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颇感好笑的看了眼因许久未战斗,而满脸无聊的潘凤,又看了看一旁紧张到握紧拳头的廖化,摇头道:“若是萧宇做不到,你就更不行了。若言战场厮杀,或许汝胜其一筹,但若论城府心计,唔,萧宇定能胜你。”
潘凤这一典型的直肠子、粗神经,听话只听前半句。反正见曹操说他勇武胜于萧宇了,心中满意的很,给了曹操一个‘只有你了解我’的眼神,忽而又抱怨道:“可曹将军,这次从头到尾无论是潜入城中又或是沿途伏兵,皆是用的我等援军,卢中郎究竟是何意?莫非是想那我们当挡箭牌,自己渔翁得利,养精蓄锐?”
这小子,自打陈清回来之后,古怪的成语又学了不少!曹操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中郎此意甚是简单不过,你也说了,自始至终皆是吾等军队所为,那么,军功全划入吾等身上,别人又有何言可说?”
见潘凤颇有些醒悟的点点头,曹操望向明月,低叹道:“中郎恐怕是知道自己带兵之日不多矣……一代忠良呐!”
正值此时,曹操忽而瞥见前方不远处小道之上隐隐有人影窜动,又是一阵轻微却密集的脚步声传来,立马醒悟过来,朝左右前后立马施以噤声手势,又故作马踢声,踢了两脚地上的枯叶,出声示警,这才悄悄躲到树后,静待张角落网。
“大帅,你看,那里便是!”
自始至终萧宇一直在演习,不可谓说是不精湛,而曹操用人之能亦是令周围见此状的官军首领大感佩服。一个平日沉默寡言,骁勇善战之人,谁能料到竟会如此善于乔装、演戏?
这小子还真适合做奸细!左侧密林中的潘凤瘪瘪嘴,很是不爽的握紧了手中的巨斧。
张角见前方小道上果然整齐的停放了数十粮满载货物的车辆,心中更是大喜!若是闲散车队,大多随意停放,唯独世家大族之车队方可如此整齐。再见车两侧歪歪斜斜有几个人影似乎在睡觉,立马下定的主意,朝身后大手一挥,低喝道:“杀!”
一声令下,数千人马立即会意,如同紧盯住猎物的野狼一般,提起手中朴刀,急速朝前方迈进,眼中闪烁出凶狠的利光。
不愧是黄巾精锐,若是同等兵力,正面交锋之下,吾等胜算并不大。曹操虽颇为这千余黄巾即将化作尸体而感到可惜,但却仍然吹响了口哨。
随着这一声嘹亮的口哨,奔跑中的黄巾忽而大感不好,下意识的朝四周密林望去,然而其中许多人竟是连什么都未曾知晓,便被一支支冷如寒冰的利箭,刺破的胸膛、头颅而不甘的倒下,甚至连死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长得是何许模样。
“竖子,竟敢诈我!”张角大惊失色,唾手可得的粮草失去并不算什么,可若是要自己把命都搭上,却是决计舍不得的。提起宝剑,张角想都不想的就翻身朝左侧的萧宇砍去,并且立刻指挥幸存士卒朝自己所在的位置靠拢,重整队形。
眼见计谋得手,曹操又岂会如此罢休?
“诸将听令,斩敌一人赏钱一贯,斩杀张角者,赏金百两,封千夫长!”
本就占据上风的官军士卒在利益的促使下更是疯了似的嘶吼着从两侧的密林中跃出。手中长枪、大刀,在月光的映射下银光闪耀,却又如死神的镰刀一般,忘乎所以的尽情在黄巾士卒的身上发泄,漫天挥洒的血水与汗水将这片夜映照的分外血腥。
“哼,乱世之贼,受死罢!”
纵然如往日萧宇亦是不会如此愤慨低吼,一切只因如今他要杀的是张角,而不是别人。这个祸害的天下,致使他老家河北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若是不杀之,难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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