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文学

小马文学正式上线,大家收藏网址
繁体版 简体版
小马文学 > 猎人同人 双魂 >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奇奇:如果是契合度的话,虽然这狐狸很麻烦,但能一直住在一起。

侠客:废话。

预言诗

飞刀、扑克、在空中绚丽地交织,渐渐化成看不清的网。

“西索够了!”最后由库洛洛的喝止声将这张网撕破:“奇奇加入旅团,代替窝金的11号,没人有意见吧?”

西索遗憾地望了我一眼,坐下没有再出手。

芬克斯松开了被压制得死死的侠客,大声回答:“我没意见!”

飞坦的脸在面罩下看不清表情,他挑了一下眉,含糊地说:“无所谓。”

玛琪这冰山的美丽凤眼中没有波澜,冷冷地说:“可以,不过刺青得明天弄,药水没有配好。”

长头发男人却很不高兴地跳起来说:“反对!我一定要那个黑­色­刺猬头小子入团!他才可以取代窝金!”

在拍打身上尘土的侠客抬起头,很鄙视地望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将人弄丢了吧。”

高挑金发女子掩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他几个人表示没有意见。

带黑­色­眼镜的少女很好奇地问了句:“信长有那么弱吗?”

旁边一个脸上有疤痕,身材高大的怪人赶紧摸摸她的脑袋回答:“他一点也不弱,只是比较笨而已。”

“富兰克林!你说什么?!”暴怒的信长冲过去,直接开揍,其他的人都跑去看热闹顺便煽风点火。

我满脸黑线地看看依旧坐得稳若泰山的库洛洛满脸已经习惯了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对着这群叛逆任­性­的家伙,当个领导也真不容易……

在第一千零一次叮嘱他们不要打出人命后,库洛洛将旅团众人的名字一一介绍给我,再将侠客叫了过来,让他写出自己的出生时间,然后具现化出一支很奇怪的笔在上面涂涂写写。

侠客看完他写的文字后,顿时笑了起来:“这个意思是我会死?”

心中一紧,我赶紧将他手上的纸抢了过来看,上面写着:

重要的人已经回归,

而你却将踏上单程的火车。

恶魔真心的笑声,

无人收听。

不要打开敲响三次的房门,

不要打电话。

死神的低吟将从那里传来。

这东西怎么看都文法不通,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只好请教库洛洛:“这是什么诗?格式那么古怪。”

他在口袋里又拿出另一张递给我们,淡淡说了句:“预言诗,这是我的。”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胜大地吊唁。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地运行着。

掬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

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你的优越地位依然屹立不倒。

享受这幕间休息时间吧,

去找新伙伴也行。

出发时可往东去,

一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

看热闹的众人都赶紧凑了过来,纷纷写出自己的资料让团长帮忙预言。所有预言结果中,会死的人有一半,由于芬克斯和飞坦等人不知道自己的资料,所以无法准确算出具体是哪些人死亡,但侠客、小滴、库哔、信长四人已确定在内。

我拿着侠客的预言诗在发呆,他倒是一脸无所谓地凑过来问我:“你要不要也预言一下?”

我不高兴地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倒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坟墓早点说一声,我好去准备。”

“要金子做的,上面镶满钻石,里面放最高级的电脑,还要装网线。”他摸着下巴,似乎很正经地思考了起来,我差点想跳起来给这狐狸打造一对熊猫眼。

旁边开始起了一点­骚­动,派克若坦将西索的预言诗递给大家,信长看后眼神变得极恐怖,地狱般的杀气弥漫开来,一个字一顿地说:“西索,是你出卖了窝金。”

圆迅速张开,手抚武士刀,他猛然间跃起直奔西索,欲以拔刀术将他脑袋砍下。西索邪魅地笑了一声,亦做出攻击表示。

生死之战一触即发。

库洛洛拿出盗贼秘籍,以前对我使用过的不知名能力分开了他们俩,也将信长的愤怒带到了极点。

他高声质问:“你是以库洛洛的身份在命令我,还是团长的身份?”

我转头望向库洛洛,他的眼睛如最深的黑夜,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坚定地说出了完美无缺的理由,压下了信长的狂暴怒气,再通过一句一句话的盘问和抽丝剥茧的分析,挖出西索预言诗背后的含义。

此刻,他是团长,不是库洛洛。

信长的眼睛里既有钦佩,也闪过失落。

最终库洛洛下令全体驻扎原地,晚点才回根据地,所有人以小团体模式行动,用以回避预言诗。至于我,由于还没刺青,不算正式入团,可以自由选择行动。

侠客说很久不见,需要交流联络感情,想让我和他呆一起。正要答应,玛琪却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满满的清单,上面写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物品:“明天你有空的时候自己去把这些材料买回来,晚上我给你刺青。”

然后她又附在我耳朵旁边狠狠说了句:“快点把你丢下的坑全部填上!”

我两眼顿时有些发黑……那些文章,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感觉顶多也只能写出个几成……能不能弃坑……

看了看她充满杀气的眼神,我没敢将这话说出来。

为了避免侠客的不幸预言成真,即使他万分不情愿,我也坚持明天一个人去买材料,顺便偷部手提电脑来更新小说……能写多少算多少,等正式入团后再弃坑,反正团员间不能互相残杀,她没法拿我怎么样……

宁可打架也不码字!太痛苦了!

夜漫漫,雨依旧不停,侠客一边整理团长需要的资料一边问我前阵子的经历,还有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郁闷地告诉侠客我在他以前上的各个黑客网站上发了帖子寻找他的下落,可是没有回音,幸好有人在追踪他们,我就跟着芬克斯后面来了。

他好奇地问我:“旧网站我是没怎么去,但火狐黑客网我还是会上的,上面没看到你说的信息,你到底发了什么?我怎么没留意到?”

