超的讲叙,原以为自己会满腔愤怒,但此时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平静,他没有说什么,好像一切都已经知道了一般。

这时洁子开口说道:“大师兄一向是十分冷静的,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上一鸣井太朗的当,轻率的自废了武功,又变得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大师兄对师傅和我们地狱门的感情太深了,一听到是因为他而使师傅惨死,在良心上无法平静,所以就以这种方式报达师傅对他的养育之恩吧。”令小超接过洁子的说回答了这个问题。

风流幻仍是沉默,很长时间后他才说道:“其实离开地狱门后我才知道,想成为世界顶级的高手以一个杀手的冷血无情是永远无法达到的,我们应该在血腥之外去感受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好了,说说你们吧,在离开地狱门后又都发生了什么。”

“我化名为藤宇九郎和洁子开了一家饭馆,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身份,而刚才那些小混混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即使让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没关系,不会人能把我怎么样。还有就是——”小超在说到这的时候停了停,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洁子,笑着继续对风流幻说,“还有就是洁子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了。”

“哦!”这是风流幻这么久来第一次从他厚重面具里露出了笑容,“你们从小我就能看出来是天生一对,真是恭喜你们啊。”

“呵呵,谢谢大师兄。对了,不知师兄这次回来为了什么,有没有地方可以去?”小超说道。

“我要从头开始,重生我自己,而且一定还要回去,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活着再回去见她。在那里还有几个同你们一样我的好兄弟也正等着我,我会再回去找一鸣井太朗为义父报仇,还要打败神教的小猫。而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好。”

“好啊,大师兄!到时候我和洁子也要同你一道回到你那个东方神秘国度去看看,而现在就请大师兄先到我们那里住吧,大家正好也有个照应,其他兄弟要是知道大师兄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去你们那里倒是可以,不过请小超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大师兄尽管说,我们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我希望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要认识我,你们就称我叫风魔,把我当作你们店里的一个新伙计就可以了,我也会每天做伙计应该做的事,不会在这里白吃白喝的。”

“这怎么可以呢!你是我们的大师兄,也是我和洁子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就像亲人一样,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不!我不会答应的。”

“是啊,大师兄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让你做这种店伙计的活?”洁子也极力劝风流幻。

“请答应我这唯一的请求,我要重生必须去勇敢接受这一切。请你们答应我!”

风流幻的意思坚决,小超和洁子也知道大师兄的脾气,只好很为难的同意了。几个人聊到这里,便起身离开茶馆,一同走向令小超的住处。

令小超的饭馆开在一处环境很幽雅的小树林中,这个地方依山傍水,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度假休闲的,所以无论是谁到了这里都会有个好心情,这也是令小超希望的,因为这样就很容易将自己隐蔽得很好了,再加了小超从小除了习武外,还喜欢钻研一些厨艺,也烧得一手好菜,这更方便他开这个小饭馆了。在饭馆后面有一座两层的小别墅楼,这便是小超和洁子住的地方,本来他们也让风流幻同他们一起住,反正这里的房间有的是,可风流幻就是不同意,他一来到这里,就要求换上店伙计的服装,和一般伙计一样住在后院的几间破平房里,而且也因为他脸上的面具,他从不进到大堂中见客人,只是在后堂扫地洗碗。这是小超和洁子看不过去,但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劝得动风流幻,也只好依了他,只是暗中为风流幻安排一些比较简单轻松的活。

来到了这里,一切都由小超做主,为了能让风流幻被毁的容貌能恢复原状,小超和洁子找了全城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但所有的医生都对风流幻的脸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奇書網-奇书他们说风流幻中的毒是一种奇毒,这种毒是一种特意为毁人容而配制的硫毒,中毒者的脸部会像火烧一般,溃烂腐蚀,惨不人睹。对于这样的结果风流幻并没有过多的悲痛,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如同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了。而小超和洁子对他们大师兄现在的心如止水不知是喜还是悲。

风流幻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在这里每天默默地做着他的扫地洗碗,而这里的伙计起初也很奇怪这个新来的,而且还戴个奇怪面具一直沉默不语的,他们不了解这位和他们同吃同住的伙计,也没有人敢主动上前去和风流幻攀谈些什么,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这个新来的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决不是一个­干­下等活的伙计所应有的,而且看到他们的老板,也就是小超和新来的关系很好,甚至还有些尊敬,想他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这使得这里更不会有人理会风流幻。而风流幻对这里人的态度并不介意什么,反而这也正是他需要的,孤寂宁静,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就这样风流幻在这里过着他单调安静的生活,如果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风流幻也许这一生也就这样虚度过了,他的理想,他的报负也都随之而逝去,但上天并没有让故事就这样结束。

