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文学

小马文学正式上线,大家收藏网址
繁体版 简体版
小马文学 > 三界之锋 > 第一百零六章:二派定掌门,悠忽四载间

第一百零六章:二派定掌门,悠忽四载间

宁舟悠悠一叹,“玄灵不两立。”

立字一落,日轮煌炉转动,火旋一卷,黑须道人霎成飞灰,法宝被烧的不成形状,啷当落地,激起一阵灰尘。

此事完结,宁舟收了法门,不再多留,一缕轻烟升起,转瞬不见。

他这一走,身后山谷尽成白灰,猛然塌陷,凹下三十丈,浓浓烟尘喧嚣而上。

回程路上,宁舟忖道:“青剑湖支撑不住,需在外找宝材度日,想来,藏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与他­干­系不大,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只等奕象仙府开府即可。

一路遁行,去往平烽台。

落闲云仰躺在树杈上,目光下斜,“宁师弟,怎有闲来见我。”

对于落闲云行事风格,宁舟有所了解,故不以为意,道:“我出关闻得师兄在此,隔着不远,故来一见。”

落闲云笑了声,“即来见我,我便要破费了。”说着一手抛下酒壶,宁舟一手接过,仰面喝了一口,“酒不错。”

“人也不错。”落闲云道。

宁舟听得此言,心思一动,“师兄这话,却叫我摸不着头脑。”

落闲云收敛笑意,“我听过你的事迹。”

“区区劣迹,有辱师兄清耳了。”

落闲云一笑,“你可想竞夺道传?”

宁舟目光一正,不做虚言,“确有此念。”

落闲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妄念。”

“师兄认为,我之所念不切实际?”

落闲云却是不答,“你知眼下八位道传,是何名姓?”

这话问的奇怪,身为无量弟子,怎不知八位道传,宁舟却隐有所悟,“萧宗道,越长信,符挽秦,晏少鸿,魏藏锋,庄青桐,梁道中,汤道生,共此八位。”

落闲云意有所指道:“仔细想想,这八位有何身份。”

宁舟之前也知这八位身份,只是未有细想过,经落闲云这般一说,他不觉心下梳理,“萧、越、魏、晏、庄,汤,此六人背后皆有天象真人,梁道中为四大名门之首所出,至于符师姐,却是出自圣主一脉。”

这般一想,明白了什么,暗叹一口气。

落闲云道:“可想明白了?”

宁舟却未回答,“本门道传,甲子一开,悬奇仙渺,各凭手段,一门上下,齐皆关,我身份纵是不及这八人,也未必没有机会。”

落闲云大笑,“好心气啊!酒来。”

宁舟把酒还了回去,看落闲云喝了一口之后,微微冷笑道:“六十年前,我与师弟所想,一般无二。”

“可师兄却败了。”

“的确败了。”落闲云嘿了声,摇了摇头,“师弟可以为我技不如人?错了,当时我……罢了罢了,不提往事,只是我之败,非是因技艺而败。”

宁舟静静听着,平静道:“师兄为何跟我说这些?”

落闲云手指宁舟,沉声道:“你是个好苗子,但你与我一样,没有机会,如果强上,只会坏了门中和睦气氛。”

宁舟恍然大悟,“原来师兄是想我退避锋芒,仰承鼻息,和睦而处,做一个乖宝宝。”说罢,哼道:“奴才思想奈何天,落师兄,你一败心也败了,而今以此言伐我之心,宁舟却不敢受,更不能受,道途本艰辛,一路伐之,岂有退避之理。”

落闲云看了宁舟半晌,并不生气,只抚掌一叹,“素闻师弟行事激烈,不想如此天真,我说句不客气的,师弟便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试问一句,在此状面前,你如何自食?”

宁舟面­色­冷然,“求道之心,你我不同,落师兄,你的口舌可以歇息了。”言毕,转身而走,大袖飘飘,临风而动,无形之中,自有一股森严气度。

落闲云倒了倒酒葫芦,却无半滴酒水,不由哂笑,“王朝棕啊王朝棕,你不仅虚伪,还很小心眼。”笑罢,双目微闭,躺在树上睡起来,嘀咕一句,“可叹,我也**了。”

回去的路上,宁舟心情稍显沉重,落闲云尽管语言攻心,伐他心志,本心**,可话却不是没有道理。

道传之位,何其重要,单看门中诸真曾经皆走此路,便可明白。

对于此位,谁能做出谦谦君子之态,你推我让,让梨而自亡?