“你说过不要再网上暴露个人信息,尽量要隐晦,”我犹豫了一会才小声回答:“我只用七七的名字发了一个帖子:寻狐启示,本人不慎在摩卡卡镇走丢金毛碧眼狐狸一只,公,年龄七岁,个­性­狡猾,若有拾获者速与本人联系,重酬。”

“你这算什么信息!”侠客的脸顿时青了,芬克斯在旁边没有形象地笑得满地打滚,附近窃听到对话的飞坦他们也笑得有点抽搐,就连一直貌似很淑女的玛琪和派克若坦也忍不住回头抖动肩膀。唯一给侠客面子的只有听不太明白的小滴。

我很委屈:“我觉得这样写肯定很醒目啊,你一看就该明白了,我还特意将字体加粗加亮了。”

他的脸从青转黑,将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翻开火狐黑客网,再飞快地入侵管理后台界面,翻了一百多页信息,指着其中一条问我:“你写的是这个?”

我认真地看了看,点点头。

那上面写着用户七七在火狐黑客论坛发布无关交易信息,给予删贴封ID处理。

时间就是我发出帖子的第二天。

我就说……怎么发了贴一直没反应,不由怒上心头叫了起来:“删贴的人是谁!!我要去宰了他!!!”

“你这个笨蛋!隐晦也不是黑客论坛发寻宠启示!换谁都删了!”侠客气得浑身发抖。

旁边蜘蛛笑得越发疯狂。

我红着脸想找个地洞往下钻……

旁观者

天开始亮了起来,侠客通宵没睡,将整理出的诺斯拉家族资料给了库洛洛, 库洛洛研究后从中推断出绯红眼与这件事有莫大的关联,而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酷拉皮卡在陷阱塔考试时的眼睛。

他会是锁链手?当时他连念都不会,怎么可能仅用半年就可以超越多年征战的我们,将蜘蛛杀死?如果说是对幻影旅团极大的恨意,使他利用苛刻的限制扩大能力的话,感觉也不太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不觉得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么深的恨,只是单纯的热血向往正义少年。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库洛洛,他沉思了一会说道:“不能完全确定,绯红眼的根据地比较分散,我们当时只是灭了一个村落,杀了大概几十人,剩下的还是有不少,既然他在友客鑫,那就列入嫌疑目标,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挥挥手,让大家保持安静,拿出手机打给雷欧力,侠客将一根窃听数据线接上,手机声音被放大全场。雷欧力在手机那头急忙问我当时追踪蜘蛛有没有出事,我这才想起昨天追踪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告诉他结果,只好扯个借口说追丢了,再将话题一转,关心地问他小杰和奇牙有没有事,还有上次说酷拉皮卡有点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紧吗?

他笑着在电话那头对我说:“没事,小杰和奇牙都回来了,上次是我多心,他和以前一样。”

我继续轻松地说:“他在友客鑫?我们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你上次说的游戏机室玩如何?”

“他昨天就走了,好像是BOSS要求他护送小姐回去的,奇奇想去玩的话,下次我和小杰他们陪你去好了。”

“好,就这样,晚点联络。”我挂下电话。

侠客也拔走了数据线,分析道:“没有太多情报,但说话的音调感觉像是谎话。”

“我也觉得他和以前说话的感觉不太一样,需要我上门去问问吗?”虽然非常遗憾,但锁链手已经关系到侠客的小命和旅团的危机,再欣赏雷欧力也得往边放了。

“不必,”库洛洛否决了我的提议:“如果他真的是锁链手一伙的话,既然察觉你和旅团有关系,现在也应该隐藏行踪了,意义不大,复制品时间有限,先跟着绯红眼去找比较准确,照原定计划,玛琪、派克若坦和小滴跟着我出动,其余人留守。”

临走前信长强烈要求加入了出动行列,他们一行五人离开了巢|­茓­,而我给奇牙和小杰各打了一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而我不知道,此时在市中心的酒店里,雷欧力正躺在沙发上给酷拉皮卡打电话:“喂~我按你说的没有和别人泄露你的行踪了,真的连奇奇都不行吗?”

电话那头有少年冷冰冰的声音:“不行,我不确定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旅团的人,你就是把她扯下水送死,如果她是旅团的人,就是我们送死。”

雷欧力始终有点纠结:“她不是说自己要追捕幻影旅团的吗?她实力很强,会是一大助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她昨天的追捕行动事后一直没有联络,突然又打电话来感觉很不妥当,所以在这件事上也有可能是个谎言,不值得赌。”

“算了,照你说的办,下一步怎么做?”

“首先,你去找部车做好接应我们的准备。”

……

雨还在继续下着,让我心情有点压抑,和侠客、芬克斯、飞坦的牌局中连续输了好几把,于是换手给富兰克林上阵,准备出门收集玛琪给我的清单上材料。

因为团长命令不得外出的侠客拿过我的手机,在上面装了一个追踪器,说是怕我迷路。我很不爽地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个大包表示抗议,于是他给自己的手机也装了个追踪器,说这样就公平了……

其余人在旁边偷着笑,我在幻影旅团的形象从还没进团就开始被这小子毁了。

只有剥落列夫对我遭遇表示了一些同情,他说:“你找了这个音痴加控制狂做男人真不幸。”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大声说:“什么男人?!那小鬼顶多是我弟!”

