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等在一边的苗莹如饿极的豺狼，眼冒绿光的拿着自己的碗就要往锅里勺。

“慢着。”却被段晨起用勺子挡住了，然后对伊彦碧道：“小碧，拿你的碗来。”

伊彦碧乖乖的将碗递过来，段晨起将最鲜­嫩­的­肉­片盛进了伊彦碧的碗里，又淋了些清汤，然后递回去，伊彦碧心里甜甜的接过去，火光映在脸上，掩饰住了她满脸的舵红。

苗莹见此又要用碗往锅里勺。

“慢着。”又被段晨起用勺子拦住，拿出自己的碗，盛得满满后道：“现在请便！”

“……”苗莹又要发火，但是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后，硬生生的忍住了，她决定暂时放过段晨起，先专心解决食物。

很快大锅就见底了，苗莹拉着佳琪和伊彦碧到一旁窃窃私语去了，伊彦碧虽然很讨厌苗莹，但是她觉得这个佳琪姐姐还是很不错的，佳琪一邀请，她就忍不住答应了。

段晨起又想起了今天在车厢里想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去听一听越泽的意见。于是坐到越泽的旁边道：“越泽，问你点事情。”

“额。”越泽见段晨起想自己走过来，以为是要开始教他术数了，心中激动万分，暗道今天的力气没有白费，却听到段晨起说要问问题，不由的失落万分，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道：“小起老师请问，学生知无不言。”

段晨起点点头道：“我想学习，魔法或者体术，却不知道该选哪个。想听听你的看法。”

越泽一愣，表情疑惑的看着段晨起。

段晨起解释道：“我从没接触过魔法或者体术，我第一次看到魔法师和体术师的战斗，还是你和那个老大今天的对决，却不能从中看出些什么。而我想学习魔法或者体术，却不知道哪种比较适合我，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不过我比较倾向于学习魔法。”

越泽犹豫片刻道：“恕学生直言，小起老师恐怕是妖术师吧？”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段晨起惊讶了，不过转瞬释然，因为他不认为戴个面具和手套就能瞒过有心人。而既然已经被揭穿了，也就坦然点头道：“是的。”

“既然是妖术师，那么就没办法学习魔法了。”

“什么？”

越泽奇怪道：“妖术师和魔法师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对立的，修炼魔法后很难再开启天门了，而开启天门后，妖术就会排斥魔法，导致妖术师无法构建魔法。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额……难道你的长辈没告诉你？”

段晨起无语的暗道：“长辈？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哥哥外，全都死了。”

“就是说妖术师只能学习体术了？”

越泽点点头道：“一般都会如此。当然，有一些特别的妖术师根本就不用学习体术就能拥有很强大的攻击力。具体的，我不是妖术师，所以我也不知道。”

“那么为什么妖术会和魔法排斥呢？”段晨起十分好奇，他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妖术和魔法的知识，这样有助于对妖术的开发。

“据说是因为妖术师的jīng神特质发生了改变，在开启天门后，由于法则的灌注，导致jīng神被刻上了法则烙印，并排斥其他法则。估计魔法也是法则的一种，而被灌注于jīng神上的法则排斥，导致无法构建魔法吧。”

越泽想了想又道：“还有另一种说法。妖术师是jīng神的升华，魔法师是jīng神的积累。一个提高了品质，另一个增加了数量。魔法师增加了jīng神后就很难再提高品质了，所以所有的魔法师都不会是妖术师；妖术师提高了品质后，也能增加jīng神力的量，按理说释放魔法会相当容易，但是事实上妖术师根本无法构建出完整的魔法。这是由于jīng神被法则灌注后已经定型，无法再构建其他法术。”

“这两种说法不论谁是对的，都指明魔法和妖术是无法并存的。你知道开天门的三年黄金期吗？”

段晨起点点头道：“六岁到九岁被称为开启天门的黄金时段，随着年龄的增长，难度会倍增，基本不可能再开启了。”

有六岁到九岁三年的黄金时期的说法，也是有其原因的，并非危言耸听。六岁之前的孩童无法理解开天门抽象的步骤，万一出错了，很可能会变成傻子，而九岁之后，随着接触的事情增多，杂念也随之递增，再想完成第一步，那是千难万难。

越泽苦笑道：“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就教我开天门，可惜我杂念太多，没有成功，在九岁的时候开始学习魔法。开天门的第一步就是摒弃所有杂念，将所有杂念都剔除脑海。能做到这第一步的人有多少？”然后他羡慕的看着段晨起道：“没想到让我有幸碰到一个。”

段晨起默默的捡起一颗石头，拿在手中把玩着。他是一个穿越者，杂念何其多？从六岁开始，三年的尝试都没能够做到第一步的摒弃杂念，直到哥哥段云天屠杀了汉宁王府上下两百余人，受到刺激后才侥幸开了天门。但是这个妖术的获得的代价如此的高昂，何其的沉重。

不过段晨起并不打算跟越泽倾述，他道：“我开启天门十分的侥幸，也可以说是不幸，你不用羡慕我。看来我只能学习体术了，不知道该怎么学习？”

越泽道：“据我所知，妖术师想要学习体术和符文，是十分容易的，并不会像一般人一样被卡死在沟通世界之力的步骤上。妖术师jīng神力的升华，对学习和思维都有强大的提升辅助作用。可以说，每个妖术师都是上天的宠儿，只要不是太懒，成就不可限量。”

段晨起暗叹口气道：“我可不仅仅是要变强那么简单，我可是要超过那个‘神之右手’的哥哥啊。他也是妖术师，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诡异的能力，我必须要百倍努力才有可能赶上他吧！毕竟他可是才两个月就开启天门的妖孽……”

又听越泽说道：“你已经超过九岁了吧，九岁后可以进行体术修炼了。苗莹是体术师，你可以让她教你《体术jīng要》，这样学习会快些。”

“找她学习？”段晨起将手中的石头一抛道，“拉倒吧！去把符文柔光灯拿出来，我现在开始教你术数吧。”

“是，小起老师。”越泽眼睛大亮，立刻起身到马车里拿柔光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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