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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怀孕。斌子出国
天安某私人会所。
富丽堂皇的空间回荡着小提琴悠扬的乐声,罗丹丹手握洋酒杯正和几个华衣美服的青年男女站在一处说笑,她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坐在大厅一隅的沈斌,他伸展着四肢闲闲地倚靠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唇边若有若无的淡笑,休闲西服里的衬衫解开的第一粒纽扣,对女人有着非常的吸引力和致命的诱惑,离他不远处的几位年轻女人或大胆或含蓄地关注着他,似乎都对他充满了兴趣。
一个身着大红色露背低胸连衣裙的女子主动走过去和他搭讪,他含笑回应,招手让侍者送了两杯XO,和她碰杯后一饮而尽,女子趁机在他身边坐下,倾斜着身子和他谈笑风生,半祼的雪白胸脯在流光溢彩的璀璨灯光下格外诱人。┃┃h..NEt
罗丹丹对几个熟人说了句“我男朋友好像在叫我,我过去看看”便匆匆回到了沈斌身边。
“他是我男朋友。”她气势汹汹地对红裙女子说。
红裙女子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语气很是不屑:“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何况还只是你男朋友。”
“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欢迎其他女人和我男朋友坐在一起。”
“这位小姐,请问这间会所是你家开的吗?”红裙女子不慌不忙地问。
罗丹丹顿时语塞,片刻后,她扬了扬高傲的下巴:“你知道我的舅舅是谁吗?”
红裙女子“噗”地笑了:“是谁?是国家领导人还是中国首富呀?”
罗丹丹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瞅了瞅沈斌,却发现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里晃动着空酒杯,眼睛盯着站在大厅中央拉小提琴的白裙女孩,似乎看得饶有兴致,翘起二郎腿跟着音乐节奏轻晃着打拍子。
“小姐,你省省吧,能来这间会所的人谁没有几分料啊?”红裙女子站起来轻哼一声,又转向沈斌,“不过你男朋友还是很不错,我喜欢。”
芊芊玉手轻轻按了按沈斌的肩膀:“嗨,帅哥,有空打我电话,我们一起出来坐坐。”又从随身拎的小坤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笑得柔媚动人:“放好了,别被你女朋友给扔了。”
沈斌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冲她扬了扬:“再见。”
“再——见——”红裙女子故意拉长了声音,挑衅地看着罗丹丹,“美女,拜拜,”走过她身边时,凑近她耳语一句,“少生点气,很容易长皱纹的,小心你的帅哥男朋友不要你了。”
罗丹丹瞪视着她摇弋生姿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一把抢过沈斌手里的名片,定睛一看:某跨国集团中国区总裁助理,几下把名片撕得粉碎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对着沈斌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走到哪儿都招蜂引蝶的。”
沈斌对她的话仿若未闻,招手让侍者送来了一杯香槟酒,送到唇边轻呷了一口。
“斌子,你爸已经保外就医了,你和江蒙的离婚证我至今没看到?”罗丹丹抢过香槟酒掷在茶几上,“你爸涉及的那个案子下个月就要在高院开庭了,你还要不要你爸平安回到家?咹?”
沈斌从西服内袋里拿出属于自己那份离婚证书扔在台面上,重又拿起那杯香槟仰头一口喝光。
罗丹丹迫不及待地拿起暗红的小本翻开仔细看了看,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不放心地问一句:“不会是假的吧?”
沈斌瞥她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她讪讪地笑了笑,紧挨着他坐下:“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沈斌目视着那个拉小提琴的白裙女孩,眼神空茫,不知道透过她看向了哪儿,一字一顿地说:“我这一辈子结一次婚就够了。”
“你说什么?”罗丹丹讶然,“你离婚难道不是为了娶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他反问。
“斌子,你耍我?”罗丹丹又气又恼。
沈斌淡然一笑,招手叫侍者又送来了一杯红酒轻啜慢呷。
“你爸爸的事我娘家人已经在运作中了,你不肯我和结婚,我怎么知道你和江蒙有没有藕断丝连?”
