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昨晚教你的吐呐功夫，可以么？”禄靖羽还是不大放心。

“安啦。”我率先走进，却被梵霙络一挡，挤在了后头。

……梵霙络这家伙，里面又不是埋了黄金（埋了我也不知道），那么急­干­嘛……禄靖羽从后面牵住我的手，接着我们三人便一步一步进入了黑暗。

为什么我还能呼吸自如呢？这主要是归功于紫霞教我的水生诀。自那日发现自己可以在水下呼吸后，这些日子我一直努力在修习心法。后又从禄靖羽那儿得知了水生诀控制能够在有水的情况下施展的特殊能力，便想到在这洞中试试了。这洞中总是有些水分的吧，我们呼吸着，把里面的氧给分离出来（我想到了电解水）。只是搞不懂，为什么老感觉到吸到了不少粉尘呢？

“完全看不见了。”梵霙络的声音，“还要探下去吗？”

“离洞口太远了。”禄靖羽道，“云白，我们先出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羽，你感到有什么毒气吗？”我问。

“就我所知，没有。”梵霙络却抢在先回答了，“我是药婆的弟子，识的毒不少。”

“我也没感到毒气。”禄靖羽待他说完才道。

“没毒……”难道真的是个很纯粹的山洞？我摸索着手表，“你俩注意着，我要点一种特殊的火了。”

电子表的灯光亮起来，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我身前禄靖羽和梵霙络­阴­­阴­阳阳的脸。

“真正骇人……”我调转光线向洞口深处，仿佛没有尽头。

“继续么？”我问另外两个人。

“呵，没想到慕老弟还有这一手。”梵霙络笑道，“自然奉陪到底咯。”

禄靖羽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我前面，拉着我向前走。秘道初始平直，逐渐的崎岖起来，坑坑洼洼，洞顶还滴着水。洞里荡漾着我们尽量放低的脚步声。随着洞的深入，我的心脏愈发有些沉闷起来，心跳也不由地加速。我情不自禁地握了握禄靖羽的手，才发觉已是汗津津的了。禄靖羽似乎感到了我的紧张，便握得更紧了。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看到了——洞的尽头？

到头了？我略微的惊讶——好象那里更黑黝黝的——正打算灯光上上下下扫着，猛地禄靖羽和梵霙络同时用手挡住我的眼睛——正好一边一只手。“怎么了？”我虽然这么问了，但也大概能猜到点什么，只是两人都不说话，弄得我更加紧张起来，“你们说话啊。”

“没什么的，不过，慕老弟还是别看吧。”梵霙络道，“慕兄，大概我们是走不下去了。”

“是啊，”禄靖羽平淡的答到，“我们回去吧。”

“喂，你们两个，别把我排斥在外啊。”我的眼睛上温热温热的，温度却分别来自两个人，“是不是看到死尸什么的了，还是骷髅？放心，我能看得下去啦。”在电视上看过那么多尸体啊，骷髅啊。柯南里面的尸体也见过各种各样了，爸爸处理特大交通事故现场的照片我也不巧看到过了——可谓身经百战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想着，还是有点……

“算了，别看。”禄靖羽毫无波澜道，“我们走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大声反对。

“轰——”突然地面震动了一下，但还好我们只是晃了一下，捂在我眼睛上的两只手滑脱开来，我赶紧向前方瞟去，竟又被梵霙络拽转过身子去紧紧抱住。

“你……”两个呼喊声的叠音——我和禄靖羽。

地面停止了震动，真奇怪，就一下子。我的姿势就更奇怪了——被梵霙络抱在怀里，脑袋被制着不能动，一只手却被禄靖羽拉着。

“慕老弟，你还是乖点吧，别看。”梵霙络的声音很认真。

“好好好，我答应，可你能不能先放手，这样很别扭唉。”没想到，禄靖羽却放手了——拜托，我不是说你啊……

“刚才是怎么回事。”禄靖羽似乎在四周走动检查什么，“也许不能大声说话。总之这里不安全，我们走吧。”

“好。”霙络梵­干­脆利落地答应。结果我刚跨开一步，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这会儿，可不是一下子了。

“快走！”巨大的声响中，仿佛听到禄靖羽的呼喊，梵霙络抓住我想跑，却根本迈不了步子——地面晃动得太厉害了，难道是地震？恐惧迅速弥漫在我心里，轰隆隆的巨响就在耳边。我只感觉到梵霙络抱我愈发地紧了，可仍未减轻心中的压抑。

……

“云白云白……”感觉有人在按我的人中|­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呜……”我竭力发出点声音，脑袋胀胀的。

“他醒了。”梵霙络的声音。

“云儿，”禄靖羽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感觉怎么样？”

意识渐渐恢复，只是看不见：“还好，可是，为什么看不见……”

仿佛是听见了轻笑声，接着便是梵霙络的声音：“傻瓜，在洞里怎么看得见，你的特别的火又灭了。”

我什么时候昏的……呃？“什么？你说我们还在洞里？”我弹坐起来，“哇哦！

“啊哦！”

“怎么了！”禄靖羽没搞清楚状况。

梵霙络估计正龇牙咧嘴吧（因为我也差不多），凄惨道：“慕老弟，你好歹也小心点，痛……”“到底怎么了？”我大致能够想见禄靖羽皱着眉头迷惑的样子。

“我撞到他下巴了。”“他撞到我下巴了。”我和梵霙络同时道。

“噗。”是禄靖羽的轻笑声。

“呵呵……”我和梵霙络也轻轻地笑起来。

“咳咳，让我来看看状况。”我打开电子表的灯，照着洞里，左边——也就是刚才来的通道——被碎石堵死了，右边不远处则是平滑的石壁。

“我们掉到什么其他地方了么？”我讷讷地问。

“不，我们还在原地。”禄靖羽有些惊异地看着那石壁。

“我刚才没看到石壁啊，洞不是到尽头了么。”我纳闷道，“而且，你们让我‘别看’的东西呢？”

“看来，那个‘尽头’是假的。刚才的震动把掩在上面的石头震塌了。”梵霙络忖度着，也略有惊讶，“云白，火光照下这里。”他放开我，走远了几步。

“哦，”我应着，也走过去，快到他身边时，又被禄靖羽拦住：“你就到这，火光照过来就行了。”

我没办法，只能尽量伸长手臂，让灯光照着，好方便他俩沿着地面细细查找着。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啊。”等到我的胳膊快抬不动了，他们才抬了头。

“天衣无缝。”梵霙络摇了摇头。

“高深莫测。”禄靖羽也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