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离太湖并不远,离张帅曾经干过的饭店也不远。张帅决定去城隍庙之后,再去找海棠花,看她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真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许愿的人真多。
两人虔诚的跪下,对着那金碧辉煌的菩萨。
张帅许完愿,看了看飘雪,只见她闭目合什,样子娴静优美。也不知她许的什么愿,这么诚心诚意。
两人出庙后,直奔海棠花的小饭店。
海棠花看见张帅时,冷笑道:“哟,我这里可不要闲人!”
张帅笑道:“花儿姐,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张帅说着,拿出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海棠花眼瞪得老圆都放出光来,嘴也成了“o”型。
张帅道:“把你这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端上来!”
“好!好!张爷您坐。顺子!沏壶龙井,给张爷倒上!”
海棠花说着下厨准备去了。来顺小跑着给张帅端来壶龙井,并且亲自给张帅和飘雪倒上。并且道:“张爷,您慢用。”
飘雪看着张帅道:“张大哥,你这干什么?”
张帅笑着眨眨眼道:“整他们。”
“你们有仇?”
“仇是没有不过有恨。”
“能说说吗?”
“可以。在我心灰意冷走途无路的时候,在这里干了一天的活,累得半死,他们简直不把我当人看,还好遇见了芙蓉,她将我带到秦淮河畔,要不是她,我真的要累死在这里。”
“原来这样。”
“我以后上饭店绝不挑毛病,我知道他们做伙计的都很辛苦,我们都应该多体谅一点。”
“芙蓉来这里干什么?这里离秦淮那么远。”
“去城隍庙求签,她常去的。”
“是这样呀。”
这时海棠花端了许多菜来,放在桌上。张帅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但立刻吐了出来,叫道:“这馊了的牛肉也敢端过来?换一盘水晶肘子。”
海棠花连忙道:“是!来顺!快给张爷上一盘水晶肘子!”
来顺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端来一盘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
张帅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边吃边喝边逗海棠花和来顺。
待两人吃喝完毕,海棠花沏了壶茶上来。张帅看也未看,又丢下一锭银子,然后和飘雪走人。
日已偏西,张帅和飘雪走在太湖边的小路上。张帅望着熟悉的小路,心中不由有些刺痛。就在这里,他和阮小倩说了几多缠绵的情话,句句犹在耳边。可现在,唉!往事不堪回首。
飘雪望着远处的小鸟,道:“你看,鸟儿都双宿双飞,何况人?”
张帅看了看她,夕阳下,她更像一个美丽的仙女,没有浓妆艳抹,却在平淡中透着一种极自然.极单纯的美,这一点阮小倩永远也比不上,但阮小倩的天真.可爱.娇憨.刁蛮.大女子主意,则是飘雪所不能及的。如果说飘雪是一道极清淡素雅的野菌扒山笋,那么阮小倩则是麻辣鱼片,想吃就得辣出一身汗。
“哈哈哈......”
一声女人的长笑声传来,那种笑声,只要听了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一下子钻到了你的耳朵里,又仿佛从阴森的地狱中传来,犹带着冰寒刺骨。
张帅和飘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妇人站在两人身后五尺处。这个妇人身着血红的袍子,胸前绣着一个骷髅。
“死神娘娘!”
飘雪一声惊呼,立刻拔剑出鞘。
死神娘娘一声冷笑:“丫头,你最好丢下你的剑,否则你会死在你的剑下!”
飘雪强做镇定的道:“不知死神娘娘芳驾至此,有何贵干?”
死神娘娘看了看张帅,道:“为了他!”
张帅怔了怔道:“为了我?”
“不错!”
“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你认识我丈夫就行了。”
“你丈夫?是谁?”
“赤发鬼!”
张帅叫道:“红毛妖?!”
“不错!你说是谁杀了他?”
“是谁?我怎么知道?”
“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你就知道了。”
“谁呀?”
“残琴断箫。”
“不错!就是他们杀了红毛妖!”
