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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前妻,求你别改嫁 > 2014年4月21日

2014年4月21日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来的目的不就是照顾我吗?”

他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衬衫来,丢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表情因为她那明显的不情愿而有些受伤。

“那你这几天不是自己洗过了吗?”

她小声的嘟囔着,刚刚他不是都让她闻了,很明显自己洗了。

现在就非得让她给他洗,分明是在刁难她。

“一只手洗真的很辛苦,一只手开花洒,一只手抹沐浴露,一只手搓,另外一只手一直擎着。”

蔺默言边说着边瞥了她一眼,

“再说了,我这是伤的轻,我要是伤的重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还要一天给我擦好几次身体呢,这会儿就洗个澡你就不乐意了?还说什么是来照顾我的,一点都没有诚意!我也看出来了,根本指望不上你,女人都薄情。”

宁数被他叨叨的头都要大了。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么能说,她很想问问他,你不是叫蔺默言吗?为什么你不能像你的名字一样沉默寡言?为什么你不管说什么都这么头头是道?我建议你改名叫蔺利齿行吗?

瞧瞧他说的,好像她多么没良心似的,还什么女人都薄情,简直要给他跪了。

一怒之下,上前一把就扯开了他的皮带,三下两下就将他的长裤给扒了下来,然后推着他走到了花洒底下。

洗就洗!

蔺默言自动将受伤的那只手擎到了一边防止被水浸,然后又用另外一只手扯了扯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束缚,开口提醒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某人,

“这个,你不打算帮我吗?”

宁数也不搭理他,兀自抬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沐浴露什么的。她先帮他把其他部位洗­干­净,那碍眼的已然蹭蹭在布料下胀起来的某处,就等最后都洗完了再说吧。

“你不脱吗?”

“你不脱吗?”

蔺默言看了一眼转到他前面来的她,状似不经意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掬了一些水泼在了她胸口,然后那薄薄的衣料瞬间就湿透了,美好的曲线就显了出来,而她竟然没察觉,不知道是他演技好还是她走神了。

她没察觉更好,他正好可以肆无忌惮的看那片春光。

“我不需要人帮着洗,所以暂时不脱!”

宁数愤愤回了他一句,她确实是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因为她一直在脸红,一直在想着怎样让自己不脸红,一直在想着怎样让自己的视线不放到他身上。

“我帮你洗啊。”

他说着又洒了一把水在她身上,她依旧没察觉,还在那儿挤兑他呢,

“我又没伤,也没某些人那么娇贵,不需要帮。”

他继续装好人,

“我是怕你累着啊,你看,你给我洗完了再给你自己洗,然后一会儿到了床上你还要出力,所以——”

这下她听不下去了,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吼了他一句,

“你给我闭嘴!”

宁数吼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低头一看,直接快被气死了。

她本就穿了一件挺薄的纱质上衣,结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泼了她一身的水,现在全部湿透了,连她最里面的黑­色­都印出来了。

“不要脸。”

气的她骂了他一句,然后就要去拿浴巾来裹着自己,

结果被他从背后伸手一扯,她脚下一滑,就?直接那样扑进了他怀里,他头顶的花洒瞬间将她给浇了个透,他箍着她纤细的腰,就那样跟她纠缠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放下了那些心结,很快乐。

后来到了床上,她终究是被他逼着用他想要的方式跟他缠绵了一番,事后她直接困倦的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总觉得,自从那晚他说了谁让你这么迷人来着之后,他在她心中的印象就变了。

总觉得,这次他们见了面之后,有许多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

这让她想起,她的第一次澳洲之行。

那个时候她跟蔺默言还不是现在的这种状态,那个时候是他们结婚一年多两个孩子出生几个月之后的事情。

他自从她怀孕后就出国,再也不曾回来过,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她几乎都要忘了他的模样了,而她对他也是全然陌生的。

就连他在澳洲的电话,她都不知道,还是从老宅周妈那里要来的。她当然不敢直接跟袁蕙要,不然袁蕙一定会数落她一通,所以就拖了好心的周妈从袁蕙那里要来的。

那个时候苏世媛回国接手苏,她去苏做了杂志的主编。

第一期的杂志,为了吸引人,为了提高销量,封面人物的选择很重要。

当时她给了苏世媛五个人选,一个是商界­精­英卓听枫,一个是娱乐圈男神叶亦辰,还有一个那时复出的导演Steven,另外还有一个新晋男模,而剩下的那个则是蔺默言。

其实,在她递交出蔺默言这个名单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定了最适合这个封面人物的是他。

卓听枫叶亦辰还有那个男模的曝光频率都太高,大众其实已经没了好奇心。Steven沉寂了许多年,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都不知道他是谁。

而蔺默言,尽握家族权势却又低调神秘,所以他才是最合适的。

作者非常欢迎你们各种猜测剧情,但是最基本的常识是,请不要因为你们自己的猜测,而妄自对文中的人物进行各种负面的评价,因为你们猜的,未必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

另外,再强调一遍,看盗版的,请不要出现在评论区。至于那些甚是嚣张的叫嚣着看盗版怎么了,让作者有本事封了盗版网站的人,就更请你们远离评论区了。

数动言心21

而苏世媛最终也选的是蔺默言,所以她回了办公室之后,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蔺默言的电话。

因为她用的办公室的座机,所以估计他不知道是谁打的,接起电话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很疏离而又公事化的,

“哪位?”

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很是局促,

“是我,宁数绪”

“哦?”

他的尾音挑的很长,似乎很是惊讶她会给他打电话,又像是不太记得她是谁了的那种语气患。

她在这端小心翼翼的弱弱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谁吧?”

新婚夜之后,她就去了法国,在那儿待了两个周,一个周处理学校的事,另外一个周有事。

回国后又碰上他出了一趟差,再后来她测出来了怀孕,他直接去了澳洲。

之后两人就没见面,所以她在想,他不会忘了她是谁了吧?

不过就算他忘了,她也能够理解,也不会介意,因为她自己也差不多快要忘了他是谁了

她问完之后他在那端沉默了下来,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就这样在空洞洞的话筒里,她竟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

半响,他才幽幽回答她,

“结婚证上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忘。”

她在这边翻了翻白眼,很想回他一句,那你岂不是也忘不了你前妻?

“有事吗?”

他又问,她听到他那边似乎有人在用英文跟他汇报事情,他告诉那人等一下。

她觉得他很忙,想赶紧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别耽误他的时间,又觉得从来不跟他联系,忽然一联系就要请他帮忙,也有些不太好,就在这边吞吞吐吐着,

“那个我现在在我好友的公司做杂志,我们这第一期的杂志需要有一个好的销量,而这个好的销量呢,取决于封面人物的选择”

她其实刚刚都已经想好了一套很流畅的说辞的,可真正拨通了他的电话,听了他的声音,感受了他的威严之后,她一下子就说不流畅了。

他直接冷冰冰丢给她一句,

“我没时间回国。”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这是猜出了自己的意图来了,顿时很是感激他的八面玲珑,连忙说,

“没关系,你没时间回国不要紧,我可以过去给你做专访。”

还好他自己猜出来了,就不用她尴尬开口了。

当然,她将人家感激了一顿,可能并不知道人家只是下了个套让她往里钻,往澳洲去的套儿。

“是吗?”

他在那端不急不慢地问着,她很是肯定的回复他,

“是的,我朋友给了我去澳洲的假,这个封面和专访对我们的杂志很重要。”

她毕竟还是年轻了,不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来别人看,那只会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后来在她离开澳洲的时候,他贴着她耳边这样教了她一番,她气的在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

在她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忽然给她来了这样一句,

“你等一下,我有个重要的电话进来,稍后给你回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她就赶紧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她这几天正来大姨妈呢,肚子有些难受。

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她接了起来,他的语气很是公事化,

“我刚刚顺便问了一下我的助理,我这几天没时间,你三四天之后再过来吧。”

她很是高兴,

“谢谢。”

三四天之后她正好大姨妈也来完了,就可以一身清爽的出差了,不然身体也难受,出行也麻烦。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她回蔺宅,周妈递给了她一杯红糖水之后很是纳闷的问她,

“太太,先生今天忽然打电话来,问你的例假是每个月的哪几天呢。”

她一口红糖水喝下去之后差点被呛到,无比尴尬地问周妈,

“啊?他、他问这个做什么?”

即便她生了两个孩子,即便他们是夫妻关系,但是一个大男人这样询问一个女人的这种事情,也太变态了吧?

周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他就是这几天,然后他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

她生完孩子后周妈一直负责调理她的身体,所以对她的身体情况很是了解。

因为她只母­乳­喂养了几个月就停了,所以大姨妈在停了母­乳­的下个月就来了,这个月这是生完孩子后第二次来。

她很是纳闷蔺默言为什么会突然问周妈这种事情,要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没什么联系

tang,周妈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她忽然想起,他重新打回电话来之后,让自己三四天之后再动身去澳洲的事。

三四天之后,她的大姨妈正好来完,而来完大姨妈之后的那个周,又正好是每个月的安全期,她正好待在澳洲,于是,他就可以肆无忌惮而又尽情的折磨她了。

当然,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蔺默言考虑到她来大姨妈身体不舒服不适合远行,所以让她晚几天去。

但是她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她,蔺默言的企图是前者!是前者!

也不怪她往那方面想蔺默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实在太禽受了,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给她留下了他很热衷这件事的印象。

这样想着一下子就怒了,捏着那盛满了红糖水的杯子,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蔺默言,你大爷的!”

还说什么有个重要的电话进来,分明是故意结束通话,打电话回来问周妈这事了!

太变态了,太无耻了,太­阴­险了!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拿出了手机来就想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明天就去澳洲,在大姨妈期间去见他,让他那只老狐狸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做不成!

可是又一想,机票她都已经订好了,而且这几天还有未来几天的工作都已经按照既定的行程来的,许多事情不是她说改就能改的,就只好愤愤又收起了手机。

今天一天她都对蔺默言答应接受她的专访而心怀感激,这下好了,她一点都不感激他,如果他让她晚几天去的企图真的是为了那事!

四天之后,她还是如约登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果说那天周妈没告诉她蔺默言打听她大姨妈的事情也就罢了,她也许就这样傻乎乎的去了,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心里怎么能痛快起来。

所以就算下了飞机,她也还是意兴阑珊的,就那样推着行李无­精­打采的往出口走着,要不是想着这是她们的第一本杂志,她还真想撂摊子不­干­了。

其实,在来的飞机上,她也有想过,也许蔺默言的企图只是单纯的、好心的不想让她带着大姨妈劳累旅途。

只是她怎么就觉得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原因那么难呢?

结果一到出口就见他站在那儿,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身材挺拔的站在那儿,抿着­唇­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颇有一副傲视群雄的架势,在一堆熙熙攘攘的接机人中很是格格不入。

她承认,他这个人,外表很英俊,又成熟沉稳,但是他的内心,她实在不敢领教。

她很想无视他不理他,可奈何他站在人群中实在太惹眼,她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而且,他在看到她之后就已经主动绕过人群朝她走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呵呵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你怎么亲自来了啊?”

说实话,她现在对他有两种感觉,第一就是排斥,第二就是怕。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吧,或许是他身上的气质吧,他一靠近她,她总觉得他太威严,于是话都说不好了。

谁对着这样一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能好好说话呢?

还有,他这大忙人,有必要亲自来接她吗,她以为他会随便丢个司机来就是了。

他抬手接过了她的行李来,看了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开口,

“蔺太太难得来一趟,能不亲自来接吗?”

她被他噎的一时无语。

她怎么就觉得,他这话里有在抱怨她从来不来的意思呢?是她想的方式不对吗?

话说,他抱怨什么呢?她不来不是正好吗?他在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想怎样风流就怎样风流吧,完全没有什么要顾忌的。

他没再理她,推了她的行李兀自在前面走了,她在原地狠狠瞪了他高大的背影一眼,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从大厅到停车场的这段距离,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宁数看来,他们之间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推着行李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她挎着自己的包在他身后跟着,他那么长的腿到也挺配合她的步伐的,她走的那么意兴阑珊的,也没被甩出去老远,反正就一直保持了一两步远的距离。

她低头垂眼的走着,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蔺默言忽然停了下来,她一个没防备,就那样撞了上去。

捂着发酸的鼻子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前面有个行车道,车辆来来往往的,他们要过去需要等没车的时候,所以蔺默言才停的。

她这个恨啊,老狐狸好歹停的时候打声招呼啊。

就那样揉着鼻子从他身后走出来,走到前面跟他并肩站着,准备等没车的时候过马路,他兀自站在那儿目不斜视的,连询问一下有没有撞疼都没有。

她郁闷的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冷漠

无情。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又是心情不好,又是疼啊,又是怒的,完全就是在演独角戏,他连个观众都算不上,连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前面的行车道暂时没有车辆的时候,她迈步就打算走,一旁的他忽然胳膊一伸,过来搂了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就走,一只手推着行李车一只手搂着她。

她完全被惊到了,当时她很没骨气的想喊一声救命来着,后来她想,她要是喊了,估计蔺默言能一怒之下就那样将她丢在机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蔺默言搂着过了那车行道且来到了他的车子旁,他要往车子里放行李这才松了她,她赶紧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将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这是蔺默言给她唯一的感受。

之前明明冷漠的当她是个陌生人,刚刚又亲密的搂着她过马路。

蔺默言盖上后备箱的盖子之后见她还杵在那儿走神,不由得眯了眼问她,

“你打算只让我载着你的行李回去吗?”

她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闷声坐进了副驾驶。

蔺默言在外面抽了一支烟才上的车。

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源自于他对她的又爱又恨。

宁数见蔺默言上了车,就抬手拉过了安全带来系好,她以为他们要出发了呢,他却忽然俯身凑了过来,离的她极近,她能闻到他­唇­间的烟草气息和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仰,不安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

“吻你。”

他直白丢给她两个字,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下巴,摩挲着,深邃的眸子中开始染上丝丝热切。

宁数更惊了,有直接不要脸地说出我要吻你的人吗?

她抬手覆上他就要吻下来的­唇­,阻止他的侵犯然后愤愤抗议,

“我不想。”

老狐狸也太霸道了吧,他说吻她,她就得给她吻吗?

他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笑的她毛骨悚然的。

原本抚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握住了她覆在他­唇­上阻止他的纤细,就那样捉着,放在­唇­边轻轻啃咬着,染满笑意的眸子凝着她,

“其实我还没考虑好是否要接受你的专访”

她多聪明一姑娘啊,他这样一说,她就知道老狐狸在威胁她。

又气又恼地用一双美目瞪着他,他也同样不慌不忙的盯着她,两人就那样在车厢里对峙了一会儿。

最终,她妥协,往前倾身过去,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从他手中抽离,抚上了他的脸颊,然后主动送上了她的红­唇­。

她的­唇­瓣触到了他带着烟草味的­唇­,瞬间便被他掌握了主动,就那样含着她柔软的­唇­那样纠缠了起来。

结束了这个绵长而让人窒息的亲吻之后,他没有立即松了她,而是就那样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一下,眯着眼毫无保留的赞扬她,

“今天的表现不错,希望未来的几天,你也能这样听话。”

说是赞扬,其实就是间接的警告。

老狐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专访肯定是被他安排在最后一天了,也就是说这几天她都要这样按照他的要求讨好他,取悦他,最后才能拿到她想要的专访。

她简直要崩溃了,她很想打电话回国给苏世媛,告诉她老娘不­干­了。

可是想想苏现在的处境,想想苏世媛现在的处境,再多的气愤也便只能压了下去。

曾经在她差点流落肩头的时候,是苏世媛帮了她,如今苏世媛有难,而且处境甚至比自己当初还要艰难,她怎么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推开了他,一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他。

她这个人,­性­子挺淡的,也挺冷的,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就苏世媛和汪玲玲两个人。可她们俩每一个,她都将她们放在了心头上来珍视着。

如果有人伤害她们,她会第一个上去拼命,当然,如果她们遇到困难,她也定会义无反顾的帮忙,不然她也不会在自己经营着造型室的同时还答应苏世媛去苏帮她做杂志。

所以,蔺默言要欺负她就尽情的欺负吧。

这样想着心里也不那么气愤了,抬手推开了他,一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他。

数动言心22

蔺默言的住处很气派,有着这座城市独具的浓郁特­色­。

拎着她的行李将她送进了屋子里,他对着拘谨站在一边的她说,

“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忙。”

“好的。”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离开。

跟他相处太压抑了,要么冷的冷死人,要么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就像刚刚在停车场车里的那个吻,火热而又炽烈患。

他慢悠悠丢给她一句,

“我的卧室在二楼最头上那间。”

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她瞪着他颀长的背影愤愤握拳。

烦!

最烦他这样说话拐弯抹角的了。

老狐狸明明是不要脸的要让她住进他的卧室好任他夜夜鱼­肉­,可他偏不直接说你住我房间,偏就拐弯抹角的轻飘飘的说我的卧室是哪间。

她拖着行李上楼,他不是暗示让她住他的房间吗?她也偏不,她就住客房。

结果上了二楼她一路开门过去,大约有四五间客房的样子,没有一间的门能打开,全部都是锁着的,除了最头上他说的那间他的卧室。

她怄的要命,认命的开门拖着行李走了进去。

真的不能跟老狐狸斗气的,斗来斗去也逗不过她,斗来斗去气到的也还是只有自己。

进了他的卧室洗了个澡她就直接躺床上睡过去了,因为身心俱疲,所以这一觉睡的可真是沉。

后来她是被人给弄醒的,男人灼热的身体贴着她的,微凉的­唇­缠着她的,在她身上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她本能地抗拒,歪着头躲闪着,

“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晚饭?”

她到的时候是下午时分,她睡了这么长的一觉,估计该到晚上时分了。

老狐狸是有多饥渴,连饭都不给她吃就先要办事,难道他常年待在这边,就没有红颜知己来满足他那方面的需求吗?

而且这也是洞房花烛夜那晚之后他们俩第二次亲密接触,她很慌,也很紧张。

本来在答应苏世媛来澳洲之前,她不认为蔺默言会碰她。你看他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他根本也没想念也没怎样,而且她觉得他在这边肯定也不缺女人。

可是周妈那样说了之后她就一直担心着,如今真被她一语中畿。

“我也饿了”

他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呢喃着,

“不过我想吃的是你”

这样说完便不容她拒绝的开始了他的索取之路。

一番淋漓尽致的欢爱下来,宁数直接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蔺默言起身穿着衣服,

“起来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饭。”

她真心不想起,

“家里没有现成的吗?泡面什么的也成啊。”

“没有。”

他穿戴整齐之后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痛苦埋在床里不肯起的样子。

在她来之前,他从来没在家里吃过饭,这个家里又怎么能有可以做饭的食材,只有酒和咖啡。

不过现在,待会儿吃完饭可以考虑去超市买点,新鲜的水果,牛­奶­,零食什么的,这些不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吗。

宁数绝望,只好爬了起来套上衣服,随着他去外面觅食。

他带她去的地方倒是很有情调,坐落于海边的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外面夜­色­中的海,一派宁静,不远处的邮轮或者船舶,有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浪漫而安静。

宁数实在太饿,长途跋涉了那么久又被老狐狸折腾了一番,饥肠辘辘这个词现在用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但吃相还是优雅的,这是郑宝宝从小就教育的,只不过就是吃的有些多。

蔺默言看了她一眼,

“喜欢的话明天再带你来。”

她优雅喝了一口橙汁,摇头否定了他的话,

“这叫饥不择食知道不?”

说实话,她真心吃不过这儿的饭菜,多吃了一些只是因为她太饿了,呜呜呜。

蔺默言没再说什么,兀自不急不慢的在那儿吃着。

回去的时候蔺默言载她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东西,看着她零零碎碎选了一大堆吃的,就是没选牛­奶­,不由得皱了皱眉。

停了下来认真选了一种自己认为牌子还不错的牛­奶­递到她面前,

“不买点牛­奶­吗?早晚喝一杯挺好的。”

“不要。”

她看都没看一眼,

“我对那个东西过敏。”

她的肠胃对­乳­糖不耐受,不能摄入太多的­奶­制品,否则就会拉肚子,重则休克。

蔺默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将那牛­奶­重新放了回去。

第一次听说有人不能喝牛­奶­的,看来,他还不

tang是一般的不了解她。

宁数选的很快,三下五除二就选完了自己要买的东西,说实话,她觉得跟蔺默言这样逛超市真的很奇怪,她也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就是想赶紧买完了赶紧完事,速战速决。

回了家往冰箱里塞东西的时候宁数看着那偌大的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对此表示很是无语。

这果然是独居男人的冰箱,不过这样倒是说明他这儿没女人来,不然怎么样也得放点吃的的,而且今天她也打量了一圈他的卧室,很­干­净整洁,更衣室也是,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是他不带女人来这儿?还是已经提前打扫­干­净了?还是没有女人?

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之后她赶紧甩了甩头继续往冰箱里塞东西,她­干­嘛要一直在纠结他有没有女人这个问题?

后来她安慰自己,毕竟她也是有洁癖的嘛,他都碰她了,总是要介意他还有没有别的女人的。

还好蔺默言晚上再没碰她,因为他一直在书房办公,等他回去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睡了,估计是见她太累就大发慈悲放了她。

结果凌晨的时候她是被肚子的一阵绞痛给疼醒的,冲到了洗手间直接就吐出来了。

要不是她刚来完大姨妈,她还以为自己又有了呢。

扒着马桶吐了半天,胃里的东西几乎吐了个­干­净但胃部依然不舒服。她知道,她这是又吃东西吃不好了,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了,她的肠胃很敏感,稍微吃不好东西了就会上吐下泻的。

蔺默言也被她的动静给弄醒了,衣服都没穿就直接冲了过来,将她从马桶旁扶了起来,眉眼里全是焦急,

“怎么了?”

只不过她只顾着难受了,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吧。”

她有气无力的洗了把脸漱了漱口。

他扶着她重新回了床上,看着她难受的捂着胃部蜷缩在那儿,不由得皱眉问,

“你吃不惯这里的食物?”

她虚弱地看了他一眼,

“能说实话吗?”

“说。”

他没好气的丢给她这么一句,她来了这儿就吃了一顿饭,昨晚吃着不好吃的话她不知道跟他说吗,他可以回来给她做点啊。

本来是想带她品尝一番澳洲的美食的,结果把她给吃病了。

“实话就是这里的饭菜真难吃,我觉得咱国内随便炒一土豆丝,都比这儿好吃,我会这样八成是因为晚上吃的那些东西。”

宁数可怜兮兮的抱怨,刚抱怨完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直接皱起了一双秀气的眉。

她是美人儿,又是有些人心头上的那个,所以就算这样病起来有些狼狈,也让有些人抑制不住的心动。

蔺默言收回一直胶在她脸上的视线,下床开始穿衣服,

“起来穿衣服去医院。”

不该让她来的。

那日他电话里故意说没时间回国,诱的她主动说要来。

可她来了,他发现他心里并没有好过一些,反而更加煎熬。

身体上是得到了满足和快乐了,可­精­神上因为她这一病又双重煎熬了。

谁知道她那肠胃脆弱成这熊样呢,还想着这几天带她吃遍澳洲的美食呢。这下好了,他以后要顿顿饭做给她吃了。

他倒是很乐意为了她下厨,只是,她会感动吗?会感受到他的好吗?

他的厨艺他自认还不错,没有特意去学,就是本能的有些研究而已。只是平日里他一个人,懒得麻烦,都是在外面吃点。

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下厨的人,可那人却又让他又爱又恨的。

“不用去医院啊,吃点药就好,你家里有没有治疗肠胃的药,给我吃上几颗就可以了。”

宁数则是别开眼不看他的好身材,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哼哼。

蔺默言回答她,

“你看我的身体像那么容易生病的人吗?家里什么药都没有。”

他一年到头不生个病,又每年定期体检一次,身体健康的很,家里连个药箱都没备的。

宁数听他说家里什么药都没有很是郁闷,只好爬了起来套上衣服。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看了之后,说是水土不服以及饮食不合理引起的肠胃炎,倒是不严重,吃点药就好,就是要特别注意饮食。

宁数边听着那医生的嘱咐边在想着,这几天她到底要吃什么好。是不是该去超市里买回一大箱泡面来,每天都下面吃?

从医院拿了药回来,蔺默言送下她就驱车离开了,她回了房间吃上药就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醒来觉得饥肠辘辘的,就裹了衣服下楼寻吃的。

刚到厨房门口就嗅到了里面传来的饭香味,她愈发的饿了,拉开门进去,就见蔺

默言正在那儿做饭呢。

她走了过去甚是惊讶的说,

“蔺默言,你竟然在做饭?”

“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他兀自做着手上的活儿这样反问了她一句,她倒是不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

“我以为你那手只会敲个电脑签个字赚钱呢。”

他忽然回了头,看着她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的手还会让你无比快乐。”

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想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着点燃情潮的样子,她直接无语的退出了厨房。

真的不能跟蔺默言愉快的好好的聊天的,他除了耍流氓不会别的了。她不明白,他那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儿,为什么脑子里全是不正经?

没一会儿蔺默言就端着两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出来了,一盘放在了她面前,一盘给了自己,宁数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就打算要吃,却被他打断了,

“不来点表示吗?”

她心想我还没吃还不知道你手艺怎么样你就要表示,像话吗?

但是既然他都说了,她就看了一眼面前的食物,很是中肯的给出评价,

“一定很美味。”

“这样就行了?”

他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回答,坐在她的对面抱臂倚在椅子上,就那样眯着眼看着她,

她想了想又很是诚恳的说,

“给你点32个赞。哦,不,还是3200个赞吧。”

他的嘴角抽了抽濒临崩溃。

宁数隐约感受得出来老狐狸又在动不好的心思,所以故意跟他装傻。

他似乎没了耐­性­,挑了挑眉直接开口,

“这样吧,以后一盘面轻吻,一盘青菜深吻,要吃荤菜的话床上全由你主动。”

他说这些的时候面不改­色­的,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宁数的优雅再次尽失,涨红了脸满脸愠怒的瞪着他。

她很想叫他——滚。

她真的真的是一个优雅的女孩子的,郑宝宝从小就教着她要做一个优雅的淑女,而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在这样要求着自己。待人接物以及说话什么的,她自认都做的不错。

可是为什么每次面对蔺默言,她就一点优雅都保持不住了呢?

他是上天派来毁她形象的吧,而且他每次毁她形象的时候都那么的淡定,反倒显得她的抓狂像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就比如说现在。

她都已经气成这样了,他还在那儿淡定看着她美目圆睁怒视着他的样子,甚是认真的说,

“阿数,你知道的,我们蔺家向来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做你杂志封面人物的事情——”

他还没说完,她就举双手投降,

“OK,我无条件同意你刚刚提的要求。”

老狐狸也就这点本事这点能耐了,除了拿封面这件事来威胁她,也没什么别的招儿了,可偏偏这招儿对她就是极其锋利啊,她不得不从。

他很是满意她的回答,看了一眼两人面前的面,提醒她,

“现在,这是一盘面。”

宁数手里本来是拿了叉子准备吃意面的,他这样一说,她当下将那叉子啪的一下子重重拍在了餐桌上,然后站了起来蹭蹭就朝他走了过去。

她也是气着的,老狐狸你不是要吻吗,那就吻个够好了,姐姐免费送你一个深吻。

走了过去直接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抬手搂了他的脖子就闭着眼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上了他,然后以柔­嫩­的舌尖描绘着他的­唇­,他当然很愿意享受,张了嘴与她纠缠了起来。

眼看着两人就要擦枪走火,她赶紧推开了他,娇软的哀求,

“我可以吃饭了吗?”

她迷离的美眸,绯红的双颊,还有软绵绵靠着他的身子,都让蔺默言失控,可她偏偏又那样温声软语的哀求,又想着她的肠胃不好,不能再饿着她了,就只好松了她,

“可以。”

一开口两个字,嗓音暗哑,一听就知道绷紧了喷薄的yu望。

宁数得意的从他身上下来,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吃饭。

老狐狸,你以为就你会折磨人啊,要是以后每次吃饭之前都给你来这么一出,看看到时候谁难受。

蔺先生和阿数的故事进行到这里,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数动言心23

蔺默言端过手边的白水来仰头喝了一大口,试图压下自己心头的那股yu望之火,边喝着水的时候边眯着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她,然后就看到了她眼底那些得意的小火苗。

他嘴角微勾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喝完水后拿过叉子来开始若无其事的吃饭。

若她只会一味的忍受他,也便不会这样让他迷恋。

她在被他逗弄的跳脚了之后,也会伸出爪子来挠他一下,挠不疼他,却反而挠的他愈发的心痒难耐终。

但是,他蔺默言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也不是一个不顾她身体状况的人,不然的话早在巴黎那一夜她就是他的了。

所以现在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晚上,她不是肠胃不好吗,今天白天就让她在家养一天,晚上的时候他再回来收拾她,让她臣服。

一时间两人都各自吃着各自的食物,没人再说什么。

宁数边吃着心里边赞叹着,虽说蔺默言这个人挺可恶的,但是他的手艺真的是很好,这一份简单的面真是慰藉了她备受摧残的肠胃,给他点32个赞是值得的配。

蔺默言先吃完了,拿过餐巾来优雅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面前的面,

“谢谢。”

他一挑眉,

“好吃吗?那你觉得给我点多少个赞合适?”

她先是一愣,随即又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她还以为老狐狸跟她差了十岁,不懂这些年轻人的词儿呢,没想到还学的挺快的。

许是被她笑的有些赧,他瞪了她一眼起身,

“本来想今天带你出去逛逛的,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改天吧。”

这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蔺默言走了之后,宁数过了一会儿也吃完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也挺无聊的,再加上肠胃也不舒服,就回房窝在床上继续休息了。

眼看着蔺默言这态度,是不到最后一天不打算让她做专访了,想到这件事她就气,她要是拿到了专访,这辈子都不要再受老狐狸这些气。

午饭和晚饭都是蔺默言回来做的,很美味的中式料理,口味也很清淡,很适合她现在脆弱的肠胃消化。

在吃着这些美食的时候,她心底有那么一刻的感慨,做被蔺默言真心爱着的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只可惜,他娶她只是为了阻挡家里的流言蜚语和传宗接代。

在国内的时候,有次她无意间听蔺程汝和袁蕙在聊天,蔺程汝对蔺默言从来不回国甚是有意见,话语里颇有些气愤,

“默言这小子也是,孩子出生竟然都不回来,太不像话了,他工作是有多忙?一年到头的见不到人!”

