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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某时

来正气看完,想不出妻子抱着什么目的,不但不为蒙冤受屈的丈夫申冤洗雪,反而自首,增加丈夫的罪恶,气得连续几次昏倒。心想:妻子也这样对待我,谁还能怜惜我,为我鸣冤叫屈啊!不如一死了之。立即向墙撞撞去,可是被几十斤重的脚镣拖着,跑不动,叹道:“这脚镣比我的妻子还好,它拖着不让我去死,妻子却把我往死路上送。”叹了一番,又思虑了一番,觉得还是挨下去的好,如果自己死了,就会留下一条畏罪自杀之名,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决不能死!活多一天算一天,或许多活一天便有多一分申冤的希望也未可知。

再说来正气的妻子鳝尤,听了白明的布置,拿着自首书与自明一起到虾局长家里自首。虾局长一见鳝尤,三魂匕魄已上了九霄,接过自首书看了一眼,回忆起表侄白明平素对自己进来正气馋言经过,早已明白其中奥妙,心想:这天仙似的美人儿,难道只你白明会享用,我这个虾局长就不会享用!若非我亲睹其人,儿乎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鳝尤,捋着山羊胡子,思虑了一刻,把家人及其左右全部驱出,然后走近鳝尤,抱着就吻。

鳝尤心想,如果自己一下子就依了虾局长,他一定会看破机谋,不如推托一杏,使他把我当作作风正派之人,才能达到自己与白明同谋的目的。于是扭扭捏捏地在虾局长怀里乱挣乱咬。

虾局长不防鳝尤有这一手,气得把她一推,推到前面的沙发床上,怒气冲冲地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你与白明之事,难道瞒得过我吗?我看你是找死,本局长一开声,立即把你关起来。”

鳝尤听了,大吃一惊,自知虾局长洞悉所为,忙跪下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局长余怒不息,质问道:“本局长说的是否事实?”鳝尤暖暖喃喃地说:“是!是……”

局长喝道:“把经过交代出来!若有半句不实,决不轻饶。”

鳝尤被虾局长一喝,哪里还敢隐瞒!只得战战兢兢地把秘地说了一遍。

虾朋听了鳝尤的交代,冷笑道:“你要怎样处置?”

鳝尤诚惶诚恐地说:“但凭局长大人处置……”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见虾局长仰卧在太师椅上,用眼睛斜着着自己。虾局民伸出双手,对鳝尤笑着说:“如果识趣,便过来吧!”鳝尤心中暗喜,把石榴群子一拉,投入虾局长怀里。二人立即进入神仙境界,陶醉好一个时辰,方才清醒过来。

鳝尤收拾妥当,腼腆地说:“白明知道,如何是好?”

虾局长笑道:“你现在还是来正气的人,白明能用得,我这个局长用不得?我也把他放进监狱,看你还念不念他……”

鳞尤听了,忙扑到局长怀里,撒娇撒痴地说:“请虾局长不要监押他,你要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虾局长把她紧紧搅在怀巾,一边玩弄,一边说:“他是本局长的表侄,怎会按他进狱!这是一句玩笑话,只要你听本局长之言,以后会有好处的。”

鳝尤说:“我一定听你安排。”

虾局长说:“这就别。了。你先在我家住下,我会委任些局里之事给你­干­,掩掩别人耳目,处决了来正气后,你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虾局长还未说完,忽听门“砰”的一声响,一人跟着叫道:“虾局长,龙宫有新令颁发下来了……”

虾局长还舍不得把鳞尤推开,抬头一看,进来说话的却是表侄白明,十分不悦,拦住他的话说:“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还像个水警队长的样子吗?”

鳝尤也听出了白明之声,心头忐忑不安,想挣脱虾局长的怀抱,又怕虾局长发怒,只得静静地坐在虾局长的怀里不动,用无可奈何的眼神对着白明乱瞬,其目的是说明自己坐在虾局长怀里是出于无可奈何的,被逼的。

白明推门进来,见表伯正抱着自己的情人效那高唐梦境,醋意大发,像吃了几十斤醋进去,就要从肚子里暴出来似的,眼睁睁望着虾局长,既不敢发怒,又说不出其他话。呆了好一会儿,见鳝尤站起来,知云雨之欢已过,心头不知如何滋味,只是酸溜溜的。见鳝尤对自己挤眉弄眼,才理解她是出于无奈。其实,就是表伯占了自己的情人,自己又能对他怎么样,不如装出无事样子,调和僵局。于是说:“侄儿冲撞了表伯,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儿再来,你们研究事情吧。”说完就往外走。

虾朋虽然不怕表侄对自己有什么异常举动,但是和鳝尤寻欢之事正被他撞见,却也有些尴尬。后来见白明说了客气话,松了一下­精­神叫道:“白贤侄,有事先说清楚再走,急什么呀。”白明听了,只得回头。

虾局长接着问:“龙宫有什么新律令?”

白明拿出一份报纸,递到虾局长子里说:“龙王亲自下了圣旨,凡是无期徒刑、死缓、死刑的案件,都必须上报龙宫司法部批准才能执行,并且任命了代圣上监国的特别大丞相鲵志兼任龙宫法律总管。”

虾局长拿着报纸看了看标题,若无其事地说:“这也是常理,没有什么大变更。”

白明说:“我看此举大有改革前弊之势,只怕与我们不利。”

虾局长笑道:“难道龙宫的法律就为我们而定,笑话,我想有我舅父的外叔在里面掌握,就算有些变更也不怕。”

白明问:“谁是表伯舅父的外叔?”

虾局长不悦道:“我对你说了千百次?不就起龟丞相吗?若非他授意,我舅父墨黑只一个小小的厅长,有胆量敢支持你与他的儿子墨乌成立管尖帮?你们将来还得为龟丞相出力呢!”

白明还是有些担心地说:“来正气的案子呈上去,如果有变卦,如何是好?”

虾局长想:如果早把来正气处决了,你白明不立即与这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成了夫妻!那时我虽有权力,也是临渊羡鱼,可望而不可即了,有了这份文件,正是羁留来正气的借口,免了亲戚上头,整天催着处决。若不处决,人情上过不去,若处决了,我反为你所用。于是说:“来正气的案子,如果呈到龙宫,当然不能马虎了事,我看只能把这件案子当作悬案,既不上呈,也不宽判,又不释放,只把他关在监狱里慢慢折磨。”

白明听了,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呐呐地说:“这样,我……我……”他原想说:“我这个美人儿怎么办?但话未出口,见鳝尤瞬了几下眼睛,所以不说下去了。

虾局长早把白明之心猜在肚里,笑道:“你这个美人儿就让她住在我家里,你们可以朝夕见面。”

白明听了,像五雷轰顶,你先前占用了她,我忍气吞声,你却要长期占有她,实在太狠心了。但想到除了这样安排自己才能与鳝尤朝夕相见外,别无办法,只能待后才设法对付他。于是对表伯作了一挥说:“多谢局长周全。”

虾局长笑道:“你我亲戚,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把手一挥说:“你带她去玩吧!”

白明拉着鳝尤的手,正往外走,忽听一个女人大喝道:“止步!”

二人听了,大吃一惊,只得站着。

(要知这人是谁,且待下回再续。)

第三回 鲨御史出巡东海 白队长夜遣刺客

却说白明拉着鳝尤的手,正往外走,忽听一个女人喝了一声“止步!”白明和鳝尤吃了一惊,只得站住。

鳞尤举目偷看,见这个女人30余岁,样子也生得像一个美人儿,虽不说是神仙下凡,也是万中挑一的,心里有些不悦,小声地问白明:“这女人是谁?”

白明也小声说:“是虾局长夫人……”

还想说下去,那女人却对鳝尤喝道:“你这个妖­精­,来自什么首!立意来勾引我男人,本夫人岂有不知之理!把她拉回来……”一边说,一边­操­起门角放着的水火棍,趋上前欲打鳝尤。

虾局长见了,忙上前拦住说:“夫人说话也得有些根据呀1”原来这女人正是局长夫人海马。

海马听了丈夫之言,更加怒道:“你与这妖­精­先前在太师椅­干­的事,我亲目所睹,还要什么根据?擦拭的东西还可以找出来呢!”

白明见表伯母就要与表伯闹僵,而且见美人儿十分难堪,上前对海马劝道:“表伯所为只有这一次,伯母看在表侄面上,饶了他吧!”

海马听了白明之言,忽有所感。白明是一个难寻的美男子,若能与他同宿,真是忽蝉抱吕布,玉环洗禄山,定有无穷之乐呢!只因以前没抓着丈夫的把柄,不能制服他,未敢勾引白明,何不趁这时制服丈夫?于是对虾朋说:“这件事若传出去,你的前程不保,名声也不好听,只要你答应为妻一件事,为妾以后也不再管你的闲事了。”

虾朋想如果她以后真的不管,自己就可以明白张胆地与鳝尤取乐,答应她一件事,只要能办得来,有什么要紧!只不知她求的是什么事,不是要鳝尤的­性­命吧!正在犹豫,海马又问道:“你答应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我你立即分道扬辘,一起去衙门说个明白……”

虾朋怕海马吵出去,什么都翻了出来,真的会碍了前程,只得说道:“一件什么事?你说吧。”

海马问:“我说出来,你百分百答应了?”

