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予武大郎
如今家中钱财不够,仆役能辞退的便辞退了,后院养了两个丫鬟用来照顾小姐外,唯一一个女性就是厨房的李妈妈,其他都是一个能顶两个用的主。
转而,现在这武松,他是一个顶三个吃的!这让西门庆如何撑得住?
张驼瞧见,西门庆脸色阴沉,立刻开口“今儿许郎中已经说了,武大郎好的七七八八,直接让他们回去就成。”
可谁知,西门庆却哼了声“继续给我养着!”他又不是养不起那头老虎,更何况……
这老虎留着,还有大用处呢~
思索片刻,西门庆食指与拇指戳着衣摆“张驼,罗掌柜前儿可给了回复?”
“尚未,”张驼一震,抬头瞟了眼西门庆,随即又低下头“不过我向他家中丫鬟打听过,说是前夜与杨掌柜碰过面。”
西门庆似笑非笑的收回目光,轻笑,却并未多语。待张驼考虑是否安排晚餐时,方才开口“他们开始斟酌了,想来我大伯待这几个老家伙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吝啬。”
“西门赫这人疑心颇重,”张驼直呼其名,便是心中厌恶非常“当初这几个掌柜见你年幼,并不放在心上,故而投靠他去。眼下,见西门赫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才半年多,还没到一年呢,就赔了不少本!”
西门庆轻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之常情。”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即,张驼不满“人和这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性,更何况连条狗都知道欠的恩惠要报答。他们这几个掌柜着实不地道!”
西门庆心中赫然生一起丝暖意,这就是张驼。这管事用着当真是顺手,也贴心,固然不够聪明,甚至有些愚忠。可如今,相比一个聪明的助手,他更需要一个不聪明的副手。
左手搓了下衣摆“我打算过几天出县城去进货,如今虽说还是夏末,可差不多可以准备皮子了。”
“这……少爷亲自去?路上安全不安全?还有是否动用老爷当初的熟人?”张驼手中自然掌握着绝大多数其父的人脉与关系圈。
就算没有,也知晓当年西门庆之父,交往的哪些人,或者与哪些人有些关系。
可谁知,西门庆却缓缓摇头“你只需在身侧提醒,其他不必多管。”
张驼立刻称是,西门庆想要独立这点他自然瞧得出。
反正趁着年幼,多做闯荡。更何况,眼下的少爷非比寻常,更不是之前那好吃懒做,沉迷女色之人。
可,如若要去收皮子,他自然不反对“少爷,路途凶险,您可想好带谁去?一路如何安排?”
“不急,不急。”西门庆别有深意的瞟了眼房门“很快就有人能送上门来。”
对少爷那故作悬疑,张驼保持沉默。不过短短三个多月,他早已习惯自家少爷的神来一笔。
只是,眼下似乎还有个问题“那少爷的资金够吗?此外,进的货物,又卖到何处?”他们如今除了一个药材铺外,再无其他。
如此,反倒是西门庆奇怪的瞟了他眼“我们不会再开个铺子?”更何况,这阳谷县中,他又不是找不到接手之人贩卖。
瞬间,张驼觉得自己蠢得可以“那,铺子开在何处?买还是租?少爷可曾看好中意的店铺?”
“不急,”西门庆抽出张纸条“你先替我把这上面三人请来。”
张驼展开信纸,随即一愣“这三位是?”
信纸上三人,其中有两个,张驼从未听说过,另一个则是出了名的好财掌柜,石掌柜。
那石掌柜开给东家月薪甚高,要比其他掌柜高出四五倍,而且甚是以此为荣,毫不避嫌。
此外,如若有其他开价更高者,他会毫不犹豫的跳槽。如此,反倒是让不少同道中人为耻。毕竟,这儿可是北宋,不是后世。
更何况,后世也知晓枪打出头鸟,固然自豪其能力而让月钱甚高,可却也要那块遮羞布。
这石掌柜却丝毫不要那块遮羞布,大大方方的祼.露在众人身前。
如今世道可是注重礼义廉耻之说,其内还有浓浓的含蓄、教养,不论是读书人,还是百姓,都对那些铜臭十足之人不会有太大喜爱,甚至多加嘲讽。故而,哪怕是商人,都表面故作斯文、清高。
眼下,这石掌柜却反其道而行。
要不是,他的确在眼光与赚钱上有独到之处,都不会有几个东家请他干活。
自然,此人也甚是奇怪。做到他这地步,理应跳出,不再受雇于人,做个替人赚钱的掌柜。可谁知,这掌柜偏偏就是喜欢替旁人干活,资金再多,本事再强,能力再高,人脉再广他都不单干,合伙也不要。
请他,张驼有些不安,更有几分不满。
毕竟,不怕别的,就怕“这石掌柜会败坏了少爷的名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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