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月弥尚保留有一些神志,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似呻吟一般,他的面色潮红,听见自己的声音后,立即敛下眼皮,避开上方那双深邃犀利的黑眸,放开他吧,这样只会让他更难受,更难堪,不可以,闻着她怀里清幽的淡香,他的身体就更加燥热难耐,他强压下心底的那股莫名的躁动,然而,他渴望她,如此渴望,那种源于灵魂深处,埋藏了极深极大的渴望。不可以,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这样只会让自己难堪,她会看不起自己的,不可以。
月弥闭上眼睛,对自己催眠,不可以,不可以,他握紧双拳,指甲嵌进手心都不自知。忽然,他感到他的手心被人掰开,紧接着感到一阵冰凉的柔软,他的手被人握住了,冰凉的肌肤,柔软的触感,是她,她握住了他的手。
月弥讶异地睁开眼睛,正好落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那双眸子直直看进他的心底,她,在关心他吗,他可以这么认为吗。
“别担心,交给我。”淡淡的,凉凉的声音,传进月弥的耳朵却像天籁一般,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月弥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心底的不安和燥热不再那么浓烈,虽然身体仍然不舒服,但心底却慢慢地安心下来,交给她,是吗,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把自己交给她了,不是吗,包括他的灵魂。
月弥又闭上眼睛,现在的她好温柔,她,不生他的气吗,不会让他离开吗,他失手了,还让她救了他,泪无声地滑落,原来自己还会哭吗,月弥自嘲。他把自己的头埋进她的怀里,放纵吧,就一会儿,就让他这样靠着她一会,等他重新站起的那一刻,又是那个坚强果决的月弥。
青璃看着她怀中的人,俊逸的脸孔有些潮红,眼角的一滴泪如流星般滑落,璀璨耀眼。她微冷的心,瞬间柔软,唉,这个男子,终于哭了吗,是因为自己吧。罢了,十几多年,他紧绷的神经一直没有松过,这一次,就好好地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她们吧。
璃叹息,低头轻声说:“睡一觉。”
月弥感到耳边一股暖湿的气息,耳廓一红,忽而迅速睁眼,他怎么可以休息,山寨还没有……但看见他眼前那双坚定自信,淡然冷傲的双眸,他轻轻地点头,也是,现在的他只能拖她们的后腿,更何况,还有她在。
接着,月弥的睡|茓一痒,陷入了黑甜的睡梦里,一股安然于心,温暖幸福的感觉围绕着他,他从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如此幸福。
青璃看着月弥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有淡淡的满足的笑意,单手幻化出一片水云将他拖起,月弥平躺在上面,慢慢飘往魍和魉的方向。
青璃抬眼,望向地上还在翻滚呻吟的人,刚才还有些暖意的脸瞬间被冰冷取代,眼里的利芒直直射向杨桂英,哼,当真是禽兽,连自己的儿子也想染指,而且竟敢招惹他们这群人,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那今天,就让她来当一次阎王,给这种人减减寿。
杨桂英抱着右臂惨痛地叫着,如杀猪般的声音响彻整间房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怨恨,她的右手,她的右手,该死!该死!全都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外面却没有人冲进来救她,难道都已经被他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才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的。此时的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她看着站在她眼前的白衣女子,气质非凡,冷峻如冰,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然之气,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不记得有惹上这样的人物,她究竟是何时动手的,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的手就被她……连用什么砍的她都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完了,这三个女子一看就知道厉害非常,决不是她惹得起的,而她现在又断了一臂,更不用说与她们对抗了,而且她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外面的人居然没有听见这里如此巨大的动静,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这么无助。
她不知道的是青璃有法术,早就在外面设了隔音结界,又怎么可能为人所发现。而青璃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她不想漏掉任何一条小鱼小虾,她要一网打尽,所以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以免有些贼人逃跑。
而她目前要做的便是拿到月弥的解药,然后再对付这些人。青璃走到杨桂英面前,口气冷厉:“闭嘴。”
杨桂英哪受得住青璃身上所散发的,好像源于雪山之巅的寒气,就连魍和魉都承受不住,甚至有些后怕,更何况一个贼匪头子,加上现在她受了伤,虽然没有流血,因为冰龙的攻击快而狠,瞬间穿过她的筋骨,血液也在瞬间冰冻住,但失去右臂仍然让她元气大伤,就算武功修为再厉害,也怕是抵挡不住青璃这强烈的极寒。青璃离她越近她全身颤抖得越厉害,害怕,惊惧,大伤,断臂,冰冷,剧痛,她吓得承受不住,快要昏厥过去,却不敢大叫,她拼命忍住剧痛,紧咬自己的嘴唇,却仍旧痛得从嘴里漏出细碎的呻吟,她感觉到凛冽寒冷的注视,吓得大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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