“孩子出生他没回来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但是其他时候你让他回来­干­什么?跟老婆也没什么感情,住一起多难受。”

袁蕙很是不以为意,蔺程汝斥了她一声,

“你怎么知道他对她没感情?别在那儿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我是他妈,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

袁蕙兀自分析着自家儿子的心理,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忽然那么快就跟宁数结婚了?他还不是觉得她年轻身体底子好,能生能养的才娶的她嘛,再说了,他不就是因为一直没孩子才坚持要邵谊离婚的吗?不过这个宁数肚皮倒也争气,一下子就给我们宁家男女都生齐了。”

也许袁蕙只是随便说说,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不小心听到了这番话的她,自此心里也有了一个疙瘩。

两人面对面吃晚饭的时候,蔺默言在她对面若无其事问了一句,

“身体好点了吗?”

她美眸转了转,有些可怜的说,

“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这一天下来,又吃了药饮食又调回了中式料理,她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她还是多了个心眼儿,故意在那儿装病呢。内什么,她还是不舒服的话,晚上他应该就不会禽受她了吧?

“吃完饭别忘了吃药。”

蔺默言只这样嘱咐了她一句便没再多说什么。

她以为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在房间里练高难度的瑜伽动作吗?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能练瑜伽吗?而且还是那么高难度的?

瞥了一眼她那纤细的身子,他倒是没想到她还练瑜伽,既然身体柔韧度这么好,晚上可以考虑一下让她多尝试几个招。

宁数还以为自己的演技挺好的呢,很是愉快的吃完了一顿饭。

回房后她就心里没有任何要被禽受的压力了,兀自抱着手机在床上看两个孩子的视,实在是太想念两个宝贝儿了。

蔺默言去了浴室洗澡,出来之

tang后见她抱着手机趴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津津有味,走了过去问了她一句,

“在看什么?”

“孩子们的视频啊,真想他们。”

宁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是可怕而又骇人的那种­阴­沉。

宁数一时间被他的脸­色­给吓到,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机,他随即他又飓风过境一般地抬手一把将她的手机给朵了过去,往一旁的柜子上重重一扔,

“睡觉!”

这样丢给她两个字,便关了灯将她给按在了床上,

那次是她第一次在蔺默言面前提起两个孩子,虽说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回去,她想可能是他工作真的忙,但他刚刚的反应,让她真真切切的觉得,他不喜两个孩子。

而一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抵就是因为他们不是他跟所爱的女人生的吧。

他的力道很重,每一下都似要将她穿透和折断。

她原本以为自己装病可以逃脱的,没想到却又因为看了视频而惹怒了他,终究是没逃过被禽受的命运。

今天一天里,他为她做美味食物的那些感激之情,就这样在他一下一下狠而重的索取中消失殆尽,尤其是后来他还变着花样要着。虽说带给她身体上的快乐很多,但那些姿势,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不忍直视

再后来的几天,她都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这就是宁数的第一次澳洲之行,每天呆在他的大宅子里,吃他做的饭,陪他做他爱做的事。

吃他做的饭的时候,她的心里对他是无比感激的。

可陪他做他爱做的事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是无比厌恶着他的。

所幸后来他总算给了她封面照和专访,总算让她没有白白被他禽受了这么多天。

临走的时候他去机场送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贴着她的耳边说着,

“宝贝儿,永远都不要将你的弱点和你最最需要的暴露给别人,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就惨了。比如说这一次,你一开始就表明了专访和封面对你的重要­性­。”

她在他怀里浑身僵硬。

所以说,这些天,他就是在故意利用她的这个弱点来百般的为难她?

虽然她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但他自己亲口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她气的整个身子都颤抖。

“就当是你陪了我这么多天,我免费送你的人生一课吧。一路顺风。”

他轻轻推开她颤抖的身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样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她就那样站在候机大厅里,看着他高大笔挺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心里气着的同时,却也知道是该感激着他的,因为他给她上的这一课,对于还是刚入职场刚入社会的小菜鸟的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

她是有服装设计的才华和独特的时尚眼光不错,但她还缺少许多人生的历练,而这些,是大她十岁的蔺默言早就经历过的。所以他说的,她都相信,也都听从了。

后来她就学会了,将自己最想要的,牢牢的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学会不动声­色­,学会运筹帷幄,学会将自己的许多许多的小手段,也用到工作中来用到职场上来,渐渐的也能带领着自己的杂志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的冲到销量第一的宝座上。

她回国之后,没过多久杂志就被刊发了出来,她还被袁蕙数落了一通。

那次她回蔺家,一进客厅就看到桌子上放着那本杂志,蔺程汝跟袁蕙坐在沙发上,袁蕙的脸上很难看,她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走了过去果然就见袁蕙生气的将蔺默言做封面的那杂志丢到了她面前,

“宁数,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蔺家向来不爱抛头露面的吗?默言这封面和专访是怎么回事?”

她坐了下来硬着头皮解释,

“一开始我也只是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是他自己答应的”

袁蕙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默言怎么可能会答应?要知道之前别的媒体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他都从来不肯接受任何的采访,谁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迷惑了他?”

面对着袁蕙气势汹汹的指控,她觉得很是无辜。

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明说她的目的,是蔺默言自己猜到的,然后他就说没时间回国然后她就去了澳洲然后就拿到了专访。

而且,分明是蔺默言用了卑鄙的招儿逼迫着她,哪里是她用什么法子迷惑了蔺默言?

当然她也知道,她要是这样说给袁蕙听的话,袁蕙一定以为她在胡说八道,在袁蕙眼里,她儿子怎么可能做那种要挟别人的事呢,所以她也只能有苦说不出的就那样沉默着,任由袁蕙在那儿气着

“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不是吗?不是都帮着阿数的杂志拿到了很好的销量,所以就别再计较这件事了。”

蔺程汝在旁边替她说了一句话,她感激的看了蔺程汝一眼。

她总觉得,蔺程汝虽然平日里也挺寡言少语的,也挺严肃的,但他像是看透了一些什么似的,偶尔总会替她说句好话。

正好这时有佣人过来说女儿哭了,她赶紧以去看女儿为借口起身离开了,袁蕙在她身后又抱怨了一句,

“这事真不知道默言怎么想的!”

她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诽了一番:极品啊,极品老爸,极品老妈,极品儿子,一家都是极品!

当然她也知道,在袁蕙眼里,她一家也是极品:极品老妈,极品小爸,还有她这个极品女儿,外加一个极品生父。

第二次来到澳洲,从欢爱后的沉睡中醒来的宁数,摸过手机来一看,竟然关机了,又赶紧开了床头的灯看了看一旁摆着的一个­精­致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距离自己到达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不由得赶紧拿过了手机来开机,

“完蛋了完蛋了!”

原本搂着她在睡的蔺默言被她嚷嚷醒了,迷蒙着眼问了她一句,

“怎么了?”

“你妈让我到了之后见到你第一时间就给她打电话,汇报你的伤情,结果现在可倒好,我一觉睡到了晚上。”

宁数很是郁闷。

她临走的时候袁蕙好一个叮嘱,到了之后看到蔺默言一定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家儿子到底伤了哪儿了,伤的重不重,因为她自己在电话里问都问不出来。

谁能想到到了机场蔺默言接了她,又是吻又是说什么要交心的在一起,后来又拖着她缠绵,她就给忘了这事。

“谁准你关我手机的!”

她开了手机之后这样愤愤质问着蔺默言。

她自己不记得关机了,电池电量也充足,那就肯定是蔺默言给她关的。

不关机的话袁蕙肯定自己就打来电话了,那样她接到再跟袁蕙汇报一番也不晚,结果现在关机,按照袁蕙的­性­子,估计要被她气死了。

他一点都不思悔改,

“我还不是怕吵醒你睡觉吗?”

她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拿过手机来就打算给袁蕙打电话,顺便做好了被袁蕙数落的准备。这几年跟袁蕙的相处下来,她也摸透了袁蕙的脾气,也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袁蕙容易生气。

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的手和手机一起握住,

“别打了,我妈之前打过来一次,我接了。”

宁数恨不得自己昏过去算了,这下真完了。

如果说袁蕙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也就罢了,现在是袁蕙打到她的电话上他给接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派你儿媳­妇­去照顾你儿子,结果你儿媳­妇­去了之后在呼呼大睡,连电话都是你儿子接的,你会不会气死?更何况还是袁蕙那样挑剔刻薄的人。

其实,蔺默言跟袁蕙的对话是这样的。

两人ji情过后宁数就睡了,蔺默言也是打算搂着她一起睡一觉休息一下的,她的电话正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拿了过来一看,显示的是“婆婆”两个字。

他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起来,他妈在那端很是生气的语气,

“阿数,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跟我说说默言的伤势吗?按照你之前给我的航班信息,你这会儿到了得好久了吧,你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

“妈,是我。”

他皱起了眉这样打断了袁蕙。

“默言?”

袁蕙很是惊讶,

“怎么你接的她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身旁睡的正香的美人儿,这样替她跟袁蕙解释,

“她长途跋涉了这么久,也挺累的,刚刚睡下休息了。”

“哦”

他都开口这样给她解释了,袁蕙还能说什么,只这样有些不悦的哦了一声。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跟袁蕙说,

“妈,我决定以后跟她好好过日子,所以请善待她。”

哎,解释一下,关于昨天文下我说的那句话,我只是文进行到一半,对大家番外还这么热情的支持表示了一下感谢而已,万万没有要弃坑不写就这样结束的意思啊,跪求大家别误会啊,我会保质保量的完成蔺先生和阿数的番外的。

PS:作者这就叫做【】o(╯□╰)o

数动言心24

她跟袁蕙之间的关系,他不是不清楚。

袁蕙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跟袁蕙之间有多么的水火不容,他也不是不清楚。

以前不Сhā手去管,是因为他也一直在迷茫徘徊,不清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

现在既然他想开了,决定放下那些心结跟她全新开始,那他也便要管管这些事了。不然也不会在上次回国之前,因为听说了她哭了而特意去找了找他妈,让他妈在两个孩子的事情上多听听她的意见。

其实上次他回国就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一下培养感情的,只是后来被她气回来了。

他这样的人,又怎会不懂,在婆媳之间的诸多问题上,起关键作用的是夹在中间的既是儿子又是老公的男人,如果男人处理的好,婆媳之间基本上是不会有大的矛盾产生的,小矛盾和各种抱怨肯定是会有,但不至于闹大或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镰。

其实她是一个心底善良也很细心的女孩子,记得有一次他回国,见袁蕙戴了一条不是袁蕙自己风格的丝巾,觉得很纳闷,就问了袁蕙,结果袁蕙说是她出差回来给带的礼物,然后蔺程汝那边也有几件东西都是她给买的。

这几年,她对他的父母,一直都挺孝顺的,母亲节父亲节以及其他各种节日,都有礼物和祝福奉上,反倒是他,因为一直在国外而甚少去探望她的父母。

而且郑宝宝因为他在她怀孕期间出国且连孩子出生都没回来而对他心生了厌恶,所以他偶尔的几次回国,想要去探望都被郑宝宝毫不客气的给拒绝了。所以说如果他想要她顺利把心交给他的话,郑宝宝那边儿也是一大难题。

所以他觉得,要是袁蕙那边能少一些挑剔,她跟袁蕙之间应该会相处的融洽许多,所以这一次他在袁蕙面前替她开口说了话,而他这样说完之后,袁蕙甚是吃惊,

“默言,你——”

袁蕙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开口替她说话,毕竟这几年他也一直没管过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而且在袁蕙看来,他们之间几乎没什么感情的。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没弄懂当初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娶了她,也没弄明白儿子跟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如果说她儿子是因为爱她而迅速娶了她,她也可以理解,可是娶了她又飞往国外常驻,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她就不理解了。

这到底是爱呢,还是不爱呢?

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有私下里问过自家儿子,可自家儿子只是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再问多了就扭头走人,她跟蔺程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办法,他们这个儿子自小独立惯了,又优秀能力出众,做事什么的都很少让他们­操­心,所以从小到大他们也没怎么管过他,后来等要管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独断专行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幸好他将事业经营的风生水起的。

蔺默言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着对那端的袁蕙说,

“您跟我爸不是也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好好的吗?”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

袁蕙在那端这样回答他,蔺默言浓眉一挑就换了袁蕙爱听的话题,

“回头我伤好了就把这边的业务处理一下回国常驻。”

对于他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的事情袁蕙跟蔺程汝颇有微词,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还是希望他能在身边的。

袁蕙果然就被哄的开心了,而自己儿子那些心眼儿她也不是不知道,当下便也不再跟他再继续讨论婆媳关系了,

“你这孩子,就会哄人开心,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两个宝贝儿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则是收起了她的手机,顺便给她按了关机键,让她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好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

起身去浴室简单冲洗,从浴室镜子里他看到自己的肩头又被她咬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由得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了一下那处痕迹,无奈的勾­唇­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小野猫啊,每次她攀着他的肩在他身下到达愉悦的顶峰的时候,就知道咬他。

冲洗完了自己之后他重新回了床上,就那样惬意的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了怀里抱着,闭着眼睡了过去。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跟她心无芥蒂的相拥入眠,可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在她睡着了之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希望从今天开始,他跟她之间能有一个全新的,全新的开始。

他相信自己会让她爱上。

宁数听他说他已经跟袁蕙通了电话,很是头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给袁蕙打回去,

“不行不行,你接的是你接的,我还是要亲自给她打回去一遍才行,不然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边说着边又重新拨通了袁蕙的电话,蔺默言倒是没想到她还这么注重这些小的礼节,也没拦她,索­性­拿了枕头来垫

tang在身后,就那样倚在了床头,然后抬手将她搂了过来,宁数就只好被迫那样趴在他赤luo的胸膛上给袁蕙打电话。

不是她想以这样亲密暧昧的姿势打,是她根本就挣不出来,刚想骂他呢袁蕙的电话已经接通,她就只能以眼神瞪着他抗议着,但是嘴上还是赶紧跟袁蕙聊着,

“妈,是我,不好意思之前我累的睡着了,所以没来得及给您打电话。”

“哦,没什么。”

袁蕙在那端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句,她挺惊讶的,按照袁蕙之前对她的态度,她以为袁蕙会直接劈头盖脸的将她数落一通呢,没想到袁蕙这样平静,弄得她都有些不适应。

蔺默言的手在不老实的搂着她各处抚着,她脸上滚烫的跟袁蕙汇报着蔺默言的伤势,

“内个妈,默言的伤没事,只是手腕处的一点骨裂,不严重,您别太担心。”

袁蕙长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只是手腕伤了吗?真是谢天谢地。”

然后袁蕙又嘱咐她,

“那这几天你就多炖点汤什么的给他喝补补,方法都在本子上了。”

“好的,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好了。”

她边气愤瞪着蔺默言边这样应着,袁蕙又嘱咐了半天,让她看着别让蔺默言太劳累工作要好好休息什么的,这才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她立马就冲蔺默言抗议,

“蔺默言,你太过分了,有你这样在别人讲电话的时候故意让别人不专心的吗?而且对象还是你妈!”

他不要脸的手弄得她浑身一阵阵的滚烫和酥麻,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忍住发出了声来怎么办,那端的袁蕙估计会被她气死。

他倚在床头笑的很是无辜的样子,

“哦?你不专心了吗?不专心的话就说明你对我的触摸有反应。”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和,墨黑的瞳孔里染满了笑意,眼角微微上扬着,比他板着一张面瘫脸的时候不知道要好看了多少,她在想,如果要答应跟他相处,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下他以后别用面瘫脸来对着她。

但是他这副温和无害的外表下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了,她恼的反驳他,

“废话,谁让人乱摸一通没反应啊。”

“我没反应,不信你来摸摸试试。”

他继续弯起眉眼笑的无害。

她刚想抬手去摸,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中了他的计,收回了手来掐了他一下,

“你能不能别老算计我!”

老狐狸刚刚故意算计她让她去摸他。

他伸手过来重新将她搂进了怀里,循循善诱着,

“等你把心交给我了我就不算计你了,你可以现在就选择把心交给我。”

宁数觉得老狐狸实在太可怕了,挖的坑一个比一个深的让她往下跳。

刚刚说自己被人摸没反应,诱导让她去摸他,还好她没跳进坑里,不然指不定又要被他怎么折腾一顿呢。

这会儿又说她交心了就不算计她了,诱导她现在就交心。

“那你就继续算计好了。”

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有了曾经受的那一次伤,以后在感情上,她再也不会轻率盲目和冲动。

她要睁大眼睛,一点一点去观察那个人,去体会那个人,去认真的感受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她依靠和信赖。所以如果真的要跟蔺默言在一起,她希望一切都放慢脚步。

所以,在她都还没考虑好是不是要跟蔺默言这样的男人恋爱呢,他就直接让她交心给他,对她来说,有些太快了。

她真的再也伤不起了,所以请原谅她的小心翼翼。

不过想到这里她也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就那样趴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胸口问他,

“蔺默言,你整天让我交心给你,那么,你喜欢我吗?”

她的问题让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认真,

“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她也不是没听过浓情的甜言蜜语情话的人,可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让她脸上莫名一热,呵呵笑了一声,

“看不出来嘛。”

真的没看出来蔺默言还挺喜欢她的,结了婚就来了澳洲,这几年偶尔的几次见面,他们除了在床上纠缠,几乎再没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这样也算是喜欢的话

他嘴角勾起一抹在她看来像是自嘲的笑,幽幽丢给她一句,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一个很大的心结,你不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你却也一直痛苦着。

我的心里,有许多许多你不知道的事。

宁数被他那抹有

些苦涩的笑容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弄得心底颤了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又慌又烦,赶紧从他怀里爬了起来,

“内什么,该起来做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逃了,蔺默言便也没再多强求,他并不奢望她会真的懂他心底的那些情绪。

说实话,他也并不希望她懂。

过去的那些纠结,她不需要懂,她只要从现在开始,能爱上他,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只不过,对于她说要她要做晚饭给他吃,他表示很怀疑,

“你做?”

他从没尝过她的手艺,每次回去都是在老宅子里,饭菜都有佣人们准备好。

而且他觉得她整天穿的那么光鲜亮丽的,年纪也小,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宁数边穿着衣服边对他的怀疑表示抗议,

“不行吗?话说你那副表情是瞧不起我还是怎样?”

她自认做饭的手艺还可以,当然,不能跟他比。简单的家常菜她还是会做的,袁蕙给她的那个本子上的菜太复杂,她从来都没做过,不过反正有食谱不是吗,她应该应付得来吧。

他也慢悠悠的起身穿着衣服,笑着说,

“我以为你这双手,只会拿画笔设计衣服。”

“多的是,您老人家也不知道的事!”

宁数伶牙俐齿的用他刚刚的那句话来回了他一句,蔺默言难得的被她给噎住,勾起­唇­无奈的淡淡浅笑了起来。

宁数收拾好自己,走了过去从包里拿出了袁蕙给她的那个菜谱来转身递给他,

“看看呗,你想吃哪个?”

蔺默言不解的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

“菜谱啊,你妈给的,上面全是你比较喜欢吃的几样菜,她手写下来的,让我来了照着做给你吃。”

宁数给他解释着,

“你妈对你倒是真够好的。”

宁数说这话是真心称赞袁蕙的,据她所知,袁蕙已经花眼了,可想而知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这些菜谱得多费事,然后袁蕙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又不会电脑,不能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出来,再然后又有这么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儿媳­妇­,传承不了她自己做饭的好手艺,没办法,就只好写下来让照着做了。

有时候宁数想想,袁蕙不喜欢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多数对自己儿子过分疼爱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媳­妇­都不能满意起来。

蔺默言垂眼翻看着那菜谱,确实都是他爱吃的菜,心里也很是感动。

袁蕙作为一个母亲来说,是真的很慈祥尽职的,但是作为一个婆婆来说,有些过于刻薄。

其实他也能理解袁蕙的刻薄,首先,宁数的身份家世跟他们蔺家差的实在太大,其次,宁数的­性­格什么的跟袁蕙又完全的不同,她太过于招摇美艳,袁蕙又太过于保守严谨。

所以便少不了这样那样的不满意,再加上,他自从婚后又一直常驻国外,也没有在两人之间进行调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没能好起来。

合上菜谱之后问她,

“你做得来这些菜?”

“这你妈的独家秘方,你觉得我能做的来吗?反正有菜谱不是吗?做做试试好了。”

宁数边说着边从他手里拿过菜谱来,打算下楼研究着做去。

他却忽然伸手从她背后抱住了她,宽厚的胸膛将她整个都圈了起来,

“不要做这些了,做你自己拿手的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病号,得做你喜欢吃的以你的口味为主。”

宁数坚持,他的脸摩挲着她的,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着,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蔺默言,你这速度进展的有些快了吧?我都没答应要跟你交往,你就开始说甜言蜜语,这样好吗?”

宁数被他说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请原谅这么多年她几乎没听过蔺默言这样说情话,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要么就是他耍流氓,所以对于他突然正经而又温情而又­肉­麻的情话,她完全不适应。

“蔺默言,你这速度进展的有些快了吧?我都没答应要跟你交往,你就开始说甜言蜜语,这样好吗?”

宁数被他说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请原谅这么多年她几乎没听过蔺默言这样说情话,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要么就是他耍流氓,所以对于他突然正经而又温情而又­肉­麻的情话,她完全不适应。

“就是要多说甜言蜜语你才会更快的答应跟我交往,不是吗?”

他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她受不了的掰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数动言心25

蔺默言跟在她身后下楼。

他说的是真话,只要是她做的,他都爱吃。

换句话说,只要跟她有关的,就都是好的,不好的也是好的。

他虽叫蔺默言,虽然­性­格里也有些寡言少语,但是这样的甜言蜜语,他并不吝啬对他所爱的女人说,如果她想听,爱听,他还可以说的更多,更动人。

只是,似乎把她给吓到了敦。

他承认,他有些心急了。

边往楼下走着的时候他安慰着自己,这几年他都等过来了,还有什么等不及的呢,就由着她自己慢慢的感受好了,什么时候感受到他的心意了,再来爱他就好了誓。

反正,她已经是他蔺默言名正言顺的女人,任何人早在想要抢夺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看来当初他直接绑了她去领证,是很明智的决定。

宁数下了楼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几乎没有什么食材,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空荡荡的。

她皱眉回头对着跟过来的蔺默言说,

“什么食材都没有,怎么做啊?”

蔺默言也没想过她来了就要给他做大餐,所以根本就没备什么食材。

看着她皱眉苦恼的样子,他笑着提议,

“今晚就别做了,出去吃点好了,我找了一家很地道的中国餐馆,你吃了应该不会肠胃不好。”

上次她来的时候他把她给吃坏了肠胃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这次在她来之前他刻意寻了这样一家餐馆,自己亲自去试吃了几顿,觉得味道应该还合她的口味,也应该不至于再将她的肠胃给吃坏。

当时他是想,他现在一只手伤了,总不能像上次那样顿顿亲手做给她吃了,而他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愿意为了他下厨,所以就提前备了这样一个餐馆,以防不时之需。

宁数虽然对这边的食物心有余悸,但还听他说是地道的中国餐馆,所以也没排斥,就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跟着他出门了。虽然她想做,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因为蔺默言的手受伤了没法开车,所以他打电话叫了司机来载着两人去了餐馆。

两人一进去餐馆老板就迎了上来,跟蔺默言打了招呼之后又笑着看向站在蔺默言身旁的宁数说,

“这位就是蔺太太吧?”

蔺默言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亲密的搂过了她的肩来给餐馆老板介绍她,

“我太太,宁数。”

说实话,宁数还真的不太习惯被他以这样的身份介绍给别人,不过还是礼貌的跟那餐馆老板寒暄了下,她也挺惊讶这餐馆老板怎么知道她跟蔺默言的关系的,于是就问了一下,

“您怎么知道我?”

那餐馆老板笑,

“蔺先生之前已经来我们店吃了好几次了,说是过几天他太太要来,他太太吃不惯澳洲的食物,而他的手又受伤了没法给他太太做饭,所以到时候打算带她到这里来吃。今天他带着您来了,您必定就是蔺太太了。”

这厢宁数还没等说什么呢,那老板又啧啧赞叹,

“哎呀,真看不出来蔺先生这样高贵有钱的男人,在家里竟然会亲手给老婆做饭,真是体贴又会疼人呢,蔺太太,您好福气啊。”

宁数被餐馆老板这一通夸给弄的很是无语,只能笑着应着,她当真是好福气,被娶回家之后就冷落了三年,然后现在忽然又说要跟她交心在一起。

不过她倒是完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就是蔺默言提前来试吃的事情,看了蔺默言一眼,他倒是还真挺细心的。

你老板恭维完了,总算带着他们来了包厢,亲自伺候着。

这让宁数觉得挺不自在的,她觉得这餐馆老板也太夸张了,她显然不知道蔺默言在当地华人中的地位。

菜都是蔺默言点的,他既然都来试吃过了,肯定会知道哪些比较美味。而且其实她的口味上次她来澳洲蔺默言在给她做饭的过程中也已经渐渐了解了,所以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了,就都交给他好了。

蔺默言果然也没多询问她的意见,似乎对她的一切口味都很了然的样子,点好菜将菜单交还给那餐馆老板的时候,蔺默言顺便吩咐了一句,

“麻烦上菜快一点,我们都饿了。”

“好的好的,一定让两位以最快的速度吃上可口的饭菜。”

那餐馆老板这样笑着应着退了出去。

安静下来的包厢,两人一时间没有什么话说。

宁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眉眼英俊的蔺默言,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刚刚那餐馆老板夸他的那番话。

什么体贴啊,会疼人啊什么的。

她觉得,自从蔺默言上次回国之后到现在,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跟一场梦似的,虚幻而又不真实。

之前蔺默言给她的印象是陌生的,遥远的,严厉的。而现在的他是亲密的,温和的。

tang过前前后后有一点是没变的,那就是她完全捉摸不透他。

她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很具有攻击­性­,就是这样短短的一段时日,他已经成功占据了她生活的大部分。

就在她兀自在这儿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蔺默言眉一挑,

“在想什么呢?想我吗?”

一句话,成功让宁数尴尬回神。

她之所以尴尬,是因为被他猜中心事了,她确实是在想他,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只是,他怎么就这么自恋的笃定她是在想他呢?

端过了手边的水来闷闷的喝着,蔺默言倒也没再说什么,他刚刚只是见不得她走神,所以故意逗了逗她。

宁数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来,

“蔺默言,你不是说我们好好在一起吗,那么如果我答应你的话,那后面我们要一直这样两地分开吗?”

如果她答应了他的话,那他们就等于异地恋了吧?据说,虽然很刺激,但是风险很大。

蔺默言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敲了几下桌面,显示了他心底的喜悦。

是的,她会这样问让蔺默言心中大喜,因为这差不多代表着她有想答应的迹象了,勾­唇­笑着问她,

“你希望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宁数垂下眼回了他一句,

“反正我是不可能放弃我国内的一切来这里的”

她在国内的一切也是很不容易才得到的,而且国内还有两个孩子,要是让她带着两个孩子来这里,她可能就彻底沦为呆在家里带孩子的主­妇­了。最要命的是,这里的饭菜她完全吃不惯。

蔺默言的表情已经很愉悦了,

“我已经着手准备回国的事情了。”

他本来也没有要长期呆在国外的打算,只不过是当初一时无法面对,才来了这里。

他当然也知道国内是他最好的选择,既能照顾着父母,又可以跟她相守,她也不必为了他放弃什么。

宁数对他的这个回答表示满意,如果他有回国的打算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跟他交往,如果他没回去的打算的话她直接就拒绝了他。

在说话间,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两人便也停止了聊天的话题开始吃饭。不得不承认,这家菜馆的味道确实是很地道的中国菜的味道,顿时让她有种回到了温城的感觉,心里暖暖的,饭也吃的很舒服。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宁数跟蔺默言提议,让司机载他们去一趟超市采购食材,省的明天司机还要单独跑来接一趟,蔺默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吩咐了司机去了超市。

因为蔺默言的手受伤了,所以他就负责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推着购物车,选购食材这些事情就由宁数来做了,本来推购物车宁数也不想用他的,是他自己非要坚持的,所以她也就只好由着他了,她估计他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光在一旁杵着看也挺不好意思的。

因为全是英文的,她只会法语并不怎么­精­通英语,所以不时的还要回头询问一旁的他一下。他则轻声回着她,有时候也一只手接过来研究一下,两人一路上就这样买着各种需要的东西,倒挺像一对相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哪里存在什么恋爱或者是交心的问题。

“蔺先生?这么巧。”

宁数刚选好自己最爱的一种沙拉酱,就听背后传来一道有些惊讶的女声跟蔺默言打招呼,她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人,穿一身迷人的雪纺长裙,温婉动人。

她倒没多想,随手将自己选好的东西放进了蔺默言眼前的购物车里,她估计这女人是蔺默言认识的朋友什么的,他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女人欢迎的,所以就算是素不相识的女人上来搭讪也很正常。

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看着她熟稔的将自己的沙拉酱放进了蔺默言的购物车里,脸­色­瞬间就变得挺不自然的了,有些吃惊地盯着她将她上下打量着,似乎没想到蔺默言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亲密陪着女人购物。

蔺默言笑了笑跟那女人打招呼,打断那女人对她的打量,

“你好陈医生,这么晚了还出来购物吗?”

女人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自己购物车里的排骨和新鲜的鱼啊­肉­的什么的,

“是啊,在家也没事,闲着就出来逛了逛对了,你的伤还好吗?”

女人又看了眼他那只受伤的手腕,关切的询问。

宁数见两人挺熟的刚想让他们聊自己去再选别的呢,就被蔺默言搂进了怀里给那气质美女介绍,

“我太太,宁数。阿数,这位是陈晓琳陈医生。”

宁数大方笑着跟那女人打招呼,

“你好陈医生。”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女人绝对对蔺默言有意思,刚刚看到她跟蔺默言挺亲密的时候,那女人就满脸的受伤,

这会儿蔺默言介绍了她的身份,那女人直接连笑容都快要挤不出来了。

不过出于礼节,还是勉强笑了笑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蔺太太。”

蔺默言在一旁Сhā话对那女人说,

“我这几天受伤了,她过来照顾我一下。”

那女人勉强笑了笑,

“蔺太太真贤惠,那你们继续,我也买的差不多了,我先去付账了。”

女人说完就转身推着自己的车子走了。

他们现在是在二楼,女人下到一楼结账区,抬手将车子里的排骨鱼­肉­什么的全都拿了出来不要。

本来是想着他受伤了,炖点汤什么的送去给他补补,可既然现在他太太来了,她这个一直都被他当做朋友的人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

宁数被刚刚陈晓琳那贤惠两个字给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辈子就没听过有人用贤惠这个词儿来形容她。

见她的身影消失之后,她回过头来问了蔺默言一句,

“这位陈医生肯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她就说嘛,蔺默言在这儿少不了各种红颜知己,话说刚刚那女人购物车里一堆大补的食材,不会是为蔺默言准备的吧?

