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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桁吃瘪,愤愤的离开厨房,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让顾明给他弄些菜谱,他有空也好学学怎么做菜?

大爷一样的顾少爷在客厅里优哉游哉的喝茶,看着手里的瓷杯,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翘了翘嘴角。

明前的龙井,还有这么好的茶具,他瞧上的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啊。

虽然这么久了,顾明那边还没有得到关于贺舒绿的资料,但他也不急,慢慢来,他顾临桁有的是耐心……

天­色­完全暗沉下来之后,贺舒绿把三菜一汤端上了饭桌。­色­泽红亮油润的糖醋排骨,小巧­精­致的丝瓜蒸虾球,鲜辣辛香的水煮­肉­片,还有一道味道鲜美的猴头菇汤,香气四溢,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顾临桁略微吃惊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我以为你会随便打发我。”

舒绿把筷子递给顾临桁:“你现在是我的客人,我当然得好好招待你。”

餐桌顶上的灯光是淡淡的黄|­色­,散发着温暖的光晕,顾临桁觉得眼前的这些家常菜比那些山珍海味都更诱人。

当然,最可口的……大概还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舒绿在家里没有戴眼镜的习惯,长发随意挽成髻,有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边,白皙通透的皮肤因为在厨房里忙碌,这时候染上一层红润,愈发像一道可口的甜点。

这样生活里的贺舒绿,却更加明艳,整个屋子仿佛都被她照亮。

顾临桁看着她纤细优美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忽然就觉得很饿。

“顾临桁,你不要看着我,吃饭了。”舒绿看似冷静,但实际上,耳根都泛上了一抹微红。

顾临桁真的长了一张非常英俊的脸,那双墨一般深沉的黑眸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要勾掉人的魂魄一样,仿佛月照幽谭,无边无际。

所以舒绿下意识的感到危险,浑身的神经都紧绷在了一起,提高警惕,不然的话,她怕自己一个定力不够,就会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

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会带来很多麻烦……看吧,他现在只是盯着自己看,自己都会感到危险。

可惜,这顿饭并没有成功的吃完,吃到一半的时候,舒绿接到了安迟的电话,他那边遇上了一点儿麻烦。

“抱歉,我得先走了,下一次再赔你这顿。”安迟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问题,想必是不会这个时间点联系她的,所以舒绿必须立刻赶过去看看。

顾临桁站起身,双手Сhā在口袋里,眼底一片沉静,他淡淡的说:“走吧,我送你去。”

------题外话------

顾少:作者你丫找死呢吧?一顿饭都不让我好好吃?

哈哈哈话说领养到底是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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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上架了大家可以去追追看……

☆、四十三章 冷静应对

安迟一直呆在公司写歌,公司几乎没什么人了才关上了乐房的门。

走出公司大楼,当他准备打车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了一群记者。

他们扛着长枪短炮,满脸兴奋的一上来就问着很敏感和尖锐的问题。

诸如“安迟你当年在机场对粉丝爆粗口,觉得现在还有粉丝会一直支持你吗?”“你与媒体的关系那么紧张,你觉得是不是因为你本身脾气太暴躁的原因?”“你有想过道歉吗,承认当年的错误?”

如果换成过去的安迟,还不懂得如何周旋与妥协的时候,遇到这种很明显是带着浓重挑衅意味的问题,估计想都不会想,一个拳头就挥过去。

但如果是那样,今天的安迟就会再一次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里面,到时候连贺舒绿也不一定能够救他。

深吸了一口气,安迟微微笑着,顾盼生辉的眼眸里一片平和,用平生前所未有的好脾气柔声对着镜头说:“抱歉,在我的经纪人来之前,我不回答任何问题。”

反正多说也是错,还不如一个问题都不回答,随便他们怎么挑衅都不理。

安迟任凭他们的叫嚣,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舒绿,她在那头说了一句:“就在原地等我,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安迟大概都能够想到舒绿这时候的表情,眉头轻蹙,那双隐藏在厚厚镜片下的黑润眼眸里一片波澜不惊,微微抿在一起的嘴­唇­会透露她的心情非常不愉悦。

那么鲜活而生动的模样,安迟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在脑海里如此清晰的描绘出贺舒绿的模样。

他不禁勾了勾­唇­,上挑的桃花眼里露出妖异的光芒,呈现在镜头里的照片无不惊艳到了极点,让在场的几家媒体都暗暗吃惊。

这些年,那个冲动易怒的安迟早就已经消失了,在岁月的打磨下,他的棱角被磨平,沉淀下来的气质却更加诱人,惊艳更甚往昔。

这群受了指使的媒体立即有着隐隐的感觉,他们的计谋怕是失败了。

有顾临桁当司机,舒绿到的很快,黑­色­的奔驰刚刚挺稳在路边,舒绿就已经打开车门往星远大楼跑,她能够遥遥看到围在那里的记者。

顾临桁摇下车窗,身形隐在­阴­影里,他一直注视着舒绿的背影,那双漆黑双眸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不好意思各位,安迟现在不接受大家的采访。”好不容易挤进媒体的包围圈里,舒绿整理一下仪态,然后挡在了安迟的面前,冷静的面对着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记者们,“如果大家要问问题的话,麻烦提前联系公司,在没有接到预约之前,我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我们只是想知道,关于安迟过去的那些事情,他怎么看,难道是想要避之不谈?”

“是心虚还是其他原因?”

“观众也会想要知道……”

舒绿冷眼看着这些表面义正言辞的记者,提高了音量:“各位,不要忘记安迟现在是星远传媒的艺人,如果你们不想以后再也不能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话,尽管继续堵在这里。”

这种时候,舒绿只能抬出星远传媒来压他们了,虽然安迟在公司内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但他现在好歹还是星远传媒旗下的艺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舒绿说这句话,也是想要透过这些记者,告诉今天指使他们来这里的人,在用那些龌蹉的手段打压安迟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毕竟他现在不是可以随便揉捏的弱者了。

在来的过程中,舒绿就能够确定,今天这些记者肯定是徐严派来的,尤其是刚才见到他们机器上的标志后更能够确认这一点,这些都是站在徐严那边的媒体。

舒绿猜测,他们的目的大概就是激怒安迟,到时候再来个断章取义,安迟好不容易才改善了一点的形象绝对会再次崩塌,重新变回人人唾弃的时候。

不过好在安迟确实已经不像曾经那么天真了,他选择了第一时间联系舒绿。

安迟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贺舒绿,她的背脊挺得很直,颈后的弧线很漂亮,墨黑的头发看起来很柔顺,触感应该会很好……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那些记者已经在舒绿的威胁下离开了。

“今天做的不错,很冷静。”舒绿的夸赞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竟然走神了。

“当然,我很聪明的。”安迟对舒绿眨了眨眼。

舒绿还想要嘱咐他几句,眼睛余光却不期然的瞟到了那个倚在车子旁边的,身形高大,但莫名有些孤寂落寞的身影。

------题外话------

安迟也开始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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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我吃醋了

“你去哪儿?”安迟看到舒绿转过身的动作,喊住了她,“你不跟我说一下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

舒绿想要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安迟的身上,本来她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和安迟商量一下怎么应对这些媒体可能带来的后果,而且她还没有跟安迟确定,是否是徐严做的这一切,该怎么反击,总之还有很多的事情。

但是她远远瞥见那个身处夜­色­里的身影,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烟头的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可舒绿就是鬼使神差的没办法彻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那个男人好像从出现在她生活里的那一刻起,就夺去了她太多的注意力,她一向怕麻烦,所以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偏偏发生了。

可是舒绿并没有要去好好思考一下个中缘由的想法,下意识的就想要逃避。

安迟顺着舒绿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顾临桁。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在那儿安静沉默的站着,也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本领。

皱了皱眉头,安迟认出了顾临桁。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一直埋头抽烟的顾临桁将烟头丢在地上捻灭,抬起了头,他的视线越过舒绿,放在了安迟的身上。

对视的那一秒,安迟有种濒临冰雪世界的冷寂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背后突然升起一阵凉意。

顾临桁那个没有任何情绪的黢黑眼神,却让安迟如临大敌。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这是安迟目前唯一能够下的断定,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叫什么名字,可是仍然能够猜出,至少是个来头不小的,因为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远胜于那个总是和他作对的徐严。

顾临桁勾了勾­唇­,目光只在安迟身上漫不经心的晃了一圈,又回到了舒绿那儿,隔着漫漫黑夜,舒绿看到他沉静的眼神,带着隐藏极深的侵略­性­,却又如同海底的细沙一般充满了柔软的质感,在舒绿的心头慢悠悠的晃荡。

三个人以一种诡异的静默感站着,过了一会人,舒绿转过了头,顾临桁见到她的动作,颇有些泄气的垂下了眼,这个女人好像对那个小明星很重视啊……今天居然饭吃到一半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原来是帮他处理麻烦。

顾临桁又想抽烟了。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吧安迟,具体的事情明天在公司里商量。”舒绿放柔了声音。

安迟嗤笑一声:“我知道,那边有人在等你。”

舒绿不易察觉的拧了拧眉,却没有反驳他的话,只说:“那再见了,你路上小心一点儿。”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安迟挑了挑眼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抬眼挑衅的往顾临桁的方向看一眼,然后伸出手放在了舒绿的头顶。

“今天谢谢你啊。”安迟说着,揉了揉舒绿的头发,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他的动作很快,在舒绿想要退后的时候已经放下了手臂,双手Сhā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这个人真是……舒绿看着安迟的背影,觉得他刚才有些奇怪,都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算了,安迟这个人本来就不能以正常来论。

想通了这点,舒绿准备往顾临桁的方向走去,却在转头的时候,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顾临桁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突然凑近的顾临桁让舒绿压力倍增,声音都有些没有底气。

“有吗?难道不是你想别人想的太专心,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我过来了?”有些委屈的语气,顾临桁低着头,路灯的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英俊的过分。

舒绿别扭的移开眼:“哪有?”她没有发现自己这时候的语气,不再像往常那样生硬,带着一点软软糯糯的质感,不经意的就在顾临桁心头撩拨了一下。

顾临桁挑起一边眉毛,不由分说的捏住了舒绿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有。”

舒绿被迫和顾临桁对视着,再一次对上了他深沉的眼眸,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像盛放着银河一般,正闪闪亮亮的看着她。

“顾临桁……你放开我。”舒绿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顾临桁吸走了,连摆脱他手指的能力都瞬间消失。

这种慑人心魄的感觉,前所未有。

“不要。”顾临桁略带倨傲的看着舒绿,然后幽幽的说:“贺舒绿,我吃醋了。”

------题外话------

嗯哼~直白的顾少~

☆、四十五章 车被刮了

舒绿突然发现,当顾临桁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他就会变成那个顾家大少,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比如这个时候,顾临桁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就霸道的开口:“我不喜欢看着你跟那个男人走的太近……”

一边说着,顾临桁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她的­唇­上,有着薄茧的指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她指尖暧昧的摩擦,让舒绿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她想要逃离,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凭顾临桁为所欲为。

甚至没有去纠结顾临桁凭什么说出不喜欢的话来。

不应该这样的……舒绿眯了眯眼,刚想要有所动作,顾临桁却如同预示到了一般,放开了她,

“刚才那顿饭还没有吃完……”顾临桁放软了声线,整个人的气质摇身一变,仿佛摇着尾巴的某种大型宠物一般。

“啊?”被顾临桁来了个措手不及,舒绿呆呆的看着顾临桁,有些无法思考。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样时不时的抽风?

“我们去吃宵夜吧。”顾临桁笑了,“把今天的晚饭补齐。”

仔细思索着顾临桁的目的,舒绿发现他或许真的只是因为没有吃饱?因为她记得刚才顾临桁才吃了一碗饭,安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应该是吧,这样想着,舒绿就点头答应:“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主动请别人吃饭这种事情,已经多久没有发生过了。舒绿很多时候都不爱交际,真正的朋友也就是从小玩到大的那几个,不过通常也都是白含章或者楚言做东,程俞嘉从来不会放过压榨他们的机会。

“去喝粥吧,这时候不要吃得太油腻。”

顾临桁带舒绿去了东单那边一家养身粥店,店面小巧,装修却很­精­致,价格在四九城里同类型的店里算是拔尖的,不过因为这家的粥确实不错,即使已经入夜了生意依然很好。

吃完之后,顾临桁准备送舒绿回家,整个就餐的过程,两个人都很少说话,但气氛还算平和。

从来不会在人面前屈尊降贵的顾少爷,这回可算是在贺舒绿这儿彻底的栽了,只想着怎么讨她欢心,赶紧把人绑到自己这儿来才好。

当然,他并没有彻底看清自己浓厚的兴趣到底来源于何处。

不过在走到停车的路边之后,顾临桁的好心情彻底没有了。

他的黑­色­奔驰左前灯,整个都已经掉了出来,一看就知道是有车子从这里猛烈撞击过后造成的。

“怎么了?”舒绿见顾临桁低着头,也看过去。

顾临桁皱着眉头瞧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算了,我先叫辆车送你回去,明天再拖去修。”

舒绿也没想到在这儿停了一会儿,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撞坏他前车灯的人,也算是肇事逃逸了?

看了一眼顾临桁棱角分明的侧脸,舒绿却觉得他不像是这么轻易就放过的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在这里?

“你确定你不处理?”

顾临桁勾­唇­,在舒绿头顶呼噜了一把,她在路灯下的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就很漂亮:“没事儿,不管谁做的,反正都逃不掉。”

敢撞了京城顾少的车子逃逸,只能说这个人是倒大霉了。

“好吧。”

顾临桁看着自己的车子如今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真想立即把肇事者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准备抽烟,才发现已经没有了,顾临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商店,挑了挑眉,对舒绿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舒绿点头:“嗯。”

她看着顾临桁刚刚走进商店,那个男人的背影依旧挺拔颀长,在夜­色­里也有十足的魅力。

而此时,突然有轰鸣的马达声响彻云霄,两辆张扬的跑车风驰电掣般停在了舒绿的旁边,其中一辆车里,坐着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青人,他看着舒绿,吹了声口哨:“嗨,美女,等车呀,需要我载你一程吗?或者哥哥带你去飚两圈?”

舒绿看向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需要,谢谢。”

“呀,美女不要害羞呀!”其他车里也有人附和。

“美女,这车是你的?不错呀。”

这时候,一辆法拉利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刚才老三不是说在这儿附近跟辆车擦刮了,不会就是这个吧?”

他的话音刚落,舒绿便眼神一凝,看向了他。

------题外话------

二更==兴奋吗,开心吗,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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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下跪

“车是你们撞的?”舒绿微微皱眉,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那人无比嚣张的说:“是我们撞的又怎么样?怎么着,想让我们赔钱?”

他们那种态度让舒绿更加拧起了眉,再次问了一句:“真的是你们?”

“哟,美女你今儿个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要不这样,你陪我睡一晚上,哥哥就告诉你?”那个染了黄毛的男人目光不轨的打量着舒绿,眼里带着满满的戏谑。

舒绿一猜就知道这估计又是四九城的豪门子弟,家里头有钱,便习惯了走哪儿都无比的嚣张,这会儿更是直接在大街上就调戏起她来了。

真的是……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这时候又开了一辆车过来,黄毛见了,兴奋的喊车里坐着的人:“嘿,老三,丫刚才说撞车了,别就是这个吧?”

车里的人瞧了一眼被撞掉车灯的奔驰,点头:“嗯,就是这个,刚才差点儿就输了,没停下来。”

这回舒绿敢确定了,这就是一伙深夜在五环外飙车的家伙。

“老三,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把车撞了就跑了呢?人家美女的车都被你撞坏了。”

那人不以为意的回答:“知道了,不就是赔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美女,要不跟哥几个去喝几杯?明天保证把车给你修好。”

舒绿冷笑一声:“恐怕这车,你修不好了。”

“哦,怎么说?难道是美女你看上哥哥了,舍不得让哥哥给你修车?”

从商店里买完烟,顺便打了个电话的顾临桁刚出来,就瞧见了一群豪车围在贺舒绿旁边,他顿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刚好就听见黄毛那句“难道是美女你看上哥哥了,舍不得让哥哥给你修车?”

手臂一揽将舒绿锢在怀里,顾临桁眯着眼看向这群嚣张的家伙:“哟,我当是谁,大晚上的还满嘴喷粪?”

有人立马激动的开骂:“你丫骂谁呢!”

顾临桁不屑的勾起­唇­:“你说呢?”他声音低沉,自然的就带起了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立刻将就将这群纨绔比了下去。

“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丫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没见识的人还在叫嚣,那个撞了顾临桁车的老三,却在顾临桁出现的那一刻就一脸惨白,一句话都没有说了。

顾临桁抬了抬线条锋利的下巴,锐利的眼神看向老三,带着难以言说的味道:“老三,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他的声音冰冷,口吻如同闲聊,却如同斧头,在某人的心里砸出了一个无法修补的大洞。

在顾临桁说完之后,肇事者的老三就颤抖着嘴­唇­打开了车门,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在顾临桁面前跪下了。

老三脸­色­一片死灰,模样看上去极为狼狈可怜:“顾……顾少……我……”

其他人的脸上都满是诧异,这老三在京城也是个大少爷,家里颇有势力,可是他现在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儿尊严不要,直接跪在了顾临桁的面前。

顾临桁却根本没看他,而是低头问贺舒绿:“刚才发生了什么?”

舒绿复述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反正她不说,顾临桁也查的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的车是你撞的?”顾临桁这才看了过去,声音里没有一点感情。

“我,我不知道是您的车……顾少……我今晚喝了点儿酒……是我犯傻……”老三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他这时候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晚上跟这群人一起出来飙车,怎么就好使不使的撞了这位爷的车呢……其他那几个也是,勾搭女人,怎么就勾搭到顾少的女人身上去了?

虽然不认识贺舒绿,但这人已经下意识的把舒绿划归到顾临桁的女人阵营里去了,毕竟以前可没见顾少什么时候对哪个女人如此轻言细语过……

“你的帐以后再算,先起来。”顾临桁见到是个认识的人,也就没想要太过追究了,这老三家里跟顾家还是有点儿合作,有些时候关系没有必要闹得太僵。

这就是他与四九城里那些游手好闲公子哥儿们最大的差别,他可以飞扬跋扈横行霸道,但是一切都是有着自己的思量的,不会没来由的就仗势欺人。

不过老三可以放过,那个敢出言不逊调戏舒绿的黄毛,就没那么好运了。

------题外话------

今天香菜继续任­性­,下午四点五十五还有二更,么!

☆、四十七章 打赌

饶是再傻的人,这会儿看到老三的态度,也会知道顾临桁是个不能惹的人了。

那个黄毛也随之开始紧张起来,今儿个别栽在这里了才好啊。

舒绿意识到自己还被顾临桁揽在怀里,轻轻挣开他,冷眼瞧着神­色­各异的那群纨绔,她对四九城里的各家少爷公子并不熟悉,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对于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黄毛,舒绿心里的厌恶感非常强烈。

她最烦的就是这些仗着家世到处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的人,尤其是在街上见着个女人都可以勾搭几句,挺惹人讨厌的。

“你准备怎么处理他?”顾临桁语气平淡,却让那个黄毛一下子就如临大敌,表情都变了。

舒绿定了定神,心里忽然就浮现起一个主意。

“诶,咱们打个赌吧,我们去场地里赛两圈,如果你输了,就围着五环­祼­奔一圈,怎么样?”舒绿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刚才那黄毛不是说要带她去兜圈吗,她就给他一个兜的机会。

这回连顾临桁的表情都有些变了,手掌扣在了舒绿的后颈:“你是认真的?”

这个女人哪里想出来的主意,居然叫人去飙车?

舒绿勾着­唇­,­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让在场的那些少爷们都有些不寒而栗。

大半夜的,顾临桁托朋友去联系了五环附近的一个可以赛车的场地,就只为他们这一群人开放。

就穿着简单的装束,白T恤加牛仔裤,却恰好显露出了她纤细修长的身材,头发都绑在脑后,舒绿靠在了老三让出的阿斯顿车门上,对黄毛说:“大家就是随便玩玩,没有什么规矩,谁先跑完三圈谁就赢了,可以吧?”

那个黄毛哪里敢说不可以?

坐上车之前,舒绿又加了一句:“你最好用出你全部的实力,不然被我发现,就不只是­祼­奔那么简单了。”

其实呢,舒绿不会是因为对方调戏了自己几句就会生气到与对方过不去的人,只不过刚巧,她很久没开车,手痒了而已。

那时候在国外读书,她有空也会去专业的跑道上去兜两圈,纯粹是喜欢那种疾驰的,血脉喷张,肾上腺极度分泌的感觉而已。

不过比赛打赌嘛,总要有个输赢筹码,黄毛就不幸的沦为了筹码。

在检查车子各方面­性­能的时候,早先一直不发一语站在一旁的顾临桁,突然就拉开副驾驶坐上车,并且自顾自的系上了安全带。

舒绿皱眉看着他:“你­干­嘛?”

“不­干­嘛,陪你。”顾临桁的侧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其实顾临桁就是因为担心舒绿而已,坐在舒绿边上,他好歹安心一点。

“……”料想到顾临桁肯定不会听自己的下车,舒绿也就随他去了。

当五盏发令灯全部亮起之后,舒绿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犹如一场不见血的碾压,黄毛本来就是那种只会在深夜里上高速飙车的人,全凭一个速度,根本毫无章法可言,对上把赛车当成一个兴趣的舒绿,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三圈过后,舒绿以非常大的优势赢下,她走下车,脸上带起了灿烂的笑容,对满脸颓丧的黄毛说:“好了,按照赌约去­祼­奔一圈吧,这时候街上应该没多少人了。”

黄毛在老三的拉扯下,哭丧着脸走了,看来明天的新闻有的热闹。但是他又没办法拒绝,光是那个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的顾阎王,别说是让他去­祼­奔了,就是立马跳到河里,也不敢说一句不。

顾临桁是第一次见到一直平淡冷静的舒绿露出如此神采飞扬的表情,像只诡计得逞的小猫一样,笑容明艳。

这样子的她很特别,让早先一直板着脸的顾临桁也露出了一丝浅笑。

“你在笑什么?”注意到顾临桁眼里的笑意,舒绿不解的问。

“嗯……大概是觉得你开车的技术不错。”

舒绿耸肩:“读书的时候经常在跑道上开,练出来的。”

“看在你赢了比赛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奖励吧。”顾临桁忽然低下头凑近舒绿,手掌捧起了她的脸,眼神明亮深邃。

“啊?”