“你想骗谁?我丈夫是死在一种极罕见的透|茓指法,凭残琴断箫那两下子?哼!你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
死神娘娘怪眼一翻,一把抓来。
飘雪拦在张帅前面,手中的剑已如漫天飞雪般的刺向死神娘娘。
死神娘娘袖袍疾挥,硬将飘雪的剑势压了下去。
“你是隐老道的什么人?怎么会他的‘飞雪无痕’?”
飘雪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大弟子。”
死神娘娘点点头,道:“你走吧,我今天不为难你。”
飘雪忙道:“那娘娘可否大发慈悲,连我朋友也一起放了?”
死神娘娘冷笑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
说着,从袖中甩出一条丈余长的血色飘带,如灵蛇般的卷住了张帅。人影疾闪,死神娘娘已挟持张帅到了丈外。
飘雪忙飞身追去,但死神娘娘已去的无踪影。
“张大哥!”
飘雪急得直跺脚,然后转身返回太湖帮,请隐道人出马。
且说死神娘娘挟着张帅到了幽僻的山谷里。
张帅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死神娘娘冷冷道:“让你招供!”
张帅皱着眉苦着脸,道:“不会吧,我刚被欧阳龙打得半死,你又要折磨我?”
“为何打你?”
“为何告诉你?”
“不说拉倒!不过我想知道的,你一个字也不能少,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死神娘娘将他带进洞内,只见洞里吊着两个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低垂着脑袋,半死不活。
“他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张帅问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人。
死神娘娘冷笑道:“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认识?”
“哼!”
“该不是残琴断箫吧?”
“你很聪明。”
“真是他们?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们?”
死神娘娘冷冷笑道:“他们居然敢伤我丈夫,这是下场!”
张帅道:“可是,是你丈夫先抢了他们的孩子呀?”
“我不管!如果你不说出凶手是谁,你的下场跟他们一样!”
张帅不由打了个哆嗦,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
“不知道?那你只有认命了!”
“认什么……命……呀?”
张帅边说边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死神娘娘。
死神娘娘一声冷笑,道:“我叫死神娘娘,遇见我等于遇见死神,你会好过吗?”
张帅又打了个哆嗦,嗫嚅道:“你想怎样?”
他边说边偷偷瞟了瞟吊在那里的血淋淋的残琴断箫。
死神娘娘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用那种方法对付你的。”
张帅问道:“真的不用鞭子抽我?”
“凭你?三鞭子就抽死了不好玩。”
“那你要怎样?”
“我要用你来练功。”
“练什么功?”
“你还是童男之身吧?”
“童男?”张帅脑子一转,问道:“干什么?”
“我要用你的童男之身练‘寒阴神针’。”
“不是!”
张帅立刻叫道:“我不是童男!我八岁就进夜总会泡妞,早就不是童男了,你老人家另请高明吧。”
死神娘娘怪眼一翻,道:“你敢骗我?我一生阅人无数,你是否童男我一眼就看清了。”
“不会吧。”
“你要是说了杀死我丈夫的凶手,我就饶了你,还有他们两个也可以自由。”
张帅咬牙道:“我真不知道。”
死神娘娘伸出鹰爪一样的手抓住张帅出了山洞,向山涧飞奔而去。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闭嘴!”
山涧的小瀑布后面有个山洞,里面十分潮湿阴暗,光线也较昏暗。
死神娘娘将他扔在一张宽大的石床上,然后伸手一把扯下了他的衣服。
张帅又惊又怕,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死神娘娘冷哼一声:“闭嘴!”
张帅的上衣几下子被扒光了,死神娘娘双手又快又狠的将张帅弄了个打坐的姿势,然后她也盘膝坐在他的身后。
“喂!你要干什么?”
张帅叫着,却又不敢动,死神娘娘的辣手可不好玩。
一股阴森的寒气,慢慢侵入他的体内,他不由哆嗦起来。
寒气越来越盛,张帅忍不住叫道:“不行啦!我冻死啦!”
