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酿酒的桃子,只这十日摘的最好,过了这十日,桃子熟过了,酿出的酒反而不够好喝。这一天,阿弃没有去打柴,而是拉着阿呆把这些桃子洗得干干净净,晾干了,碾碎了桃肉,连核一起,放进酒坛中,又加入了少许从山里摘来的野葡萄,封了坛口,埋入地下。
整整十七只空酒坛子,一连让阿弃忙了三天,每每累了的时候,他就想踢阿呆几脚。他酿了五年的酒,总共才二十坛,转眼间就成了空。
「都是你……本来那几坛埋了五年的已经可以拿去卖了……」阿弃对着阿呆吹眉毛瞪眼睛。
阿呆似无所觉,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灌着,一会儿将酒坛子递过来,喷着酒气道:「空了。」
第十八坛酒,空了。
「你、你这个败家子,我要砍了你……」阿弃顺手抓起砍柴的斧子,高高举着,冲着阿呆杀了过去。
「哥哥,你太凶了,难怪没人要……」
阿呆抱着酒坛子,轻轻松松的闪躲着,顺手抄起铲子,在阿弃雷声大雨点小的追杀中,又去桃树下掘仅剩的两坛子酒。
「你这个败家子、酒鬼,不许再偷我的酒喝了……」
自打这个阿呆来了以后,阿弃的日子就变得热热闹闹,当然,天气也越来越热。每次阿弃上山砍柴,都是满头大汗的回来,口干舌燥的时候,有人送上一碗凉水,那滋味当真是,只有喝水的人自己才知道,于是虽然很不满自己累得跟狗似的,而有人却悠悠闲闲的躺在树荫下,不过看在这碗凉水的分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这天晚上,阿弃搬了椅子出来纳凉,正看见阿呆半祼着身体从溪边走回来,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
「伤好了?」
阿弃凑过去,伸手在阿呆的胸前摸来摸去,伤口的疤已经全部脱落了,留下一道肉红色的可怕疤痕,不过……这呆子的皮肤还挺滑手的,肌肉也蛮有弹性。
挺好摸的,这呆子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摸了好半天,阿弃下了结论。
「阿弃,你再摸下去,我就要……」阿呆按住阿弃的手,似笑非笑。
阿弃怔了怔,一抬头,正对阿呆漆黑的一双笑眼,他的脸上一下子红透了,用力抽出手,仰着头望天,嘀咕道:「小气鬼,借我摸摸有啥关系,你还喝光了我的酒,我也没说什么呀。」
是没说什么,他只不过举着斧子追杀了某个呆子足足大半个时辰,直到再也追不动为止。
阿呆继续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阿弃恍神的时候,他不客气的坐在阿弃搬出来的椅子上,在阿弃醒悟过来正要跳脚的时候,他让出一半的地方。
「挤一挤,靠近了可以随便摸哦。」
这一刻,阿弃觉得阿呆脸上的表情不再呆呆的,反而有些狡猾,就像山里的狐狸一样。
这个呆子不会真的是狐狸精变的吧?
某个久违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阿弃的心里挣扎着,可是还是没能禁得住引诱,磨磨蹭蹭的坐了下来,和这个呆子肩并着肩,脚挨着脚,鼻腔里都是那个呆子刚刚洗过澡的味道。
脸红,心跳,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不摸了?」阿呆突然凑过来问道。
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呼吸拂在脸上,滚烫滚烫,阿弃不由自主的往旁边躲开,一不留神,ρi股滑出了椅子外,四脚朝天的仰面倒下去。
「哎哟!」
ρi股还没有重重的着地,阿弃就已经大呼小叫开了。然后腰间一紧,他又被人捞了回来,ρi股没着地,也没落在椅子上,而是结结实实的挨在了阿呆的大腿上。
「椅子太小,你还是坐这儿吧。」阿呆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至少不会让你摔着。」
「还不都是你害的……」
阿弃恼羞成怒,在阿呆的胸口处用力打了几拳。
阿呆连忙告饶:「别打、别打,我的伤刚好……」
阿弃收了拳头,想想又不甘心,在阿呆的腿上蹭来蹭去,琢磨着报复的方法,法子还没有想出来,就突然觉得不对,ρi股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硬邦邦的。都是男人,哪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阿弃眼睛一亮,坏笑着一把握住。
「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说,知不知道错了,以后偷不偷酒喝了,不认错的,我就……就……」他抓着那处,就了半天,没想出应该就怎么样。
折了?
好像太狠了,他跟这个呆子没这么大的冤仇。
抓着不放?
那呆子要是不认错,得抓到什么时候?
「你就怎么样呢?」
阿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点低哑,有点压抑,阿弃甚至觉得自己的耳垂似乎被舔了一下。
他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滚烫滚烫。
「你、你想怎么样?」明明已经退缩了,可是他还是要死鸭子嘴硬。
「你想抓的话,那就多抓一会儿好了,要不要我脱了裤子让你抓得更紧点……」阿呆低低的笑着,双手慢慢往下滑,一手解开了裤带,一手探入了阿弃的衣襟下。
「你、你、你……」
阿弃惊慌失措的收回手,试图跳起来,跑得远远的,但是被阿呆的手一带,反而整个人都趴在了阿呆的胸前。
「阿弃,我教你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把柄吧……」
随着阿呆低低的话语,阿弃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双唇就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阿呆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缓慢游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脱下了,裤子也滑落在地上。
两个人,都赤袒相对,肌肤相触,暖暖的,彼此独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被柔柔的月光照拂着。
隔了许久,才隐约听到阿弃低低的呢喃声:「你……我……」
「嘘……现在不宜说话……」
于是某人双唇再次被堵住,月光下,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不停的回旋飘荡。
阿弃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快乐。
当然,事后腰膝酸软的后遗症,让阿弃不得不耽误了一天的打柴工夫,趴在床上越想越生气,抓着斧子追了某人几步,就扶着腰无力地趴回床上了。
「别生气了,我替你砍柴去。」
阿呆第一次有了主动表现的意图,不过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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