虾朋说:“只要非无辜杀人,哪有什么大不了之事,不能答应?”

海马说:“你任了局长,经常偷偷摸摸,不知玩弄了多少个女人,我名为你的妻子,却守着活寡,到东婚阻,目的是取乐,你丢开我,能过意得去吗?我只果你铸应我,让'随有自寻面首的自由,我就不管你,彼比扯平,谁也不吃亏。”

虾朋听夫人要自己答应这件事,自己白白当元绪公,还成什么局长!未免有点愤然。海马见了,颇带怒道:“你说话算没算数?如果不算数,我把你所你所为全部抖出去,你不进牢狱才怪呢。”

虾朋见妻子越说越不像话,一气之下,大声说道:“好!家丑不可外传,各行其是,只是为事须要秘密些……”

海马见迢丈夫答应了这件事,喜出望外,笑道:“这才有些晋唐风度呢!”于是把手对白明一抬说:“白贤侄,跟我来,有事相商,让鳝尤在这里陪陪他吧!”

白明一时未明白过来,不知伯母叫自己有什么事,哪敢违拗!只得对鳝尤望了几眼,悻悻地说:“美人儿就在这里陪陪虾局长吧。”说完,跟着海马进去了。

虾局长一见妻子招呼白明,早知其意,但自己已经答应,只得酸楚楚地忍耐着,自己占用了他的情人,他却享用了自己的妻子,还是白明小子占了便宜。只得对鳞尤说:“过来吧,我想他们也是­干­这种事去的,我你还是在这里快活。”

鳝尤说:“先前之事,伯母:怎么会知道?”

虾局长说:“看来她是装了圈套的,现在进了她的陷阱,只得由她了o”话刚说完,已把鳝尤拉到了怀里。

鳝尤这时大胆起来了,撒着娇痴说:“局长只一种战术,味如嚼蜡,还是­干­些新鲜的好。”

虾局长笑道:“那么我们也进房间去。”

却说白明跟着伯母转弯抹角,到了一个房间,进去一看,装饰得像龙宫一样美丽,清香盈室,渐渐沁入心肺,立即唤起男子的青春感,似乎有些明白了伯母之意,讪笑着问:“表伯母叫我来有什么事相商?”

海马笑道:“你的美人儿被表伯占去了,难道不心疼吗?”

白明说:“心痛又有什么办法?”

海马说:“报仇嘛!”

白明不明白地问:“怎样报仇?”

海马说:“他玩弄了你的情人,你玩弄他的娌子,不是强有力的报仇吗?”

白明这时已被海马房间的香气唤起了欲­火­,邸马之霄,已经豁然开朗,忙伸手捏了一下海马的|­乳­头说:“你也看中了我……”

海马急不可耐地把白明抱住说:“我早看中了你,只是无缘下手,现在既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看见,也无话说了,你放心吧。”

白明说:“如果表伯理论起来,实在没有意思。”海马不悦道:“你估计他现在好意思了吗?”

白明说:“他二人刚完过事,只怕现在没有这种­精­神吧。”

海马说:“那些人一天到晚都可以。”

其实,这时虾朋已经不­干­事了,因为他与鳝尤刚进房间,门卫报告有水瞥厅长墨黑派来的差役求见,虾朋料定有急事,忙出客厅见他。差役也不客套,立即凑到虾朋耳边窃窃私语。虾朋听了,大惊失­色­,沉思一刻,把差役打发走后地走到海马房前把门拍得“砰砰”作响。海马听了怒道:“你犯了急惊风不成?难道先前的诺言不履行了?”

白明听到拍门声,估计是表伯来­干­涉,早已吓得|陷阵返销了。海马怒道:“你也是胆小鬼……”

这时只听门外虾朋说:“因为有忽事啊!要履行诺言尽管改日吧!立即到客厅商量要紧。”

海马和白明听了,只得收拾场圃,到容厅去。

到了客厅,海马还带余怒道:“有什么入粮事这样急?”

虾朋沉下脸说:“墨黑厅长派差役专程来说,龟丞相密告他,龙王委派了一个姓鲨的御史出巡东海,命我们务必细心监视,如果发现他有异常举动,立即向墨厅长报告。据龟丞相估计,鲨御史东行,很有可能暗访管尖帮以及各位官僚的行迹,将对我们不利,龙宫重新立法,可能也是对管尖帮的。”

白明听了,有些吃惊道:“鲨御史!鲨御史!鲨什么名?”

虾朋说:“什么名墨厅长可没说。”

白明深有所虑地说:“只怕鲨御史与谋发圩客商侍从鲨文有关。”

虾朋听了,大吃一惊道:“贤侄猜得可真对,龙宫正有一个御史叫鲨文,本局长几乎忘记了。与他一起的龙白王可能就是龙王,‘皇'字拆开不是白王吗?”

白明这时吓得像筛糠一样,颤抖着说:“难道龙王前次就与厦御史到野暗访的?如果真是他,我们可闯了大祸了……”

海马不屑一顾地说:“就是龙王亲自下来,又有什么要紧!他是暗访,必定随从人数不多,派几个杀手就连龙王也­干­掉了,让龟丞相也当几天龙王,墨厅长当几天丞相才有意思。”

虾朋沉下脸说:“不要胡言乱语,细心研究对策要紧。墨厅长指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凡事得先向他报告。”

白明说:“我立即派几个水警出外侦探鲨御史行踪。”

虾朋说:“水警顶庇事,你知道他们拥护龙王或拥护我们?不要传出去,引起他们对我们怀疑,你立即赶去与你帮主墨乌商量,从帮中派儿个高手跟踪,请帮主到他父亲墨厅长处弄些­精­锐武器,说我建议伺机­干­掉鲨御史,看墨厅长意见如何?”

白明说:“我带上鳝尤,或许有些用途。”

话刚说完,虾朋已经变­色­道:“她未有经价,不怂个累赘才怪呢!。让她住在这里,我会照顾她。”

海马听了,醋意又发,但是先前有约?也不敢­干­涉,想了一想,忽然心生一计说:“我与白贤侄一起到厅长处,看舅父有什么指示。”

虾朋听了,早明白在心,也希望她离开家里,自己好与鳝尤为所欲为,于是笑着说:“你去吧,凡事要检点些。”

不说虾朋和白明等商议对付鲨御史之策,却说鲨御史与龙王当日从谋发圩赶回龙宫,把事情摆出与监国特别大丞相鲵志商议。鲵志说:“微臣估计螃王后和龟丞相在朝野间将有一次大举动。”接着把未释放龟丞相时,螃王后进相府的举动向龙王奏了一遍,继续说:“这举动将对圣上和民众不利,龙宫应该成立一个法律机构,无期徒刑和死刑案件,由该机构批准才能执行,如果案情中有疑点的,由此派人调查处理!。”

鲨御史说:“这个机构成员,必须是拥护龙王的人方能参加。”

鲵志说:“这样坏人就不会暴露了。我看也要让龟丞相在机构中任职,让他有自我暴露的机会,因为圣上和御史还要往野,定能掌握他们的全部动向。不过,圣上往野时,得带武功高强的警卫,以防万一。”

龙王听了鲵志的建议,认为可行,立即传旨照办,所以任命鲵志为法件机构总饼,龟丞相为副职。不过,龙王却不与鲨御史同行,只令鲨御史往东海,自己却另有一套安排。龙王命鲨御史出巡东海是公开的,故意让龟丞相知道,所以龟丞相得预先通知东海水警厅长墨黑。

鲨御史离开龙宫,心想:我这次出巡东海,已经在会上公开,不是秘密,得先到东海设法把来正气救出来,用为随行警卫。把来正气释出,也是对那些贪官污吏的警告。

不几天,到了东海。东海龙王整光隆重迎接,召集了厅以上的官员设宴接风洗尘。这一来,东海官民无不知道御史鲨文到东海调查贪官污吏之事。

清廉正直,秉公执法的官员,对鲨御史的到来暗暗欢,喜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的官员,个个忌恨、切齿。

东海龙王鳌光,关心地对鲨御史问道:“鲨御史这次到东诲,第一件事­干­的是什么?”

鲨御史说:“我想把东海省近年发生的人命案件统统调来过目。”

东海龙王鳌光听了,转对东海水警厅厅长墨黑说:“通知各地把近来发生的人命案档案立即送米,让鲨御史审核。”

水警厅厅长墨黑己从海马和白明口中得知自己外甥虾朋对鲨御史的行动计划,在席上偷偷把鲨御史的相貌特征记下,带回交给白明。白明一看,立即吓昏在地,救了一刻才救醒。墨厅长见了不悦道:“这样胆小,能管好你一帮人吗?先把经过说说。”

白明说:“这个注御史正是在谋发圩被蚬括财没收了95万元巨款的客商龙白王的随从,我想那个龙白王一定是龙王,这如何是好?”