在一天的午后,风流幻正在他的后堂搬运着刚送来的蔬菜,突然从后门闹进一个姑娘来,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躲在了风流幻身后的一个菜堆后,最后还伸出头调皮的对风流幻一笑说:“如果一会儿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这,谢谢啦。”说完,又将头伸了回去。

正在风流幻还为眼前发生的事感到奇怪愣神时,又从后门进来几个衣着整洁统一的彪猛大汉,他们一进来就四处寻找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就很有礼貌地问在一旁的风流幻说:“请问这位朋友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留着短发的可爱姑娘进来没有?她是我们的大小姐。”几个大汉边说边比划着他们大小姐的身高。

风流幻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地摇了摇头说他什么也没看见,这里也没进来过什么人。几个大汉又四处看了看,说道:“那打扰了。”便离开了。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风流幻见大汉们走远了后说道。

那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头,看了看,确定风流幻说的没错后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这时风流幻才看清楚这张小巧玲珑的脸,的确如那几个大汉所说的,这是张漂亮可爱的脸,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很不安份地看着周围,好像这个世界有许多她看不过来的新鲜事物,还有她那秀气的小嘴,一笑起来很有夏天的感觉,很晴朗清纯,让人感到无比的甜蜜和清爽。

“谢谢你啊。我叫草西子,你叫什么?”还在风流幻一直盯着这张迷人的脸发呆时,女孩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我叫风魔。”

“风魔?好奇怪的名字啊。呵呵。”草西子也打量了一下风流幻说道,“你为什么戴个面具呀?”

“嗯……因为我长得很丑。”风流幻只能这么说。

“啊?呵呵。是吗,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有趣的人呀。好吧,看在你刚才帮过本小姐和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陪我到外面转转,并把我送回家。”

“嗯?”风流幻没有想到这突然出现的女孩子会对他这么说。

“怎么?你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你的荣幸,要知道外面有许多长得很帅,很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争都争不到这样的机会呢。”

“嗯。那……那好吧。”风流幻还是有些受惊过度,他可以确信草西子说的是真的,像她这样美好的姑娘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的。

风流幻和草西子一起走在林­阴­小道上,风流幻终始和草西子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奢望什么。而草西子却并不介意这些,她很爱说话,而且一刻不停的在说,风流幻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我想你一定是这家藤宇饭庄新来的伙计吧。”草西子说。

风流幻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这片树林的环境,尤其这家藤宇饭庄,我觉得它里面的格局环境都有种清幽休闲的感觉,我就喜欢这样的气氛。而且饭庄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常来他们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伙计我都认识。”

风流幻还是只点点头。

草西子见风流幻一直这么平淡没反应,有些生气,说道:“喂!我说你这人好奇怪呀,人家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连理都不理呀!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想说的都没有吗?”

“哦?”风流幻愣了一下后,又马上开口说道,“刚才那些找你的人是­干­什么的?”

见风流幻有了反应,草西子又露出她皎洁的笑说:“呵呵,你终于说话了。刚才那些人是我家人派来保护我的,一天到晚总是跟着我,真是烦死了,不过我每次都能把他们甩掉,呵呵。”

“你是千金小姐,受人保护也是应该的,再说到了晚上在这样的树林中,也是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是很不安全的。”

“所以我才让你到最后把我送回家嘛。”草西子又笑了笑。

风流幻一时语塞,只是在他脸部唯一不被面具遮住的嘴部微微向上弯了弯,很浅地笑了笑。

他们在幽静的树林中散着步,坐在小溪边看水中畅游的小鱼,听着阵阵悦耳的的鸟鸣,数着天上的云朵,和这样一个可爱迷人而且烂漫快乐,没有烦恼的女孩子在一起,风流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没想到在自己人生最低谷,最痛苦的时期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孩子。

天­色­渐晚的时候,风流幻将草西子送回了家,她的家的确是豪华富丽的府第。当草西子回过头给了风流幻这一天最后一个她招牌式的笑容后,便消失在了这座豪宅中。伴着天边最后一片晚霞,风流幻带着他那被夕阳拉得很长的身影,慢慢走回了藤宇饭庄,而他的心中却不由产生了一种无比的怅惆。

到了每天的晚上,小超和洁子总是要先和风流幻聊到很晚才各自回去睡觉,而风流幻并没有提到他白天遇上的那个叫草西子的女孩子,因为他认为那次只是一次巧合,即使小超和洁子都认识草西子。

在后来的几天里,风流幻才发现原来草西子每天都会来藤宇饭庄,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好的和她调侃笑谈着,她对这里每个普通伙计都是那么友善,她永远是那么快乐,风流幻也只能每每透过后堂的门逢来远远地看她一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如此挂心,总想天天见到她那张清纯可爱的脸,仿佛她已经成为了自己心里的一部份。然而风流幻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无法也不可以憧憬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的美好,因为那已经离他太远了。

一个夜­色­迷人的晚上,草西子没有回家,她留在藤宇饭庄的大堂里,坐在拒头里和洁子愉快地聊着天,说着说着草西子突然说道:“洁子姐姐,你们这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奇怪伙计?”