话还未落音,一阵剧痛袭来,张帅不由惨叫一声。
死神娘娘手里拿着数枚银针,正往张帅背上各个|茓上扎。
张帅痛得受不了,想起身逃跑,但浑身僵住了,根本动不了。
“死神娘娘,你饶了我吧,我身子薄,会给扎透的。”
话未落音,哑|茓被制。
寒针入体,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光痛都可以痛死。
张帅泪都流出来了,可死神娘娘还在那里扎呀扎,就跟纳鞋底似的。
究竟扎了多少针,张帅自己都不知道,浑身痛麻木了。
死神娘娘终于练完了功,张帅也只有半口气了。
死神娘娘看了看僵了的张帅,起身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张帅一下子瘫倒在石床上。
“我已解开了你|茓道,你走吧,我今天不想杀人。”
说着死神娘娘转身走了。
张帅忍着剧痛,摸索着穿上衣服,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外面是山涧,他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掉了下去。
一阵剧痛,他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水边的乱石滩上。他的背上仍Сhā着那数枚寒针,被乱石一碰,当然痛。他挣扎着站起来,四下看了看,这里只不过是一片荒山野岭而已。
“唉,”他朝前走去,虽然举步为艰,但他仍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无力,背上还痛得要死。倒霉!天下的倒霉的事全叫他撞上了。
天已快亮,东方开始发白,他不知被水冲到哪里,这四下乱走,可不是办法。
他坐下来歇了会,喘了几口气,拧了拧湿透了的衣服,欲哭无泪。但他不后悔,如果他说了阮小倩他们是杀死红毛妖的凶手,虽然他不用受罪,但他永远不会安心,他绝不会做什么对不起阮小倩的事,因为他爱她,他愿为她付出他所有的一切,而不会奢望着有什么回报。
他继续走,天已大亮,但山中没有一个人。他在山中转了又转,终于他看见了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哎 大叔!”
他叫了几声,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待他看清那两个人时,不由哭笑不得,这倒霉都能倒到这份上。
来的两个不是别人,正是飞天魔尹洪和那秃头汉子。
尹洪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帅,道:“怎么看你眼熟?”
那秃头汉子一拍脑门,道:“这古里古怪的头发,他不就是在开封破庙里和那小妖精一起的臭小子吗?”
尹洪道:“对,就是这小子!”
张帅苦笑道:“两位大叔,我们又无仇无怨,你们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尹洪怪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小妖精呢?听说她来到了江南,我们这次是特意来收拾她的!”
张帅道:“你们还敢来找她?”
秃头汉子道:“我李发这次可不怕她!”
张帅故意道:“怎么?有靠山呀?”
李发道:“当然,凭她再厉害也不是疯僧的对手!”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报仇了。”
张帅说着想溜。
尹洪怒喝一声,道:“快说,那小妖精在哪里?”
张帅道:“我哪里知道?”
“你们是朋友,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那我们就让你带路,找到为止。”
“不行!”
“不行也得行!”
尹洪说着甩了他一耳光。
“你怎么打人?”
“你那天幸灾乐祸够了吧?”
张帅又气又急,道:“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们!”
李发怪笑道:“不可能的事!”
张帅的背又开始痛起来,干脆一ρi股坐到地上,道:“我快死了,你们饶了我吧。”
尹洪一把抓起他,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一阵清脆的笛声传来,一个白衫少年骑着一匹黑色的俊马悠闲的在道上缓缓而行。
张帅看了看那少年,只见他不过十八、九岁,面如冠玉,气度不凡,腰间佩着一柄古剑,配上那匹马,更是神气极了。
“放开我!让我安静的死好不好?不要折磨我了!”
张帅故意叫了起来。
那少年停止了吹笛子,看了看张帅,又看了看尹洪和李发。
尹洪瞪了张帅一眼,道:“叫什么叫,这荒山野地的鬼来救你!省了吧!”
张帅道:“那个不是人吗?”
尹洪怪眼一翻,瞪了少年一眼,道:“看什么看!”
少年反而下了马,走了过来,道“阁下说话小心些!”
李发叫道:“臭小子你横什么横,小心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少年人俊面微沉,冷声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
李发叫道:“别他妈的文绉绉的,老子听了别扭!”
少年抚了一下手中的笛子,道:“阁下出口伤人,别怪小爷不客气!”
李发道:“谁还怕你这黄毛小子!”
少年皱了皱眉,伸手拔出佩剑,指着李发道:“是你逼的!”