海马说:“设法­干­掉鲨御史。”

墨厅长说:“鲨御史是要­干­掉的,只是为时尚卒,而且谋友圩之事完全是蚬括财­干­的,如果事急,只抓蚬括财作替死鬼再说。”于是又把东海龙王通知各地转呈档案之事告诉了海马和白明。

白明听了通知内容,对墨黑说:“这分明是鲨御史急于知道来正气案件的处理情况,我偏不把来正气的档案呈给他。”

墨厅长听了,教诲说:“这你就不够高明了,你如果不把来正气的档案呈上,证明做贼心虚,杜绝了自己的退路。我看应该最先把来正气的档案呈上去,并由虾局长重新作定,指明是蚬括财搞的错案,这不更好吗?”

白明听了,连忙奉承说:“妙!妙!还是厅长想得周到。”于是立即赶回虾局长处。

虾朋听了白明述说墨厅长的妙计,赞道:“高明!高明!”立即按墨厅长指示去办。处理停当,立即命白明把档案以及来正气一齐转到鲨御史临时办事处。

临行时,虾朋对白明说:“你与帮主墨乌得暗中设法把鲨御史­干­掉。不说谋发上于95万与你有关,你们管尖帮,敲诈勒索和杀人放火的事还­干­得少吗?何况帮派属于黑社会,是法律所不容许的,如果被鲨御史查出,一切都完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何必请示厅长。”白明听了,点头不止。

且说白明把来正气押到水警厅,强厅长说:“为了练练你的胆量,让你亲自把他押到鲨御史调查处如何?”

白明正想找机会­干­掉鲨御史,巴不得趁押来正气之机进去相相地形。于是喜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洋洋得意地押着来正气向御史调查处去了。

当鲨御史接到白明的名片时,叹道:“这小子才经这么短短时间,便到水警局当了队长,可真不简单啦。”于是叫警卫让他进来,一见便知是敲诈来正气钱财的白明,为了不打草惊蛇,对白明说:“你年轻有为,当效忠龙宫和龙王,他日前程无量。”

白明说:“多谢鲨御史赞赏,”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鲨御史却视而不见。

鲨御史看过来正气的档案,见虾朋定案如下:

来正气杀人一案,实属误伤,因斗殴时出力过猛,把解怀捡到他人的管尖上,解怀冤死,蚬括财结案时,却把来正气当作凶乎,纯理不当。不过,来正气进狱后,越狱回家,与妻子鳝尤通风报信,逼妻上诉,误伤加越狱,也非元罪……

鲨御史意味深长地说:“虾局长挺会办案的。”然后又对白明说:“白队长立即回去填好证件,把蚬括财拘捕,待本御史调查处理。”

白明心道:“我今晚就派人宰了你,还轮到你调查……”但不得不应道:“是!小吏立即照办。”说完,退了出去。

白明一走,鲨御史立即命令左右把来正气带进来。来正气见了面前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人,不是在谋发圩与自己说话的客商龙白王的随从鲨文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大官了……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那人问道:“来正气,你还认识我吗?”接着对左右说:“把来正气的手铐脚镣打开。”

来正气怔怔地说:“你不是鲨文吗?”

鲨御史说:“本御史正是鲨文。”

来正气惊问道:“你是龙白王的随从,怎么一下子任了御史之职?”

这时来正气的镣铐已经打开,鲨御史扫了左右一眼,示意他们退出去,然后对来正气说:“什么龙白王!实乃龙王啊!”

来正气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龙王到野暗访,只两个人,很危险啊。”

鲨御史说:“龙王胆略过人,机深叵测,虽有一二小人,也不能伤他­性­命。”

来正气不解地问:“既是龙王,为什么肯让蚬括财捆绑?”

鲨御史说:“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龙王不如此忍辱负重,怎能知道蚬括财贪赃受贿,趋炎附势,冤枉好人的不法行为?”

来正气听了,流着泪跪到鲨御史跟前说:“小民冤枉。”

鲨御史忙扶起问:“这事本御史有目共睹,只是你为什么招供了?”来正气只得把自己被波浪打昏,弄了手脚之事讲述一遍,连自己越狱叫妻子鸣冤之事,也说得一清二楚。

鲨御史说:“本御史为你作主,只可惜你一身武功,为人刚直,今后有何打算?”

来正气说:“我妻子已不把我当作丈夫了,无家可归,柳先不弃,不以我为坏人,愿留在御史身边效犬马之劳。”

鲨御史听了喜道:“这样就委屈你了。”立即命左右带他去冲洗换衣。

时近三更,鲨御史正在审阅各地呈上来的各种人命案,忽然门窗“咬咬呀呀”响了儿下。鲨御史警惕甚高,十分敏感,听到响声,立即离座。

刚站起来,门窗开处,立即跳进几个蒙面人来,个个手持一根尖锐的水管。鲨御史立即想起在谋发圩那老者说过白明组织什么管尖帮,而且白明的同伙也是用尖水管对付来正气,情不自禁地叫一声“管尖帮”。

这话一出,一个蒙面人说:“你既知道管尖帮的厉害,劝你立即离开东海,否则送你回西天。”

鲨御史武功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对这几个毛贼却不大放在眼里,对那个说话的蒙面人半讥半讽地说:“管尖帮厉害到什么程度,本御史完全领教了,是会离开东海的。”

为首的一个听了大怒道:“那么你是对付我们管尖帮来的?”

鲨御史理直气壮地说:“本官为着东海的治安而来,不但要对付水族不容许存在的黑社会管尖帮,还要对付一切贪官污吏以及一切违法分子,未到政简刑清境界,本官决不离开…………”

“上!不要与他多费­唇­舌!”一个蒙面人说。几个蒙面人听了,立即冲上去,问为头的蒙面人说:“要活的?要死的?”

为首那人叫道:“随君之便,获胜便是!”四个蒙面人,一个跃到空中,持尖水管对准鲨御山头顶击落,一个用水管尖对鲨御史胸前刺去,一个转到鲨御史背后偷袭,另一个在鲨御史侧面。四支管尖同时对鲨御史不同部位袭击,异口同声叫道:“各显神通!”总认为一招便可置鲨御史于死地。岂知鲨御史根本不忙,倏间抽出一条铁链,对他们调哄道:“八仙过海!”铁链一抖,丁丁当当,霎时把前、后、侧三条水管扫开,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向上一卷。跃到空中的蒙面人水管已经击到离鲨御史头顶寸许,眼见就可取鲨御史­性­命,却料不到鲨御史能在四面围攻之中,有如此敏捷的反攻之势,被鲨御史铁链卷着手腕一拉,扔出一丈多远。

其余三个,见鲨御史这一招使得出神入化,吃了一惊道:“不料你一文宫,武功也有这样造诣!”正准备第二次攻上去,站在一旁的首领却冷笑道:“你们暂且退下,待我也会一会这个文武双全的家伙。”

那三个说:“墨帮主你……”

被称为姓墨的那人不让他们说下去,怒喝道:“什么帮!什么帮!乱嚼舌……”随着话声,抽出一把似剑形、无剑质、像薄钦皮一样的东西,对鲨御史问道:“这御史,你搏古通今,可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宝贝?”

鲨御史笑道:“软如皮,破如俐,似有形,用无形,此乃东海定浪……”刚说到“浪”字,对方的武器己对准咽喉刺来。

原来这个被称为墨帮主的人,正是管尖帮帮主,东沟水警厅厅长墨黑的儿子墨乌。墨乌为事­奸­诈,心灵手巧,刁钻莫测,见鲨御史武功高强,欲以问话之由分散对方心神,然后突然袭击,趁鲨御史说话时出招,这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可是鲨御史也非等闲之辈,墨乌一问话便知其用意。眼见对方刺来,把头一偏,避过一招,从容自若地接着“定粮”而说出“匕”字来。墨乌使的是“应浪匕”,是东海的镇良之宝,只把这匕扔于浪峰之中,波浪即止。

鲨御史“匕”字出口,铁链跟着摔出,把握乌的定浪匕缠住。可是只缠住他的起浪匕,却不防墨乌左手一探,又抽出一个小皮囊来,对准鲨御史一按,墨汁满天飞。鲨御史奇$%^书*(网!&*$收集整理来不及躲闪,眼睛被墨汁沾住,一时不能视物,急忙后退几步。

鲨御史退得快,墨乌进得更快,用定浪匕闪电般对准鲨御史心窝刺去。眼见刺进数寸,墨乌拔不出来,只得跟着用力一送,把鲨御史推跌于地上。

墨乌见鲨御史跌到地上,对四个手下喝声:“上前把他剁成­肉­……”原来想说把他剁成­肉­浆的,可是“浆”字未说出,忽然肩头一热,却被自己的定浪匕飞来刺伤。

却说鲨御史先前眼被墨汁占着,不能视物,被墨乌刺来,急忙运用气功把墨乌的定浪匕吸住,墨乌误认为是刺伤了他。注御史趁墨乌一推之机,仰卧地上,用衣袖把眼眶的墨汁拭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飞刀法把定浪匕对准墨乌掷去。