洁子一愣,她不知道草西子是怎么知道风流幻的,说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嘻嘻。”草西子神秘地笑了笑说,“我见过他,他还送我回过家了呢。不过那个人真的好奇怪呀,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冷漠孤寂的样子,不怎么爱说话,你和藤宇大哥(也就是小超)怎么会请这样的伙计呢?而且我看他好像一直总在后堂­干­活,从来不来这里。”

洁子不知怎么回答草西子的问题,她想了想后说:“他的个­性­就是这样,我们谁也不了解,不过他是个能勤勤恳恳认真­干­活的人,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请他的原因了。”

“是吗?不过我看他并不像常­干­体力活的人,他手上有着因为常用兵器而留下的厚茧,身体显得轻盈灵活,可见轻功一定更是厉害。”草西子这么说着,她的观察力真是惊人,这使得洁子有些吃惊,她不希望大师兄的身份就这样被人看出来。

“不过。”草西子又想了想说,“我同样能看出他身上一点武功也不会,而且好像也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看我一定是想的太多了,也许人家只不过是天生长得那样罢了,呵呵。”

听到草西子这么说,洁子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笑了笑说:“我和你藤宇大哥都没看出来,草西子你却能看出这种事来,真是厉害呀。”

“呵,我只是胡想的。”草西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风流幻从后堂送菜到厨房回来经过大堂的一个侧门时,被一个在这里吃饭的客人叫住了,这个人显然醉意很浓,脸­色­红得发紫,他正好发现了风流幻:“喂!那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家伙,过来!”

风流幻愣了一下,向那个客人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喂!说你呢!过来!你是这店里的伙计吗?”那个醉汉又叫道。这样的喊叫引起了在这里所有用餐客人的目光,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在了风流幻身上,草西子和洁子也看到了这一幕,此时小超正巧外出有事,不在饭庄内。洁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本想起身去劝劝那位喝醉的客人,但这时已经晚了。只见那醉客见风流幻一动不动有些气恼,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风流幻身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子叫你呢!听见了没有!”

风流幻什么也没有说,还只是站在那里。

“混蛋!你这是无视大爷我了!你这个只­干­这种下溅活的下溅胚子居然这么狂妄!”说着,他将风流幻一把拉到大堂中央。

风流幻没有做任何的反抗。那个醉客见风流幻真的一点反应没有,便更加猖狂,他举起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怀,将剩余的酒一把全散在风流幻的脸上,说道:“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风流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请要我走吧。”

“走?你想走吗?你把大爷我惹火了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不过要想走也可以。“那醉客丑陋的脸上露出一副狡猾的笑容说,“大爷我觉得你老戴个面具挺奇怪的,只要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们看了看面具后面是什么,我就让你走。”

“对不起,我之所以戴面具是因为我长得很丑,我害怕摘下面具会吓到这里所有的人。”

“你很丑?哈哈哈,大爷我什么丑人都见过!就你这样的还没见过!你要是不摘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说着,醉客摩拳擦掌,好像要痛打风流幻一般。

“对不起,请不要这样。”风流幻仍是冷漠地说。

“好小子!你还真有种!”说着,醉客先是一拳打在了风流幻的脸上,风流幻顺势向后退了两步。

看到这里,洁子已经坐不住了,她刚想上前,风流幻却向她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管,洁子很惊讶地停住了自己向前的脚步。

“对不起。请让我回去吧。”风流幻重复着这一句话。

醉客见风流幻如此经打,更是愤怒,再加上酒劲,他趁风流幻不备,突然上前一把将风流幻脸上的面具扯下,仍到地上。风流幻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防备,不由的惊住了。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他们看着风流幻那张好像被硫酸烧过一样千疮百孔的脸,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几个女孩子还尖叫起来跑了出去,醉客也被吓得直颤抖,他连连后退,嘴里不停地说道:“这……这真是……这简直太可怕了……”说着,他也像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瞬间,在饭庄吃饭的人都纷纷离开了这里,就连这里的伙计们也躲在后堂不敢出来,在大堂中只剩下洁子、草西子和仍站在原地没有动的风流幻。

这时,洁子跑到风流幻身边关切地问道:“大师……哦不,风魔你……你没事吧。”