“她是我沈斌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如果不能给她婚姻,你认为我还会去纠缠她吗?”他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许久后,他忽然问,“罗丹丹,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她怔了怔,很快说:“当然,难道我对你不是爱吗?我家里人根本反对我和你在一起,原因你应该很清楚,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前途无量的高干子弟了,况且,帮你爸爸洗脱罪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岂不说花费的钱财,就是方方面面的关系也动用了不少,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我家里人怎么可能答应帮你爸爸?”
罗丹丹最后一句话倒是大实话,她是父母双方两个大家族里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从小受尽了千般宠爱,沈斌父亲落马后家里人一致反对她和沈斌来往,更别提动用关系去帮沈泊清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以绝食相逼,家里人生怕这掌上明珠有个什么闪失,这才松了口,开始着手运作沈泊清的事。
“真正爱一个人,即使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了,也希望她能够生活得幸福。”他想起几年前初遇江蒙,在俱乐部里打斯诺克时,魏辰东曾对他说过的那席话,是他对真爱的诠释,当时他还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我罗丹丹可没有这么伟大,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他,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后面两个字罗丹丹没敢说出来:专享,沈斌从海市回天安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三天两头缠着他见面,可也仅限于吃饭喝咖啡一类的,她连沈斌的一个亲吻都没有得到过,更别说上床了,可他越对她淡淡的,她越是心痒难耐,私下里不晓得幻想过多少次,如果能和他缠绵于床榻间该是多么多么的销魂。
她的话让沈斌想起当年的自己,没有真正爱过的人不会懂得什么是真爱?
罗丹丹思前想后越想越难以安心,他亲口承认江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难保他父亲平安无事以后,他会毫不留情地甩了她,再回过头去找江蒙。
一定得想个什么法子把他死死拴在身边,婚姻当然是最保险的,可她也不敢逼婚啊,万一把沈斌逼急了又回到江蒙的身边,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海市绿岛嘉园。沈斌和江蒙曾经的爱巢。
这套200多平米的复式楼是沈斌留给她的,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华丽居所,更是装满了她和他无数甜蜜回忆的家。
踩着扶梯她拿着湿毛巾去擦墙上的婚纱照,以前斌子在的时候,在她的命令下他会隔几天把挂在墙上的婚纱照相框和海报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别看他平时一副疲懒像,几乎从不沾家务活,可这些爬上爬下的活儿他是从来舍不得让江蒙去做的,像那些搬搬抬抬的重活儿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会让她染指。
客厅墙壁上的八个大相框终于被她一一擦干净了,她扶着腰看着满屋洁净得反光的婚纱照相框,满意地笑了,她见不得她和他每一个幸福的瞬间沾染上了一丁点儿的尘垢。
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忙弯下腰抓紧了两侧扶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下了扶梯。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接听,是楚楚,说晚上和傅晓想去吃客家菜,喊她一起,“蒙蒙美衣坊”上个月又请了2位客服,一共就是6位客服,应付买家绰绰有余了,楚楚分担了傅晓一部分的日常工作,两人的空闲时间一下多了起来,不是出去逛街shopping,就是到哪家特色餐厅海吃一顿。
“我一想到那家客家菜餐厅的红焖猪蹄就流口水,味道太棒了。”楚楚咂了咂嘴。
江蒙跟她俩去吃过几回,【悠悠书盟】那猪蹄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反胃,蹲在地上好一阵干呕。
“江蒙你怎么了?”楚楚在电话里问。
“拜托你别说那些大油大荤的菜了,我一听就想吐。”
“不会吧?难不成你改吃素了?你以前可是最爱吃猪脚的喔。”楚楚说,又嘀咕一句,“傅晓最近也是,早上下楼去吃早饭,看到人家炸油条的油锅也会当街呕吐。”
“今晚上吃清淡一点好不好?如果你坚持要去吃红焖猪蹄,那我不去了,在家熬点粥喝算了。”
“傅晓也是这么说的,算了,2比1,你俩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去周记喝粥好不好?那儿的甜品也好吃,我挺馋他家的芒果冰。”
“好吧。”楚楚很是无奈,“1个小时以后周记见。”
周记的甜品可是真材实料,份量足足的芒果,一片片金黄覆在白白的冰沙上,盘子边上还缀了一圈的车厘子,看一眼都让人食欲大振。
江蒙拿着勺子挖冰沙吃,一脸的心满意足,坐在她对面的傅晓叹口气:“唉,想不到沈斌心这么狠,才结婚几个月就不要你了。”
“你胡说什么?沈斌那是身不由己,他把房子都留给江蒙了。”楚楚白她一眼。
“江蒙,你和他在一起也有2,3年了吧?白白被他玩了几年,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房子?房子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就在那套房子里抱着那些回忆过一辈子?”傅晓尖刻地说。
“你能不能别用那个字眼?”江蒙觉得难堪。
“明明就是这个理儿,还非得蒙一层温情的面纱?”
