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易思甜得空,约王宁吃KFC。人声鼎沸,正好可以掩盖她的做贼心虚。
王宁脸上经久不散的“纵欲过度”四个大字,害易思甜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王宁喝完一杯雪顶咖啡,总结了整场灾难:“419,这世上少了一个Gay,我就当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419……”易思甜的脸差点埋到托盘里去。
王宁突然说:“他问我,要不要谈恋爱?”
“你怎么说?”易思甜紧张的问。
“我答应他了。”
“真的吗?”易思甜的负罪感骤然减半。
“当然是假的。”
“……”那一半负罪感又跑回来了。
易思甜食不知味的啃着鸡腿堡,听王宁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天里昝雨和她的故事。
不难看出王宁对昝雨强烈的好感。更没想到的是,昝雨会变得这么热情大胆,只为了她;为了追求一个女孩子,撒谎都这么信手拈来。
对比那三年里,自己和昝雨保守沉闷的恋爱过程,这一刻,易思甜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扭头看看落地窗外,入夜后的街道呈现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色。夜幕婆娑,树影重重。暧昧的灯光下,行人和车流搭配出独特风情的夜景,这是白天给不了它的璀璨之夜。
也许王宁之于昝雨,才是对的人。
这个周末,易思甜选择了加班,老周直夸她敬业。
敬业?他这种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又怎会懂她这种寄情于工作排遣寂寞的女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电话里对聂云霄不冷不热的,其实她的想念一点也不比他少。只是以聂云霄的性格,她若是哭哭啼啼喊寂寞喊空虚,还指不定给他急成什么样呢。一次次克制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接电话的时候还得收敛点情绪,她容易吗她?
终于熬完了周末,去家里吃了顿“妈妈牌”爱心晚餐,易思甜一脸满足的甩着皮包回出租屋。
开了门才觉得不对劲。这间租来的屋子虽说简陋至极,小偷光临恐怕都会哭,但每次出门前她都会记得反锁,可现在它怎么只拧了一道就开了?
进了门,易思甜只差没吓一跳: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还挺悠闲的坐着一个男人。
易思甜用极其拙劣的演技环顾一下四周,笑呵呵:“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
边说边转身往门外挪去,可惜还没迈开一步,就被一条纹满青龙纹身的粗壮胳臂自门后狠狠勒住,她吓得尖叫一声,却被人捂住了嘴,光头汉子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沙发前,朝着地板,毫不留情的掼了下去。
易思甜摔得龇牙咧嘴,额头还在茶几上磕了一下,疼得她眼冒金花,却还是嬉皮笑脸的对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呵呵王老板,好久不见。”
王彦辰笑了笑,半晌才慢慢直起身子,淡淡的雪茄气息越来越近,易思甜只觉如芒在背,面上却依旧是笑。
王彦辰嫌弃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森冷的寒意:“陈琳?不,是易思甜,好久不见。”
易思甜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王彦辰抽回了手,躺回沙发里打量她,像在自己家一般舒适惬意。
那日他离开包间,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三人。在他们乘坐那部电梯离开时,吊灯内隐蔽的针孔摄像机记录了一切。就因为这女人的一句戏言,硬是逼停了他手头上第一笔毒品交易。
她用义愤填膺的表情,煞有介事的说:他贩毒又杀人。
混这条道的,即使脏的不是自己的手,也难保下面人不做些见血的乱子。杀人这种事,他没干过。可毒品这件事,他自认为那次的保密工作已做到了极致,究竟她是在哪里听到的风声?
如果是一个小丫头的信口开河也就罢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万一她知晓内情……
这笔交易宁可放弃,他也不能以身犯险。在确定了另外两人的身份是当地空军部队的军官之后,他更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唯有放弃那场毒品交易。
派人观察她整整两周才确实:她不是重案组的,也不是个女警,她竟然是个P!图!的!
竟然是个每天朝九晚五准点打卡上班,下了班又捧着一大包吃的喝的回家的二!百!五!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彦辰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在茶几上,把易思甜吓了一大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男人,竟把她心爱的玻璃茶几踹的粉身碎骨!
是可忍孰不可忍!易思甜差点爆了粗口:“你踹我们家东西干什么!”站起来作势便要踢他,可脚尖都没碰到他,就被王彦辰的光头手下猛地拎起来,重新摔到地板上,一只手“啪”的一声挥过来,拍得她死死的。
易思甜忍着剧痛,脸蛋紧贴着地板,心想,她一向打扫的不算勤快,一张脸就这么贴在地板上,这得多脏啊?
王彦辰依旧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用聊天的语气说着极其残忍的话:“再敢说些不该说的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不该说的话?
易思甜顿悟,原来还是为了|乳名那件事。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易思甜立刻狗腿的换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小常儿……那三个字我再也……”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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