风流幻没有说话,但洁子此时能强烈地感觉到风流幻的身体在颤抖不已,他的双拳攥得紧紧的,呼吸变得很急促。

就这样大家在惊愕中沉默了许久,风流幻才慢慢蹲下身子,将面具捡起重新戴在脸上,说了句:“我没事。”说完,便向屋外走去。

“风……风魔,你真的没事吗?”草西子也跑了过来,很关心并紧张地问道。

风流幻停了停,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说完,他便走出了藤宇饭庄,洁子和草西子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庞罩的树林中。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草西子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了家,而洁子仍在饭庄中等待着风流幻回来。这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却是晚归的令小超,小超本来今天的心情不错,但当看到洁子一脸的焦急和忧愁,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立刻问洁子这里发生了什么,洁子见小超回来了,心里踏实了不少,于是就把发生在饭庄里的事一字不差的向小超叙述了一遍,小超听后火冒三丈,顿时怒发冲冠顺势从拒台中抽出一把武士刀便要夺门而出。

“你要­干­什么去?”洁子立刻拉住向外冲的小超。

“去杀了那个混蛋!为大师兄血洗耻辱!”小超的情绪已经十分激动。

洁子虽然也会武功,但无论如何也是敌不过小超那强有力的双臂,小超一挥臂便挣脱了洁子的束缚,继续向外走去。也就与此同时,风流幻漠不出声地走了进来,小超吓了一跳,但随后也开口关切地问道:“大……大师兄,你……”

“我没事了。走,到你们的房间去吧,我有些事想跟你们说。”风流幻说完后一个人先走在前面。小超和洁子互相看了一眼后也急步了跟了过去。

来到小超和洁子的房间,风流幻先是沉默了一阵,之后他说道:“我想从明天开始便去寻找一种能使自己变得强大的力量,也许它可以改变我所有的一切,我不可以再这样颓废下去了,所以在这里的活我就­干­不了了。”

小超和洁子听后不由笑逐颜开,小超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师兄真的要重新振作起来从头再来了吗?这太好了!”

“是啊,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大师兄尽管放心做自己的事,这里我们自然会打典好一切的。”洁子也附和着说。

“谢谢。”说完,风流幻便起身离开他们的房间,走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大师兄真是个坚强的人啊!他有着无比钢强的灵魂。”小超说道。

到了第二天,小超和洁子一早起来便发现风流幻已经不再这里了,只是在他们的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鬼神山了。原来风流幻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出发前往了鬼神山了,在鬼神山上有座鬼神山宅,那便是鬼谷神一曾经住的地方。

风流幻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鬼神山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神秘可怕,相反这里风景秀丽,景­色­迷人,这里的山石据说就像被鬼斧神工雕琢过一般,形态各异,栩栩如神如同世间大大小小人形都被浓缩到了这座山了。风流幻再次来到这里并不希望能从这里能得到什么,只不过这个改变了他人生坐标的地方,也许会有一些他值得回忆的东西,能让他找到一些新的启示。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夜访时的盛气凌人桀骜不逊了,而是一种冰一般的漠然和坚定。

来到山宅门前,风流幻看到这里的墙壁中已布满了攀爬类的植物,木制的大门也变得腐烂破旧,一切的景象都显得萧条凄凉,好像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也没有人来过了。当风流幻推开大门走进屋时,他的想法也正式得到了证实,鬼神山宅虽然称是一座宅院,但也是很简单的几间房间和一个后院组成,这里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很宽敞,风流幻眼前的宅院内也同样是一片荒芜,几样简单的家具和风流幻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它们上面已经堆积了厚厚的尘土,墙角和桌柜角也都结上蜘蛛网,透过破旧的窗户有几束清晨的晨光­射­了进来,使这里更显得清静空旷。

风流幻径直来到了鬼谷神一的书房,在书房的中央有两个坐垫,曾经就在这两个坐垫上,风流幻与鬼谷神一面对面坐着,鬼谷神一使一个冷血杀手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勇敢地踏上一段新的旅程,寻找一个真正的自我,从而成为风流幻当时心中的日本第一。如今事过境迁,物事人非,看着这两个破旧不堪的坐垫,风流幻思绪万千,百感交集。他俯下身子,盘坐在一个坐垫上,双目慢慢紧闭,使心境平静下来,用心去感受这里曾有过的气息,努力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在冥冥之中,风流幻渐渐融入了一种黑暗般的冥想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一片漆黑中毫无方向地奔跑着,而前面的路却似乎无边无限的延伸着,他永远也跑不到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风流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又是离他那么的近,近到完全可以感觉到这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幽气,飘渺虚幻,却又十分熟悉:“孩子,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什么?在这种境界中吗?“我看不到边际,仿佛一切都如此的空洞遥远。”这是风流幻心中发出的声音。