的确,退一步人人欢喜,必然称赞宁舟恭谦有礼,风度不凡,识得大体,孺子可教也,要是不让而争,便会让人厌恶,暗斥不懂进退,不自量力,。

但世人之言,岂能加于宁舟之身,他连玄门所谓的魔功都修了,还怕个什么,为了自身道途,寸步不让,就是一寸一血,也要步步前进,披荆斩棘,誓死开道。

想着想着,沉重尽去,他心里一片雪亮,“看来有人是不想让我起来,但只要宗门不薄情待我,便可一争,区区一人来阻,又有何惧。”

回到天波雨涧,便见山下雅筑之内,聚着十位道人,他们对面则是王朝棕与项青鼎。

王朝棕道:“诸位师弟,眼下探得消息,青剑湖一众,正在乾沦海中,我等立即动身,前去搜寻。”

项青鼎道:“此去可要诛除青剑湖?”

“不用。”王朝棕微一摆手,“弈象宗路子堵住大半,炼兵谷等派,皆在争取青剑湖,以此入手,分割奕象仙府,这不利我派。但他们能争取,我派亦可争取。”

顾梵溪道:“但南帆渡曾下战书约斗秋斩楼。”

王朝棕微微一笑,“此事易耳,只消秋斩楼低头,此事就可化解,南帆渡可不是莽夫。”

陈纯粹笑道:“项师兄已成丹境,与王师兄联手,南帆渡纵是不愿,又能如何。”

项青鼎修道年长,功行早已蓄足,这些年来在族中苦苦磨砺,力求更完美一些,而今是成了“一法真丹”,论较而比,只在妙丹之下,算得上是出­色­了。

项青鼎矜歉一笑,眼目一瞥,见得宁舟到来,轻咦一声,“宁师弟道行进境甚快,看此气息,神元足满,怕是丹境在即了,看来,此次道传之会,我又可多一个对手。”他素来豪放,有话直说,故诸人也不觉得如何。

王朝棕眼目一闪,尽管知道项青鼎这话是客气,却也有些异样。

宁舟面­色­平静,拱手道:“项师兄抬举了,初窥外景而已,丹境关门与我相隔遥遥。”

项青鼎哈哈一笑,“宁师弟谦虚了,我期待能与你一战。”

宁舟微微笑道:“师兄所愿,宁舟遂之,只是师兄需耐心了。”

王朝棕微一皱眉,咳嗽一声,“好了,宁师弟即到,也来参与这事。”

宁舟还要修持,哪有闲心去搜青剑湖,淡淡拒绝,“我受上命,需在天波雨涧坐满二十四年,不敢擅离太远。”

王朝棕偏不让宁舟好好修行,目光投下,直逼宁舟,“宁师弟这是不愿?”

“非不愿,因令耳。”

王朝棕淡声道:“我以监兵台之名,请宁师弟与诸同门,互相协助,可否?”

第一百零九:内宙空境

? 数日后,宁舟随王朝棕等人,一同去往乾沦海。

权柄终究是利器,宁舟抗衡不得。

乾沦海为陆洲汪洋,一眼望不到边界,广大浩瀚,浪涛时有百丈之高,堆涛激玉,轰隆有声,却是壮观非常。

浩浩汪洋之上,则是山石土木,绕中柱而转,也不知有多少,观去瑰丽无方。

乾沦海上,日夜­阴­沉,几不见天光,黑风赫赫,宛如孤魂晚唱,只闻波涛声,暗影重重,不觉凄寒,瑟瑟­阴­风排荡不绝,吹起一池黑水,直往九天之上,水柱游如蟠龙,拖万里神光,有的行至半途,便已力竭,砰然而散,沦为一场瓢泼大雨。有的则可穿风过岳,飞入三重天内,造化神奇,叫人叹为观止。

待宁舟一行来此后,眺目一看,尽皆赞叹,董玉珍出言道:“师尊,此地罡风这般凌厉,如何过得?”