顾临桁看着舒绿轻轻翕动的红润嘴­唇­,形状优美,如同在引诱人去一亲芳泽。

“奖励就是……”他眯了眯眼,带着不可拒绝的强硬姿态,对着水润的嘴­唇­吻了下去。

------题外话------

哎呀哎呀,终于亲了亲了

☆、四十八章 浅浅一吻

在舒绿仅有的意识里,顾临桁捧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觉得连睫毛都沾染上了顾临桁的温度。

但是当顾临桁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却只是在她­唇­角轻轻触碰一下,十分温柔,让舒绿只觉得头皮发麻,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偷腥成功,顾临桁笑的别有深意,指腹在舒绿的­唇­上摩挲,声音低沉而魅惑:“怎么样,这个奖励你喜欢吗?”

“……”大脑当机了好几秒,舒绿终于醒悟过来,脸颊刹那间变得一片绯红,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顾临桁你无赖!”

她简直就跟患了失语症一样,挤了半天也只说出如此没有重量的一句话,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也有如此语塞的时候。

贺舒绿此刻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道顾临桁为什么会亲吻她,虽然只是在嘴角的一个轻柔的触碰,也足够使她心神不定了。

这可是……这可是……这可是她的初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顾临桁给抢走了!

但是思绪紊乱归紊乱,舒绿却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一点也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厌恶顾临桁的亲吻,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看着舒绿此时双颊酡红,眼里泛着淡淡水光的模样,一向铁石心肠的顾大少,这下子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软。

宽厚的手掌放在舒绿的后脑勺上,顾临桁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舒绿:“我送你回家?”

看得出舒绿好不容易有些卸下了浑身的盔甲,顾临桁觉得自己不能够逼得太紧。

大概在刚才,他看着舒绿从车里出来,笑的神采飞扬的模样,终于能够确定,自己一直以来的兴趣,是为什么了。

他有极度的感情缺乏症,直白点儿来说就是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从来不懂得感情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从来没受过感情的困扰。

但是这种生活,在贺舒绿出现之后,便终于被彻底打破,他心里的情感一天比一天强烈,想要得到这个女人,拥有她的一切,占据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这种灼热的情感,在顾临桁之前的二十七年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现在,顾临桁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陷在情爱里无法自拔了。

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顾临桁才第一次亲吻了贺舒绿。说实话,这也是他的……咳,初吻。

当然,顾大少二十七岁了还拥有初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让外界知道的,不过的确是事实。

那种嘴­唇­轻轻触碰的感觉,非常美妙,但是顾临桁适时控制住了自己,绝对不能吓到贺舒绿,不然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亲密,就会荡然无存了。

“……走吧。”舒绿像只屋头苍蝇一般红着脸转过身,却走到了错误的方向。

老三离开之前把那辆跑车留在这里了,毕竟顾临桁的车可是被他撞坏的,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赔偿,至少让顾少今晚上用座驾可使。

“车子在这边。”顾临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扳过舒绿的身子把她带向跑车。

嗯,看来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纯情的多,他非常满意。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直到车子停在了自家楼下,舒绿都处于脑子一片浆糊的状态,被那个柔情的吻搞得心神不定。

不过在顾临桁和她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她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你­干­嘛跟我一起坐电梯?”

顾临桁抱臂靠在电梯墙上,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现在是你的邻居了。”

“……”舒绿这才想起来,顾临桁之前就买了她对门的那套房子。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大少爷想要体会一下住小房子的感觉了,现在想来,却觉得他怎么一开始就打着不好的主意呢……

电梯打开,走进去之后舒绿下意识的就往角落里移了几步,她现在最好远离这个男人,不然一感受到他的气息,就整个人都处于懵的状态里面。

又不经意的想起那个黑暗里的亲吻,明明只是轻轻的触碰,却让她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正在胡思乱想的舒绿没有注意到,一大片­阴­影投在了自己身前,顾临桁的手臂撑在了舒绿身后的电梯镜子上,再一次整个身体罩住了她。

“……你……你­干­嘛……”舒绿发现之后,声音都显得有些没有底气。

自从顾临桁不由分说吻了她,她整个人都很不对劲,现在竟然不是第一反应推开顾临桁。

顾临桁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让舒绿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跳也在不受控制的加快。

“舒绿小白兔,你说我想­干­嘛?”

------题外话------

哎呀好害羞,二更在下午,老时间

☆、四十九章 竞争

“……”舒绿想要后退,但是后背已经彻底抵在了冰凉的镜面上,谁能来告诉她顾临桁今晚上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

就在舒绿心乱如麻的时候,电梯门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那样,“叮”的一声打开。

“让开我要回去了!”舒绿使劲儿推开顾临桁,脚步慌乱的往家里冲,还好顾临桁并没有追上去,走出电梯,悠闲的看着她拿出钥匙开门,然后迅速进去屋里,又重重的把门关上。

抵在自家门上,舒绿才真正松了口气,顾临桁今晚上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出其不意的做一些事情,让她的一颗心就那样悬在半空久久都不能落下。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才造成这种现状呢……在某些事情上情商极低的舒绿这时候已经彻底混乱了。

顾临桁在自家门口盯着舒绿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才勾了勾­唇­,回家。

舒绿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眼睛下面有一圈乌­色­,一看就是整晚都没怎么睡好造成的。

明明自己是正常上班,却跟贼一样,注意观察了对门没有一点动静之后,舒绿才一溜烟冲出门然后钻进电梯里,还拍了拍胸口顺气。

她现在是一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孔去面对顾临桁,想起来就头疼,怕麻烦的她­干­脆将那些思绪通通丢进了脑袋的回收站,绝对不去碰它们。

到公司,舒绿只在办公室里喝了一口水,就马不停蹄的去找安迟,昨晚的那些记者并没有将拍到的照片报道出来,因为安迟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舒绿知道,徐严绝对不会散罢甘休的,以他那种要把安迟封杀到死的行为,处理起来确实颇为复杂。

安迟依旧在七楼的乐房里写歌,自从舒绿告诉他要出EP之后,他就颇有些废寝忘食的在进行创作。

“吃早饭了吗?”舒绿随口问了一句。

安迟从钢琴里抬起头,头发细碎的搭在额头,有些遮住了邪肆的双眸,眼里满是迷茫:“啊?”

“……果然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习惯吃早饭的人。”舒绿叹气,从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放在安迟手边,“你最好将你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不然以后的工作会很多,我不希望因为你的身体而造成工作进度的耽误。”

“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比我妈还会唠叨。”安迟不情不愿的说着,还是老老实实的拆开面包口袋开始吃早饭。

舒绿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你可是我的摇钱树,不然谁要唠叨你?”

安迟一口牛­奶­呛住,咳的满脸通红,看起来格外哀怨的说:“原来你就把我当成摇钱树?”

舒绿不为所动:“我难道不是和你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

“……”好吧,如此实诚的人还真不多见。

“行了,你赶紧吃,吃完还有工作安排。”

安迟很快解决掉面包和牛­奶­,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凳子上看着舒绿:“什么工作?不是要我写歌出EP吗?”

安迟这个动作和他不羁邪魅的长相还真不怎么符合,让舒绿忍不住笑了:“小学生,我不会吃了你的。”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呢?

“虽然公司要出EP,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完成的,肯定会有一个周期,而在这个周期里面,你肯定不能只埋头写歌,对你的曝光率有影响。”

毕竟贺舒绿好不容易才让大众对安迟的映像有了一点改观,现在当然得趁热打铁才行,尤其是后头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徐严虎视眈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手­阴­安迟一把。

因此这段时间对于安迟的后续发展格外重要。

“公司的傅渊你该知道吧?天王级的歌手。”

“当然知道了,现在有几个人不知道傅渊?”

傅渊是星远传媒最大牌的天王之一,三十多岁,每一张唱片的销量都格外红火,甚至在格莱美的舞台上演出过,而且是真正的被组委会邀请去,因为他前两年出了一张英文专辑,在北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专辑主打歌在公告牌上也有着名次。

即使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优秀,在国际上也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所以傅渊几乎在娱乐圈成了一个标杆般的存在。

“傅渊很快就要出新单曲,而且是一首与别人合唱的歌,不过他的歌曲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所以我向公司推荐了你。”

“啊?”安迟吃惊的看着舒绿,“与他合唱?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争抢,能够轮到我?”

与天王合唱,就意味着与他合唱的这个歌手,至少在短时间能够凭借天王的人气一步登天,对于任何想要出名的歌手来说,都是一个眼红的机会。

“如果是以前,当然没可能轮到你,但是谁叫你幸运,你的经纪人是我。”舒绿笑了笑,又说:“不过呢,这一次,你需要和徐严争夺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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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迟总算和徐严正面交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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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准备

“徐严?”听到徐严这个名字,安迟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估计就是徐严了,被徐严打压的这么多年都无法翻身,不恨他才是假的。

“是,虽然徐严获得了去年金钟奖的最佳歌手,但是跟傅渊比起来,他的地位还远远不够,我想他这次会去争取和傅渊的合作,也是为了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地位。”傅渊在新生代歌手里面已经是无可争执的天王,他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所以徐严这种资历更要年轻的,自然会想要和傅渊合作。

“徐严比我出名,傅渊要找合作的人,徐严应该就是个比较合适的目标吧?”安迟这些年早已经见识到了徐严的本事,这种机会,他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能有人争得过他吗?

舒绿收起笑容:“安迟,你不要妄自菲薄。虽然徐严现在正当红,也拿奖无数,可是你并不比他差。”

安迟的歌声里有种岁月沉淀过的特质,不是徐严那种光凭着技巧的歌手能够比拟的。

“我当然相信我自己,只不过难保徐严不会动用自己的关系去夺取这个机会。”

“你别忘了,傅渊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同门,而且如果你的实力能够碾压徐严,那么就不怕他使出什么非法手段了。”

这次傅渊的新歌,是为一部电影录制的主题曲,电影是部商业片,不过导演之前是做文艺电影的,所以需要一首介乎文艺与力量之间的主题曲。

但是因为傅渊的歌声太过清亮和高亢,所以需要另一个低沉沙哑的音质来中和,而安迟恰好就是属于这种音­色­的歌手,所以舒绿才帮他争取了这个机会。

“这周末就会试录,你这星期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发挥实力就行。”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回到办公室,桥涵又凑了上来,一脸好奇的问舒绿:“听说昨天晚上公司外头有一群记者围着安迟,是在­干­什么?”

“你们怎么都知道了?”舒绿觉得很奇怪,昨晚上已经很迟了,怎么还会被公司的人知道?

“昨晚上公司有人走的迟,看到了,据说当时场景特混乱,安迟那个脾气居然没有当场发火?”

舒绿无奈的告诉桥涵:“其实安迟没有新闻里说的那样爆脾气。”

“真的?可是当时都拍到他爆粗口什么的……”

“你现在也在娱乐圈里混,不会不知道很多时候的新闻呢,都真真假假,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吧?”

桥涵摸摸鼻子:“好像是这个道理哈?”

“好了,认真工作吧。”

下班之后舒绿本来准备直接回家,但是中途接到白含章的电话,约她吃饭。

白含章预定了一家日式料理,每天的刺身都是从日本空运而来,限量发售,常常都需要拖熟人才能够定到位置,价格也贵的离谱。

舒绿走进和室,白含章已经坐在榻榻米上了,他穿着简单的夹克和休闲裤,弓着一条腿,身子半靠在身后的一张矮几上。

屋内的灯光很亮,白含章的发丝被光照着,有种朦胧的透明。他的五官比女人还­精­致,眼里却是高傲又冷峻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没一个放在眼里的。

跟他父亲一脉相承的薄­唇­和上挑的凤眼都昭示着这个人大概是冷漠又无情的,舒绿进去的时候他正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茶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他们这一辈都学会了上一辈的习惯,除了喝酒之外,最爱的就是茶,无论是明前龙井还是那顶级的大红袍,一个个都跟茶­精­一样。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舒绿毫不客气的坐下,自顾自的就倒起了茶。

白含章眯着眼睛说:“楚言出国去了。”

舒绿看着他,假装不经意的问:“程俞嘉呢?”

白含章转茶杯的动作一顿,笑的有些轻佻:“谁知道她程大小姐在忙些什么?”

贺舒绿发誓她从白含章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不一样的味道,很奇怪嘛……

“不是吧你们俩?我出国之前你们俩可是巴不得整天腻在一起,我读了书回来,你们怎么就跟仇人一样了?”

白含章垂下眼睛,睫毛在眼睑忽闪出一片浓重的­阴­影,让舒绿看不清他这时候的情绪。

“怎么了?”见白含章不说话,舒绿担心的又问了一句。

白含章抬起眼,细长的凤眼里露出一丝近乎于迷茫的情绪,这种从来不会在无情冷漠的白含章眼里出现的情绪。

他幽幽的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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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任­性­了……话说我下个月上架…

☆、五十一章 闲聊

“不会吧?你是当事人也不知道?”

舒绿实在觉得很奇怪,他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里,白含章和程俞嘉都是关系最亲近的。小的时候程俞嘉还是短头发,看起来跟个男孩子一样,甚至比男孩子还调皮,那些爬墙打仗的游戏一个没少玩。

小小的白含章即使冷冽着一张脸,也仍然会默不作声的跟在程俞嘉身后,帮她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舒绿比他们都要小一点,不过差距并不大,因为他们这一辈的人几乎都是扎堆生出下来的,年龄最大的是贺旌容,那一年八月出生。而第二年的三月,白含章就落地了,再接着,七月份,楚言出生,又是那年年底,程俞嘉也出生。

舒绿比他们又再小一年,幸好的她的亲生父母在把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附上了她的出生年月,不然她现在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白含章浅浅抿着茶,漂亮的凤眼里是近乎无情的光芒,他的­性­格其实很冷硬高傲,好像他们白家的人天生都有这样的本领,可以目空一切,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那些男男女女对他来说都是无趣的,因为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白家祖上是满清正黄旗,到了民国更是遍布军统和商界,真正的权势滔天,尤其到了现在,白含章的爷爷在高位上任职过,他的父亲如今又在中一央工作,所谓四九城最顶尖的家族,就有他们一席之地。

所以白含章有着充分的资本游戏人间,不过他常以嘲讽的目光看着那些被五光十­色­迷花了眼的世家公子,真正能够入得了他眼的人,也就是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了。

“算了,不提她了,你想吃什么,寿司还是刺身?喝味增汤么?”白含章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性­格冰冷了一点,但那是对着外人的时候,他对于周遭的朋友却一直很好。

所以舒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程俞嘉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见面就剑拔弩张的状态的。

“寿司吧,不喝味增汤了,实在习惯不了那种味道。”

白含章点了餐之后,就和舒绿闲聊起来。舒绿随口问了他一句:“你最近在忙什么大案子?上一次那么着急的就走了。”

摇了摇头,白含章换了个姿势坐着:“挺复杂的案子,现在还在保密状态,等办完了再跟你讲。”

舒绿有个小小的爱好,就是听白含章给她分析那些离奇神秘的案件,有时候比看悬疑片还­精­彩。

不过现在白含章已经这样说了,她也就自觉没有追问,白含章作为刑警,又才升了职,自然要处处都小心谨慎一点,马虎不得。

说起来他们这辈的人,一个比一个不安分,贺旌容跑到西南那边的部队里去就算了,白含章和程俞嘉更是也长期跑在一线,压根不像一般的权贵子弟。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外面历练过了,以后想要往上升也更加容易。

“对了,你最近……和顾家少爷走的很近?”白含章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舒绿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愣了一下,舒绿并没有隐瞒:“也不算,就是一些正常的来往,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最近在和楚言合作,突然想起来问你一句。”

舒绿不置可否,她当然能够猜到白含章问她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因为她从不接触世家的那些利益来往亦或者是权力的更迭。

她母亲倒是说过让她可以学着管理家族的事务,但舒绿充分表示了自己没有兴趣,因为太麻烦了。

舒绿的母亲是个女强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没人敢惹的大小姐,英气十足,和父亲非常登对。不过现在都退居二线,在江南那一代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舒绿才不想招来许多麻烦事儿呢。

“顾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没事儿的话可以离顾临桁远一点儿。”白含章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也不管舒绿到底知不知道个中情况。

“嗯,知道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舒绿告诉白含章自己现在的工作情况,白含章挑眉笑了笑:“你别像其他人一样,经纪人跟明星擦出火花了吧?”

“……想什么呢你?安迟可是我未来的摇钱树……”舒绿扔了一个寿司进嘴里,“我想问问你关于徐家的具体情况。”

舒绿对四九城的了解都流于表面,真正摸得个门清的,还是白含章这样土生土长的权贵人士。

“徐严跟那个小明星的事情吧?我也听说过一点儿。”白含章又开始转他手里­精­致小巧的茶杯,“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尽可以放心,徐家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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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跟上本书一样的,有些害怕被屏蔽的词汇中间会加一个“一”,嘿。

这章其实信息量有些大==有好几个伏笔。

☆、五十二章 醉酒

“哦?”舒绿这下来了兴趣,她最近一直在思考怎么对付徐严,毕竟他后头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家族,但是舒绿却并不想因为捧红安迟而牵扯到太多人,虽然真正比起来,徐严的世家并不算什么。

听白含章的意思,是徐家就要不攻自破了?所以这下就有好戏看了么……

“你知道徐家是怎么在之前京城的洗牌里上位的吗?”白含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们在山西弄了几个煤矿,打上去的报告里说的是,不到三年就会采­干­净了。但是实际上。”

“实际上?难道是……伪造的文件?”

白含章隔着矮桌摸了摸舒绿的脑袋:“都说了你聪明,实际上呢,这些个煤矿至少还可以采几十年。”

“所以这些年,徐家在这些煤矿里贪了不少钱吧?”舒绿说的一针见血。

“对,之前他们一直隐瞒的很好,但是如今徐家越做越大,树大招风,以前没人关注他们的发家资本是哪儿来的,现在就不一样了。”

“难道有人举报了徐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于舒绿来说就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了。

“嗯,我爸告诉我,举报材料都已经送到纪一委了,现在正在调查,不过消息还没有公布,但想来也快了。”

白含章的父亲毕竟身居高位,各种信息也是第一时间就会得到,可能现在徐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举报了吧……

舒绿满意的喝了口茶:“这样挺好,就省的我想办法去对付徐严了,他打压了安迟这些年,也该遭报应了。”

没有了徐家的势力在背后做支撑,徐严还哪里来的本事在娱乐圈里横行霸道?舒绿可是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别说她冷血没有人情味,徐严当初在做出打压安迟的决定之时,就该知道,他几乎毁掉了一个人的梦想和全部的生活。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现在就快要到徐严就他过去带给安迟的那些过往通通还回来的时候了。

有了白含章的这个消息,舒绿这顿日本料理吃的格外开心,不过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的接到了程俞嘉的电话。

“舒绿你……在哪儿?快来……陪我喝酒!”程俞嘉带着一点儿醉意的嗓音透过电话在安静的和室里响起,舒绿注意到白含章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你喝酒了?”舒绿一听就知道程俞嘉今儿个喝的不少,她是个酒量很好的人,能够醉到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的地步,得是喝了多少?

“喝了,喝了一点儿……”程俞嘉慢吞吞的回答。

这样了还叫一点儿?舒绿只能趁着她还有意识,赶紧问她:“你在哪儿?”

“我,我在哪儿?我在……七月……”

白含章耳朵尖,听到七月两个字后,立马半站起来,拿上桌子上的车钥匙,狭长的凤眼里翻滚着莫名的情绪:“我先送你回家还是你和我一起去找她?”

轻叹口气,舒绿说:“我和你一起吧。”

白含章又用上了他一贯的开车速度,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白­色­的卡宴在路上简直就是横冲直撞,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不过依刚才舒绿瞥到的车牌来看,应该也没问题。

毕竟白含章这辆卡宴上面的车牌,完全可以跟军车一样的待遇了。

幸好今天吃饭的日式料理在建国门附近,离三里屯并不算太远,一番风驰电掣之后,卡宴在程俞嘉呆的那家酒吧门口停下。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她。”扔下这句话,白含章就下了车。

舒绿坐在车里,忽然就有种……程俞嘉今晚得自求多福的感觉。怎么都觉得白含章很生气啊……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白含章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气走进酒吧,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趴在吧台上跟调酒师眉来眼去的程俞嘉。

程俞嘉的眉眼虽然温和,但五官也带了点儿清冷,只不过这时候因为喝醉了,双眼迷蒙,比之平时多了丝媚态,格外招人。

该死的……白含章迈着长腿走过去,期间还用眼神拒绝了两个想要上来搭讪的女人。

已经处于半醉状态的程俞嘉正在念叨:“这舒绿怎么还不过来……”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人翻了个转,从吧台的椅子上落到了一个硬朗温暖的怀抱里。

“……白含章?”程俞嘉半睁着眼,极力分辨出眼前神情冷冽的人,好像真的是白含章?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含章抿着­唇­,凤眼里闪动着幽幽怒火:“怎么,你不欢迎我?”

------题外话------

白含章和程俞嘉…嗯。

☆、五十三章 羊入虎口

程俞嘉即使在醉酒的状态里,也流露出了不屑的情绪,一脸嫌弃的窝在白含章怀里:“我……为什么要欢迎你?”

白含章深吸口气,止住了在这里教训程俞嘉的冲动,直接将她整个人搂着,结了帐离开。

不过很显然,不怕死的程俞嘉还在不停的叫嚣:“白含章!你丫……放,放开我!你滚开!”

收紧了手臂,白含章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挣开我自己走,不然就乖乖给我待着。”

“丫!丫怎么那么……讨厌呢?”程俞嘉模模糊糊的靠在白含章的肩膀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真该让你知道知道随便喝醉酒的下场!”语焉不详的威胁了一句,白含章加快脚步把程俞嘉抱到路边听着的卡宴旁。

舒绿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白含章虽然面­色­不善,却仍然是动作轻柔的将程俞嘉放在后座。

“你带驾照了吗?她一会儿要是闹腾,你估计拧不过她。”

程俞嘉一看就是属于酒品不好的那一类人,喝醉了就差把天都弄塌了。

舒绿点头:“国际驾照,可以吗?你好好照顾她。”

“放心,其实也没人敢来拦。”就光是这辆车的车牌,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坐上驾驶座,舒绿转头问:“程俞嘉现在住哪儿?”

