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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当月挂中天时,人们才意识到该回去休息了。当人群散去后,场地上仅剩下长老和朝阳。

“我们也走吧。”长老说。

朝阳点点头,默默地拎起了箱子跟着长老朝前走去。

没有了人群的喧嚣,夜­色­下的世界才展露出它自己的活力:草蟋的振鸣、田哇的嘶叫、夜枭的啼咕、赤炎狼的吼嚎。似乎它们在开始另一场仲夏祭礼。满月的光给这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辉,如梦似幻,一切都像要在这银辉中漂浮起来。

此时此刻,朝阳紧跟在长老身后。在经历了祭典上与母亲交流的那一刻后,他已经朦胧地预感到了什么。他知道,今夜过后,自己的生活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既有些跃跃的期待,又有些惴惴的紧张,还有些幽幽的哀伤。朝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哀伤,但他只是坚定的跟在长老身后走着。他已决定,无论发生,他都义无反顾的去面对。

到家后,长老先是点上灯,接着把地上的篝火拨弄起来,又倒了两杯清茶,把一杯给了朝阳后,就坐在矮凳上,定定地注视着火苗扑腾,不再说话了。

而朝阳也想长老一样坐着。他自小就常常跟在长老身边,熟知长老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出声询问。

火光就在屋子里舞动着,而两张面庞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许久之后,长老才说:“在村子外面的世界上,人们会运用元素的力量,没人记得是谁发现的,它们是紫金、赤羽、蓝月、黄土、青木,合称五行,而其中又衍生出了五种,雷帝、刚叟、风神、降鬼、蛊巫,所以又被唤作十灵力。你定叔的药学和我的占灵术其实只是青木和降鬼的两个小末枝技罢了。朝阳你知道吗,世界是很奇妙的,而我们人其实很弱小。就比如:如果没有其它帮助的话,一个人几乎不可能打败一匹赤炎狼。但有了五行术后就不一样了,人们甚至可以打败北极天鬼。于是世上的人们纷纷向往着学习五行术,有为了财富的,有为了权势的,有单追求力量的,也有偶然领悟的。人们发现,不论怎么努力,一个人最多只能掌握十灵中的五种,不管是天资多鼎盛的人都不能更多。但是,人们仍然乐此不疲,趋之若鹜,直到天劫降临的那一天。”

长老喝了口茶接着说到:“人们不知道,在自己改变的时候,世界也在悄悄地改变。似乎因为五行力量被运使的过于频繁而发生了某种狂暴­性­的变化。野兽长得比从前大了,风刮地比过去烈了,雷暴也比以前多了。没人知道原因,惶惑的人们开始更急迫地追寻五行力量,以期避过这场天劫。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千年前的那一天正午,天突然黑了,人们发现太阳不知道何时不见了。就在恐慌要蔓延起来的时候,太阳又恢复了光明。然而,还未等人们感到庆幸的时候,霍然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感到世界仿佛活了起来:大地像沸腾的水面不停簸动,地面撕开了一条条深不见底大裂缝;远处的高山不断发出巨响,崩裂下无数土石;城里房屋纷纷倾塌,而人们摔到地上和其它东西一齐到处乱滚,高大的树木仿佛再世妖魔般狂扭着连根拔起,砸在了地上。人们恐惧地尖叫着、啼哭着,那声音直把天上的云朵惊得魂飞魄散,逃得无影无踪。只有太阳还在冷冷的注视着世间。”

长老顿了顿接着说道:“幸运的是这次天劫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否则世上恐怕再无半个活人了。天劫后,看着被摧残地千疮百孔的世界,感觉最迟钝的人也意识到,除了大地上的千疮百孔的伤痕外,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人们就是知道。很快,人们就找到了原因:五行力量狂暴了。似乎除了人以外的所有生物都受到影响,发生了剧烈变化:大陆、海洋、天空,到处都有许多前所未见的奇特生物、甚至许多称不得生物的存在出现。这样的危机延续了数年,就在人们快要绝望时候,一个少女出现了。她召集了幸存人们的首领集会。在那次集会上,她自称龙之使者,她对这些首领们承诺,只要幸存的人不再滥用五行之力,她就能修复世界。虽然首领们明白不使用五行之力会引发人们怎样的不满和不适应,但在生与死的抉择下,仍然签下了一份血之契约。人们不知道这少女从哪里来的,在那之前也没人听说过任何龙的传闻,但见过少女的人都没来由的相信她能成功。少女没说过自己名字,或许是记录历史的人忘了写,人们只记得她清灵绝俗的姿容,宛若传说中的­精­灵,于是人们就叫她­精­灵少女,又因为她有一双奇特的灰­色­双瞳,所以人们都昵称她为‘灰­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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