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几把匕首拿在手中比划了比划,稍稍问过几次价之后就要离去。
李源漫声问道:“你们山里人都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少年骤然回身:“你说什么?”
李源抡着锤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昨个,我难得发了发善心,帮一个山里的婶子从张屠户那里讨回了五两银子,不成想今天她家的孩子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nAd2(哎,真是好心遭雷劈啊。”
“他怎么认出来的?”少年大惑不解,自己来之前可是刻意抹黑了脸的。继而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铁匠便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您!”惊呼过后他急忙抱拳施礼:“大哥,大恩不言谢,要是我娘出来意外,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您算是救了我们娘俩的命。”
只是他施礼的动作十分别扭,先是手放向腰侧,微微下蹲。只有女子才这样行礼。
蹲到一半时突然站直了身子,抱拳施礼,抱拳的姿势也很粗鲁生疏,两手乱摇就像是在摇骰钟。
李源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淡淡的秀眉,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喉结的位置,穿着件很破旧但是却打理得很干净的羊皮袄,皮袄很是宽大,自然也看不出胸前是不是有鼓起的小山包。
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是下意识的觉得很可疑。
李源摇摇头,将这种毫无意义的怀疑抛到脑后:“既然觉得感激,那么便把我的刀子放下吧,我可是还得指望它换俩钱花花呢。”
少年的脸腾地红了,呐呐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刀,这是方才他偷偷塞进袖子里的,不成想被恩人抓个正着。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不经意间李源的话说了出来。
“没脸见人了!”少年捂住脸低着头就撞出门帘去,再也顾不得询问自己是怎么被认出来的。
“呃”李源苦笑着摸摸鼻子,自语道:“真是嘴欠!”
晚上,李源服侍着阿娘喝完药之后照例坐在**边,照例握着她的手陪她闲聊一会nAd3(
葆春堂的药虽然贵得让李源觉得肉疼,但效果还是有的,阿蕾背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甚至削瘦的脸颊也多了几分血色,只是神魂受的重创就没那么容易恢复了。
“那时候你阿爷才到寨子里来。”也许是这场大病让阿蕾险死还生,性情上有了些许的转变,居然第一次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说的正是当年与李崇矩相逢时的旧事。阿爷这个称呼也是南蛮独有的。
“你阿爷那时候年轻,长得让人看一眼之后眼珠子都会粘在他身上。他穿着青衫,一幅书生模样,偏偏很……腰板很直,很……”阿蕾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很自信很骄傲的样子。”
“对,就是骄傲。一下就把周围山寨的年轻汉子们都给比下去了。”
“用臭屁这个词更贴切一些。”李源想想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由衷的夸了一句:“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依旧帅得惊天动地。光想一下阿娘你的脸就红得跟小姑娘似的。”
“一见钟情?阿娘,你**哟。”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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