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被一通训斥,说不出的尴尬和懊悔,这位可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自己的前程还得靠人家呢!
正当场面有些冷淡的时候,中年人突然“呵呵”一笑,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须陀道:“张公不要多想了,你我今后是同一条船上的兄弟,一本诗集又怎会离间你我之间的彼此信任呢?哈哈哈,我也是一时爱书心切,说话有些重,张公不怪罪吧,呵呵呵!”
张须陀登时放下心来,一脸与年纪和身份不相称的谄笑,小心道:“敢问先生,王爷想让老张做什么,这次荥阳大营的亲卫常备官兵都带来了,是不是要宰了宇文成都这小子?”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顿时又是一阵兴奋。
听说这次我带着家眷同行,那个慕容燕燕肯定也在里面,想起去年仲秋节在晋王府的惊鸿一瞥,张须陀心里一阵痒痒不已。
“明日到洛阳城外扎营后,张公便派人邀请宇文成都来营中一叙,你是他的上司,他不会驳你的面子,设下酒宴招待,介时我也化装出席,呵呵呵,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一才子’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张须陀瞪着眼睛道:“要不要安排好刀斧手,以防万一!这小子企图染指我的地盘,敢是活腻歪了,老子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不然还真让他目中无人啦!”
中年人点了点头,三缕清髯长须微微抖动,眼中精光闪烁。
“也好,帐下伏好刀斧手,让他也有所忌惮。”
见张须陀狠狠点头,眼里有凶光闪过,中年人“咯咯”一笑,道:“洛阳和荥阳境内不要动手,万一事情不成,我自有更好的安排,张公切不可鲁莽行动,误了王爷的大事哦!”
张须陀连忙收起杀心,心里不爽,嘴上却赔笑道:“不敢,不敢,一切听从先生安排,王爷那里还请先生多多美言,老张感激不尽。”
中年人傲气地站了起来,走到大帐门口,一掀毡幕,走了出来。
此时已近凌晨,天色愈发地漆黑,洛河上的潮气随着风吹到脸上,不禁有些冰冷和刺痛,没有月光,但是有星星在闪烁,彼此用特殊的眼神交流着、欢笑着。
“宇文成都,你这个‘天下第一才子’,莫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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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余理看着高颍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眼睛都快看花了,不由得呵欠连连。
“王爷,明天就能见到‘屠夫’了,您到底有什么章程,说来听听啊!”
他是淮阳军的第一大将,素得高颍爱护,加上性格大大咧咧,有时候也是没大没小的,说话张口就来,丝毫不顾忌。
高颍显然是习惯了这个爱将的问话风格,因此也不在意,只是一声苦笑。
“什么章程?哪有什么章程?这次本王是厚着老脸去求人家的,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山带有才俊出啊,这个宇文成都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在舞阳镇的时候本王就糊里糊涂,听到他得了个‘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后就更弄不清楚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余理憨憨地挠了挠头上的乱发,想了半天,也是摇头。
“王爷都想不清,卑职就更想不清了,不过我看这小子心眼儿特别多,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哼哼,要是放到战场上,我非一刀劈了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高颍亦是苦笑不已,舞阳一战,虽然自己的淮阳军没有受到损失,但是手下的这帮部将却是认为自己是被我给胁迫了,都是舔刀血过来的汉子,心里自是很不痛快,当时执行了命令,回到驻地就捅了马蜂窝,连续半个月天天大帐里吵骂声不绝于耳,纷纷嚷嚷着要回去找回面子。
石余理看起来粗放不羁,但是却极为心细,虽然也是对我很讨厌,但对于王爷下令退兵一事却理解得透透彻彻,知道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实非高颍本意。
这次高颍率领两千亲卫精锐骑兵赶来洛阳,只带了石余理一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颍叔!”
“颍叔!”
门外突然闯进一群孩子,有男有女,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却只有四五岁模样,一个个身穿锦袍,叫嚷着涌进了大厅,几个粉润玉琢的小女孩甚至上前抱住高颍开始撒娇起来。
“颍叔,我们不要那个‘屠夫’做老师,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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