那个声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之后这声音变得更加亲切真实,好像就在风流幻身边似的:“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你终于是回到了这里。”

风流幻听到这么清晰的声音,不由地大吃一惊,他立刻睁开双眼,忽然发现在他正前方在坐垫上出现一个人——那个人通身泛着晶莹的白光,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来了这里——他就是鬼谷神一。

“你……你……你是怎么……”风流幻惊讶地睁大双眼看着鬼谷神一,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在这座已死去的老宅中它的主人居然还在,他的到来风流幻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突然出现一般,而且他还可以这么轻易地走进风流幻的内心思想中。

“对于一个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鬼谷神一已经完全看透了风流幻心中所想的一切。

风流幻的双眼仍是充满了惊奇,但他此时也处于了冷静的思考之中,这是他惯有的作风,对于一个他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他习惯这样。而鬼谷神一虽然已是高龄长者又是武学宗师,但对风流幻这种稍显轻狂,不拘礼术的作风却没有一点的厌恶,反而是很欣赏的看着这个连自己三分之一年龄都不到的年轻人,同时他心里也明白,风流幻除了认地狱门的鬼冢羽是他师傅外,其他一切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哪怕那个人的本事要比鬼冢高出百倍,比如鬼谷神一自己。

“我听说你在我走的同一天,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中,你去了哪里?”风流幻恢复了常态。

鬼谷神一苍老却很有­精­神的脸上轻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你走的那一天,我的身体也同时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是我的心一直不曾离去,因为我要等你再回到这里。”

风流幻听明白了鬼谷神一的意思,但他还是问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这样坐在我面前?难道你是鬼吗?”

“因为我们灵魂已彼此相通,所以你能看得见我。”

“灵魂?”

“是的。这也是我唯一要教给你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

“世界上最强的力量?!那为什么要现在才教我?”

“我曾说过,一个杀手是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才是最强的力量,所以当时的你是不可能学会并体会它的。而现在的你,虽然已经一无所有,但却在心灵上得到了重生,你的灵魂已经可以脱离这个世俗的世界,从而得到一种理想中‘空’的境界,这样的你才能领悟这个世界对于人来说什么才是最强大的。”

“我是一个曾经要杀你的人,你凭什么要将这种力量教给我?”

“因为你是鬼影双刀看上的新主人。要想完全驾驭它,你必须学会这一切。”

提到鬼影双刀,风流幻的表情变得很难过,他微微低下头去,说道:“但现在你交给我的鬼影双刀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鬼谷神一笑了笑,说道:“对于我来说,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你是故意将刀交给别人的对吗?这样是为了顾全大局着想。”

风流幻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神奇的老头,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逃脱他的双眼。

“好了,伸出你的双手,努力试着回想鬼影双刀的样子。”

风流幻照做了,他将双手伸向半空,脑中努力想着这双曾让他百战百胜的刀的样子,就像回忆已故的亲人一样,他实在太想念它了,这双刀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了。

突然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风流幻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变得沉了起来,瞬间在这周围凝聚起一股很强的吸引力,一双锐利无比寒气逼人且蓝光护体的修长武士刀出现在了风流幻眼前,而且此时的鬼影双刀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强大了。风流幻惊喜地握紧了双刀,激动地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谷神一笑了笑说:“鬼影双刀真正的厉害之处其实是它已不再一双简单的战斗武器,而是它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灵魂。当你的灵魂同它心心相应时,你们双方便融合成了一体,你只要集中所有意念去想它,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而你手中的其实就是鬼影双刀的灵魂­精­髓,它才是刀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在另一个地方,那个看似真正拥有鬼影双刀的人只不过是拿着一个空壳,没有了灵魂的鬼影双刀和其它普通的刀没有什么两样。”

风流幻双手握着失而复得的鬼影双刀,而且还是刀的灵魂,这使得他心中无比的兴奋。

“你们的灵魂是在一起的,即使是你死了,也没有人可以拿走真正的鬼影双刀,除非鬼影双刀在你临终前又发现了新的主人,就像我当时遇到了你,鬼影双刀看上的人一定是不凡之人,一定也会是和它心领神会的人,但不可能是一个嗜血的冷面杀手,这也就是我让你重新生活的一个原因了,你同样也是我所欣赏的人,所以我相信当你感受了世界上的一切起落跌伏,生离死别时你才会珍惜生命,懂得世界上有哪些是值得去珍藏的,这样的人可以在外表上是冷漠的,但他的灵魂却已经得到升华。而我要等到你拥有新的生命后才能传授给你真正强大的力量,这也是我的­肉­体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灵魂却留在了这里的原因了,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再回到这里的。”

风流幻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他说道:“那么我要学些什么呢?我已经是个毫无武功的废人了。”

鬼谷神一仍是笑道:“鬼影双刀自身就是一套绝世的武学秘笈,你有了它就算不会武功,也可以天下无敌。你不觉得在你使用鬼影双刀的时候,已经渐渐不知不觉中不再用以前地狱门的刀法了吗?而是跟着感觉跟着鬼影双刀在自创刀法吗?”