墨乌被刺伤肩骨,痛得“哇哇”大叫。四个手下这时早用水管尖对准鲨御史刺出。鲨御史用一招“仗服四夷”,铁链转了一个圆圈,碰得水管“丁当”作响。但自己为四人所逼,无法站起。在地上躺着。尽管武功再高,也施展不出,只得乘隙滚出四人包围之外。

这时墨乌已把伤口包扎好,冲了上来,恰好站在鲨御史滚来的方向,立即在定浪匕柄上按了一下,定浪匕伸长两只,对准鲨御史太阳|­茓­刺去,怒道:“这招你不能装假…………”匕尖刺破了盗御史皮肤,眼见就可取其­性­命,忽然“当”的一声,定浪匕被震歪尺许,跟着一声叫道:。“不得伤害好人!”随着话声,墨乌庇股觉有一股大力震来,只得顺力飘出,叫道:“何处朋友,先报姓名……”

墨乌话声未完,面前已经站着一人,冷笑道:“我如果交你这样的朋友,天崩地塌,海枯石烂了。”趁说话间,把鲨御史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鲨御史自谓必死,不料危急间被人所救,睁目一看,却是来正气,喜道:“我没事,对付他们要紧。”

话刚说完,四个蒙面人早攻了上来。来正气对鲨御史问道:“杀死他们有罪吗?”

鲨御史说:“他们是贼人,行刺龙王命官,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来正气听了,手中腰带一舞,立即变成四条,分别把四个蒙面人的水管卷住,用力一拉,四条水管立即脱手飞出。

来正气方欲收拾他们,忽然一股冷风从脑后袭来,知道有人暗算,情急间只得用腰带向后卷回。可是腰带碰着一物,却如如利刀截葱,瞬间即断,急忙扑卧,避过对方偷袭,跟着手撑于地,脚却向后踢起,把偷袭的人逼退了几步。

原来墨乌见四个人武器脱手,乘来正气得胜之机,松懈、警惕,从背后偷袭。不料来正气功夫造诣较高,有所感觉,不但避过袭击,而且把自己逼得不得不退,大吃一惊,方在吃惊之际,鲨御史却从侧面攻来,只得把定浪匕捎回对付鲨御史。

来正气把墨乌逼退,立即站起来,准备对付墨乌,而先前被自己卷脱武器的四人,同叫一声:“兄弟们齐上。”倏间从外面拥进十几个蒙面人来。他们分成两群,一群包围鲨御史,一群包围来正气。

这时来正气已无腰带在手,也没有别的武器,十几条管尖剌来,只得用一招“离水观浪”,闪电般从管尖丛跃起,用壁虎爬墙功抓住犀顶,这时有一个蒙面人见来正气双手攀住屋顶,立即用水管对准来正气丹田掷去。来正气见水管飞来,不躲不闪,脚趾微微一动,早把水管夹住。他有了武器,无异猛虎有翼,立即坠到地上,施出全身解数,把一群蒙面人打得东倒西歪。

这时的来正气,已不是在谋发圩时与白明一伙打架时的来正气。在谋发圩时,他知道杀伤人是犯法的,只求把他们征服,不敢下杀手。这时听了鲨御史之言,知道杀死几个蒙面人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又是为了救自己的救命恩人鲨御史,所以拼出­性­命战斗。一个人就算没有武功,如果拼命,也能杀伤一两个人,何况来正气武功高强呢!顷刻便宰了三四个。

包围来正气的人,见来正气武功厉害,立即把包围圈拉开。来正气向东,西边的蒙面人进攻,他向南,北面的蒙面人又进攻,虽然伤不着他,可他也难于伤人。

这一来,来正气却有些急躁,若不急于取胜,自己生死是小事,但是鲨御史是水族第一清宫,必须要保护好他。于是举目向鲨御史望去,鲨御史东打西格,额头已经冒汗,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处在万分危急之际,立即大吼一声,管尖向处,已经有两个蒙面人跌倒,从两个人跌倒的位置上冲出包围圈,瞬眼间接近了包围鲨御史的人群,用一招“日穿漏隙”之功,从一蒙面人膀下钻进圈内,跟着手腕一翻,又刺伤了两个。

墨乌领人包围了鲨御史,眼见他气力浙衰,就要受伤毙命,突然见来正气入圈内,大怒道:“都是你这小子坏我事,不把你宰了,誓不罢休。”举着定浪匕当剑用,觑准来正气出手之际,横向一削,企图把来正气手腕削断。

来正气也知道他定浪匕的厉害,急忙把手一缩,手中的水管却被削断了一半,手上抓着的已经不到一尺长,再也不能作兵器用,便当机立断,出其不意,把它掷出,立即穿过一个蒙面人的胸口,从背心飞出,Сhā到对面墙壁上。自己跟着上前,又夺了那人的水管,继续战斗。

鲨御史见来正气武功比在场的人都高,只是没有适宜他用的武器,所以功力发挥不出来,心想:我这铁链为玄铁所铸,定浪匕削不断,自己力气己衰,何不让他用用!于是对来正气叫道:“接链……”来正气会意,见鲨御史把铁链抛来,立即按住,跃到屋顶,一手抓住椅木,一手使链。

转眼间铁链风驰电掣,形成了一个铁罩,把鲨御史罩在核心,任你墨乌人多势众,也伤不着他,而他的链头却可出奇不意,侍隙伤人。

过了一刻,鲨御史恢复了元气,对来正气叫道:“你下来收拾他们,我可以自保……”

来正气趁鲨御史说话之际,出奇不意,运用内力,用铁链把他卷着一拉,拉到了屋角,自己跟着站在前面。这样只有前面受敌,左右后都有峭壁挡着,蒙面人只得从正面进攻。

来正气对鲨御史说:“你只与我叫阵,让我收拾他们。”于是铁链一抖,已把一个蒙而人卷起,往屋顶上一撞,立即脑浆迸出,血水四溅,骨­肉­乱飞,一道灵魂到离恨天去了。

众蒙面人见了,人人惊心,吓得手颤脚软,缩作一团。

墨乌见一群人皆非来正气敌手,喝一声:“风紧、放水、扯乎!”

众蒙面人听了,一齐取出皮囊,同时一按,转瞬间满屋黑雾,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把水管对准来正气和鲨御史站的地方,纷纷投掷,一声呼喊,溜之大吉。

来正气临危不乱,沉稳如丘山,虽然被黑雾罩住,铁链却不停地挥舞,掷来的水管“丁了当当”,都被反弹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黑雾才渐渐沉到地上。来正气和鲨御史一看,管尖帮的人已经走得­精­光,只有地上死了的几个,还沉浸在墨水中,躺着不动。

鲨御史对来正气说:“看看是否还有活的。”

刚说完,却见一个翻了一下身,呻吟着,挣扎着,睁开了眼。鲨御史喜不自胜地说:“把他救起……”

还未说完,窗上­射­来一点亮光,亮光恰恰­射­中那个翻身人的太阳|­茓­,两腿一弹,两手一张,也到枉死城去了。

鲨御史怒道:“杀人灭口,追……”二人刚想越窗追出,窗口又呈现出一片黑雾,冲过黑雾,已不知人的去向了。

来正气不解地对鲨御史问:“为什么要活的?”

鲨御史说:“抓到一个活口,可以审出幕后指挥者。我立即通知水警厅。”可是欲叫自己的人,一个也找不着,再一察看,跟随自己的几个门卫,全部被他们杀了,叹口气道:“难怪没有人来支援,若非来义士赴救,只怕连我这个御史也到阎罗殿报到了。只得亲自到水警厅去。

水警厅厅长墨黑听了经过,故作吃惊道:“竟有这等事!我立即带人赶到现场去。”可是赶到现场,人已走齐,只有几具死尸,一摊墨汁。墨黑细心侦察,把死尸翻齐,确实无活口了,才故作为难说:“这样的案子,一时确难破获,对鲨御史没有保护好,实在是本厅长之过,我一定派人追查,争取早日抓获肇事者。”

鲨御史问:“你知道东海有一个管尖帮的非法组织吗?”

墨黑听了,暗吃一惊,但表面极其镇定,沉思一刻说:“这个组织,本厅长未曾与闻,御史大人问这个­干­啥?”

鲨御史说:“这事是管尖帮所为。”

墨黑问:“你怎么知道?”

鲨御史说:“是他们无意供认的,这样一个帮派在东海横行,墨厅长竟然未曾闻,确是怪事…”

墨黑听了更加惊恐,不待鲨御史说毕,便拦住问:“他们怎样供认的?”

鲨御史说:“他们用的都是尖水管,其中一个被称为墨帮主,难道不是他们不打自招吗?”

墨黑问:“可听到被称为帮主的叫什么名字?”

鲨御史冷冰冰地说:“不知道,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

墨厅长听了,才把挺着的心,吊住的胆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说:“本厅长查出这个帮,必定一网打尽。”

鲨御史叹口气道:“只怕墨厅长永远也不能发现这个帮呢!”