“天荣园,那儿离刑警支队比较近。”

得了地点,舒绿就开车往天荣园那边去,一路上果然像白含章说的那样,程俞嘉闹腾不完,都快要把车给掀翻掉。

最后将程俞嘉搬进她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还好酒劲彻底上来,程俞嘉已经睡死了过去,也没有再闹腾,舒绿帮她擦了擦身子,然后给她换了睡衣才准备离开。

“你呢?要不我就在这儿守着她?免得她半夜又搞些幺蛾子出来。”舒绿这回是彻底觉得以后一定不能让程俞嘉喝醉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有必要买醉到这种程度?

白含章深深看了眼安静躺在被窝里的程俞嘉,这时候又乖巧的不行,让人完全无法想到她之前有多么疯。

“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回去吧,这个时候回去不安全,我先送你。”白含章转过头来,示意舒绿可以走了。

舒绿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比不上你们,但一般应付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我还有这个呢?”

从包里摸出一把全新的兰博三号,之前借给顾临桁那把她并没有要回来,后来又重新托人从国外带了一把回来。

这种刀刃锋利的军刀,杀伤力无可置疑,幸好家里专门办了武器持有许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行吧,你把车开回去,我明天再派人去取。”

“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

白含章说的在理,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跟他们比不得,而且有白含章在这里……应该可以放心吧?

可是她怎么有种会把程俞嘉送入虎口的预感呢……

老老实实的开车回家,舒绿觉得自己出国这几年确实回来的太少了,都已经看不懂这群发小的关系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在发展。

算了,该看清楚的,迟早也会看清楚,不着急。

好不容易在小区里找了个空位停车,舒绿还付了看门大爷停车费,她当初是想着这里离公司近,也就没有考虑过车的问题。

再说了,她现在也没钱买车。

摇晃着手指上的车钥匙,舒绿不紧不慢的又从包里拿出房门钥匙来开门,然后就听到身后发出了轻微的开门声响。

陡然间想起来,顾临桁现在是住在那里?

心里瞬间一紧,舒绿还没有转头都觉得整个后背都在一道神秘莫测的眼神里绷住了。

打定了主意不回头,不久之前顾临桁那个像羽毛一般轻柔,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浪的吻已经足够让她混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好好面对顾临桁。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祸害,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大概都会他自带的气场给搅得个天翻地覆。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舒绿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进门,彻底摆脱身后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

但是天不遂人愿,顾临桁低沉喑哑的声线在楼道里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在里面:“哟,这么怕见着我?”

想要不理他,但又被他充满挑衅的话激怒,舒绿转身冷笑:“谁怕见着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好么。”

顾临桁正抱臂靠在自家门边,穿着灰­色­的浴袍,露出了一片蜜­色­的胸膛,头发自然垂下,明明是无害的打扮,气势却一点儿没减弱,那双隼鹰一般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舒绿看:“是吗?”

一边说着,顾临桁一边逼近舒绿,放慢了语调,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要在别人家里……过夜了呢?”

说完最后一个字,顾临桁已经成功走到舒绿面前,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姿态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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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最近天天码一万存稿,快要累瞎了

☆、五十四章 试唱

“?”看着顾临桁慢慢凑近自己的脸,舒绿脑袋里轰的一声,又变成了一堆浆糊。

“去哪儿了,嗯?”顾临桁放缓了语气,柔声询问着,但舒绿却只觉得后背发凉。

紧紧绷起一根弦,舒绿快速的回答顾临桁的问题:“下班跟朋友吃饭,然后另一个朋友喝醉了酒,去照顾了她一会儿……”

妈蛋,谁来告诉她她这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就把自己一个晚上的行程全部和盘托出了?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啊啊啊!一看到顾临桁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起来。

“哦……。”顾临桁故意拖长了尾音,热气有意无意扫在舒绿的脸上,“真乖。”

呵呵。舒绿在心里­干­笑两声,然后侧过脸避开了顾临桁的手指:“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以回家了吧?很晚了。”

顾临桁满意的点头:“回去吧,早点睡觉,晚安。”

都这时候了她还怎么早点儿睡?舒绿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顾临桁想起今天本来准备等贺舒绿回来之后再找借口去她家蹭饭的,谁知道等到半夜才见她回来。

本来应该生气的,不过看到舒绿对自己不明显的态度变化,顾少爷又十分的满意。

不过他还没有吃晚饭,只能随便再冰箱里找点儿东西填肚子,还好在搬进来之前,顾明就料到了他有可能的饮食不规律,给他准备了很多食物。

舒绿再一次的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皮特别重,她记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又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有顾临桁那张可以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

已经完全搞不清自己最近状况的舒绿只能无奈的收拾好去上班,她还需要在安迟的EP筹备工作完成之前,再炒一炒他的人气。

除了争取与天王傅渊的合作,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消除安迟过去的那些不好的新闻。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网上有意无意多了一些讨论安迟的帖子,大都是处于引导­性­的,比如某论坛的帖子【八一八那个殴打记者的歌手安迟,楼主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料】,发帖人当然是收了钱的,这是现在水军的一贯炒作方法。

不过舒绿利用的好,并没大肆发动水军,只是让网上出现了那么看似不起眼的几条,不会太显眼的招人注意。

当然,最后那些帖子都被盖成了高楼,虽然没有真正爆出什么料,但着重讲了安迟现在的变化,让更多人对他产生了兴趣。

微博上也出现了一些话,类似于“连那种出轨的渣男都能被原谅,安迟这种做了错事之后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做法,反而更令人感慨吧”,总之舒绿采取的策略就是一点点的改变大众对安迟的看法。

至少在挖不倒安迟如今的黑料的现在,黑粉最多就是拿过去来说事,但正如那条微博上说的那样,无论谁都是很健忘的,有些人当初被万人唾骂,最后都仍然洗的个白白净净,仿佛过去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安迟的过去,其实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转眼就到了周末,安迟要去争取那个与傅渊合作的机会。这几天舒绿倒是没有看见顾临桁,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腾,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分辨。

这次争取傅渊这首歌合唱机会的歌手很多,除了星远传媒的以外,还有很多别家公司的艺人,但是不管怎么讲,本公司的艺人都是有一定优势的。

争取这个机会的过程很简单,就是将那首电影主题曲傅渊以外的部分唱一段,由傅渊来决定于他合作的人选。

而且这次试唱在傅渊的要求下,演唱者是不会露面的,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傅渊选择的公平­性­。这也是舒绿让安迟来竞争这个机会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傅渊不会因为徐严的家世就选他的。

试唱的地点就在星远传媒,而且恰恰就在七楼,不过是安迟以前根本没资格去用的设备最顶级的录音室。

进去之前,舒绿故意问安迟:“怎么样,紧张么?”

安迟斜睨着她:“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紧张?”

看到安迟这样说,舒绿也就放心了。录音室和傅渊呆的房间是隔离开的,所以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前来竞争的歌手。

本来整个录音室里表面上都是很平和的,大家都礼貌疏离的打招呼,不过当安迟看到某个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群助理围着的男人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收了起来。

徐严。

------题外话------

正面交锋了==

☆、五十五章 对擂

算起来,安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徐严了,除却比赛的那时候,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在冠军之夜的后台。

徐严拿着奖杯嘲笑他,到最后仍然一无是处。

那时候安迟年轻气盛,被他一激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谁料还没有真正动手,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记者就全部冲了进来。

第二天的新闻一出,他一下子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想走上了一条急转直下的下坡路,越来越陡,也越来越看不到终点,他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因为音乐是他的梦想,尽管后来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也无法抛弃。

后来他的事业一天比一天差,徐严却逐渐混的风生水起,尽管比赛的时候,无论评委还是观众,都更看好他。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光荣的过去轻易就被抹杀,不会有人留念他的。

但是最为可笑的,是他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徐严了,那个人倒还是一直都记得要将他压在谷底无法动弹。

安迟都怀疑自己上辈子跟徐严有什么深仇大怨吧,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仇恨自己,一点要放过自己的前奏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好在,他在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时候,遇到了贺舒绿。

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他的福星,能够给他带来好运?

不过现在看到徐严,安迟只是在第一刻感到了难以遏制的怒气,在舒绿轻轻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徐严正被人前呼后拥着,他长得不算难看,属于清隽的那一挂,不过眼底的那种傲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跟白含章顾临桁他们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傲不一样,他们是天生就拥有蔑视一切资本的人,人们只会因为他们的冷傲而折服。

但是徐严那种,是一种让人感到别扭的傲,假如让白含章来说,大概就是徐严这种纯粹属于暴发户,京城权贵圈子的子女根本不屑于跟他一起玩。

虽说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人生来平等,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平等?有些人注定就是要接受众人顶礼膜拜的。

不过一般人哪里管这么多?他们只知道徐严这几年风头正劲,家里又有钱有势,巴结他的人当然到处都是。

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一群人围着徐严,也不知道都在聊什么。

“我们就在这儿坐着。”安迟恢复了冷静之后,也没有再去看徐严,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是离徐严远一点吧。

舒绿往徐严那边投去一个眼神,徐严应该是今天来竞争的人里面最大牌的一个,看他在人堆里倨傲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够嚣张多久?

通常情况下,安迟出现在这种场合,是不会有人与他说话的,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他的坏名声。

不过今天情况不一样,已经有好几个歌手跟安迟打了招呼,想来是最近舒绿的那些行动见效了。

而在这个时候,徐严也注意到了这边。

他脸上最好看的就是眼睛,只是这时候里面布上了一层霾­色­,大概很不开心安迟也在这里。

“哟,这不是安迟?怎么,现在终于好意思出现了?”徐严慢慢走过来,话里带刺,一开口就在嘲讽。

岂料安迟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只是脸­色­平淡的与周围的一个歌手小声说话。

见安迟不理自己,徐严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于是提高了音量:“安迟!见到老朋友都不打个招呼?虽然当年的事情是你不对,但我早就原谅你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我的情……”

他这话说出来,一下子又把安迟陷入了当年的那种境地里面,确实当年他想要揍徐严是不争的事实,照片证据也有,任凭徐严怎么说,都是处在有理的那一方。

舒绿皱眉,刚想要帮安迟解围,他就开口了。

“哦,抱歉啊徐严,刚才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没想到你一个大明星也会在这里?今天能够见面真是有缘。”安迟脸上挂着让人找不出瑕疵的微笑,嘴角扬起一个完美无缺的弧度,斜斜上挑的桃花眼里也看似一片平和。

周围有些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忍不住的露出吃惊的表情,嗬,这安迟看起来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说好的暴脾气一点就燃呢?

实际上,安迟这时候已经在心里问候了徐严祖宗千万遍了,不过面上却忍下了所有的怒气,既然你徐严当年会装善人,会装大度,当他安迟就不会?不就是演个你好我好的戏码,他现在一定可以忍着恶心跟你周旋的。

这种本领,还得感谢他呢。

徐严一拳挥出去,本想要再次激怒安迟,没料到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

他好歹也在娱乐圈混了这些年,装模作样的本事早就练的炉火纯青,这时候也像安迟一样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也是来试唱的,那就先祝你好运了,安迟。”

一场看似要激起的风波在安迟的应对下化解,双方第一次对垒,算是打了个平手。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的舒绿赞赏的说:“真不错,我本来还担心你。”

安迟对着舒绿眨眨眼:“刚才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

舒绿无语的反驳他:“有吗?”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便有个工作人员来宣布:“试唱马上开始,大家做好准备,试唱顺序将随机抽取。”

舒绿伸出手掌,眉眼弯弯的看着安迟:“加油。”

“我会成功的。”

与舒绿一击掌,安迟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自信神­色­,如同暗夜里的星辰,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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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涨收藏,到底是为什么呢,心好痛

☆、五十六章 结果

“藏掉的爱恋你看到的假象

若我散掉回忆还你一生无恙……”好巧不巧,抽签过后,安迟是最后一个试唱的。

而徐严就排在他的前几个,论实力来说,徐严确实足够,他唱歌很有魅力,尤其是唱情歌的时候,也比其他的歌手更有经验。

但是安迟相信自己,尽管几年前他甚至因为酗酒有一点损伤了声带,但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他在练习曲调的时候,还去网上搜索了关于这部电影的相关资料,虽然还没有上映,但安迟对于大概的剧情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电影讲诉的是一个杀手和一个女警察的爱情,杀手要去报仇,女警察却是正义的化身,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而依照导演一贯的风格,呈现出来的效果,一定是带着商业片的元素,又会有很多关于情感的纠葛和思考。

而这首歌,大概就是杀手唱给女警察的告白之歌。

在试唱的时候,安迟将关于自己了解到的所有的情感都注入了歌声里面,他带着一点沙哑的,低沉魅惑的声线仿佛是在讲诉一个悲怆动人的故事。

因为实际上这首歌还是以傅渊的歌唱为主,所以安迟在演绎的时候,刻意收敛了一点,保证在表达情感的同时也不喧宾夺主。

安迟觉得自己很成功,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

舒绿听到安迟的歌声,就好像透过歌词看到了真实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这大概是一个很绝望的故事?

徐严的脸­色­从安迟唱歌的那一秒钟开始就很不好看,他是知道安迟的歌唱实力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动用了家里的背景才夺得了冠军。

“怎么样,好听吗?”安迟充满期许的看着舒绿,急切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歌手,作为一个演唱者,需要做到让听众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情怀,而有的时候,好不好听,也是站主位的。

舒绿认可的点头:“你一定会赢。”她相信这样的安迟一定可以在将来大放异彩,因为他始终对音乐抱有敬畏与期待,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这样的人,不管现实有多么困难,迟早都会成功的。

“大家在这里等一下,傅渊先生马上就会过来,他会当众宣布《藏爱》的另一个演唱者名字。”工作人员离开,录音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与傅渊合唱的机会是多么的宝贵,能够得到这个机会的人,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拥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对于事业来说也只有利没有弊。

众人表情各异,都在隐隐期待着那个幸运的人可以是自己,最为放松的人,大概就是舒绿了。

就算安迟没有获得这个机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促进安迟事业生涯的其中一站而已,没了这个机会,她还有很多的安排。

不过安迟很期待,她看的出来。

如果能够与傅渊合作,对于安迟来说,也许是阔别歌坛几年之后,来自专业人士的最大一次肯定吧。

这样想着,舒绿轻松的神情也慢慢消失不见,她也有些紧张了。

而同样紧张的人,也有徐严。他去年获得了金钟奖最佳男歌手,看似风光无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陷入了瓶颈期。

歌曲风格总是大同小异,虽然还有许多死忠粉,但听众迟早会厌倦的。他只期望着这次与傅渊合作,能够得到不一样的改变,让业界看到,他徐严也是可以有不同风格的。

而这一次最让他觉得心里没底的,是傅渊没有接受任何的推荐,坚持要自己选择合唱对象。已经习惯了处处用家里的背景为自己铺路,这一次,徐严终于明白了忐忑不安是什么样的感觉。

要是这一次他没有赢,就丢脸丢大了……

几分钟之后,录音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他着一件灰­色­的毛衣,里面搭着牛仔衬衣,穿着休闲裤运动鞋,明明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这会儿看起来还跟个少年一般。

傅渊长着一张娃娃脸,五官都很好看,一直被业界称赞保养得当,皮肤比有些女人还好,简直看不到一点瑕疵。

他环顾了一圈录音室里的人,浅浅的笑了,脸颊上居然还有一点儿小小的梨涡。这个男人真的是……他高亢清亮的声音与这个外表一点也不符合啊。

“我听了大家演唱的片段,很多人的声音都非常­棒­,也非常符合要求。”他开口,语气不疾不徐,有着稳定人心的力度,有些强硬,但又因为那张看起来十分无害的脸让人很亲近,从而忘记他现在已经是天王级别的歌手了。

“但是虽然如此,最后也只能有一个人与我一起合作,那个人,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定可以非常完美的共同演绎这首歌。”

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得到歌王傅渊的如此夸赞?是徐严?还是别的谁?

整个录音室里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只有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众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傅渊宣布那个最后的赢家。

“说实话,我在知道这个人的确切名字之前,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是他……嗯,我想你们这时候一定会在心里骂我很啰嗦。”傅渊还心情颇好的开了个玩笑,不过很显然,大家这时候都已经笑不出来了。

“好吧,现在我来公布,这个即将与我合作的人,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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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结果出来啦

☆、五十七章 胜!

傅渊的目光遥遥停在了角落里,安迟的身上。

“安迟,恭喜你。”傅渊走过去,对他伸出了手,主动开口:“合作愉快。”

这个傅渊果然跟媒体评价的那样­性­格很好,也没有什么大明星的架子,亲和力十足,大概也是因为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所有人的视线都一下子放在了安迟身上,他们的目光里有很多种情绪,有嫉妒,有羡慕,也有为他感到高兴的,因为安迟刚才的歌声,他们所有人都听见了。能够获得这个机会,也算是实至名归的。

这些人里面,脸­色­最难看的,非徐严莫属。他自信满满的来到这里,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机会,哪晓得会半路杀出个安迟,还成功赢过了他?

这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安迟的徐严来说,非常难以接受。

但是这时候没人会来关注他了,安迟与傅渊握过手之后,十分得体的与他聊起来:“谢谢你,能够与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有了傅渊的钦点,人选已经定下,其他人在道贺之后也就陆续离开,而徐严在走之前,和安迟的视线有过短暂的碰撞。

徐严的眼眸里满是­阴­霾,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他狠厉的想,安迟……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安迟却是回他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然后很快移开。

傅渊这个人实在很随­性­,直接拍着安迟的肩膀就跟他讨论起了主题曲的录制问题,舒绿偷偷给安迟比了个手势,悄悄离开。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舒绿忙的基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除了要负责安迟的唱片筹备,佩姐还给她安排了其他的工作,让舒绿恨不得一天可以有48小时才好。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顾大少爷,已经好几天都没有逮着合适的机会去勾搭他的舒绿小白兔了,打电话给对方也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对方就会匆忙挂断。

这天早上,寰宇的高层开会,有个股东说了几句略带挑衅的话,以往这种情况顾临桁都是直接当成没听到,但是最近他的四周气压都很低,直接一个锋利的眼神,就跟两把刀子似的朝那个股东刺了过去,整个会议室里都弥漫着让人呼吸困难的黑暗气息。

其他人都当顾总是为了在C国的那个项目而生气,却只有忠心耿耿的顾明最了解自家少爷。

他那副样子,哪里是在焦愁工作啊,分明就是被心仪对象冷落了,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呢……想到这里,顾明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他真的没有在心里偷笑,真的没有!

“行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顾临桁把文件往桌子上随便一扔,站起身就离开,宽阔挺直的背影让在座之人皆松了口气。

这顾阎王都好久没有发过火了,今儿个到底是谁又惹了他?

当然,当事人贺舒绿根本毫不知情,一如既往的忙碌,也就在这种生活了平复了一点因为顾临桁而心律不齐的状况。

回到办公室,顾临桁双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搭,一个电话打给了顾临欣。

“哎哟喂,我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我亲爱的哥哥你居然会想到给我打电话?”顾临欣­阴­阳怪气的讽了自家哥哥两句。

“行了,我让顾明给你买了你要的那个限量手办,晚上回去就看到了。”

“真的?哥你真好!”一秒钟天气­阴­转晴,顾临桁有的是办法治顾临欣。

还好顾临欣有这么一个爱好,就喜欢动漫的周边什么的,而很多限量的东西,都需要顾临桁去帮她搞到。

“我们再做个交易吧,亲爱的妹妹。”顾临桁拿着手机,眸里多了几分深沉的笑意。

顾临欣在电话那头尖叫一声:“哥你每次叫我妹妹之后,就是我要吃亏的时候!这次我不要上你的当了!”

顾临桁不紧不慢的引诱着猎物上钩:“你确定要拒绝我?你不是很想要你喜欢的那个漫画家的签名?刚好他最近要到国内来……”

“……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很简单,你去接近贺舒绿,具体要做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顾临桁笑的像狼一样。

顾临欣嘟囔:“为什么?哥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我要告诉妈妈……”

“想要签名就不要废话。”

“……我现在可是明星!我很忙的!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不死心的顾临欣还在企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顾临桁轻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出道,整天都呆在公司里­干­嘛呢,正想办法接近那个叫什么,安迟的小明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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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第一回合,安迟胜,哦也。

☆、五十八章 妹妹啊能别这么蠢么

“哥你又调查我!”顾临欣控诉。

顾临桁嗤笑:“就你还需要调查?赶紧去,不要废话,我这是给你一个接近那小明星的机会。”

于是顾临欣答应了。

心满意足的顾少爷顿时觉得心情也好了起来,优哉游哉的开始处理公务。

顾临欣挂了电话,就准备去会会自家哥哥看上的那个女人,看着明明就挺普通的,到底有哪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们两兄妹,一个呢,感情缺乏的要命,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谁。一个呢,又整日都处于陷入爱河的状态里,恋爱谈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一个能够长久。

所以在知道顾临桁对某个女人表现出了强烈兴趣之后,也着实吃了一惊,看来一向隔绝美­色­的顾临桁也终于春心萌动了呀……

刚想要离开艺人所处的训练室,顾临欣现在正处于出道前的培训,她对于表演没有经验,所以公司从电影学院请了几个教授来给她上课,最近一段日子也算是小有起­色­。

然后顾临欣就碰到了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刚从国外拍了广告回来的大明星,任雪珊。任雪珊自从演了那部仙侠剧之后就火的一塌糊涂,当时顾临欣还追过剧来着。

所以她看到任雪珊,也有些激动的给她打招呼:“嗨!任雪珊!我看过你的那部电视剧,你演的特别好!”

任雪珊这个人,虽然确实傲气了一点儿,但她在那部仙侠剧里的演技确实不错,也因此收获了很多的好评,才能够一夜之间蹿红到如今的地步。

而任雪珊平时绝对是盛气凌人的,也一直斜着眼睛看人,总是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所以舒绿才会因为忽视了她而被她恨上。

只能说,这个女人虽然有着红的资本,也确实红了,就是人品不太好,虽然星远传媒帮任雪珊做了很多公关,尽力维持她的形象,但还是有一些媒体已经在发布一些任雪珊的黑料。

不过这时候,眼高于顶的任雪珊,在看到顾临欣的时候,那张妖艳的脸上立马挂起了和蔼又单纯的笑容,仿佛她本身就是那样的­性­感:“真的吗?谢谢你的喜欢呀。”

顾临欣第一次跟任雪珊说话,就得到了她热情的回应,那种还带着点儿粉丝意味的激动心情立马让她对任雪珊好感倍增。

“那么我可以跟你合照一张么?”

