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仙子看了看她,道:“难怪欧阳龙舍不得回去,原来娶了个这么风骚的美娇娘呀。”
云姨冷笑道:“你的蝴蝶谷留不住他。”
蝴蝶仙子冷笑道:“今天他必须回蝴蝶谷,而且永远不会出来!你将会和我一样,独守空闺,日日形影孤倬,夜夜望月独叹,让你也尝尝相思入骨的滋味!”
云姨冷笑道:“我们夫妻生死相随,绝不独自偷生!”
蝴蝶仙子点点头,冷冷道:“好个恩爱鸳鸯!”
说着伸手攻向云姨。
云姨闪身躲开,然后立还颜色。
吴不能知云姨肯定不是蝴蝶仙子的对手,于是出手将两人分开。
蝴蝶仙子冷笑道:“吴不能,你最好不要Сhā手,否则今天你们无情谷就要被移为平地!”
阮小倩和张帅从屋内走了出来,张帅道:“蝴蝶仙子,我们又见面了!”
蝴蝶仙子冷笑道:“小子,你已是本门叛逆,居然还敢出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阮小倩冷笑道:“蝴蝶毒妇,你害死了蝶衣,我正要找你报仇哩!你倒是送上门了!”
蝴蝶仙子扫了一眼她:“小丫头,凭你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纤手一动,一道掌风扫向阮小倩的面颊。
吴不能反应神速,单袖一挥,截住了那道掌风。
蝴蝶仙子道:“鞠婆婆!”
鞠婆婆吹了声口哨,立刻有数十道红影掠进谷内。
来的是蝴蝶门的高级杀手。
蝴蝶仙子道:“你们听着如果不将欧阳龙交出来,我可要大开杀戒!”
这时,隐道人飞身进来,道:“蝴蝶仙子,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蝴蝶仙子瞟了他一眼,道:“臭道士!你少管闲事!”
隐道人轻拂宝剑,道:“贫道的剑法虽不高明,但自信,还能过几招。”
蝴蝶仙子冷笑道:“道士!凭你?”
吴不能道:“慢着!仙子,欧阳龙去不去蝴蝶谷得由他自己做决定。若他愿意去蝴蝶谷,我等绝不阻拦,他若不愿去,我等拼着一死,也不会由你强来!”
蝴蝶仙子冷笑道:“你若本事拦得住,本仙子就饶了他。”
吴不能道:“好!稍等!”
无情谷主转身赶往地牢,不过片刻工夫,他神色慌张的飞奔出来,道:“师傅,大事不好!”
吴不能惊道:“怎么啦?”
无情谷主道:“欧阳龙被害了!”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吴不能及无情谷的人快步赶到地牢,而蝴蝶仙子、云姨、隐道人、飘雪也随后赶去。
欧阳龙倒在血泊里,双目瞪圆,业已气绝。
“阿龙!”
“爹!”
云姨和飘雪扑上去,伤心欲绝。
吴不能和隐道人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隐道人道:“死亡时间不到一柱香工夫。”
吴不能从欧阳龙的胸口处拔出一把匕首,看了看,道:“匕首上有剧毒!”
然后将匕首扔在地上。
飘雪突然叫道:“我爹留了字!”
众人一看,只见欧阳龙用血写了几个小字:“杀我者阮”,看样子,他没写完就断气了。
飘雪立刻叫道:“阮小倩!你杀了我爹!”
云姨道:“小倩,你为什么这么做?”
阮小倩怔了怔,道:“我没有呀。”
蝴蝶仙子一把抓住她,道:“臭丫头,你还不承认?这里只有你姓阮,不是你是谁?”
阮小倩脸色发青,道:“好!是我!你能怎么样?你有本事,你让他活过来呀?!”
蝴蝶仙子一掌将阮小倩震飞,被吴不能接住,“仙子,这里由不得你伤人!”
云姨抱住欧阳龙,将他的眼睛合上,道:“阿龙!你我从小青梅竹马,海誓山盟犹在耳边,今日你含冤西去,我本该为你报仇雪恨,可杀你的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怎么能伤害她?阿龙,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伺候你的。”
说完,身子一软,伏在欧阳龙的身上,那把匕首刺在她的胸口上。
“娘!”
飘雪扑上去,道:“娘,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云姨目光黯淡,转向阮小倩。
阮小倩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哭道:“娘!我没有杀他,不是我杀他的。我说的是气话。”
云姨嘴角浮出一丝笑容,然后闭目而逝。
“娘!”
“娘!”
飘雪和阮小倩齐声叫了起来,但云姨已无力回天。
飘雪一把推开阮小倩,叫道:“都是你害死了我娘!我非杀了你!”