这么一说,风流幻的确有这样的感觉,好像自从拥有鬼影双刀后,他地狱门的武功已经渐渐生疏,但与此同时也能感觉到到自己的武功在突飞猛进的进步,原来这都是鬼影双刀的功劳,这真是一双神奇无比的刀。

“所以,我不必教你任何武功,你自己已经可以寻找属于自己的武功了。而我要教你的是怎样主宰自己的灵魂,怎样侵透别人的灵魂,这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鬼谷神一停了停后又说,“但要做到这些,你必须有勇气接受一种十分危险的考验。”

“无论是什么,我现在都不会惧怕了,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危险的考验?”

“死。”鬼谷神一只说了这一个字。

“死!”风流幻一惊,他的确没有想到要学会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有可能会以死为代价,但他不能就这样退缩,他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让一切都能按照他所计划的那样发展,他必须面对一切的挑战。“那好!我接受这样的考验!”

鬼谷神一笑着点了点头。

在接受这死一般的考验时,鬼谷神一告诉风流幻,为了能够更好地更安全地完成这死亡之旅,风流幻必须先要做到心无杂念超然脱俗,所以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风流幻和鬼谷神一二人这样面对面的闭目静坐,让两个的心境能融会贯通,从而使风流幻接受灵魂上的洗礼。

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傍晚,风流幻告辞了鬼谷神一,他要回到藤宇庄饭了,鬼谷神一笑了笑,便随着一阵风消失了空气中了。风流幻来到鬼神山脚下时,令小超和洁子正在那里等他,他们说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担心大师兄会出什么危险,但又敢贸然上山,因为鬼神山山势险峻广阔无限地形复杂,害怕和师兄交错而过,所以就在这山脚下这一条必经之路上等待大师兄。风流幻说了声谢谢,并说自己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又把他在鬼神山宅的奇遇向小超和洁子叙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大为惊叹,没想到传言在已经死了的鬼谷神一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有一个幻影而已,真身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但无论怎样,小超和洁子还是为风流幻能再次找到力量的源泉而高兴,他们希望自己最敬佩的大师兄能够再回到从前那个所向披靡的勇敢英雄。

三人回到藤宇饭庄时,草西子已经在这里焦急地等着他们,她看到他们回来,上前就扑到洁子的怀里哭了起来,洁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安慰着草西子让她坐下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草西子抽搐着坐在洁子身边,小超也坐在她身边安慰了一下这个他们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在他们眼中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妹,而风流幻此时却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一个人默默融进黑夜的怀抱,风流幻是个喜欢夜的人。

草西子抹了抹了眼角的眼泪,哽咽地说道:“昨天我回家,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妈妈说他是不知哪哪的首富家的公子,是介绍给我来相亲的,还说我们两家是门当户对,双方家人都已经商量好并同意了这门亲事,他们都没要我知道就要我和那个男的先定婚!天哪!这太可怕了,我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子呢,连一次爱情都还未经历过呢,怎么能就这样草率的把我终身大事托付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呢!而且——”说到这里,草西子表情变得有些邪恶,说:“而且那个男的长的简直就像个东瓜一样,丑陋极了!我父母怎么会看上那种人,难道只是他们有钱吗?而且一向很疼我的爸爸居然也站在他们那一方。洁子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噢,原来是我们的草西子要定婚了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洁子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洁子姐姐怎么还在这时候取笑我呀,人家根本就不想结婚嘛,尤其是和那个大东瓜!我一想到他的那副模样,就想吐!”

“呵呵,那你有什么打算呢?难道要违背你父母的意愿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坚决不定婚的!要不洁子姐姐你和藤宇哥哥去找我爸妈好好说一下吧。”

“哇,你的父母都是富贾一方的大人物,我们这些小角­色­去那里能说些什么,就算说了你父母肯听吗?不把我们从你家打出来就算是好事了。”小超也笑了说道。

“那怎么办呀?要不你们就先收留我这个落难公主吧!要我住在这里,我爸妈见我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说不定会改变主意呢!”草西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反而有些兴灾乐祸。

“哦?我们的草西子大小姐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离家出走吗?”