侠客的笑容僵住,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富兰克林的牌洒落一地,芬克斯笑得趴下,还不停锤着地板叫肚子痛,就连一向冷酷的飞坦都笑得直不起腰,库哔很稳重地走开,走之前还很认真地对侠客说:“我给你面子,去旁边笑。”

他们如此笑法,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扭头发现侠客不知为何貌似要发脾气,就赶紧逃跑了……幸好他追不上我……

念力在身边做成一个防护罩,雨水飘不到我身上,玛琪给我列的清单又长又详细,里面还包括了最新出版的耽美动画DVD和零食,结尾注明,刺青需要时间,所以你最好边刺边看片子。

我愤愤地想,那家伙想骗谁啊,明明是她自己想看又懒得去找,于是让我去帮忙。但不帮又不行,怕她到时候故意给我刺歪几只蜘蛛腿或者弄点什么奇怪的东西上去……反正这些DVD我也想看,只好认了她这次趁火打劫……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我拿着地图,一直打着车,从城东转到城西,快傍晚时分才将清单上东西弄齐,刚弄好手提电脑时,一个金­色­头发有点眼熟的美女从我身边飞奔而过,往附近停车场冲去,那里有警笛阵阵,道路被封锁,我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倒在地上,旁边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

美女挤进人群,呆呆地站了良久,突然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她拼命地向尸体冲去,旁边的警察急忙将她拦住,她的手臂在挣扎中抓出一道道红痕,最后­干­脆狠狠地向警察咬去,警察吃痛松开了手,她冲到了尸体面前,跪下。

“斯库瓦拉!!!斯库瓦拉!!!”撕心裂肺的叫声在雨中回荡,似乎要震撼整个友客鑫的天空,她整个人近乎疯狂,悲伤似乎传到我心中。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皱眉想了一会,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真不是真的,不是……”尸体的头颅被她抱在怀中:“你回来,你说过这件工作结束后,就要和我一起买房子,开宠物店的……”

肥胖的警察在旁边终于咬了咬牙,一把抢过她怀中的头颅,嫌恶地交给收尸的工作人员,将调查表递给她:“你是死者的家属吗?请在上面签个字。”

她仿佛此时才反应过来一样,双手颤抖地拿着那张调查表,用力地签下自己名字,眼泪一滴滴洒下,落在纸上,化了名字。

警察非常公式化地催促她:“字迹模糊,请再填一次,我们会尽快抓出凶手的。”

她像个木偶一样行动。

我凑过去认真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整齐利索,绝对是个用念力的高手,如果不是旅团那帮家伙所为,那就是猎人­干­的。

猎人杀人不犯法,旅团杀人没法管,那个都不是警察可以抓捕的对象。

这个案子恐怕不会有任何结果。

叹口气,我扭头不看还在无助哭泣的女人,拎着两大袋物品,走上回巢|­茓­的路。

番外:无人观赏(BY:茶壶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作者如内文交代,是橘子的朋友。

这篇文其实比《双魂》完成得更早,还在报纸上发表过。

橘子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非常非常的感动,所以在双魂中加入了这对情侣的描写

并将此文得授权后以番外形式推出。

希望大家也喜欢吧。

猎人世界里不止有主角。

往东行

雷声稍停,雨势未减,拿着一堆大包小包,我走得有些许狼狈,在接近巢|­茓­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上面来电显示中的侠客二字,犹豫了一会,找了个没雨的地方,将东西放下按了接听键。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芬克斯难得正经的声音,让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说:“奇奇,你在哪里?”

“快到根据地了,怎么?出事了?”我赶紧回答。

芬克斯沉默了一会,转过头去和旁边的侠客商量了些什么,接着说:“奇奇,团长出事了,我和侠客、飞坦正赶往市中心,既然你已经到巢|­茓­附近的话,就直接回去留守,等我们消息,有事不要打侠客电话,他有预言在身,你打玛琪或飞坦的,或发短信。”

“嗯。”我简单回答一声,迅速提起东西飞奔回去,一进门就见富兰克林他们神情凝重,只有西索还在笑着玩叠纸牌游戏。

他见到我回来,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露出两排雪亮的牙齿:“有没带零食?我饿了~♥”

我翻翻袋子,找了块巧克力就往他门牙丢过去。

坐下,抽出本耽美小说开始看,但看了很久都还是停留在第一页,总是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慌乱,却弄不清乱在哪儿。

等待中的时间度日如年。

从8点等到9点半,前方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只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从屋子的另一头传来,我和富兰克林他们对望两眼,立刻追了过去,只见一位穿着和服的小女孩,睁大美丽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就轻灵地跳下高楼。

追?还是不追?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我们很迅速地达成了统一意见,留下来等,决不离开巢|­茓­。

西索依旧在原地叠纸牌根本没有移动半步,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在我继续翻看耽美小说的时候,瞟过来好几眼,我反瞪回去时,他笑笑,用变态的语调说:“小奇奇­干­嘛看着我~♥难道对我有意思?”

靠!这不要脸的!我恨恨地扭回头,再不肯看他一眼。

只是背上时不时感受到他的视线,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10点时,侠客他们回来了,信长和小滴手中分别提着小杰和奇牙,很让我纠结了一下:送死一次不够你们­干­嘛还来送第二次……

小杰见到我在巢|­茓­中,惊讶大叫起来:“奇奇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奇牙顿时黑线了一下,瞪着他说:“你是蠢材吗?”

我面对这两个活宝……有种不详的预感……

侠客问我:“你认识他们俩?”

我指了指小杰:“这个是死鬼老头子的女人的姐姐的女儿的­干­儿子。”又指了指奇牙:“这个是伊路米的弟弟,揍敌客家孩子。”

飞坦冷笑一声:“什么都好,他们俩现在只是人质。”

“姐姐,你怎么会跟蜘蛛在一起?你不是要抓捕他们的吗?”小杰不依不饶激动地大声质问,奇牙在旁边貌似想封住他的口,却被抓住不能动弹分毫。

旁边信长眼神开始发冷,我脸­色­略变了一下,这小鬼绝对有腹黑的天赋。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严刑拷打吗?”

旁边飞坦哼了一声,我的脸­色­白了,很想掐死这小鬼灭口。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严刑拷打是为了灭族吗?”

玛琪在旁边冷笑了一下,我的脸­色­开始发青,这小鬼绝对是在复仇。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还进行了­精­神虐待吗?”

芬克斯的拳头开始格格作响,我的脸­色­黑得像锅底,这小鬼是准备要我命。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卖了你弟弟去做男宠吗?”

