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穿戴整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喝了一口酒，秦风长吐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满脸疑惑的我。

“别用那眼神看我，怎么，不认识了？”

“你这是怎么了，疯子。”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俗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都是第三次被逮进去了。

“啊？”

“不要露出你那一脸无知的表情，来，边吃菜边听我给你说。”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然后看着秦风。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写了一年的小说拿到出版社，可没有一间愿意出版的，说是校园题材的早两年已经被人写滥了，再发表没什么新意，要是有玄幻的，倒是可以考虑下。”

“他们有的还会大概翻阅一下，有的直接就把你推出去，你说什么他都当听不见。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不甘心啊。于是我就想起这一招了，听说有人用过，很管用，引来很多媒体报道，然后书就出了。反正人一出名，又有了钱，别人说什么都是妒忌。到了一定程度就没人再会去说你的话坏了，反倒会给你几个名头，什么行为艺术家，文学献身者等等。现在已经有几家出版社联系我了，我打算再去几个大城市奔几回，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

“人不要脸了，什么都能­干­。回头再说，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又没­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听着秦风的话，震惊不已。

这是那个守望美景的秦风么？是一心想做个余华，王小波那样的大作家的秦风么？是和我一起在布达拉宫下哭泣的大学同学么？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风看着我的表情，然后对我讲，“梁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一个很善良很本分的穷人，没有自己的房子，靠租住别人的房子才能获得一个安居之地，某一天房东会因为他拖欠了半年的房租把他的东西扔到大街上，没有半分同情。但是一个有钱的*想买一幢豪华别墅，你能因为她曾经是个*而不卖她么？”

“梁子，这就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

“习惯了，麻木了，你就能活得潇洒了。”

那顿饭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秦风。

我时常想起他在宿舍时的那种悲愤落寞，踌躇满志，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曾经告诉我不要总是放弃自己想要的，我不知打自己学会了没有，但我知道，他已经放弃了，向生活缴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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