王朝棕一笑,“这罡风自三重天来,顺中柱而下,遇乾沦海而返,撞飞峰奇石再跌宕,如此往来,罡风却越来越小。”语声稍顿,对着天中略一观视,“再等三个时辰,想必罡风消减不少,那时再过。”

项青鼎举目一观,只觉那空中山石怕不下亿万,不由道:“秋斩楼居然能躲至此处,也不知有何门道。”

“此事不出奇。”王朝棕道:“不少道者躲避仇家,亦会藏身此间,只要稍作打听,便可寻得。”他一指满空山石,“休看此间山石多,实则多含罡煞二气,两气绞磨,不适久存,只有些稍大的飞峰,才可排开二气。”

三个时辰后,果然如王朝棕所言,罡风小了许多,可以通行,于是十来人往前一走,闯入罡风之中,只听耳畔呼呼连响,身子一轻,被罡风裹着冲入云端。

这一去快如急电,众人在罡风中如一叶轻舟,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越行越快,走马观花一般,无数浮石自身旁擦过,两侧风光飞快逝去,有些弟子见此,惊出一身冷汗nAd1(

王朝棕一笑,这罡风遇石自会回转,不必担忧撞了上去。

约莫一刻之后,一座千丈飞峰从万千浮石中硬生生挤出,撞碎石块无数,飞峰余威不减,往他们身上撞来。

不过须臾,飞峰已欺到众人头上,­阴­影笼罩而下,使人毫不怀疑,一旦被撞上,必无幸理。

董玉珍不禁骇了一下,心肝扑通跳,情不自禁的花容失­色­,叫了一声,这一声才一出口,就被罡风淹没,她脸蛋一红,见无人意,才放下心来,这时那飞峰猛显旋力,把他们一裹,统统卷到峰上。

立定此峰,四顾一看,宛如处于星海之间,上下四方,皆是浮石漂泊,随风来去,不做停歇。

宁舟目看去,发现越是往外,浮石越小,速度越快,内中恰是相反,出奇的是,这么多的浮石,少有互相激撞的,不由感慨,天地运转,自有奇处。

正在这时,忽见远处有一艘浮浪飞舟跃来,舟身凝华,其光如泽波,清水湛湛,趵趵有声,抚动凌波,凫跃直来,翠霞缠身,光照百里。

舟上有三人,却是柳听荷、应飞沙,及左御极。

柳听荷与宁舟打了个照面,登时恨得牙痒,“­奸­诈小子。”

应飞沙望见宁舟也是一脸不满,认为宁舟诡诈,欺骗他们。

实则宁舟当时所说,只是阻南帆渡而已。

只是柳听荷二人,先入为主,以为弈象宗他们也可分润,谁知事后海蟾宫与无量,各扶一府,宣定莽山之事,外人不得­干­涉,这便让他们以为,受到欺骗。

宁舟实未骗人,只不过没有吐实而已,但借柳听荷二人之力,利用是真的nAd2(

此二人陡见宁舟,难免就有一肚子火。

左御极亦知此事,抬头扫了宁舟一眼,却不多瞧,而是把目光放到王朝棕和项青鼎身上,稍一打量,“原来是无量的道友。”

项青鼎道:“尊驾如何称呼?”

“左御极。”左御极冷眉一扫,“此峰我已看中,可否移驾?”

项青鼎淡笑道:“此峰千丈,容得下道友一行。”

左御极道:“可惜,我这人不爱与陌生人共处。”说罢,手中猛显犀利之光,此光一放,望之便觉彻骨冰寒。

这枚剑丸大有一拳,浑身飘红,剑气丝丝缕缕,如火如血,煞是不凡,没有二话,只因不爽,便一剑而落,千丈之光,电斩而上,气势恢宏豪迈,所经之地,凌厉罡风也被切开,显出涟漪白浪。

