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是欢呼声,又有什么喜事?
辉煌的时代?战无不胜?军队?
衣华魄竖耳凝听片刻,神色渐渐平和,这些声音都是赞扬他儿子的。
“一剑,这是怎么回事?”他仍疑惑。
“少掌门派了几万大军保护山庄来了。”一剑道。
“是吗?他哪来的这许多大军?”他说。下床。显然,他是要亲自去察看察看。
呵,万人空巷啊。
庄中弟子仆人们全出来了,人头攒动,联袂成云。
拥挤的门人让道,衣华魄与一剑从山腰一步步来到至高点,山巅,极目四周。
一支数目庞大的军队,遍布在红涯山的山脚,山腰,山顶,每五尺就一个岗位。可谓是壁垒森严,防范紧密。
这是支年轻而英武的军队,他们个个清一色的内穿紧身黑皮装,外罩黑披风,寸宽的火红钢圈戴在额头,双手藏在披风内。
“掌门,我派憋屈了半年,这下可要扬眉吐气,居高临下了。”一个洪亮愉快的声音从左下方游来,“少掌门当真是当代神龙,绝世英杰。”说完,此人仰首一阵哈哈,好不快意舒畅。
他大步移到衣华魄身侧,恭敬地一个颔首。
他身高七尺九寸,虎背熊腰,方正面孔,双目精灼,威武雄壮。
他是云一开,年约四十,是衣华魄同辈师兄弟,目前是火派八大长老之一。
衣华魄回他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
这一切让人振奋的辉煌可是他儿子用快乐换来的。
作为父亲,儿子最重要。
作为掌门,派系最重要。
但是,人心是肉长的。肉长的心就会有自私的一面。
权衡轻重,还是儿子的痛是他最深彻的痛。
衣华魄心中黯然,只能在内心沉重地叹息。
他不能大声地说——我要我的儿子,不要火派!
火派六城八十一镇数百万人口难道不比他的一个儿子重要?
只要他一说,内患,必将汹涌而起,甚至远胜于外忧。
他的心矛盾而痛苦,额头渗出茂密的小汗珠。
这在冬日看来是不合时令的。
他身体虚,哪里能受得了山巅烈风的侵袭?
不知情的人十个人有九个这样认为。
一剑知道真相。
然而,他是忠实的仆人,因此应该做仆人该做的事。
云一开,目现关怀,道:“掌门,你身体欠佳,外面天寒风大,还是回房休养吧。”
衣华魄淡淡道:“云师弟,我没事。”他指指那些黑武士,“他们是从哪里来?”
云一开眼睛发亮,道:“掌门,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他们一下子就出现在山庄各处。”
这不是魔术是什么?衣华魄眉头皱了下,道:“哦,是少掌门带他们来的吗?”
云一开道:“正是。我这就叫少掌门来。”他飞离开去。
不多时,衣华魄眼前出现一张清秀熟悉的面孔。
他不禁欲揽儿子入怀。
这是东方血欢,不是衣明朗。所以他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言几句。
然后,东方血欢下山去了。
不可思议,天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衣华魄目现惊讶。
他如果知道,还有三个少年和他儿子相像,他会作何表情?
云一开看着掌门,指着远去的少掌门,纳闷道:“少掌门他……他……”
他怎么不多待一会儿?
衣华魄微微笑道:“少掌门叫我安心休养。”
这是真心的微笑。东方血欢转达衣明朗的问候与关爱。
他心中感慨,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父亲了,感觉真好。如果没有那不幸的魔遇,会更好。
儿子长大本是幸福的事,可是同时那种沉重的哀伤萦绕心间。
他拍拍云一开肩膀,道:“云师弟,这几日派中琐事你们八大长老可要多操心啊。”说完,他与一剑下山,回寝室。
云一开大声道:“掌门就请一万个放心吧。”他目送掌门远去。他心中在奇怪:“为什么少掌门这样有出息了,掌门不怎么高兴呢?”
辰时两刻,东方血欢带领十万魔斗士遍布于火派的方圆五千多公里的边界线。
辰时三刻,南宫血乐带领的二十万魔斗士对水派的除却首城以外的五个边城同时发起攻击,猛烈而残酷。
魔斗士,在红月亮的世界里,储存量无以数计。
他们是用三滴血精与七滴水精加以膨胀形成|人类成年男性的外表,然后,植入思想,好坏各占一半。
他们的思想只有四个质素,绝对忠诚,狡猾无比,勇往直前,无情无义。
他们无需吃喝,无需睡眠,永不疲倦。
他们是战争工具。
这次参与作战与防卫的三十五万魔斗士,右腕俱都戴着寸宽的火红钢镯,这是能量手镯,用来吸收宇宙的能量,作用:一是维持身体膨胀,二是输送爆炸因子。
他们额头戴的钢圈便是爆炸头圈,可以对目标射出光束,造成爆炸,无坚不催。
当爆炸某物时,只要视线对着它,扣起右手拇指,即可随心所欲实施爆炸。
五把刀在野外屠戮碎尸,他们手中握的刀是饮血魔刀,它可以分辨血质的优劣,凡是精华之血一滴不漏吸进刀身内,糟粕之血就任其洒落流淌。
魔斗士,便用血之精华为主要原料,融合水之精华,培炼而成。
魔斗士,从勾兑到成形,需要十二个时辰。
五把刀屠戮的目的便是为了大批量的制造魔斗士这种战争工具。
他们带着目的做每一件事。
掌握宇宙是他们的终级目标。
有时,五把刀觉得自己很悲哀,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去实现书魔未完成的野心。
有时,五把刀又觉得自己很伟大,称霸宇宙是强者的梦,是辉煌的事业,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无论悲哀还是伟大,前方的道路已经铺好,走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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