任雪珊笑的很无害:“当然,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妹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真的呀?雪珊姐你真好!”

假如换成别人,顾临欣一定是会提高警惕与人相处,好歹也是权贵子弟,不至于单纯到看不出人的真情假意。

只不过呢,恰好顾临欣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对任雪珊的印象就挺好的,这回也下意识的把剧里面善良的小仙女带入任雪珊真人,再看着她刻意表现出的亲切,就丝毫没有怀疑的觉得,任雪珊真是不错。

任雪珊与顾临欣说着话,脸上一直带着让人亲切的微笑,作为一个演员,有什么演不出来的?

她可是在知道顾临欣的身份之后,就一直期待着与她认识的这天,如果能够通过她攀上顾少,她以后就是四九城里人人羡慕的顾家少­奶­­奶­了……

“临欣,你准备去哪儿?”任雪珊主动的拉近了与顾临欣的关系,仿佛她们已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顾临欣也没有察觉,她终究是在顾临桁和顾家的保护下生活的太好了,少了洞察人情世故的本领。

“我去找人,公司的一个经纪人,啊,说不定雪珊姐你还认识呢!”

任雪珊十指交叉,看似热心的问:“哦,是谁?我认识的话可以带你去找她。”

“嗯,叫贺舒绿,是……安迟的经纪人,你认识她吗?”顾临欣并不知道任雪珊和舒绿发生的那些事儿,一点儿没有隐瞒的就说出了舒绿的名字。

“贺舒绿……”任雪珊收紧了十指,眼神里泛起凶狠的光,但是很快就隐藏下来。

她之前以为贺舒绿和顾临桁是什么亲戚关系,谁知道后来公司搞了个内部签约仪式,她才晓得原来顾少还有个妹妹叫做顾临欣,当时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假如贺舒绿真的和顾少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她是不介意教训教训她,该怎么做人的。

很快的想清楚,任雪珊试探着问:“我认识她呀,不过临欣你找她­干­嘛?你们是朋友吗?”

犹豫一下,顾临欣并没有说出自家哥哥现在正对贺舒绿那个女人抱有充分的兴趣,毕竟那是私事,并不适合说给外人听。在关键的事情上她还是很拎得清的。

“啊……不是啦,我其实是想找安迟的,顺便问一下贺舒绿而已,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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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的妹妹就这样被任雪珊利用了==

☆、五十九章 二缺进行时

顾临欣说完之后,任雪珊的表情,很晦涩。大概是后悔自己因为怀疑贺舒绿与顾家的关系而放过了她?

像任雪珊这种从出道伊时就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什么谷底的人,是从来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忽视的。

所以她才打心眼里想要给舒绿教训,尤其是舒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她难堪,还导致她丢掉了寰宇集团的一个代言,更是结下了梁子。

“这样,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找她的哟。”心里对贺舒绿恨得牙痒痒,表面上任雪珊却对顾临欣笑的春风烂漫,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于是智商情商都没在线上的顾二小姐这时候就跟着任雪珊一起找舒绿去了,不过在路上嘛,任雪珊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这样的绝佳时机。

“临欣,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任雪珊满脸的犹豫,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儿,“这贺舒绿,为了做这个经纪人,手段有些不光彩。”

“嗯?怎么说?”

任雪珊语重心长的劝诫:“她吧,自从到了公司之后,就跟公司好多人闹了矛盾。她那个人,特别傲,就跟从来没把同事放在眼里一样。”

什么鬼!她闹了矛盾的人明明就只有你一个!还是你主动去招惹她的好么!

“而且,我还听说她有意无意的就想要勾引公司的高层,直接大家还看见她去接近寰宇的顾总。”

有意无意?!明明一直在勾引她的人是顾临桁好吧……只能说任雪珊颠倒是非的能力真的很强。

“这种女人,大概很有野心和心机,临欣你那么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千万离她远一点。”

顾临欣听任雪珊说完,皱起了好看的眉。按道理说,哥哥看上的女人……因为不会像任雪珊说的那样才对。但是仔细想想,她明明看起来就那么普通,浑身上下一点儿吸引人的地方都没有,自家感情淡薄的大哥怎么就偏偏对她另眼相看了?

很多时候,只要有一点儿怀疑的火星产生,就会很快成为燎原大火,吞噬本来应该的理智。

所以当顾临欣在艺人经济部看到舒绿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彻底相信任雪珊的话,那一点怀疑也让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顾小姐?任……小姐,你们怎么会来?”舒绿急着要拿一份文件去楼上盖章,却被这两个突然凑到一起的女人堵住了去路,于是口吻有些急。

顾临欣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傲慢语气:“怎么,我还不能到这里来?”

舒绿不知道这两个人一起到经济部来­干­什么的,但光有任雪珊在,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儿,她确实要事在身,也没有跟任雪珊周旋的心思,随便回答了话就要走:“不,顾小姐你当然可以,你们随便看看,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贺舒绿!我们好好的跟你说话呢,你­干­嘛这个态度?”任雪珊抱着手臂,眼神带恨的看着舒绿,就跟要吃了她一样。

顾临欣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也默默的觉得,难道任雪珊说的都是真的?

“抱歉,任小姐,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财务那边还等着我,实在抱歉,我真的要走了。”

舒绿最近异常忙碌的一个原因,就是现在是十月份,艺人经济部这边要将前三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做好上交,而作为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材生,贺舒绿当仁不让的被迫接下了这个工作。

她现在就要去上交报表了,财务那边正急着要。

可是很显然,有人并不愿意放过她。

任雪珊移步恰好挡住了舒绿的去路:“不要拿工作当借口,你刚才对我的态度真的让我非常不高兴,所以你给我道歉吧,道歉了的话我就让你走。”

舒绿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默不作声的顾临欣,又将视线放回越发盛气凌人的任雪珊身上,黑­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顾临欣本身是觉得任雪珊没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的,虽然刚才舒绿态度有些冲,但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打扰了她工作的人是她们,所以她正准备先劝下来,让舒绿先去工作。

不过,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劝的时候,舒绿已经弯了弯嘴角,用平淡,但是带着浓厚威胁的语气说话了:“任雪珊,如果你不想跟上次一样丢掉更多的代言,或者再尝尝手腕疼痛的滋味的话,就让开,不要堵在我的面前。”

任雪珊瞳孔微缩,有些忌惮。但是顾临欣不一样,她听了舒绿的话之后,下意识的就将任雪珊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以为是舒绿对任雪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她站了出来,自以为是的打抱不平:“贺舒绿,真没想到你果然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够对雪珊姐出言不逊?”

雪——珊——姐——原来如此,两个人是要一唱一和的吗?舒绿非常­干­净利落的就将顾二小姐拉入了绝不来往的黑名单里面。

唔,所以说有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不然造成了误会之后,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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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妹妹啊以后千万张点儿心眼儿吧!

☆、六十章 哭诉

舒绿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压根就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就被人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指责?

“顾小姐,首先,从你们一开始出现在这里,我一直维持一个情理之中的良好态度,我和你们都不熟,难道你们要让一个陌生人对你们三跪九叩么?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其次,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顾小姐你不清楚,我自己知道,也不劳烦你来评价我。接着,任小姐,你是大明星,何必跟我一个小经纪人一般见识?不过,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你好自为之吧。”

“贺舒绿你!”顾临欣从小到大,哪里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气的脸都白了。

舒绿说完了,礼貌的一颔首,绕过任雪珊离开,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背。

通常情况下,练武的人,身上的反­射­弧神经都很发达,当有人从身后威胁到他们的时候,他的身体会比神经反应的还要快。

舒绿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小的时候,贺旌容在院子里练习军体拳,她就在一旁看书,绝对不会去凑热闹。但是后来……她还是被威逼利诱着去学习防身术了。

贺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舒绿手无寸铁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父母外加哥哥都有过军职,父母都曾当过特种兵,从小就将贺旌容培养的特别厉害。

贺旌容教她防身术,军体拳、太极、跆拳道什么都灌输给了她。舒绿的母亲则教她用刀,据说当年母亲莫青泥在当兵的时候,一手军刃使得出神入化,短发飞扬,格外英姿飒爽。父亲则教她枪法,仅仅穿着普通的迷彩短袖,舒绿的父亲贺沉旗仍然像一把­精­心打磨过的宝剑,沉稳内敛又霸气十足,他拔枪的动作简直帅出了舒绿认知的新高度。

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饶是舒绿再懒散,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虽然都比不上他们,但一般情况下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

所以当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的时候,舒绿的身体比她的思维更先反应,直接快速转身,一个简单的擒拿就将对方扣在了地上。

看到被禁锢着手臂不能动弹、并且一脸惊恐的顾临欣,舒绿深深叹了口气。

将顾临欣拿起来,她真心诚意的道歉:“非常抱歉顾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就是故意的!”顾临欣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屈辱过,居然差一点就被贺舒绿摔在了地上!从小到大,就算她再调皮,家里人也舍不得打她,自家哥哥更是会将所有试图欺负她的人都还回去!

前所未有的委屈加上刚才那一瞬间差点儿被贺舒绿摔在地上的后怕,顾临欣直接连眼眶都红了。

看着顾临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舒绿再次无奈的叹气——好吧,这次算是她的错。

“顾小姐,我真的很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摔在地上,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处于情绪不稳定状态里的顾临欣听得下去才怪了,她抹掉眼角的泪水,恶狠狠的威胁道:“贺舒绿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这怎么跟小学时候同学打架比说的一句话那么像呢?XXX你放学给我等着!

咳,意识到走神的贺舒绿赶紧回神,只能无奈的说:“如果顾小姐你非要认为我是故意的,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你不想要放过我的话,尽管来吧,我等着。”

哎,生活就是这么喜欢和她开玩笑,她难道是注定了要和这顾家兄妹纠缠不清了?

任雪珊本来是故意找贺舒绿的茬,谁知道那个顾临欣那么蠢,自己跑出来帮她,还成功和贺舒绿也杠上了,这次真是天助她也。她忌惮着上一次为什么会被彻底代言,始终认为是贺舒绿在从中作梗,所以并没有直接的教训她,而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显然,现在这个时机就到了,你贺舒绿再怎么跩,也斗不过顾家二小姐吧?她有好戏可看了呢……

刚才在这里的一番闹剧,已经被经济部的人围观了许久,舒绿转头看了一眼,桥涵正在门口一脸着急的看着她,眼看着还想要冲上来为她出头。

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儿,舒绿拿着文件就直接走了,不再搭理顾临欣和任雪珊。

而那边舒绿去工作了,这边,顾临欣在任雪珊的一番煽风点火之下,着实气不过,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给自家大哥哭诉委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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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坑哥小能手,这两兄妹真不愧是兄妹,一个坑妹一个坑哥,哈哈哈

☆、六十一章 教训

顾临桁接到妹妹的电话,本来还想着,哟,这丫头今儿行动速度这么快?刚要准备表扬她一番,就听到了她的控诉:“哥!我不­干­了,那个什么贺舒绿,简直欺人太甚!”

顾临桁凝神问:“怎么了?”他不就是让自家妹妹去接近一下舒绿,怎么没一会儿,顾临欣就跟遇着仇人一样?

“还不是听你的让我来找她?结果她一点也不买我的账,而且她刚才差点儿就把我摔在地板上了你知道吗?公司那么多人看着,她居然跟我动手了?什么人啊那是?”

顾临桁面无表情的听完,沉默。

“哥!她居然敢骂我,你一定得替我报仇!”顾临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的时刻,居然差一点儿就被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了,关键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她以后还怎么在公司混下去?别人看着她不把她当成笑话看才怪!

顾临桁脸­色­沉了沉,倒还是不疾不徐的开口:“到底怎么回事?顾临欣,我让你去接近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起了争执?”

贺舒绿的本事顾临桁是亲眼见识过的,他倒是相信舒绿有那个本事将自家那个妹妹撂倒在地上,但是依她的­性­子,连想要趁她醉酒占便宜的胖子都可以原谅,怎么会突然对顾临欣发难?

倒不是他偏心或者怎么样,顾临欣的­性­格怎么样他也清楚,终归是被宠大的,大小姐脾气也有一点儿,所以在没有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顾临桁并不会急着下定论。

只是顾临桁的一码归一码表现在顾临欣那儿,就变成了一直宠爱自己的哥哥尽然为了个女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顿时更是又气又急,说的话也有些不经大脑。

“顾临桁丫混蛋!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够为了外人不相信我?那个女人除了胸大一点儿还有哪里好的了,你别是见­色­起意吧?”

听着电话那头顾临欣的口无遮拦,顾临桁终于暗沉了眸子,语气也冷淡严厉了下来:“顾临欣,顾家什么时候教你目无尊长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这么大了还不清楚?”

已经很久没被顾临桁凶过了,顾临欣一时间也愣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眼眶泛红,良久,才十分委屈的道歉:“对不起……哥……刚才是我不好。”

顾临桁冷若冰霜的脸­色­这时候才缓和了一些:“把事情经过一句不落全跟我说,如果理在你这里……我会帮你解决的。”

于是顾临欣老老实实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交待了,末了还傻不拉几的问了一句:“哥……我觉得我没错啊,你说是吧?”

岂料顾临桁只是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顾临欣,我怕你以后被人卖了都还欢天喜地的帮别人数钱呢。”

“啊?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顾临欣关键时候情商脱线的老毛病又犯了。顾临桁撑着额头,默默的想着是不是该让顾临欣去历练历练了,身为顾家的后辈,像她那般天真,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啊……

“哥你说话呀?”顾临欣着急的提醒。

顾临桁这才舒展了眉头:“回家给我乖乖呆几天,不准踏出家门一步,要是违背了,你那些手办就通通没收。”

哀嚎声全部被关进了挂掉的电话里,顾临桁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当时贺舒绿的模样,大概是……隐藏在镜片后的黑眸里泛着冷冽的光芒,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然后动作潇洒的将顾临欣一个过肩摔……

自家妹妹那纯属就是自找的,顾临桁觉得这也是给她一个教训,迟早要有人让她知道,不能够随时随地都发大小姐脾气。

顾家如今树大招风,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即使是他,很多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以免被那些敌人抓到了把柄。

把这两年的敏感时期熬过去,顾家的地位也就稳定了,到时候才真的没有人敢动顾家。

这个国家这么大,有权有势的人遍地都是,真正能够稳固不受威胁的,如今怕是也没有几家。

毕竟权力不断更迭,永远有新的家族在崛起,只有提高警惕,才会不被风雨侵蚀掉。

经过白天的事情,舒绿在公司里再一次成为了大众关注的焦点,好在安迟最近发展的势头不错,又在筹备新EP,又和歌王傅渊合作,知名度也上升了一些,她的实力得到一部分认可,也没人再来找她的麻烦。

加完班,舒绿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却又一出电梯,就看到了靠在自家房门上的高大男人,楼道里的灯光并不亮,但舒绿能够清晰的看到他正垂目阖眼,几缕发丝落在他的额头上,连带着下巴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舒绿心脏里的某一块在那一瞬间顿时就软了,但是想到白天的事情,她又换上了冰冷疏离的表情,冷冷开口:“顾临桁,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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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该怎么做呢~这几天收藏掉了好多,好难过

☆、六十二章 又亲上了

顾临桁掀起眼皮,幽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舒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减缓了流动的速度。

舒绿被盯得很不自在,硬着头皮又说:“顾临桁,你堵在我家门口­干­嘛,让开!”

话音落下,顾临桁慢慢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一双黑眸格外幽暗,他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分开,挽起了手臂上的衬衣袖口,露出一截蜜­色­的手臂,肌理分明,格外好看。

不过很显然,此时舒绿并没有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思,她想到白天顾临欣与任雪珊一起为她难,为什么她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些人还是会来找她的麻烦?就因为她看起来很软弱很好欺负?

胡思乱想中,顾临桁已经走近了她,又是一道黑影笼罩着自己,顺便带着顾临桁独有的气息。

他就像帝王巡视一般将目光放在舒绿的脸上,然后伸出手指,不由分说的摘下了她脸上的眼镜。

“你近视?”顾临桁看着舒绿摘下眼镜之后立马明亮水润的眸子,随口发问。

“嗯?没有……”

“那你­干­嘛整天戴着这幅眼镜?就跟古董一样。”

“要你管?”舒绿瞪了顾临桁一眼,又想要离开他身边,回到自己家里去。

但是顾临桁永远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人,他一把就捞住了舒绿的腰际,稍微用力,就扣着她的后腰将人带向了自己的胸膛。

“顾临桁你­干­什么!”舒绿下意识的挣扎,这个男人又占她便宜!这到底是第几次了啊喂!

看着舒绿微微泛红的脸颊,顾临桁嘴角无法抑制的扬起一个弧度,压低了声音:“还是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过于老气的眼镜不止遮住了舒绿漂亮的双眸,还让她的挺直的鼻梁也被遮挡,体现不出五官的­精­致。

“我戴不戴眼镜关你什么事儿?”舒绿张嘴反驳他,“再说了,又不是专门给你看的。”

“哦?那是给谁看的?”顾临桁燥热的手指隔着薄薄的面料,将温度传给了舒绿,让她的后腰处有着莫名的触感。

“……你管那么多­干­嘛?快点儿放开我,我要回家了。”舒绿觉得大多数时候,和顾临桁这个男人讲道理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因为根本就行不通。

眼看着舒绿就要炸毛,顾临桁手臂一松,就放开了对舒绿的禁锢,说起了正事:“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儿。”

这个男人还会有正事儿找她?舒绿狐疑的看着顾临桁:“说。”

“我知道了,今天在公司,顾临欣那丫头和你的矛盾。”

贺舒绿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退,近乎自嘲的一笑:“我还说你要做什么,原来是帮你妹妹报仇来了?她说要教训我,我还当是什么招呢。”

顾临欣是被顾家或者说顾临桁宠着长大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但是,那又怎么样?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去宠着她。

再说,她贺舒绿,又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她过的生活,跟顾临欣比起来,绝对只好不差,所以她当然不会软弱的任凭别人欺负。

但是现在,是怎么样,顾临桁要为自己的妹妹出头么?

舒绿看着顾临桁,仿佛又变成了最初与顾临桁认识时候,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的贺舒绿:“要怎么样替她报仇,你说吧。”

“……”四周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过了半晌,顾临桁才突然笑了,他的手指再次抚上舒绿的脸颊,声音沙哑的带着金属质感,格外好听,“舒绿小白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替那丫头报仇了?”

“?”舒绿诧异的看着顾临桁,就那样呆呆的睁着眼睛,倒真是有些像小兔子。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错在顾临欣,她傻的被别人利用还上赶着,我已经罚她最近禁足,好好在家里反省。”

顾临桁竟然……没有一味的替自己的妹妹出头,而是问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顺道判断了错误的一方?这个男人真是冷静的可怕啊……

“好吧,谢谢你。”舒绿觉得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仔细说起来,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你不用让她禁足,反正我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接触。”

“不,她需要反省,倒是该谢谢你才对。而且……”顾临桁凑到了舒绿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你如果真的存了动手的心思,她就不会是差一点儿摔在地上了。你面试那天的表现,我还记的很清楚……”

舒绿觉得顾临桁离自己太近了,让她的耳根都在发烫,心虚的想要推开他。

不过顾临桁这下子并没有再放开她的打算,扣在她的后颈上,嘴­唇­往旁边一擦,就吻上了舒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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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顾先生多厉害

☆、六十三章 转变

第二次了,只不过这一次,顾临桁并不再是浅浅的吻过,而是紧贴着舒绿的­唇­,用舌尖细细的描绘起了舒绿­唇­畔的形状,还顺道体会着她­唇­瓣的香甜,那种如同果冻一样柔软的触感。

顾临桁的动作不容人抗拒,温柔而强势的品尝着舒绿­唇­舌间的味道,低沉的笑声鼓噪着舒绿的心脏,好像有共鸣一样。

舒绿终于体会到了差点儿窒息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顾临桁,脑子在顾临桁气息靠近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思考的本领,连身子都软了下来,甚至需要堪堪撑着顾临桁的手臂才不至于倒下。

这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懂得拒绝,也不懂得回应。

但偏偏,顾临桁就是喜欢舒绿这般青涩的模样,更加挑起了他心里的火。

一吻过后,顾临桁抚摸着舒绿酡红的脸颊,她正半眯着布满雾气的眸子,有些失神。

顾临桁微不可闻的叹气,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了的……

而在顾临桁的气息稍稍远离了自己以后,舒绿终于清醒了过来,使劲推开了顾临桁,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骂他?可是刚才她好像也没有拒绝……怎么会这样!舒绿在心里狂躁的吼了一声,为什么顾临桁用那种幽暗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定力了?

而且初吻被他夺走就算了,这居然还是第二次了……

舒绿有些恼怒自己,但又不知道该做好反应,只能慌忙的低下头:“真的太晚了,我要去睡觉了。”

顾临桁摸摸她的头发:“去睡吧。”

优秀的猎人总是知道什么出手,才能够一击制胜,将猎物擒到手的,不是吗?

于是这天晚上,舒绿再一次失眠了。她翻来覆去,中途还喝了两杯水去了一趟洗手间,但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满脑袋都是顾临桁的那张脸,根本挥之不去。

一直到天快亮,她才睡了一小会儿,差点就错过了闹钟。

又顶着黑眼圈去公司,还好有眼镜挡着,并没有太明显。

桥涵十分关心的问她:“昨天那个事情,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你还好吗?”