“三寸斜阳宗,最是好斗,确实不虚。”项青鼎淡淡一笑,剑丸声张势厉,他面上却不慎在意,动也不动。

剑丸近了,到了他身前之地时,只听他轻喝一声,身上现出一光,薄如明纱,如虹一泄,飘逸万分,此光若隐若现,似虚似实,化圈化弧,有诸般光线轨迹,难辨真貌。

剑丸朝上一落,不闻丝毫声响,就见项青鼎面容模糊不定,仿若沉入水中,其上涟漪不断,漾漾荡/荡,剑丸随空而走,留下一条血线在空中不散,仿佛虚空也被切开,留下血迹。

两者相触,宛如秋雨落塘,波纹不绝,来回震颤,仔细看去,就见剑丸在光中滚动,进进出出,始终不能接近项青鼎。

片刻之后,左御极看无法破开对方道术,也不气馁,把手一指,剑丸陡化二十四枚,丸丸皆真,放到空中一照,剑华就要倾泻而下nAd3(

王朝棕微一皱眉,“左道友,莫做太过了。”

左御极仰天而笑,“切磋而已,又不要你们­性­命。”把诀一动,剑华再涨一分,那锋锐之意,随风入心,叫人不可抵御。

“即是如此,那便来吧。”王朝棕哼了声,就要起了法力。

项青鼎看见,却是一摆手,“此局由我照应,王师兄歇着便可。”

王朝棕心中一动,以二打一,名声不好听,便就不再动作。

说话间剑丸齐齐斩落,剑光交织,天中一片赤红,血幕一般崩塌压下。

项青鼎也不用其他手段,双目微闭,呢喃一句,“重气。”

他周身光气如磨盘搅动,一齿一轮,乍然凝实,越来越缓,越来越严密,传出轧轧之声,一圈一圈,层层堆积,密如紧密器械。

说来话长,实则只在一瞬之间,剑丸一落,顿时杀入,可重【在此读g】气却有玄妙,齿轮滚动,将其带进带出,来回摆荡,空留一地血线,却不能真将他如何。

少顷,剑丸砰然而涨,倒飞而退,左御极持剑在手,“你的能耐,可居此峰。”

说罢把袖一展,脚下云舟硬生生的转出罡风,被其它罡风带一吹,一叶孤舟消失在漫天浮石中。

左御极一走,项青鼎面­色­一红收起道术,,吐了口长气,轻叹道:“此人了得。”

宁舟知道方才一局,项青鼎输了一筹,表面看上去双方是平局收场,实则左御极御剑罡风之中,本有耗损,而项青鼎立于峰上,以逸待劳。

当然,这只是切磋之局,不算生死斗法,项青鼎其它法门亦或法宝一样未出,真斗起来,他更不会枯坐一地挨打,是以,若生死斗,局面或有不同。

宁舟方才看去,见前者眉心一点赤­色­,却是真丹,只不知丹成几何,而项青鼎也是赤丹,成就不久。

若两人丹品等同,左御极的功行就更厚实一些。

左御极退走后,项青鼎忧道:“左御极既然到了,想必其它派门,也有人手入此间。”

王朝棕点点头,“这消息也不是我们一家所获,他们有动作是常事,不过也不必担心,弈象宗一事,顶多再多一家,而这一家,余下四派还不知怎么争,我等留意就可。”

项青鼎笑道:“这件事宁师弟当记首功。”

只耽搁片刻,再度启程,这中柱浮石实在太多,若无门路,只怕兜兜转转上百载,也不能进去,但此地存在已久,诸般轨迹,已被大派获知。

如果说没来历的道者来此,是凭着巧合进入,那么大派之人,便有一个大致方向,纵然一时走错,也可回至正途。

在风中飘了半月之后,­阴­暗之感终于褪去,只见眼前云霭丛生,拔空万里,飘幻无常,如同海市蜃楼,可见大漠黄沙,流瀑飞桥,寒天大雪,又有流火金阳飞斜,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物事,到处漂浮。

甚至还看到,有许多大树生在虚空中,森森茂密,参天而起,这些大树有的枯死,有的新生,这些树看着稀奇,实则只是环境使然,算不上好物,若谁有闲心思,砍他上千棵树,也能弄出一点宝材来。

树上栖息着奇怪鸟雀,无一丝修为,但身强­精­壮,筋骨强大,肌­肉­有力,个个长的凶神恶煞,显然是此地土生土长的异种。

诸般奇景,来回变动,气象万千,令人望之惊叹,王朝棕道:“浮峰环带到了,此地罡风最小,可以随意行动,但万不可擅自登顶,不然三重天中的罡风,自行绞杀我辈。”

他一手前指,“此间飞峰灵机不蕴,没法纳灵机自服,诸位丹药可有带足?”