“傅晓,我怎么发现你变了?”楚楚惊异地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人都是在不停变化的,每个阶段的人生观肯定是不同的。”
“那请问傅大小姐,你现在的人生观是什么?”楚楚大感兴趣。
“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能拥有一份真真实实的感情才是最幸福的。”傅晓说。
傅晓家境贫寒,小时候逢年过节最盼望的是能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物质的缺乏,让她对金钱格外的向往,她遇到崔志浩以后,在金钱上,他似乎从未亏待过她,至少他的给予能满足她的胃口,一旦物质富足了,她反倒追求起精神层面的东西了,比如爱情。
她上次去医院准备做人流的时候,医生帮她检查后劝她慎重考虑,说如果这一次再把胎儿流掉的话,以后很容易造成习惯性流产,她犹豫了很久,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也许在她潜意识里,对崔志浩还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楚楚是个典型的食肉动物,无肉不欢,嫌周记的吃食太寡淡了,跑到隔壁的烧鹅店买了小半只烧鹅,兴致勃勃地打开食盒,她无比惬意地嗅了嗅:“哇塞,真香啊。”
江蒙和傅晓一见最上面那只油腻腻的烧鹅腿,不约而同地掩面往洗手间跑,对着马桶一通“哇哇哇”地狂吐。
在洗脸池洗手的时候,傅晓看着镜子里的江蒙说:“你不会是有了吧?”
“有什么?”江蒙把湿淋淋的手伸到烘干机下面。
“肚子里有了啊。”
“啊?”江蒙懵懵的。
“你……以前没有怀过孕?”
“你说我怀孕了?”江蒙睁大眼。
“你不会这么倒霉吧?刚一离完婚就怀孕了?”傅晓一脸同情。
江蒙一惊,撇下她转身自顾自往外走,脑海里回想起离婚当晚,她和沈斌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问题肯定出在第二天他临走前的那一次,她送他刚走到门口,两人似乎都意识到这一次分开也许就是一辈子了,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离,吻着吻着就双双倒在了地板上,**时分,早忘了避孕这一档子事了。
“待会儿回家的时候你去药店买个验孕棒吧,如果真有了尽快吃药,还能免了刮宫的痛苦。”傅晓追上她说。
当晚用验孕棒验证的结果是怀孕了,第二天江蒙专门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同上。
她忽然记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男女主人公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迫于一些压力不得不分开了,后来女主发现自个儿怀孕了,克服了种种困难后她生下孩子独自抚养长大,孩子成年以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和生父相认,于是乎,分开多年的一对恋人重逢了,她隐隐还记得,好像男女主人公最后终于在一起了。
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她浑身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天啊,千万不要,这么狗血的剧情发生在我身上。
我要真成了那部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就太悲催了,很多年以后,我和斌子两个人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满脸满手的老人斑,再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重逢了,还就真的是应了那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不行!这个孩子我坚决不能要!主意拿定,她再也不纠结了。
第二天去医院妇产科,她开门见山地对医生说想拿掉这个胎儿,最好是药物流产。
“现在胎儿还不到5周,你下个星期再来吧。”医生瞄了眼她的病历本。
“哦。”她拿着病历本失魂落魄地走了。
二楼主卧墙上的婚纱照是江蒙最满意的一张,楚楚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说相片里的沈斌帅得离谱,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当时她还故作谦虚地说:哪里哪里,照片是PS过的,其实心里头别提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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