剑光一闪,李发惨叫一声,一只耳朵飞了出去。
尹洪大叫一声,飞身拍出一掌。
少年身形疾转,手中的剑洒出一片金光。
尹洪叫了一声:“金龙剑!”
少年并不说话,只是洒出一片剑影,将尹洪罩住。
张帅背上越疼越厉害,冷汗都出来了。
“不会感染了吧?千万不要发炎。”他心中暗暗祈祷着。
尹洪飞掌卷起一道腐臭的罡气,袭向少年。
少年身形飞起,手中的剑洒出一个圆形的光环,竟将那道罡气击散。
“哇!”
尹洪惨叫一声,左肩殷红一片。
少年收起剑,道:“你们以后小心些!”
张帅喊道:“兄弟!救我!”
少年看了看他,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啦?”
张帅惨笑道:“兄弟,你能帮我把背上的针取出来吗?”
少年看了看他,终于道:“好吧。”
张帅脱下湿了的外衣,少年看了看他的背,不由惊道:“天!你真是好样的!”
只见他的背上隆起了一个个包,每个包里都有一枚针。
张帅道:“能帮我弄出来吗?”
少年摇摇头,道:“我不敢动手。”
张帅笑了笑,道:“谢谢你帮我了。”
尹洪和李发早已飞奔逃走。
少年笑了笑,道:“我叫邱泉,要不你随我一起去找我爹,我爹肯定有办法。”
张帅笑了笑道:“好吧。”
他站起来,把湿衣服往身上一披道:“我叫张帅。”
邱泉道:“我这里有一身干净的衣服,你先将就着换上吧。”
张帅感激的道:“多谢了。”
邱泉笑道:“我爹从小教导我要侠义为怀。”
张帅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感觉好多了。
邱泉又给了他些干粮,让他果腹。
远处有几条人影飞掠而来,邱泉定睛瞧了瞧道:“他们又回来了,还多了个和尚。”
张帅惊道:“我们快跑,那和尚叫什么疯僧,是他们一伙的。”
邱泉剑眉一扬,道:“早想会会这个疯和尚。”
“听说疯僧很厉害。”
“怕什么,有我哩!”
来的果然是疯僧,尹洪以及李发。
疯僧是个中年僧人,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但衣衫不整。
尹洪道:“就是他们!”
疯僧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张帅,又看了看邱泉,忽然笑了起来。
邱泉冷冷道:“你就是疯僧?”
“废话,我不是疯僧你是疯僧?”
“是就好。”
“干什么?想打我?嘻嘻!好玩,有人想打我!”
疯僧边说边笑边拍手。
邱泉拔出古剑,指了指疯僧,道:“你助纣为虐。”
疯僧傻傻笑道:“我不懂,我只懂杀人。”
说着右手一伸,宛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向邱泉。
张帅叫道:“邱泉小心!”
邱泉剑如飞虹,刚猛之极。
疯僧的破衣袖甩上卷下,竟将邱泉的剑势给压了下去。
两人斗了几个回合,邱泉渐落下风。
张帅叫道:“邱泉,你快跑吧,别管我了!”
邱泉道:“不,我不能丢下你!”
张帅急道:“你打不过他,会被抓住的!”
尹洪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张帅,狠狠打了他两个耳光,打得张帅口血都流了出来。
这时,一乘紫色的小轿缓缓而来。这小轿由两个粗脚的婆娘抬着。轿前还有两个青衣小婢。
轿子停了下来,一个小婢道:“什么人不长眼,居然敢挡住了我家夫人的轿子!”
李发叫道:“你才不长眼,谁叫你走到这条道上了!”
小婢花容一变,飘身上前,伸出纤纤细手,狠狠抽了李发一巴掌。
“哎哟!”
李发竟然没躲开,张口吐出两颗牙。
小婢笑道:“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尹洪一见李发吃了亏,立刻飞身扑了上去。
小婢身形疾晃,避开了尹洪的一掌,然后立还颜色。
李发飞身扑上,但被另一个小婢截住,打得落花流水。
张帅不由得看得花了眼,这两个小婢不过十六,七岁,武功却如此之高,不知这轿内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疯僧丢下邱泉,飞身落在两个小婢身边,怪笑道:“两位施主,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着双手一推,两道罡气卷向两个小婢。
两个小婢四掌齐发,但疯僧武功太高,竟将四道掌风击散。
轿中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春花、秋月,你们退下。”
两个小婢应声退下。
疯僧道:“轿中的婆娘,有种的出来玩玩,别躲在里面装王八!”