“对我能有什么影响?放心吧,没事儿。”宽慰一下桥涵,舒绿又马不停蹄的赶向七楼。

好在公司派给她的额外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又只用全身心负责安迟的工作,总归专注在一个事情上面要轻松的多。

安迟已经和傅渊将新歌录好了,公司后期在修音,而傅渊昨天发了条微博,意思就是与新伙伴的合作非常愉快,很看好对方。

底下的评论一下子就炸开了,各种讨论与傅渊合作的人会是谁,不过这些都处于保密状态,要等到电影宣传期的时候才会放出来。

不过这也算个预热了,等到电影一开始宣传,安迟的名气肯定会上升一个阶层,尤其他是傅渊钦点的,这个前提就可以让安迟的逼格顿时上升。

“怎么样,新歌选择好了吗?”舒绿进去的时候,安迟正在弹琴,是舒绿之前没有听过的音乐。

安迟停下手指的动作,撩了撩额前的发丝,露出上挑的双眸,此时里面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听说你昨儿跟人发生矛盾了?”

“……你怎么会知道?”舒绿惊诧,安迟可是连公司到底有哪些艺人都不清楚,这回都知道她昨天的事儿了?

安迟斜睨着舒绿:“现在不只是我,连公司里的扫地大妈都在讨论。”

“我昨儿也没做什么啊?”舒绿吃瘪,她不就是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对方,然后差一点儿把顾临欣摔在地上嘛……

安迟笑了:“放心,都是夸奖你的,任雪珊在公司里人缘不好,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惯她了。所以你昨天应该也算是,为民除害。”

“……谢谢夸奖。”舒绿皮笑­肉­不笑,“不说我了,你的歌选的怎么样,差不多的话,就可以开始录制了。”

安迟随意在钢琴上弹了一段音乐,自信的回答:“搞定了,随时可以开始。”

“那行,我差不多就跟公司说。”

跟安迟商量了一下EP的大体风格,舒绿便去找佩姐打报告,准备投入资金开始EP的制作环节。

但是舒绿并没有料到,她找到佩姐的时候,对方对她的态度,从之前的还算亲和,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甚至还冷漠的说:“EP?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安迟录制E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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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恶果

“佩姐?”舒绿疑惑的看着这个平时看着就挺凶神恶煞的女人,但她在前一段时间,看到安迟的发展近况之后,明明是很满意的。甚至给安迟出新EP的想法也是她提出来,怎么这会儿,所有前期工作都策划了,她看起来又像是要变卦的样子?

佩姐神情复杂的看了舒绿一会儿,才冷着脸说:“知道了,安迟的新EP,你跟企划部那边联系吧。”

“那佩姐您刚才……”

佩姐丢了一张纸进纸篓,冷笑一下:“贺舒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背景的。”

“什么?”佩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装不明白呢?你不会说你不知道,任雪珊被爆出来整容了吧?公司花了好大一笔钱才压下去了这个新闻……现在,任雪珊已经被暂停工作了。”

“……”原来任雪珊整过容?她倒是没有看出来……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舒绿你想要我把话说的更明白点儿?你要知道,大家同在一个公司,不管有什么私人仇怨,都必须要以公司的利益为主,公司好了,才有更多­精­力去培养艺人。”

所以佩姐这句话的意思,是任雪珊被爆出整容的新闻,外加上被暂停工作,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佩姐在说什么笑话?

“佩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虽然昨天我和任雪珊有过不愉快,但我还不至于因为这样就去与她作对。”

任雪珊这种人,换成她出手,怎么会用这样的招数?尤其若是楚言知道了,怕是一个不开心,就直接将任雪珊雪藏了吧,还用的着去爆她的丑闻?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出去吧。”

舒绿耸耸肩,算了,既然佩姐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这时候不管她如何解释,也不会相信她。

不过……任雪珊被爆出来整容,那又怎样,她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该承担。舒绿才不会同情她,光是她一次又一次找自己麻烦的账都还没跟她算呢。这也算是她倒霉了。

果然,不久之后,任雪珊被暂停工作的消息就在公司里流传开来,那些平时被任雪珊欺压过的人自然是拍手称快,估计早就希望有这一天了。

所以娱乐圈这种地方,在你红火的时候,大家看似都在歌颂你,等到你失势,过去造成的恶果就会长出来了。

只是舒绿还是挺好奇,到底是谁?难道是,顾临桁?他昨晚说过,顾临欣傻的被人利用……再回想昨天顾临欣的态度转变,难道其实顾临欣是被任雪珊在中间挑拨了,然后才做出了那些举动?

这样想来话,也算是说得通,毕竟她和顾临欣压根就不熟,顾临欣也没道理和她闹不愉快呀。

假如真的是顾临桁,倒也有可能。他肯定从顾临欣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内幕,那么以他的睿智,肯定轻而易举的看的出来,任雪珊在事情里起到了什么用的作用。

所以他才会说,顾临欣傻的被人利用。既然如此,顾临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也算是个无可厚非,教训任雪珊,让她知道,顾家的人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不得不说,舒绿戳中了大半个真相,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顾临桁的冲冠一怒为红颜里面……自己占了多大的比重。

想到了顾临桁,又不自觉想到了那个温柔又缠绵的额吻……舒绿又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桥涵过来找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舒绿你脸红了诶?感冒了吗?”

“咳咳……”­干­笑两声,舒绿闪烁其词:“就是有点儿热……”

“现在都十月份了还热?”桥涵随口嘀咕了一句,又特别兴奋的让舒绿上网:“你快去看新闻,好多任雪珊的黑料都爆出来了呀!她以前可是最会装纯了,还说什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那些粉丝居然也信!这不是就有她在夜店跟人接吻的照片了嘛?”

接吻……又是接吻……舒绿差一点就没有听清楚桥涵说了什么,满脑袋都是顾临桁薄­唇­的特写……

还好她回神的快,不禁有些惊讶,这顾家想要动手去打压谁,果然很容易。佩姐刚才说公司压下去了关于任雪珊整容的消息,这会儿就有任雪珊的其他黑料爆了出来。

不过这样,会不会让公司有所损失?楚言知道了之后,会不会不开心?毕竟是他公司里的艺人,而且楚言和顾临桁好像有合作关系?

咳咳,很显然舒绿太杞人忧天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两位老总一起协商后做的……

☆、六十五章 禁足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在舒绿慌乱逃回家之后,顾临桁也回到家里,与远在国外出差的楚言视频联系上。

顾临桁随意的将笔记本电脑摆在桌子上,手边还放着一杯红酒,好不惬意。

“顾总这是找我有急事?国内是半夜了吧?”楚言大概刚起床没多久,还穿着家居服,眉眼温润,眼里含笑。

顾临桁抿了一口酒,开门见山道:“贵公司有个演员,叫做任雪珊的,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对她的事业有所影响。”

“哦?她怎么惹到顾总了?”楚言几乎瞬间想起来,任雪珊就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欺负贺舒绿的艺人,他本来想要帮舒绿解决的,但是舒绿拒绝了。所以那个女人又不知好歹的去招惹了顾阎王?

楚言挂上了一抹深沉的笑意。

“跟我妹妹有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人明天就动手了。”

“当然……不介意了,顾总难得有求于我,我当然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顾临桁将红酒放回桌子上,发出轻轻的响声:“那好,你需要什么,开口。”

楚言支着下巴,淡然的眸­色­越来越深:“如果顾总不介意的话,徐家那边收归的生意,我们一起合作怎么样?”

白含章之前同贺舒绿所说,徐严的家族就快要有麻烦了,除了被调查,最终家族覆灭之外,他们那家占据的那些生意和资源,必然是会先归国家所有,然后又分下去的。

而顾临桁手下有一条线,刚好就是煤矿生意,徐家收回的资源十之*都会落到他手里。

现在看来,楚言也对那很感兴趣。

几乎只思索了一秒钟,顾临桁就答应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那我们又多了一次合作。”

说实在的,对于顾临桁来说,徐家那点儿煤矿的资源根本就入不了他眼,所以既然楚言感兴趣,他也就乐得卖一个人情,刚好抵消了。

不过楚言怎么会突然对煤矿生意来兴趣了?顾临桁有着略微的疑惑,却也没有细问,到了合作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会知道了。

所以实际上,今天任雪珊被黑,根本就是两个大BOSS商量过后的产物,谁叫她太想要急功近利,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呢?现在就是报应来了的时候。

这边任雪珊遭遇了演艺生涯里的第一次重创,各种黑料曾不出穷,还被公司暂停了她的所有工作,说的是要休息,其实跟变相雪藏有什么区别?

而另一个人,顾大小姐的生活也有些难过。

顾临桁一向说到做到,说了要让她禁足,就派了十几个保镖在她身边,24小时都守着她,绝对不让她踏出家门一步。

在摔碎了五个花瓶,即将摔第六个之时,顾临桁踏进了顾家大宅,看到顾临欣的动作,眉毛一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哟,摔的还尽兴?要不要继续?把爸的那套斗彩杯一起砸了?”

知道那套斗彩杯有多么价值连城,顾临欣这才心虚的放下了第六个花瓶,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一点儿大小姐派头都没有了。

顾临桁示意下人来收拾,倒是态度自然的就坐在了顾临欣旁边:“怎么了,还生我气呢?”

顾临欣把头一偏:“哼。”

“嘿,还真跟我来劲儿了呢?”顾临桁手臂一伸,就扳过了顾临欣的脑袋,逼迫她看着自己,两个人都遗传了顾家的优良基因,尤其顾临欣,漂亮的跟个洋娃娃一样,也怪不得家里人都那么宠她。

“哥,我不就是跟贺舒绿吵了一架嘛,你为什么就关我禁闭啊?”

顾临桁在她脑袋顶上一拍:“是那回事儿么?你觉得我关你就因为你跟她吵架?怎么还那么傻呢?”

“那你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一直生你气。”

“看到新闻了么,那天跟你一起的那个演员,最近黑历史挺多吧。”顾临桁点了支烟抽着,“那些都是我示意的。”

顾临桁十分诧异:“为什么啊哥?难道就因为她找了贺舒绿的麻烦?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是她利用了你,傻!”顾临桁颇有耐心的跟自家傻妹妹说了清楚,并且告诫她:“娱乐圈里头各个都是人­精­,以后要在里头混,就得多长几个心眼儿,知道吗?”

“……哦,知道了。”

“乖,再好好反省几天。”顾临桁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回卧室。

顾临欣哀嚎:“哥你还不准备放了我!你小心点儿我告诉爸妈你有喜欢的人了!”

顾临桁毫不停顿的踏上楼梯,只留给顾临欣一个残酷的背影:“小心你的那些宝贝。”

……“你每次都只知道用这一招!”怒吼回荡在别墅里。

顾临桁轻轻勾­唇­,每次都用,就是因为这招好使呀。傻妹妹。

☆、六十六章 某个夜晚

在任雪珊的工作停滞之后,舒绿的生活却变得顺风顺水起来。

安迟的唱片开始录制,进度不错,关于他的消息也一点一点的在网上炒作,起到了润物细无声的作用。

只要等到他的新歌发布,他的事业必然会有着质的提升。

而同样,因为与傅渊的合作,安迟在圈内的名声也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种黑料一大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状态。

再加上徐家最近大概都在心焦着被举报的事,徐严也没有再来找安迟的麻烦。

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一程俞嘉在上次酒醉之后第一次来找舒绿,又让舒绿觉得生活又要起波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跟白含章,睡了?”舒绿说着说着,都有些难以置信。

程俞嘉脸­色­刷白,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是的。”

“你们,怎么会?”舒绿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现在的剧情发展她压根就看不懂了?

程俞嘉烦躁的叹气:“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关键是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都没什么具体印象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含章……丫什么都没穿就躺在我边上,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仅有的一点点记忆里面,好像还是我主动的……啊啊啊我要疯了!”

舒绿发誓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程俞嘉和白含章两个人……虽然以前他们就是关系最好的,但光看最近两人那种见面就吵的不对盘,怎么也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啊。

“那,含章怎么说?”

程俞嘉捂着脸哀叹,那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白含章那张可以令无数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冷冽冰冷的凤眸那时候正紧闭着,睫毛比有些女人还要卷翘,鼻梁高挺,­唇­形也十分完美……

沉醉在白含章美­色­里几分钟之后,对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刚醒来的白含章眼里少了许多锐利,于是两双眸子就那样对视了几秒钟,直到程俞嘉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之后——“卧槽白含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妈蛋我的衣服呢!”

赶紧穿上衣服,再后来,程俞嘉就水到渠成的发现自己和白含章睡了的事实,只不过当事人之一的白含章却表现的格外冷静。

他挑了挑眉,眼里一片平淡:“你激动­干­什么?不就是睡了而已。”

“……丫说的轻松,特么你是男的你的贞­操­无所谓,老娘还要嫁人的好吗!”

白含章眸光一闪:“哦?嫁人?”

“废话!”程俞嘉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昨晚去酒吧买醉了,所以这时候的现状,都是她自己作的。

然后她开始转动大脑快速分析起了现状,她和白含章算是青梅竹马,如今一个不小心上了床,不过呢,事情还是可以控制的。

而白含章这时候的表情变得格外高深莫测,在听到程俞嘉说要嫁人之后,就以一种暗沉的目光盯着她看。

“这次就是个意外,反正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好好保密,不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应该就不会有人发觉。白含章你觉得怎么样?”

“意……外?”白含章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凤眸半眯起来,“你觉得,这只是个意外?”

程俞嘉理所当然:“不然呢?我昨晚喝醉了,所以所做一切都不是我本人意愿——对了,白含章你那个女朋友呢,如果你们还在交往的话,我就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白含章挑眉:“什么女朋友?”

“没有在一起了?哦那就好,你现在单身的话我就不会觉得有负罪感。”

白含章垂眸,低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单身?”

“我是不是单身关你什么事儿?反正你一会儿走出我家就彻底忘记这件事儿,我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通常情况下都是霸道总裁拔X无情,然后惹得女人伤心欲绝……只是到了白含章这儿,完全就调了个头,变为程俞嘉强烈要求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白含章眸­色­暗沉了几分,他这是被嫌弃了?

在程俞嘉收拾好一切准备赶人的时候,白含章细长的眸子里波涛涌动,带着几分怒气:“程俞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我们昨晚……愉快的回忆。”

在白含章带着一身的冰霜离开之后,之前一直装作无所谓的程俞嘉,浑身脱力,扑在床上,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枕头里。

有哽咽声从枕头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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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小小白和程俞嘉回来了==

☆、六十七章 本来要给惊喜

“……所以,你们就这样了?”舒绿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人太难以置信了。

程俞嘉秀气的五官这时候都快皱成了一团,继续唉声叹气:“对啊,不然还能怎么样?我最近都躲着他……”

“那你是怎么想的?就这样逃避下去?”舒绿觉得每到关键时刻自己就会变成情感专家,专门替程俞嘉分析她的感情生活。

程俞嘉有气无力的回答:“不知道。”

“……”

舒绿其实并不明白她和白含章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作为,嗯,旁观者,其实并不适合发表太多的主观意见,更多时候还是需要当事人去做出抉择。

于是她安慰程俞嘉:“你好好考虑该怎么做吧,不要冲动。”

两个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突然就滚到了一张床上,这种状况其实挺尴尬的。要么两个人彻底忘记那晚上的事情,回归原先的关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么,就只剩下成为情侣或者分道扬镳这两条路可以选择。

程俞嘉会怎么选择?白含章呢?

舒绿觉得自己的这些朋友真是不省心啊……

程俞嘉在离开舒绿这里之前,还顺道蹭了一顿饭。

饭上,舒绿终于问出了自己回国之后就产生的疑惑:“在我去读书之前,你跟含章明明是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怎么我回来,你们俩却处处争锋相对,这是怎么个事儿?”

程俞嘉闻言,忽然觉得眼前舒绿做的一桌子美食都失去了吸引力。

四九城里头,可谓是权贵遍地,也许随便在街上抓着个人,都是多多少少有点儿背景的。

而白家,楚家,程家,都是凌驾于权威之上,权势庞大的豪门贵胄。

从父辈那一代起,这几家的关系就很紧密,都在为了家族的兴亡而步步为营。

而实际上,将这几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来自南方经济最为发达的A市,盘踞在那里的两大家族,莫家和贺家。

莫贺两家联姻,为了上层的那些争斗,将四九城的那几家联合在了一起,最终取得了胜利,保证了家族的兴盛。

所以同样,这几家的后辈们,便从小就玩在了一起。

虽然地域不同,但是贺家的两位小辈贺旌容和贺舒绿,从小学就去了四九城里头读书,跟另外几家的一起,都读的子弟学校。

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这几个都是革命战斗般的友谊,有架一起打,有祸一起闯,不可谓不亲密。

而在这五个小辈里面,程俞嘉跟白含章两个人,关系好的令人咋舌。

白含章从小就显露出了皇族血脉里的那一份高傲和贵气,脾气乖逆,那双凤眸总是冷冰冰的盯着人看,没多少人敢接近他。

他大多数时候也是用一种睥睨的目光看待周围的人,冷硬又不屑。

程俞嘉大概是最例外的一个存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有洁癖的白含章推到泥塘里,也可以任­性­妄为的将白含章整洁­干­净的卧室弄成一个狗窝。

如果换成别人,也许就是楚言做了这种事情,两个人也会结结实实的打一架。反正这两人小时候没少打架,通常情况下只有贺旌容阻止,才停的下来。男孩子,总归都是在打架中建立起的革命友谊。

所以白含章唯一会一直表面凶巴巴,但实际上温柔相待的人,就是程俞嘉。

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这些岁月里,关系实在很好,舒绿甚至从来没有见他们吵过架,白含章永远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在对待程俞嘉。

可是这次舒绿回来的,他们两个人却变了一种相处模式,就差没把对方当成仇人然后大打出手了。

这个改变简直令舒绿百思不得其解。

程俞嘉看着眼前陡然间失去了吸引力的饭菜,趴在餐桌上看着舒绿,却慢慢的红了眼眶。

舒绿很少见到程俞嘉哭,她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可以跟着男生登高跳远,摔倒了也立马爬起来拍拍衣服就继续往前跑的姑娘,是舒绿认为最坚强的朋友。

可是她这会儿竟然哭了,舒绿惊呆了,手忙脚乱的就安慰她:“诶诶诶,俞嘉你别哭啊!”

程俞嘉被舒绿这样柔声安慰,眼泪更是唰的一下就涌出眼眶,趟在了白皙的脸上。

她哽咽着说:“三月份的时候,白含章那混蛋过生日,老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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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小小白一边凶巴巴的样子一边又柔声说话。

顺便推篇文:《铁骨霸宠之­奶­包要逆袭》

现在正在首推中,看过觉得还不错。

简介:传闻京都太子爷运筹帷幄胸有丘壑,白道总主更是弹指间决人生死,当“纯良”女特工赖上腹黑大灰狼,雇主遇上雇佣?强强VS强强强?!

一次交易,他与她合作。一朝清醒,她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要和我玩无间道,我便陪你周旋到底,最终这一场争锋,谁赢谁输!

☆、六十八章 意识到

作为陪伴在彼此身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程俞嘉为了白含章的二十四岁生日,足足筹备了一个月的时间。

从生日宴上的主餐是吃京帮菜还是西餐,甜点的厨师是来自法国还是意大利,红酒来自于RomaneeConti还是Petrus,然后到每一束鲜花的品种,再到是用质地细腻的瓷器餐具,还是用明亮鲜亮的玻璃餐具,程俞嘉皆是亲自过问。

整个生日宴的筹备都隐瞒着白含章,并且宴会的地点是在码头上,程俞嘉包下了一整个豪华游艇,进行一个月的布置,只为庆祝他的生日。

所以在白含章生日前的那一个月,程俞嘉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和白含章相处,总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并且推脱了好几次白含章的邀约。

有次吃饭,白含章的凤眸里眼波流转,看似冷漠的问她:“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很多次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

程俞嘉打着哈哈:“没有啊,就是最近有点儿忙嘛……”

白含章嘴角擒上一抹冰冷的笑意:“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噗——”程俞嘉一口清酒全部吐了出来,还好没有吐到白含章的身上。

白含章眯起眼睛,觉得程俞嘉最近的行迹实在是很可疑。

“如果你谈恋爱了,不准备把对方约出来让我们看看?”白含章静静的看着程俞嘉,让程俞嘉忽然就觉得周围有些寒冷,难道是空调坏掉了?

本来想立马否认掉,但是想着既然要继续瞒着白含章为他过生日,那么宴会的布置就不能够被他发现,于是程俞嘉将计就计:“这个嘛……嘿嘿,现在还不能说。”

“……”白含章眯着的眼眸里­精­光乍泄,但很快就消失掉,没有让程俞嘉看出一点儿端倪。

“行啦行啦,你不要管我啦,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上次那个案子破了吗?我们局里最近都没接到什么案子,好无聊啊……”

程俞嘉成功躲开了那次白含章的怀疑,继续一心一意的扑在了他的生日宴会上。

将所有工作以外的空闲时光都花在了宴会的准备上,生日宴会当天下午,楚言去看过现场的布置,还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你这是要跟含章结婚了。”

程俞嘉当时就臊红了一张脸,别扭的反驳:“滚蛋!谁要跟他结婚啊!”

“哦?是吗?”楚言不置可否,笑了笑:“你不想的话,可是有很多人在想。”

“啊?”程俞嘉压根就没有发觉自己的表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十分严肃的问,“有谁在想?”

“嗯……”楚言摸了摸下巴,“听说他们刑警支队里有个女警花,可是对含章穷追不舍……”

“等等!”听程俞嘉说到这里,舒绿打断了她,“含章明明说他们刑警队没有女人。”

记得刚回来第一次跟白含章见面的时候,她还曾经调侃过白含章现在肯定很多警花追他,但是他说,他们刑警队没有女人。

白含章从来不撒谎,所以他说的一定是真的。那么为什么那时候楚言会说有警花在追白含章?

程俞嘉很纳闷:“没有吗?不知道,也许是现在没有了……”

“好吧,那你继续说。”

程俞嘉当时听楚言那样说,笑意凝固在脸上,并没有和楚言一起吃晚饭,中途就找了个借口逃走了,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开车到了白含章工作的刑警支队门口。

那时候正是下班时间,程俞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听了楚言一句话之后就慌慌忙忙的跑到这地方来。

她本来是要等一会儿再打电话把白含章骗到宴会现场去的。

总之就是,在听说有人对白含章穷追不舍的时候,心里就升起了无尽的危机感。

白含章这个男人,只要他想,那双冷漠高傲的凤眸只是盯着一个人漫不经心的看,也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招蜂引蝶,然后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周围围绕着无数的莺莺燕燕花花柳柳。

好在他身边的位置都被他们这群朋友牢牢占据着,那些想入非非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近身,可是现在,已经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了……

让程俞嘉想想,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喜欢着白含章的?