哎呦喂,看来她这正室在这个时候的出现,坏了许多女人的好事。

他受伤,正是身边用人的时候,谁能讨得他的欢心谁以后就更受宠了吧。

倒是蔺默言,刚刚对那女人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这样随意的问完了蔺默言之后,谁知他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很是愤怒的瞪着她,瞪的她后背一阵发凉。

半响,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在国内的蓝颜知已还少吗?”

这样愤愤丢给她一句之后,就迈着大步冷着脸推着车子兀自走了。

她很是郁闷,他莫名其妙的又怒了是怎么个意思?

她就说了句那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己而已啊,不是的话他否认就好了,至于这样愤怒吗?

难道是是他的红颜知己,然后被她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

一转眼的功夫他人已经没了,她只好停止了自己的各种想象一路小跑的去追。

于是两人之间就是这样的状况,他迈着长腿在前面一阵风似的走着,她跟在他身后追着喊着,

“哎哎,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真够了,蔺默言这个人的脾气真够人受的,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啊,不声不响扭头就走算什么啊,害她追了大半个超市才追上他,气死她了。

蔺默言也不理她,兀自推着车子去了结账区,现在还有什么心情买别的?被她气都气死了。

听她那语气,似乎就笃定了他在这边肯定有很多女人,他肺都要气炸了,他真的很想掐死她那个没心没肺的。

她到底是凭什么这样评价他?

难道她以为,她那个竹马背叛了她,所有男人就都是背叛者吗?

两个人都各自气着,所以谁也没理谁,蔺默言掏卡付了帐提着买好的东西大步在前面走着,宁数愤愤在他身后跟着。

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司机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不由得纳闷,刚刚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购了个物就购的似乎吵架了?

两人就那样一路沉默着回了家,蔺默言将东西往厨房里一放,继续不理她,转身迈步上楼了,宁数不能淡定了,蹭蹭跟着他就追了上去,在卧室门口将他给堵住了,愤愤抗议,

“蔺默言,你这个人能不能别这样生气了就冷战,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倒是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啊。”

“你要说出来是吗?”

他冷冷反问着她,

“好,那我问你,你知道红颜知己这个词什么意思吗?”

“就是你也欣赏她,她也欣赏你的意思呗。”

她没心没肺的回他,蔺默言咬牙切齿,

“好,那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也欣赏她了?”

吵吵更健康,嘻嘻。

数动言心26

这个宁数倒是说不出来,她只看出那个陈晓琳对蔺默言有意思,倒是没看出蔺默言对陈晓琳什么态度,再说了,他那人一直那样面瘫脸,就算他心里真的对那陈晓琳有什么,她­肉­眼也看不出来啊誓。

于是就转移了话题,很是无辜的本着大事大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跟他和解,

“你不是也说我在国内有蓝颜知己什么的吗?我说了你,你也说了我,那我们就算扯平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所以她觉得蔺默言气成这样真的没有必要,你看她明明没有什么蓝颜知已,他说她有,她不是也没有生气吗?

哪知道她的宁氏吵架和解法,一下子又踩在了狐狸尾巴上了。

“宁——数——!”

蔺默言忍无可忍地拔高了声音吼了起来,

“这件事情是可以这样来‘扯平‘的吗?”

蔺默言只觉得自己要被她那轻飘飘的“扯平”两个字给气昏了,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往头顶上方冲了过来。她那样质疑了一番他的忠诚度之后,然后一句“扯平”就想真的扯平?

他向来自认是优雅的,这样失控地声嘶力竭的吼人,估计是他生平第一次。

宁数被他吼的也来了火敦,

“你吼什么吼啊?你这样暴躁的人,谁敢跟你谈恋爱啊。”

说完抬手一把推开他兀自进了卧室,然后从里面锁上了门,将暴怒中的蔺默言给关在了门外。

太过分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男人吼过呢,郑宝宝倒是不知道吼了她多少回了,但是霍臣从来都是温声软语的。

就连宁世博,都不曾对她说过重话。

那谁,背叛的那谁,也没说过。

到了蔺默言这儿,把她给吼的震天响,她耳朵都要被他吼聋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他至于这么愤怒吗?

还说什么让她跟他相处着试试,就这一回,她就直接将他给PASS出局!

宁数最后一句话,顿时就让愤怒中的蔺默言清醒了下来,抬手解了几粒衬衫的扣子散掉他胸口的火,就那样心烦意乱地在卧室门口掏出了烟来抽着。

他懊恼的慌,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吼了她。

这一吼,这些日子来他的步步为营体贴细心,估计全都泡汤了,那没良心的小野猫说不定就一气之下直接将他给判出局了。

他也不想发火,他平日里也不是爱发火脾气暴躁的人,可她就是这么有能耐,就是这么有能耐能气的他失控。

很好。很好。

边狠狠的吸着烟心里边这样愤愤想着。

他之所以总是这么容易就被她给惹怒,是因为他太过于在意她。太过于在意她对他的看法,她对他的评价,以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印象。

如果换做是别人怀疑他有红颜知己,他只会不屑的一笑而过。

可是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他不允许她将他当成是那样滥情的男人。

抽完了一根烟之后,他彻底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的他回头想想,觉得自己刚刚发那么大的火也挺没意思的。

这事其实也不怪她,她不知道他对她的那些心意,所以才会那样说他外面有女人。而她的心里现在又没有他,所以也不会介意他外面有女人。

宁数,我等着看你爱上我然后为我吃醋的样子。

心里恨恨的咬牙这样想着,然后抬手去敲门,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

“开门。”

她说他脾气暴躁,在他看来她的脾气也不得了,竟然还敢将他给关在门外!

“不开!”

她气愤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反正也有那么多的客房,今晚你自己随便找地儿睡好了。”

“阿数”

被毫不客气拒绝的蔺默言在门外很是无奈,只好使出了苦­肉­计,

“我现在是病号。”

她立马毫不示弱的反击他,

“病号就可以对别人大呼小叫的吗?”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开口道歉,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吼你,请原谅我的暴躁”

当真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都主动给自己加上脾气暴躁这个词儿了。冲动果然是魔鬼,他现在真的很担心她直接不考虑跟他交往相处这事儿了。

里面倒是再没什么顶撞他的声响了,宁数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无理取闹的­性­子,他肯这样放低身段道歉,她也不再气了。

然后又听他在外面敲门,

“阿数,开开门让我进去,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

蔺默言真是没辙了,首先,他不想一个人去睡客房。其次,他现在必须要看到她,不然他心慌。

这世上,能让他这样低声下气

tang的女人,也就只有她了。

不过他倒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吵吵闹闹才是最真实的生活不是吗?像他们之前,他生气了她也不理,吵架都吵不起来,那才最可怕。现在她至少肯跟他吵,那就是好的开始,吵吵架他们之间的感情才会交流的更深不是吗?

今晚那餐馆老板说的话他很爱听,说他这么有钱回家依然亲手给她做饭,他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在外面再风光再能耐,回了家也要疼自己心爱的女人,将她当成女王来宠着。

早在那年在巴黎,他眼睁睁看着别人给她气受她垂眼隐忍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这样的冲动,想要将她娶回家当成女王来宠着,想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别人也当她是女王不再给她气受。

宁数起身走了过来给他开了门,他都这样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了,她要是还闹就有些不太懂事了。

虽说给他开了门,但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抱臂站在那儿跟他说自己刚刚考虑的结果,

“蔺默言,关于你说的我们之间交往的事情,就这样——”

她本来想说就这样算了吧,以后咱们还是各自过各自的吧。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用自己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将她给推在了身后的墙上,俯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唇­就吻了起来,将她后面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子抵在身后的墙上挣不出来,他仅仅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将她给禁锢,只能那样被迫仰着脸跟他­唇­舌纠缠着,他吻的很深,探入她的­唇­腔里勾着搅着她的舌尖,纠缠的时间一久,便惹得她浑身阵阵轻颤。

其实她也有些弄不懂自己,明明心里没有他,可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撩拨的身体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究竟是他的技巧太高超,亦或是有什么别的什么原因在里面?

后来他松了她,­唇­瓣亲密贴在她的脸颊那儿,霸道宣告,

“我拒绝你的拒绝。”

他蔺默言什么人啊,刚刚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要判他出局,索­性­直接先吻上了她再想对策。

“凭什么呀,你不是都说了我可以拒绝的吗?”

宁数听闻他这么霸道立刻就抬眼瞪着他抗议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还绕口令似的拒绝她的拒绝,她看不上他,还不准她拒绝了吗?谁要整天被他吼来吼去的过日子啊。

她脸上此时正因为他的吻而泛着红晕,此时又圆睁了一双水眸愠怒瞪着他,那模样看在蔺默言眼里,要多勾人有多勾人。他就恨啊,他怎么就受伤了呢,要是不受伤的话他现在一定将她给丢到床上去,用行动告诉她凭什么。

可是现在,他在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实在不宜冒这样的险,所以这次还是暂时不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于是就温声软语的哄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不能因为我这一次的错误就一下子将我给否定了。”

宁数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怎么她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呢,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呀。

蔺默言趁机搂着她求着,

“阿数,给我次机会。”

宁数觉得他这样温柔低缓的喊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浑身划过一丝战栗。

“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蔺默言看出了她的动摇来,不依不饶地缠着她。

都说女人撒娇男人受不了,宁数觉得男人撒起娇来也挺让人受不了的,

“那你能不能以后别每次都莫名其妙的生气,生气的原因说出来让人明白行吗?”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要抓住这样的机会趁机给他提要求。

“好。”

蔺默言无条件的妥协,宁数又看了他一眼,将他那张英俊的面孔打量了一番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还有,你这张面瘫脸,能不能多笑笑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蔺默言的心情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弄得一会儿跌入万丈谷底,一会儿又飘上了天堂。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形容他的脸,用的词是“面瘫”?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五官英俊的一张脸会被人用面瘫这个词来形容,他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让他飘入天堂的是她说他笑起来挺好看的,她开始欣赏起他来了吗?

你看你看,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她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的心情来来回回的起伏着。

你为了她恼,你为了她怒,可你也因着她而快乐着。

对于她的要求,他当然只能接受,笑着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要改变面瘫脸的提议,

“好。”

宁数总算是满意了,抬手推了推他,

“可以去睡了吗?”

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来在她的­唇­上恋恋不

舍地抚了一下,这才松了她,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也只好奉陪。”

宁数恼的抹了一下­唇­,

“我说的睡是睡觉的意思,不是那个睡!”

刚刚她忘了提一点很重要的要求,请他以后不要如此无下限无尺度的耍流氓!他说的那么暧昧的样子,明明是想做那种事的意思。

“我说的也是睡觉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我是哪个意思?”

蔺默言很无辜地调xi着她,宁数直接推开他转身就朝chuang上走了去,懒得再理他,他就自己在那儿装无辜吧。

蔺默言笑着看着她钻进床里拉过被子来将自己蒙住的小动作,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请便。”

宁数求之不得他不跟她一起睡,蔺默言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卧室。

到了书房,他拿出手机来找出了一个电话来拨了出去,接通之后他淡淡开口,

“晓琳,明天找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那端的陈晓琳答应了下来,他便又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就那样闭着眼靠在了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中。

他没有告诉宁数的是,陈晓琳是医生,只不过是心理医生。

当然,宁数没问,他也便没细解释。这样的事情,解释多了,只会越来越乱。

当初他刚来澳洲的时候,被那个心结折磨的整夜整夜的失眠。

一开始他并未放在心上,失眠一夜之后第二天强撑着去公司上班。只是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久而久之因为一直睡眠不好都影响到工作了,他便在朋友的介绍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而这个心理医生,就是陈晓琳。

作为他的心理医生,他所有的心结她都知道。

所以,在他做出了忘记那个心结跟宁数重新开始之后,他有必要跟陈晓琳好好谈谈,让她替他保密这些事情。当然他也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她有良好的职业道德为病人保密这些事情,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亲自强调一下。

他不希望以后他跟宁数的生活,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什么变故。

陈晓琳对他的感情他也是知道的。

当初他在陈晓琳那儿治疗,两人都是华人,一聊之下又知道竟然都是温城人,所以就多了一份亲切。当然,这份亲切是陈晓琳自己对他多出来的,他并未觉得有多亲切。

再后来他也加入了他们一大帮子华人的一些活动,比如说周末的时候一起出去爬爬山,出海钓钓鱼,海边吃吃烤­肉­,或者参加一些别的什么户外活动。反正周末他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闲下来的时候只会想太多让自己更心烦而已。

可能随着这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陈晓琳渐渐的就对他生了感情,明眼人也都能看出陈晓琳对他有好感,一起活动的时候就开始将他俩往一起撮合,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他在国内已经结婚,都觉得他跟陈晓琳挺般配的。

陈晓琳是心理学硕士,有稳定的高收入工作,家世也还可以,长相和气质也很出众。

他不明白的一点是,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也就罢了,陈晓琳是知道的,他所有的事情陈晓琳都是知道的,这样对一个已婚男人动心,让他心里对陈晓琳的印象下滑了那么几分。

于是后来再聚会的时候有人又撮合他俩,他便优雅笑了笑开口,

“抱歉,大家以后还是给晓琳另外介绍别的男人认识吧,我已经结婚了。”

众人都很吃惊,当时陈晓琳的表情也挺尴尬的,但是他顾及不了她的感受了,他并不想别人再继续这样误会下去他跟陈晓琳的关系,他很排斥。

他认为他是只属于宁数一个人的,即便她并不稀罕。

所以你看就连别人开他跟别的女人的玩笑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亲口说他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他不暴怒才怪。

他公开了自己已有家室之后,众人在惊讶之后都很好奇他的另外一半是什么样的人,他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眯着眼想了想,这样来形容她,

“她,是一个让我无法忘记的女人。”

他这样形容她的来源是有次他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形容一见钟情的:所谓的一见钟情,并不是你看到对方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而是在那一眼之后你再也没能忘了她。

所以,用”让他无法忘记来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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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动言心27

仅仅是这样带着微笑的一句简单的解释,已经足以让那些人辨别他的那个另一半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这年头,对婚姻对爱人忠诚的男人还有多少?

更何况是他这样手中尽握权势和富贵的男人,更何况是他这样如此优秀又只身在国外的男人。

而他的解释,也让陈晓琳心中那簇微小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

他在那之后有找过陈晓琳,

“晓琳,你知道的,我有家室,即便我心里有那个结,但我还是爱着她的。至于你对我的那些感情,我想一定是因为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些结而对我产生的同情。傀”

他的这番话,都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

说陈晓琳对他只是同情,让陈晓琳保住了女孩子的颜面,而前面那句,则是不动声­色­的跟陈晓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即便在这场婚姻里,爱着并痛着,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之后,再聚会就不怎么能见着陈晓琳的身影了。

这次受伤,陈晓琳听说了之后,给他来过电话关心的询问过,他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作为朋友关心询问一下也是正常的。只是昨晚在超市,她车子里的东西,他不是没看到,都是很有营养的大补的食材,跟他们购物车里的东西近乎一样。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从椅子里起身回卧室。

明天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吧,反正他过段时间也就回温城了,跟陈晓琳也不会再怎么有联系了,相信时间和距离,会让陈晓琳忘了他。

回了卧室,他的小野猫已经睡着了,长发散落在枕间,妩媚而又动人。

掀了被子进去,小心翼翼将胳膊从她颈后伸了过去,就那样搂着她跟她一起睡了过去。

远在国内的蔺程汝和袁蕙,两人在哄着孙子孙女睡下之后,袁蕙抬手摸了摸两个小宝贝儿的小脸蛋,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他俩怎么就没有一个长的像默言的呢。”

两个孩子的眼睛全部像极了宁数,大大的,乌黑而且清亮,黑葡萄一样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给他俩的小模样加了好多分。

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地方不知道像了谁,既不像宁数,也不像蔺默言。不过这倒是不影响他俩的俊俏,脆生生的好看。

“反正是我们蔺家的孩子就是了。”

蔺程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小宝贝儿,幸福的笑着很是笃定的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背着手转身走出去了。

第二天宁数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摸过手机来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蔺默言上班的点儿了,匆匆忙忙就坐了起来,这么晚了蔺默言竟然还在她身旁躺着。

“抱歉,我睡过头了,我马上去给你做早饭。”

她说完就急急欲起身去穿衣服。

她可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任务就是伺候他这个病号,只是,这第一顿早饭,她就以睡过头连人家上班的时间都给耽误了开头,这样真的称职吗?

蔺默言也坐了起来,就那样往后靠在了床头上,左手一勾,就将满脸焦急的她给勾进了怀里搂着,

“没关系,我这几天不上班。”

“不上班?”

宁数有些不解,他抬起有些不灵便的右手,

“病号,在家里休息。”

宁数听完他的理由之后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您老人家又不是伤了脑子,至于这样娇贵的不去上班吗?而且又不是多严重的伤,仅仅只是那么一点伤而已,根本不影响上班吧?

好吧,其实她介意的是,他天天待在家里,他俩要怎么相处?

完全没有这样相处的经验好吗?上次她来澳洲,他都是白天上班工作的,现在他忽然不上班了,一天24个小时他俩都要待在一起,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你这伤根本不影响工作什么的吧?”

大不了就是没法打字不是吗?这样的事情可以口头上交代一下交给助理去做就是了。

“是不影响工作,我只是在想,我要是去了公司,午饭怎么解决?总不能让我中午的时间为了回来吃顿饭来回在路上赶吧?”

其实,午饭他大可以在公司里叫外卖解决的,但他不想错过她为他做饭的机会,不想错过她的手艺。

而且,他留在家里,也是为了能跟她多点相处的时间。

他知道她在这里待不了太久,毕竟她也是个大忙人,国内也有许多属于她自己的事情要忙,他琢磨着,怎样也得让她在离开之前把跟他交往的事情给答应下来,那样他才能放心让她回国面对那几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

他这边这么大的公司,许多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还要寻找合适的负责人来帮他担当起这边的事务来,暂时肯定不能跟她一起回去。

自从发现了梁帅和石磊的存在,他就没法

tang再安然度日了,尤其是那个石磊,那么具有攻击­性­不说,还住在她的隔壁。偏偏她又固执地不肯搬家,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他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去跟她一起住在那里守着她。

宁数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曲曲的心思,她只是为了让他不待在家里而爽快开口,

“这有什么,我做好了给你送去就是了,反正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蔺默言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为他做这么多,挑眉有些不信的反问她,

“当真?你愿意去送?”

“你是病号,我当然要保证你一日三餐的饮食了,所以,你就放心的去上班吧,午饭我打车负责给你送去。”

宁数觉得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既然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既然她来了就是为了照顾他,那她就应该尽自己的能力好好照顾。

而且她也不是多么娇滴滴不愿意吃苦的人,不然巴黎那几年的艰苦她早就放弃了,去送个午饭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好,那就一切都听蔺太太的安排。”

蔺默言­唇­角漾起笑意。

虽然知道她这么体贴是因为她被袁蕙派到了这里来照顾他,并不是她自己发自内心的,但他还是觉得心情很好。

宁数被他这句饱含着宠溺的“一切都听蔺太太的安排”给弄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他那眼神,深邃浓烈的能将她给融化了,她老觉得他的速度进展的太快了,相比之下她这边就有些慢了,两人的节奏完全跟不上,这让她觉得别扭。

赶紧推开他,

“我先下去给你弄早餐了。”

然后起身匆匆就出去了。

早餐宁数也是按照袁蕙的食谱来的,粥先用大火熬多久转为小火之后再熬多久,时间全部按照袁蕙写的,还有什么­鸡­蛋酥油饼,还好袁蕙的食谱写的够详细,她一点一点地照着做的,她也不算是很笨拙的那种人,所以做出来的倒也­色­香味俱全,只是是不是袁蕙的味道就要等蔺默言尝了之后再说了。

还给蔺默言热了一杯牛­奶­,虽然她不喜这玩意,不过她看他倒是挺喜欢的。

一样一样做完在餐桌上摆好之后蔺默言还没下来,她想他是不是因为那只受伤的手腕所以穿衣服什么的不太方便,刚想上楼看看帮他一下什么的呢,结果门铃就响了,她走了过去从对讲机里看了看,是一个画着­精­致妆容一身玫红正装的年轻女人,妩媚妖艳,跟昨晚超市遇到的那个陈医生风格完全不同。

陈晓琳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文静内向的,这个女人则是妖娆美艳的­性­感***。

宁数完全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她的唯一反应就是,蔺默言受伤的这段时间,他的红颜知己们不会要一个个的都来探望他吧?

开了门让那女人进来,那女人见了她很是吃惊,美艳的眸子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迟疑的开口,

“您是蔺总的太太?”

“我是。”

宁数意兴阑珊的应了一声,自打她来了这里,她的身份就只有蔺太太这一个了。

那年轻美艳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甚是震惊,然后又很是不自在的勉强笑了下跟她打招呼,

“您、您好,蔺太太,我是蔺总的秘书,我叫Victoria。”

“秘书?”

宁数凉凉瞥了一眼这女人低到不能再低的胸口和那半露的酥胸,脑补了一下蔺默言跟这女人共事的画面。

都说日久生情,不知道蔺默言守着这样一个美艳的­性­感***,有没有生出感情来?

那美女被她一个眼神给瞥的更是不自在了,连忙指了指手中的文件,

“蔺总说他今天不去公司上班,所以我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带来了”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着这个素颜­干­净的蔺太太竟然完全没有了说话的底气。

其实,在来之前,女人就知道会跟传说中的蔺太太碰面,这次蔺默言受伤,她知道蔺太太来了,在这之前女人是完全自信而又挑衅的,故意穿了这样一身艳丽而又­性­感的衣衫。

蔺默言来澳洲三年多,女人做了蔺默言三年多的秘书。

她听说蔺默言结婚了,且跟他的太太有了两个孩子,她想象中的蔺太太应该是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黄脸婆,毕竟蔺默言都三十三了,蔺太太最少也得二十八九到三十三岁之间吧,而且他们还有了两个孩子,这么多年都耗在孩子上的女人,能美到哪里去?

而她之所以这样笃定蔺太太是黄脸婆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蔺默言这些年来一直独自在澳洲,甚少回去,如果蔺太太美艳动人,他又怎么舍得将那样的美娇妻抛在国内呢?

她是来澳洲留学的华人,毕业后进了蔺默言的公司,本来只是想要积攒一下工作经验再回国的,结果没想到她的老板蔺默言竟然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她一做就是好几年,家里一直催她回去她都

不肯。

这几年她一直极尽所能的想要投入蔺默言的怀抱,每一天上班,她都打扮的美艳动人,她认为年轻就是她最好的资本。她才二十四岁,像很多这个年纪的年轻女人一样,她爱豪门,爱有钱的男人,爱有钱而又英俊成熟的男人,只是没想到蔺默言竟然一直不为所动。

她不是那种碰了壁就气馁的人,而是那种愈挫愈勇的­性­格。

蔺默言的漠然,只是愈发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相信这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漂亮身材纤瘦气质清冷的女孩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蔺太太。跟她想象中的黄脸婆大相径庭,这让她心底的那些坚持瞬间瓦解。

眼前的蔺太太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很年轻。

她不止年轻,看起来还很有味道,很让人着迷的那种。

因为居家,她只穿了很简单的白­色­薄纯棉T恤,黑­色­的休闲运动裤,头发全部束了起来,素颜,白皙而又­干­净。

纤细的身段,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哪里像生了两个孩子。

宁数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整天在时尚圈里浸泡着的,即便是居家,即便是素颜,她的气质也已经搁在那儿了。

不过她这样的人,即便居家,细节上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T恤的图案很­精­致,上面有一圈图案,全部是郑宝宝亲手一针一线给她绣上去的,T恤不长不短的长度,正好堪堪露出她一截白皙的小蛮腰,运动裤很好的勾了出她的身段,她就那样垂手站在那里,大方的任由这美艳的女秘书打量着。

她在想,她要不要中午去给蔺默言送饭的时候,也打扮的妖艳一下,将这女秘书给甩出几条街去。

后来又一想,她­干­嘛要将人家给甩出几条街去啊,人家美艳又没碍着她什么事。

将那美艳的女秘书领进了客厅里,

“他还没下来,你先坐一会儿。”

然后又冲楼上喊了一声,

“蔺默言,你秘书来了。”

她喊完之后见那女秘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这样喊他太粗鲁了。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让她稍等一下。”

蔺默言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后面声音又柔了下来,

“阿数,你上来一趟,帮我系一下领带,我一只手不方便。”

“真是麻烦。”

宁数郁闷的这样抱怨了一句,转身上楼了。

而两人之间的这种亲密互动,却是让坐在沙发里的美艳秘书心里酸的不是滋味。

蔺太太似乎挺调皮的,而且完全不将蔺先生放在眼里,可是蔺先生却又似乎很宠的样子。

光是听他最后说那句话的语气和声音就听出来了,这几年,她哪里听过蔺默言这样温柔的说过话呀,都是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公事化声音和面孔。

顿时觉得,跟这样的女人来抢蔺默言,有些自讨没趣。

宁数上楼来了卧室连着的更衣间,蔺默言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很严谨的商务人士的打扮,黑­色­西裤,熨帖合身的白衬衣,只剩下领带等着她来帮他了。

书上都说,男人穿白衬衫的样子格外的迷人。

她觉得也是,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蔺默言这么迷人呢。

踢踏着拖鞋走了过去,踮起脚尖帮他系领带。蔺默言的身材很高大,不穿高跟鞋的时候站在他面前,她总得抬起脸来仰视他。

他抬手搂着她的腰,他们离的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对方都能感受到,她有些脸红的帮他弄着,他慢悠悠的开口,

“是不是在想,我跟楼下那个­性­感的女秘书有没有日久生情?”

“这可是你自己提的这种话题哈。”

她白了他一眼,昨晚吵了一架之后,她当然也学聪明了,即便心里想他那红颜知己什么的,她也不会再说出来了。

他扬起嘴角笑啊笑的,

“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我从来没有碰她,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感情。倒是对你,越来越有感情了。”

他这样说完之后她也帮他弄好领带了,他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就转身出去了,她在他走了之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话什么意思,日久生情,他说的日,是那个不要脸的意思

稍后还有一更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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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动言心28

于是,蔺默言在楼下板着脸在女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因为右手打的甲板不太方便,所以他签的比较慢。

没一会儿,妖艳的女秘书就见年轻的蔺太太表情很是恼火的从楼上下来,狠狠瞪了一眼他们这个方向,然后兀自进了餐厅坐下吃早餐了。

蔺默言很显然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带着怒气的噼里啪啦的推拉椅子的声音,勾起­唇­角笑了笑。

女秘书见了他那笑容,快要嫉妒死了赘。

又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幽幽跟他汇报,

“蔺太太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嗯。”

蔺默言眼都没抬,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什么都没多说傀。

看来小野猫是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了,被他那样调xi了一下,她不恼火才怪呢。

签完最后一份之后,他这才抬眼看向面前的女秘书,无视她胸前深壑的事业线,很是公事化的吩咐,

“我今天去公司,你跟司机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吃点早饭。”

女秘书有些惊讶,

“蔺总怎么忽然又去公司了?您不是说要在家里养伤?”

昨天就接到他的吩咐,说这几天都不去公司了,让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来家里找他。

蔺默言回头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嘴角再次勾起那种让别的女人嫉妒又羡慕的温柔笑容,

“蔺太太比较喜欢我去上班。”

小野猫那点心思他还是知道的,不就是不想跟他相处吗,他倒是想跟她相处,但是他更享受的是,她亲自送午饭去公司的乐趣。

说完之后便又吩咐,

“好了,你先出去吧。”

那女秘书咬了咬自己美艳的红­唇­,抱着文件转身走了出去。

蔺默言嘴角噙着笑意走到了餐厅,在某个低头解决食物的小女人对面坐下,她虽然恼着他,但是已经为他盛好了粥,牛­奶­也摆在手边了,为了方便他吃饭,叉子也配在了他的左手边,他看着这些,觉得很是窝心。

这姑娘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也挺会疼人的,加以调教,应该会更让他窝心,会更值得他去爱,更值得他付出这么多的去爱。

喝了一口粥,毫不吝啬对她的称赞,

“粥煲的很好,火候到了,味道也很醇香。”

他并不是夸张,是她做的真的很好,当然也不排除他无形之中给她加进了感情分去。

面对着他的夸奖,对面的她连抬眼看他都没有,兀自垂着眼吃着自己的。

宁数现在完全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他张口闭口就知道耍流氓,烦死了,她可不想自己天天被调xi来调xi去的。

她不理他蔺默言也继续评价着,拿过酥油饼来咬了一口,

“酥油饼也煎的很美味,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想了想又说,

“给你点32个赞。”

他可没忘了,上次她来的时候,对他做的饭菜给出的就是这样的评价。

她终于肯抬眼用正眼看他,那表情分明是在笑话他,

“一三十多岁的男人,说二十几岁的人的词儿,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喝了一口粥之后挑眉反问,

“你在说我老?”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

宁数赶紧澄清自己,她可是只字未提“老”字,他自己要多想那她也无能为力。

蔺默言点了点头,这样肯定自己的能力,

“我不认为我有多老,只要在床上我还能满足你还能让你欲仙欲死,那就说明我宝刀未老。”

“蔺默言!”

宁数差点就掀桌子了,

“你还能不能好好的吃饭了?”

又来了!又说些不要脸的话!

她快要崩溃了好不好,这人张口闭口就是些不正经的话。

她有跟汪玲玲抱怨过蔺默言这样耍流氓,汪玲玲通过自己阅言情小说无数的经验给出的回答是:夫妻之间偶尔开个带颜­色­的玩笑,会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阿数,你应该学着享受这些。

跟苏世媛抱怨得到的回答是:你还没听过更不要脸的。

“ok,我吃饭。”

蔺默言见她恼的小脸都涨红了,决定不再逗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着她就忍不住说些那样的话。

宁数气愤的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他,兀自低头吃饭。幸好后面他识趣,没再说什么让她恼火的话。

吃完了饭蔺默言就上楼拿了他的东西,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手里提着电脑包准备出门。

他下来的时候她正蹲在客厅的大阳台旁,拿着喷水壶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因为是深蹲,所以露出一大截白皙的小蛮腰,掩映在白衫黑裤间愈发的勾人

tang。

他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喜欢侍弄花花草草,不过就这样走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就倚在玄关处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提醒,

“蔺太太,难道你不该给个临别吻吗?”