来之前宗门已有分发,足够十年用度,人人具足,皆称足够。

“好。”王朝棕慎重道:“我等此来,只为先一步寻获秋斩楼,将其拉拢过来,不到万不得已,与别家轻易间莫动­干­戈。虽则如此,但难保没有意外。”说到这里,脸­色­凝重了许多,“中柱飞峰,存在时日久远,绕柱而行,虽说没有灵机,不能养出大能,但此地本神秘,有许多异处,甚至紫府真人到此,也免不了遭险,我等此去,或会失散,你们遇见危险,万不可逞能。”

说罢,拿出一碟法宝,“此物为“刻心牌”万一失散,就用此牌联系,得消息者,速速聚合。”

陈纯粹道:“若不能联系呢?”

王朝棕看着众人,“诸位皆是我派未来希望,不能因此而犯险,独独一人,又不能联系到他人时,返回即可,你们记住,弈象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多一家少一家,对我派而言,区别不大,不值得我们拿命去换。”

这话听着舒服,人人欢喜,各自称是。

见众人都记住后,王朝棕放出一艘云筏,将大家都载上来,往飞峰带行去。

小心避开危险,罡煞二气不断磨动,时快时慢的走了一天**,云筏就换了十艘。

用云筏飞渡,是珍惜法力,免得遁空时法力耗损太过,遇到危险不能应对。

这日,行到一处三座飞峰环绕之所,这三座从外看皆有千里之广,巍然峻拔,外面金霞沸腾,浊气弥漫,罡气肆掠,有只飞鸟不巧来到这里,还隔着老远,就如同撞到无形壁障,啪的一声当场粉身碎骨。

董玉珍以手抚胸,“师尊,我气血流动不知怎地,忽然加快,好难受。”

王朝棕一讶,伸手按在董玉珍眉心上,法力一探,立知不虚,却是疑惑不解。

不少多时,又有两人与董玉珍出现相同症状,难受痛苦,发了一身冷汗。

“这是……”项青鼎神情郑重,仔细观察,亦是不解,最后目光落到那三座飞峰之上,隐有所思,仔细感受,发现自家气血也有异常,只是太过微小,如同纤羽,一时难以察觉罢了。

王朝棕仔细一看,盯着那三座飞峰细瞧,隐觉有座飞峰虚实难辨,隐隐内缩,不由一惊,“内宙空境,速退。”

恰在这时,罡煞二气缠绕上来,把云筏绞碎,诸人无了依凭,忙起法力遁空,但法力一起,便觉处处不妥,似有一指手掌,千自身法力,来回抽动,甚是不稳。

除王朝棕与项青鼎外,人人不可自持,宁舟虽有力道镇压,但此刻却不好显出,随诸人一般,晃晃悠悠,一点一点被中间那座飞峰吸过去。

鬼童子路径此地,瞧了诸人一眼,嘿笑一声,“无量门下,摘你个软柿子。”把腰间虎爪鬼婴一拍,那鬼婴似哭似笑,叽叽一叫,便飞将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谁能想到这时候还有人路过,项青鼎起掌一抓,就要抵挡,但鬼婴噗的肚皮破裂,从里面流出万根血肠,脓血滴滴而落,洒的到处都是。

诸人不免各起法力,这里奇妙,不到丹境,法力不可抱圆,法力越强,越无法自稳,磁石一般,纷纷往中间那座飞峰而去。

宁舟法力在箓境中,可称远超同侪,被吸力影响,离原地最远。王朝棕起袖一拦,除宁舟外,一概被他救回,他怔了下,叹息道:“不想宁师弟法力­精­强至斯。”

诸人面面相觑。

0 0

一秒记住www点xiaomawenxue(小马文学)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