“哼,你们小看我吧!我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我今天就住在这了!你们欢不欢迎?”草西子一噘她的小嘴说道。

小超和洁子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好呀!我们当然欢迎你了,今天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什么时候想回家你再回去吧。”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好人!那好带我去看看我的房间吧!”说着,草西子兴奋地站了起来,顺手提起一个行李箱来。

这时小超和洁子才明白,原来草西子要已做好了准备,这一切她都计划好了,就等自己跳进她设的小陷井中。小超和洁子又笑了笑,自嘲怎么会上了这个小机灵鬼的当,看来想反悔是不可能的了,二人只好笑着领着草西子来到他们的小别墅,为她找了一间洁净的客房让她住下,而在她这间房间旁边,就是风流幻的房间,他已经搬出了伙计住的地方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熟睡了,只有草西子因为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夜,心里不免有些兴奋,她没有睡,一个人偷偷爬了起来,在这座小别墅里新奇的四处走走看看,好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飞鸟正好奇地欣赏这里的一切。当她来到风流幻房间门口时,发现门没有关,还开着一道小缝,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她轻轻地推开了这扇神秘的门,伸进头向里看去,她看见在漆黑的屋子中,月光从窗户直­射­到地上,使有窗户的这片空间变得银光闪耀,而这片银光中站在一个人,风流幻没有睡,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无声的夜,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草西子看着这富有曲线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种无比的孤寂感,而在这种孤寂感中竟还有些亲切。这时风流幻感觉到了身后轻微的响动,他回头向草西子看去,在月光中他脸上的面具则显得更加苍白,正如那颗满面伤痕的心。草西子见自己被发现,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了句晚安,便轻轻关上风流幻的房门,悄悄回到自己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超和洁子便来到他们的饭庄,却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人,在大堂中坐着一个贵­妇­人,周围全都是她的家仆手下。小超看了看,上前笑着礼貌地向贵­妇­人说道:“宫美夫人今天怎么有空来光临我这小店呀?”

宫美夫人看都没看小超一眼,轻蔑地哼一声,开门见山说道:“我女儿在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原来她就是草西子的母亲,是这里首富宫美家的夫人。

“啊?您是说草西子小姐吗?她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啊。”洁子反应很快,立刻就顺口答复道。

“哼!你们别骗我了!草西子平时就喜欢来你们这里,一天到晚总泡在你们这里,现在她一夜没回家,不在你们这里,还会在哪呢!”宫美夫人厉声说道。

“哎呀,宫美夫人啊,我们怎么敢骗您呢?草西子小姐真不在我们这里啊。”洁子还在坚持。

宫美夫人站起身来,在大堂中四处看了看,说道:“草西子一定在你们这里!”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家仆对宫美夫人说他看见大小姐从后门偷偷跑了出去。宫美夫人立刻发出命令:“追!”说着,大堂中所有人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出藤宇饭庄,向那个家仆说的方向追了出去,原来草西子在从小别墅出来来到饭庄时,就从后堂的门缝中看到自己的母亲已带人来找她了,在小超和洁子同宫美夫人周旋的时候,草西子便从后门逃了出去,可没想到还是被她家的一个家仆发现了。

草西子没命地跑着,好像后面追她的不是她家的家仆,而是一群疯狗。不知就这样跑了多久,草西子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渐渐支持了住了,这时她突然看见前方有个蓝影,这是个她熟悉的背影,风流幻已经换上他惯有的蓝­色­,他正前往鬼神山。

草西子使尽她最后一点力量追上了风流幻,风流幻见到她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有说。而草西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帮……帮帮我……后……后面有……有人追我。”说完,她就躲在了风流幻身后。

风流幻转过身,果然看见在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向这边奔来,而那些家仆远远看见他们大小姐身边有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便断定一定是坏人,于是便纷纷从腰间抽出他们的随身武器,继续向风流幻这边追来。

“就……就是他们。”草西子指了指那群人,但这时她才发现风流幻已经不再她身边,就在她惊愕之余,看见在那群追她的家仆中有一个蓝影以鬼一般的速度在他们周围穿梭着,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风流幻又回到了草西子身边淡淡说道:“都解决了。”草西子睁大了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惊讶地看了看风流幻,又看了看被风流幻点了|­茓­一动不动的那群可怜的家仆。突然她惊叫道:“哇!我就知道你不普通人,原来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啊!”

风流幻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你?”

“他们都是我家的家仆,是来找我回家的。”草西子笑嘻嘻地说。

风流幻一愣,之后又叹气摇了摇头,继续走上他的路。

草西子不知道风流幻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她还是又追上风流幻说:“风魔,你要去哪里呀?”