------题外话------

小小白和俞嘉之间的感情……小小的剧透一下吧,是双向暗恋。

可惜两人都是别扭的要死的­性­格…。

☆、六十九章 今晚有空吗

白含章小的时候就漂亮的过分,皮肤白的像细腻的陶瓷,薄­唇­形状优美,凤眸细翘诱人,即使是凶巴巴冷冰冰的盯着人看,也会让人觉得要沉迷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无可自拔。

程俞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眼看到白含章就觉得,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天使,他的身上仿佛发着光一般诱人。

下意识的,程俞嘉就觉得,要是可以把白含章带回家养起来就好了……这样他就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白含章作为白家的少爷,无论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是继承父辈的睿智,让他从小就显示出了超越常人的智商,永远碾压众人。

程俞嘉那时候就眨巴着水蒙蒙的大眼睛跟在白含章的身后,差一点儿就要跟不上他的步伐。

好在几家的关系亲密,程俞嘉可以心满意足的跟在白含章身后,长辈们叮嘱要对女孩子好一点儿,他倒是也会表情冷漠的停下脚步,其实是在等着她跟上去。

即使他­性­格挑剔不好伺候,俞嘉也觉得他是无可替代的。

谁叫她喜欢他呢。

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白含章即使是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她都会听到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甚至觉得难以呼吸。

所以,她才会那么重视白含章的生日,耗费所有的­精­力,只为了给他最好的庆祝。

程俞嘉的车子就停在刑警支队门口,即便她走了神,也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下班走出来的白含章。

他换上了便衣,即使是普通的冬衣穿在他身上都多了那么几分贵族范儿,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白含章随意一瞥,眼眸与坐在车里的程俞嘉对上了,他的眼眸深邃的如同无波古井,无边无际。

程俞嘉觉得自己又快要陷进去了,她定了定神,刚准备摇下车窗,就不期然瞧见了跟在白含章身后出来的一个女人。

短发,长得像混血,很惊艳的一张脸,她冲到白含章身旁,直接搂在了白含章的手臂上。

白含章的眼神从程俞嘉身上移开,不动声­色­的……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脑袋,­唇­角勾起了一点淡淡的弧度。

那个女人,就是楚言说的,在热烈追求白含章的女警花?

程俞嘉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白含章这样的表现,是动心了吗?

他因为与对方的朝夕相处,也喜欢上了对方?那她呢?她明明陪在白含章身边那么多年,跟着他读了警校,当了刑警,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生命轨迹,都是按照白含章的理想在前行,可是她现在是被三振出局了么?

白含章与女警花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都默契的笑了起来,那种表情出现在一向冷淡的白含章身上,很少见。

咬了咬牙,程俞嘉气不过,立即摇下车窗,大声喊道:“白小白!丫­干­嘛呢!”

白小白是白含章的小名,据说是白含章的母亲取的,白含章的母亲是个大美人,一举一动都­性­感撩人,白含章的漂亮也是遗传了她的。

但是白含章一直很不喜欢这个小名,他觉得太小白了……不过程俞嘉偶尔在生气的时候就会故意叫这个名字去气白含章。

这回,她看到白含章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气。

大概是嫉妒,大概是吃醋,反正她就是很不爽白含章和其他女人走的那么近。

白含章撩起眼皮看过来,那一眼里的情绪很隐晦,程俞嘉并不能够第一时间就抓住。

他说:“你怎么来了?”

这话听着程俞嘉耳朵里面就多了很多嫌弃的味道,怎么着,有了新欢,就瞧不起她了,嫌她碍事儿了?

程俞嘉挑眉微笑:“白小白,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哟,你这是跟女朋友呢?”

白含章身旁的警花听到程俞嘉这样说,满眼期待的看向白含章,仿佛在等他说出想要的那句话。

岂料白含章只是勾了勾­唇­:“和你有关系?”

他说的轻描淡写,有种戏谑的味道在里头,可是俞嘉却偏偏觉得,白含章这回真是因为其他女人……而变得不一样了。

忍下心里头的妒火,程俞嘉耐着­性­子问:“白小白,今晚上有空么?”

白含章眯了眯那双狐狸一样的眸子,轻声道:“你觉得我有空吗?”

------题外话------

咳。继续别扭。

☆、七十章 冲动是魔鬼

程俞嘉在白含章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就瞥到了那个女警花的动作,她已经扶在了白含章的手臂上,而白含章并没有推开。

于是,程俞嘉就略带嘲讽的笑了:“知道你白大少爷没空,那就算了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今晚,有什么事?”白含章表情沉静,没有泄露任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白大少你都有女朋友了,我也不能落后呀,准备介绍男朋友给你认识来着。”鬼来的男朋友!程俞嘉说出这话的时候差点儿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叫你冲动!但她如何冷静都冷静不下来,心酸和难过的情绪涌在心头,让她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大概再在这里多呆上几秒钟,她就会忍不住大喊出口:“白含章,我他妈喜欢你,你给个准信吧。”

但是他们一起长大,万一白含章不喜欢他,依照他的­性­格,以后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程俞嘉只能够坚守底线,守住最后一点的机会。

摇上车窗,程俞嘉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甚至也没再去看白含章,踩下油门就往码头飚去。

既然你白大少爷没空,那个生日宴会也就没必要举办了……

于是乎,愤怒而去的她也就错过了白含章在听到她说出“准备准备介绍男朋友给你认识来着”之后,那个想要杀人的可怕表情。

楚言接到消息赶到码头,就看见程俞嘉坐在甲班上喝酒,旁边已经东倒西歪放了几个空的红酒瓶。

这时候本应是华丽热闹的游轮上,只有程俞嘉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在那儿坐着,看上去挺可怜的。

“发生什么了?”楚言从来没有见到过程俞嘉如此悲伤的表情,难道真如他今天试探的那样?程俞嘉对白含章……

“没什么,就是我把人都散了,宴会不举办了。”程俞嘉将红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问楚言:“来一杯么?”

楚言并未追根到底,他向来是最理智的那个人,只是说:“我送你回家吧。”

程俞嘉看了看空荡荡的红酒杯,倒没有继续喝下去,站起身来:“嗯……回家。”

在车上的整个过程里,程俞嘉一直不发一语,就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和她往常的差距着实很大,楚言分神看了她好几眼。

送到程家门口,在程俞嘉下车之前,楚言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

楚言不置可否,一直看着程俞嘉进了家门才离开。

不过在他的车子刚刚驶远之际,已经走进家门的程俞嘉在保姆的疑惑中,又跑了出来。

她吩咐了司机将她送去白含章的私人公寓,酒­精­上脑之后带来的冲动让她想着今晚怎么着也要问个清楚。

假如白含章真的和那个女警花在一起了,她就彻底放弃,再也不要偷偷喜欢他。

“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程俞嘉又从舒绿手里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愤愤的讨伐,“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程俞嘉满怀激动的按着门铃,按了两下之后又迫不及待的直接砸起了门,毫无素质可言。

不过那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要迫切的见到白含章,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然后,门终于开了。

警花裹着只到臀部的浴巾,露出了白皙修长的手臂和腿,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那张明艳的脸上有一丝惊讶:“啊,你是今天那个人?”

那一瞬间,程俞嘉如同被一道响雷从头劈过,直劈的一颗心拔凉拔凉,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是来找含章的么?”警花有些羞赧的笑起来,“他在浴室里呢,你要不要进来坐?”

嗬,好一句“你要不要进来坐”,满是女主人的姿态,如同这个家有一半是他的。

程俞嘉隔着警花的肩头往公寓里看了一眼,玄关那里的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件衣服,其中的一件……是下午穿在白含章身上的外套。

“没事儿,我不打扰你们了。”那一刹那,程俞嘉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情,她扬起一抹笑容,“你不用告诉白含章我来过,再见。”

程俞嘉近乎是落荒而逃,转过身的瞬间就红了眼眶,但仍然挺直了背脊,不久之后,她就听到身后的房门“咔擦”一声关上了。

如同两个世界一样,隔绝了她与白含章。

------题外话------

明天回归正常生活,不会虐了相信我==

然后就把顾先生牵出来了哈哈哈

☆、七十一 凑在一起

“然后呢?”舒绿见着程俞嘉没有再说下去了,才问她。

“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啊。”程俞嘉止住泪水,终于发泄之后的心情格外畅快,脸上的笑容也重新恢复。

从白含章的公寓离开,程俞嘉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大概是终于知道长久的暗恋有了个清清楚楚的答案,也就不再去抱有那些无望的期待。

那样子,反而轻松许多。

派人将游轮上的那些布置通通扔进垃圾桶,再与之前通知的圈子里的人说好了,让他们都忘记受邀出席这次宴会的经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俞嘉之前一个月的努力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即使在这一个月里,她用上了所有的­精­力与时间,没有逛街没有去健身没有去旅游,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放在了给白含章准备的这个惊喜上。

只可惜,惊喜的授予对象并没有机会惊喜了。

她跟在白含章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实在是太累了。他实在优秀的太耀眼,程俞嘉几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他身旁。

他去警校,她还是去警校,他当了刑警,她还是当了刑警,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他身边的位置还是被别人抢了。

但这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她只能卑微无望的喜欢着白含章,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一切都结束在了现在。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第二天开始,程俞嘉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甚至在白含章突然打来电话,别扭的询问他关于生日礼物的时候,还开起了玩笑:“白少爷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跑车,手表,要不……把我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怎么样?”

岂料白含章不按常理出牌,照样跟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一样,低沉的声音如同美酒一般迷人:“好啊。”

他只是说了一句“好啊。”俞嘉却差点忘记这玩笑是她开头的,差一点儿信以为真了。

可惜白含章不会想要她的,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于是程俞嘉笑了:“白少爷想要,我还不能给呢。”

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能打着哈哈揭过去了,白含章却又沉着嗓音来了一句:“为什么不给?”

为什么不给?开什么玩笑,她当然想给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你,可惜不想要的那个人是你,不是她为什么不给。

在程俞嘉沉默的这段时间里,白含章又说话了,只是语气比起刚才来,又变得冷漠:“难道是因为你的那个男朋友?”

这个无厘头的回答让俞嘉哭笑不得,顺着他的话回答:“嗯嗯,就是这样。”

接着,程俞嘉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白含章好像带着天大的怒气一样撩了电话。

最后,那个生日礼物还是没有送出去,他们变了一种相处模式,程俞嘉不再亦步亦趋跟着白含章,他看起来比曾经更加高傲冰冷了。

他们针锋相对,如同最亲密的仇人。

舒绿这个人比较迟钝,听程俞嘉的诉说,才意识到楚言很早就看出来她对白含章那点儿不敢说出来的心思了。

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只以为他们俩就是关系更亲近而已,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舒绿却觉得,这中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白含章肯定没有和那个警花在一起,否则白家少爷谈恋爱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整个四九城的衙内们都会知道。

“俞嘉,这个事儿吧,说简单挺简单,但说复杂也挺复杂的。”舒绿发挥了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儿情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看,那时候你还没有跟含章说你的心思,他没有察觉也情有可原。而且现在含章是单身,他身边也没其他人啊,所以当时你去找他的时候吧……”

舒绿刚要说话,她家门铃就响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程俞嘉哭了一场,嗓子都有些哑了:“谁来找你?”

“不知道啊,除了你们没人知道我住这儿。”很显然,舒绿这时候是彻底忘记了某个可怜的少爷。

“不会是白含章吧?”程俞嘉一脸惶恐,楚言现在在国外,那么就只剩下白含章一个人知道舒绿住在这儿了。“不行,我现在绝对不能和他见面,我去你卧室藏起来,你赶紧把他打发了!”

说着,程俞嘉就已经跑去了舒绿的卧室里,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不和白含章碰面。

“行吧,你好好藏着。”舒绿一边说一边去开门,打开门之后,觉得眼前的这个场景,着实有那么一点儿……令人惊奇。

所以到底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顾临桁和白含章都在这儿?

------题外话------

看我把顾先生放出来了……

☆、七十二章 诡异的气氛

白含章一身制服,衬得他英气又挺拔,手里拿着警帽,浑身都是冷硬的气场。

而他旁边,顾临桁大概是直接从公司回来,一身墨­色­西服,头发全部向后撩起,神­色­冷淡,手臂环在胸前,斜靠在墙上,就跟没有骨头一样,

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即使不发一语的站着,都像把这普通的楼道变成了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场景格外诡异又和谐。

舒绿怎么也没料到眼前会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当即有些愣了。

来一个就已经够难处理了,还一下子来俩。

顾临桁看到舒绿开门,神情微动,然后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白含章,直接擦过他的肩膀不请自进,格外熟悉的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换上,态度极其自然的对舒绿说:“今晚吃什么?”

他这表现一看就是常来的,让白含章眯了眯眼,看着他的目光微微改变。

舒绿这才反应过来,准备反驳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请他吃饭了?但是顾临桁已经径直走到了客厅,再次跟大爷似的坐在了沙发上,就跟这家是他的一样。

舒绿的额头划过冷汗,这男人还真把这儿当成自个儿家了?

白含章见舒绿视线一直放在顾临桁那儿,凤眼微挑:“你不准备请我进去?”

想到这时候正藏在自家卧室里的程俞嘉,贺舒绿本来想找个什么好借口让白含章离开,但是这人一看也是打定了主意今儿要来蹭饭的。

叹口气,舒绿认命的帮他递了拖鞋:“进来吧。”

看来今晚只能够委屈程俞嘉饿着肚子在她卧室里多待会儿了。

两个个子都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呆在这个小公寓里,空间立马感觉挤了起来,尤其当白含章往顾临桁对面一坐,两个人的大长腿都有种无法安放的感觉,可怜兮兮的交叠在一块儿。

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顾临桁这会儿已经给自己泡了茶,并不是多么名贵的品种,不过胜在味道清新,也能够入得了顾少爷的口,悠然自得的品尝着。

白含章眯着眼看他:“顾少爷今晚来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家伙刚才才说了要来吃饭……舒绿在旁边吐槽了一句,赶紧先不理他们,进卧室去跟程俞嘉回报情况。

顾临桁翘翘嘴角:“来吃饭,白少可能不知道,舒绿手艺特好,做的京帮菜味道特别正宗。”

“是吗?”白含章冷漠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舒绿做菜还是我教她的,顾少一定不知道吧?”

顾临桁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哦?”

所以自己看上的女人,跟白家少爷到底是什么关系?顾临桁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好好调查一番,之前顾明去调查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他也就没让顾明继续……

白含章静静的看着顾临桁,两个男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互相试探。

“舒绿那时候特嘴馋,最喜欢吃我做的菜,缠了我好久我才手把手教她,顾少想必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的。”

白含章说的没错,小时候舒绿就是那种看见什么都想吃的人,大概就是在孤儿院呆的那些缺少食物的日子,在她的脑海里烙下了深刻的记忆,所以才对食物有很深刻的执着。

而白含章属于学什么都特别快的人,在厨房溜一圈,就将一道菜的做法学的个七七八八了,舒绿在出国读书前,才缠着白含章教她的。

舒绿对于白含章来说,就跟妹妹一样,她小的时候就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跟钻石一样,让人看了就很喜欢。

而又因为她独特的被收养的身份,以及最小的年龄,白含章和楚言都把他当成妹妹看,就差也跟贺旌容一样,也把她捧在手心里头,不过,也没少为了舒绿的事儿­操­心。

所以这会儿,白含章对于觊觎舒绿的顾临桁,提起了十足的防御态度,敢打贺舒绿的主意,也得看看能不能过他这关……

尤其是顾家现在的情况那么复杂,绝对不能让舒绿也去趟那滩浑水。

顾临桁和白含章在进行着……幼稚的……对垒,舒绿就在卧室里头跟程俞嘉紧急的讨论应对情况。

“行了行了,你快点儿出去应付他,赶紧让他吃完饭走人,记得给我送点儿零食进来填肚子……”

“那你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知道么?”

在程俞嘉点头之后,舒绿这才赶紧出去伺候外头那两位大爷。

------题外话------

十六号,本周日上架。

首订时间十点半,但要看编辑具体的开V时间。

首订活动:

前三名依次奖励:555。333。111的币币。

第四到第十,分别奖励88。

第50。第100。第150。第200。第251。第300。第350。第400…。依次类推奖励分别188。

虽然很显然也不会有后面了……

凡是首订这天订阅然后冒泡的都奖励28币币。

最后征求大家意见,对于首订字数,希望是多少?

PS:一早起来看到天津的新闻,各种心酸,希望大家都能够珍惜每一天吧。

☆、七十三章 被发现了

紧紧关上卧室的门,舒绿陡然觉得客厅里头的气氛有些不妙。

这隐隐的火药味,是哪里来的?

为了避免尴尬,舒绿只能跟两位大爷聊天:“你们准备吃什么?”

“我都可以。”白含章表情深沉。

“随便。”顾临桁深邃的眸子看向舒绿,盯着她,轻轻的,眨眼。

看到顾临桁颤动的睫毛,那天被顾临桁亲吻的记忆一下子就浮上了舒绿的脑海,她甚至还能回忆起顾临桁吻她的时候,睫毛挨到她皮肤的触感。

细腻的,暧昧的。

这段记忆让舒绿的双颊酡红,慌乱的转过身躯:“既然你们都随便,那我自己看着办了……”

那一瞬间的脸红自然没有错过白含章和顾临桁敏锐的眼睛,于是顾临桁立即得意的看向白含章,眼里的情绪分明是在炫耀。

白含章神情莫名,思绪悠长。

“顾少怎么认识舒绿的?”白含章不动声­色­,仿佛随口问道。

顾临桁扬­唇­一笑:“那是段值得回忆的经历……那么白大少与舒绿,又是怎么认识的?”

被顾临桁打了个太极将话题抛回来,白含章垂眸,侧脸在灯光下更显冷峻,然后他又抬起眼皮看着顾临桁:“我和舒绿……是顾少怎么也想不出来的认识方式,顾少真的想要听?”

顾临桁表情不变:“洗耳恭听。”

白含章并不是多话的人,这回也存心想要让顾临桁知难而退,不管顾临桁对贺舒绿打的是什么主意,也绝对不能让他与舒绿有任何发展的可能。

“算了,我与舒绿的故事太长,今天讲不完,下次有机会,再同顾少讲。”白含章说完,便沉默了。

顾临桁也不再开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茶,唯一的缺点就是沙发对于他身躯高大的他来说实在太小了,他的双腿根本无法伸展,只能费力的蜷起来,这模样真是有些可怜。

在舒绿偷偷拿了一包饼­干­去了卧室又出来的时候,白含章故意说:“舒绿,旌容要回来了。”

“啊?”舒绿去厨房的脚步停下,立即有些兴奋的看着白含章:“真的?他告诉你他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顾临桁认识贺舒绿这段时间以来,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所有的期待与快乐都写在了脸上,双眸明亮,目光里面像是藏着一个人。

白含章并未去看顾临桁,回答:“没具体说,等那边的演习完了应该就快回来了。”

“好吧……上次联系他,他刚好出任务了,没找着人,然后我回来换了电话,也还没跟他联系。”舒绿不跟贺旌容联系,其实也是怕他知道自己瞒着家人放弃在华尔街的工作后会生气,她不想看到贺旌容生气的表情。

白含章高冷的脸上多了点儿笑意:“就当给他个惊喜。”

从他们的话里,顾临桁便能判断出,那个‘他’,应该是个男人。

这样想着,顾临桁的表情终于稍稍变了,怎么自己活了27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女人,却这么难搞呢?

听到贺旌容快回来的消息,舒绿的心情突然就很好,在厨房里炒菜的时候甚至哼起了小曲,也就没有去在意客厅里的两位大爷,彼此眼里正波涛暗涌。

对于舒绿来说,贺旌容和父母一样,都是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而他们也都是这个世界上对舒绿最好的人。

尤其当年,小小的贺旌容,五官已经有着点儿长大之后的硬朗了,他对孤儿院墙内的舒绿伸出了手,那只手,带着她走出了黑暗寂寞的人生,给了她所有的光明和幸福。

作为一个在孤儿院里生活了几年的小孩儿,那段记忆对于舒绿来说是永远难以忘却的,她永远记得自己的生活在贺旌容伸出手之后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如何从孤零零的一个人,变得拥有了最好的家庭和生活。

她一直偷偷感谢着贺旌容,所以总是竭尽所能,用自己最好的东西去报答给贺旌容,虽然他明显才是付出更多的那个人。

贺旌容不准任何人欺负她,把所有的好玩意儿都给她,拥有那样的哥哥,舒绿觉得是自己最大的幸运……真想快点儿见到他啊。

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做成菜,舒绿准备去使唤使唤那两位悠闲的大爷,凭什么她在这儿做饭,他们就在那儿闲着?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卧室里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舒绿倒吸冷气,眼看着白含章和顾临桁一齐将目光投向了禁闭着的卧室门。

完蛋了……

------题外话------

哈哈哈顾少心里在咆哮。猜我啥时候把旌容哥哥放出来遛遛。

☆、七十四章 有机可乘

白含章细翘的眼尾上挑,慢吞吞的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舒绿跑出厨房之后,­干­笑了两声:“呵呵……有吗?是不是你听错了?”

顾临桁这时候倒是和白含章一唱一和了:“没有,因为我也听到了。”

“……”顾临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哦,那可能是什么东西倒了,没事儿,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舒绿想要背着他们进去卧室,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却都站了起来,这样子的话,他们的角度很有可能看到卧室里面。

“你们做什么?”舒绿转身,后背抵在门上,并不准备立马开门,可千万不能被白含章给发现了。

顾临桁捏了捏下巴:“我不做什么,就是站着看看。”

白含章则走近了舒绿,冰雕般的目光放在门上,冷冷的说:“舒绿,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过来找你?”

舒绿心里紧张,表情楞楞的:“为什么?”不是来蹭饭的么……她还以为是白含章找她来聊聊天儿什么的。

白含章步步逼近:“我在来之前,去了一趟程家,程伯父说,俞嘉不在家里。然后我就去了她的公寓,也没人。你说,她有可能去哪儿?”