阮小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张帅抱住她,流泪道:“不要哭。”
蝴蝶仙子道:“吴不能,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丫头,你必须让我带走!还有这小子!”
张帅道:“你带不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死也要死在无情谷里,这是世上最有情有义的地方!”
蝴蝶仙子冷笑道:“就害死你们的尸体,我也要带走!然后搓骨扬灰!”
吴不能道:“仙子,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不如这样,老夫先查上一查,待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再做定论!”
蝴蝶仙子道:“给你个面子,半月之内,必须给我个答复!”
说罢转身离去。
吴不能道:“小倩,我知道欧阳龙绝不是你杀的。”
隐道人道:“贫道去准备棺木,以便让帮主和夫人入土为安。”
说着转身离去。
时间仿佛慢了许多。
张帅道:“飘雪,你相信小倩吧,她绝没有杀欧阳伯伯。”
飘雪抱着云姨,只是流泪,什么也不说了。
这样,欧阳龙和云姨的尸体运回太湖帮,葬在墓园里。这墓园乃是帮主及帮主夫人的墓地。墓园修得十分古朴,四周有一些古柏,墓也十分简朴,里面不过一副棺木、一具骸骨,没有任何陪葬之物。历代如此。
张帅、阮小倩、吴不能三人随隐道人等人运欧阳龙夫妇的棺木回太湖帮的,在祭祀之后,三人便回到了无情谷。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更为棘手的事。
愁云笼罩着整个无情谷。
吴不能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大婶道:“名摆着有人捣鬼!”
无情谷主道:“师傅,我已差所有弟子去打探消息去了。而且丐帮的公孙长老也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吴不能点点头,道:“现在就像一团乱麻,唉!”
张帅道:“吴叔叔,在太湖帮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
吴不能道:“哦?那里不对劲?”
张帅道:“我记得以前太湖帮里的门人都着白衣或黑衣,此次奔丧的时候我看见了许多黄衣武士。”
吴不能点点头道:“这点我倒是没多想。”
张帅道:“上次在山下的荒林里有两个黄衣武士企图非礼蝶衣妹妹,所以我对黄衣武士,特别反感。”
阮小倩道:“不如这样,我们去问问姐姐吧。”
张帅道:“还有一点,就是无情谷如此隐蔽,外人决难找到,那几个黑衣人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另外,蝴蝶门的人又是如何找到的?很可疑!”
吴不能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想很久,可是没有合理的解释。”
张帅道:“既然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就从众多不合理的解释中挑一个最不合理的解释。”
阮小倩道:“小帅哥哥,你的话就是最不合理的。”
吴不能道:“往往最不合理的解释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张帅笑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吴不能道:“第一,他们明察暗访,甚至跟踪。”
张帅道:“可能,但又不大可能。”
阮小倩道:“为什么?”
张帅道:“他们可以跟踪我们以知道无情谷究竟在哪里,但没有那么巧,几个黑衣人会和蝴蝶门的人同时出现在无情谷,而这一天恰恰是太湖帮来接欧阳龙,更巧的是欧阳龙突然死去。”
阮小倩道:“也许这只是个巧合。”
张帅摇摇头道:“一个巧合可以相信,但这么多的巧合就不能不让人怀疑。”
吴不能点点头道:“第二,有内线。”
张帅道:“有可能,我们当初可以让线人混进太湖帮,对方自然也可以让人混进我们内部。”
阮小倩道:“不太可能,我们无情谷的弟子,大多四处分散,只有少数心腹才知道谷的地点,而这些人是绝对的死士。”
吴不能道:“这次太湖帮来接欧阳了也只有,来的几个人知道。”
张帅道:“还有一点。”
阮小倩道:“哪一点。”
张帅道:“这中间有一个黑手操纵全局。”
吴不能道:“怎么讲?”
张帅道:“无情谷、太湖帮、蝴蝶门、黑衣人,这些都由一个极厉害的黑手控制全局,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阮小倩道:“你是说,有人布好了陷阱,让我们都一个个的跳下去?”
张帅道:“这个人极有可能混在这四个门派之中。”
吴不能皱皱眉道:“如果这样,太可怕了!”
