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刚一声冷笑,道:“灌水帮的恶徒,敢来我银月撒野。”说着一挥手“杀无赦!”
马上有五条大汉飞掠过去,瞧这五个人身形,就能知道他们是一等一的高手,完全不像赌场里看场子的打手。
那个瘦高个太阳茓微微突起,一准内家功夫了得,而那个黑胖子,一身肌肉黑中透亮,仿佛铁打的一样,他的拳头也仿佛是铁打的。
现在他就用一双铁拳,洞穿了那厚厚的拦柜。
铁拳呼呼带风,砸向吴一用,三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拳带起的风声,这样的铁拳就算是顽石碰上也要粉碎,何况人呢。
“咚”的一声,拦柜多出了两个大洞,拦柜后的老板娘吓的“妈呀”一声瘫倒了下去,吴一用却不见了。
黑胖子身子一旋,铁拳横扫,打向吴一用的软肋。同时瘦高个金丝绵掌也悄无声息的攻到,吴一用两面受敌,他却不能退,因为后面正有一把三十九斤重的重剑等着他呢。
而前面就是那拦柜,所以吴一用只有一飞冲天,才能脱出这包围圈。
当他身子刚刚拔起,才现这个选择是多么错误的。
一柄吴月钩正“泰山压顶”向下砸来,吴一用向上一窜,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脑袋,送进吴月鈎的钩刃里。
好个吴一用,紧急关头临危不乱,使个千斤坠硬生生把身体停住,然后急下坠到拦柜里面,这硬木的拦柜正好暂时挡一挡,哪怕是能挡一刻也好,这样吴一用的新力才能重新生出,才可以开始借机反攻。
吴一用这个选择无疑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人,那个被吓晕的老板娘。
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他,右手正掐着兰花指戳向吴一用的额头。她的动作那样温热,像是一位闺中少女在戳自己情郎的头,还应该温柔地骂句:“死鬼,瞧你那傻样…”
吴一用却不想有这样好的艳福,因为他已经现老板娘的兰花指缝间,有点淡淡的蓝芒闪动,这女人出手就是见血封喉的毒针啊。
他虽然很清楚毒针的厉害,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因为他没办法变换身位了。
吴一用向飞蛾一样,扑向老板娘手里的毒针,老板娘眼睛亮了,亮得像深夜里的两点寒星,她仿佛已经看到吴一用到了下去,倒在自己的脚下,呻吟着哀求解药,然后一点点地化为脓水。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东西打中她的手腕,洁白的手腕马上出现一块长方形的乌青,毒针掉在地上,然后吴一用也扑了过来。
他看了眼地上的麻将牌,笑了笑道:“以后记住偷袭的时候,最好藏在拦柜后面,那样别人就看不到你了……”
这时,吴月鈎又攻到,而黑胖子的铁拳也打了过来,吴一用把右臂伸直,袖筒里飞出一根软软的,弯曲的圆管,这条刚才用来吸取筹码的软管,此刻被吴一用抖的笔直,稳稳的架住了吴月鈎。
使吴月鈎的大汉一愣,“这样软绵绵的管子,怎么能架住自己精刚百炼的吴月鈎?”高手对敌瞬间就能判生死。
就在他这么一愣的时候,那条被抖得笔直的管子,忽然软了下来,如蛇鞭一样灵活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而此时黑胖子的铁拳已到,吴一用理都不理,仍潇洒地抖手把大汉甩了出去,使吴月鈎的大汉撞破了窗户,直接跌到院子里,不动了。
吴一用的手法漂亮,胆子却太大了,黑胖子的铁拳不是吃素的,难道他要用自己的胸膛,硬接那双铁拳。
吴一用没有这么傻,他架吴月鈎的时候,已经看见武雷男掠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胖子铁拳已到,“砰”的一声打中目标,然后他就听见骨头的碎裂声,笑容马上浮现在他的嘴角,他相信自己的铁拳下,骨断筋折是必然的。
突然他的笑容扭曲了,因为他忽然感觉到疼痛,来自自己手腕的疼痛,他“扑通”跌坐地上,这才现自己双手粉碎性骨折。
原来那骨头粉碎声是自己的手出来的,然后抬头才看见天神般的武雷男和他的拳头,铁拳。
铁拳对铁拳!
武雷男完胜,黑胖子终于不用想那些烦心的事了,他疼昏了过去。
五条大汉已去其二,剩下的三人只有使重剑的大汉站着,剩余两人都已扑倒,他们的身上都贴着三五块麻将牌。
使重剑的汉子正和武雷男大战,两人招式都是大开大和以硬对硬。
这边吴一用正想冲进那道蓝布门帘去,但被吴刚拦住,两人开始捉对厮杀。
这边打得天翻地覆,七公子却静静地坐在那里,牌局早就散了,坐七公子对家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这三缺一如何能继续?
牌局散了,但七公子仍静静地盯着桌上的牌,眼前码放整齐的十七墩,不知为什么已经少了五,六墩。
七公子低下头,缓缓地摊开自己的右手,右手里仍紧紧攥着那两张麻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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