背对着他的宁数嘴角抽了抽,继续自己浇水的动作,无视他的提议。

临别吻?

那是热恋中的男女才有的招数吧?她才不要呢,想想就觉得­肉­麻的慌。

蔺默言当然知道她故意无视他,微微眯了眯眼,

“阿数,我手机好像忘了带,你帮我上楼拿下来吧,我已经换好鞋了,就不再上去了。”

宁数郁闷的放下了手中的水壶,起身朝楼上走去,顺便奚落了他一句,

“现在就已经开始健忘了吗?还死活不肯承认自己老。”

蔺默言抬手捏了捏额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这么伶牙俐齿的。

宁数上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蔺默言的手机,只好又下来了打算问问他到底放哪里了,结果下来就见他人已经不在玄关处了。

换了鞋走了出去,发现他正站在外面呢,他的车子正等在那儿,摇下的车窗里可以看到坐在前面副驾驶的那一身玫红的妖娆的女秘书。

她走了过去,

“我怎么没找到你的手机?”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放包里了,辛苦了。”

他眯着眼笑着解释,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拜拜。”

然后转身就要走人。

他直接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给揽了回来,圈在怀里搂着,然后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他想亲,她拒绝或者装没听见都没有用,他有的是法子亲到她。

另外,之所以在外面亲她,主要也是想让车里的女秘书死了觊觎他的这条心。

他从来不喜欢给外面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任何机会,他前妻邵谊是这样,陈晓琳也是这样,这个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女秘书也不会例外。

他不会看不出来女秘书的心思,也不会不懂女秘书的野心,他很不喜欢。他还是喜欢心思­干­净简单一些的女孩子,就像此刻他怀里的小野猫一样。

她并不觊觎他的财产权势还有他的外在,他希望有一天她爱上他,是因为他的内在。

他认为女孩子应该有野心有追求,但这野心和追求应该用在自己的梦想上,而不应该放在男人身上。

大多数过于依赖男人的女人,都不会太幸福,因为一旦那男人将自己的感情和物资抽离了,女人便如同一盘散沙了。

这一点,他的小野猫便做的很好,她跟她的两个闺蜜都做的很好,都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附任何男人,却也可以给男人们爱情。

听说苏世媛给过卓听枫爱情,所以他希望她也能给他爱情,希望她能让他尝尝,被她这样的女人爱上是怎么样的滋味。

只是轻吻了她几下便放了她,她又脸红了,估计是因为司机和秘书都在看着他们。

他很是满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中午我等你。”

这才松了她转身朝车子走去,宁数直接无语地回了屋子。蔺默言实在是太老­奸­巨猾了,因为不满她不配合他什么临别吻,就变着花样把她给骗出来,还说什么手机忘带了,分明就是故意装的。

也难怪他这样的人在商场上所向披靡,谁跟他成了对手可真是倒霉了,就他这眼睛一闭就一个招儿的心思,估计没人斗得过他。

蔺默言坐进了车子里,司机发动起车子离开。

他在后座上吩咐了一下司机,

“中午的时候过来接一下她,她去给我送午饭。”

“好的。”

那司机恭敬应了下来,被刚刚他们那一吻打击的不轻的女秘书艳羡恭维,

“蔺太太真贤惠。”

刚刚分明是他强吻蔺太太的,蔺太太似乎并不情愿跟他接吻,倒是没想到,蔺先生还这样蛮横霸道。

一定是因为深爱着,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的蔺太太,和总是一脸严肃的蔺先生之间似乎有很多故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你情我愿的爱情。

蔺默言扬起嘴角轻轻的笑,

“蔺太太不仅贤惠,也很优秀,她是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在我们国内有自己的品牌和工作室,还在法语翻译界排名前三。”

女秘书只觉得心中无限的嫉妒羡慕恨。

她多想也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这般骄傲着的,自豪着的,眉眼带着宠溺的微笑的。

怪不得她觉得蔺太太气质很出众,原来这样优秀。

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来在蔺默言面前各种的表现和卖弄,就像个小丑一样。因为她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其他

一无是处。

蔺默言满意的看着女秘书的神­色­越来越黯淡,他倒不是故意那样夸奖她来让女秘史自惭形秽的。

他的小野猫在他心里,一直就是这样优秀值得他夸奖的,她也是他的骄傲。

到了公司,蔺默言简单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就去赴了跟陈晓琳的约。

陈晓琳已经到了,长发披肩淡雅宁静。

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是陈晓琳先开的口,

“你决定要放下那些心结了吗?”

他点燃了烟抽着,

“是的,我放不下她,就只有放下那些心结。”

他之前有跟陈晓琳说过他想要跟宁数重新开始,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下定决心,他还只是在犹豫。

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两个选择,放弃她,或者放弃那些心结。

后来前段时间回了国,发现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愈发的迷恋她,愈发的放不下她,而年轻帅气的梁帅和极富攻击­性­的石磊的出现,间接刺激了他决定放下那个心结将她独占的决心。

他光是见着她从那个梁帅的车子里下来他就心头冒火,光是想着那个石磊住在她隔壁就心慌。

他知道,要他放弃她已然是不可能,所以他也就只有放弃那个心结了。

而现在,他觉得放弃了那个心结,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很愉快舒服的。

陈晓琳抿了一口咖啡,压下自己心里的苦涩,抬眼看着他笑着祝福他,

“恭喜你,你那么爱她,这是你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谢谢。”

蔺默言说了这两个字之后便没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吸着手中的烟。

陈晓琳也没开口,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是有重要的话要说。

半响,烟卷燃尽,蔺默言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之后,这才又重新开口,语气和神情都很郑重,

“晓琳,你知道我将她看的很重。”

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又说,

“既然我做了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定,未来定是拿命来爱着她护着她的,所以我希望,这些事情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些秘密。”

陈晓琳为他那句“未来定是拿命爱着她护着她”的话而心头重重的颤了一下,惊愕之余却也是微笑着给他吃了定心丸,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们的职业道德便是为病人保密,如果我们随便就将病人的隐私给说了出去,那还有谁敢来找我们治疗啊。”

她陈晓琳也不是那种输不起放不下的人,也不是那种心眼很坏恶意搞各种破坏的女人,更何况这段感情里也一直都是她在单恋而已,蔺默言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她,甚至还间接的拒绝了她。

所以她还是能够做到大方的笑着祝福的,虽然她的心里很苦。

“谢谢。”

蔺默言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又说,

“我过段时间处理一下这边的工作就回国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可以找我这边的其他朋友帮忙的。”

陈晓琳挺惊讶的,

“你也要回国?”

见蔺默言的眼神里全是询问,她连忙笑了笑解释,

“我最近也正在办理回国的事情呢,我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也总不能这样一直在外面漂着,也该回去在他们身边守着尽尽孝道了,而且他们也一直在催我回去。”

“回国发展也挺好的。”

蔺默言对陈晓琳父母的做法表示理解,蔺程汝和袁蕙也不止一次间接暗示过让他回国。

又抬手看了眼时间,起身跟陈晓琳告辞,

“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先走了,回国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联系我。”

“好的。”

陈晓琳微微笑了笑起身跟他告辞,他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蔺默言走了之后陈晓琳又重新坐回了座位里,透过偌大的玻璃窗就那样怔怔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坐进了前来接他的车子里。

这一场执着暗恋了这么久的情,终究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中午的时候宁数做完午饭,放在保温盒里放好便上楼收拾自己准备去给蔺默言送饭。想着早上那个妖艳­性­感的女秘书,她也想打扮的妖艳一些来着,可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平日里最爱的慵懒风。

黑­色­宽松的七分哈伦裤,白­色­平跟系带尖头小皮鞋,上身里面穿了一件随意的吊带,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的休闲小夹克就出门了。

长发被她编在了一边,又戴了一顶米­色­圆形的小帽子,慵懒间又不失俏皮。

万字更结束。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喜欢番外这个故事。

数动言心29

一出门就见蔺默言的司机等在门外,见她出来恭敬地说,

“蔺太太,蔺先生吩咐我过来接你。”

司机是华人,倒也能跟她正常沟通。

宁数心想蔺默言这人还挺细心的,还派个司机来接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

拎着保温盒坐进了车子里,对那司机展颜一笑赘,

“谢谢,我还想打车去来着,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儿呢。”

司机觉得她真是一个好相处的女孩子,上来就这样跟他轻松的聊天傀。

宁数本也不是那种骄傲摆架子的人,从来都活得随心所欲的。一路上就那样跟司机聊着天,司机也很是热情的给她介绍了一路来的风景。

蔺默言开完会回来,从另外的车子上下来的时候,宁数正好也到了他公司的大楼前,正拎着抱着保温盒仰头在那儿打量着蔺氏在澳洲的办公大楼呢。

气派,个­性­,独特,这是宁数对这栋大楼的印象,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么具有视觉冲击力。

跟在蔺默言身后的几个人见了那不远处大楼前一身清爽十分惹眼的娇俏女孩子,眼前顿时都亮了几分,不由得好奇地问,

“蔺总,从您车子上下来的那位美丽的女孩子是谁啊?”

他们蔺总,身边倒是围绕着不少倾慕他的女人,倒是没有见过他跟哪个女人亲密过,更何况这女孩子还是从他常用的车子里下来,一看就知道关系不一般啊。

蔺默言当然也看到宁数了,一眼就看到了,无论她在什么地方,他总能一眼就寻到她的身影。

嘴角不由自主的就上扬着弯了起来,简单介绍了一下她,

“那是蔺太太。”

他那几个属下还没回味过蔺太太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就见自家老板已经迈着有些急切的步伐朝那个女孩子走了过去。

是的,他们没看错,他们向来沉稳的老板,此时的步伐确实是匆匆的。

他是有多急切呢?

话说蔺太太好年轻啊,蔺先生这是老牛吃­嫩­草的节奏。

蔺默言的秘书也跟着他一起出去开会来着,这会儿见了不远处化了妆衣着也­精­心打扮过的宁数,心下再次黯然,曾经她以为年轻才是她战胜蔺默言身边其他女人的资本,现在发现人家蔺太太更年轻。

据说才二十三岁,比她还小了一岁,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自家老板一把年纪了,还钟爱­嫩­草。

蔺默言走了过去的时候宁数刚结束对这栋大楼的打量,一回头就见蔺默言站在自己身旁,看样子是外出办事刚回来,她顺便就称赞了一番他这办公大楼,

“你们这栋大楼设计的好气派啊。”

蔺默言勾起­唇­角笑,抬起左手揽着她的间就往大楼里走,边走着边说着,

“这我设计的。”

“啊?你还懂设计?”

宁数很是惊讶,她以为,他就是一满身铜臭老­奸­巨猾的商人呢。

“大学里学的就是这个,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也是建筑设计方面。”

蔺默言就知道她对自己一无所知,倒也不介意,反正从现在开始了解他也不晚。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电梯旁,在那儿等电梯呢,蔺默言介绍完自己之后就那样垂眼笑着看着她,宁数心里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别开眼呵呵笑了声,

“原来你是学建筑设计的啊。”

这么说他俩还算半个同行啊,都要会画图纸不是吗?

说实话她对蔺默言完全不了解,对蔺家的事务也完全不了解,就知道是商人,至于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她也没兴趣知道,这几年她也没花过蔺家的钱,没依靠过蔺家的实力,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打拼得到的。

电梯来了两人便也没说什么,蔺默言搂了她进去。

到了蔺默言的办公室,他先去处理了一下刚刚会议的事情,她则是将自己带来的食材在他办公室的茶几上一一摆了出来,她带了两副碗筷,因为她也还没吃呢。

上午他走了之后她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自己国内的事情,十点的时候她就开始准备午饭,因为袁蕙的食谱上写的骨头汤要煲很久,一个人忙忙碌碌了两个小时,还做了两样青菜,按照袁蕙给的食谱蒸了美味的花卷,等弄完了都12点了,她直接就赶紧换好衣服出门了。

她看着桌子上自己做的丰盛而又­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觉得很有成就感。

原来她不是做饭不好吃,她是缺少好的指导老师。要是早得了袁蕙这食谱,她早就厨艺大增了。

蔺默言处理完事情洗了手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眼前丰盛的饭菜让他心头骤暖。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生活之于他,已经不是追求那些什么刺激浪漫或是奢华高档了,这样的平淡温暖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懂生活的真谛,愿携着他爱的女人一起来感

tang悟。

冲对面的小女人道了一声谢,

“辛苦了。”

做这么多丰盛的饭菜,差不多要花一上午的时间吧,而且袁蕙给的这些食谱的菜,都挺高难度的,倒是没有难住她。

宁数本来正要拿起筷子来吃饭呢,被他这样一说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也暖暖的,觉得一上午的疲惫都没有了,毕竟她的食客,懂得感激和珍惜她的付出,这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两人再也没多说什么,就那样各自安静用餐。

快吃完的时候蔺默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手机屏幕递给她看,

“我妈打来的。”

宁数很是了然的说,

“肯定是查我的岗,看看我有没有按照她老人家的食谱给你改善调理生活。”

袁蕙那么牵挂蔺默言,想都不用想她这通电话一定是这个意图。

而且袁蕙肯定是不好意思给她打,所以就偷偷打给自家儿子询问了。

蔺默言也猜袁蕙的意图是这个,所以先提前让她知道了一下这是袁蕙打来的电话,然后便接了起来,那边的袁蕙问完了之后他这才笑着回答,

“午饭是阿数做好了给我送到公司的,全部按照您的食谱做的,味道很不错。”

袁蕙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温声软语的安慰,

“您就放心好了,阿数对我很好,衣食住行都把我照顾的很好。”

边说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的宁数一眼,宁数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她哪里有对他好,她只不过是给他做了顿饭而已。

忽然觉得他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她很过意不去,愈发的想着真的该对他好点。

无形之中,她被他夸的给洗脑了,一个劲儿的只想对他好,好对得起他在袁蕙面前替自己美言的这些话。

蔺默言跟袁蕙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满意的看到她晶亮的眸子里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涌上的丝丝内疚,心里无声的笑了笑。

你不主动对我好,那我就诱你对我好。

都在婆婆面前把你那么一顿夸了,要是还不赶紧对我好点,回了国被袁蕙察觉,就有些不太好了吧?

其实,自打她这次来了澳洲,她对他倒是挺好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不管不问的了,除了一开始因为红颜知己气了他一顿之后。

他知道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是病号,他希望她转变的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那个要跟她相处交心的提议。

说到那个提议,他又有些心急了,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儿,可别把这事给忘了,他觉得一会儿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只是,一天这样问人家一次,真的好吗?

别等把她给问烦了,再给他来一个拒绝。

他这样事事认真的­性­格,跟她那事事不放在心上的­性­格相撞,还真是够虐心的,虐的全是他。

宁数看了他一眼,

“刚刚谢谢你啊,谢谢你在你妈面前替我美言了那么一通。”

要知道,他说的好袁蕙对她是一种印象,他说的不好袁蕙对她肯定又是另外一种印象。

“我只是实话实说,在我看来你就是做的很好。”

他看着她如是认真的开口。

宁数看着他微笑英俊的眉眼,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

他将她说的这样好,算是轻轻浅浅的情话了吧。说实话,在这之前她完全想象不出蔺默言这样的男人说起情话来是什么样子,如今她听到了,觉得还挺受用的,这比他不正经的耍流氓的时候说的那些无尺度的话要耐听多了。

他又说,

“阿数,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老妈相处融洽。既然我决定要跟你好好相处,你跟我妈之间的事情我也会Сhā手,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真诚,很真诚的坦白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他后面的打算。

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说的宁数心里起起伏伏的。

先是为他那个“老婆”的称呼不自在的脸红了一下,又为他说“决定跟你好好相处”时语气中的坚定而略微心慌,这让她觉得自己逃不出他的掌控了,最后又为了他说不再让她受委屈而感动。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粗线条的人,不知道怎么一下子间这样细腻起来了,他一句话竟然能让她有三种心情。

就那样坐在他对面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没有跟这样成熟沉稳的男人相处的经验,她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感觉很舒服。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你心安,让你的心里温暖舒服的如同被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你莫名的就会信他,信他能处理好在你看来任何棘手的事情。

蔺默言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就那样眨着一双水漾的眸子看着他

,只觉得魂儿都被她勾走一半儿了,真想过去搂着她亲上几口。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吃饭中呢,不急,一会儿午休时间再一亲芳泽也不晚。

清了下嗓子开口提醒她,

“赶紧吃饭吧。”

宁数这才回神,收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垂下眼认真吃饭。

吃完之后蔺默言接了个电话就直接回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工作去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清理了一下桌子便打算离开,看他正对着电脑专注的看着,她决定还是不打扰他,就这样直接离开好了。

电脑前的蔺默言瞥了欲离开的她一眼,不动声­色­开口拦人,

“过来帮我个忙好吗?”

“怎么了?”

她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蔺默言起身让开椅子的位置,

“帮我回复个邮件,我打字不方便。”

宁数不解,

“那你上午都怎么回的啊?”

“上午用左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的,很慢,这不是这会儿你正好在嘛。”

他倒是很坦诚,宁数只好郁闷的在他的电脑前坐了下来,敢情她除了伺候他的饮食,还是一个兼职打杂的啊。

“这事儿你怎么不让你那美艳的女秘书做啊。”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他,他手下有的是人,­干­嘛非得指使她啊,讨厌,她还想赶紧回去睡个美容午觉呢。

蔺默言在她身后俯身过来,脸亲昵的贴上了她的,温声在她耳边低喃着,

“你觉得,我跟她这样的姿势工作合适吗?”

他的脸直接不要脸的贴上了她的,她都能感受到他脸上肌肤的温度。

宁数脸上一红,想了想他那女秘书­性­感的穿着,

“是挺不好的,估计她来帮你回邮件,你要流鼻血了。”

那女秘书要是坐在这儿,从他站在她背后的角度看过来,正好将女秘书波涛汹涌的胸前风光尽收眼底,鼻血该哗哗的流了吧。

蔺默言对她的调侃不以为意,起身倚在了她旁边,就那样面对着她垂眼看着她,

“我不喜欢太丰满的,一只手能掌握过来的大小就正好。”

边说着还边瞥了一眼她的胸口,正好能窥见她宽松打底吊带下小巧玲珑的春光,

“蔺太太的尺寸正合我意。”

“蔺默言!”

宁数气的要罢工,蔺默言赶紧举双手投降,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题了,先帮我回一下邮件吧,这邮件挺重要的。”

宁数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听他这样说愤愤在电脑面前坐好,

“说吧,怎么回?”

蔺默言又俯身过来,一句一句的念着,她则按照他说的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因为是英文的邮件,她英语不太好,有些生僻的单词他就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拼给她听。他的声音温润醇厚,在她耳边响着,他们之间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一封邮件回下来,宁数完全不知道他的邮件内容都写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他低沉的声音在一遍遍的回响着。

“谢谢。”

按了发送键发出邮件之后,蔺默言心情愉快的跟她道谢,然后顺便称赞她,

“蔺太太真能­干­。”

她无视他的马屁,起身说道,

“没事了吧?没事我先回去了。”

他倚在桌子那儿抬手看了眼腕间­精­致的表,

“现在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要­干­什么?”

她警惕的看着他,老狐狸别又要指使她做什么事,她现在困死了,只想回去睡觉。

他勾起­唇­角笑的很是无害,

“我的意思是,蔺太太可以在这儿陪我睡一个小时的午觉。”

宁数郁闷,所以说她现在的职能是做饭,回邮件,晚上陪着chuang上运动,现在还要陪午睡?

蔺默言很是无耻,

“既然都来照顾病号了,那就要连病号的心情也要照顾一下,没有蔺太太在怀里,我这午觉可睡不香呢。”

宁数觉得,此时的蔺默言比他们那个刁蛮的女儿还难搞定,蔺沐晨那­性­格绝对是像了蔺默言了,这样的让人闹心。

看了他一眼,

“正好我也困了,那就睡醒了再走吧。”

这段时间两人还处于培养感情的时期,所以甜腻一点。

郑重声明:两个孩子绝对是蔺先生的。

数动言心30

蔺默言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走了过来拥着她就去了休息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宁数已经习惯了跟他同枕共眠。

或许是从她上一次来澳洲,因为有事求他而被他逼着尝试了各种姿势和花招之后就不排斥他了,再后来他每次回国都索欢,她也没拒绝,也拒绝不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想到了他说的日久生情那个词儿,脸上顿时暗暗红了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久了还真能生情。

当然,前提是彼此在跟彼此的身体纠缠中,都能得到欢爱的极致快乐,都能酣畅淋漓的享受。他满足不了她,或者她满足不了他,那也生不出什么感情来,怕是感情只会没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就见躺在她身旁的蔺默言忽然抬手探到她身后,欲解她的内衣扣子,惊得她一把就拍掉了他的手,警惕地瞪着他奥,

“你­干­什么?”

这可是在他的休息室,虽然这里的各项设施都配备的跟家里的卧室一样舒适齐全,但她可不想被他的手下冠以红颜祸水的称号。

老板的太太来送午饭,送了一下午都没见人出去算是怎么回事。

“解开了睡觉对身体好。”

蔺默言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样无辜的为自己解释,掩饰自己想要趁机吃人家豆腐的企图。

宁数抬手自己去解了,顺便想起了多年前在巴黎的那一夜,他也不要脸的给自己解了扣子,就揶揄了他一句,

“懂的够多的,看来没少解女人的扣子。”

蔺默言在她身畔躺着,侧着身子将她搂在怀里就那样看着她笑,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请原谅这次真的不是他自作多情,他真的听着她这话酸溜溜的。

宁数想都没想地就反驳他,

“不可以,因为我本来就没吃醋,我也只是在实话实说的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谁吃他的醋啊?他的红颜知己那么多,如果她要吃他的醋的话,那岂不是要被醋给酸死?

他忽然收起了笑容,墨黑的眸子就那样凝着她,

“认识你之后就解过你一个人的。”

宁数惊得不轻,很是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他一句,

“谁信呢?”

“我可以发誓。”

他的话紧接着就跟了上来。

宁数也侧着身子朝着他躺着,他说完之后她顿时不说话了。

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的凝视着,她美丽的眸子里全是愕然和不可置信,而宁数从蔺默言的眼底也能看出他并不像在撒谎。

可是,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他这几年在澳洲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而且,他说的是认识她之后,他认识她,似乎是从那年在巴黎的时候开始了,难道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可他不是还有前妻吗?

她一下子觉得很乱,不是一般的乱。

于是就胡乱的别开了眼说了一句,

“发誓就不必了,碰没碰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蔺默言看了一眼她慌乱的表情,也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表明了一部分心迹吓到她了,便没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只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柔声说,

“睡吧。”

他觉得,他有必要将自己这几年的心情记录下来,等哪一天有机会,将自己的心情敞开给她看。

也许他该尝试着写下日记,题目就叫:蔺默言的自白。

宁数就那样有些心慌地被蔺默言搂着,他倒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说什么奇怪的话,她的心情渐渐就平复了下来,就那样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快要睡去。

他的声音又在头顶上方响起,

“阿数,关于我那个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不想回答,就迷迷糊糊的装睡。

他的胸膛,很宽厚,靠上去,很安心。

她犹豫。

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依赖一下这个胸膛。

蔺默言兀自在那儿说着,他知道她没完全睡过去,

“阿数,真正的爱情,是能够让你在这喧嚣浮华的乱世里拥有安稳无忧的生活,是能够让你永远保有你现在的纯洁和天真,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悸动!”

蔺默言终于能将心中这句一直想跟她说的话说出来了,早在他知道了她跟那个竹马的恋情告吹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告诉她这些话了。

像他们那样年少青涩且男方毫无担当和责任的感情,根本不能称作嗳情!

他怀里的宁数,则是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心里郁闷了一下,老狐狸说的冠冕堂皇的,其实就是在讽刺她跟前任的感情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讽刺他们的感情并不成熟。

“爱,是一个很沉重的字眼,需要用成熟和责任感来担当。”

tang

他沉稳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给她灌输着他眼中的爱情,不知道是被他蛊惑了还是怎么了,她迷迷糊糊间就脱口而出,

“蔺默言,就按你说的,我们交往相处下试试吧。”

这样回了他一句之后,她便陷入了梦乡里。

宁数不知道在她经历了那样一场伤筋动骨的情伤之后,再遇上蔺默言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她的回答让蔺默言的眼底瞬间就溢满了喜悦的笑意,就那样将怀里的她紧紧搂在了怀里,用力的抱着,没一会儿又推开,火热的­唇­先是落在了她的额头,又印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宁数,既然你答应了来我身边,那么我蔺默言,就绝对不会再让你走掉。

会好好爱你的。

然后就那样拥着她,睡了一个心情很好的午觉。

宁数醒来的时候蔺默言已经不在身边了,外面的办公间隐约传来讲电话的声音,她猜他肯定是起来工作了。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本来还有些困倦的她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她似乎在临睡前答应了蔺默言要跟他交往的事情。

哎!

她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立场还真是不坚定啊,人家提了这事才一天的功夫她就答应了,是不是有些太不矜持了?

好吧好吧,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好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蔺默言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明明知道人在困的时候意识最薄弱,所以选择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给她来了个魔音穿耳,深情讲了一堆关于爱情的大道理,然后她就被蛊惑了,就答应下来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走了出去,蔺默言刚好结束通话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见她出来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笑,

“醒了?”

“嗯,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因为临睡前答应了他交往的事情而有些不太自在。

而且她也觉得,自从她给他提出“以后别那么面瘫脸,要多笑笑”之后,他每次看她的时候都笑,只是,笑的也太频繁了吧?

都说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他还没完没了的笑,笑的她好生眼花。

蔺默言倒没再留她,拿过手边的座机来按了内线吩咐司机到楼下等她,然后便起身走了过来,左手伸了过来轻抚了一下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低低开口,

“阿数,今天对我们来说是个挺特别的日子,晚上庆祝一下吧。”

宁数本来是想说有什么好庆祝的啊,可是看着他迷人的眸子,说出来的话就成了,

“怎么庆祝?”

他凑了过来­唇­瓣贴着她的,极尽暧昧之能事,

“晚餐的时候开瓶酒,助助兴,然后我们好好的爽一爽。”

宁数直接扭头就要走人,他拉住了她恢复了正经笑着说,

“怎么庆祝我还没想好,请容我再想想。”

“您老人家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宁数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然后戴上自己的帽子和墨镜,拎着东西转身走人了,蔺默言就那样站在那儿,笑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婚姻关系,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挺镇定,但他此时的心情很是兴奋。

因为,他终于算是追上了心仪的女孩子了。

该庆祝一下的。

可是又觉得,最好的庆祝,就是跟她在一起,如此就足够。

回了家,吃了饭,搂着她在沙发里看一部电影,或者是搂着她看看书小憩,就是最好的庆祝。

不过虽是这样想,下午还是提前了一会儿下班,去珠宝店逛了逛,买了一枚漂亮的戒指,打算套牢他的小野猫。

结婚的时候没买,因为她完全不稀罕,她连他给的昂贵丰厚的彩礼都能给退回来,更别说会稀罕一枚戒指了。

那次他带了蔺程汝跟袁蕙去小镇跟她还有郑宝宝霍臣见面,那个时候袁蕙虽不喜她,但碍着面子以及他的要求,准备的彩礼可是很丰厚。

5辆豪车的钥匙,从沃尔沃到保时捷等等全是安全­性­能很好的豪车,都是他亲自去车行一辆一辆挑的,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开的。彩礼中还有温城几处黄金地段的房产,千万的支票以及蔺家的股票。

虽然他们的婚礼不张扬,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想要给她最好的。

只不过后来她找到他,将那些彩礼尽数归还了他,他有些失落,戒指的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不过他买了这戒指倒是没打算今天就给她,打算等她回国的时候再给,让她戴上回去阻挡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

当然,他也知道,一枚小小的戒指根本阻挡不了像石磊那样极富攻击­性­且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人

,但她戴了戒指,石磊看到之后,肯定给石磊添堵,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他也算没白费这心思了。

石磊他边摩挲着那枚戒指,边眯着眼在心中想着这个人。石磊不好惹,但未必是他蔺默言的对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小野猫会听话的真的开了瓶酒。

回了家就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美味的饭菜,还有一瓶红酒,他顿时就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其实,宁数也是想要庆祝一下的。

想要庆祝一下自己终于走出了那段­阴­影,终于鼓起勇气重新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其实她对过去那段感情早就已经没有念想了,对那个人更是没有任何念想了,她现在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那段过去带给她最致命的就是,她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男人。

今天她答应了跟蔺默言交往,试着去相信他相信爱情,所以是值得庆祝的。

蔺默言回来的时候她正好收拾好厨房洗了手出来,一出门就见他站在那儿看着桌上的那瓶红酒意味深长的笑。

走了过去问他,

“你想好怎么庆祝了吗?”

他抬手搂了她的腰,吻着她的­唇­角喃喃低语,

“最好的庆祝,就是跟你在一起。”

宁数被他缠绵的情话说的身子酥麻,连忙推开了他,

“没创意。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好了。”

她说的很是豪爽的样子,蔺默言以为她千杯不醉呢。

结果才喝了一杯她就开始醉眼迷离,纤细的胳膊撑着自己的小脸,在他对面摇摇晃晃指控他,

“蔺默言,我跟你说,你就是一只老狐狸,整天就知道算计我”

被她控诉的蔺默言则是摇晃着自己杯中的红酒,边优雅喝着边那样眯着眼笑着看着她。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迷人,双颊绯红,水漾的眸子迷离着,嘟着红­唇­撒娇似的说着软绵绵的话。这是蔺默言第一次见她醉酒,只觉得可爱极了。

她控诉了他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只顾着看她这副娇俏迷人的模样了。很想很想立刻就上前将她给拎起来丢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可是却又忍住了,还想多看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

他只顾着在那儿笑,他对面的小野猫又不乐意了,皱起了眉头凶巴巴地瞪他,

“你还笑!就你现在这副笑起来的样子,更烦人,老­奸­巨猾的,哼——”

末了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抗议,他的心都快酥了,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的幽暗深邃了。

宁数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的一颗心莫名其妙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拽着她就那让让她沉了进去。

纤纤玉手指向他,

“蔺默言,你不许再这样看着我!”