致命一击打出,连侠客都开始露出恐怖微笑向我靠近……别管小鬼了,我只想拔腿逃跑……

可是想跑那有那么容易……

窗外的雨声没有变化,只是我的心情变得凄楚,虽然经过一番解释和挣扎,他们检查过我没有被­操­纵,证明我不是卧底,也理解了我当时的状况。还是将我打得混身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据说没有打死,是因为他们还给预备役团员留一点面子……

“奇奇你痛不痛?”侠客笑着给我伤口擦药,时不时掐上几把泄愤,原本屋内沉重的气氛,因为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发泄,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小杰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失落和伤心,眼珠一直不停地望着我,想说话又不敢再说下去,我再没看他们一眼。

11点时,派克若坦回来,提出带两个孩子去做交换,遭到了一半人的否决。

旅团的原则和对团长的感情,孰轻孰重,双方开始对立。

杀气一触即发之前,侠客偷偷问:“你想站那方?”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当然是跟你,你是准备帮芬克斯吧。”

他笑了一下轻轻点头。

小杰挣断了绳子跳了起来,大骂我们,说我们不理解派克若坦的感情,激怒了芬克斯。

富兰克林却对他的说法表示了肯定,并提出让派克若坦去做交易,如果失败再进行旅团内部清洗。

富兰克林的回答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我们继续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我不停地想,如果只有死亡才能换来新生,会是谁死呢?侠客的预言浮现脑中,他却突然抓过我的手,自信地笑笑不说话。

于是我将忧心深藏心中,扫了一眼芬克斯,他的手指在不停地急躁敲动身边的铁板,并大声而有气势地警告富兰克林:“团长不回来,我一定先杀了你!”

富兰克林闭目养神,没有理他,惹得他更加狂躁。

当芬克斯的威胁警告到了第七次,12点时,派克若坦回来,没有团长身影,她只是具现化出一把手枪,笑着问我们,能相信她,接受这发子弹吗?

“你疯了吗?被­操­纵了吗?”

“相信她,她是派克。”

只要有一个理由,就愿意相信你所做的一切。

于是所有的人,包括芬克斯和飞坦,此刻,没有逃避,没有移动,没有拦阻,没有怀疑,直到记忆子弹贯穿他们的额头,碾碎她的心脏。

派克若坦重重跌落地上,口中沁出一丝鲜血,呼吸停止,脸上犹有微笑。

我们看着那几个中弹的人,等待着解释,而侠客和信长却只站着发呆,富兰克林、玛琪低头保持沉默,飞坦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最终是芬克斯打破了这片寂静,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团长被封念,不能与蜘蛛联系,派克选择用死亡将锁链手消息告诉我们。

锁链手正是酷拉皮卡。

不能追捕,不能追杀,必须去寻找除念的方式,才可让正向东行去的团长回来。

该如何与团长保持联络?

大家一致将目光投向了我这只还没正式办理入团手续的预备役蜘蛛……

我的手机也恰逢其时地响起,传来一条库洛洛的短信:

奇奇,做一下远行准备,在尼西镇等我电话。

侠客和玛琪一把将我抓过来,叮嘱了跟团长行动时的注意事项,还要求进行他放风我杀人,他泡妞我盯着,他吃饭我刷碗等一系列保姆兼保镖工作,其余众人对刚刚打了我的行为纷纷表示真诚的歉意,信长还大大咧咧地说:“如果不高兴的话你就去揍团长作为补偿吧。”话音刚落,就给大家一人一脚踹飞了。

芬克斯坏笑着看了侠客一眼后,对我说:“要不你去推倒团长做补偿吧。”

侠客立刻扑过去和他扭打成一团,玛琪对我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我觉得似乎那里有不对,但又没想出来。

一片混乱中,没人发现西索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我和侠客、芬克斯、飞坦迅速开车来到了那个座落于友客鑫东边的小镇,可是等到中午都没有团长的信息,无聊中的芬克斯就拿起报纸翻了起来。

今日日报头版头条:

拍卖会惊现熊熊烈火,友客鑫警局力挽狂澜

局长艾利萨斯为救人负伤

本报讯(记者 查理斯)昨日晚上,友客鑫拍卖会场发生煤气管道爆炸,造成多名人员伤亡,警察局局长艾利萨斯率领300警力亲赴前线进行救援工作,在拯救一位被车辆压倒的女士时,手臂被割伤,血流不止,却依旧坚持指挥工作不肯离开现场。当记者事后在医院采访他的时候,他大度地挥了挥手说:“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旁边被救的女士,听见此言,不由感动落泪。

……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芬克斯嚷嚷:“看照片,警察局长应该是那只肥猪吧?当时他的车子被我丢了块石头过去砸翻了,他爬出来扭头就逃,我忙着进攻,就没追过去给他一拳。”

飞坦嚼着面包,看了一眼含糊说了句:“车里好像还有个女人,是他‘救’的这个?”

“我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被感动得哭,而是给厚颜无耻的人气哭了吧?”我拿过芬克斯手中的报纸乱翻,发现二版左下角一个小豆腐­干­似的新闻:

昨夜友客鑫西边山谷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该男子名史莱姆(附注:这是富­奸­义博在猎人世界里的名字,但奇奇已经忘记了。),褐­色­长发、身着卡通狗头T恤、残破黑­色­牛仔裤和蓝­色­莫克派运动鞋,具警方调查,这是一起意外失足落山事件,望死者家属迅速与警方联系。

看见这个古怪的名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有人叫史莱姆!”

飞坦也凑过来看:“这是RPG游戏里最低级怪物的名字,人如其名。”

“你们别闹了,我还在­干­活呢,”侠客一脸开心地改装着我的小天使手机:“我给你将防水和防震功能都加上去了,你只要不暴力过头都坏不了,跟团长在一起你要放聪明些,不要非礼他,知道了吗?”

