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摇晃的马车披星戴月的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赶马的车夫一脸疲惫的盯着朦胧的前方夜里的雾气有些凉,让华丽的马车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马车里,中间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盆,不时窜出的火苗点亮了车内的一切一卷卷书,一张张图,杂乱的摆在赵清河的面前,跳动的火苗倒映在赵清河疲惫的脸上,一声声叹息,不住的传来火盆旁边侧身躺着一个小女孩,皱着的眉头横着嵌在樱桃一般的小脸上,小嘴不时的抽动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让人看着格外心疼
赵清河蜷缩在书案后,老态和疲态尽显,在人前气势如虹的涅,不知道人后需要多大的艰辛才能维持,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赵清河缓缓合上手中的书,脸上的疑惑之色浓郁,皱着一双剑眉,时而眼光闪烁,时而目光呆滞,一头的白发也是愈发刺眼,赵清河转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小薇,脸上担忧之色又减退了一些回过头去,挑帘看了一眼朦胧的夜色,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一个身披斗篷的身影缓缓走出了帐篷,手中握着一只信鸽,一双阴翳的眼睛紧紧盯着朦胧的月亮,随即是一个阴冷到极点的笑容
扑棱,扑棱
身披斗篷的身影双手一扬,雪白的信鸽顿时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身影眼神紧紧盯着逐渐消失的信鸽,狂热一点点在阴翳的双眼中浮现
“林老,这苍茫夜色如此之重,不是好兆头啊”星河一脸严肃的抬头盯着窗外,眼神中有着担忧之色浮现
自从赵清河走了以后,林地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只得紧紧握住了拳头,用力之大使得关节都有些发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西蛮想玩什么幺蛾子,我都接下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早就活得不耐烦了,要是有机会,也正好去阴曹地府闹他一番!”林老用手一锤桌面,嘴中字字珠玑,绿豆大小的双眼精光四溢
“哎谁又在乎个生死,只是,这种诡异的平静,是真的让人不安啊”蓝沙接言,目光看向了林地和星河
“二位稍坐,我再去巡视一遍城边的布防”星河思索了许久,还是不放心的起身,甩了甩道袖
“我同你一起,巡视完了,我回一趟学院,咱们的那位老哥,可不能再睡了”蓝沙缓缓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星河院长,对方也是微微一点头
“哈哈,那老不死的果然还没睡死过去艾你俩巡视你俩的去,我去拽那老不死的起床,顺便,叙叙旧!”林地一直在努力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一听到星河所说,才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把那老不死的忘!形一弹,全身的肥肉也随之颤动,接着三人便分头行动了起来
“老爷子,你一直是靠养马生活吗?”张子尘看着一脸悠闲的老人,坐在破旧的八仙椅上,翘着二郎腿,出言询问到
“是艾要说我讨媳妇不行,那养马绝对是这个”老人一听张子尘所问,鼻孔快扬到了天上,卖弄着一脸的自豪,右手还自觉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我以后便随老爷子养马”张子尘看着活宝一样的老人,心中也是散去大半的忧愁
“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养马你能活到哪去,也就顶多像我这样没出息的混一辈子”老人说起自己也是丝毫的不含糊,自豪的姿势丝毫没变
张子尘微微一怔,因为从来没见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能说自己说的如此痛快,而且还是一脸的自豪张子尘赤瞳一转,紧接着问道
“老爷子,难道你还会别的吗”
“什么话!什么话!小兔崽子,你把那个吗字去了,什么叫还会别的吗,一般人养马是简单,可我能是一般人吗?”老人听见张子尘的询问,瞬间一脸的义正言辞,好像受到了歧视一般
“兔崽子,跟我过来”
老人招呼一声,领着张子尘来到了房屋旁边的马圈,一推开马圈的门,所有的马匹目光自动聚集在了老人的身上,但因为之前张子尘的尖叫惊了所有的马匹当张子尘也出现在马圈中时,所有的马匹接着躁动了起来,有的磨着蹄子,有的猛烈的吐着白气,好像刚才的惊吓还未散去
老人转头看了一眼张子尘示意他不要动,接着动身走到了每一匹马前面,所有的马匹看到老人走过来,全部停止了动作,接着又挨个低下头,似乎在等待老人的抚摸张子尘看到这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动物和牲畜饲养久了都对主人或多或少的存在感情,刚才受到惊吓,现在主人来了,做出那样的动作和神情,也并不奇怪
老人并没有回头看张子尘,只是汪在圈中第一匹马前,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刚才吓着了吧”
接着张子尘那双赤红色的双眼瞬间瞪圆了,因为他竟然看到,老人面前的马匹在微微点头,虽然动作不大,但是头轻轻的上下浮动,很是明显而且,这匹马似乎就像一个人一样,脸上的神情竟然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张子尘用力闭上眼睛,使劲的晃了晃脑袋,黑白掺杂的头发随之晃动,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马一匹马竟然听懂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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