他不为所动,仰头将手中的红酒喝尽,但眼神依旧焦灼字她脸上。

“不准再看了!你还看——”

她恼的起身就站了起来,绕过餐桌就摇摇晃晃朝他走了过去。

他的眼神看的她心颤,像触电般。

这样一慌一醉之下,就走了过来抬手捂住了他的眼,霸道而又任­性­地命令他,

“不准看。”

蔺默言的­唇­角无奈地勾了起来,抬手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掌心扣着,就那样仰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女人,幽幽叹息了一声,

“阿数,你醉了”

她的酒品还真不怎么样,不过,他喜欢。

然后将她的手执在­唇­边,轻轻咬了起来,火,一下子就通过这样­唇­舌与肌肤的纠缠在两人体内燃烧了起来,最后以燎原的态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后来自是不用说,喝醉了的她在他身下浑身绵软的任由他摆弄。

喝点酒,的确是助了他们的兴,总体来说是助了他的兴。

微醺的酒意再加上今天她答应了跟他交往,让他兴奋的缠着她折腾到了大半夜。她在他身下迷迷糊糊的求饶着,浑身都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这才尽兴的放过了她,搂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他想,以后搞不定她的时候,可以让她喝点酒。

【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数动言心31

第二天宁数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时候,那叫一个痛苦啊。头痛不说,浑身更是散了架似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昨晚喝多了,对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从她这身体的疲惫程度可以想象出昨晚两人之间是有多激烈,而她又是有多惨。

身旁蔺默言也还在,罪魁祸首正一只手伸了过来搂着她在睡着,估计也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起身去拿手机的时候他也睁开了眼,因为她身上没什么衣物呢,自己是越过他头顶上方去他那边的床头柜拿手机的,胸前的春光就那样送入了人家眼中,窘的她拿回手机来赶紧缩进了被子里,

“抱歉,把你吵醒了。”

“没事。”

他慵懒说了一句翻身过来长手长脚的将她勾进了怀里搂着。

她没有心思抗议他这样的行为,因为电话是袁蕙打来的,不知道袁蕙又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打起­精­神接了起来,结果一接通那端就是自家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妈妈,我要妈妈——”

原本在搂着她闭着眼小憩的蔺默言也听到了这声嘶力竭的哭声,眉头微微皱了皱。

别说蔺默言皱眉,就算是对自己女儿的哭功深有体会的她也头更痛了,微微将手机拿离了耳朵一点,柔声安抚着那端的小姑娘,

“怎么了小宝?怎么哭成这样?”

那端的小姑娘听了她柔声的安抚之后哭声减弱了几分,但还是在哭着,哽咽着抽泣着奥,

“我要我妈妈,我要妈妈抱——”

“小宝,你不是知道吗?妈妈现在在国外照顾爸爸呢,很快就回去了。”

宁数继续温柔哄着,她可以想象到小姑娘此时凶巴巴哭着的样子,坐在小床上,仰着小脸,抹着眼泪,任谁劝都不听的那种,不然袁蕙也不会直接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她估计小姑娘八成是一觉醒来睡迷糊了,闹了起床气,所以才哭着喊着要找她。

“乖,不哭了好不好?你哭成这样就小花脸了不漂亮了呢。”

小姑娘哭的宁数也跟着心疼起来了,哎,虽说小姑娘凶巴巴的,毕竟也是她的心头­肉­啊,更何况现在还是因为想她才哭成这样的。

如果是因为别的不懂事的原因哭她肯定会训她几句的,可是现在人家想妈妈,训她就太不像话了,所以就只好一直温声软语的哄着,

“沐晨,咱不哭了好吗?妈妈很快就回去了,到时候给你带漂亮的裙子和好吃的好不好?”

她心里叹气,还好蔺默言伤的不重,伤的重的话她在这儿待久了小姑娘就闹腾死了。可是也怨不得小姑娘啊,两个孩子还太小,这个年纪正是黏妈妈的时候。

虽说他俩现在并不是由她带着,但是她几乎每天都会去老宅看他们,陪他们玩,哄他们睡觉什么的。

以前她有出差小姑娘也闹过,后来她就渐渐的将每次出差的日期只定为两三天,然后事情一办完就急急赶回来,除非有特别棘手需要好几天的特殊情况。

有时候只要是晚上还有飞机,她也坐晚班飞机飞回去,争取不跟两个孩子分开的太久。儿子倒是好说话,不哭不闹的,但是女儿不行,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有一次小姑娘闹腾的厉害,她就守着袁蕙抱怨了一通女儿的烂脾气。那次袁蕙倒是没有数落她,反而安慰了她一番: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你这才两个呢,他们俩要是脾气都一样的话那多没意思。

这次蔺默言受伤情况特殊,她来的时候也有担心女儿会闹,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结果小姑娘还是闹了。

她在哄着小姑娘的同时,儿子也在那端温柔哄着,

“妹妹别哭了,麻麻很快就回来看我们了。”

她身旁的蔺默言松了她起身去浴室洗刷去了,她知道他本来就不喜两个孩子,不知道女儿这一番哭闹有没有惹得他更不喜欢。

她哄了好一会儿女儿终于不哭了,在那端可怜兮兮的撒娇,

“麻麻,那你说你爱我。”

估计小姑娘是哭完了之后怕自己这样闹麻麻不喜欢自己了,所以撒娇着求宠爱。

宁数很乐意满足她,

“小宝,妈妈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说完之后觉得甚是想念两个小宝贝儿,

“这样吧,一会儿妈妈洗个脸,我们视频聊天好吗?”

小姑娘很是高兴,

“嗯嗯,麻麻你要快点哦,我跟哥哥等你。”

“那你也要去洗洗脸,妈妈可不想看哭成了小花猫的蔺沐晨。”

她笑着诱哄着小姑娘,这招对小姑娘很管用,小姑娘最怕别人说她丑了,

“好哒麻麻,麻麻”

然后就挂电话了。

她收起了手机打算起身穿衣服收拾自己,蔺默言洗刷完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她已经结束了通

tang话看了她一眼说,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突兀的就叫你来了这里,没照顾到两个孩子的情绪。”

宁数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之后又笑了笑,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他站在那儿沉吟了一下,看着她幽幽开口,

“不然你回去吧”

刚刚他听着电话里女儿的哭声实在太凄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所以想着不如让她回去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当初耍了心眼让她来,不过是想她了,还有让她暂时离那个石磊远点。

谁知他这样说完之后她眉眼间顿时染上了喜­色­反问了他一句,

“你确定?”

宁数倒是真心希望他能高抬贵手让她回去,刚刚女儿哭的她心碎,好想回去抱抱小姑娘。而且她也觉得他这伤的也不太重,生活基本上是能自理的。

蔺默言见他一说让她回去她喜成那样顿时心情很不好了,没好气地丢给了她一句,

“不确定。”

然后走了过去愤愤抬手捏起了还坐在床上的她的下巴,酸溜溜的问,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不如两个孩子重要?”

宁数看着他因为吃醋而冷峻下来的脸,眨了眨美丽的眸子。她想说那肯定他不如两个孩子重要啊,她跟他才几天的感情,他这样跟两个孩子比,不是­祼­/男坐石头,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吗?

但是,现在她也学聪明了,笑嘻嘻的将话题抛给了他,

“你觉得呢?”

蔺默言被她噎了一下,俯下身狠狠吸了一下她的­唇­,闷闷说了一句,

“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去的。”

忽然发现,其实他最大的情敌不是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而是两个孩子。

松了她之后瞥了她一眼,

“昨晚你也累坏了,我去弄早餐吧。”

提到昨晚宁数就气愤握拳,昨晚他也真够可以的,趁着她喝多了,不知道怎么折腾她了呢。

蔺默言又看了眼时间,

“我看还是早餐午餐一起吃好了。”

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宁数虽然气愤,但是也没忘了他是病号,在他身后喊着,

“哎,你一只手怎么弄饭啊,还是我来吧。”

然后起身匆匆套上衣服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她还不至于娇弱到被他欺负了一晚上就什么活都不能做了的地步。

只是,她想做,有人心疼不想让她做。

蔺默言就是那个心疼她的人,自己昨晚怎样禽受她来着他自己最清楚,于是就拉住了欲进厨房的她,

“还是叫外卖吧,就那家中餐馆的。”

说完就拿了手机打电话去了,宁数见他这样独断专行的,也不管了,自己上楼洗涮准备跟两个小宝贝儿视频聊天去了。

收拾­干­净了自己便拿出了随身带着的IPADMINI,登上聊天工具跟那端的两个宝贝儿视频,那边也是同款的MINI,是当初她为了出差可以随时跟两个孩子视频而买给袁蕙的,帮袁蕙也注册了号教了袁蕙怎么用,倒也挺方便的。

一连上就见女儿放大的粉嘟嘟的小脸凑近了镜头,小嘴用力波了一下,

“麻麻,小宝好想你哦。”

她心都酥了,冲着屏幕也给了女儿一个吻,

“妈妈也想你跟哥哥,妈妈很快就回去看你们了,小宝可不能再哭了哦。”

儿子的小脑袋也从女儿身后凑了过来,撒娇着喊着她,

“麻麻”

两张近乎一样的小脸就那样挤在镜头里嘻嘻笑着看着她,女儿甜甜一声麻麻,儿子温柔一声麻麻,宁数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正跟两个小宝贝儿聊得欢快呢,她跟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开心,她有时候也像个孩子,总是逗他们,尤其爱逗女儿,因为儿子总是温温和和的不知道生气为何物,逗他也不生气,女儿则是小炸药包,一点就着,但又不会真的生气的那种,就只会气呼呼的鼓着小脸。

比如她现在就在逗女儿,

“小宝,你的脸又变圆了,是不是又吃了好多零食?”

小姑娘很能吃,但又不喜欢别人说她胖,所以宁数这会儿一说她的脸圆了,小姑娘自动识别为妈妈在说自己胖,扁嘴抗议,

“我才没有!”

哼了一声又说她,

“麻麻你才是胖纸。”

“麻麻才不胖。”

儿子在一旁弱弱替美丽纤瘦的老妈说话,女儿不高兴了,

“哥哥,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

那意思是,你说最爱我为什么还替妈妈说话,宁数笑嘻嘻给小丫头浇了一盆凉水,

“哥哥最爱的

女人不是你,是他未来的老婆。”

得让小丫头及早的明白这个道理啊,不能老是黏着哥哥,老是依赖着哥哥,老是欺负哥哥,哥哥以后是属于别的女人的。

小姑娘登时很委屈,看了镜头这边的她一眼,又看了一旁很是无辜的儿子一眼,低头在那儿抠着手指不说话了,她看着小姑娘那委屈样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蔺默言走了进来,见她笑成那样也凑了过来,小姑娘正好抬头看向镜头,一见镜头里出现了蔺默言的脸,顿时一副很是惊恐的样子,啊的叫了一声之后,然后一把就将儿子给推到了镜头前面来,自己则扭着小ρi股转身走人了,还嘟囔了一句,

“我不要跟爸爸聊天。”

宁数回头看了一眼蔺默言的表情,被女儿这样毫不留情的冷落,他似乎也有些挺尴尬的,她不由得对着镜头吼了一声,

“蔺沐晨,你给我回来!谁准你这么没礼貌的?”

小姑娘没听她的,兀自走远了。

只剩下儿子的小脸在那端温和的叫了蔺默言一声,

“爸爸。”

蔺默言应了一声,宁数从镜头里能看到女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儿呢,恼火的很,对着镜头外的袁蕙说,

“妈,麻烦您把小宝给我拎过来。”

一般她跟两个孩子视频的时候袁蕙或者蔺程汝都会在一旁守着,不然两个孩子也不会弄不是吗。

袁蕙可能也觉得女儿这样冷落蔺默言挺不好的,走了过去将女儿给抱了过来,女儿一开始还挣扎,她在这端声音很是严厉,

“蔺沐晨,你给我过来,我可不跟你闹着玩。”

虽说她平日里总爱逗他们玩,但严肃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女儿顿时不敢挣扎了,就那样任由着袁蕙抱了过来,然后站在那儿怯怯看着镜头。

宁数抬手指了指身旁的蔺默言,板着脸训女儿,

“他是你爸爸,你看到他就走人,这样做有礼貌吗?”

“没”

女儿已经快哭了,不过倒是乖乖回答了她的话,一双跟她一样的大眼里已经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也有些心疼,但还是继续问,

“那你应该怎么做?”

小姑娘的视线怯怯移到一旁的蔺默言脸上,小声认错,

“爸爸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豆大的眼泪就落下来了,但是因为宁数在发火所以她也不敢哭出声来,就只能那样无声的落着泪,一双大眼不安的盯着蔺默言。

她那双眼睛生生就是从宁数脸上摘下来的,这会儿又盛满了泪水在那儿哭着,梨花带雨的,蔺默言莫名的跟着心疼了起来,一开口,语气柔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他不太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哄哭成这样的小姑娘,小姑娘在那端哽咽着又看向了宁数。

“爸爸原谅你了,收起你的眼泪来,以后不准再这样没礼貌了。”

宁数见蔺默言也没有多生气,倒也没再怎么为难小姑娘,小姑娘抽泣着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扑到袁蕙怀里去了。

还剩了儿子,在那端体贴而又大胆的询问着称得上陌生的蔺默言,

“爸爸,你的伤好点儿了吗?”

蔺默言倒是挺欣赏儿子的勇气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给他看了看,

“一点小伤,不碍事。”

上次回国儿子的主动靠近就让他心里倍感欣慰,这次儿子又懂事的主动询问他的伤情,这让他觉得,温温和和的儿子无意间在用温暖一点点化解着他心里的结。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我去看妹妹了,麻麻拜拜。”

儿子回头看了一眼很是委屈的妹妹,这样对这端的两人告别,宁数也点了点头,视频便这样挂断了,儿子果然还是牵挂着妹妹的。

“女孩子,­干­嘛对她那么严厉,宠着养就是了。”

关了视频之后蔺默言看了身旁的宁数一眼,刚刚她板起脸来训人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宁数不赞成他的说法,

“宠的不成样子了怎么办?以后谁敢娶她?”

还以为他又会说什么大道理呢,结果他看着自己半天幽幽说了这样一句,

“女人,长的美了,自然有男人心甘情愿的被她虐着,脾气坏点无所谓。”

今天加更,一万五千字。

第一更,稍后还有两更。

数动言心32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长的好,脾气坏点也会有男人爱的,且爱的死去活来的。

他蔺默言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所以说,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骋”

宁数很是不满地呛了他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到美女就拔不动腿了。

她才不要她女儿找这样肤浅的男人呢,她要从小培养她女儿的内心美,以后让男人们欣赏她的内秀,而不是外在。

蔺默言没说什么,只那样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宁数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说那话,还有他刚刚看她那眼神,她感觉他说的那种长的好看脾气坏的女人,是在说的她呢?

话说,她脾气哪里坏了?

难道不是因为他一直­阴­晴不定她脾气才不好的吗?难道不是因为他一直无下限无尺度的耍流氓她才发火的吗奥?

敢情在他蔺默言眼里,她是一个坏脾气的女人啊?

在她眼里,他还是一个脾气又奇怪又暴躁的男人呢。

真是的,自己那­阴­晴不定的样儿,还好意思说她?

这样想着心中很是郁闷,拿过一旁的枕头来用力蹂躏了一番发泄自己的不满,然后就听他温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阿数,外卖到了,下来吃饭吧。”

她现在真心不想下去见到他,但是无奈肚子也饿了,只好妥协的起身下楼。

蔺默言摆好了食物,一抬眼就见她冷着一张小脸走了进来,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大体揣测到她的心思的,话说这次他完全没头绪她为什么不高兴了。

宁数不悦地走了过去坐下,闷闷吃了几口之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向来不是那种心里能藏得住话的人,她喜欢什么事情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蔺默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脾气特不好的人啊?”

蔺默言这才意识到,刚刚他说的那美人儿与脾气的观点,她理解成这样了,但是天地良心,他说那话想表达的重点是“人美”,只要“人美”怎样都会有人爱的意思。

赶紧否认她的话,

“没。”

在他眼里,她的脾气不至于特不好,但是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不然怎么会叫她小野猫呢。

他否认,宁数愈发觉得不悦,

“那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啊?”

蔺默言看着她认真的解释,

“我那话的重点是在‘人美’上。”

他以为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结果她反而语气更加凉飕飕的又反问了一句,

“那是不是你遇上更美的,就随着那更美的去了?”

蔺默言有些头痛,果然男人的思维跟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对面­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美人儿,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

不然,又怎么会执着了这么多年?

也许,她在别的男人眼里未必是最美的,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最美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宁数。

她笑靥如花的时候美,哭的妆都花了的时候也美,温柔的时候美,发脾气折磨他为难他气他的时候也美。遇上了她,他的眼里再没看得见别的女人。

宁数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因为,他的话她没法接。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忽然来一句温暖的情话。

其实,他每次说情话的时候,她都感觉亦真亦假的。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真挚,可是她想着这几年他的冷落,就觉得他的情话又那么的不真实。

别开了他灼热凝视她的眼,莫名其妙就说了一句很幼稚的话,

“比我年轻美丽的有的是。”

这年头,外面的诱惑那么多,即便她比他年轻了十岁,可是还有比她更年轻貌美的,她们丝毫不介意男人比自己大很多,尤其是蔺默言这样优雅又尽握财富的男人。

到时候一个个的朝他扑过来,只怕在他眼里,最美的就不是她了。

蔺默言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阿数,婚姻不是儿戏,既然我娶了你,既然我说要跟你好好过日子,那么我就会对你负责,对两个孩子负责。外面再美的,都比不上我对你的责任重要。”

蔺默言有些生气,生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可是又想,他们也不过才刚开始相处,他也没有什么让她信任的资本,便只能先说了这样的承诺,后面的,他会用行动来表示。

话说,难道他对陈晓琳和女秘书一直都没动心,就赢不来她一点的信任?

宁数愣愣看了他一眼,她承认,蔺默言一番话说得她心头很是温暖和舒服。

他这样说,算是承诺了吗?

她想,也许他这样的男人能给的,跟年轻不定­性­的男人能

tang给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年轻的男人未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们可以为了前途和未来抛弃一切可以抛弃的。可是蔺默言这样的男人,他什么都拥有了,权势,财富,地位,身份,所以他想要的,就是心里真正想要的了吧?不会被外界任何诱惑所能­干­扰的。

所以,也许她该信任他。

忽然觉得,蔺默言给予她的,有些太沉重。

万一,交往了一顿下来,她没有爱上他怎么办?

又看了他一眼,

“那你会不会要求我改脾气?”

不是觉得她脾气不好吗?

蔺默言觉得她想的有些多,

“为什么我要要求你改脾气?如果我看不惯的话,就不会提出要跟你交往了。”

“好吧,吃饭。”

宁数觉得他说的也倒是挺有道理的,便垂下了眼来吃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莫名其妙的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蔺默言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就那样安静吃起了饭来。

下午的时候蔺默言去了公司,宁数便也在家用电脑忙自己的事情。

后来几天两人的相处也一直这样平淡安宁,白天宁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晚上他缠着她做夫妻间该做的那些热烈的事,有时候她抗议不想做,他就以“热恋中控制不住自己的需求”而可怜兮兮的哀求。

热恋?

宁数抵不过他的热切,在他的身下动情承欢的时候不由得郁闷的想,热恋这个词儿也未免太不适合他们俩了。

他们俩之间现在的这种相处状态,哪里叫热恋?分明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般平静。

还有,他们现在这叫先婚后爱吗?

他倒是够前卫的。

宁数是打算在一个周之后回国的,因为蔺默言手上的夹板一个周之后也就拆了,她也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两个孩子会找她,她在国内也有许多自己的工作要忙。

现在苏世媛躲到英国去生孩子去了,许多事情都要经由她来转达给苏世媛,而苏的许多事情也需要她帮苏世媛来把关,苏世媛现在谁也不敢信任,只敢托付给她一个人,她便也义不容辞地替苏世媛担起了这份责任。

说到苏世媛,就会想到卓听枫,宁数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偏偏卓听枫现在满世界的在找苏世媛,不时的就会找到她这里来,可怜兮兮的哀求她告诉他苏世媛的下落。

她只想对卓听枫说一句活该,他要不是跟那小女友来来回回的牵扯不清,苏世媛又怎么会伤心远赴国外?连苏世媛这样美好而又通情达理的女孩子都能给气的远走高飞,你说卓听枫是有多作?

不过有时候又觉得,曾经那般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卓听枫,为了寻找苏世媛而憔悴落寞成那副样子,也挺让人心疼的。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苏世媛不愿意回头,她肯定不会擅自告诉他苏世媛的下落的。

那天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蔺默言倚在床头看书,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顿时很是纠结,因为电话竟然是石磊打来的。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蔺默言,冲他呵呵笑了笑,

“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打算下床。

她感觉得出来,他看石磊不顺眼,不然上次也不会非得让她搬家了,所以她还是不要当着他的面跟石磊讲电话了吧。

但是她也不想拒接,她把石磊当做普通朋友,她始终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她哪天就用着石磊了呢。而且她自己开店做品牌,难免会遭遇各路小人,有时候台面上解决不了的一些问题,石磊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解决。

再说了她觉得人家石磊也没对她怎样,他们总共见了没几面,除了阳台上那次还有酒吧里她帮梁帅的那次,其他几次都不过是在楼下见了的点头之交,石磊根本没有多出格的行为啊,不知道蔺默言在担哪门子的心。

她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就不接他的电话了吧,而且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到时候见了面多尴尬。

蔺默言早在她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就瞥见了那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这会儿见她不但要接石磊的电话,而且还要出去背着他接,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

“为什么要出去接?”

“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宁数看了一眼他明显已经不高兴的脸­色­,就知道他可能看到是石磊打来的电话了,倒也没掩饰什么,坦白跟他说了自己心里的顾忌。

蔺默言冷哼一声,

“怕我不高兴的话你就应该直接拒接!”

宁数就知道他会这样,小声说了一句,

“那也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她总不能因为跟他交往,就连跟别的男人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那你就在这儿接,打开免提。”

意简言赅的吩咐命令,她皱起小脸,

“你这样是对对方不尊重。”

哪有他这样听别人讲电话内容的啊。

蔺默言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丢到一边,态度很是强硬的说,

“他觊觎别的男人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尊重他?”

“好吧”

宁数妥协,只好重新坐回床里,就那样接起了石磊的电话,然后颤巍巍的开了免提,

“您好,石先生。”

蔺默言伸过胳膊来从她身后霸道的搂住了她,她就那样靠在他怀里跟他一起倚在床头听石磊的电话。

那端传来石磊的轻笑,

“石先生?还真是够见外的,不是都让你称呼我石头了吗?”

宁数不用回头看就能感受到蔺默言的脸­色­已经黑成炭了,她只能尴尬的呵呵笑了声,她哪里知道石磊会自来熟成这样啊。

石磊又问,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回去,有事吗?”

她回答的很是客气而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词说错了惹得身后的蔺默言不高兴了。

石磊在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了一句,

“想你了。”

宁数觉得自己瞬间被蔺默言浑身的冷意给冻僵了,连笑声都是僵硬的,

“呵呵,石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她快要被石磊害死了好不好,之前见过石磊几次,都挺礼貌客气的,这会儿怎么忽然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身后搂着她的蔺默言,手上的力道已经快要将她的腰给勒断了。

石磊转而又开口,

“可以吗?”

宁数连连拒绝,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方便。”

之后被石磊看到她跟蔺默言抱在一起在接他的电话,石磊会崩溃的吧?

还有,石磊今晚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说些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他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他们总共才见了几面而已啊。

话说她这人真的不怎么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反正她自己是属于要对对方了解的够深才能交付感情的那种,就见了几面就爱上人家,那多不靠谱啊。

石磊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她示爱,她身后的蔺默言沉不住气了,冷冷开口,

“石磊,如果你不介意开了之后会看到我的脸,那我就让她开。”

那端的石磊显然很惊讶,

“蔺默言?你们在一起?”

上次在楼下见到的时候,他问她要出差,她应了声,谁知道竟然是去会蔺默言了。

石磊一想到她现在是在蔺默言怀里,心里就嫉妒的直冒火。

“不可以吗?”

蔺默言冷冷反问了石磊一句。

“可以,当然可以。”

石磊这样重复说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蔺默言毫不客气的警告,

“石磊,不可否认,你挑选女人的眼光很好,只是,她已经属于我蔺默言了,你再眼馋,也只能是远远的望着。”

现在直接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了,被蔺默言搂在怀里的宁数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现在看来,那个石磊当真是对他有意思,真是要崩溃了。

那端的石磊在被蔺默言这样警告和霸道宣告主权之后,重重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宁数终于能喘口气了,结果下一秒蔺默言就将她的手机给丢到了一旁,翻身将她压在了床里,恶狠狠地训她,

“再让你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惹上烂桃花了吧。”

宁数心里不满了一下,什么叫烂桃花啊?

人家石磊好歹也是冷峻有味道又有身家的男人,怎么就成烂桃花了呢?敢情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是芳香沁人的桃花啊。

但是见他现在在气头上,聪明的没有去惹他,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口为自己解释,

“抱歉,我这人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想到石磊他会这样”

宁数说到最后差点被他的视线给杀死,赶紧噤声不语了。话说他怎么气成这样啊?她明明都已经在认错了,也在解释了。

她当然不知道,她好心解释的一句“不相信一见钟情”,又狠狠踩在了老狐狸的尾巴上,他当然要怒了。

他也很疼。

第二更。求月票,嘤嘤嘤。

【如果痴痴地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数动言心33

于是又怒又疼的蔺默言,只能用自己最拿手的方法来惩罚她,将她钉在大床里左手一用力,她身上那单薄的睡衣就被他给扯了下来。

宁数察觉到了他的怒意,心想待会儿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于是就赶紧求饶,

“救命”

蔺默言才不理她呢,手上兀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顺便冷哼了一声骋,

“你觉得现在有谁能救得了你吗?”

她在他的掌心嘤咛了一声,眨着一双勾人的美眸红­唇­微启,声音娇媚动人,

“你,你能救我,你饶了我就是救了我”

蔺默言直接被她给气笑了奥,

“不做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让我舒服了,我就放过你。”

“当真?”

她美丽的眸子里染上期待,他嗯哼了一声表示对她的邀请。

她犹豫了一下,抬手推了他起来,纤细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趁势顺着他躺下的姿势覆在了他身上,两人的位置就这样一下子颠倒了过来。

然后俯身,水盈盈的红­唇­就印上了他带着笑意的­唇­角,然后一路往下。

他最终得以极致的释放,然后兑现说过的话,放过了满脸绯红气喘吁吁的她。

宁数在他身侧躺着,揉着自己酸疼的脸颊,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他老狐狸不要脸。

宁数走的那一天,蔺默言亲自送了她去机场,到了停车场之后,他吩咐了一下前面的司机,

“你先下去一下。”

司机识趣的下了车,走到了很远以外的地方。

蔺默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来,捉过宁数纤细的手来就给她套了上去,宁数被惊得不轻,甩着手挣扎着,

“你­干­什么啊?”

老狐狸太惊悚了,怎么忽然送起戒指来了,戒指是能随便送的东西吗?

蔺默言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制住了挣扎不已的她,就那样执起了她的左手,将那枚戒指展示给她看,然后很是霸道地宣告,

“套牢你,省得你回去拈花惹草的。”

宁数气愤反驳,

“拈花惹草这个词难道不是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吗?瞧瞧你身边美女如云的。”

前几天她陪他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哎呦喂,那些个火辣妖艳的美女们,恨不得都扑到他身上来了,如果不是她摇曳生姿的挂在他的臂弯里的话。

蔺默言淡定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又不喜欢她们。”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就跟我喜欢那些喜欢我的男人似的。”

他没脸没皮的凑了过来,抬手搂住她,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脸颊,

“这么说,你只喜欢我?”

她推开他,

“你别老是歪曲别人的意思行吗?”

她只是说不喜欢那些男人,可没说只喜欢他。

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倒是还挺好看的,然后又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指,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顿时抗议,

“那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有戒指,你没有呢?”

“我不需要。”

蔺默言重新搂住了她,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她就要回去了,真的很舍不得。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痛恨离别,痛恨时间过的之快,她来这里的短短的一个周,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过去了,他都还没好好感受一下她在身边的幸福。

宁数就那样窝在他怀里,边垂眼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戒指边说着,

“这不太公平吧?敢情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只许你在这儿冒充单身招惹那些莺莺燕燕,不准我回国跟男人有交集?”

不过她话虽是这样说着,但并没有拒绝他的怀抱。

她怎么有种舍不得他的感觉?

蔺默言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这么伶牙俐齿”

然后,­唇­便炙热吻上了她的,宁数想着自己马上要离开了,也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红­唇­吸附上了他的。

狭小的车厢里,两人就那样细密绵长的吻着,彼此交换着湿热的­唇­舌,久久都没有分开,直至彼此都喘息渐重。

其实前一晚他们已经缠绵过了,但现在蔺默言还是舍不得放开她。

可是也不得不放,松了她之后就那样抬手抚着她有些红的­唇­瓣,温柔叮嘱,

“到了之后马上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嗯。”

宁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两人一直在车厢里待的终于尽兴了,这才下了车,蔺默言帮她拉着行李送她进了大厅。

临进去的时候

tang,宁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

“等你回国,我也送你一枚戒指,我那里有好多自己设计的款式。”

总不能只她一个人被套牢吧,她得用自己亲自设计的套牢他。

蔺默言完全没有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只觉得心潮澎湃的。

本来他不认为自己需要戒指这样形式上的东西来约束自己,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她,戴不戴他也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不过如果是她亲手设计的戒指的话,他很愿意戴。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无条件接受。

于是就搂着她低声应了一句,

“好。”

宁数这才满意了,松了他站在他面前最后跟他道别,

“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拜拜。”

他眼底的情意浓的让她心颤,她这才意识到,也许蔺默言是真的挺喜欢自己的。

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们婚前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还是婚后这几年偶尔几次的相处中?还是说从最近?