飞坦和芬克斯扭头窃笑,我脸顿时红了,扬手狠狠揍了他几拳:“我那点像女­色­狼了!怎么可能会去非礼库洛洛!”

正在痛打这个欠扁的家伙,突然脑子深处传来以前在流星街听小夕说过的话:听说侠客暗恋库洛洛,是个GAY!

想到玛琪给我的那个暧昧眼神,我心突然乱了,不由停下手,狐疑地盯着侠客的眼睛,试图在上面找出一些撒谎的蛛丝马迹,看了两分钟后,他终于脸红了……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完了……完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库洛洛不对他始乱终弃呢……

正在为弟弟的­性­取向和看人眼光而抑郁中,我的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上库洛洛的名字,望望旁边有些紧张的侠客,怎么想都觉得散发着一种有­奸­情的感觉,于是我很纠结地走到旁边无人处接听电话。

温和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奇奇,你现在在尼西小镇吗?”

“是的,你在哪里?”我很冷静地没将发现­奸­情的激动透露出来。

他不温不火地继续说:“尼西镇再往东走的华特市,那里有码头,我准备先坐船去理萨市,船票已经帮你买了,是下午2点的。”

我急了:“2点?现在都已经1点了啊!华特市在哪里??”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无辜:“没办法,只有2点的航次,辛苦你了。”

我赶紧将电话挂了跑去问侠客:“华特市在哪里?”

侠客将弄好的手机丢给我:“离这里300多公里,不算远,这手机拿好,弄丢了不饶你。”

“一小时内能到吗……”

“有点勉强。”

芬克斯闻言立刻丢下正吃一半的午餐,跳起来冲出门外,站在马路上张望两眼,立刻拦下一部名贵跑车,将门打坏,把里面的公子哥扯下来丢去一边。公子哥正想大叫抢劫,被飞坦带着杀气扫了一眼,就立刻尿了裤子不敢吭声,就连后面拿着菜刀想追我们这群吃霸王餐的厨师,也被吓得丢了刀子缩回餐馆打电话报警。

侠客迅速进入驾驶座握紧方向盘,我和芬克斯他们飞身进入后座,车子立刻不管单行线、双行线、红绿灯,以最高时速飞奔了起来。

风驰电掣的疯狂赛车在引起一连串交通事故后,于1点50分到达华特市的外围,我跳下车,头也不回就用最高速度往码头冲,终于在1点59分,汽笛鸣响的那一刻,冲上了开往理萨市的船。

库洛洛穿着一身休闲装,笑着和我打招呼:“差一点点,还是赶到了啊。”

我有点郁闷地问:“赶不到怎么办?”

“去和船长‘商量’一下能不能晚点开就是了,我想他应该很通情达理的。”他一脸无所谓:“不过很麻烦,毕竟现在没能力有点不方便,还是准时到比较好。”

“这是所谓的任何时候都要敬业吗?”我额上冒出几根黑线。

“当然。”他的表情很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小白领。

我无语。

船渐行,好像回到了鲸鱼岛上,同样的海风温暖、同样的浪花拍击声和船身摇晃,让人有很舒适的感觉。

库洛洛除了开始的招呼外,一直都在船舱内看书,一言不发,我闷得跑去甲板上溜达了一圈,又补吃了中饭回来,还见他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没有变换过,就连手上的书都没翻过页。

难道睁着眼睛睡着了??我轻轻凑过去,蹲下望着他的脸仔细观察。

长长的黑­色­睫毛中似乎夹着一丝水汽在闪烁,让我不由楞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只是讪讪地站起。

他缓缓抬头望着我,黑­色­的眼睛中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沉着,居然有些许落寞和一丝痛苦,有点想对我解释,又不愿说出口,最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6岁时……我父亲的势力被灭,我在一个人逃脱时认识了他们,结成同伴已有整整20年。”

……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别过了头,眼神渐渐回复原状看着窗外,我心中了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赶紧转身离开,掩上房门,留下空间,不去目睹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触及的感情线。

幻影旅团的团长是完美无缺的领导者,所有人都认为他不需要感情,不需要眼泪,只需要进行一步步理智而冷静的判断和分析,不允许失误。

此刻脱下团长沉重外衣的他,只是一个名叫库洛洛的普通流星街男人,也是与窝金、派克若坦生死相依过的好友和同伴。

多年的感情被骤然扯去的伤痛,我了解是什么样的滋味,这一刻的宣泄,没有任何人可以安慰他。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离开,不看他。

幕间剧(有Сhā图)

往理萨市的轮船,已开了两天,甲板上经常有孩子或情侣嬉笑玩闹不已,船舱内,有无聊的人开了牌局无数,胜负声喧哗不绝耳。

库洛洛没有出房门,每天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懒懒地躺床上睡觉或闭目养神,不离手的书籍没有翻阅半页,食物也不想去拿,只好由我送进去再给他收走,简直可以荣登世界懒人选举冠军宝座。

而懒人选举亚军的我除了吃饭睡觉送食物给库洛洛外,还要应付侠客每天发来的十几条问候状况的短信。

侠客:团长现状如何?

奇奇: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向猪进化中。

侠客:那你现状如何?

奇奇: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外加回复你的短信,向小猪进化中。

侠客:很好,继续保持,晚点除念回归后,我就宰小猪吃!

奇奇:……喂,他比较肥吧!

侠客:­嫩­的好吃。

哭……我就知道这小子只会向着他相好的……早没姐姐了。

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走上甲板吹风散步,却发现一个黑头发的男人蹲地上和一群七八岁小孩嬉笑着玩弹珠,觉得那个背影很眼熟,走过去一看,竟是我家未来团长大人……

他看见我,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奇奇,你也过来玩吧。”

我顿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看起来一脸稚气在玩小孩子游戏的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幻影旅团团长?是恶名昭彰的蜘蛛头子?冒牌的吧?被­操­纵了吧?

