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风。
我在大二第一学期看到学校里的招聘会时,我很泄气。诺大的招聘会现场李人满为患,这是可以预见并可以理解的。.可面试时只是问问身体健康否,视力有如何之类的问题。那些身体不算魁梧,戴着眼镜的人,无论你手中有多少奖学金证书都没用。我想如果他们再让每个人张开嘴巴看看牙齿,俨然就是畜牲贸易市场。
这是一支庞大的大学生民工队伍,具有大专学历,这使得他们比起民工来更具有竞争力。他们是新一代的民工,有素质有文化,有良好的理论结合实际的能力,作为这个时代的新产物,必将为社会注入新鲜的血液。
我不是看不起民工,我没那资格,谁也没有。因为这城市是他们所屹立。我只是不原意在这里待了三年再去成为民工。毕竟,三年前甚至六年前我就可以当,说不定现在都挣到买房取媳妇的钱了,或者我的孩子都可以流着鼻涕给我打酱油了。
这就是我们的教育,鄙视下层劳动,谁都把出力不挣钱,挣钱不出力的信念坚定在心里。
那年冬天,我干了一份工作,只有一天。
那是个酒吧。
老板看我长得还算有点流氓相,便让我在大厅干跑堂。开始一天工作之前,我被带到卫生间里。地面上满是污水,漂浮着卫生纸。我先要做的,是把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拖干,然后再去打扫厕所。我不停的扫啊扫,可怎么也不干净,后来才发现是水管漏水。于是我改扫厕所,戴上一副橡皮手套,外面很脏,里面潮乎乎,很难受。
我拿起条把,考虑到女厕所六岁之后再没有接触过这一原因,我先从男厕所开始。还好,男厕并不很脏。我把卫生纸和烟头扫进粪池,开水一冲便大功告成。
进女厕之前,我竟然感到又一点难为情。甚至敲了敲门。这里面可真让我上了一堂卫生课。粘着血的卫生巾让我感到奇怪,难道来这里消费的女人,周期都是这几天。但我迅速遏制了这个让人难堪的念头。专心致志的扫卫生。那些厚厚的卫生巾堵住了下水道,我拿起一根木棍使劲捅,水星四溅,不,应该是尿星四溅,甚至迸进了我的嘴里,我抹下手套擦嘴,才闻到手上有种粪便的恶臭。心里一惊,马上联想到自己已经把屎吃进了嘴里。这想法迅速蔓延至胃部,让它异常躁动,于是我蹲在女厕所哇哇吐了起来。
走出卫生间,我脸色苍白。抬起头,才打量清楚身边的人。
这里干活的基本上都是学生模样,估计都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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