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跑了。***可是,没有人说。在正视了现实之后,你
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那茫然的令你厌恶的灰色。
而生命的蓝色却在鞭打中飘飞,越过村街越过田野
越过流淌的小河,而后依傍在桥头的杨树下……
小妹,你是在等待你的哥哥吗?你对他还抱有
一线希望。
你希望他能回来,回来给你说点什么。他在大
地方呆过,有知识,他的话也许能给你否定自己的
力量。在这个春日的呼啸着鞭影和责骂声的傍晚,
你的心灵孤独地依傍在小桥头的大杨树下,等待着
你童年的哥哥,希望他回来领你去捉泥鳅……
可他还是没有回来。他为了自己的生存正卑劣
地陪着别人笑,依然是笑得很认真很努力。那是个
星期天,具体的事已不必再说。他是在别人家坐
着的,显然是为求得一点什么。可冥冥之中,他分
明接收了来自乡村的信号,那感应十分之强烈。在
那一刹那间,他有过片刻的焦灼。他脑海里飞快地
滑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他知道这感应是准确的,他有过这方面的体验
。可焦灼过后,他仍旧安然地坐在椅子上,进行着
笑的完成式。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不会吧?不会。他用否定压迫那焦灼,摒弃了你
的呼唤信号。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这感应信号的
余波仍在他脑海里盘旋,久久不能消失。这来自乡
村来自血脉的磁场一再地向他出密码电报,
可他依旧没有行动。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
然后点上一支烟,在房间里踱步……
他的天良还没有完全泯灭,他在等待。他觉得
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会有人来报信的。他用等待
维系着自己的虚伪,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天良还没有
完全泯灭。
临睡前,他忍不住给那陌生女人讲了他的感应
。那陌生女人直率地说他是神经病,他就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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