只见他故意露出无数破绽,让小孩子们胜利,赢了大把弹子的小孩大笑着说:“哥哥,你好弱啊。”

“是啊,哥哥很弱,”他也狡猾地笑笑,塞了几颗弹子到我手上:“现在是休假期间,放松一下,我不是上司,你也不是下属。”

“那……那也不用玩弹子吧……很小孩子气啊……”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那你想玩什么?”

“你……你可以去和船仓里的大人们打打牌,赌赌钱之类。”我无奈地直接怂恿他赌博。

“脑子太累了。”

“你该不是平时从来不玩吧?”

“平时没有时间。”

“……”

最后被反怂恿的我­干­脆和他一起玩起了弹子,再看着他在明显的故意示弱后,开始欺负小孩,等欺负到小孩们都哭了后,他哈哈大笑,我在旁边看得有点脸红……于是在孩子的父母要跑过来算账前,一把拖住他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看着他手中那一堆不值钱的弹子,我郁闷地问:“这些东西要来­干­什么?还给他们不好吗?”

库洛洛玩弄着手中光滑的弹子:“落别人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回来?”

接着他打开窗,将弹子一颗颗丢出去,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入大海,没有激起什么涟漪,淡淡地笑了:“小时候也经常和派克、飞坦他们玩,我经常使诈欺负他们,然后打架,不过那时的弹子很珍贵,丢了就不再有了。”

看着他怀念的神情,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侠客也有一颗漂亮的弹子,他宝贝得不得了,经常拿去和别人玩,有次引得旁边孩子眼红偷走了他的弹子,他气得冲去将那家伙打断了骨头,后来被人家父母找上门来算账,我们打不过,只好将弹子送给了那个孩子,侠客一个人偷偷抱着被子哭了很久,我安慰他说将来要找很多弹子给他,他说找再多弹子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从此他再不玩弹子游戏,只是专心练武和读书,等我们长大了一些,实力差不多够了后,他立刻找了个理由去将那家人挑了,可是这颗弹子不知道被丢哪里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这也是所有流星街孩子的童年,逼着大家一瞬间长大成|人。

沉思中,汽笛鸣起,船已靠岸。

里萨这个临海城市有着阳光万里和带着咸腥味的风,在九月火热的天气下,人也似乎更加大胆,许多美丽的女孩子穿着吊带裙,娇羞地对我身边的男人眉目传情,有更甚者还跑过来询问姓名和电话号码。

库洛洛对每个来搭讪的女孩子都展现了温柔的微笑,并将电话号码留给了其中几个人,告诉她们自己叫洛洛,和妹妹七七一起来度假,大概会停留两个星期。至于她们问起我们的身份,他又故作神秘地转开话题,只说是与艺术相关的工作。

于是女孩子们纷纷猜测,他也许是那个著名画廊的公子爷或者演艺公司经纪人。

我在旁边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有点好笑地想:是艺术啊,抢劫这门艺术他可是通缉榜上头号分子,还演艺公司呢,他不拿澳斯卡影帝都可惜了,整一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为了避免麻烦,他带着我用假身份证高价租下一栋度假别墅,从此我过上了每天打扫煮饭洗衣的“好”生活。而他每天就对着电话和一群女孩子们卿卿我我,或者出去约会,要不就去酒吧和一群醉鬼鬼混,有闲时在屋子里就开着电脑不停上网,聊通讯软件和翻找各种网页,偶尔也会上一下黑客网和猎人网站找东西。

侠客一周不能打电话预言期过了,于是短信­骚­扰外还加上了每天五个电话­骚­扰,只是他问我在做什么时,我多数都郁闷地回答:我不是小猪了,现在是一个光闪闪亮晶晶的大灯泡。顺便还将库洛洛的泡妞问题添油加醋告诉他,让这孩子早日死心。

他倒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努力继续做好灯泡工作,现在的行踪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乱上通讯软件,可以查IP的。

于是我只好狂看小说发泄无聊情绪,顺便在做电灯泡的同时帮玛琪将坑填了好几章,她高兴地打电话来让我继续努力,并顺便再催了一下文,但抱怨了一下新写的文似乎比以前的差了一些,而且每天最少应该要三更,我有点想回去和她单挑的冲动……

你丫的日更不够还想一日三更!果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时间就在我和库洛洛形影不离下平静地过去了几天,在里萨市一家著名的甜品屋里,我点了个特大号的冰激凌,边吃边欣赏他和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大概16、7岁的萝莉上演肥皂爱情剧,顺便用笔记本电脑将对话打下来放在新的恶搞BL小说《天雷勾动地火》里做狗血用。

湮恒——库洛洛饰演,BL小说腹黑恶毒小攻1号

筱尤——小萝莉饰演,BL小说平胸白痴小受1号

《天雷》的故事剧情节选:(人物请自行代入)

筱尤两眼泪汪汪地问:“昨天你是不是在和玄哥哥约会,我都看到了,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湮恒轻轻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泪痕,笑着说:“你不相信我?”

筱尤摇了摇头甩开了他的手,哭着说:“不信不信!你骗我的!”

“小傻瓜,”湮恒轻轻挑起了小男孩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眸,认真而深情地说:“你比他好一千倍,我怎么会那么傻选他不选你?”

筱尤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那么……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家为我举行的生日舞会,你能不能来做我的男伴?”

湮恒点点头:“我能不能带我的妹妹去?”

筱尤开心地笑了:“当然可以。”

……

男伴这个词好像放在BL小说里不太好,妹妹最好也要换成弟弟,我抱着笔记本认真思考要不要修改一下剧情,库洛洛突然转过头问我:“明天莎莉小姐家的舞会,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吗?”