墨黑明知鲨御史这句话影­射­着自己,但不敢计较,还是谦恭地说:“御史大人树敌这样快,这样多,看来都因执法过严,矫枉过正所致。”

鲨御史说:“这件事非冲我鲨文一个人而来,而是冲着龙王,冲着龙宫,将冲整个水族而来呢。你我同为龙宫臣镣,应为龙宫同心协力,共查­奸­徒,怎么能不严于执法!”

墨厅长说:“本厅长一定严厉地查,只是这么多人欲谋害鲨御史大人,是否由本厅长多派些人加强保护?”

鲨御史沉思,昔日在谋发圩就听那老者说白明组织什么帮,又与局长、厅长沾亲,看来这墨厅长决不是好人,他明派水警保护我,实际却是派心腹监视我,得派人把这事向龙王报告,从龙宫调来警卫才对。于是说:“多谢墨厅长关照,本官两袖清风,一腔热血,只知尽忠职守,不顾自己安危,就有一二歹徒,吾何惧哉!只快速破此案,便算尽职了。”

墨厅长见自己计划不成,皱了皱眉道:“鲨御史受龙王委托,前来东海勘查,凡法律之事,应尽归御史大人查处,本官受理此案,是否越职?”墨黑明知是自己儿子带人­干­的事,自己怎肯送自己的儿子上断头台!不如卸掉责任,你鲨文从中侦破,我从中捣乱,任你鲨文三头六臂,也查不出结果来。

鲨御史一听墨黑之言,就猜到他是故意刁难,不肯协助,其中大有文章。心想:你把责任推卸,也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让你有暴露的机会,抓到你的尾巴,于是严肃地说:“这是本御史的命令!”墨厅长无可奈何,只得领命而退。

这时东海龙王鳌光,已闻讯赶来,听了经过,对鲨御史说:“为了御史大人的安全,本王请御史同住一室如何?”鲨御史说:“这样再好不过了,不久,本御史还:到各地去,也请龙王陪同一行如何?”

东海龙王慨然应道:“这个自然!一可目睹本地吏治,二可增长见识。”

鲨御史又说:“现在谋发圩有一命案,是本御史未公开出巡东海时,与龙王到野暗访时亲目所睹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但为了一网打尽,本御史不急于逮捕凶手,只把受冤枉的当事人来正气释放了,这次蒙他救了本御史­性­命,立了功勋,是否可以委他地方一职?”

来正气不待东海龙王回答,忙趋前说:“本人决非供职材料,更受不了官场约束,还是做闲民为好。”说完,用恳求的目光看了一眼鲨御史。

鲨御史见他语言诚恳,不愿为宫,而且让他自由来往,或许对自己有所禅益,便不强迫他,于是说:“来义士既不愿供职,本官也不勉强,只是还愿在我身边任警卫否?”

来正气说:“现在帮派歹徒成群,我一个人在御史身边也无济于事,有东海龙王与御史一起,想无大碍,小民妻子虽变,但未知如何,还是回一趟谋发圩的好。”

鲨御史点了点头,把随从警卫的证件发给他,让他有随便出入官府以及找自己的自由。来正气接过证件,千恩万谢地走了。

再说东海水警厅厅墨黑回到家里,认为这件事自己的儿子做得也过于鲁莽了,于是把儿子墨乌叫来问道:“御史调查处之事是你­干­的?”

墨乌说:“是。”

墨厅长怒道:“条件为成熟便轻举妄动,怎能成事!你这样管辖一帮,必定辜负龟丞相t所托,把帮证交回给我………”

原来墨乌的管尖帮确实龟丞相与螃王后欲篡龙王之位,怕实力不足,所以授意墨厅长暗中成立,找人代掌的。墨黑不肯轻易托人,用了儿子,把东海奇宝“定浪匕”当作帮主之证,见此匕如见帮主,这次回儿子没有请示自己,便­干­出了如此大事,功不成,行迹已露,所以震怒。

墨黑正叫儿子交出帮证,忽然一人前说:“事不成功,实乃小吏之过,墨厅长饶了帮主吧。”

墨厅长一看,却是自己外甥的表侄白明,管尖帮的副帮主,不悦道:“这事是你出的主意?”

白明说:“我押来正气时,虾局长嘱我伺机下手,早除鲨御史。”

墨厅长问:“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明说:“虾局民知道厅长谨小慎微机怕厅长不答应,叫我­干­掉了再告诉你。”

墨厅长问:“你为什么不去?”

白明说:“因为我与鲨御史见过面,怕露了身分,影响全帮,因此请帮主一行。”

墨厅长说:“鲨御史是要­干­掉的,只是在这里­干­掉了他,我这个厅长就要负地方治安之责。他不久就会到各地放告,你们派人跟踪­干­掉他,这就是下级的责任,我可以设法抓替死鬼。据龟丞相密告,龙王已经出野,上次在谋发圩的龙白王也是他,你们要多留意,如果连龙王也­干­掉,便是奇功一件,你们也可以进龙宫任职。”

白明和墨乌听了,同应一声“是。”便欲告辞。墨厅长说:“急什么!我还有事问你呢。”

白明问:“厅长还有什么事?”

墨黑说:“鲨御史有什么任务交给你吗?”

白明说:“命令我回谋发好逮捕蚬括财,却不知蚬括财已被虾局长提到局里任了副队长呢。”

墨厅长说:“应该立即把蚬括财逮来交给鲨御史。”

白明不解地问:“他是我们的忠实骨­干­,为什么不设法保护他?”

墨厅长说:“如果不把蚬括财逮来,行刺之事,御史就会估计出在你身上,你自己重要还是蚬括财重要?”

白明问:“何时把他送上来?”

墨厅长说:“愈快愈减少对你的嫌疑,否则御史­干­涉到你,本厅长也无能挽回。”

白明听了,急急辞了厅长赶回去。刚走了几里,忽然一人追上来,叫道:“白队长慢走,我还有事与你相商呢!”

(要知追来者是谁,且待下回再续。)

第四回 来正气立意杀人 鲨御史故入险境

上回说到白明辞了墨厅长,正赶了几里路,忽然一人追上来叫道:“白队长慢走,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

白明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上司,管尖帮帮主墨乌,慌忙作揖问:“墨帮主有伺要事?”

墨乌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海马说你得了一个美人儿,本帮主欲求一见,不知可否?”

白明听了,有些酸意,但不得不装出笑脸说:“你表嫂也太多事了,我的美人儿已献给你表哥虾局长了。”

墨乌一听,有些不悦道:“你也不要满肚子醋昧,就是我表嫂,我耍了,虾朋也不敢奈何,你献给他的美人儿,我就不能见识见识吗?”

白明见帮主发怒,自己斗不过他,而且,在各方面都要他提携,鳝尤又被表伯占住,能有几次轮得到自己,不如让他互相争夺,我可于中取利,不但表伯失去美人儿,还要让他献出伯母,这比我自己一人报仇还好。于是他说:“帮主有所不知,我你玩女人是玩惯了的,又是知己,没有不可互相奉告之事。我表伯和伯母曾因美人儿鳝尤之事,互相订了条约,两不­干­涉,所以,伯母逼着我与她行云作雨,就小可经验,鳝尤虽美,经验不丰,­干­起事来与嚼蜡无异,实不如你表嫂海马。海马年纪虽然大了些,貌还与鳝尤差不了多少,但是,她练就内神功,犹如Chu女一般。帮主如果不信,可取来比一比。”

墨乌半嗅半笑道:“你这个家伙,确实不正经,亲戚门上也玩弄起来了。”

白明理直气壮地说:“要是正经,我们就不组织管尖帮了,试想管尖帮所为之事有哪一件是正经的?”

墨乌说:“管尖帮的目的是帮助龟丞相夺取龙王之位,因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不让他们­干­些­淫­乐拐诈之事,怎肯为我们所用?依你说来,他日我在你夫人面前不正经起来,你却是什么滋味?”

白明爽朗地答道:“我夫人若真中帮主之意,当效江彬献杜氏于武宗,也是无可无不可之事啊!”说完,二人哈哈大笑,笑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一会儿,才兼程就道,往虾局长家走去。

墨乌与白明二人赶了两天路程,到了虾局长家。虾局长见面就说:“谋发圩又发生了两条人命案了。”

白明问:“死者是哪个?”

虾局长沉吟着说:“告诉你,你不要难过。”

白明奇怪地问:“别人被杀,我有什么难过?就是父亲被杀,也没什么眨眼的。”

虾局长说:“其中一个死者正是你的父亲呢。”

白明瑟缩了一下,并不伤心,接着问道:“另一个是谁?”

虾朋说:“另一个是谋发圩警长波浪。”白明狠狠道:“查出凶手,当碎尸万段!”虾局长问:“就派你与蚬队副去侦破吧?”

白明犹豫了一刻说:“鲨御史命令逮捕他。”虾局长听了吃惊道:“为什么?”

白明只得把鲨御史对来正气的案情意见向虾局长汇报了。虾局长不悦道:“为什么你们不­干­掉他?”