“鬼神山。”

“鬼神山?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重生自己。”

“重生自己?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呀,可不可以带我也一起去呀,反正我现在是死也不能回家的。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在找我,你总不会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孩子一个人飘荡在危机四伏的地方吧。”草西子装出一副可怜相。

本来风流幻重新回到日本,是已经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的,况且现在的他已经是个丑陋不堪的人,再也不会有女孩子伴随有他左右,而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子却突然闯进了他的世界,像东方小婷一样闯进了他的内心,而且还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打开他这颗冰冷的心,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有心跳加快的紧张感,他无法抗拒这种力量。

风流幻看了看草西子,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同她一道上了鬼神山。

草西子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表现得安静,她跟着风流幻一步步踏入鬼神山宅,看着这座如同神话故事中才出现的幽寂老宅,到处是冰冷冷的大理石和奇形怪状的植物,几扇破旧不堪的窗户在微风中摇曳着,发出阵阵吱吱声,偶尔会有几只小鸟飞过鸣叫几声来打破这孤独的老屋子的沉寂。草西子本以为看到这样的情景会感到很恐怖,但她发现和风流幻在一起时这种感觉一点也没有,好像只身于一个神秘奇特的童话世界,更好像自己是来探险的冒险家,到处充满了新奇和刺激。

风流幻依旧来到鬼谷神一的书房,坐在那个破旧的坐垫上,静等着鬼谷神一的出现,而草西子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破旧不堪和尘土飞扬,但以她的­性­格这正是自己所喜欢的神秘感。

过了一段很久的寂静后,鬼谷神一的白影出现在风流幻对面的坐垫上,两人都相视一笑,鬼谷神一道:“迎接新的一天,好,让我们继续吧。”

“好。”说完,风流幻紧闭上了双眼。

草西子看着风流幻的一举一动,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因为在她的眼里,她是看不见鬼谷神一的存在的,见风流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如死一般的静坐着,更让草西子这个好动且好奇心极强的可爱女孩有些不解,她问道:“风魔,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呀?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老是这么坐着呀?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但对于草西子的问题,风流幻没有作任何回应,他已进入了另一个灵魂深处的境界。草西子这样问了几遍仍没有什么作用,有些失望,便放弃了,有些抱怨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奇怪的人,真是的!”不过即使这样,她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只好起身在山宅中四处转转以打发空虚的时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流幻随鬼谷神一一同继续着他们漫长的旅程,在心灵的旅途上是没有终点的,即使再伟大的心灵大师也无法为一个人的心下定义,而风流幻要做的便是先将自己的心彻底做到无瑕,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和耐心以及毅力,因为让一个人用心去直视他的懦弱是件很恐怖的事,人们之所以学会了逃避就是因为我们不敢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怖,即使风流幻是个习惯了孤独没有任何牵挂的人。但这样的训练对于风流幻来说是很有用处的,他每经过一天这样痛苦并如死一般的心灵训练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得更加强劲有力,当每个人能够攻破自己心中的懦弱后就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无比的自信与强大,风流幻也不例外。

到这了一天的傍晚时分,风流幻终于睁开了双眼,而这时草西子则很无奈的坐在他身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风流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我们走吧。”“好!”听到这话,草西子又来了­精­神,她已经整整这样无聊了一整天了,当然想尽快离开这里,听到风流幻开了口,她便立刻站起身来急切地让风流幻带她离开这里。

伴着渐渐昏暗的天­色­,两人下了山,这样无声地走了一段后,草西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喂!我们一会儿要去哪里呀?”

“当然是要回到藤宇饭庄。”

“可是……”草西子本想说估计藤宇饭庄现在早已经被她家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了,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渐渐离藤宇饭庄很近时,风流幻发现这里的确如草西子所想的那样,已经到处被人时刻包围并监视起来,而草西子则心里暗自高兴了一番,但表面却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对风流幻说:“你看,我想我们是回不去藤宇饭庄了。”

风流幻看了看,静静地说道:“那先去找家旅馆吧。”

“我想旅馆也不行,因为以我们家在这片的势力,在这里所有的旅馆应该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通知,只要一见到我就会通知他们,那样我们还是要被抓回去的。”草西子趁机迅速地Сhā了一句说道。

“嗯?”风流幻愣了一下,他转身看了一眼草西子,而草西子则眨着她调皮的眼睛同样看着风流幻,与草西子的目光相会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风流幻的脸上便划过一丝红润,很快将眼神移开草西子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只是在自己的心一天天变得纯洁的同时,她成为了自己心中唯一一个会想起的人,当然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微乎其微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风流幻还要面对更多的挑战,还要为了东方小婷而活着回去见她,这也是支撑他到现在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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