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大通铺上挤着谢氏、李屹、大丫母女,还有十余名女眷孩童,驿站就这么大点地方,除了这里阿蕾根本无处可去。
李源浑身的血液都要冷下来了,牙齿敲得咯咯响。
早前李屹被劫持,那么大的动静都没看到阿蕾从马车里走出来。还有更早前临出城的反常。李源的心沉了下去。
“你娘没跟着出城。”谢氏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死寂,小酸丁更是将脑袋藏进了母亲的怀里。
奚阳城不大,如夫人阿蕾又是个咋咋呼呼喜欢满街走的人来疯,这些年都是李源跟她ρi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呣子俩反倒更像是亲密的姐弟。
谢氏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李源抬手打断,苦笑着说道:“我懂,我懂,我就说我的阿娘怎么可能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车里不哭不闹的,她早就想好了要跟她男人死一块,埋一块,她得意着呢!
我难过什么,我一点都不难过。”
带着浓重的鼻音,李源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以后就是孤儿了!李源的心绞痛着。
李源是懂阿蕾的,南蛮的女人偏偏爱煞了李崇矩身上的书生气,一个烂漫的女汉子愣是被礼教洗了脑。
南蛮的敢爱敢恨纠结着三从四德长幼尊卑,这就是阿蕾很多怪异行为的由来nAd3(
陪情郎同生共死是一个原因,她念念不忘的死后埋李家祖坟,跟谢氏别一会苗头,是另一个原因。
只是李源下意识地认定了通常情况下母亲更牵挂着孩子,所以才被阿蕾轻松糊弄过去。
她终究选择了情郎。
“阿蕾,你个偏心鬼!”李源心里柔声控诉了一句。
谢氏走上前将李源搂进怀里,心中满是酸楚,更多怜惜,还有欣慰于李源的懂事,这节骨眼上他不闹着回去已经算是很识大体了。
吃过饭后小哥俩躲进狭小的西厢,躺在被窝里一起说着悄悄话。今天被李源舍生相救之后小酸丁跟李源愈发的亲近了。
“大兄,你什么时候学会用飞剑的?居然不告诉我,真是过分!”
“昨天做了个梦,醒来就初境了,哪里来得及跟你讲啊!”
“骗子,当我什么都不懂啊,御剑术至少得感知境才能隔空御物,而且感知境都不会有那么大威力啊。”
“你老哥我天赋异禀……”
“说人话!”
打小李源有事更喜欢跟小酸丁说。而且那幅九叠瀑的画真的很邪门,李源想要从小酸丁口中问一些谢家的传言。
“我也不知道!”李源稍稍停顿之后还是决定向小酸丁坦白:“其实也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八成跟你书房里挂的那幅九叠瀑有关。”
李屹一咕噜爬起来,失声说道:“你看出那画里的真意了?”
“屁的真意!”李源一把将他塞回到被窝里,嬉笑道:“就是一种感觉,清醒的时候完全体会不到,可是睡着之后反而经脉内的真元会循着一定路径缓缓流淌,跟修真没什么两样。”
“这么神奇?”李屹说完蹭的一下跳下**,穿着薄薄的睡衣就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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