墨乌说:“表哥不要提这件事了,正因为­干­不掉他,受了我父之责,几乎连帮主也做不成了。”

虾朋说:“表弟多派几个,鲨御史有什么能为!”

墨乌说:“我派了二十多人,不说鲨御史本身武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与小弟不相上下,更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小子,武功就在小弟之上。我们死了几个人,若非有墨水囊,只怕一个难逃。”

虾朋说:“一定要设法­干­掉他。”

墨乌说:“父亲计划让他到各地放告时才­干­掉他,而且,龟丞相有消息,前次谋发圩的龙白王便是龙王,现在龙王又来东海了,要求一起­干­掉呢。”

虾局长听了,回想起自己敲了蚬括财从龙王处得来的九十多万巨款时,不免有些心惊,沉思了一刻,狠狠地说:“先把鲨御史引到谋发圩,本局长亲自设法­干­掉他!”墨乌说:“就借这件凶杀案把鲨御史引来吧。”

白明说:“待我先去看过现场,再去向鲨御史喊冤,必能把他引来。”虾朋听了,表示满意。

墨乌想:我何不趁这时连表哥也驱走了,好好在美人儿鳝尤和表嫂身上比较一下。于是说:“我看如果把这案向鲨御史提控,表哥也得到现场侦察一下,免得到时鲨御史问起,说不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虾局长决不会想到表弟墨乌这次来是在美人儿鳝尤和自己的妻子海马的身上打主意的,听了他的话,觉得有理,正想说什么,白明又紧接着说:“表伯应该亲自侦察,找出些大概来才对。”

原来,自明想讨好墨乌,知墨乌之意,有心成全,所以,旁敲侧击,助墨乌成事。

虾局长到了这时不得不摆出上司的架子说:“本局长亲自与你们走一趟,只是慢待表弟……”

墨乌抢着说:“表哥有事,放心去吧,小弟在这里小歇便是。”虾局长说声:“失陪,请原谅!”便与白明和岘括财,带着水警,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谋发圩去了。

虾局长一离开,墨乌立即窜进他的卧室,见一个女人脱得­精­光,仰卧于床上,用一块面纱罩住脸,像熟睡一样,一动也不动,两|­乳­像两座小山一样,堆在胸部上,肌肤­嫩­滑,白­色­中带些红润,无处不美得像仙人一般。墨乌见此情此景,早已心意荡漾,三魂出窍,魄上九霄,不过怕那女人惊醒反抗,只得强压欲­火­,一步一步地轻轻摸过去,唯恐发出一点响声,惊了她的好梦,坏了自己的好事。侥幸到了那女人的床沿,还不见有什么反应,只有她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于是,把自己的衣服除光,三下五落二,骑马上鞍。

正当墨乌真个销魂之际,那女人把面纱一扯,喽哧一笑,双手把墨乌搂得紧紧的,嘴里却像燕语莺啼一样说:“墨乌叔,我送到你家与你也不耍,今日为什么这样狼狈?”

墨乌一看,被自己骑着的正是自己的表嫂海马,连忙吻了几吻,笑道:“今日狼狈者有二。其一是认为表嫂是美人儿鳝尤;其二是从白明口里知道表嫂还像Chu女一般,明知是你,也是喜出望外的。”

海马笑道:“现在觉得如何?”

墨乌说:“白明之言不假,知道这样,早下手了。”

海马不悦道:“你这个帮主也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墨乌说:“少说也有一二百,就是龙王也不比我快乐呢,不过,未玩过像表嫂一样年纪的,也没有一个像表嫂这样经验丰富。”

海马道:“若非白明告诉你,只怕今天也不多看表嫂一眼哩!他也太缺德了,自己偷吃了又去告诉别人。”

墨乌大笑道:“你也太会装圈套了,怎么估计到我会进来?”

海马说:“猫改变不了吃鱼,我见你来,便知你是为鳝尤而来,所以把她驱开,你果然中计……”

“你把我驱开,我也会想到你有这事呢!”一个女人进来说。

墨乌一见这女人,果然比表嫂美丽些,失声叫道:“你是鳝尤?”

那女人冷笑道:“我就是鳝尤,局长夫人,墨乌这块料,我与你二人分享吧,要是不同意,我喊一声,大事出了。”于是,把海马的衣服抓在手中。

海马这时不愿与她理论,只得求道:“你就多忍耐一刻再说…”

鳝尤抢着说:“我一刻也不能忍耐……”说话间已除光了衣服。

鳝尤正要上床,忽然窗口跳进一个人,大声喝道:“我把你这班禽兽统统宰了!”

墨乌一见这人,大吃一惊道:“你是……”急忙翻身而起,拿起定浪匕,准备迎敌。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更怕,一见来人,大叫道:“你是来……”吓得说不下去,往外就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欲上床的鳝尤。

鳝尤一眼认出从窗口跳进来的人是来正气,自己的丈夫,所以,怕得比别人厉害。

来正气本来想先把墨乌和海马宰掉,但见妻子鳝尤喊出自己姓名,顾不得处理墨乌和海马,只得追鳝尤。

墨乌见来人追赶鳝尤,松了一口气,叹道:“原来也是为­色­而至,他既追鳝尤,不会再来妨碍我们……”正说话间,只听鳝尤“啊”的一声,知道不妙,急穿上衣服,出外一看,鳝尤已经鲜血淋淋地倒下了。

来正气追上鳝尤,一把抓住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淫­­妇­,留你不得!”手起刀落,把她宰了。正欲转身把墨乌和海马­干­掉,但见墨乌已穿好了衣服,一时也杀不了他,怕他叫喊,引来水警,自己逃走不脱,只得丢开两个,趁未有人阻挡,夺路而逃。

来正气怎么知道鳝尤在虾局长家呢?这事得追根溯源,陈明大略。因为,来正气在本书颇占重要位置,不能疏忽。他一离开鲨御史,便直往谋发圩自己的家里走。虽然知道妻子首告自己越狱之事,但念一日夫妻百日恩,总不会因此而恩断义绝,还是回家看看情况再作行止。

来正气回到家中,早已中庭生旅谷,井上长旅葵,虫肖挂虚脯,蟠蝉鸣前厨,家财什物,扫荡一空。估计妻子是因自己入狱,一个人在家难免受人欺负,到娘家去了。于是,他便赶到鳝尤娘家,她娘却说杳元音信。

来正气到了这时,才真正感到家破人亡,无所于归,狠狠道:“若非白明恃其父亲白日科之势敲诈我,我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何至今日如此孤苦!”可是,回顾了一会儿,又道:“非全是白明之罪,更可恶的是波浪,他明知我是冤枉的,却把我打昏,捏造我的供词,暗中取了我的指模,家破人亡咎实在他。我不曾杀人,他却逼我供认杀人,我就杀他几个,又算得了什么?救鲨御史时不是杀了几个吗。鲨御史说他们是贼,死有余辜。贼人与贪官污吏,同栽赃陷害别人之人又有何异?我得找他算账去。”于是,踊踊踉踉地向波浪家走去。

来正气到了波浪的家,首先吊在屋檐外偷听动静。

这一来,却被他发现了奇迹。听了少顷,屋里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白圩长,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你以后能给我点什么?”

一个男人答:“我白日科非忘恩负义,没有感情之人,得了你的好处,给你丈夫提升一级如何?”

女人说:“我丈夫就是像圩长一样,我还不是种田!他职位一升,或许连我也忘记了,有屁用!”

白日科说:“我把你转进官场,这总可以了吧?”女人问:“白圩长说话可算数?”

白日科说:“我的嘴比龙王的还金贵,说出的话就像圣旨,怎能不算数?”

女人说:“口讲元凭,白圩长如果欲得我的好处,得先写份条约给我,否则,我死也不从…”

来正气听到这里,偷偷地献开窗纸,一眼望进去,只见一个女人扭扭捏捏地在白日科怀里撒娇撒痴,似就而不就,似拒不像拒。白日科却急得像守着热粥的狗,一边伸手Сhā进女人衣内,一边哀求说:“我的心上人儿,我想你想了好久啊。以前波浪在家,没有机会,幸好他今晚出差,真是天赐良机,快些给我吧!”接着把女人按在大腿上,一手抓住她胸膛,一手去解她的裤子。

那女人还是挣扎着说:“我不是不给你,但有条件呀!”

白日科说:“我不是答应你了?”

女人把嘴一翘说:“为什么不写条约?”