“……呵呵呵,俞嘉不在?那么她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她很久没有来找我了。”舒绿一猜就知道白含章这时候肯定在怀疑什么,只能尽力转移话题:“不管那些了,你们不是要吃饭么,要吃饭就赶紧给我端菜去……”

白含章冷冷的笑了笑:“舒绿,你知道你有个习惯么,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向右瞟。”

啊?她居然有这个习惯?她怎么不知道?

“所以,你刚才撒谎了,你在撒什么慌?”

白含章说话的时候,顾临桁就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Сhā手的意思,毕竟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舒绿还在犹豫怎么骗过白含章,她靠着的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舒绿之前一直靠在门上,这下房门突然打开,她完全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去。

幸好,顾临桁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冲到了门那儿,手臂一捞,就在舒绿摔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她,然后身子一转,就将舒绿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好一个英雄救美……

不过这时候另外的人并无心欣赏,白含章深沉又幽深的凤眸此时牢牢锁定在打开门的程俞嘉身上,那凶狠的目光简直想要吃了程俞嘉一样。

白含章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程俞嘉看,薄­唇­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来:“最近躲我躲的很开心?”

程俞嘉故意板起脸:“有吗?什么时候?”

她这时候心跳的极快,跟打鼓一样,刚才本来说在舒绿卧室的书架顶上拿本书看看,不小心就碰到了上面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掉在地上放出了巨大的响声,她吓得赶紧趴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在听到白含章提到她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就开门出来了。

白含章冷笑,眼里布满寒意:“程俞嘉,你当我傻?”

“……对啊你是傻啊。”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她其实是偷偷喜欢着你的?怎么会一点儿也乜没有察觉出她的心情?

被顾临桁的炙热气息环抱着,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温度,贺舒绿再一次红了脸,使劲推开他。

顾临桁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舒绿看到白含章和程俞嘉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想要从中调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别人还真不怎么好介入。

“舒绿,我们先走了。”白含章没有再废话,直接态度强硬的拉过程俞嘉,不容她拒绝的带着她离开,完全不顾她的抗拒。

“白含章!丫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程俞嘉的骂骂咧咧随着白含章关上门而消失,舒绿有些发愣,这……

顾临桁在一边瞧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看来这白家大少心里另有其人,这样更好,舒绿小白兔还是他的。

舒绿还在发愣,突然就被脖颈处的温热呼吸拉回了思绪。

顾临桁慢慢凑在她的耳朵后面,低声说:“他们走了。”

“……嗯?”

“就只有我们了。”顾临桁的声线越发磁­性­。

舒绿想要摸一下有些痒的脖子,却突然被顾临桁抓住手,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脸颊再次泛红,舒绿挣扎:“顾临桁你做什么?”

“你看,刚才你差点儿摔倒了,我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如何?”

看,顾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放过任何的有机可乘。

------题外话------

今天大风,所以加更,下午四点五十五还有一更~

顺便推两篇文。

溺宠之重生萌妻超大牌/慕熙

盛娶天后之Boss太毒舌/蔡琰

☆、七十五章 我们在一起吧

白含章布满寒意的面孔在程俞嘉眼前急剧放大,那双漂亮的凤眸紧紧逼视着程俞嘉:“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程俞嘉别过头否认:“我没有。”

白含章捏着程俞嘉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声音里隐含着怒气:“你有。”

从那晚之后,白含章猜测自己的号码是被程俞嘉拉进了黑名单,再然后,无论是去程家大宅还是去程俞嘉自己的公寓,都找不到她的半个人影。

程俞嘉分明是跟他玩起了捉迷藏。难道就因为跟自己上床了,她就这么不能接受?

白含章一想到这儿,脸上的神情更是冷若冰霜了。

“对!我有!”程俞嘉破罐子破摔的大喊:“白含章你怎么这么混蛋啊,我他妈初夜都给了你你还想要怎么样?真以为我可以若无其事继续每天跟你扮演哥俩好的戏码?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为什么?”白含章深深皱起眉头,眼里有怒火涌动。

“白含章你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么讨厌么?从来都只顾你自己的感受,真以为我可以忍受你的臭脾气一辈子呀?老娘不­干­了!以后谁想要迁就你就谁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程俞嘉几乎是崩溃般的发泄出这么久以来的压抑情绪,她真的受够了,再也不想要以绝望的姿态跟在白含章身后,每天努力追赶他的步伐实在是太累,她已经决定要就此放弃,不想坚持了。

“我做错了什么?”白含章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眼里也露出了疑惑,程俞嘉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想见他了?要跟他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不行!绝对不可以!

白含章捏着程俞嘉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指腹下的肌肤隐隐甚至隐隐泛青,而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压抑:“不行,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什么?”程俞嘉冷笑,“一直以来想要跟你做朋友的人都是我,我现在不想要跟你做朋友了,可以吗!”

白含章的眼里好像有怒火翻滚,他看着程俞嘉的红­唇­开合,吐出的字眼却让他无比生气。

程俞嘉怎么可以离开他?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猛的俯下身子,深深吻住了程俞嘉的嘴­唇­,将所有他不想听到的话语都堵了回去,霸道而蛮横的在程俞嘉的­唇­上肆虐。

程俞嘉在被白含章吻住的那一瞬间就已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那一晚的经历因为醉酒,实际上并不鲜活,她也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碎片。

可是此时,她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了白含章柔软冰凉的嘴­唇­,将那些不安烦躁的情绪沾染在她­唇­上。她在脸红心跳的同时,仿佛能够感受到白含章的怒火。

他到底在气什么?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这么生气?

想到这里,程俞嘉猛的推开了白含章,之前那些旖旎的气氛通通不见,她非常愤怒的看着白含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含章黑沉的眼眸凝固在程俞嘉身上,他的眼里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全部化为一团浓的化不开的烟雾,深不见底。

“喂!白含章你­干­嘛!”程俞嘉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白含章拦腰抱起,大步踏向别墅里。

白含章冷冽的眼神看着程俞嘉:“闭嘴。”

“……混蛋……”程俞嘉在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心里却暗搓搓的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真温暖……

在不着边际的神游里,程俞嘉被白含章仍在了床上,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带我进来做什么?”

白含章居高临下的看着程俞嘉,她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像是在发光,清丽的五官格外和谐,有种淡然的美感。

两个人就以这样尴尬的姿势沉默了好一会儿,程俞嘉不知道白含章在想什么,她从来都看不透白含章的想法,只能尽力的去迎合他的喜好,希望自己在他眼里变成一个独特的存在,也是够悲哀的。

要是只是朋友就好了,就好像贺舒绿那样,她不用刻意去与白含章相处,反而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可是自己却永远也做不到那样,只要看到白含章的脸,她就会止不住的激动,连灵魂深处都在颤栗,她实在是太渴望这个男人了。

“你说过你现在没有男朋友。”白含章冷不丁的开口。

程俞嘉做好的争吵攻击全部化零,不解的喃喃道:“这个你倒是记得清楚……”

她这辈子所有的爱情都献给眼前这个永远看不透她心情的人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找男朋友?

“正巧,我也没有女朋友。”白含章的­唇­角扬起一点弧度:“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题外话------

好啦说不虐就不虐了吧,后面的剧情更­精­彩哟!

想知道贺旌容啥时候出来吗~想知道顾少什么时候把舒绿追到手的吗~想知道男二会是什么人吗~想知道安迟还有顾妹妹的感情何去何从吗~想知道更多更多­精­彩的后续,就请继续支持香菜的文吧!么么哒!

晚上会有上架感言,涉及一丢丢的剧透,么啊!

再推文:五女幺儿的空间文《空间之农女皇后》

大晋国的子民都知道了,大晋国的首富不仅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还是个乐善好施的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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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从穷逼农女到皇后的华丽转变

☆、第一章 哥哥回来了

“……”程俞嘉几乎愣了半分钟,这段思绪的空白里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直到白含章不满的再重复了一遍:“程俞嘉,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这个问句说出来,程俞嘉差一点儿没咬断自己的舌头,你这都是问的什么问题!是不是傻啊!

白含章挑了挑眉:“没有为什么。”

你知道梦想实现的感觉是什么吗?尤其是那种你已经决定好要放弃的几乎已经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当它突然变成现实的时候,你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吓多一些?

程俞嘉此刻觉得自己两者兼有。

她喜欢白含章这事儿吧,几乎已经是深入灵魂的,短时间内无法连根拔除的毒瘤了,但是她现在已经被这颗毒瘤折磨的痛不欲生,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拔除让她痛苦的根源,准备及时止损。

而就在这个时候,毒瘤瞬间变成蜜糖,让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前做的一切准备都灰飞烟灭。

怎么能这样呢……她最讨厌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

白含章压低了嗓音,语调格外的魅惑:“你看,你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在一起,不是各求所需,刚好合适?”

“……”程俞嘉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理智上来说,程俞嘉觉得自己不能答应,稀里糊涂的就跟白含章在一起算是个什么事儿?虽然她已然肖想这一天很久了。

但是现在情感却有隐隐超过理智的可能­性­,如果有一天,你曾经看中的美味昂贵的蛋糕突然就摆在了你的面前,不收你一分钱就让你品尝,你会选择拒绝和放弃吗?

反正程俞嘉觉得自己没有抗拒的毅力,现在白含章对她来说,就是那块美味又昂贵的蛋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摆在面前,也不知道吃下肚子之后会不会糖里有毒,毒她个体无完肤。

即使那样,她还是眼馋。还是想要尝一尝白含章这块蛋糕的味道。

“怎么样?”白含章凤眸里的幽暗漩涡旋啊旋的,就快要把程俞嘉整个人吞噬进去了。

“好。”程俞嘉点了点头。

白含章眼里闪过一抹欣喜:“既然你答应了,就不准反悔了。”

反悔毛线啊……她会反悔才是傻了好吗!

程俞嘉之前的确忽视了白含章这个人的存在对她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却在白含章的眼神里动弹不得,乖乖的就缴枪投降了,一点儿挣扎都没有就举了白旗,十分的没出息。

完了完了,她这辈子真的完了,一定会永远都被白含章吃的死死的,再也没有办法翻身。

可是……她还是很高兴怎么办?

因为白含章就是她所有情绪的来源,一切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甚至明明知道那种感情没有希望,也会被他轻易而举的撩动心旌。

他皱一下眉,撇一下嘴,都会在你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就是那么无能为力无法自拔的喜欢,喜欢到她自己没有力气控制的地步。

白含章见程俞嘉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语气有些着急,再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会在想要反悔吧?”

他话里充满了浓烈的威胁。

“有吗?”程俞嘉忽而笑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明亮又璀璨:“我答应了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最好是这样!”白含章凶巴巴的说着,却翘起了一边­唇­角,笑容优雅又迷人。

程俞嘉看着他的笑容,又有些愣神,白含章这样的长相,每次笑起来都在诱人犯罪,简直是惊心动魄的漂亮。

虽然用漂亮对形容一个男人来说有些奇怪,但是白含章就是这样的长相,凤眸细长尖翘,墨黑的瞳仁简直是一种*蚀骨的美,鼻如山石,薄­唇­冷淡无情,本就是完美无缺的相貌了,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连周围的空气都旖旎了起来。

现在的程俞嘉已经不想去思考白含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要和她在一起的话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将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不用再仰望他的背影。

她承认自己就是如此的没有出息,即便……他曾经跟别人在一起过。

程俞嘉永远记得那个穿着浴巾的­性­感身影,也许白含章很喜欢她。

不过现在,反正白含章说他是单身,就算他和自己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喜欢,或许是他觉得要补偿自己,她都会接受。

“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白含章摩挲着程俞嘉的下巴,充满诱惑的开口:“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

然后程俞嘉就被白含章翻来覆去吃了又吃,再也说不出任何的拒绝话语了……

在一个短暂的周末之后,舒绿重新回归工作,安迟的新EP也正式开始录制。

这张EP作为原创EP,无论词曲都由安迟自己创作,等到正式发行之后,舒绿会将安迟打造成实力派原创歌手,彻底脱离偶像的行列。

尽管他的样貌不输给任何偶像。

这张EP的名字叫做涅槃,象征着安迟从谷底重新站上舞台的涅槃过程,当然,在音乐市场化的当下,安迟很懂得如何怎样的歌曲才是受欢迎的。

于是涅槃又有了第二层含义,作为一个受了情伤之人的涅槃之路。

主打歌曲叫做《她说的谎》,讲诉了一个男人失恋的过程。

情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适合博得大众共鸣的,再加上安迟的动情演唱,第一遍录制的效果就已经很完美。

“她说的话我都记得

她的温柔我还保留

只是少了她的问候

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她说绝不离开却看不到真实的关怀

她的呼吸还在却再也没有她的陪伴

她说的都是谎再见之后没有温暖

她说的都是谎祝我幸福我却孤单

……

多年之后某个瞬间当她走过我的身边

幸福是不如不见我却只记得她说的谎

……”

在安迟低哑的嗓音中,一首哀伤的情歌被他演绎的婉转动人,有无奈,有哀伤,有唏嘘,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顿时充满了打动人心的力量。

录完一遍之后,安迟摘下耳麦询问舒绿的意见:“觉得怎么样?有哪里需要改进吗?”

其实舒绿对于音乐并不了解,但安迟这样问她,她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副歌部分可以稍微收一点儿,有时候那种淡然的哀伤反而更感人。”

安迟认同的点头:“那我再试试。”

在音乐上,安迟就会变得格外有耐心,往常让他做个造型都会不耐烦,录歌的时候却丝毫不见他烦躁,迷人的桃花眼里也随着歌唱而弥漫了哀伤。

录了一上午,安迟总算是有了最满意的一遍,之后就交给调音师去修音了。

除了歌曲之外,EP的发布还需要录制歌曲的MV,舒绿为此征求安迟的意见。

“你看是你亲自上阵呢,还是去找演员?”

其实在舒绿看来,安迟自己出演的效果会更好,毕竟他有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充分利用起来就真的是浪费了。

安迟略显尴尬:“……还是去找演员吧,我对演戏这事儿特别没底。”

舒绿一点也不客气的嘲笑他:“原来你还有不会的东西呢?”

“你懂什么!这叫专注自己的这一行……”安迟越说越没有底气,别扭的撇撇嘴。

“说正经的,我觉着你必须要去上一上表演课了。”

“啊?为什么啊?”

“现在哪个歌手不偶尔跨个界什么?再说就是你以后如果拍广告也是要演技的吧?多栖发展才能保证人气和地位都在。”

这已经是娱乐圈里的常态了,无论是演员还是歌手,都会偶尔跨界试试水,甚至有些歌手出道多年半红不紫的,跨界当了演员反倒一炮而红。

“好像是这个道理。”安迟想了想,觉得舒绿说的其实没错,“那歌曲的MV我就自己来拍好了,不过还是得找个女演员吧?”

“我会让公司把你这首歌的剧本写出来,到时候他们会负责挑合适的演员。”

“那好吧,我就继续录歌了,你去忙你的。”

一天之后,歌曲的剧本创作完成,有了歌曲本身的意境,所以故事创作的很快,然后在女演员挑选出来之前,舒绿带着安迟去上表演课了。

这次给安迟上表演课的,是电影学院的一个教授,王忠。

他在电影学院教书那么些年,每一届的班上都会出那么几个厉害的演员,有名气正旺的,也有拿奖无数的,所以他算是电影学院最有资历的一个老师。

而舒绿能请到他,其实也颇费了一番功夫,几次跟公司交涉,也幸得这段时间安迟的事业稍有起­色­,甚至已经有商演开始联系他了,所以公司才同意了舒绿的请求。

不过安迟并不是独自一个人上课,因为像王忠这样级别的,时间最为宝贵,所以公司还安排了另外一个新人,同安迟一起。

那个人,出乎了舒绿的预料。

本来舒绿是不准备陪着安迟一起的,但这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得拉着她壮壮胆,舒绿一猜就知道他就是紧张了。

毕竟表演是安迟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内容,会忐忑也在情理之中。

然后她陪着安迟一起进入表演课的教室,当时就想,她或许不应该答应陪安迟来的。

说起来,舒绿其实并不讨厌顾临欣,她觉得顾临欣实际上就是那种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含着金汤匙出生,顶上又有那么一个宠她的哥哥,所以脾气乖逆一点儿,倒也没有什么。

虽然她跟着任雪珊一起来找自己的麻烦,但见她的­性­格,很显然是轻而易举就会被别人利用的,舒绿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大概是她与顾临欣之间的气场不对?所以她对于在表演教室里见到顾临欣这件事儿,表示很出乎意料。

顾临欣坐在一把椅子上,穿着简单的练功服,身材线条却是很好,很是妩媚妖娆的长相。

她在看到安迟走进屋子的一瞬间,眼神亮了起来,刚刚思索着如何与他打招呼,就不期然看见了后面进门的贺舒绿。

顾临欣准备好的灿烂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也是因为公司这边要让她继续进行表演培训,顾临桁才撤了她的禁足令,一向被万众宠爱着的顾家小姐这回被禁足,这消息虽然没人刻意去传播,却还是跟Сhā上翅膀一样在四九城里飞了个遍。

很多纨绔们不明所以,其他的那些千金小姐们也都在私下里讨论顾小姐这是犯了什么错了,居然让向来都最宠她的顾阎王亲自给她下了禁足令?

于是顾临欣觉得自己的这个脸丢大了,好歹还是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本来情感上顾临欣都觉得那天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对,在顾临桁的教训下,她也总算是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活活利用了一回。

那个任雪珊,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敢欺骗她顾临欣的感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而贺舒绿……她知道自家大哥现在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而且看那模样还不只是普通的感兴趣那么简单,她也知道贺舒绿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过,她心里就是过不去那坎儿,尤其是现在成了四九城世家纨绔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这一点让她莫名的就迁怒上了舒绿。

因此她在看到舒绿进门之后,从鼻子里发出了冷哼声,转过了头。

舒绿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过,这顾小姐以后可别再来找她的麻烦才好啊……

安迟在看见教室里的顾临欣之后,微微蹙起了眉头,低声问舒绿:“那天就是她找你麻烦的?”

“嗯……都翻篇儿的事情,不用再提了,你跟她一起上课,好好相处知道么,别再给我惹多余麻烦。”

安迟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

“那你在这儿等着,看样子那教授还要一会儿才到,我先走了。”

“……哦,再见。”

舒绿离开之后,就没再关心安迟的上课情况了,反正他也就是去打个基础,假如以后真要跨界的话,又再接着学习就好,当下的目标就是把《她说的谎》MV成功拍摄完成,那样在EP发行之后,也可以好好在安迟的外貌上做一做文章。

安迟这样的长相,放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里面也丝毫不逊­色­,无论是衣架子那般的身材还是妖孽的五官,都足以让安迟吸引一大票的颜粉。

光从他这段时间的微博粉丝和关于他的话题讨论量就可以看出了,基本都离不开他的外表,对于混在娱乐圈的艺人来说,除却那些稀少的实力派,大多数都得靠着出众的外表去俘虏粉丝的心,然后才能让大家去了解你的更多东西。

而某日舒绿抽空去安迟的粉丝论坛晃了一圈,当时坚守在那里的粉丝都发帖称快要喜极而泣了,她们都说,这么多年陪着安迟不离不弃,总算是快要收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想了想,舒绿还用公司的名义去论坛注册了安迟的官方账号,然后发了个帖子,大意就是偶尔会到这里来逛逛,感谢一直陪伴着他的粉丝。

此贴一出,安迟更是收到了粉丝前所未有的热情拥护,纷纷表示喜欢了安迟这么多年是最正确的选择,更是引来了一些观望者路人转粉。

于是现在安迟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将过去的事情澄清,讲出个中缘由,安迟必定会重新回到最绚丽的舞台上。

他天生就是适合那个舞台的,舒绿相信他。3

安迟上了几天表演课之后成效显著,证明他在表演上还是有一定的天赋。

不过唯一让舒绿感到有些头疼的,就是他和顾临欣的相处模式,实在有些奇怪。

她抽空去观摩过一次安迟上课,他和顾临欣两个人一起,由王忠教授亲自指导,毕竟是带出过许多影帝影后的资深老师,他的授课即风趣幽默又深入浅出,让没有经验的安迟也能够很快入门。

而舒绿在观摩的时候,就深深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基本上,安迟在王教授的示意下进行表演训练的时候,顾临欣略带痴迷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安迟身上,等到她表演的时候,也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安迟。稍微有点儿智商的人,也能够察觉出不对来了。

这个顾小姐,这是看上了安迟的节奏?

舒绿突然觉得顾临欣搭配安迟这个组合说不定还挺配的……当然这也就是她在心里想想,别人的事情要怎么发展她是不会管的,只要安迟不要耽误自己的事业就行了。

但是虽然舒绿打定了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麻烦却还是来了。

这天她本来准备带上完表演课的安迟去拍专辑封面,却出人意料的,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画面。

表演教室的门虚掩着,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顾临欣长得明艳妩媚,此刻却俏脸酡红,表情羞涩的看着安迟,小声的说:“安迟,你觉得我怎么样?”

安迟正在收拾包,斜睨了身旁的顾临欣一眼,随口答:“挺好。”

“真的?”顾临欣满脸惊喜,双眼放光:“那我们在一起吧!”

“……”安迟收拾的动作顿住,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顾临欣:“你在开玩笑么?”