张帅道:“据黑衣人讲他们是奉了一个叫冷血人的命令,那么姑且先信他们,那个黑手就叫冷血人吧,这样比较好分析。”
吴不能道:“但那几个黑衣人好象只是捣乱,并没有什么大作为。如果他们要平无情谷完全可以偷袭,他们手中有雷火弹,炸平无情谷应该不难。”
张帅道:“他们捣完乱后,蝴蝶仙子来了,这时欧阳龙已死,这么说来,欧阳龙的死亡时间是在黑衣人来了之后,在蝴蝶仙子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这时,太湖帮的人也早已到了。”
阮小倩道:“隐道人没来。”
张帅道:“对,隐道人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离开了,蝴蝶仙子正准备和我们动手。不过,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途中遇到一个黑衣人,然后追那人去了。”
阮小倩道:“他什么也没追到。”
张帅道:“隐道人可以排除,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阮小倩道:“可在场的人也不可能到地牢去杀人呀。”
吴不能道:“可无情谷只有一个进出口,除了谷口之外,其他地方全是悬崖峭壁,根本进不来。”
张帅道:“当时无情谷里也只有我们几个人。”
阮小倩道:“这就奇了,这不成了一件密室杀人案了吗?”
张帅脑子一转,暗道:“这不和《少年包青天》里一样吗?密室杀人案,不可能,一定有问题。”
吴不能道:“欧阳龙,临死时写的那几个也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阮小倩道:“真奇怪,如果我杀了欧阳龙,那就什么都符合了。”
张帅道:“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去地牢杀人,我不哭能不知道。”
阮小倩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吴大婶道:“难道杀欧阳龙的人也姓阮?”
张帅道:“有可能,可惜,他没写完。”
阮小倩道:“那天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姓阮呀?”
张帅道:“我们光在这里想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们去四周看看,看看哪里有缺口。”
众人都出去到四周看看。
无情谷并不大,除了谷口有几幢房之外,后面是山谷,除了树和石头外,只有谷尽头的一个小湖了。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口潭,潭里的水十分清澈。谷的两侧是两座山峰,高几十丈,而且十分平滑,根本不可能进得来人。
整座山谷可以说不可能有人从谷口以外的地方进来。
张帅挠挠头,道:“怎么会这样?”
吴不能道:“这个局布得太过巧妙,以致于我们一时间无法猜透。”
张帅点点头,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究竟有没有那个冷血人;第二,欧阳龙是怎么死的。”
吴不能道:“这两个问题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张帅道:“我们当然不可能找到那几个黑衣人,但我们却可以去问问蝴蝶仙子,她是如何知道这无情谷的秘密的。”
吴不能点点头,道:“如果欧阳龙的死与她无关的话,她没理由不合作的。”
张帅道:“好,我们这就去蝴蝶谷。”
于是,张帅、吴不能、阮小倩赶往蝴蝶谷找蝴蝶仙子。
蝴蝶仙子听了他们的话后,拿出一封信,递给吴不能。
吴不能看了信以后,不由拧了拧眉头,然后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蝴蝶仙子摇摇头,道:“是人用飞刀送来的。”
吴不能道:“告辞!”
蝴蝶仙子道;“不送。”
三人出了蝴蝶谷,张帅展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写道:“速去无情谷救欧阳龙。”
落款人是冷血人,后面还画了一张无情谷的地图。
张帅:“这个冷血人与欧阳龙的死似乎并没有关系。”
吴不能道:“这个冷血人的意思是要蝴蝶仙子去救欧阳龙。看来他不想要欧阳龙死。”
张帅道:“他似乎很怕蝴蝶仙子不能救出欧阳龙,所以又用同样的方法通知了那几个黑衣人,当然,这几个黑衣人就是他一路的。”
阮小倩叹了口气,道:“好烦啊!我们就好象在沙漠里找金子一样。”
前面有人在打斗,三人连忙过去一看,只见疯僧和邱龙吟打在一起,而邱泉则和李发、尹洪打得正火。
张帅道:“义父!阿泉!”
吴不能和阮小倩飞身扑上,落在场上,而疯僧几人也不由停了手。
张帅飞奔过去,叫道:“义父!阿泉!”
邱龙吟和邱泉也喜出望外,三人喜做一团。
尹洪叫道:“就是这个臭丫头!”
疯僧双目放光,指着阮小倩道:“就是她?”
李发叫道:“就是这个小妖精!”
阮小倩才不怕他们哩!有吴不能撑腰,她有什么好怕?当下笑嘻嘻的道:“唉,我有个侄子实在让我生气呀!”
疯僧怪笑道:“你生气关我们屁事!”
阮小倩道:“当然有关系了!你先听我说,我这个侄子娶了个老婆,他们的关系太好了!”
尹洪坏笑道:“好到什么程度?有我们俩好吗?”
阮小倩瞪了他一眼道:“他们两口子,结婚之后,三年生了五个。”
李发叫道:“哇!有那么多吗?”