白日科说:“我是急­性­子,你让我玩完再写不迟。”女人说:“急惊风偏碰着我这个慢郎中,你不写好,我死也不从。”

白日科说:“我写了,你以后可要随时应从我。”女人说:“我离开波浪,嫁了你也使得。”

白日科没法,只得把手移开,拿起笔在桌上乱舞起来。

来正气见了此情此景,有些发毛,本想离开,但一时又不忍离开,要看个究竟。

过了少顷,白日科已把条约写好,交给女人。女人把纸藏好,然后宽衣解带,白日科咽道:“本好长等得不耐烦了。”

女人瞟了一眼白日科说“我又何尝不急,只怕你不实现诺言呀。你若早写,不早快乐了!”说话间,两个人早脱得赤条条。来正气骂道:“碰着一对畜生,真倒霉……”来正气刚欲离开,忽然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人来。因为白日科­性­急进房时忘记把门关上,所以,轻轻被推开了。

白日科和那女人听到门响,接着一个人进来,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却是波浪。这时二人抱得正紧,虽然惊惧,也不肯立即分开。波浪见了,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又加了三分。他二话没说,举起出差时带回的水火棍,朝白日科后脑勺就是一棍。只听“啪”的一声,白日科脑浆迸出,头破血流,一命鸣呼了。

波浪一不做,二不休,又举着水火棍向妻子砸去,但来正气倏问从窗口窜入,忙抽棍迎向来正气。

波浪哪里是来正气的对手。来正气见波浪一棍击来,顺手一捺,波浪跟着棍­棒­跌了一个踉跄,来正气趁势一捏,捏住波浪的颈背,喝道:“不得呼喊,呼喊立即宰了你。”又举眼看了一下他的妻子,也喝道:“你躺在床上不许动,否则也宰了你。”

波浪的妻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赤身卧着。

波浪被来正气抓着,连忙求饶说:“来义士饶了我吧你的案子虽然是小人办,只是小人受上司差遣,也出于无奈啊!”

来正气忍着怒火问:“受谁的差遣?”

波浪说:“岘括财受了白明的嘱托,勒令小可要用尽千方百计取得你的招供,否则小可­性­命不保啊!”来正气问:“何以见得?”

波浪答:“这都是蚬括财说的。”

来正气说:“你也休想推得一­干­二净,欲饶­性­命,我问你话,你得如实说来,若有半句不实,决不轻饶。”

波浪连应:“是!是!”

来正气说:“我平素与白明无冤无仇,只与他论了一次­肉­价,为什么他定要置我于死地?”

波浪吃惊道:“哪里是为了­肉­价,实在有别的原因呀!你若真的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发怒。”

来正气说:“我正要你说实话,怒什么?”

波浪叹一口气说:“白明实在是为着你的娘子鳝尤啊!他早与鳝尤鬼混多时了,街坊邻舍,大多知道,只瞒着你一个老实人罢了。论­肉­价是小小的借口,这小小的借口也是白明和鳝尤共同想出的主意,只可惜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呢!”

来正气想,你现在就死到临头了,怎么说我死到临头!但口中不说出,又问道:“鳝尤现在到何处去了?”

波浪说:“现在白明把她送到水警局长虾朋家了,他自己用了不算,而且献给虾局长做美人儿了,白明也因此任了水警队长之职,岘括财也得了副队长之职,你如果不信,到虾局长家一趟,自然清楚。”

来正气问:“你为什么不主持公道?”

波浪说:“当今官员,只知道有上司,哪里知道有公道…”

来正气不待他说完,怒道:“这样的官员,留你何用?”拔出屠刀,轻轻一拖,波浪顷刻身首异处。

波浪的妻子见丈夫被宰,吓得魂不附体,惊了好一刻,才细声求饶道:“来义士饶了我吧!什么东西都让你主宰…”

来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道:“真的吗?”他这一笑,却使她大胆了许多,认为来正气看中了自己,于是,赔笑道:“怎么不真,来义士不嫌,就可上床……”

来正气还是笑容可掬地说:“床一摊血迹,讨厌得很,你下来吧。”

她说:“来义士能看得起我,三生之幸。”忙站起身,用蚊帐抹净了身上污秽的东西,挺起胸部,脸上酒窝微现,春意荡漾地向来正气走过去。

来正气这时也真有几分动情,一时间也想玩一玩,但转念一想,我怎么能与贪官污吏们一样!不能啊,决不能!从今天起,要除暴安良,正正经经地为凡民们­干­一些有益之事。正想心事,她已经来到了面前,伸出双手,欲拥抱自己。来正气说:“我不愿正面玩,先看看你的背后,把身子转过去吧。”她哪里敢违拗。刚把身子掉转,便被来正气抓住哑|­茓­,对她说:“我明人不做暗事,是来正气,不讲你也识,我非­淫­荡之辈,你迷惑不了我。不过,我也不要你­性­命,只恨当今没公道之处,本来不是凶手,为世所逼,今天变成了真正的凶手。我这个凶手还要­干­一些惊天动地之事,不能让你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只得委屈你聋哑一辈子了。”接着在她聋哑|­茓­上一捏,又在她百会|­茓­摸了一摸,让她失去记忆,永远记不着、听不见、说不出了。

来正气认为自己既然开了杀戒,就要多杀几个,他们都是些死有余辜的,只不过我私自代表法律,早些处决他们便是。于是,他离开谋发圩,向水警局走去。

来正气到了水警局,找到虾局长住宅,正好是虾局长与白明、蚬括财领着水警浩浩荡荡往谋发圩出发之际。暗笑道:你们去吧,老子不自首,你一辈子也破不了,就算知道是我,来某也不是容易被抓获的。他闪过一旁,待他们过后,便向虾局氏家走去。

来正气本来准备找到妻子鳝尤,教训他一顿,劝她改邪归正,只因路途不熟,找了很久,才找到墨乌进去的房间。在窗口一看,又是墨乌与海马赤条条在演戏,连连道:“我怎么到处倒霉,总是看见这些不耻于人类的东西!”可是一想,又笑道,不是我倒霉,实在是水族世界过于腐败了,到处都是­淫­邪污秽,正气已无,该说是水族倒霉、龙宫倒霉、龙王倒霉。“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龙王是不倒霉的,他能私巡暗访,行正道,实在是英明之主,只因污吏太多,浮云蔽日之故。

来正气想到这里,方欲离开,却见鳝尤推门进房,三言两语便把衣服脱得­精­光,要与海马争男人。这时来正气不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而是恨从心中来,忍无可忍,越窗而人。料不到鳝尤发觉得快,向外逃走,只得追杀她。后来一想,与海马同­奸­之人,自己虽然不知道姓名,却认得是在救鲨御史时被人称为墨帮主的,立意回头连他宰了。但见他穿好了衣服,又有武功,一时难以得手,只得逃出。

墨乌见鳝尤被杀,虾局长家中出了人命案,如果虾局长回来,自己怎样交代!而且,自己与表嫂海马之事,他也不肯­干­休。如果说鳝尤被他人所杀,不但显出自己无能,还败了虾局长声誉,不如一走了之,虾局长回来,便认为是我欲­奸­不遂,所以把她宰了。鳝尤只是他的情­妇­,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关系,我与他却是亲戚,父亲是厅长,我是一帮之主,总不会追究吧。这样,可把一切事实掩盖了,于是,也不与海马说知,一溜烟走了。

海马见墨乌已走;凶手又逃,忙派人通知虾局长,说明家中出了人命案。

再说虾局长一行人赶到谋发圩,打开波浪的房间,看了现场。虾局长把表侄白明拉到一旁说:“白贤侄,你看这件案子是怎样发生的?”

白明说:“愚侄实在推理不出来。”

虾局长说:“这有什么难处,分明是你父亲先与波浪的妻子通­奸­,被波浪回家看见,波浪杀了你父亲,只不知谁人进来杀了波浪。”

白明问:“何以见得?”

虾朋说:“你父亲躺在床上而死,而且,是一棍击死的,旁边有一条水火棍,正是击死你父亲的凶器,只是你父亲死后,波浪如何死,才是我们研究的焦点。”

白明问:“那么波浪的妻子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虾朋说:“正是杀死波浪的凶手弄的,因为,波浪的妻子认识他,凶手怕她说出,但又不忍多杀,所以,把她弄成残废。”

白明问:“这案子传出去,与我家声有关,怎么办?”虾局长沉下脸说:“当今之世,有权就是荣誉,管什么家声,不传别人也知道了。”

白明问:“虾局长认为应该…。”还未说完,只见一个水警风驰电掣而来,把虾局长拉到一旁,耳语了一刻,虾局长大惊失­色­,叫道:“墨乌那小子­干­得好……”

白明听出势头不对,忙拦住问:“有什么异常……”虾局长不答,命令道:“蚬括财带人保护现场,你与我回家去。”白明只得情情不安地跟着虾局长走。

刚进门口,海马大叫道:“你这局长怎么搞的!侦破别人的案子,自己家里却死了人了……”

虾局长怒道:“难道你不知道是怎样死的?”接着走到鳝尤尸旁,见她脱得赤条条的,怒道:“是不是墨乌­干­的?”

海马把脸一黑,睁目道:“我从街上回来,便见这狐狸死了,怎知是谁­干­的。都是你把这妖­精­留在家里,惹出是非来…”

虾局长被妻子一镇,气浪矮了许多,说道:“叫墨乌来见我!”

海马余怒未息,还是沉着脸说:“谁见过他,你自己找去。”

白明早已明白事理,找了一遍,不见墨乌的踪迹,回到虾局长面前赔笑道:“看来是墨帮主欲­奸­不遂,把她杀了,还是无声无息地掩饰过去吧。”

虾局长叹了一口长气说:“势力斗不过他,而且沾亲,有什么办法!”