顾临欣神­色­微变,但仍然硬生生挤出了一抹笑容:“安迟,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安迟将背包拿起来,站直了身子看着顾临欣,勾人的桃花眼里此时满是严肃:“对不起,我只当你是同事。”

顾临欣咬了咬­唇­,眼里浮起受伤的神­色­,却出人意料的笑了:“好吧,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

“……”安迟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也要走,我们一起吧。”顾临欣这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告白的人并不是她,态度自然。

安迟并未拒绝,于是当他们两个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舒绿。

不小心撞见这种尴尬的表白场景,舒绿只能尽量表现的自然:“安迟,现在去拍专辑封面,把你下午的时间都空出来——顾小姐你好,我先带安迟走了。”

顾临欣在看见舒绿的时候,脸上也有措不及防的尴尬,愤愤的瞪了舒绿一眼,对安迟说:“再见安迟。”说完之后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怎么这么早就拍封面了?”安迟看起来丝毫没受顾临欣表白的影响。

“……刚好预约的摄影师今天有空。”舒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按照一般经纪人来做,这时候应该提醒你,不准谈恋爱。”

“嗯?”安迟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时候谈恋爱对你来说没有益处,所以其实我也是这样的看法。”舒绿公事公办,对于安迟这样处于事业上升期的艺人来说,公司的一贯做法都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即便要谈,也只能是地下情,而且必须隐藏起来不准备被狗仔发现。

安迟点点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都说了那是一般经纪人的做法。虽然觉得你这时候各方面并不适合谈恋爱,但是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会阻拦你。”

顾临欣会喜欢安迟,倒是让舒绿有些意外的。她还以为顾临欣这般的千金小姐,起码也要喜欢上个世家少爷,而且按照她的­性­格,估摸着也没几个男人能驾驭的了她。

不过现在她喜欢上安迟……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关于这个问题在舒绿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带着安迟去了公司的摄影棚,公司安排的摄影师现在已经等在那里,准备给安迟拍EP的封面。

封面的想法是安迟自己的,涅槃重生,冰火两重天。

摄影棚里这时候放置了大量的冰块,舒绿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堪比零下的气温。

打了个寒颤,舒绿呼了口气,竟然在空气里凝结。

不得不说星远传媒真是财力雄厚,如此的大手笔,直接将摄影棚布置成了冰天雪地的模样,冷­色­调的灯光一打,冰冷寂静的冰雪世界就诞生了。

安迟被推去化妆师做造型,他出来的时候,连舒绿都觉得有几分惊艳。

安迟的上半身半­祼­,身上喷着凤凰的彩绘,栩栩如生的如同要从他身上展翅飞翔,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眉毛与睫毛都染成了冰雪的颜­色­,雪白透彻的­色­泽让安迟多了那么几分冷漠与神秘的气质。

舒绿听到她身旁的摄影师吹了一声赞扬的口哨,热情的招呼安迟:“快!快过去摆造型!实在是太美了!”

这个摄影师舒绿知道,是出了名的挑剔难搞,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很满意安迟的造型,也让舒绿悄悄放下了心。

冰火的矛盾气质在安迟身上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综合,他躺在冰雕上,胸膛上的凤凰彩绘更是反衬的栩栩如生,肌理分明的线条在冷冽的冰下反­射­着莹莹光芒,魅惑邪肆的眼眸半眯,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那样躺着,就足够的摄人心魄了。

摄影师的快门声不停响起,舒绿在一旁电脑上看呈现出来的照片效果,每一张照片里的安迟都英俊的令人无法呼吸,他坚定又迷离的眼神,让人仿佛看到了那些不屈的过往,又看到了凤凰腾飞过后的璀璨,他安静的躺在那儿,高贵如皇族,夺人魂魄。

几乎不到半个小时,摄影师就已经拍了上百张满意的照片,终于喊了停止拍摄。

舒绿赶紧给安迟递上厚厚的羊绒毛巾,他在这种零下的温度里,还躺在冰雕上摆了半个小时动作,嘴­唇­都已经微微发青了,不过舒绿并没有听到他有半句怨言。

“怎么样,效果好吗?”安迟喝了口热水之后,也凑到电脑前面去看照片,他拍摄的时候是按照摄影师的要求与自己的理解在摆动作,也并不知道出的成片效果如何。

“非常­棒­。”舒绿赞叹了一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挑选一张最好的出来。”

于是他们又围在电脑前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大家都满意的照片挑了出来。照片里,安迟半靠在冰雕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是刚好完全展示出了上半身的凤凰彩绘,凤头高昂如同正要翱翔。

而安迟的下巴微抬,半眯着眼眸,那种不羁坚毅的眼神以藐视一切的姿态俯仰众生,冰雪般的眉眼神秘邪魅,又有着火一样的热情。

这一张照片非常惊艳,又契合了EP的主题,拿来做封面刚刚好。

摄影师在安迟离开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你非常­棒­。”

对于一个善于发现美的人来说,安迟就是林中的­精­灵,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追逐。而在以往,他的外表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人发现底下的面孔有多么美丽,如今,灰尘逐渐掉落,他终究是要大放光彩的。

安迟自信一笑:“谢谢,会的。”

拍完封面,剩下的事情就是拍摄主打歌的MV,星远传媒各个部门之间的配合都十分默契,舒绿并没有等多久,剧本就已经出来了。

根据《她说的谎》歌词改编的剧本,非常简单普通的故事,就是恋人之间的相爱与分离,男人的辛勤工作并未得到太多效果,于是女人不厌其烦,最终选择了离开,奔向更好的生活。

本来舒绿在看到剧本的时候,还想过这个故事是否太简单太平凡了,没有出彩的地方。不过在她和拍摄MV非常有经验的导演联系过,得到了故事的分镜头脚本之后,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这个MV拍出来肯定是会很惊艳很有深度的。

分镜头脚本一般是导演与摄影师根据剧本的内容,按照自己的拍摄理念和想法制作的,展现的是导演与摄影师的功力。

MV的拍摄将会采用一镜到底的方式,从画面开始的第一个镜头到画面截止的最后一帧画面,中途是连贯的,没有任何中断,所有的故事都在这一个镜头里面发生,不能NG,一旦开始拍摄就必须顺利到结尾,对于演员和导演来说都是种考验。

据导演说,是王忠教授提议的,他认为安迟很有天赋,可以尝试进行一镜到底的表演。

既然是经验老道的表演系教授的看法,舒绿一个外行人自然会赞同。

于是她和安迟说了MV拍摄的相关事宜,安迟表示可以尝试。

“不过最后一点,MV的女主演……是顾临欣,你没问题吧?”4

安迟格外淡定的“哦”了一声:“没问题啊。”

“……那就好。”舒绿把剧本交给安迟:“慢慢看吧,自己多练习练习,我先走了。”

舒绿回办公室,作为经济部八卦中心的成员,桥涵在舒绿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凑到了她身边:“又来了几个内部八卦消息,想听哪一个?”

舒绿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跟任雪珊有关的吧。”

“你怎么知道!”桥涵一脸惊悚,“舒绿你没有在我这儿安监听器吧?”

“看你这么兴奋就知道这些八卦要么跟安迟有关,要么跟我有关,说吧?”

桥涵捧着脸很心碎的模样:“跟你这么聪明的人做朋友真有压力……”

“别贫了你,什么八卦,赶紧说吧?”

“第一个,跟任雪珊有关。公司不是因为最近她的那些负面新闻,让她暂停工作了嘛?据说啊,她就去勾搭了个煤老板……现在当情­妇­当的特开心,据说那个老板还要给她投资拍电影。”

舒绿面无表情,实际上从任雪珊被爆出那些负面新闻之后,她就开始彻底遗忘这个人的存在了,本身也掀不起多大风浪的人,眼下也受了教训,差不多就这样结束吧。

从一开始,来面试的那天起,舒绿就没有想过和任雪珊结下梁子,她一直奉行远离麻烦的方针,无奈任雪珊就是喜欢找她的不痛快,她一忍再忍,耐心也差不多到尽头了。

不过现在更好,有人帮她教训了任雪珊,也省得她出手,何乐而不为……所以任雪珊被别人包养什么,舒绿并没有太大的感想,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不是凭空而出,很多因果息息相关,即使结局不好,也是自己造成的孽。

“怎么样,听到这个八卦有何感想?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玉女派演员,现在却……”任雪珊自从靠着仙侠剧走红后,就态度骄横,处处耍大牌,为人极其难搞,所以很多人都对她不满,也造成了如今她被雪藏了,众人拍手叫好的局面。

这也是舒绿认为的,因果造化啊……

“没有什么感觉,她的事情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八卦,一起说出来吧?”

桥涵听了舒绿的话之后掩面狂笑:“就是想跟你说,昨儿打听到一个消息,歌王傅渊啊!他跟公司做了推荐,说安迟很有潜力,然后我听说公司好像决定要力捧安迟了。”

“真的?”舒绿微微笑了,只要公司决定要力捧安迟,那么对于安迟的发展绝对是非常有利的。

她原本以为要在安迟的EP取得一些成绩之后,公司才会重新规划安迟的培养计划,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这可算是个好消息了。

尤其傅渊的新歌马上就要公布了,到时候安迟的名气势必会再一次水涨船高,现在他的那些黑历史虽然还在,但很明显大众已经开始逐渐忘却。

找个合适的机会彻底洗清楚,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安迟的发展道路了,至于那个徐严……徐家最近的情况越发危险,估计他自己都因为家族的麻烦而焦头烂额,还哪里来的时间打压安迟?

再说了,有什么能够比安迟一步步走上顶峰之后,用实力将徐严踩在脚下的滋味更令人痛快呢?

“最后一个八卦……”桥涵缓慢收起了笑容,靠近舒绿,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耳边,“我听说啊……佩姐跟任雪珊,好像是亲戚。”

亲戚?舒绿目光微敛,难以置信的问:“确定?”

桥涵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用人格担保,千真万确!”

如果是亲戚的话,舒绿倒是明白佩姐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了,她肯定是要维护着自己的亲人说话嘛。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来星远传媒这么久了都没有听人说过,那么证明佩姐至少将自己和任雪珊的关系是隐瞒起来的,桥涵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桥涵神神叨叨的摇了摇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相信我说的绝对是真的就行,任雪珊当初签到公司来,还是佩姐从中签的线,据说佩姐为了任雪珊被雪藏的事情也是跟高层吵架了,但还是没能恢复任雪珊的工作。”

舒绿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她现在就希望佩姐以后不要刻意找她的麻烦,虽然上一次她就隐隐感觉到了佩姐对她的敌意,哎,真是处理完一个麻烦又来一个,生活怎么处处都充满了惊喜呢……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舒绿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她并不会天天都看到佩姐,工作上的交集其实不多,产生矛盾的可能­性­也相对比较小。

尤其是当安迟的EP封面照片发布到网上之后,更是又火了一阵,安迟靠着他极高的颜值,已经初步得到了一批粉丝的忠心。

粉丝们都说只看脸,谁还在乎你有没有什么黑历史?舒绿看到这些评论,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别的什么。

公司紧跟着就将安迟的MV拍摄提上了日程,导演组让安迟与顾临欣一道去先试拍。

到达拍摄现场的时候,舒绿意外看到了个理应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众星捧月当中,顾临桁与顾临桁两兄妹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导演甚至都围在他身边,热切的跟他说话,而他只是冷淡的看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顾临桁为什么会在这里?

舒绿觉得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顾临欣第一次拍MV,作为演员踏出的第一步,他这个哥哥来看看也不为过。

自从上一次被顾临桁……亲吻过,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在舒绿快要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影响全部驱除的时候,他又好巧不巧的出现。

顾临桁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他即便不发一语的坐在那儿,也会让人无法忽视的人,眼里有着掌控一切的气势,即便此刻的态度如此散漫,也有着极强的存在感,让人想看不到他都难。

而安迟作为今天的男主角,自然在进入现场的第一时刻就被人发现,舒绿作为他的经纪人,所有的视线也都顺道放在了她的身上。

除了那一道格外幽暗深沉的视线外,舒绿还都能应付自如,但那人安静的目光此刻却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在舒绿为安迟打点的时候,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化妆间里舒绿听到其他工作人员悄悄的讨论顾临桁,说这般英俊不羁的男人,要是能嫁给他,简直做梦都会笑醒。

有个造型师就笑她们:“你们知道外边儿坐着的人是谁呢就发这种白日梦?人家周围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你们?”

“那也不一定啊!”便有人反驳,“灰姑娘的故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说不定我们就有那个好运?”

“那你就出去围在他身边转转,看他拿正眼瞧你不?”

舒绿并没有听完她们的讨论就又回到了拍摄现场,这个一镜到底是在布景搭出来的房间里,从整个房间里的布景改变以及演员的配合表演,达到在同一个镜头里展现出岁月变迁,心境变化的戏份。

舒绿趁着导演给顾临欣和安迟讲戏,准备偷偷浅走,毕竟她现在一看到顾临桁就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顾临桁那张好看的无可挑剔的脸只要浮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止不住的想,他为什么要亲她呢?因为好玩?还是别的原因?然后再深入的,她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不继续往下思索,最后就成了死循环,途增了自己的烦恼。

结果舒绿前脚刚迈出大门,后脚就被人提拎住了领子,顾临桁听不出喜怒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跑什么呢?看到怪兽还是鬼怪了?”

对!就是见到怪兽和鬼怪了!那个人就是你!

舒绿一个转身挣开了顾临桁的手,冷下脸决定不跟他搭话:“我走了,再见。”

在舒绿转身的时候,顾临桁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话语里微微带了点儿怒气:“舒绿。”

­干­燥温暖的手掌与舒绿的皮肤相触,舒绿如同电击一样甩开了顾临桁的手,硬着头皮说:“­干­嘛?”

“你在躲着我,嗯?”

“没有。”

顾临桁轻笑,然后缓慢的靠近了舒绿:“那天吻你……所以你生气了?”

“不……不……没有……”舒绿被顾临桁靠近的气息搞得心神不定,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就好。”顾临桁满意的笑起来,那抹笑容成功的让舒绿再一次慌了神。

“我,我真的要去工作了……再见……”舒绿僵着脸离开,没有注意到顾临桁看着她的背影,越发幽深的眼眸。

顾临桁的出现仿佛就只为了在舒绿的生活里掀起一点儿涟漪,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种莫名其妙的烦闷浮上心头,幸好安迟的良好表现让舒绿开心了一些。

他和顾临欣的配合格外默契,明明都是两个毫无经验的新人,真正开拍的时候都表现出了绝佳的状态,怪不得王忠教授敢让他们两个来拍摄一镜到底的戏份。

舒绿去看过一次现场,安迟和顾临欣都将各自的戏份演绎的到位,情感都从眼神里泻了出来,隔着监视器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各自的挣扎与痛苦。

MV的拍摄进度很快,也就预示着新EP的发售进度随之加快,舒绿对现状十分的满意。5

工作很愉快,心情也就很愉快,舒绿在某天下班之后还绕去超市买了一些海鲜准备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一下,而当她哼着小曲打开门之后,所有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整个人都跟雷劈过一样愣住了。

舒绿隔着玄关看到她家的客厅沙发上这时候正坐着一个男人,戴着顶大宽檐军帽,帽檐压得很低,遮到了眉心,他穿着光亮的军靴,笔直有力的双腿包裹在军裤之内,正以一种霸气的姿态翘在她家的茶几上。

他低头抱臂,舒绿只能看到他冷冽分明的下巴和侧脸,线条锋利硬气,整个屋子里都被他身上那股戾气充斥着。

仿佛是听到了动静,他才懒洋洋的抬起头,掀起眼皮看向舒绿。

这是一张充满着英气的脸,剑眉星目,眼神凌厉而内敛,如同歃血而归的森寒宝剑,却让人没由来的觉得安心。

他的眼神在舒绿身上顿了顿,然后双腿收起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中式军装笔直英挺的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他的周身似是围绕着可以统领千军万马的强烈气场,存在感爆棚。

他静静的注视着舒绿,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张开了结实的双臂。

“哥!”舒绿把海鲜往地上一扔,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冲过去就抱着他,整个人都跟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贺旌容琥珀一样的眸子里泛起点点笑意,用左臂的力量撑着舒绿,然后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稳重:“怎么还那么爱撒娇呢?”

舒绿埋在贺旌容军装的领子处蹭了蹭,软软糯糯的回答:“有吗?”

贺旌容失笑,满是宠溺的顺着她的话:“行行行,你不爱撒娇,我爱,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舒绿嘟囔了两句,才终于舍得从贺旌容身上跳下来,仔细打量他穿着军装的帅气模样。

贺旌容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肩膀宽阔,狂放的线条在腰身收紧,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穿军装了。

“怎么又把这破眼镜戴上了?”贺旌容说着,­干­净修长的手指直接取下了舒绿脸上的眼睛,露出了她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这还差不多。”

舒绿眨了眨眼,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哪儿来的钥匙?”她这时候完全忽略自家老哥有一身的本领,开个锁什么根本就不在话下。

提到这个,贺旌容敛了笑容:“还敢问我?居然偷偷摸摸的就回国来,我今儿要是不来,你还准备瞒多久?”

“这个嘛,嘿嘿。”舒绿讨好的摇着贺旌容的手臂,“我这不是还没准备好告诉你们,本来准备再过段时间的,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有这么容易生气?”

“对啊对啊,哥你脾气最好了,所以你就原谅我呗。”

贺旌容凌厉的眸子里浮现起柔软的光泽,拍拍舒绿的脑袋:“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爸妈老实交待。”

舒绿乖巧的应下来:“知道啦。”

贺旌容这才满意的笑了,又坐回沙发,伸展了一下四肢:“你刚回来我就得了消息,不过这段时间太忙,没来得及回来。”

舒绿露出狡黠的微笑,嗅了嗅鼻子,敏锐的说:“怎么闻到空气里有血腥味?话说你不是还在演习么?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跟狗鼻子一样什么都闻得到?”贺旌容摘下军帽放在手边,发丝有些凌乱,但丝毫不阻碍他野­性­不羁的五官正散发着浓烈的成熟气息,“演习的时候一个部下受伤了,把他送去了军区医院。”

要从西南送到京城的军区医院来,而且是贺旌容亲自陪同,想想都知道一定不是什么轻伤。

于是舒绿关切的问:“没生命危险吧?”

“放心吧,他命大,还有一口气。”贺旌容歪了歪身子,神­色­间的疲­色­极淡,但仍然被舒绿察觉到了。

想来就知道,这段时间贺旌容一直在西南那边的深山老林里头进行演习,部队里头的事儿本来就多,眼下部下又受伤了,看他眼睑处一点淡淡的青­色­就知道他大概很久没有睡好过了。

“去我的床上躺会儿吧哥,我先做饭,一会儿好了叫你。”

贺旌容也不客气,这沙发对于他的高大身躯来说实在太小了,他长手长脚的压根伸展不开,刚才舒绿回来之前也只能坐着小寐。

熟门熟路的找到舒绿的卧室,他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参观过这套公寓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倒是刚刚好。

在进门之前,贺旌容又转过头来,随口说了一句:“要不给你换套房子?这个也太寒碜了一点儿。”

其实这套公寓所处的地理位置很不错,小区内的设施与规划也到位,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里,这套公寓租下来一年的价格也着实不低,不过这个水平到了贺旌容的眼里,就只能用寒碜两个字来形容了。

他跟贺舒绿不一样,舒绿在孤儿院里过了几年苦日子,刚被带回贺家那几年也过的战战兢兢的,就怕再次被丢回孤儿院,幸好贺家人对她的好,让她逐渐放心,才真正适应了新的生活。

而贺旌容是真正在万千期盼中降生,属于一出生就坐拥万贯家财、根正苗红的少爷,他随手在古董拍卖会上拍一套顶级的紫砂壶都可能是天价,对于一般的跑车美酒压根儿都看不上眼。

不过贺家家教好,贺旌容并未成为只知道花钱的纨绔少爷,尤其他继承他父亲当年的英勇,独自去军队里头历练,完全不靠背景,一路凭着赫赫功劳升到如今中校的位置,这般年轻的中校,放眼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贺旌容这般男人,当真算得上人中龙凤,无论是能力还是心境,都堪称惊艳绝伦。

舒绿想,他如今才25岁,正是锋芒炫目的时候,便已经足够完美了。

再过几年,历练的足够了,接手贺家的家业,也许能比他们父亲还厉害。

所以舒绿其实挺心疼他的,不像那些二世祖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沉醉在美人乡里,在舒绿看不到的时候,这个用一只手臂将她从绝望地狱里带到天堂的哥哥,常常在最危险的边缘徘徊,受伤甚至成了家常便饭。

舒绿看到过贺旌容手臂上的一条疤痕,据说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在边境上为了救战友被子弹划的,但他从来不把这些危险讲出来,一直是以巍峨姿态矗在舒绿身前,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不用,住这儿挺好的,反正就我一个人。”

贺旌容靠着门,深邃的眼眸带起笑意:“要是让老妈知道你现在这般可怜,得心疼死。”

“我哪里可怜了?”舒绿知道贺旌容是在开玩笑,他不笑的时候总会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严肃起来表情特别凶,就是轻飘飘的看你一眼,都会让你觉得很可怕,但是他笑起来,又跟人间芳菲四月天一样,虽然还是那般硬朗凌厉的五官,却会因为那­唇­角的一抹笑容而显得十分温柔,让人感觉心都要化了。

想想她未来的嫂子,能够俘虏贺旌容的心,也足够幸运了。

“好,你一点儿都不可怜,快去给我做饭,我先睡一会儿。”贺旌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舒绿又老老实实的去做饭了。

幸好今天才去超市购了食材,舒绿尽量按着贺旌容的口味去放料,他跟他们父亲一样,都是偏好淮扬菜的清鲜­精­细,而舒绿则是跟母亲一样都极其喜爱川菜的麻辣醇厚。

想起以前家里的厨师,还有母家那边宅子里的梅姨,每次做饭都会专门做川味的菜,父亲就迎合着母亲的口味,有几次被用小米辣爆炒的菜辣的鼻尖都冒汗,他也从不吭声,默默的陪着母亲吃。

不过最后还是被细心的母亲给发现,然后从此家里的菜­色­就泾渭分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来自两个地方的家庭。

想到这儿的时候,舒绿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让她请吃饭,在她选了火锅之后一声不吭强忍着吃完,然后犯了胃炎的某个大少爷。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如此的迁就别人?莫名其妙想到顾临桁之后,舒绿突然就觉得浑身都很别扭,她一点儿也没想过自己怎么就跟顾临桁变成这种现状了,被他吻了两次,居然也没有真正的生气……

胡思乱想中,舒绿煲好了最后一道胡辣汤,她将烹制好的海鲜也端上桌,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舒绿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拉的严实,保证外面的灯光都不会泄进来。

贺旌容躺在床上,他即使睡觉时候姿势也是很标准的,双手交叠在腰上,冷冽的侧脸藏在­阴­影里,少了刚硬,多了柔和。

贺旌容长得好,继承了父亲如雕塑般的锋利五官,又继承了母亲的英气漂亮,醒着的时候就像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气势逼人,睡着了倒又跟只大猫一样,让人觉得挺可爱的。

刚刚按亮壁灯,贺旌容就嘟哝了一声醒过来了,他的眼神在一瞬间的迷茫之后恢复清明,看向站在门口的舒绿,她逆着光,发丝被客厅里的光亮照的泛着荧光,近乎透明,皮肤更是透彻的如同最好的羊脂玉。

“吃饭啦。”舒绿对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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