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哥哥,为什么你的表情会如此的难以置信而僵硬呢?
我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白哉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
他的眸光恢复光彩,似是终于恢复了神志,然后又迅速冰封,语气冷冽:“长岛绯真,你到底想干什么?!”
“诶?你知道我现在的名字?”我受宠若惊似的笑了:“看来白哉哥哥还是很关心我的~~”
“够了!!!”他有些忍无可忍的吼着:“我不准你再这么叫我!!”
“为什么?”我收敛笑容,静静的看着他,表情平静而坦诚:“因为这是黑崎初绯专属的称谓么?”
“谁准许你提起她的名字的?!!”
他的眼眸中闪过的恸与悲让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白哉哥哥,那么多年了,谢谢你还记得她,还……爱着她……”凝视着他,语带忧伤:“所以我不愿意相信……难道换了一个皮相变了灵压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他冰封的双眸闪过一丝的犹疑,让我稍感欣慰,接着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么?樱花树下,你将我接在怀里……那个时候的你,好温柔好开朗,有着仿佛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可是现在的你却那么的冰冷无情……白哉哥哥,是我改变了你么?”双眼含泪:“如果是的,我必须要说……对不起……”
他难以置信的微微摇头,逞强似的不愿承认我的身份。
我上前搂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呢喃般的道:“还有一件事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我,黑崎初绯……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是没能做你的妻……”情到深处,泪已经滑下脸颊滴入他的衣领:“那个时候的我只懂得一味的逞强,自以为可以为黑崎家奉献自己的一切……可是我真的,真的曾经想为你成为最完美的妻,关心你照顾你服侍你,孝敬长辈,管理家事,和你永远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当年的种种,不知何时我已泣不成声,只能倚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原本僵硬的身躯渐渐软化下来,长长双臂迟疑的轻轻环住我的肩,我连忙抬起泪颜:“白哉哥哥,你认出我了么?”
他的表情纠结而复杂,似乎仍在挣扎犹豫:“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栖云肇真的叛变了?”当年黑崎家族消亡之时,朽木家族还在朽木银岭的掌控之中,被关在‘鸟笼’里的白哉哥哥相信很难知道其中的真相。
含泪对他微微一笑:“白哉哥哥,不要着急……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并不是个十分适当的时间么?”我如是说着,知道他定和我一样察觉到了那些继续靠近的灵压。
他点点头,微微皱眉道:“十一番队的援军来了,带头的应该就是队长更木剑八。他那张狂得毫不掩饰得灵压任谁都忽视不了……我要留下来接应他们,等会儿回瀞霊庭也要先去队长那里汇报一声,你……”
“那……”我伸手握住他的大掌:“今晚樱花林见吧……到时候我再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你……”
“嗯……”他微微颔首,然后略微迟疑后伸出双臂揽住我的肩:“初绯,真的是你吧?你这次不会再那么消失掉了吧?“
我从未想过白哉会用如此小心翼翼的语气对我说话,不由得红着眼眶略显激动的重重点头:“放心吧,白哉哥哥,这一次我哪里也不会去了……”
从当年黑崎家族内的纷争到栖云肇的狼子野心;从我曾经妄想的励精图治到最终惨遭毒手;从死里逃生到流魂街的漫长岁月;从崩玉的研发到长岛绯真的诞生……
这么多年来我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只为让自己和周围的所有人活得平安;
可是就在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这些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先白哉一步回了瀞霊庭,才走到朽木主宅的门口,便见到宫崎管事神色微愠的站在那里。我这才忆起方才突然脱队离开的莽撞之举,好在之前在他视野范围内我还没有使出瞬步,否则这回是真的难以解释得清了。虽然已经向白哉哥哥表白了我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我想搞得人尽皆知,毕竟黑崎家如今在瀞霊庭已经是什么敏感甚至禁忌的话题了……
“长岛绯真,你竟然还有胆回来?”宫崎管事瞪了我一眼,但语气并不十分严厉。
我连忙躬身道歉:“宫崎管事,实在是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他冷哼一声:“身为朽木家的女侍,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还记得么?”
是绝对的服从……我着轻咬嘴唇,没有将答案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大错,错到……
“绯真,你的工作态度一直勤恳认真,性格也相当稳重自持,短短数年步步晋升,你应该看出来我们本来是打算重用你的……可是这次却发生如此的变故……我虽然感到很遗憾,但是朽木家的规矩是不能撼动的,我……只能辞退你了。”
他如是说着,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点了点头,道:“是,我明白……我这就去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亲和了些:“其实我本人还挺看好你的,奈何……”
“宫崎管事,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诚心的道谢:“这么多年来多谢您的提拔照顾,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他看着我,遗憾的摇摇头,背着手走进了宅子。
回到寝室,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被辞退的事情,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心平气和的无视她们轻蔑的、嘲笑的眼光,自顾自的收拾起自己的什物。
“绯真,你真的要走了?”这里唯一的好友樱皱着一张苦脸凑过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不要啦,我会舍不得你的~~”
“哼,这可由不得她吧?”一旁的一位女侍几近嘲讽的Сhā着嘴。
我睨了她一眼,转头安慰已经泫然欲泣的好友:“樱,没事的,就算我回了流魂街你还是可以来看我啊~~而且我还可以照顾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冬狮郎,不是很好吗?”
“可是……”感情丰富的她早已红了眼眶,只是当着众人的面逞强着不让泪留下来。
“樱,别这样……”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喜欢瀞霊庭,这样对我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呢……”
她吸了吸鼻头,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瞅着我,然后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开始帮我收拾起行李来。
我的东西实在不多,一个小小的布包袱就是我的全部家当,掂了掂重量,然后很是潇洒的将包袱背在身上。走到已经站在门口的宫崎管事面前:“管事大人,我已经收拾好了……您……需要检查一下么?”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行了,跟我走吧。”
转头对樱挥了挥手,道了声‘保重’,无视那些女侍们幸灾乐祸的模样,和宫崎管事一起往外走。
陪我走到瀞霊庭的大门,他叹息一声,道:“好了,你把出入瀞霊庭的门牌交给我,你就走罢。”
我略微犹豫片刻,从腰间取下一块木质的牌子递给他,这块牌子是出入瀞霊庭的凭证,少了它,以后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穿过瀞霊庭的杀气石壁进到里面来。当然,空鹤那丫头的炮弹除外。
“宫崎管事,这么多年来,真的谢谢您的照顾了。”我忍不住再一次道谢。
他对我挥了挥手,颇为无奈的摇头不语。
回首看着瀞霊庭宏伟的建筑群,虽不留恋,却也五味杂陈,这个地方果然和我八字不和呢,无论如何总会离开。
朝宫崎管事深深鞠上一躬,我转过身抬起脚,踏出第一步。
“白哉大人,您怎么来了?!”宫崎管事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我的柔荑已经被一只大手拉住。
抬起头,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白哉……你来了?”白哉哥哥,是黑崎初绯的专利,我,已经不是初绯了。
他微微颔首,语气颇为平淡的道:“听说你被朽木家辞退了?”
“是啊~~”我宛然一笑:“谁叫我无视命令,擅自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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