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湾别墅区的物业管理非常严格,两个入口都有保安值班,并有摄像头监控。经调查,昨晚并无发现可疑人物进入小区。经过实地勘查,小区北侧栅栏围墙有两根栅栏损毁,产生了一道宽约45公分的缝隙,栅栏外就是片花坛,植有一人多高的扁叶松,一般人看不到破损的栅栏。从该处提取到多枚脚印,但是否与案情有关,尚待调查。
死者的妻子姜敏俐,一周前出差去省城,一路都有同事随行,于当天下午才回到本市,因而可以排除嫌疑。他们夫妻关系一般,并无实质性矛盾。
冯文山毕业于南京医科大学,在景湖区人民医院工作了将近20年,其间表现平常,性格比较内向,不常于同事交往。擅长颅内各种肿瘤脊髓肿瘤的显微外科培养科室手术切除,但因为其曾有过酗酒的陋习,医院不敢委以重任。现在脑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资历都比他要浅。但冯文山显然对职位并不看重,并不曾对此流露出任何怨言。在医院的走访调查,显示冯文山并无与人结怨的经历。
张坚当晚收队后,听取了现场勘查人员的汇报,同意燕婷将侦破方向定位在医患纠纷上。燕婷的理由,跟死者身上那件死后换上的白大褂有关。
“白大褂在一般人眼里,其实就是医生的标志。冯文山在家里,不可能穿着医院的工作服,而凶手杀死他后,却给他换上白大褂,目的应该是突出死者作为医生的身份,我想,这也应该是凶手的犯罪动机。对于医生的痛恨,必定来源于医生对凶手曾经造成的伤害,而伤害的惟一可能性,就是曾经发生过的医患纠纷。凶手作为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属亲人,认为己方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积怨过深,引发杀机。”燕婷说。
“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性,所以,在排查近年来跟冯文山有关的医患纠纷的同时,也要对其他可能存在的动机进行排查。”张坚补充道。
燕婷点头,忽然欲言又止。
散会后,张坚让燕婷留下。众人散去,张坚沉着脸道:“说吧,有什么困难?”
燕婷摇头。
“我实在没有办法抽调出更多的人手帮你,但你如果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张坚踱到她身边,目光柔和了些,“小燕,我知道,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的肩上,你的压力一定很大。但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刚才,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燕婷怔一下,心里叹服张坚的观察力。
“今天发生的案子,我忽然有种想法,也许,它和罗晓峰被杀案,存在一定的联系。”
“怎么讲?”张坚眉峰倏地皱起。
“从表面上看,这两起案子并无任何共同点,两名死者的身份也悬殊很大,凶手作案手法也完全不同。但是,凶案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有助案情的线索,两名死者身上,都留下了一些特别的标记。罗晓峰被剥去衣物,双眼遭到钝器击打,冯文山死后被换上了白大褂,我感觉,这些非常规的特征,似乎是凶手传递给我们的信息。”
“他要告诉我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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