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帝澔,帝澔童鞋终于登场了!
一场滔天恶战似乎已经一触即发。因着情势危急,我和那自称是我大哥的凰宇从结界之中冲出来,竟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凰宇看了看眼下的情势,便对我道:“凤歌,我们眼下怕是走不脱了。天兵天将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若是强行闯出去,恐怕要惹上一身麻烦。”
我却巴不得他此刻这样说。我与地上那位傲然对峙天兵天将的白衣男子,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总算也曾有过一些情谊。纵然我只是个……替代品,但毕竟也曾受过他颇多照拂,要说从此形同陌路,漠然看着他的生死,我承认自己还做不到。
思及此,我便对凰宇道:“既然走不脱,那我们便在此观战罢。”他点了点头,结了个结界将我二人罩在里头。
空气中弥漫着格外紧张的气息。那金甲御林军年轻的首领立于半空一朵祥云之上,他也如我曾经的兄长蛟腾一般,无半片甲胄在身,只身着一袭银白色华贵锦衣,与我们隔得有些远,故而看不清楚面容。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副将,这二人与这漫天身着金甲的天兵天将都不大相同。
“原来仍是二哥统领这金甲御林,我早该猜到的。这一场战争其实已经毫无悬念,莫非又要重演当年的惨烈么?”凰宇喃喃自语道,他的面上有深深的不忍之色。
他指着那首领对我道:“凤歌你瞧,那就是天帝三皇子帝澔,也是我的结拜兄长,你曾经见过他的。旁边那个暗红色盔甲的,便是你的亲哥哥凰鸣,我们兄妹三人,他排行第二,你常常与他嬉戏打闹,连如来佛祖都被你们扰了清静。”见我面上依旧一片茫然,他清雅的眉目间便黯了一黯,调转目光去看那战场内的情形。
那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足踏祥云,一时间天地间都响起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如果现在降了,本王保证,天庭将不再追究他人之罪。你想一想,用你一人的命,换你所有下属的命,其实还是很值的。”
“是吗?”地上那白衣胜雪的男子闻言冷笑道:“当年天帝貌似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蛟族最后死得干干净净,四万三千八百族人的鲜血,将整个雪谷都染红了。三皇子,你既是他的儿子,我又凭什么信你呢?”
那三皇子帝澔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我看见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刹那间,天鼓齐鸣,天马狂嘶,云层中的金甲御林军举起了手中的金弓,以闪电为箭,将地上的这支数万人的军队全部笼罩在耀眼的电光箭雨里。
蛟腾一声令下,身着玄甲的军队便举起巨大的黑色盾牌,密集的闪电射到那些古朴沉重的盾牌上便反弹开去。三皇子帝澔立在云头上诧异道:“竟是千年玄铁!果真是早有准备了。”他举起右手高声下令道:“收弓!云骑军出列!”
立时有数千金甲御林军跃上身边不住甩尾仰头、喷着粗气的金甲战马。那些天马异常神骏矫健,金甲天兵跃上马身后,战马便猛地高高立起,发出一声极为兴奋的长嘶。那三皇子帝澔右手一挥,直指大地上那支玄甲军,沉声道:“冲!”
数千云骑军如狂潮一般,踏着滚滚浓云从半空中直冲而下,向蛟腾的玄甲军队猛扑而去。
蛟腾低声向身旁的云蟒神君说了些什么,他一跃而起,高声道:“摆灵蛇阵!”
数万人的队伍便忽地起了变化。四方形的阵型突然开始迅速地移动,瞬间已经变成了几十道细长的阵型,每列数百人,从半空往下看去,正如几十条翻腾旋转的灵蛇,首尾相接却又自成一体,盘曲虬节,变化无穷。几千云骑军的战马刚刚落地,便被几十道灵蛇阵分别缠入其中,此阵擅长近身缠斗,那些剽悍神骏的天马被缠得四蹄沉重,引颈长嘶,暴跳如雷。不少金甲天兵被拖曳下马,不得不以肉搏肉,而更多的玄甲士兵则是被狂怒的天马践踏,脑浆迸裂而死。
我在半空中紧张得不能呼吸,汗出如浆,身体忽冷忽热,仿佛陷在一个恐怖血腥的噩梦里,无法停歇,无法挣脱。
凰宇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这就是战争啊!别害怕,凤歌儿,大哥在这里!你莫要再看,闭上眼睛!”
我试了,却没有一丝儿用处!即使闭上眼睛,那充斥在耳边的惨叫呼号,以及鼻端浓烈的血腥味,无不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现在身处一个修罗地狱。更何况,那血肉纷飞之中,有一个人时时牵动着我的神经,我神经质地盯着他的身影,紧张得将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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