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伙吧,我们边走边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本能地站住,就像股东们临到分红时那般的躁动不安。
“我是末流演员。而且天生恨演戏。”苗圃始终不给我机会,说话间寸步不让。
踩着满地落红,苗圃走过我身边,像一种季节。对,像小时候天天等着白菜煮稀饭吃的那个季节。
不管云遮不遮,我深深地瞥她一眼。从中学女孩的身上,我已经灵活地掌握了这一手,也即是袁娜要我采用的试探法——跟一个女孩表白爱意的时候,最好模棱两可。去掉女人的半推半就,爱是无法拼凑出来的。这是袁娜的理由。因此,对这个在红茶馆守口如瓶的女孩,我云淡风轻地说:
“试试看。人家梦露当年连台词也不会背呢”。
“你有耐心?”她没有我想象的默然。靠着柏杨树,语气反而有些游离。
追她的男人一打还要多。还有穿“七匹狼”的。我不敢过份亲近,更不敢冒然回答。
月亮出来了,树丫枝挡着。望不清她的脸,我竟有些心虚。
“从前从前听人说,小耐心可结婚离婚成仙成佛知因果,大耐心才能够恋爱。我不知你指的是哪种耐心。”
苗圃半响没搭话。我意识到因为我的聪明我正要化解半年来蚕食着我的种种。我嗫嚅的,不敢望她,只疲倦地笑着。
半年来,被人抛弃的滋味,在她的凝望里,化作一只快要风干的蝉壳。
口干舌燥了,最终苗圃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个长长的背影。
回到红砖房,我吃完了所有给苗圃准备下的美食,我不能就这么让老爸老妈的血汗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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