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鸿羽无声的叹口气,“也许吧。”
张昭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梅家,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云汉羲!你给我出来!”
西厢的门开了,云汉羲眉头微蹙,心想这大小姐又要来闹事了,“干什么?”
张昭妍冲上前去,把云汉羲扯下台阶,自己站了上去,居高临下对于教训人更有感觉。“若君都被人抢了你还理直气壮地问我干什么!”
“被人抢了?”
“也是你们师范学院的,个子不高,说话音调怪怪的。”
“难道是他?”云汉羲走神了。
“是谁?”张昭妍刚问完就看若君被柴鸿羽送了回来,张大着嘴巴指着柴鸿羽,美女形象全毁,“就是那个人。”说完就跑了出去。
云汉羲站在原地看着门外,柴鸿羽看见他对他笑了一下,讥讽的笑。
张昭妍把若君拖进院子里本想当面质问她怎么回事,但是柴鸿羽也跟着进来,只好又拖着她去了后院。
见她们俩个去了后院,云汉羲和柴鸿羽对望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
“楚恒毅没有再找你麻烦吧?”柴鸿羽打破沉默,他要云汉羲记住,他柴鸿羽曾经帮过他。
“没有了,他似乎很怕你。”从那次以后云汉羲留心观察过,楚恒毅总是躲着柴鸿羽,以他的背景,有必要忌惮柴鸿羽吗?还是说,柴鸿羽的背景比他更强硬。
“怎么会,他是学生会主席,家里又有地位。”柴鸿羽的笑容很自然,让人分不出真假。
房间里,若君被张昭妍推坐在床上。
“若君,你怎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这也太快了吧?快给我从实招来!”张昭妍拿起一把木尺在手里敲着,就像狱卒在拷问犯人。
“上次,我喝醉了他背我回来,让我有种安全感。”若君把对云汉羲的感觉换上了柴鸿羽的名字。
“就这样?”张昭妍有些失望。
“还有……他想事情的时候眼神很专注,那种表情让我百看不厌。”满脑子都是云汉羲,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张昭妍捂着自己的脸,惨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算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我也不好说什么。”放下木尺出去了,留下若君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柴鸿羽每天来接送若君上下学,梅思远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还怕若君死心眼在云汉羲那棵树上吊死,看开就好,看开就好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渐热,晚上若君到院子里乘凉。
月光朦胧,若君靠在树上,有时候真想躲在角落里,一直那样看着云汉羲,但柴鸿羽跟得紧,从不给她空隙,一有时间便约她出去游玩。
西厢里有微弱的灯光,他们还没睡吧,若君想。
云汉羲放下手中的毛笔,回头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白瑾年。
举起手中那幅画对着窗外的月光,傲雪寒梅,今天是婉蓉的生日。
一眼瞥见,梅树下有个人,背对着自己,长发及腰的披散着,一阵阵微风撩得发丝舞动,“婉蓉?”云汉羲轻唤,拿着那幅画走出屋子。
梅若君正想着事情,不知道有人在身后。
云汉羲站在她身后,心跳得厉害,“婉蓉?”他又唤了一声。
若君一颤,心凉透了,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在尖尖的下巴聚集然后滴落在地。
薄云挡住了本就不够亮的月光,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蒙蒙的。
云汉羲从后面抱住若君,他个子很高,高出她一个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婉蓉……婉蓉是你吗……”,云汉羲把头埋在若君颈间,闻到一阵淡淡的梅花香,“婉蓉,今天是你生日,你十八岁了,我给你画了你最喜欢的梅花。”云汉羲把手中的那幅画放在若君眼前。
若君机械的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那幅画,汉羲画的梅花很美,就像真的,只是那一朵朵梅花,就像是血染的一样,殷红得刺眼。泪水落在那幅画上,颜料被晕开。
见她不语,云汉羲又问:“婉蓉?你不喜欢吗?”扳过她颤抖的身体,看到的却是若君泪流满面的脸,猛然松开手,倒退了几步,“若君?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婉蓉,从后面看太像了,尤其是……那一头长发。”
若君走近他,“唐婉蓉,她已经死了。”说完跑回后院。
云汉羲攥紧手中那幅画,是啊,婉蓉已经死了,两年多以前就已经死在南京了,自己也该清醒了。
回房拿出了一个小木匣,里面是早已干枯的梅花,还有一幅幅画,梅花是婉蓉送的,以前,每当想起婉蓉的时候就画一幅梅花图,只是,渐渐的发现,自从住进梅家以后就很少想起婉蓉了,更多的时候,目光总是在搜寻着那个叫梅若君的女孩。
木匣里的东西被一把火烧了,一阵风过,灰烬被吹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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