轿中人冷笑一声:“疯僧,你敢辱没本夫人!”
疯僧怪笑道:“哪位夫人,我倒想看看。“
轿中人冷笑道:“你除了装疯卖傻丢人以外,还会什么?”
“杀人。”
说着,疯僧飞扑过去,双爪子直取小轿,似要将小轿撕裂一般。
就在疯僧靠近小轿时,轿帘向外卷起。
“哇!”
疯僧一声惨叫,倒飞回去,手捂前胸,口中鲜血狂喷。
“你是……?”
疯僧说着飞掠而去。
尹洪和李发自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邱泉上前施了一礼道:“晚辈谢过前辈援手之恩。”
轿中人笑了笑,道:“不必多礼。”
张帅只觉一阵晕眩,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伏在马背上,而邱泉则牵着马走哩。
张帅心中一阵感动,道:“邱泉。”
邱泉回头一看,立刻笑道:“张兄,你可醒了。”
张帅四下看了看道:“我们怎么在这里?”
邱泉笑了笑,道:“我们在山上呀,翻过这座山,很快就可以到我家了。”
张帅问道:“那个轿中妇人是谁呀?好厉害。”
邱泉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背上的针已取了出来,我真是服你到了极点。你不会武功,却能忍住十根五寸寒针入体的痛楚,真了不起。你怎么得罪了死神娘娘?”
“你知道是死神娘娘害了我?”
“那位夫人说的,可惜,还有一枚因已滑入肉中太深取不出来了。”
张帅笑了笑,道:“十根都能忍受,还怕一根?”
邱泉道:“你是哪里人?”
张帅叹了口气,就把自己的遭遇向他一一说了。直把邱泉听得目瞪口呆。张帅笑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把飘雪姑娘介绍给你。”
邱泉笑道:“好!只怕飘雪姑娘已有了心上之人。”
张帅道:“不会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有。”
邱泉道:“那就全仗张兄了。”
张帅道:“你我这么投缘,不如结为兄弟吧。”
邱泉道:“好哇!”
两人就在山上捏土为香,冲北拜了八拜。
邱泉喜道:“大哥!”
张帅拍拍他的肩道:“兄弟!”
待日近西山之时,两人终于走到了市镇之上,邱泉道:“前面的‘四海镖局’,就是我家。”
张帅笑道:“原来你家开镖局的。”
邱泉道:“什么‘你家’的,我家不就是你家吗?”
张帅拍了拍脑袋,道:“我说错了,待会儿见了你爸爸,我也喊他爹好了。”
邱泉笑道:“好!”
“四海镖局”可是江南一带最盛名的镖局。邱泉的父亲人称“金龙剑客”,名扬武林。
今天,“四海镖局”格外喜气洋洋,因为镖头邱龙吟又得一义子,当然得好好庆祝一番。
张帅在镖局住下,每日随邱泉吟诗练武,倒也好不自在。只是背上的那根要命的针时时让他疼痛难忍。看来只有回到二十一世纪之后,再动手术取出喽。
这些日子,他觉得很好玩,有苦有乐,有喜有悲,经历种种磨难,倒也磨练了他的意志。
几天后,突然有人来镖局找张帅,张帅认得他,“太湖帮”的总管舒林嘛。
张帅笑道:“舒总管,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舒林看了看张帅,抱拳道:“请张公子回‘太湖帮’,帮主有要事相商。”
张帅怔了怔道:“什么事找我商量?”
“这个老夫不知。”
“好,我随你走一趟。”
“请。”
张帅拜邱龙吟夫妇以及邱泉,随舒林一起去“太湖帮。”邱泉本欲同行,但张帅怕这次有阴谋,怕连累他,就婉言谢绝了。
回到“太湖帮”,欧阳龙的脸色十分难看,张帅不由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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