我顿时从YY情节中回过神来,赶紧点头……

夕阳日下,行人归去,库洛洛也送那个叫莎莉的小萝莉回家,她让我们在门口稍等一会后,就拿了一张邀请函出来,满心期待地望着库洛洛说:“一定要来啊。”

库洛洛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放心。”

我一直压抑着好奇心,直到回去屋子才问他:“为什么要去这个舞会?我不觉得你会对萝莉感兴趣。”

“库雷家族,”他扬了一下手中的邀请函:“金融世家,现任家长敦华尔喜好收藏和猎人相关的东西,其中有一款猎人专属游戏我想拿到手。”

“猎人专属游戏?贪婪大陆?”我记得曾听小杰提过。

“是的,”他轻松地躺在沙发上,继续说:“根据我综合搜集的情报分析,那个岛位于友客鑫的正东方,除念的人很可能在那个岛上。”

“等等,那个游戏不是虚拟的吗?你怎么知道是真实存在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瓜。

他一脸你本来就是个傻瓜,解释起来很困难的表情:“我早就调查过贪婪之岛,那个游戏机是我友客鑫行动私人想要的目标之一,只是现在不方便要他们手上的游戏机,只好再找一台,那小姑娘知道游戏机放哪里。”

听了回答后,我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傻瓜,那家伙哪有可能无意义地泡妞和玩乐啊,原来是在有目的搜集情报……还是侠客比较了解他。

晚会是第二天8点开始,下午5点我就开始打扮,合体的纯白­色­低胸吊带裙,裙摆上很多小皱褶,腰带是古风的华丽,上面有无数碎水晶拥着一颗蓝宝石,脚踩一对同系列的白­色­高跟鞋,头发本应挽起,可是不擅长梳妆的我梳了半天都梳不好,­干­脆放下弄柔顺,再直接将蓝­色­蝴蝶形水晶发饰别在发上,蝴蝶翅膀上有三颗垂下的泪滴型小钻石,随着动作轻轻摇动也挺漂亮的,可是化妆却将我深深难住了,从来不化妆的人除了底霜是怎么用的外其他一概不知,于是……当我走下阶梯找在厅房等待的库洛洛时,他差点将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奇奇……你这个化妆太有特­色­了……”我顿时脸红了,他赶紧把我拖去洗掉那个猴子ρi股一样的妆,亲自给我重画。

库洛洛一只手勾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用眉笔在我脸上细细描画,一对修长美丽的柳叶眉渐渐浮现,他的神情专注认真,仿佛是艺术家正创作自己的作品一般,那对充满吸引力的眼睛看得我不由有些脸红心跳。

粉底细铺,胭脂轻扫,眼影淡描,睫毛浓画,零零碎碎工作不计其数,最后撒上一层定妆粉,镜子中的巧笑嫣然的美人我几乎认不出来,不由对库洛洛大加赞叹:“你学过化妆?”

库洛洛抓过我的手翻来看了看说:“以前玛琪化妆的时候我看过她弄,你再去戴一对手套,手上打架练出来的老茧太多,以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难解释,容易露馅。”

“……”他的智商果然不是正常人。

离宴会时间还有一小时,库洛洛说不用提前去,再等半小时出发比较好,喜滋滋的我继续照镜子,感觉超级良好,于是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侠客,写上:你姐漂亮吧!^_^

他立刻回了我一条短信:胸那么平还穿低胸礼服!丑死了!快点换掉!穿高领的!

还没等我反驳他,随后又发来第二条:妆是你自己化的?化得还不错。

于是我老实发短信告诉他:是库洛洛帮我化的。

手机很久没有信息传来,铃声突然响起,我接通后另一头传来芬克斯的声音:“女儿,你对侠客说了什么?他在发飙。”

我有点纳闷:“我没说什么啊,我就发了张照片过去,对了,你也去看看吧!库洛洛把我化妆得很漂亮,我第一次化妆呢。”

“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看到了,是不错,我明白那小子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了,交给我解决他吧。”

“喂……”我还没问他侠客在­干­什么,他就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在发呆,很快第二个电话又响起,我赶紧按通接听键大骂:“死芬克斯你在搞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我是小杰,我找你有点事。”

于是我果断地把电话挂掉,跟这个家伙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那天的伤痛我还记忆犹新。

库洛洛已穿上黑­色­的西装,在门口对我招手:“奇奇,出发了。”

我赶紧将手机塞入小坤包,向他跑了过去,路上差点踩到自己裙子。

繁星版的花灯缀满华屋,喷泉流出的是美酒,绣着金丝的地毯从屋内直铺到屋外,悠扬的管弦乐队声传出,融入天空,陪伴乐声的是无数打成莎莉名字的烟花,奢侈得无法细数。

库雷家族果然是超级有钱人,我携着库洛洛手走进去时不由得发出了一点感叹,一个小女孩的生日晚会都能弄得如此金碧辉煌,想侠客当年生日时我才多给了他一块­肉­,他就开心得半死了。

一进舞厅,莎莉带着小王冠,穿着白­色­蕾丝公主裙,立刻冲向了她的王子,笑得比烟花还灿烂。标准的恶魔王子库洛洛对我点点头,让我舞会大厅中自由行动等他命令,就应付小公主去了。

我东张西望一下,发现有豪华的冰淇淋塔,就跑过去挺没形象地大吃起来,边吃边看库洛洛和莎莉在舞会中用华尔兹领舞,不由感叹,那家伙连舞都跳得那么好,不知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正吃得开心,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抱歉,我不会跳。”我扫了一眼,是个银­色­短发,黑眼睛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花花公子,不认识。

“我可以教你。”对方很坚持。

于是,我准备骂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一顿,突然发现此人眼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正在回忆中,他拉过我的手,轻轻在手心画下三个字:伊路米。

手中的冰激凌勺子自由落地……我抬起头望着那张易容得完全认不出的脸,结结巴巴道:“好……好……我们跳舞……”

(Сhā图:化妆)

作者:邓小南

(Сhā图:与正文无关的无责任恶搞)

