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让简思从昏沉睡梦中醒来时,心无比放松,阳光被上好的茶色提花纱帘挡在外面,朦朦胧胧,既温暖又奢华。简思无意识地看着纱帘上精致艺术的花纹,慢慢将眼光移到窗边的一张沙躺椅上。阳光微淡,他背光的脸庞也能看得十分清晰,长长的睫毛尖端似乎扫了点儿白霜,幽幽透着迷人的光晕。
简思皱起眉,昨夜的点滴慢慢浮现,她只记得和奚纪桓把事说清楚了,酒意朦胧中也阵阵轻松,然后她就睡着了。。。。。。
这里。。。。。。她的眼神平淡无波地从躺椅上那个俊美男人的脸庞上挪开,慢慢打量周围,这卧房就和偶像剧里的豪宅一样精美奢侈。她习惯在阴暗而满是潮味的小房间里醒来,习惯看见斑驳的粗糙墙壁,此刻不禁微微而笑,她虽然还没变得太过现实,但确实屈服于物质感官,那个品貌一流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不如这间舒适而考究的房间。她的目光停顿在床对面的小窗台,那股令人神怡的香味来自窗台上Сhā瓶的新鲜百合。
遗憾,非常的遗憾,这些——他,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生活,都是她不能拥有的。
她就是这么可笑,一方面希冀这样优雅的生活,一方面又跨不过那道坎,不然她就可以答应奚纪桓了。每当这时候,她很遗憾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以前她也有富裕的生活,但现在穷得连像样的内衣也买不起,以前她也有好看如明星的男朋友,但现在只剩不堪回的往事。。。。。。可见,所谓幸福也不过是浮云一片。这么阿q地想想,就好受多了。
她躺的床宽大得简直如她狭小的房间,床单被褥躺上去熨贴着肌肤舒适得让人叹息,呼吸间还带着上好洗衣粉的淡淡香味。她穿着一件男士睡衣,躺在被窝里简直像放在床上的一个小人偶,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位置。她旁边的枕头平整,不像有人躺过,这一现并不使她放心而愉快。刚才看见奚成昊的那瞬,她就想到了最糟糕的况,她短而又短地慌张了一下,自己都好笑了。有什么糟糕的?就算一起睡过了,又怎样?她和他。。。。。。早就睡过,那不代表任何意义,分手的时候他仍走得决绝,连反悔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叠放在床头的长椅上,奚成昊的生活习惯严谨而利落,不像一般的大少爷那样随性,他。。。。。。一直都是这样。
他默默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简思犹豫一下,知道他不会因为她需要穿戴而回避,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不迁就别人。抓起衣服,她挪到床的另一侧,背对他穿衣,极力稳住自己,不要显得过于慌乱。
思思。。。。。。他低沉而缓慢地叫她,因为久未说话而嗓音沙哑。
不要这样叫我,奚总。她扣着扣子,手一抖,没扣住。
被她刻意的那声奚总刺到,他浑身一僵。眼眸深了深,他眯起眼,似乎下定了决心,思思,我可以娶你。如果留她在身边的代价是婚姻,他也愿意。
她的脊背一挺,整个人僵了一会儿,他半靠在沙上,帘幕后的阳光晒着他的后背,不怎么热,他却骤然出了一层汗。
她站起身,拉上裙子的拉链,没回身,她问:为什么?
她问他的问题和纪桓的相同,不一样的只是顺序。
他咬了下牙,实话让他的骄傲破碎,但此刻,他不敢用假话搪塞,他的机会。。。。。。并不多。我,忘不了你。
他懊恼地闭了下眼,是的,他忘不了她!
他以为五年了,他成功地遗弃了那段感。重逢让他坚信这个虚伪的结论,他用五年飞上云端,她这五年却堕入地狱。正如他父母所说,当初她就不是他理想伴侣,现在更不是。他也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他也懂齐大非偶的道理。但是。。。。。。知道她要和张柔去见色鬼尤总的时候,纪桓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沉沉地睡在他床上的时候,他的全部理智溃败崩塌。
他卑鄙地怨恨过,这五年她干吗了?她为什么不找个人嫁了?为什么不答应纪桓的请求?果真那样,他也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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