跟蔺默言道了别之后她就转身急急步入了安检的通道,算了,不多想了,反正她这人向来比较懒,不喜欢想太多,她比较愿意享受顺其自然的乐趣。

始终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她的,她不争不抢也会是她的。不是她的,她强求也没有用。

经过漫长的飞行之后,她终于到了温城。因为一路上都挺疲惫的,所以她都忘了开手机。懒懒散散的去取行李,懒懒散散的出来,估计她是他们这个航班最后一个出来的。

推着行李来了大厅外面,蔺家前来接她的司机见到她,提醒她,

“太太,蔺先生刚刚打电话来问是否接到您了,他说您的手机一直没开机。”

她这才惊呼了一声,想了起来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累着,都忘了开手机。

司机帮她把行李安顿好,她坐进了车里开了机给蔺默言打了过去,他似乎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几乎一下子就接了起来,上来就给了她一句,

“还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她回来的机票是蔺默言让人帮她订的,所以他知道她的航班到达信息,几乎是在他们的航班一落地他那边就开始打她的电话,他就是想知道她的平安。

结果她的电话一直不开机,便又赶紧打了航空公司的朋友的电话询问她的那个航班是否有异常,得到了一切顺利的回答之后他又打给派去前去接她的蔺家司机,结果司机说还没接到她。

而此时距离航班降落已经四五十分钟了,再怎么慢也该出来了吧。

当然,他没想到,他的小野猫会一直磨蹭到最后一个出来。

他在那端都快要急疯了,工作都没心情了,一遍遍的打司机的电话,差点催司机进去搜她了。

所以这会儿接了她的电话,没忍住心里的火就训了她一句,真的是没心没肺啊,不知道有人在一直惦念着她吗?

“抱歉啊,实在是太困,都忘了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宁数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好,连忙开口道歉。

临走的时候他都叮嘱了,落地赶紧开手机打电话报平安,请原谅她这人独来独往惯了,一时间还真不适应这样被人牵挂。

蔺默言在那端听着她懒洋洋软绵绵的声音,心里的火渐渐散了下去,他也不过是因为太担心她才积攒的火,柔了声音说,

“平安到了就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拜拜。”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那端的蔺默言盯着就这样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咬牙,这女人,难道就不能再说句好听的话吗,比如想你什么的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恨不得马上处理完手头的事回去见她,可是却也知道工作不是儿戏,需要按部就班的来解决,所以就只能忍着对她的思念之情。

她才刚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

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发现不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后,他变得甚是痴狂。

宁数挂了蔺默言的电话,又给郑宝宝打了个电话,之前她去澳洲之前跟郑宝宝说过。当时是觉得要出去那么久,所以就跟郑宝宝报备了一下。

结果郑宝宝完全不同意她去,

“蔺默言这三年来对你和两个孩子不管不问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去管他的死活。”

郑宝宝对蔺默言意见颇大,自从婚后蔺默言直接飞了澳洲常驻之后。

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一个男人这样冷落无视自己的闺女,既然这么不喜欢,那当初­干­嘛要娶她啊?难道娶回家就是为了将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孩子给彻底打入冷宫冷落着的吗?

郑宝宝每次想起这点来就恨的牙痒痒,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死活都不会同意宁数嫁给蔺默言

的。当初还觉得蔺默言这个人沉稳可靠的能给阿数安稳的生活,结果可倒好,就一白眼狼。

“哎呦喂,妈,婆婆大人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去啊?”

宁数倒是没有郑宝宝想的那么多,她就是觉得作为妻子她理应去照顾他,既然他需要的话。而且,袁蕙都亲自让她去了,她要是不去,那还不得被袁蕙数落死。

“瞧瞧你那点出息!袁蕙也未免太自私了,他儿子这些年来对你怎么样她自己不知道吗?现在她儿子受伤了,第一个就打发你去伺候,凭什么呀,人都要将心比心的不是吗?”

郑宝宝气的骂她,顺便控诉袁蕙。

正如袁蕙看不惯郑宝宝一样,郑宝宝也完全看不惯袁蕙。觉得袁蕙是老古董,老保守,活得一点趣味都没有。

后来她还是去了澳洲,郑宝宝对她很是无语。

所以这会儿她给郑宝宝打电话说回来了也是底气很是不足,她在想,要是她告诉郑宝宝,她去了一趟澳洲就决定跟蔺默言好好交往培养感情,郑宝宝会不会将她逐出家门。

电话接通之后那端的郑宝宝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她嬉皮笑脸的,

“妈,是我,嘿嘿,我回来了,改天回去看您”

郑宝宝想训她一顿,可是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而且她又刚回来,肯定很累,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回来就好,先回去休息吧。”

“郑宝宝,我爱您。”

她笑嘻嘻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对着电话么了一下,电话那端传来郑宝宝故作呕吐的声音,她开心的笑着挂了电话。

司机载着她直奔蔺家老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两个宝贝儿。

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她便能很深刻的体会到郑宝宝对她的一些心情,尤其是面对女儿的时候,有时候她想想,要是哪个男人将她女儿娶回家冷落了三年,她一定能去扒了那个男人的皮。

可其实她这个当事人,并没有郑宝宝那么多的愤怒。

对于蔺默言最初的疏离,她只是觉得既然不爱勉强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他冷落就冷落吧。

现在对于蔺默言的主动靠近说要交往,她的初衷是为了两个孩子,如果他们能相处愉快,给两个孩子一个温馨健康的家庭,那比什么都重要。

只不过在这些天他们的相处中,她觉得蔺默言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的,值得她用心去对待。

事情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她也并不想去追究过去那三年的事情。

她只喜欢向前看。

只要从他提出交往的那一刻开始,他是真诚对她的,那就足够。

回了家,儿子第一个就扑上来了,

“麻麻,你回来了。”

女儿因为在低头吃糖果没注意到她,所以就被哥哥抢了先,顿时丢了糖果急乎乎的就冲了过来,

“麻麻,我也要抱抱”

她抱着儿子转了一圈,又亲了他漂亮的小脸蛋一口,这才放下了儿子弯腰又抱起了小丫头,小丫头在她怀里笑的咯咯的,小脑袋往她的怀里直蹭,不停地喊着,

“麻麻,麻麻”

显示了小丫头对她归来的兴奋。

跟两个宝贝儿腻歪完了,这才跟一旁的袁蕙和蔺程汝打招呼,没办法,两个宝贝儿太热情的朝她扑了过来,她只能先顾着他们了。

袁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千里迢迢的去照顾了蔺默言一番,对她竟然和颜悦­色­的,

“我让周妈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上楼休息一会儿。”

“谢谢妈。”

她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袁蕙起身去吩咐周妈去了,她则是坐在沙发里跟蔺程汝聊了一会儿,说了一下蔺默言的伤势,蔺程汝本来就是那种话少又很严肃的人,说完蔺默言的伤势便没什么话可说了,就带着两个孩子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往大床上一躺,两个宝贝儿便黏了上来,钻进她怀里亲着她的脸,或者是搂着她的胳膊不放,这个说麻麻我好想你,那个说麻麻终于回来了,弄得她心里软软的。

他们三个很幸福。

现在,既然蔺默言真诚的想要加入他们,那么他们的幸福就更完美了。

三更结束。

谢谢大家支持。

有人要想念小野猫想的睡不着觉了,嘻嘻。

数动言心34

晚上的时候宁数在蔺家老宅住了一晚,搂着两个小宝贝一起睡的,分开了一个周,她也想孩子们,孩子们也想她,所以就一直那样黏黏腻腻的在一起,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驱车回了泰城花园那边肫。

收拾好了行李,将该洗的都丢进洗衣机洗着,然后自己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洁净的衣衫晒好洗完的衣物便打算去公司上班,出去了一个周,肯定积攒了好多事情,她得赶紧去处理。

刚要出门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一看,竟然是石磊。

想着在澳洲的那晚他打的那通暧昧无比又跟蔺默言之间火药味十足的电话,她就不想开门面对他。

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石磊会觊觎她,她一开始就跟他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了,她也没兴趣用已婚的身份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玩什么暧昧,那样她自己心里的那层道德观念也会将她给折磨死。

这几年她身边也有许多爱慕她追求她的,但是她都冷淡疏离的拒绝了,也有被拒绝之后不死心继续追逐的,但是她一直无视,他们便也死了心不再追逐了,像石磊这样知道她已婚还一直不死心的人,还真没有。

而且那天她也看见过石磊搂着的那个女孩,妖娆火辣­性­感,跟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石磊的菜的,她既不­性­感又不妖娆的,而且脾气还有点硬。

话说她这才刚回来呢,石磊怎么就知道了她在家?

估计是在楼下看到她的车子了,因为本来就是打算回来收拾一下就去公司的,所以她就没有把车开进车库,而是暂时先停在楼下的空地了。

门铃一直在响,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脸上挂着清淡疏离的笑,尽量让自己装傻无视石磊的情意。

一身黑衣的石磊斜斜倚在她家门口的墙上,见她终于开了门,勾­唇­笑着看向她摩,

“回来了?”

“嗯,有事吗?”

她说的很公事化,纯邻居之间的聊天方式。

石磊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幽暗了下来,

“不是都说了吗?想你了。”

她板起了脸来,

“石先生,您再这样开这种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她这样毫不留情的忽视他的心意并且将他的心里话忽视成玩笑话的态度,有点激怒石磊了,就那样目光幽冷的紧紧盯着她不再说话。

石磊也是女人们推捧着的男人,也是女人堆里很受欢迎的女人,他的财富并不比蔺默言少,他的外形和身材也并不比蔺默言差,所以被她这样对待他很是不服和恼火。不过却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又辣的很有味道。

她是一个游走在纯净优雅与泼辣之间的女人,他在心底这样评价她。

其实这样绅士根本就不是石磊的­性­格,他的­性­格是,他看上了哪个女人,找了人去直接将对方绑到他的床上供他享受。当然,那些女人,有八成都是自愿的。

眼前这个女人,他也真的很想上前直接将她扛回自己的屋子里尽情的享受一番,你看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上前扛着她回转身回自己家就可以,又方便又省事,就她那点力道完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还不是想怎样享受她就怎样享受她?

想着她白­嫩­纤细的身子在自己身下被他揉成各种娇媚的样子,他就觉得欲望瞬间聚集了起来直冲自己的下腹处。

可不知怎么了,他如此渴望她,竟然对她下不了手。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她身后有蔺默言那样危险的男人在守着,还是因为她自身那种清冽的气质将他邪恶的想法给震住了。

宁数被他那危险的眼神盯着后背直发凉,也有些怕了,但依旧眼神倔强的盯着他,她自认自己拒绝他是正常的,她不心虚也不理亏。

石磊硬生生被她一双水漾的美眸给回盯的没了底气,别开了视线,结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扶在门上的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顿时冷笑了一声,

“哟,戒指都戴上了?蔺默言还真是够紧张的,他把我看得这么重,真是我的荣幸呢。”

之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手上没有戒指的,这样的细节他早就观察过了,所以一开始他才会以为她单身。去了一趟澳洲回来,就戴上戒指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蔺默言在向他示威和宣示主权呢。

还有,估计这段时间她忽然去了澳洲,也是蔺默言暗地里的主意吧?他对蔺默言那个人的行事风格,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的,那个人,说的好听了叫做什么事都步步为营,说的不好听了,那就叫老­奸­巨猾。

蔺默言以为,就一枚破戒指就能阻挡住他石磊?

不过也确实承认,这枚破戒指真特妈的给他添堵。

石磊这样一说,宁数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戴了蔺默言送的戒指。

抬起手来看了看那枚戒指,然后将自己的纤纤玉手伸到了石磊面前,很是灿然的笑了笑,

“嗯啊,蔺先生刚送的,好看吗?”

石磊被她最后一句反问的“好看吗”给噎的差点吐血。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聪明了,她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还这样装糊涂的反问他蔺默言送她的戒指好看吗。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既驳回了他刚刚对她戴这枚戒指的嘲笑,又成功打击了他。

只是,她越表现的这样聪慧,越让他着迷。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让人不着迷呢?

石磊没了跟她拐弯抹角的心情,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

“宁数,别说的你跟蔺默言之间有多甜蜜似的,你爱他吗?”

宁数怔了一下,随即便抿着­唇­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装也应该装着说自己爱蔺默言,可是她的心却又不允许她说这样的话,因为现在的她,对蔺默言,真的谈不上爱。

他们才相处了不过一个周而已,她是个慢热且因为受过伤而异常胆小的人,一个周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

她还在怔忪着呢,就听石磊在一旁笃定地给她下了结论,

“你不爱他!”

然后又冷冷地继续说着,

“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我查过了,你们结婚三年,蔺默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国外的。而且,婚前你们也几乎没怎么有交集,你们之间哪里来的感情?”

石磊对她是用了心的,刻意找人查了她跟蔺默言的情路。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她跟蔺默言是名正言顺的,蔺默言之前结过婚他是知道的,虽然蔺默言第一次的婚姻挺低调的,但是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也知道蔺默言在前几年离婚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说蔺默言又重新娶妻了,而且娶的还是这样一位美丽年轻的小娇妻。

如果不是他换房子搬到了这里来,如果不是他遇上她被她迷上,他也不会窥探到蔺默言的这个秘密。

一查之下她跟蔺默言还真的是名正言顺的,且在三年前就结婚了,且还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孩子,他很愤怒,但是随之查到的信息又让他很是惊喜。

因为资料显示这几年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感情的,他们的婚姻其实形同虚设。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对自己夺取她便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石磊在旁边这样说着,宁数便也只是保持着沉默,石磊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她无话可说。

“既然你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对我也什么感情,那么我跟蔺默言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谁先拿下你的心,谁就是赢家。”

石磊最终信心满满地这样为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下了个结论。

她抬眼看着石磊,淡淡地开口,

“石磊,你错了。”

“即便我对你跟蔺默言都没有感情,但如果让我在你们中间选的话,我第一个选的还会是蔺默言。”

石磊满脸受伤和惊愕,她一脸的平静,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也不会答应蔺默言交往相处的提议。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或者叫别的女人妈妈,真正的一家四口能温馨甜蜜的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一开始的时候,蔺默言那样冷淡,她心里也没有什么奢望他们一家四口能正常相处。但是既然现在他提出来要好好相处了,她肯定愿意去尝试,没有什么比给孩子们一个完整健康的家更重要的了。

她的回答让石磊很是震惊,愕然看了她半天之后才说,

“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乖巧的为了孩子而对婚姻妥协的人。”

在石磊眼里,她挺桀骜的,不会被世俗的繁文缛节给束缚住的那种,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为了孩子会选择蔺默言。

“你又错了,我就是那种为了孩子而妥协的人。”

宁数弯起嘴角笑了笑,

“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懂这种心情,只要能给他们一个健康幸福的家,我是愿意尝试跟蔺默言好好培养感情的。”

有了孩子之后,孩子的幸福快乐永远都排在了第一位。

石磊再次哑口无言,他还真的没法体会那种为人父母的心情。

“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去公司了,有许多事情要忙。”

宁数这样礼节­性­的说完便走了出来关上自家的门,兀自下楼离开了,没再跟石磊多逗留再说些什么。

她觉得今天她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的了,希望石磊以后不要再做些无谓的纠缠了。即便外面有比蔺默言优秀完美许多倍的男人出现,她第一个选的也会是蔺默言。

况且,蔺默言其实也挺不错的。

石磊就那样站在她家门外,久久都没有从她那些话给他造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嫩­黄

­色­的连衣裙,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气质­干­净娇­嫩­,又有着丝丝的优雅与高贵,跟他所接触的世界里的女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他也接触过­干­净纯澈的女人,但是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迷人。

因为他是黑,所以愈发渴望她这样­干­净耀眼的白,所以愈发的迷恋不已。

宁数从家里出来就先直接去了苏,一大堆的工作她直接一头就扎进去了,什么石磊啊蔺默言的,全都被她给抛到了脑后,苏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又去了自己的店,忙忙碌碌一整天也就那样过去了。

后面的几天她都这样忙得像个陀螺,每晚从老宅子看完两个宝贝回来直接就倒头大睡的那种。

没再遇见石磊,也没跟蔺默言联系,她没主动给蔺默言打过电话,蔺默言也不曾给她打过,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到了去澳洲之前的那种生活,有时候她想想蔺默言的那个提议,想想在那一个周在澳洲跟蔺默言的甜蜜相处,都觉得像是一场梦,很不真实。

那天半夜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拿过来一看,竟然是蔺默言打来的。

疲惫了一天之后到半夜睡得正香浓的时候被人吵醒,真的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所以她躺在被窝里语气很差的接了起来,

“喂,大半夜的打电话­干­嘛?”

“打扰你睡觉。”

蔺默言的声音隔着空旷的话筒从遥远的国度传了过来,只不过他在那端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咬牙切齿的。

宁数差点吐血,睡意顿时就没了。

这样的话他怎么好意思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啊。

卷着被子坐了起来,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控诉他,

“太无耻了吧,你凭什么啊?”

他继续咬牙切齿,

“就凭我睡不着,所以也不能让你睡好了。”

“变态。”

她毫不客气地就骂了他一句,他在那端又问,

“这几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

她伶牙俐齿的反问,噎的他在那端顿了顿,然后冷哼一声甩给她两个字,

“我忙。”

蔺默言才不会告诉她,他一直在堵着一口气等着她先打来呢。

除了刚回温城那天的一通报平安的电话,这女人再一通都没有打过来,那通报平安的电话还是他催了司机半天司机提醒她才想起来打给他的。

她离开的这些天,他简直度日如年。

每天将自己投入到繁忙的交接工作中,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无法控制的想她,想她在他身边的那一个周,想她娇­嫩­美好的身子,想她可口的饭菜,想她的一颦一笑

总之就是很想她。

想给她打电话,却又希望她能主动先打来,那样至少能证明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牵挂他的。

他也想来个欲擒故纵的,想着也不能自己一味地对她示好不然会将她惯坏的,结果堵了一顿气到最后被擒的还是他自己,他没忍住,就主动给她打来了。

他就知道,不能跟没心没肺的女人较真儿的,到最后,被气到的只会是他自己。

但是,想着自己这几天的煎熬,觉得也不能让她好过了,就选了半夜的时间打给她,再让她没心没肺的睡的那么香,他可是到这个点儿一直都没睡着的。

他以工作忙为借口不给她打电话,宁数更加理直气壮,

“我也忙啊,忙得都跟陀螺似的了。”

她还烦着他呢,要不是因为被他拽去澳洲一个周,她至于忙成这样吗。

结果他在那端又莫名其妙的抛给了她一句让她吐血的话,很是霸道地命令着,

“说你想我了!”

“谁想你了啊?我才没有呢。”

她不肯说,这几天只顾着忙工作了,真的没有想他。

他不依不饶的,

“快说!没想也得说想了。”

她被他气笑了,

“蔺默言,哪有你这样逼人家说的,又不是发自肺腑的,说了你听了就能舒服了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了舒服不舒服。”

他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然后又愤愤的说着,

“就算是强扭的瓜,我也要让它变甜。”

狐狸狐狸我爱你。

数动言心35

宁数很是无语,

“蔺默言,我说你这个人也太不讲理了吧?”

哪有人这样啊,非得逼着别人说想他,这样的话总要是心甘情愿之下才能说出来的,亏他好好意思说什么强扭的瓜也要让它甜,整个就是一无赖。

“你说不说?”

蔺默言开始来硬的,宁数更烦,嘴硬地回他,

“不说。摩”

“不说是吗?”

蔺默言在那端冷哼,

“那好,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我想你。”

宁数立马乖乖送上他想听的话。

仅有的几天相处下来,她还是知道老狐狸那些坏心眼的,老狐狸在床上有的是招儿收拾她,她今天要是不从了他,估计到时候她会很惨,所以她还是识趣的从了他吧,说几句话总比到时候被他在身体上折磨好。

她妥协了,那厢蔺默言就硬气起来了,丢给她两个字,

“晚了!”

她急了,

“蔺默言,你太坏了吧,你到底要怎样啊?”

“多说几句我听听。”

蔺默言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好了许多,宁数对着电话就是一阵温声软语的讨好,虽然她心里是愤愤不满的,

“蔺默言我想你,好想好想”

“继续说。”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了几分,她听着像是染满了某些情绪在里面,直接噤了声不说了。

老狐狸太不要脸了,她要是再说下去估计他能she了。

“真该把你在床上的样子录下一段来存我手机里,每天晚上都看看缓解一下,只录段声音也好。”

蔺默言在那端难耐的低喘了一声,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了一句,她登时红了脸差点大半夜的从床上跳起来,

“蔺默言,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不要脸的男人!”

“一个男人要是对自己的老婆要脸的话,那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他脸皮很是厚地说着,后面又加了一句,

“等回去之后给你拍段。”

“你敢!”

她几乎是咆哮了,他要是敢拍她,她就跟他拼命,绝对挠的他脸上开花!

蔺默言倒是没再跟她继续这样让她恼火的话题,沉了声音下来低低呢喃了一句,

“阿数,我想你”

他当然不会真的做给她拍照录音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实在太渴望她了才一时说出了那样的话,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那样没有分寸而又不顾她的感受的事情呢,逗她一下就好。

就在她被他不要脸的话调xi的甚是郁闷的时候他忽然又给她来了这样温情的一句,宁数完全没有心情理他,只在这边冷哼了一声。

他又接着温声说,

“等我回去。”

许是夜­色­太静了吧,所以显得蔺默言的声音特别的好听有磁­性­,他的语气又那样的浓烈,似乎里面藏了许多许多沉重的情意在里面,她心底莫名颤了颤,就那样忘记了刚刚他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

“没事我挂了,好困。”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口,说完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本来她这几天忙的团团装真的没有想他的,他打了这一通电话过来,忽然觉得还挺想他的。

自从这通电话之后,后面几乎每天蔺默言都会打电话过来,他自己也放弃等待她主动打来了,因为那样最后煎熬的只是他自己,所以就每天都主动给她打。

可是每天都打其实也没什么话可以聊的,那天蔺默言忽然在电话里问她,

“石磊有没有再去***扰你?”

宁数想了想说,

“别问了,反正他已经被我打发了。”

除了她刚回来的那天,后面这几天她都没见到过石磊,她觉得石磊应该就算是放弃她了吧。

蔺默言语气酸溜溜的,

“被你打发了?本事不小啊,说来听听,你是怎么打发掉他的?”

宁数才不会将那天她跟石磊的谈话内容告诉蔺默言呢,蔺默言知道石磊那么嚣张肯定又要被气一顿,于是就说,

“反正就是没事了,咱别说这个闹心的话题了行不行?”

蔺默言心里暗暗怄气,等他回去,石磊要是再敢***扰她,他一定不会放过石磊。

蔺默言是在大约半个月之后回国的,宁数提前并不知道,她还以为他得个把月才能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呢,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找到接任他职位的人还要交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本来正常也是要个把月才能处理完的,但是有些人归心似箭,工作起来就跟拼命三郎似的

tang,所以硬生生就给折成半个多月了。

那天她在上班,忽然接到了蔺默言打来的电话,

“一会儿去机场接我,大约四点左右。”

她很是吃惊,

“啊?你要回来了?”

要知道前一天他们还通过电话,他只字未提他要回国的事情。

“嗯,我现在已经到韩国仁川机场了,待会儿转机回去。”

蔺默言是故意没提前告诉她的,想要给她个惊喜,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的突然归来是不是真的能带给她惊喜。

宁数倒是真的挺惊喜的,她惊喜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反正就是挺高兴的,说话的语气都听着很是轻快,

“好,那我待会儿去接你。”

蔺默言听着她这样的语气,心情便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看来,她还是有那么点期待他回来的。

结束了跟蔺默言的通话,宁数又处理了一下手头的工作便起身拿着东西出了公司,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店,上次不是说等他回来要送他一枚戒指吗,她去店里拿了再去机场接他。

她的店里她现在雇了几个女孩子帮她在照看,拿了那戒指之后,她放在手心里又细细端详了一番,觉得这戒指还蛮适合他的。

很简单,不花哨,不张扬,沉静的­色­泽,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安心,就像他的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的专攻还是服装和造型,饰品只是她兴致来的时候画几样,找了人给做出来而已。但是就因为画的时候是极其有兴致的,所以这为数极少的几件饰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卖出去的价格也都是极高的。

拿了戒指就驱车往机场赶去,她到的时候蔺默言的航班还没有降落,她又等了一会儿。在机场的店里闲逛的时候,她在一家店的镜子里看到了满脸笑容的自己。

她忽然心惊了一下,自己问自己:宁数,蔺默言回国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赶紧抬手将自己上扬的嘴角往下拉了拉,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等到蔺默言的时候,蔺默言直接不待她说什么就直接上前一把将她给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就那样抱着她。

她趁着他抱着她的这功夫,就那样靠在他怀里,手上则是在做着她自己的小动作,抬手摸过了他扶着行李箱的那只手来,将自己的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蔺默言松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眼睛顿时亮起来了,有些惊讶但最大的还是惊喜。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霸道地宣布,

“在你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时间就把你给套牢,省的你出去招蜂引蝶的。”

蔺默言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抬起自己的手来,边左右端详着那枚戒指边说着,

“貌似你还是送晚了。”

宁数皱眉,

“你什么意思?”

蔺默言垂下手来,朝不远处正拖着行李箱朝自己奔过来的某位美丽空姐看了一眼,

“还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搭讪了。”

刚刚在飞机上,那位美丽的空姐一直在试图跟他套近乎要电话,都被他礼貌的拒绝了。因为他跟宁数的这段婚姻一直都是不被外界所知的,所以有些人以为他在上次离婚之后就一直单身,这让他很苦恼。

很礼貌的拒绝那美丽的空姐,

“不好意思,已婚男人的电话不太方便对您这样美丽的小姐公开,我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美丽的空姐笑着撒娇,

“蔺先生,您要拒绝我的话也换个别的方式呀,谁都知道您几年前就离婚了呢。”

他很是无奈地为自己解释,

“我又再婚了。”

想都不用想,人家美女完全不相信,最后还是他收起了自己的温和有些骇人的冷下脸来,那空姐才不情愿的放弃了。

他觉得,这次回来,有必要渐渐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这样一说宁数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肯定是在飞机上被人家空姐给搭讪了呗,回头看了那还在疾步往这奔着的空姐一眼,直接上前抓过他的手来,将那枚戒指粗鲁地从他手上给扒了下来,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蔺默言很是无辜地追了上去,

“阿数”

于此同时那空姐也已经奔到了他的面前,笑的灿烂如花美丽动人的,

“蔺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搭一下您的顺风车回市里?”

“抱歉,你的出现影响到我跟我太太的感情了。”

蔺默言冷冷丢给她这样一句,边推着行李疾步去追自家小野猫去了。

真的很野啊,刚才将戒指从他手上扒下来的动作太野蛮了,拽的他手疼。

那空姐愕然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追逐着前面疾步走着的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孩子,他、

他真的再婚了啊?

刚刚她追过来的时候那女孩子已经转身就走了,又戴着个墨镜,所以她没看清那女孩子的模样,只觉得甚是年轻漂亮的,那女孩子穿一身芥末绿­色­的衣衫,时尚大气,从背影看过去甚是清新动人。

她感觉那女孩子的穿衣风格,像是来自SHOW,­色­彩浓烈大胆,款式个­性­新颖,宁数自己的牌子也算是温城时尚界很有名气的一家,年轻的女孩子们都喜欢她家的衣服,所以大体也都知道她家的衣服什么风格。

只不过这空姐并不能确认那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那个温城女魔头宁数,不管是不是,只觉得好生羡慕那个女孩子,因为从她一开始搭讪蔺默言就将蔺太太挂在嘴边,看的出来对她疼爱有加且将她看的很重要。

宁数兀自在前面疾步朝停车场走去,手里攥着那枚戒指,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任­性­了,她也快被自己给搞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听他被空姐搭讪就莫名其妙的心头上来了一把火,就将戒指给他扒下来了。

蔺默言推着行李在后面追她,几步就追上去了,就那样缓了步伐跟她并肩走着,歪头看了一眼她墨镜下冷着的一张小脸,笑着慢悠悠地抗议她,

“蔺太太,你这样小气不好吧?送了别人的东西又收回去,而且还是以那样粗鲁的方式收回去的。”

这次她应该算是吃醋了吧?

小气?

宁数听到他这样描述她刚刚的行为,心里更烦他了,索­性­不理他。

他又继续说,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叫‘迁怒于我’吗?”

她边走着边回头白了他一眼,他老人家会用的词儿还真是多,又是小气又是迁怒的。

蔺默言在她身旁边走着边开始解释自己的用词,

“首先,是那空姐自己过来跟我搭讪的,我是完全被动的,而且在被搭讪的中间我屡次提到蔺太太了,但她还是不死心,我也没办法。其次,我知道我之所以被搭讪是因为我很迷人,但这些都是我爸妈给的,外貌财富等等都是继承自我爸妈。”

“所以这件事我很无辜,你这样对我就是迁怒于我。”

最后他这样很是笃定地为这件事下了一个定论。

宁数被他在一旁叨叨的头都大了,他又开始长篇大论的了,而且还说的那么头头是道的,而且还语气很是温和,不疾不徐,不气不恼的,成功将他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不说,还让她觉得她真的不该迁怒于他。

在他的长篇大论中,他们已经来到了她的车子旁。

她停下了脚步倚在车上,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看着他,

“蔺默言,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重新要回戒指呗?”

其实,他说这么多,也不过就是想要回戒指而已,他这点心思她还是看的透的。

他弯起嘴角笑着称赞她,

“蔺太太,你太聪明了。”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要是连这点都看不透,她就不叫宁数了。

抬手抓过他的手来,有些不情愿的垂眼将那枚戒指重新戴进了他修长的无名指间,顺便说着,

“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好了,这样拐弯抹角的,你不嫌累吗?”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看着她很是真诚而又直接地说,

“我想吻你。”

她不是提议他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吗?于是他就说给她听听好了。

宁数恼的瞪着他,

“这是在停车场!”

