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爱新觉罗跑过去拉着老人的胳膊撒起娇。
“好了好了,爷爷也只不过看看,去,给爷爷泡杯茶,上次给我泡茶还是求我救他吧,人救了就把爷爷撇后面了。”老人说着爱抚地『摸』了『摸』爱新觉罗的头。
“心儿,去,给爷爷泡茶吧,我陪着爷爷。”哥们知道老人有话要对我说,也对爱新觉罗道。
“恩,爷爷可不准欺负南,要是让我知道,非拔掉你的胡子不可。”爱新觉罗说着示威『性』地挥了挥小拳头转身走开。
“林南,好名字,人也长得帅气,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啊。”爱新觉罗一走,老人立刻转过目光上下打量我一遍道。
“爷爷过奖了。”哥们淡淡的回应着。
“好,宠辱不惊,果真有大将风范。”老人又叫一声好,身子缓缓前倾,将脸凑到哥们面前直视我的眼睛道:“你可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就够了。”哥们神『色』一正道。
“好。现在能这么想的人不多啦。”老人第三次叫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个家族,别人叫我们‘黄泉’。”说罢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乎要从哥们的表情或者眼神里捕捉到什么。
“爷爷,虽然岁数没您大,但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一样的,滚滚红尘,过眼云烟,对于阴阳分割线那一步都没有任何意义,纵使你权倾天下、富甲一方却也躲不过天劫。”想到那混沌的所在,阴冷的空间,哥们心里一片淡然。死——让我明白很多东西。
“可是我们却把你拉回来了。”老人眼睛的惊讶一闪而过。
“拉我回来的只是爱情,并不是权利,更不是财富。”我隐隐已经猜到老人要说什么。他就这一个孙女儿,掌管着黄泉,又深爱着我……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老人坐直身子闭上眼道。
“不是不同意,而是没有意义,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也和你一样,桀骜不驯,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人都有一份责任,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是否死过,你一样逃脱不掉。”
老人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是啊,我们一直在红尘打滚,为了名,为了利,为了许许多多,视线了一个目标确又找到了一个更远的彼岸,永无止境,不眠不休。为的是什么?说好听了叫理想、叫上进,说不好听了就是实实在在的贪欲,是贪欲让我们像耕地的黄牛,纵然再累也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林南,我说的意思你也全明白,更是逃不掉,更何况心儿还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而且对你一心一意,这你都清楚,如果还有什么烦恼或者疑虑更或者什么羁绊就说出来,黄泉帮你解决。”老人像个高高在上的法官,下了一纸判决。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至于您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和心儿商量的。”
“呵呵,说实在的,我喜欢你的『性』格,很喜欢,宠辱不惊,换做别人不给他黄泉只给他心儿都乐开了花儿,你——很有『性』格。”老人笑看着我道。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爱新觉罗说着端了一整套茶具走上来。像日本茶道中的女人一样跪在我们中间为两个杯子斟满茶。
“呵呵,说些开心的事儿当然开心了。”老人笑呵呵地端起茶杯又转而看着我道:“小南,这茶道讲究个品,但并不是电视剧里的品,这一杯茶泡好必须要一口气喝下去,然后细细的咂『摸』,回味,方才得出真谛,每杯茶必须要剩一点点,浇到这个紫砂人身上,这叫养,养的是『性』,更养的是心,试试?”
“试试。”哥们也举起茶杯一仰头喝下去,剩余的一点学着老人浇到紫砂人上,紫砂人的小弟弟竟然喷出一股清水来。
“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这养『性』,就在一个心字,心好『性』愉悦,既然都是活着,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老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哥们一眼,又饮下一杯茶。
“爷爷,你老师还没当够,就爱给人上课,人家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管?”爱新觉罗白了老人一眼温柔地给我斟满茶。
“爷爷,我发现这茶道还真不错,或许我们应该多探讨探讨。”哥们笑着端起茶杯。说真的,我很佩服老人,直率中带着狡黠,行动中处处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我正面攻击不下就旁敲侧击,直至俘虏对方。
“好好,我老啦,是该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不过某些人还不让我多管,哎……”老人说着摇了摇头,将茶底儿浇到小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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