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的代价是那样的高昂周围几百里方圆全是视野开阔的荒漠高原清军的骑兵还犹自可说行动迟缓的步卒即便是侥幸突了出去也无法摆脱顺军的围追堵截。
可阿济格更明白要是不断然丢掉步卒拖延得久了骑兵和他本人都得一块陪葬。终是自家小命重要阿济格狠了狠心匆匆收容了些阿巴泰的余部便催动大队骑兵向外猛突。情知已到生死关头的满汉旗兵倒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时竟显得锐不可挡。
刚开始郝摇旗还督率军士抵挡了一阵可左右将士的伤亡一大他又改了主意索性放开了一条大道待满汉骑兵大部溢出后郝摇旗才挥军封住了缺口截下了清军的尾巴好一阵大砍大杀。
郝摇旗正自以为得计却对上一张努气冲冲的国字脸正是匆匆率军赶来的李过。
‘补之刚缴的这些战马俺分你一半!”郝摇旗还以为李过是恼自己吃了独食遂很四海的道。
李过并不领情冷哼一声便打马追了下去。
“娘的!难道俺老郝吃肉还吃错了?”好心好意却遭了白眼还吃了灰尘郝摇旗郁郁的骂道。
郝摇旗还真是错了要是他适才能不惜血本的顶下去战局便会完全不同阿济格所率的骑兵少说得有一半交待在内圈总是流寇习气做怪如此狭小的器局也就难怪李自成明知其有将才却每每不加重用。
此时清军骑兵早已冲到外圈。有了被科尔沁人无情的踏踩的前车之鉴外圈的清军步卒这次学乖了看见自家骑兵过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清军骑兵遂得以直接向最外圈的顺军步兵集群扑去。不过阿济格也没忘了招呼上指挥步卒的罗洛浑一同逃命虽有些瞧不上这个侄孙可多一个郡王来与自己分担战败的罪责总是好的。
脸色青得紫的阿济格伏在马鞍上一路狂奔随所部一连冲过了几条顺军步兵的阻击线却在最后一条阻击线前被迫停了下来。
抬一看阿济格顿时大吸了一口凉气三排顺军长枪手或蹲或半跪或猫着腰形成了一道层次分次的枪林后面是三排铣手一色的三眼铣只要掌握好点火绳的时间每个战位竟能一气打上九轮火铣。
阿济格马上意识到。自己地部队是被对手有意识地引导这个地段来地。他绝不相信顺军已经‘富裕’到能给整条阻击线都配上如此豪华地阵容。
想是为了验证地阿济格地判断。清军骑兵地后队及两翼马上就受到了极大地压力。几千人队伍被挤压着向前再向前。竟是想停都停不下来。阿济格与罗格浑对视一眼。都现对方眼神里地竭斯底里。这会只能用人命硬填了。
后来地人们。普遍把接下来地那一刻钟。称为陕北之战中最残酷地一刻。
一路冲杀下来。箭壶里早已是空空如野地通古斯人前赴后继地撞向寒光闪亮地枪头。就象一头头冲滩自杀地鲸鱼。
等到长枪兵顶住了对手地第一轮冲击。顺军地火铣才开始‘言’。突集队形地骑兵无疑是火铣排射地最爱。铁砂纵横下。清军骑兵整排整排地堕马。没一会。离火铣队地一百五十大步地地方。便垒起了一道三尺高地血肉长墙。这道长墙不仅妨碍了清军骑兵后队地前进步伐。也让陷在顺军阵前地清军骑兵前队显得更加势单力孤。清军骑兵迟迟不能达成突破。让顺军火铣手得了重新装填地宝贵时间。这一周而复始起来了。清军更加没了机会。战斗也愈象是一场单方面地狞猎。到最后。有些‘顽皮’地顺军竟然有闲心用长枪挑着通古斯人地尸体来回摇荡。当然要是枪上通古斯人还没有死透那就更有趣了。想让他惨叫他就得惨叫。想让他呻吟他就得呻吟。一切都能通过枪杆地摇晃频率来达成。那感觉可比后世地音乐盒爽多了。
顺军地这种取乐方式让阿济格怒不可遏。几十年了。通古斯人什么时候被这样侮辱过。一般地通古斯将兵却恐惧得不行。虽然顺军正在演绎地那种非人类地暴虐残忍。是他们从前最喜欢强加到汉人身上地。而把对象换成是自己时。却没有人不心胆俱裂。
一方面是确已黔驴技穷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欺善怕恶的民族文化属性总之通古斯人开始退却了而他们最忠实的奴仆们自然是要紧随其后的。在他们身后留四千具面目可憎的尸体把一大块的被人血彻底浸透的土地。别小看这四千人这却是战场上数万人清军的骨干精血。
正面溃退下来的清军残骑迅淹没在了从其它三面涌上的顺军‘海洋’中连个浪花都没能泛起。
倒是阿济格与罗浩浑仗着身旁的大队‘摆牙喇’的精锐与三分运道分别从两翼透出了重围。
出了重围罗洛浑便向数里外的科尔沁人逃去想从哪里得到庇护一路不断重伤的随从堕马不断有脱力的马匹倒毙到了地头又被外围的察哈尔人截杀了一阵待见到吴克善时这位克勤群王已是盔斜甲破再没有了半分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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