阮小倩道:“当然了,好象这五个叫什么太行五煞,其中三个是光头!唉!气死我了!”
尹洪骂道:“你这个小妖精,拐着弯子骂人!我们太行五煞咋就成了你的孙子了?”
阮小倩道:“我可没说你是我的孙子,你自己说的!”
疯僧叫道:“看来你真是个嘴尖牙利的小妖精!”
阮小倩道:“我的嘴才不尖哩!倒是你肥头大耳,像个猪头一样!”
疯僧气得直咬牙,道:“气死我了!”
说着伸手抓了过来。
“慢着!”
张帅笑道:“疯和尚,我们又见面了。”
疯僧怪叫道:“你这个臭小子,上次让你耍花招跑了,这次可要活捉你,还要把你吊在女茅房的房梁上!”
阮小倩笑道:“疯和尚不仅疯,而且还是个花和尚!”
张帅笑道:“疯僧,你今天会碰一鼻子,外加掉一嘴的大牙!”
疯僧道:“就凭你们几个?”
张帅道:“你们三个没有眼珠子的家伙听着,这位老先生你们认识吗?”
张帅说着,用手指了指吴不能。
三人立刻朝吴不能望去。
疯僧道:“这个不起眼的乡下土老头,从哪里冒出来的?”
尹洪道:“好像这个老头有些眼熟。”
吴不能立刻眯眼笑了笑,道:“你们口中的小妖精,是我的侄女儿,你们口中的臭小子是我的侄女婿,你们刚刚交手的那两位,是我侄女婿的义父和义弟。”
疯僧道:“那你究竟是谁?”
吴不能怪笑道:“小老儿人称开封瘟神,姓吴叫吴不能。”
“天!”
尹洪三人齐声大叫,然后飞奔而逃,逃得比什么都快。
人的名,树的影,吴不能的名字,整个武林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惹了他,比捅了马蜂窝还要倒霉上几百倍。
阮小倩笑道:“三个大光头,一起踢皮球。砰砰砰,砰砰砰,不知是踢了球,还是踢了头!”
张帅道:“义父,阿泉,你们怎么来这呢?”
邱泉道:“我们听说欧阳伯父、伯母去世了,所以准备去看看,没想到碰到了疯僧他们。”
张帅道:“我们正好也要去太湖帮,不如一道。”
邱泉道:“甚好!唉,不知飘雪伤心成什么样子。”
几人一同朝太湖帮赶去。
太湖帮好生热闹,居然四处张灯结彩。一打听,才知是新帮主即将上任。
张帅道:“新帮主一定是飘雪。”
吴不能摇摇头道:“不一定,太湖帮从来没有女帮主。”
阮小倩道:“可欧阳飞已死,姐姐是欧阳龙最亲的人。”
果然,此次选出的帮主并非欧阳飘雪,而是隐道人。原因是太湖帮不能由一个女子来统领,所以选了飘雪最亲近的人,她的师父隐道人。而隐道人此时也认飘雪为义女。这样,飘雪依旧是帮主千金。
吴不能和邱龙吟的到来,让隐道人有些意外。
客套之后,张帅、邱泉、阮小倩三人去找飘雪。飘雪身着素服,头Сhā白绒花,眼睛红红的呆在房里。
邱泉道:“飘雪!”
飘雪抬起头一看,道:“阿泉!”
邱泉笑了笑道:“你看你都成小白兔了。”
飘雪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还取笑我。”
邱泉道:“你看谁来了?”
飘雪抬头一看,只见张帅和阮小倩走了进来。
张帅道;“飘雪。”
阮小倩道:“姐姐。”
飘雪道:“我不是你的姐姐。”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张帅道:“飘雪,你们本就是两姐妹,血浓于水。”
邱泉道:“是呀,飘雪。”
飘雪冷笑道:“你们看看她穿得什么样子?哪像刚死了娘?”
阮小倩道:“原来因为这个。娘死时,我哭得并不比你少,现在她已入为安,我为什么还要难过,难道我要为这事难过一生吗?”
飘雪道:“你不可理喻,你娘亲刚死几天,你就说出这种话,大逆不道!”
阮小倩冷笑道:“那你呢?你亲爹死了那么久,你掉过一滴眼泪吗?你还不照样认贼作父!”
飘雪气道:“不和你说!”
邱泉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
张帅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小倩心里会时常想起云姨的。”
邱泉道:“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帮里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飘雪道:“没有。”
邱泉道:“一点都没有?”
飘雪想了想道:“一点都没有。”
张帅道:“我记得帮里没有黄衣武士,怎么这次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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