海马见自己一发火,恶人先告状,果然有效,悻悻地说:“快把尸体掩埋算啦,腥臭难闻的,你这老龟以后再­干­这些事,老娘到衙门当众说去。”说完,掉转脸,发出一阵冷笑。

虾局长与白明把鳝尤埋了,便对白明说:“你快去把鲨御史请到谋发圩来。”

白明犹豫道:“请得动吗?”

虾朋在自明耳边说了一刻,然后笑道:“按我计划行事,没有请不来之理。”

白明又问:“虾局长认为定能把他­干­掉?”‘

虾朋说:“只要你能把他请到谋发圩,本局长管教鲨御史变成鲨鱼屎!”

白明无可奈何,只得急急前往。刚到东海城,墨乌便接住问:“副帮主,虾局长家的事体如何?”

白明埋怨道:“帮主也­干­得太过分了,取乐便是,为什么把她杀了?”

墨乌叹道:“哪里是我杀的!”于是把情况告诉了白明。

白明听了,大吃一惊道:“据你说,有人经常监视着我们?”

墨乌说:“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实际就是救鲨御史那个人,我是认得面貌的。”

白明听完,松了一口气,又把虾局长之意告诉了墨乌,请墨乌多派高手前往相助,然后去求见鲨御史。

鲨御史一见白明,冷笑着问:“白队长可把蚬括财抓起来了?”

白明答:“未抓。”

鲨御史问:“为什么?”

白明忙跪下痛哭流涕说:“小吏回到谋发圩,方欲抓蚬括财,却不幸遇着父亲被人谋害了,一起受害的,还有波浪。小吏求虾局长严加侦察,虾局长却说他只区区一局长,不能在短时间内查获凶手,叫我到水警厅鸣冤,只得到水警厅求见墨厅长,墨厅长说鲨御史是龙王任命来东海调查近来积案、悬案、疑难案和纠正错案的,现发案更应由他受理,他区区一厅长不能自断,要我来求鲨御史,鲨御史如果无能为力,就到龙宫求龟丞相去,他说龟丞相是一能员,不管什么案子,只要一到现场,没有不破之理。”

东海龙王鳌光在旁听了白明之言,喝道:“胡说!鲨御史代龙王而为,你怎敢诽谤他!”

鲨御史止住东海龙王说:“让他说下去,好话坏话都要听嘛,一个人不是万能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于是,转对白明说:“你先回谋发圩帮着维护现场,本御史处理好一些余事,只过两个时辰即前往。”白明听了,心里暗笑道:“虾局长之计果然中用。”于是,匆匆回去。

白明一离开,东海龙王说:“御史警卫甚少,前往谋发圩,安全难测,还是多派几个人去吧。”

鲨御史说:“从白明的言语里,似乎觉得有一股势力朝我袭击,不过,本御史为了龙宫,为了龙王,视死如归,就是刀山火海,也当亲自一闯。”

东海龙王说:“若御史在东海发生不测,我鳌光却对不起龙宫,对不起龙王呀!”

鲨御史说:“如果龙王担心,陪本御史一行便是。”鳌光听了欣然,立即与鲨御史整理行装,命几个警卫随从,向谋发圩走去。

再说白明离开鲨御史,十万火急赶回来见虾局长,向他报告鲨御史下谋发圩之事。虾局长赶到谋发圩,把蚬括财叫来问:“本局长对待蚬队副如何?”

蚬括财说:“虾局长对规某实如亲生父母对儿子也!”虾朋听了笑道:“其实本局长真的把蚬队长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呢,只是有人命令本局长逮捕你。”

蚬括财听了,如五雷轰顶,忙跪下叩头说:“小吏无罪,望虾局长高抬贵手,救儿一命。”他连续叩了几百个响头,碰得地板“咚咚”作响。碰了一刻奇$%^书*(网!&*$收集整理,头上却生出几个疮来,似青、似红、似蓝、似黑。

虾局长让他叩个够,然后扶起说:“本局长怎肯逮捕你,只是这个人来头不小,就是东海龙王也救你不下……”

蚬括财听了,全身冷汗直冒,战战栗栗地问:“是谁下的逮捕令?”

虾局长说:“你还蒙在鼓里呢。你没收了九十五万元的客商,正是大龙王,他的随从就是出巡东海的御史鲨文呀!他肯放你过关吗?”

蚬括财惊得目瞪口呆,又跪到虾局长面前叩头说:“这些都孝敬了虾局长,虾局长看在钱的情分上,救小吏一命吧!”

虾局长说:“本局长正因为不忍心你受惩罚,所以,请你来商量对策,否则,本局长一声令下,不早送你进狱了?”

蚬括财问:“局长有何妙策?”

虾局长沉吟道:“计却是有些,只怕蚬队长不肯照行。”

蚬括财拍着胸说:“只要能救得小吏­性­命,就是杀人放火,不像切­肉­烧烟吗!”

虾局长说:“本局长就要你杀人,不过这个不是一般之人啊!”

蚬括财想了想说:“是杀鲨御史?”

虾局长并不正面回答,却反问道:“你说是他死好,还是你死好?”

蚬括财有些为难地说:“当然他死比我死好,只是他随从颇多,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说杀他,近身也难啊!”

虾局长说:“我送他到你刀锋下总可以了吧?”

蚬括财说:“这怎么可能?”虾局长附在他耳边叽咕了一刻,这才喜道:“不是他,便是我!”立即按虾局长计划布置去了。

却说鲨御史与东海龙王一行离开省城,走了几十里,正穿过一片树林,忽然一支响箭­射­到鲨御史胸前。众人吃了一惊,警卫已来不及上前。鲨御史却并不慌张,用手轻轻一托,已把箭抓在手中,一看,却是没傲的,带着一丝绸子,上面写着“防刺客”三个字。

东海龙王见是一支没嫉箭,知是报信的,对鲨御史问道:“有什么事?”

鲨御史答:“只有‘防刺客'三个字。”

东海龙王听了,对警卫喝道:“前行搜索,清理道路!”警卫们惶惶恐恐地向前搜索了十余里,前面是一片山岗,有人在打架,急回向鲨御史报告。鲨御史问:“有多少人?是什么人?”

警卫答:“三个男子围着一个女子。”鲨御史从容自若地说:“赶快向前!”

离打架之人两里余,便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野人,敢阻我报仇大事!”

一个男子问:“谁是你的仇人?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不阻你。”

那女子说:“御史鲨文是我的杀父仇人!”

男的听了,忙收起武器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原来你也是要杀鲨文的,我们也要杀鲨文呢!”

女人喝道:“放屁!如果你也要杀他,为什么到这里阻止我?”

男的说:“反正你杀不了啦,我们也杀不了啦,他有东海龙王同行,警卫众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里不是说话处,到左侧找地方谈谈吧。”

女的说:“到哪里谈话我也不怕你,说清楚了,以后再阻止我,定要与你们斗个鱼死网破。………”说着话她已离开了大路。

四个人走了十多里才站住。男的问:“小姐贵姓大名?”

女的说:“我姓蚝,名杰,敢请侠士赐教。”

一个男人说:“我姓墨,名乌,是管尖帮帮主。蚝女士如果确实与鲨御史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帮欢迎你参加。”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墨乌准备调到谋发圩,帮助虾朋行刺鲨御史的。他们为什么不在路上下子呢?因为,虾朋认为鲨文随从警卫必然不少,而且,知道东海龙王鳌光随行,只得待他到谋发圩后再按计划行事

墨乌在途中发现了蚝杰。他原不知蚝杰要行刺鲨御史,只见蚝杰生得进入花丛羞落花,站在平沙雁低头,就是嫦娥见了也逊­色­,比起鳝尤不知要美丽多少倍,于是,欲上前抓她来玩弄。岂知斗了十几回,墨乌三人也渐渐处于下风,知道遇到了劲敌,只得喝问她的行踪。

当蚝杰说出准备行刺鲨文时,墨乌心中暗喜,如果能把她收入管尖帮,不但以后可以慢慢消受,而且,为行刺鲨御史多了一个助手,所以,和气起来。

蚝杰听了墨乌之言,问道:“你们既是管尖帮的,与鲨御史作对,为什么不在半途杀了他?”

墨乌把鲨御史到谋发圩破案虾朋计划在勘察现场时下手的事告诉了她。蚝杰听了,也点头说:“虾局长好计,不过,如果安排不当,也是徒费心机。”

墨乌又问:“蛇女士要不要亲手杀死鲨文才算报仇?”蚝杰说:“按理应该是我亲手杀死,但是确实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也要我亲眼看见别人杀死。”

墨乌皱了皱眉说:“如果肯参加本帮,定能如愿。”

蚝杰说:“若只给我一个帮员,不如自由自在的好。”墨乌知她有参加本帮之意,喜道:“我是本帮之主,就人委任你为副帮主如何?”

蚝杰问:“帮员们能服吗?”

墨乌说:“本帮一切决定在我,谁敢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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