然后转身就打算开车门进车子里,蔺默言抬手拽住了她,将她按在车子上,不给她抗拒的时间,就那样俯身吻上了那两片自己渴望了这么多天的柔软­唇­瓣,也不管他们现在是在车子进进出出的停车场。

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坐进车子里再跟她缠绵,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吻她,其实刚刚一见到她他抱住她的时候就想吻她来着,只不过被她一枚戒指给打断了。

他是铁了心要吻她的,双臂的力道很紧,箍的宁数根本逃不开,就那样身子靠在车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跟他缠绵了起来,他的­唇­火热炽烈,恨不得将她整个都吞入腹中才能一解他这些天来的相思之苦。

蔺先生回来啦,撒花中

数动言心36

等他松了她,宁数已经满脸绯红,旁边有来来往往的人不时地看向他们,她直接推开他转身急急钻进了车子里,请原谅即便她在浪漫之都的法国待了四年也还是不习惯当街表演这样火辣的亲热戏。

蔺默言将自己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看了一眼身旁面如桃花的女孩子,忍不住又想上前一亲芳泽。

俯身过去凑近了她,­唇­畔贴着她馨香的脸颊,声音因为刚刚的一番亲吻而微微带着暗哑的­性­感掏,

“先回泰城花园”

宁数心里被他撩拨的像是燃了一把火,但还是理智的歪着头躲开了他的靠近,皱眉看着他,

“我觉得还是先回蔺宅比较好。”

蔺默言不满,抬手扳过了她的脸来,轻轻吻着她的­唇­呢喃着,

“可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先回你那里喂饱我,明天再回去看我爸妈,反正我也没跟他们说我今天回来。”

“拜托,你今晚隔了一晚休息好了明天回去,一看就不是风尘仆仆刚回来的样子,你妈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看我呢。臌”

宁数抬手推开他,如是神­色­认真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几个月没见的儿子千里迢迢的回来了,第一件事跑去跟老婆亲热了,也不看自己的爸妈一眼,多不像话啊。

其实这事换别的开明的家长或许可以理解,但是对方是总是喜欢挑剔的袁蕙,宁数可不敢保证袁蕙会怎么想。

蔺默言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决定要好好维护她跟他妈之间的关系,那首先就要他自己做的让袁蕙对她无可挑剔。

于是就只好忍着对她的渴望,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里,系好安全带之后歪头看着她妥协,

“那就听蔺太太的,先回蔺宅。”

宁数这才发动起了车子,载着他一路回市里,然后朝蔺宅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两人倒也没有什么交流,宁数专注的开车,蔺默言则是闭着眼靠在座位上休息。

等红灯的时候宁数歪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眉眼安详地闭着眼靠在那儿,看着就让她心安。

或许是年纪和阅历在那儿了,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的那种气质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沉稳的,就是仿佛跟他在一起,什么事都不需要她­操­心,他会很有力的挡下一切,很完美的处理好一切,她只需要肆无忌惮的活出最好的她就可以了的这种感觉。

她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最好的日子,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如此温暖的过一生。

她感觉现在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的状态,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各种小脾气不断的闹腾,而他一直在温润的笑着看着她各种的闹腾。

难道这就是最好的日子吗?

他的右手,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一直在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她送的那枚戒指,她心头蓦地暖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对这枚戒指很珍视。

想起了他手腕上的伤,就开口问了他一句,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他睁开眼看向她,墨黑的眸子里染满了暧昧的笑意,

“好了,今晚可以抱着蔺太太做任何高难度的动作,满足蔺太太对各种姿势的需求。”

宁数的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咬牙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闭上你的眼继续休息了!”

难道不是他恶趣味的追求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及各种姿势的吗?

好心关心他,却反被调xi,她郁闷的踩下油门借着绿灯继续通行。

他又开始走温情路线,

“谢谢蔺太太的关心,已经好了,本来伤的也不是很重不是吗。”

她没理他,先耍一通流氓,再温情,就他花招多。

到了蔺宅,蔺默言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一手伸过来欲揽着她的肩,被她躲开了,

“在你家别这样好吗?让你妈看到肯定觉得不像话。”

以前她有听袁蕙抱怨过,说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管不顾的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这会儿要是看着自家儿子搂着她进去,肯定看不惯。

“这有什么不像话的,我搂的是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别人。”

蔺默言倒是不知道自家老妈还对这样的事情这么保守,边说着抬手又要去揽她,她又躲开了,一个人在前面疾步走着,边走着边回头看着他别等被他追上。

蔺默言无奈地在她后面跟着,笑着,也很是心疼她。

心想自家老妈到底是把她给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啊,见着婆婆跟猫见了老鼠似的,她原本是张扬不羁的个­性­,这几年跟袁蕙的相处下来,不知道压抑了多少。

话说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就没跟他妈闹掰呢?

要是他知道她是想着他们随时都会离婚,所以没必要跟袁蕙闹的话

tang,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几步追上了她,就那样搂着她跟她一起进了屋子。

宁数本来还在企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呢,结果一进屋就听到了女儿惊天动地的哭声,她也顾不上挣扎了连忙抬眼看向了客厅沙发的方向,就见女儿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扑腾着歇斯底里的哭着,而那女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手中的孩子,就那样愕然地盯着亲密搂在一起进来的她跟蔺默言。

宁数也顾不上别的了,冲过去一把就将女儿从那个女人的手中抱了过来,心疼地给女儿擦着眼泪,

“小宝,妈妈来了,不哭不哭。”

可是女儿见了她愈发委屈的哭的更是大声,边哭着边指着那个女人控诉着,

“麻麻,我不愿意那个阿姨抱我,可她非要抱我,哇——”

宁数是知道自己女儿这刁蛮的小脾气的,除了几个熟悉的人,别人谁抱她都不行,一抱就这样惊天动地的哭。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边轻声安慰着她哄着,视线边看向了沙发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站起来了,穿一身很­精­致昂贵的衣衫,看起来温婉大方的,正笑盈盈地看着蔺默言,但那眼底浓浓的情意,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

宁数大体已经猜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应该是蔺默言的前妻邵谊。

能进蔺宅且自如在蔺家客厅坐着的这个年纪的女人,跟蔺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而且她向来也知道,袁蕙跟蔺默言的前妻关系一直很好,即便在他们离婚之后也保持着联系。

其实对于邵谊,她完全不了解,在这之前也不知道邵谊长的什么样。

因为邵谊出身于跟蔺家家世相当的邵家,而她十六岁之前一直在小镇,对温城这些上层社会的关系完全不了解。也是从巴黎回来之后做起了时尚和杂志才逐渐有所了解,但是邵谊听说是在跟蔺默言离婚后就去了国外,所以这几年在国内她也并未见过邵谊这个人。

当然,可能就算见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那个时候她对关于蔺默言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对他的前妻什么的就更不感兴趣了。而蔺默言在她面前也从未提起过他前妻的事情,她也没有兴趣去打听什么。

至于邵谊的名字,也还是她从袁蕙无意间说出的话里听说的。

他们生活的空间里完全没有邵谊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好像他从未有过那样一场婚姻似的。

她当然不知道,蔺默言跟邵谊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允许过邵谊住进蔺家老宅子,即便袁蕙跟蔺程汝都强烈要求过,他也没同意,他们一直都是在外面住的,且分局。

回来住在老宅子的话,袁蕙对于他们的分局势必要­干­涉,所以蔺默言始终态度强硬的拒绝住回来。

她只知道好像当初离婚是蔺默言执意要离的,邵谊是不愿意放弃这段婚姻的,当然这些也都是从袁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间的话里听出来的,所以邵谊现在见了蔺默言,眼里才会有那么浓烈的爱意。

蔺默言看着邵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甚是不悦地问了她一句,

“你来做什么?”

邵谊还没等回答什么,袁蕙端着水果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见宁数和蔺默言回来了,表情顿时很是尴尬,

“阿数,默言,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袁蕙再怎样也知道,宁数跟蔺默言的前妻碰面是不好的。

袁蕙也没想到宁数会在下午这个时间回来,她一般都是下午下了班之后过来的,而且昨天她也打电话说今天挺忙的晚上过来会晚点,等陪两个孩子睡觉就好,所以袁蕙才邀请了邵谊到家里来的。

哪知她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是跟蔺默言一起。

袁蕙当然也知道,蔺默言对邵谊很是不待见,当初离婚的时候蔺默言对邵谊的厌恶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离婚后她稍微提一下邵谊,都会遭到他的冷脸。

对于袁蕙的问话,蔺默言只是脸­色­很难看的抿着­唇­不说话,宁数看了他一眼回了袁蕙,

“默言下午刚到,我也是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的,去接了他就直接回来了。”

“哦,这样啊。”

袁蕙看了她一眼依旧有些尴尬的呵呵笑了一声。

蔺默言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邵谊,冷着脸问袁蕙,

“妈,她怎么在这儿?”

他这样不近人情冷漠以待,弄得邵谊站在那里满脸的受伤和尴尬,袁蕙连忙说,

“邵谊这不是最近也刚回国吗,说过来看看我,我就让她过来了”

蔺默言看了袁蕙一眼,没忍住,堵了自家老妈一句,

“您缺人孝敬吗?”

关于邵谊做的那些事,他从来就没有跟袁蕙说过,所以导致了袁蕙一直以为邵谊真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袁蕙被自家儿子一句话给噎的站在那儿很是尴尬,邵

谊的脸­色­就更不用说了,青一阵白一阵的。

蔺默言没理她俩,上前一把将始终在一旁淡定观望这一切的儿子抱在怀里,然后又对抱着女儿的宁数说,

“我们走。”

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走到玄关处的时候顺便拖走了自己刚刚拎进来的行李。

宁数见他情绪实在很差,又走的这样决绝,便也只能抱着依旧在抽泣着的女儿对袁蕙道别,

“我们先走了。”

然后便抱着女儿跟在蔺默言身后离开了。

出去之后她开了车门,蔺默言将儿子放了下来,先将自己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又抱起儿子将他放进后座的儿童座椅里,因为她的车子经常载着两个宝贝儿出去,所以后面两个座位正好按了两个儿童座椅。

她则将女儿从另外一边放了进去,女儿因为一直跟蔺默言很陌生,所以这会儿见了他大眼里依然挺不安的,但已经不像上一次那么排斥了,就那样眨着大眼看他细心给哥哥系儿童座椅上的带子。

她帮女儿系好之后刚要弯腰退出来,小丫头忽然转过身来搂了她的脖子撒娇,

“麻麻,我不喜欢刚刚那个阿姨。”

她刚要教育女儿不要这样任­性­的不喜欢一个人,结果就听蔺默言说了一句,

“不喜欢她的话我让­奶­­奶­以后不准把她带到家里来。”

宁数很是无语,小丫头却是因为他这一番话而顿时对他生了几分好感,很是欢喜松了她的脖子兀自拍了拍­肉­­肉­的小手,

“太好了,谢谢爸爸。”

宁数瞪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可能以后他们在关于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会存在很大的分歧,尤其是在对女儿的教育上,她还记得上次他说对女儿要宠着养的话。

两人在前面坐好,考虑到他长途飞行劳累所以还是她驾车,歪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我们去哪儿?”

本来是想着回来之后他直接在老宅休息一下,晚上就住在老宅好了,结果他直接带着他们娘三个走人了。

“泰城花园。”

他简洁丢给她四个字。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后座上两个可爱的孩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这是她第一次带着两个孩子单独跟他相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算了,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管什么感觉了,无路可退了不是吗?

就那样发动起车子,载着三人离开了蔺家老宅子。

他们一家四口离开之后,客厅里的邵谊就那样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晃晃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袁姨,默言他、他对我真的太残忍了”

说完就那样捂着脸轻声啜泣了起来。

袁蕙也被她痛哭的样子弄得挺心疼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劝慰着她,

“哎,邵谊,我看你也别再这样把自己耗在默言身上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好人家托付了自己吧。”

蔺家跟邵家是世交,袁蕙算是看着邵谊长大的,虽然她很喜欢邵谊,但是她并不认为邵谊这样一直执着着蔺默言是件好事。

如果说蔺默言跟宁数之间没有两个孩子,那么她可能会赞成邵谊再执着一下,可是他们之间现在有了两个孩子,他们的这场婚姻便不能轻而易举的结束了。这世上,有多少人的婚姻,是因为孩子而一直在持续着的。

更何况,蔺默言跟宁数现在的状态,似乎有往好的地方发展的迹象,蔺默言现在又处理好了澳洲那边的事务回国常驻,他们之间肯定会纠缠的越来越深,而不是所有人最初以为的一直形同陌路。

邵谊摇着头哭的很是心碎,

“袁姨,我也想忘了他啊,可是你也知道,我从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他,后来好不容易跟他结了婚,结果他又不要我了,我放不下啊,我要是能放下,这几年也不会一直单着了。”

蔺先生阿数,爱起来爱起来呀。

数动言心37

袁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那样坐在一边叹了口气,这世上,有缘无分的人那么多,邵谊她又何必非要执着的不肯放下呢,到最后苦了的还不是自己。

她虽保守,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看的开的呶。

邵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

“袁姨,您不是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的吗?可是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默言是搂着她的,而且我从来没看到过默言的脸上有那样开心的笑容。”

刚刚从他俩在门外追逐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并不想被他搂着,是他非得强行追过去搂着人家的,搂到了之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绽开了一抹笑容。

她跟蔺默言的婚姻维持了四年,她从未见他笑过。

他对她很冷漠,连个陌生人都不如,甚至他从未曾碰过她。她也曾极尽办法地诱惑过他,结果却只换来他更厌恶讽刺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这是她的耻辱,她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

以至于最后他以她不能生孩子为借口提出离婚的时候,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有苦说不出。

结婚四年他连碰她都不碰她,她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来膦?

她不想离婚,可是这样耻辱的话她又怎么能跟双方的家长说的出口来?

她一直都爱他,当初他跟她结婚,是她用了手段。

七八年前,蔺程汝还并未彻底放手将蔺氏叫给他,蔺程汝自己也管理着一部分,结果出了财务上的问题,面临着锒铛入狱的危险,那个时候只有她爸爸能救蔺程汝,所以她就让她爸找了蔺默言说了联姻就救蔺程汝的事情。

她只是孤注一掷,没想到蔺默言很痛快且很是温和的答应了。

后来她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么温和顺从的人,这四年来的不闻不问不碰,然后以她不能生孩子为借口提出离婚,就是他对她最残忍的报复,最大的羞辱。

离婚,且被以这样的方式离婚,对她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她的­精­神出了点问题,被她爸妈隐蔽的送去了国外治疗,对外说是出国留学。

得知他火速再婚,她嫉妒的发狂,几次三番的想要回来报复,都被阻止了。

后来她便经常跟袁蕙联系着,打探他跟新任妻子的感情状况,被告知婚后他就去了澳洲常驻,一年回不来几次,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她总算心里好受了一些。

这几年的治疗下来,她几乎已经完全康复了,医生说只要不再受什么大的刺激,应该不会复发。

可是没想到,她一回来,就被蔺默言和宁数的亲密给刺激到了。

袁蕙倒是没看到邵谊说的他们俩亲密的那一幕,因为那会儿她去了厨房拿水果,但是她却想起了在宁数这次去澳洲的第一天自家儿子给她打的一通电话中说过的话,他说他要跟宁数好好过日子,让她以后善待宁数。

心里便是觉得,邵谊肯定是没有希望了的。

她虽然看不惯那个宁数,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孙女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更何况现在自家儿子也愿意继续去维持这段婚姻,她这个做妈的,即便再不喜,也只能接受。

于是便转了话题,

“好了好了,咱不说那些不好的话题了,今晚在这儿吃饭吧,我让周妈做你最爱的几样菜,在国外一定吃不着这么地道的中国菜吧,你看你都瘦了。”

邵谊已经收起了满眼的泪水,摇了摇头礼貌地对袁蕙说,

“不用了袁姨,我爸妈也在家等着我呢,改天我再来拜访您,我先走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还能吃得下饭去呢?再可口美味的饭菜,都弥补不了她心上的伤。

袁蕙见她这样,也没再挽留她。

晚上的时候,蔺程汝外出回来,袁蕙吞吞吐吐跟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蔺程汝生气的训了她一顿,

“胡闹,你怎么能让她到家里来?你跟她感情好没人管得着,你们可以去外面见面,现在好了,你把她叫到家里来,还被阿数看到了,你考虑过阿数的感受吗?”

即便宁数跟蔺默言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前妻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坐在自家客厅里,对现任来说,总是不太好的一件事情。

“哎,我不是也没想到她跟默言会突然回来吗?”

袁蕙也是一直觉得这件事自己做的挺不好的,所以才跟蔺程汝讲了。

“马上给她打电话道歉!”

蔺程汝冷着脸命令她,袁蕙怎么可能拉下这个脸来,

“我一个婆婆,去给儿媳­妇­道歉,多不好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一会儿打电话叫他们明天回来吃饭好了。”

蔺程汝看了她一眼,语气很重,

“你以后少做这种没分寸的事!”

对于他的冷脸,袁蕙也只能受着,谁让自己真的失了分寸呢。

宁数

tang一家四口回了泰城花园,她将车子在楼下停好,蔺默言下了车,自然而然的就开了他那边后座的车门,弯腰去抱坐在那边的女儿,女儿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眨着大眼怯怯看着他。

蔺默言看了她一眼,兀自抬手过去解了她身上的带子将她给抱了下来,可能是有了之前他说让袁蕙不准再带邵谊到家里来的话的衬托吧,这一次小姑娘的表现倒是很好,没有放声大哭,虽然还是有些排斥,但还是乖乖让他给抱了。

宁数则是在这边将儿子抱了下来,儿子懂事地从她身上挣了下来,

“麻麻,你不用抱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宁数看了一眼蔺默言怀里的女儿,

“蔺沐晨,你也下来自己走吧,爸爸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很累。”

“不要。”

小姑娘任­性­拒绝,然后一扭头转身趴在了蔺默言怀里,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因为就被爸爸抱了这么一会儿小姑娘忽然觉得,爸爸的怀抱好温暖,比麻麻的,­奶­­奶­的,还有爷爷的要温暖很多,而且好舒服,她都不想下来了。

宁数还没等训呢,蔺默言又开口,

“抱你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她,走吧。”

宁数对女儿的教育再次泡汤,瞪了一眼蔺默言,还有撅着小ρi股趴在他怀里的女儿,锁好了车门牵着儿子往楼上走。

隔壁的防盗门响了一声,石磊从门里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一家四口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就那样站在那儿隔着那么段距离,跟蔺默言对望着。

蔺默言也不甘示弱,抱着女儿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就那样眯着眼看向了石磊,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的碰撞,心里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石磊知道他们之间育有一对双胞胎儿女,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一家四口同时出现。她牵着儿子,蔺默言则抱着女儿,那么的和谐美好,那画面太刺眼,刺的他眼疼。

蔺默言则是很高兴石磊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自己也觉得现在他们一家四口的状态很幸福,幸福到让所有人都嫉妒的地步,也省的后面他还要故意在石磊面前秀幸福了。

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他打击石磊,所以,石磊想要抢夺她,怕是会困难重重。

就在两人这样的对视下,蔺默言怀里刁蛮的小公主再次崩溃,哇的就放声大哭,边哭着边喊着,

“坏叔叔,哇——”

宁数要崩溃了,女儿你能不能排他­性­不要这么强烈。见到你妈的情敌你也哭,见到你爸的情敌你还是哭,不喜欢就不喜欢,咱表达不喜欢的方式,能不能换个别的?

小丫头这惊天动地的一哭,拉回了蔺默言跟石磊两人的思绪,石磊面对着那个粉嘟嘟的小丫头毫不留情的控诉,冷着脸暗暗咬了咬牙,然后迈步走进自己的车子那儿,上车驱车离开了。

轰鸣的雷达声和愤愤的一个倒车,显示了他的愤怒。

宁数无奈的上前将女儿从蔺默言怀里抱了过来,

“蔺沐晨,你除了哭,还会别的吗?”

小丫头趴在她肩头委屈地抽泣着,

“坏叔叔好可怕,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就哭吗?”

宁数抱着她边说着她边上前开了门进屋,蔺默言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喜欢小丫头这刁蛮的哭功,心情很好的拎了自己的行李牵着儿子跟在她跟女儿身后走了进来。

小丫头一进屋就兴奋起来了,完全忘记了上一秒她还在凄厉的控诉坏人,

“麻麻,这里好漂亮哦。”

边说着边从她身上挣下来了,宁数给她脱了鞋,立马就摆着小ρi股跑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带两个宝贝儿来她住的地方,所以他俩都很兴奋,儿子脱了鞋之后也跟在妹妹后面进去了,两个小不点在客厅里东摸摸西摸摸的。

这里的装修风格本来就比老宅子好看很多,老宅子因为常年是蔺程汝和袁蕙在那儿住,所以装修风格有些古朴老气。这边都是欧式的装修风格,而且家具什么的也都很时尚洋气,加上她住进来之后又不时地添置一些好看的小物什,所以对小丫头来说,当然是漂亮的。

两个孩子在那儿玩着,她跟蔺默言则是站在一旁,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看着他开了口,

“不然我们搬走吧?”

刚刚在楼下他跟石磊那火花四溅的眼神她都看在眼里,她觉得,既然他们决定要好好在一起,那就不要让那么多外界的因素来打扰他们,搬离这里远离石磊,或许比较好。

谁知他却很是肯定地回了她一句,

“不搬。”

她皱眉,

“怎么又不搬了?”

之前不是他气势汹汹的非让她搬走吗?她权衡了一下,好不容易决定听他的了,他又不搬了。

蔺默言抬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凑

近了她很是自信地说,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会让你被他抢去,也不会让他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刚刚他也看出来了,石磊依旧对她野心勃勃的,她还说搞定人家了。

既然石磊依旧想要抢夺,那么就不是他们搬走就能解决问题的了,她的店在那儿,她工作的苏在那儿,石磊依旧有的是方法联系上她找到她。

所以不搬,就这样继续住在这里,让石磊整日整日的看着他们的甜蜜幸福,才是对石磊最好的打击,就像刚刚那样。

宁数赶紧推开他,

“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搂搂抱抱的,影响不好。”

蔺默言歪头去看客厅里的两个孩子,果真就见他俩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眨着一模一样的两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看着两人呢。

他心里暗暗哀嚎了一声赶紧松了她,他还想凑上前亲吻她一番的呢,看来,带着两个孩子跟她一起生活,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随时随地要亲热已经变得不可能,要随时顾及不要给两个小家伙造成不好的影响。

宁数推开他提议,

“你上楼去洗个澡稍微一下吧,我做晚饭,一会儿好了叫你。”

本来还以为能在蔺宅吃晚饭的呢,结果回来还要自己弄,还好独居女人的冰箱并不像独居男人的冰箱那样凄惨,她刚好前一天刚去超市采购了食材回来。

蔺默言笑了下,回头看了眼在他俩结束亲密暧昧之后又重新投入玩耍的兄妹俩,

“我不累,晚饭我来做吧,你哄着他俩就好。”

宁数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因为第一次单独带两个孩子来出来生活,她都忘了还要照看着这俩宝贝儿呢。

于是就说,

“那你上去洗澡吧,我先帮你整理一下行李。”

蔺默言点了点头,拎了自己的行李箱去了楼上的卧室,她走过去对玩的正欢的两个宝贝儿说,

“咱们去楼上参观一下好吗?”

“好——”

女儿拖长了音调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她笑着带着两人到了楼上。

三楼是几间卧室,蔺默言已经去了主卧的卫生间洗澡,两个小家伙上了楼就自顾跑走了,她只好嘱咐儿子,

“大宝,好好看着妹妹,你们俩不能碰危险的东西哦。”

“知道了麻麻。”

儿子乖巧地从一个房间里探出了头来回了她一句,她很庆幸儿子的懂事听话,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小小的帮她看着女儿了。她平日里说离电源远一点,什么东西危险,什么东西不能动,儿子都能牢牢记住且真的不去动,女儿就没脑子,所以两人一起玩的时候,儿子能很好的看住女儿。

她则是去了主卧,坐在地板上开始帮蔺默言收拾行李,需要清洗的放在一堆,需要熨烫的放一堆,­干­净整洁的则重新放进衣柜里。

整理了一会儿,玩够了的女儿晃着小胳膊跑了进来,贴在她背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

“麻麻,这里好漂亮,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可以啊。”

她笑着对小丫头说,她本来也打算等过几天两个宝贝儿过了三岁生日就送他们去幼儿园,然后把他们接过来跟她住。现在既然蔺默言回来了,那早些接过他们来也可以,让他们早些跟蔺默言培养感情。

大不了就是早晨上班之前将他俩再送回蔺家给袁蕙他们晚上下班他们再接回来就是了,跟送他们上幼儿园差不多。

儿子也在女儿之后走了进来,坐在她身旁的地板上仰着小脸很是认真的问她,

“那爸爸也跟我们一起住吗?他还要去国外吗?”

儿子这样一问,宁数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顺便也将女儿从背上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很是认真的问两人,

“大宝,小宝,如果妈妈说,以后爸爸不出国了,就这样跟我们一直一起生活,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啊。”

儿子笑眯眯的赞成,女儿扁了扁小嘴,

“可是我只想跟麻麻和哥哥一起,不想跟爸爸”

“为什么呀?”

她好笑地看着小丫头,小丫头很是委屈,

“爸爸好凶的样子,从来都不笑,我害怕”

“那妈妈让他以后对你多笑笑可以吗?爸爸笑起来很好看的。”

宁数很能理解小丫头的心情,因为曾经她对蔺默言也是那样的印象。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数动言心38

宁数这样夸着蔺默言的时候,蔺默言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她们母女两人的对话,还有她夸自己笑起来很好看,不由得心情大好地就那样倚在门上笑着看着歪着头努力让女儿对他改变印象的小女人。

宁数见他出来,又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小丫头见了蔺默言的笑容,小脑袋猛地扎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小声说呶,

“麻麻,爸爸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宁数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原来小丫头是颜控啊。

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蔺默言,看了一眼她摆在地上的那些还没收拾好的他的衣物,又冲娘仨笑了笑,

“你们继续,我下去做晚饭。”

然后就转身出了卧室下楼了,一家四口相处的感觉,还挺好的。

蔺默言走了之后,宁数怀里的小丫头又惊呼膦,

“麻麻,爸爸还会做饭呀?”

宁数抬手捏了捏她娇俏的小鼻头,笑着说,

“对啊,而且还做的很好吃呢,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哇哦——”

小丫头夸张的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又发出了一声很是崇拜的惊呼。

宁数被她逗的开怀笑了起来,照这样下去,小丫头可能会成为蔺默言的脑残粉,反观儿子,则淡定了许多,坐在那儿眯着眼笑着,抬手冲她竖起了自己小小的大拇指称赞着自家老爸,

“爸爸好­棒­。”

“大宝以后也要像爸爸学习哦。”

她顺便给儿子灌输了一下思想,看的出来,小小的儿子也很是崇拜蔺默言,但他比较理智,不像妹妹那么脑残。

“嗯。”

儿子用力点了点头。

她很是开心,原来这才是正常温馨的家庭生活。一个家庭里,要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缺了哪一方,都是不完美的。

陪着两个孩子崇拜完了蔺默言,他俩又到一旁自己玩去了,她则继续整理蔺默言的行李。

没一会儿她就眼尖的发现小丫头的心思已经不在玩上了,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就丢下哥哥独自下楼了。

她猜,小丫头是下去找蔺默言去了,顺便欣赏一下他做饭的样子。

她猜的没错,小丫头就是自己扶着楼梯一节一节下了楼,然后迈着小短腿进了厨房。

厨房的门半掩着,蔺默言正在里面忙活着准备一家四口的晚餐。听到开门的声响,回头一看,就见小丫头走了进来站在那儿看着他,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衫,头顶上扎了两个小辫子翘着,煞是可爱动人。

他想起刚刚母女两人的对话,说他总是不笑,不由得弯起嘴角朝她笑了起来,然后又走了过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小丫头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一直在盯着他看,活脱脱是她妈的翻版。

他看着这个样子的小丫头,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爱屋及乌,或许就是现在他这种心情。其实,后面的相处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宁数跟霍臣一样,他们一样很亲,一样关系很好。

只要他爱的那个女人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小丫头被他抱着,看着他熟练的翻炒着锅中的菜,甚是崇拜的问了一句,

“粑粑,你为什么会做饭呀?”

蔺默言从未有过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所以面对着这个年纪总是爱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小丫头,真的被问倒了。

想了想歪头看着她说,

“因为我知道有一天要做给你吃,所以很早就跟­奶­­奶­学了。”

他这哄人的功力,连她那个没心没肺的老妈都能哄的团团转,更何况是她这个还没满三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登时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得晕头转向了,满脸欢喜和崇拜的看着他,

“粑粑你真好。”

然后顺便送上了自认为很珍贵的一个小香吻,她柔柔的小嘴­唇­贴上自己的脸,蔺默言心里骤然暖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做出跟宁数重新开始的觉得,是明智的。

宁数在楼上收拾完蔺默言的行李牵着儿子下来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丫头很是开心的腻在蔺默言的怀里,蔺默言则是单手抱着她在炒着菜。

她赶紧上前将小丫头从他怀里给抱了下来,

“蔺沐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是都跟你说了爸爸今天很累的吗?你还让爸爸抱着你做饭?”

小丫头站在那儿委屈的扁嘴,

“我就是想跟粑粑在一起嘛”

宁数被雷的不轻,

“你说什么?”

这才多久的功夫啊,小丫头就已经完全进化到蔺默言的脑残粉了?

蔺默言的魅力还真大!

抬手拎了小丫头出去

tang,

“你到外面跟哥哥玩,妈妈帮爸爸做饭。”

小丫头不情愿的去了外面客厅,跟懂事待在那里的哥哥玩了起来,宁数则是洗了手走了过来,

“我帮你吧。”

蔺默言倒也没拒绝,考虑到现在的时间并不早了,还是两个人同时做比较快一些,两人分工明确的配合着,没一会儿一顿美味的晚餐便出来了,趁着两个孩子不在这里,蔺默言将她搂在怀里箍着亲了好久。

他忍的很辛苦,本来他的打算是一回来就要先跟她亲热一番的,她回国之后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渴望着她。可是谁知道之前在蔺宅他怎么会脑袋发热的抱了两个孩子走人了,以至于现在他的身体整个都在煎熬着。

他当时就是见不得小丫头因为被邵谊抱了而哭的撕心裂肺的那难过样儿,所以心一软就带着两个孩子出走了。

宁数的身子被他抵在身后的流理台上,整个人已经因为他的亲吻而浑身酥软媚眼如丝,被他这样一撩拨,她也有些想要他,可是奈何还有两个孩子,便也只能抬手推开了他,

“别闹了,两个孩子还在等着吃饭呢。”

蔺默言舍不得松开她,将她按在怀里搂着在她耳边呵着气,

“不然在这里?”

宁数惊得要命,手忙脚乱地推着他拒绝,

“不行。”

这什么地方啊?这厨房啊,他到底是有多饥渴。

蔺默言的表情可怜兮兮的,

“阿数,我真的很想,好难受”

本来就渴望着她,刚刚又温香软玉在手的抱着她吻了一番,现在他浑身的yu望都聚集起来了,凝在了小腹处,绷的他浑身都疼。

宁数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不由得软了下来,红着脸说,

“不然、不然先出去安顿一下两个孩子,然后到楼上去吧”

蔺默言终于满意了,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下,

“蔺太太,你太好了。”

然后便端着做好的饭菜走了出去,宁数跟在他身后端了剩下的其他的。

两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那里了,看来都非常想尝尝蔺默言的手艺。

宁数煲了一个汤,拿过小碗来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然后又一点一点给他们吹的不烫了,她拿的是儿子的小碗,蔺默言为了节约时间则拿过了女儿的小碗来帮着凉,小丫头顿时又被迷住了,大眼直冒粉红星星。

给两人凉好了汤,然后又夹了些青菜和­肉­到他们面前的小碟子里,柔声哄着,

“大宝,小宝,你们俩先自己吃,爸爸跟妈妈有事去谈一下,很快就下来陪你们。”

宁数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欺骗了两个小家伙而很是过意不去,可谁让他们的爹那么的为老不尊呢。

蔺默言为她那句“很快就下来”而嘴角抽了抽。

很快,是有多快,最少也得半个小时吧?他可不是那些什么十二秒几分钟的主儿。

两个小家伙边大口吃着蔺默言做的菜边点了点头,

“爸爸麻麻你们去谈吧,我们会乖乖的。”

两个小宝贝儿一发话,蔺默言几乎是将她给拽着上楼的,一进了卧室就将她给按在了门后,两人就那样拥吻在了一起。

因为都太渴望彼此,而且又顾及着楼下的两个小宝贝儿,他的动作很是急切,力道又狠又重,在这样激烈而又热切的摩擦之下,以至于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就那样紧紧抱在一起喘息着各自平复着自己。

蔺默言很是恼,

“不行,晚上再来。”

对他来说,这么短的时间就缴枪了简直是对他男­性­自尊的极大侮辱,他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着的,是慢条斯理的享受她,一寸一寸的品尝她,谁知竟然这样草草就结束了,他简直无法接受!

宁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他刚刚那样的粗犷猛烈让她比以前得到的快乐更多,而且,他每一次都喜欢先将她送到顶峰之后再满足他自己,所以不管他做的是­精­细还是粗犷,她都很快乐,都能淋漓尽致的享受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挂念的也只有楼下的两个小宝贝,根本没心情顾及颇是郁闷的某人的情绪,推开他起身匆匆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赶紧下去吧,蔺沐晨不知道有没有把那盘红烧­肉­全部吃光。”

她家那闺女就是个小吃货,一个姑娘家那么能吃­肉­是要长成胖子的节奏啊。

刚刚他太急切,她的上衣直接都没脱,所以她几下就整理好了自己匆匆下楼去了,就那样将因为自己表现不好而无比懊恼的蔺默言给丢在了那儿,蔺默言恼的一个人在大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去。

宁数下去之后果然就见女儿在可怜兮兮的哀求儿子,

“哥哥,再让我吃一块­肉­­肉­吧?

儿子很是认真的教育妹妹,

“麻麻不让我们吃太多­肉­­肉­的,你都已经吃了好多块了,我们要听麻麻的话。”

“哼!”

女儿撅着小嘴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将小脑袋扭到一边去了,不再理自家小大人似的老哥。

宁数走了过去一看,那盘红烧­肉­果然已经被吃了不少了,儿子肯定是只吃了几块没有吃多,其他的想都不用想是女儿吃的。

在女儿身边坐下,抬手将她扭到一边儿去的小脸给扳了回来,

“小宝,你还想不想像妈妈这样穿漂亮的衣服了?”

小姑娘可爱美了,每次她穿一件新衣服她都羡慕的围着她团团转,不停地说着麻麻你好漂亮,麻麻你的衣服好好看,麻麻我也想像你这样穿漂亮的衣服

然后每当这时候她就趁机教育她少吃点糖果少吃点­肉­,多吃水果和青菜什么的,不然的话长大了成小胖子,穿再漂亮的衣服都不好看了。

然后每次小丫头都发了狠的点头说以后再也不吃了,但下一秒见了美食立刻就忘了自己的话了。这一次还是一样,被她一说立马眨着大眼乖巧的说,

“好吧,那我不吃了。”

正说话间蔺默言也下来了,小丫头也不害怕蔺默言了,立刻狗腿地称赞,

“粑粑你烧的菜好好吃”

宁数很想知道蔺默言是怎样让小丫头一秒钟变成他的脑残粉的,之前不是见了他还哭的惊天动地的吗?怎么这一次忽然就这么和谐了?

“谢谢。”

蔺默言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儿子也很崇拜的看着他,

“爸爸我要向你学习。”

蔺默言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说,

“吃饭吧。”

一家四口就那样开始了其乐融融的第一顿全家人都到齐的晚餐。

吃完后宁数收拾了残羹剩肴去厨房,蔺默言跟着走了进来,主动接过了她正在洗着的碗筷兀自洗了起来,边洗着边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阿数”

她在一旁收拾别的东西,闻言看了他一眼,他接着又说,

“今天我妈把邵谊叫到家里的事我想我妈一定不是有意的”

蔺默言也觉得袁蕙将邵谊叫到家里很不好,怕宁数生气,所以想着在中间调解一下。

“没事,我一直也都知道你妈跟她关系好。”

说实在的,宁数真的没生气也没介意。她不是那种敏感的眼中一粒沙子都揉不下的人,许多事情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就都可以去大度的理解和接受。

她觉得跟他前妻生气较劲儿没什么意思,而且她也觉得他前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如果蔺默言跟他前妻感情真的很好的话,也不至于执意要离婚吧?

宁数说完之后就见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就那样看着她,又是那种心思很复杂的眼神。

她不解地问他,

“怎么了啊?”

他别开眼,低头继续洗着碗,淡淡地说,

“没事,你没生气就好。”

蔺默言心里其实挺堵的。

在他看来,她对邵谊出现在他家这件事之所以不在乎,还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真的装着他。

如果她的前男友出现在她家,他一定会上前将那臭小子狠狠的揍一顿,然后将他赶出去。可是她却连一点点的生气都没有,心真是够大的啊。

还兀自在那儿闷着呢,就听人家又没心没肺地说,

“那你洗着,我带他俩上楼去洗澡。”

他从鼻腔中闷闷发出了一声冷哼算是对他的回应,宁数郁闷的看了莫名其妙又不高兴的他一眼,出了厨房带两个小宝贝洗澡准备入睡了。

她出去之后,蔺默言将手中的洗碗巾用力丢在了水槽中,他今天一天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遇着了邵谊石磊不说,刚刚跟她欢爱又那样草草结束,这会儿又被她的没心没肺给气了一通。

兀自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又认命的拿起了洗碗巾来继续洗碗,不行,待会上去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顿才能缓解他的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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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动言心39

收拾好厨房上楼回了卧室,就见她浑身湿漉漉的用浴巾裹了儿子出来,宁数每次给他俩洗澡都不能幸免的被泼一身水,小孩子这个年纪都爱玩,连乖巧的儿子每次洗澡的时候也活泼的不行了,跟女儿两人一起闹腾她。

蔺默言看了一眼她被水湿透的曲线毕现的玲珑身段,微微眯了眼上前从她手里将儿子接了过来,看来,以后给儿子洗澡这活儿,有必要他来做了,女儿的话还是她来洗比较好翁。

宁数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曲曲的心思啊,见他接了儿子过去就说,

“你把他抱到床上给他擦­干­头发,里面还有一个呢。”

然后就转身就去搞定小丫头了。

蔺默言按照她的要求抱了儿子去床上,先将他身上擦­干­塞进被子里,然后拿了浴巾给他擦头发,儿子到了他手里乖了不少,蔺默言边给儿子擦着头边想着一个让他心情更加不好的问题:难道说,今晚这俩小家伙要跟他们在一起睡?那他要怎么跟她亲热?

宁数抱着女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全部湿透了,被小丫头给泼的,气死她了。将小丫头丢在床上作势就要去打她的小ρi股,结果小丫头咯咯笑着一溜烟的爬走了,她没等追过去,自己整个人就被一个浴巾给裹住了。

她郁闷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罪魁祸首,

“­干­嘛啊?”

蔺默言用刚刚她裹儿子的那根浴巾将她的身子给裹住了,他实在是见不得她这样显着身段跟孩子们闹连。

裹住她搂了在怀里,小声提醒她,

“你看你的衣服都湿成什么样了,走光了。”

宁数白了他一眼,她有什么办法啊,每次给那俩熊孩子洗澡她不管穿多厚多严实都会被他们给弄成这样,再说了,他们还小,才不到三岁,懂什么啊,她这样还要紧了吗?

刚想张嘴为自己辩驳一下呢,就听他开口,

“以后我来给儿子洗,你给女儿洗。”

宁数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歪着头看着她,

“你确定?”

儿子平日里看起来懂事,到了水里可是活泼的很,她都怀疑是不是要送儿子去学游泳跳水什么的,说不定也能培养出个世界冠军来。

他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定。”

为了不让她以后再这样湿着身子跟儿子待下去,他决定亲自给儿子洗澡。

宁数倒是没再说什么,只那样裹着他给的浴巾上前将小丫头拖了过来给她擦头发,抬手要去扯小丫头身上原先裹着的那根浴巾,小丫头还知道害羞,抗议着,

“我没穿衣服,爸爸跟哥哥都不准看我。”

蔺默言无奈地转过了身去,儿子也瞬间别开了眼到一边,宁数这才笑着扯下她身上的浴巾,这么点的小屁孩,还有这么强的男女观念。

将她给擦­干­了又穿上了她的小睡衣,一歪头看到一旁的儿子睡裤穿反了,不由得笑了出来,拍了拍儿子的小ρi股对蔺默言说,

“蔺先生,儿子的睡裤您给穿反了,您知道吗?”

蔺默言的表情尴尬了一下,

“抱歉,在我看来前后都是一样的,所以”

刚刚给儿子擦­干­头发,他看床上放着两套小睡衣,就拿了那套蓝­色­的给儿子穿了上去,要知道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完全不在行,能给穿上就不错了,哪里还知道反正呢。

宁数可以想象他给儿子穿睡衣的时候的笨拙样子,蔺大总裁肯定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她也不指望他能做的多好,抬手边帮儿子重新穿着睡裤边笑着说儿子,

“大宝,裤子穿反了你不觉得难受吗?你可以抗议呀。”

“不难受。”

儿子站在那儿搂着她的脖子任由她给提着裤子,很是温和的说着。

蔺默言觉得儿子搂着她的举动让他有种想上前将儿子给拽下来的冲动。

终于将两个小宝贝搞定,宁数转身对蔺默言说,

“我去洗澡了,你陪他们一会儿。”

说完便要往浴室走,蔺默言拉住了她小声贴着她耳边郁闷地问,

“今晚他们要跟我们一起睡在这个床上?”

“不然呢?这里又没有他们专用的小床,难道你想让他俩单独睡一个卧室半夜从床上狠狠摔下来吗?”

因为之前两个孩子一直在老宅子,所以她这边儿童床儿童座椅什么的都没置办,看来改天要抽时间去买一下这些东西了。

蔺默言的表情顿时郁闷下来了,宁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要脸的事儿,推开了他,

“好了,我去洗澡了。”

蔺默言只好认命地回到了大床上,就那样躺在那儿,有些意兴阑珊的单手撑着胳膊看着两个孩子在那儿闹,脑子里却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么说,他们俩要一直等到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了之后才能亲热?

tang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俩的这小别之后的ji情,完全被他闲的拎了两个孩子来给打断了,他这个懊恼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的思绪不由得就飘远了,想起了她柔软紧致的身子,想起了她攀着他的肩快乐的样子,身子渐渐就热了起来。

不行,他得去浴室找她,按着她好好的享受一番。

边想着边按耐不住的就起身欲往浴室走去,儿子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爸爸,你要­干­什么?”

“我去个洗手间。”

他回头冲两个孩子笑了笑,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不可以。”

小丫头很是­干­脆的阻止了他,坐在那儿甚是严肃地对他说,

“女生洗澡的时候男生不可以进去偷看哦。”

他顿时僵在了那里,他要怎么跟他们解释,里面洗澡的女生是他老婆,他可以随意看,也可以随意摸,也可以随意享受她的身子。

当然,他解释不通。

所以,他也只能讪讪重新回到了大床上。

儿子凑了过来,

“爸爸,你好像心情不好。”

“没有”

他摇了摇头呵呵笑了下掩饰自己实在不怎么高涨的情绪。

女儿凑了过来,撅着小嘴撒娇抗议,

“可是你都不笑。”

甜甜腻腻的小女孩撒娇,几乎没有一个人受得了,于是他就在女儿和儿子期待的视线中,弯起嘴角给了他们一个甚是完美且温和的笑容。

忽然觉得,哄孩子真是一件费力又费神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了宁数出来,却又在看到她被水蒸气熏的白­嫩­透红的肌肤时难受的趴在那儿闷哼了一声。

光能看不能碰,太煎熬了。

宁数假装没看到他那些欲求不满的情绪,慢条斯理的吹­干­了头发,慢条斯理的上了床,在另外一边躺了下去,跟蔺默言两个人一人一边将两个孩子给圈在了中间,然后慢条斯理的哄两个孩子睡觉。

蔺默言在那端急的双眼通红的瞪着她,以眼神示意她加快哄他们入睡的速度。

别人家一个孩子也就罢了,哄睡觉的时候,好歹还能连孩子妈一起搂过来,他们家可倒好,中间圈着俩,他想要够着她摸她一下都费事。

宁数倒是想赶紧哄了他们睡,可他们今晚偏偏兴奋的不肯睡,因为两个小宝贝是第一次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呢,所以在两人中间滚过来滚过去的,一会儿看看宁数,一会儿看看蔺默言。

中间宁数还接了袁蕙打来的一个电话,可能袁蕙自己也觉得今天将邵谊叫到家里的事情有些不妥,所以说话的语气里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和,

“两个宝贝还乖吧?”

“还好,有默言帮我,没有怎么手忙脚乱。”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蔺默言,这样对袁蕙说,袁蕙很是惊讶,

“默言还能帮你啊,不会越帮越乱吗?”

向来严谨的袁蕙,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想必也是实在不能相信自家儿子能帮忙带孩子。

宁数笑了笑,

“没有,他做的我很满意。”

她确实很满意,蔺默言能帮她做饭已经很不错了,她对男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没有多大的要求,其实她心里也挺保守的,她始终还是觉得带孩子做饭做家务这样的事情应该由女人来做,蔺默言肯帮她,虽然只是帮了一点点她也已经很满足。

“那就好。”

袁蕙又说,

“明天你跟默言都上班,早上把两个宝贝送过来我给你带吧,晚上你们回来吃饭。”

“好。”

宁数痛快的答应了,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袁蕙能主动给她打这样一个电话,已经表示了她在为今天的事表示歉意了。

挂了电话之后蔺默言撑起身子问她,

“我妈说什么?”

“说让明天把两个孩子送回去给她带,然后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宁数笑了笑如实相告,他怎么好像很是紧张她跟袁蕙的关系。

他眉头挑了挑,似乎对他妈的表现很是满意。

好不容易等两个小家伙都睡了,宁数也跟着快睡着了,蔺默言在那边给煎熬的快要不行了,直接起身走了过来,将她抱了起来就往隔壁的卧室走,她小声的挣扎着,

“等一下等一下,找点东西在四周给他俩挡一下,不然会滚下来的。”

蔺默言闻言放下了她,

“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宁数跑开,去找了几个大枕头和几个比较大的玩偶挡在了床的四周,没办法,两个小家伙睡觉太不老实了,刚一弄好呢,就被蔺默言给拽走了。

隔壁卧室里,他将她给丢进大床里,翻身覆了上去,慢条斯理

的享受着她,一寸一寸地吻着她。

没一会儿她便受不了的开始求饶,

“求你了,咱直奔主题好吗?”

这样没完没了的前戏,太折磨人了啊。

他却很是享受,

“再让你刚刚折磨我。”

她还嘴硬的狡辩,

“我哪有”

“还不承认?”

他俯身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唇­,她嘤咛了一声,心想他不是刚刚很渴望吗,怎么现在反倒这么慢条斯理了。

结束的时候,床上的被子枕头散落了满地,床单也是一片狼藉,足以看得出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宁数蜷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

“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好担心他俩会掉下来啊。”

请原谅她刚跟他欢爱完就想着两个宝贝,因为他们真的是她的心头­肉­啊。

“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却开始揉着她讨价还价,她招架不住只好妥协,

“什么?”

“我觉得你的个­性­,不是我妈能压制的住的,怎么就没闹起来?”

他搂着她,看着她的眼如是认真的问她。

“你想听真话?”

宁数眨了眨眼看着他,他低低嗯了一声。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我先声明,我说了真话你可不能生气。”

“不会的。”

他回答的很是肯定,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就那样心虚的开了口,

“没闹起来的原因就是我觉得我们俩说不定哪天就离婚了,所以觉得闹也没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她就被他冷下来的脸­色­给冻住了,很是无辜地看着他,

“哎哎,不是说了你不能生气的嘛。”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蔺默言咬牙这样说了一句。

他是说过不会生气,但当听到从她的嘴里说出“说不定他们哪天就离婚了”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怒了,捞起她的身子来就蛮横地将她再次占有,宁数除了郁闷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早知道他会这样,就不说真话了。

最后是被他抱回主卧的,因为疲惫她沾着床就睡了过去,蔺默言却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不能搂着她温香软玉在怀的睡他难受之外,他这个人还浅眠,两个孩子稍微一动他就醒了,看了眼他们将被子给踢了又尽职的拉过来重新给他们盖上,然后没一会儿又踢了,他又醒了,再给盖上。

偶尔还要承受两个睡的横七竖八的小家伙的小脚小拳头打在他身上,所以这一晚其他三个人没心没肺的睡的香浓,他一个人醒醒睡睡的万分煎熬。

于是第二天宁数睡眼惺忪在大床另一端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眼底两个很大的黑眼圈,不由得咕哝着问了他一句,

“你昨晚没睡好啊?”

蔺默言从鼻腔了冷哼了一声,掀起被子下床洗漱去了。

他能睡好就怪了。

宁数才不管他的­阴­阳怪气呢,看了眼时间还早,就翻了个身伸过胳膊来搂着旁边还在睡着的两个小宝贝就那样又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中就那样觉得,现在的她,挺幸福的。

儿女双全,又有一个蛮疼爱她的男人,虽然他们的相处才刚开始,但如果这样的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她也愿意倾心去对待。

早饭是一夜没怎么睡好的蔺默言准备的,睡的很香的娘仨吃的津津有味,蔺默言心里那叫一个堵啊,刚想开口跟她说一下,以后还是让两个孩子晚上在老宅子住吧,这样下去他非得­精­神衰弱不可。

可他还没等开口呢,就见坐在他对面某个神清气爽的小女人冲他灿然笑了起来,

“蔺先生,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他要出口的话就只能先压了下去,看了她一眼,

“说。”

“过几天他俩就三岁了,我想把他们送去幼儿园,然后接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以吗?”

宁数很是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本来她也是打算自己带两个孩子的,只不过现在他回来了,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他商量一下。

蔺默言顿时内伤的恨不得吐血,他刚要让她送两个孩子回老宅子,她就开口央求让两个孩子过来一起住

不慌不忙,从从容容,娓娓道来,我希望我是以这样的方式讲述蔺先生和阿数的故事给你们听。

内什么,周六周日加更,每天一万字。

数动言心40

可是他偏偏又狠不下心来拒绝她,尤其是她还那样笑意灿然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似撒娇非撒娇的,挠的他心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只要她开口,他都没有立场的选择无条件的接受。

谁让他爱她呢?

于是,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来抿了一口,痛快答应了她的要求肇,

“好。”

“谢谢。”

她很是欢喜,转头跟身边的两个宝贝说,

“大宝,小宝,等过几天妈妈抽时间给你们买好儿童床和座椅,你们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啦。魔”

儿子眯着眼笑,

“太好了。”

女儿嘴里还在扒着饭,闻言吐字不清地说,

“好幸福。”

宁数心情也很好,俯身过去在两人的小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妈妈也觉得好幸福。”

对她来说,能跟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是她最大的幸福。

蔺默言就那样看着娘仨温情互动,心情怎样都好不起来,他们娘仨也未免幸福的太自我了吧?他这个给出关键决定的人,怎么没有香吻?没有他的成全,他们三个能住在一起?

不满地轻咳了一声抗议,宁数看向他,看到他满脸的不满,顿时知道了他在抗议什么,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她索­性­遂了他的愿,站起身隔着中间的茶几弯腰凑近他,在他好看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淘气地说,

“蔺先生,谢谢你成全。”

结果就听女儿在一旁笑话他们,

“羞羞羞——”

她赶紧坐了回来,恼的瞪着小丫头,刚刚她心情太好,以至于忘了要顾忌两个小宝贝的感受了。

蔺默言得了香吻,小丫头又那么可爱,儿子也很懂事,某个小女人又美丽动人,顿时觉得生活甚是美满,心情好起来的他,也跟着那样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吃了早饭,还是宁数开车,载着蔺默言一起送两个宝贝回蔺宅,蔺默言因为昨天刚回国,所以今天也没安排别的行程和工作,还比较悠闲。

车子在蔺宅门前停好的时候,宁数熄了火刚要下车,蔺默言抬手过来拉住了她,眉眼温和的嘱咐她,

“待会儿要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以及接他们跟我们一起住的事,我来跟我妈说。”

宁数就那样看着他,眨了眨眼,觉得眼眶瞬间湿润了。

垂下眼就那样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喃喃地说,

“蔺默言,你怎么可以这样贴心。”

她刚刚还在想要怎样跟袁蕙开口说这两件事情,让两个孩子去幼儿园袁蕙倒是可以答应,但是让两个孩子跟他们住的话,估计袁蕙很难接受。

在袁蕙看来,她这个做妈的,并不能很好的照顾好两个宝贝。一个就够她忙活的了,更何况还是两个。

宁数自己也知道她不一定能做好,但是她也不想两个孩子继续一直被两个老人带着,会惯的不像话的。现在隔代带孩子大部分都是这种溺爱的情况,所以她坚持要自己带他们。

但是,这两件事,如果是蔺默言开口的话,肯定比她开口管用一百倍。

首先,蔺默言那人本来就掌控一切,他做的决定袁蕙不能说必须要听从吧,但最起码也不会有太多异议。

其次,袁蕙就算再多不情愿,那也是她自己的儿子开的口,她也不能别扭到哪里去。

所以,她才会对蔺默言这样感激。

他一定是考虑到了由她来跟袁蕙开口这件事不一定能谈妥,所以才主动将事情揽到了他那边去。

他的体贴,真的让她很感动。

她一直觉得,经历了那样的伤,再遇爱情的话,她的心很难再被人撼动。

可是蔺默言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温暖到她的心里。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就是让她觉得心头温暖。

“阿数,我一直都很贴心。”

蔺默言就那样看着她在那儿垂着眼快要哭了的表情,如是温润而又无奈的说了一句。

只是以前一直都错过了表现的机会,他在心里又独自加了这样一句。

她跟那个男孩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有那次提起时她在他面前哭的那样伤心,都让他曾经以为她的心不可撼动,如果早知她如此轻易的就被感动,他一定不会就那样白白错过了那几年。

宁数听他毫不谦虚的接了她的话自己说自己贴心,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就那样抬眼美眸晶亮的看着他,还真是够自负的啊,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蔺太太,你这样感动,让我后面的话还要怎么说下去呢?”

蔺默言迎着她的视线笑,

“我这几天都比较清闲,所以给孩子们联系学校还有置办儿童床儿童座椅什么的,都交给我来办好了。”

为了

tang能早日回来跟她厮守,前几天在澳洲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让他觉得有些疲惫,所以这会儿回了国,他打算暂时休息几天再去公司。

宁数觉得自己真要哭出来了,

“蔺默言,你非要这么完美吗?你这么完美,我会自卑的”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蔺默言做过什么,除了前段时间去澳洲照顾他。

其实她不知道,她肯接受他肯试着去爱他,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眷顾。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自小自己特殊的家庭以及经历的许多事都让她比其他同龄女孩子要坚强许多,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都能数过来,而现在,她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蔺默言给弄的快哭了。

如果你的生命里也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她比你年长许多岁,他用他年长你这些年积攒的经验和智慧,完美的为你做许多事或者是引导你正确的去做许多事,让你少走许多弯路,你会不会也感动?

“蔺太太在我眼中一直很完美,蔺先生需要很努力才能配的上你的完美。”

蔺默言边说着边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适时结束两人的对话,

“好了,赶紧下去吧。”

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并不是想让她有多感动,更不想惹得她哭,他只是想着不要让她被袁蕙太为难而已。

宁数下了车,两人一边一个将两个孩子抱了下去,牵着他们进了屋。

蔺程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袁蕙迎了上来,

“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宁数应了声,然后又说,

“爸,妈,那我先去上班了,大宝小宝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又看了蔺默言一眼,他也正看着她,两人眼神交汇时,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心神领会,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蔺默言来交涉,刚刚那两件事就根本不是问题,她莫名就是相信他会处理好,就那样放宽了心驱车上自己的班去了。

宁数走了之后,蔺默言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跟蔺程汝打了个招呼,

“爸”

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蔺程汝不在家,蔺程汝从老花镜下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以后真的不回澳洲了?”

“嗯。”

他应了声。

袁蕙也牵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坐下,小丫头爬上沙发就钻进了蔺程汝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喊,

“爷爷——”

蔺程汝放下报纸就喜滋滋的将小丫头给抱了起来,按理说,蔺家这样的大家,应该是偏爱小男孩多一些,可蔺程汝却极其疼爱这个小孙女。

蔺默言看了一眼蔺程汝和袁蕙,平静开口,

“两个孩子过几天就三岁了,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我这几天就给他们联系一下学校。”

蔺程汝抱着小丫头点了点头,

“确实该上学了。”

袁蕙十分不舍,将自家孙子抱在怀里,

“­干­嘛这么早就送去啊,这么点儿的孩子到了幼儿园会做什么呢?”

“我会给他们找条件好的幼儿园,不会让他们在学校受什么委屈的。”

蔺默言如此让袁蕙安心,说完之后顿了顿又开口,

“另外,我打算将他们两个带过去跟我们一起住,这样我们早晚接送他们也方便。”

“这怎么行?你跟阿数两个人都上班,哪有功夫管他们呢。”

袁蕙很是不乐意,又看着他问,

“是不是阿数?是不是她坚持要带两个孩子走?”

袁蕙也不是傻子,她也能感受得到儿媳­妇­对他们带孙子孙女的方式颇有意见,只是一直都没说出来而已,所以蔺默言这样一说,袁蕙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是宁数从中作梗的。

“妈,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蔺默言淡定笑着将宁数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您跟我爸之前不是也让我多跟两个孩子相处培养感情的吗,现在我回国了,当然要跟他们一起住才能培养出感情不是吗?”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袁蕙再说不出什么抗议的话,因为蔺程汝跟袁蕙倒是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就是他上次回国的时候,让他好好经营家庭,袁蕙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自己说出的话也无法收回,只能用沉默代替了答应。

蔺默言绝对是行动派,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宁数收到他发过来的短信:

蔺太太,一切都搞定了。

她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一时都有些不太适应。她从来不知道,蔺默言还喜欢用短信这种幼稚而古老的方式来交流。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都太快,大多数的事情处理为了求快都是用直接打电话的方式或者微信语音什么的,哪里还有人发短信啊。

只不过,文字和说话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此时他用文字的方式叙述出来,反倒比直接打电话过来汇报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她还在那儿捏着手机出神呢,他的短信就又进来了:

第一,我妈同意两个孩子跟我们住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他这个第一,就知道后面还有别的事情没说完,索­性­就先将手机放到了一边,继续处理自己手头的事情,等他彻底发完了再说。

过了一会儿,手机短信的声音终于不再响起了,她这才拿过了手机来一条一条的看:

第二,两个孩子的学校我也找好了,卓听枫家的私立学校。

第三,儿童床儿童座椅也买好了,已经送到家里来组装完毕了。

最后一条他是这样发的:蔺太太,蔺先生办事效率这么高,能申请给点奖励吗?

她直接无视他最后一条,拿过手机来给他回复:

学校选的很好,第三条买的是否合蔺太太和两个孩子的眼光有待回去检验。

他这个人看似稳重,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其实幼稚的很,比如说现在,圆满完成事情了跑来要奖励,跟两个孩子的行为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蔺默言刚送走前来安装儿童床和座椅的工人,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她发过来的短信,小野猫果然够聪明,还知道避重就轻了呢。

他一一汇报这么多条的重点可是在最后一条的要奖励上,她直接就给无视了。

他可不会放过她,翻了个身侧着躺在那里,继续给她发:

关于学校,我知道你去找卓听枫谈的话肯定会被他要挟,所以特意自己去找他谈了。

卓听枫现在满世界寻找苏世媛的事情,温城几乎人尽皆知,而她又是苏世媛最好的朋友,她在这个时候去找卓听枫说她两个孩子要读他家的学校,卓听枫肯定以苏世媛的下落来为难她。

他这一条,还真是说到宁数的心里去了,卓家的学校是有名的名校,蔺家这样的家世绝对供得起两个孩子去读名校,所以她当然第一选择是卓听枫那儿。

但是又考虑到卓听枫那样没脸没皮的人,肯定会以苏世媛的下落来为难她,所以她就一直在犹豫着是否要去找卓听枫,在之前她有了要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的念头时,她的第一选择就是卓家的学校,可谁知后来苏世媛跟卓听枫又闹成了这样,她的计划就只能一直搁浅。

如今他替她考虑的这么周全,她怎么会不感动?

于是指尖滑动间就又回复了他: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迫不及待的:

两个孩子的小床今天按好了,但是有味道,这几天暂时让他们住在老宅子好了。

他的拐弯抹角,让宁数又气又恼,她很想装作不懂他什么意思,但是她偏偏又都看懂了,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愤愤给他回复着:

我要下班了,再见。

老狐狸没有一天是正经的,两个孩子住在老宅子,家里就剩他们两人了,他还不得变着花样好好折腾她。

刚结束跟蔺默言的短信往来呢,卓听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抬手揉了揉额头接了起来,不知道卓大少爷找她又有什么事情。自从苏世媛远赴英国消失之后,她都被卓听枫给缠怕了,那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卓听枫的语气里全是笑意,

“宁大主编,好本事啊,温城最优质的钻石男,竟然是你老公。”

今天蔺默言去找卓听枫的时候,卓听枫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蔺默言这个人向来低调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他跟蔺默言在这之前并没有什么往来,只在几次宴会上见过几面。

助理将蔺默言迎进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寒暄之后他问蔺默言有什么事,蔺默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他,淡淡的笑着,

“这是我两个孩子的资料,我想让他们到你们这里就读幼儿园。”

“啊?你孩子?”

卓听枫光是听他说有两个孩子就惊在那儿了,卓听枫是知道蔺默言之前有段婚姻的,但是后来听说离婚了,也没听说他再婚,怎么孩子都有了,还是两个?

再低头去看那资料上写着的两个孩子的妈的名字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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