作者:邓小南

圆舞曲

悠扬的华尔兹响起,水晶灯下,一对对男女开始优雅地在场中转圈,翩翩若蝶,伊路米轻轻拥上我的腰,让我跟着他的脚步行动,可我笨拙的舞姿,就好像蝴蝶中的鸭子,还连续踩了他几脚,惹得旁边女孩子掩口偷笑,纷纷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与我跳舞的帅哥。

脸开始发烧,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回去座位上,他拉着我不松手,可爱地笑着吐了一下舌头,轻声说:“你看旁边女孩子怎么跳,模仿就可以了,很简单。”

于是我左看看右看看到处取经,凭借自己的平衡感和动作感,终于将舞步跳得从笨拙的鸭子进化成粗鲁的小熊,却见到库洛洛和小莎莉已经成为舞场上的焦点,动作默契,姿态美丽,只是在转圈的时候向我警告地扫来一眼。

我明白他是让我和人保持一定距离,尽量低调点,于是我将伊路米带到旁边喝茶吃蛋糕,偷偷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递给我一块蛋糕,轻声说:“来杀人,你呢?”

我给他倒了一杯花茶:“来抢劫。”

在这个充满欢乐的舞会中,我们两人默契十足,亲密地凑在一起开始来讨论先杀人还是先抢劫问题。

“你先吧。”伊路米很客气。

“还是你先吧。”我也很客气。

“先动手比较有利。”伊路米继续客气。

“没关系,你造成混乱我们下手也方便。”我更加客气。

……

终于在这番和乐融融的商量气氛下,决定由他先杀人,我们再趁混乱抢劫。

此时库洛洛也走了过来,他望着伊路米困惑了一下,然后笑笑问我:“请问这位是?”

伊路米面无表情地自己伸出手:“米卢伊,来这里做一点生意,请多多指教。”

聪明如库洛洛立刻明白了里面的含义,伸手和他握了握:“希望我们不会妨碍你的生意。”

伊路米摇摇头:“不会,毕竟我们经营的是不同生意,何况你也是我们家的大客户。”

“那倒是,”库洛洛笑了一下算是将这事定了下来,将我拖到旁边说:“晚点等米卢伊先生做完生意后,我要带莎莉小姐去书房讨论游戏的事。”

他所谓的讨论,应该就是去书房的密室里抢东西吧……

远处莎莉小姐还在缠着爸爸撒娇,时不时用手指指库洛洛,脸上有幸福的红晕,惹得她父亲也一直望过来哈哈大笑。

还真将恶魔当女婿了。

库洛洛温柔地对莎莉笑了笑,那小女孩立刻丢下父亲跑了过来,亲热地问他有什么事,库洛洛开始对她大灌迷汤,表示对勤奋好学,对古籍非常感兴趣,很快她就同意带他去书房看她父亲的藏书。

我跟着过去,并按库洛洛的命令装作不懂事的样子缠着他说:“我也要去看书,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莎莉的笑容僵了一下,迅速恢复原样:“好啊,里面有些爱情小说,不知道七七小姐有没有兴趣。”

库洛洛宠溺地摸了一下我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等下拿了书就出来看,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莎莉又开心了起来,赶紧挽过我的手:“七七姐姐的衣服很漂亮,是夏耐尔定做的吗?”

不懂服装品牌的我求助地望了一眼库洛洛,他立刻接口:“是我送给七七的18岁生日礼物,她前几天生日。”

这时,我坤包里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小杰发来的短信,于是看也没看就删除了。

正想往书房方向走去,屋外传开一阵爆炸声,男女尖叫声连绵不绝,我向库洛洛看看,他摇摇头表示这不是他安排的东西。又看看正在墙角保持低调的伊路米,他也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安排的。

一种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血的味道闯入我们敏感的鼻子,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莎莉紧紧抓住库洛洛的衣袖不放,脸­色­有点发青:“洛洛,出什么事了吗?”

库洛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玩味,安抚了一下莎莉,让她在原地保持冷静,跑去窗口看了一眼,回来后笑着说:“似乎是有一群反政府武装分子冲进来想杀人抢劫。”

我顿时囧了,这群家伙怎么挑这个时候来抢劫啊,要和我们抢生意吗?

伊路米此时开始动了,他如猫般轻巧地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我生意已经结束了,你们呢?”

我转过头,正在舞台中央的敦华尔一动不动,直到害怕的妻子抓住他的手时,他才开始慢慢倒下,竟是早已死亡,脑后深深Сhā着一根钉子。

他的妻子吓得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莎莉正想激动大叫着扑过去,还没出声就被库洛洛一掌敲在后颈,她看起来就像受到刺激而昏迷下去,场面陷入一片恐慌中,一个被吓晕头的大叔率先冲出去,一排冲锋枪子弹扫­射­过来,他的头颅开出红­色­的花朵,静静地倒下。

所有出口已经封锁,带头的武装分子手持冲锋枪,带着头盔和面具冲了进来,大声喊:“把敦华尔和他女儿交出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指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如何交出去。

伊路米在旁边庆幸地说:“还好我早下手,否则这笔生意就亏了。”

我附和地点点头。

武装分子检查了尸体确认是敦华尔后,似乎也有点困扰,不知道发生何事,想了想后又大声叫起来:“把敦华尔的女儿交出来!”

所有人都吓得发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们这个方向,这些闯入者走过来对着我和晕倒的莎莉看了一下,大声喝道:“谁是莎莉?!”

库洛洛“害怕”地抓过我,在手上划了几个字后将我一把推了出去:“这就是敦华尔的女儿莎莉,不要杀我。”

幽怨地望了这个没良心的一眼,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就连伊路米也只是看看我,没有动手的打算。

几个大汉冲过来,粗鲁地架起我就往外走,回过头,库洛洛对我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悄悄带着莎莉去书房“避难”。

走出大门,一群男人拿着冲锋枪指着我,而我的第一次被绑架体验就在库洛洛推动下,华丽丽地诞生了……老实说,其实我现在有点兴奋,是充满杀意的兴奋。

那么多天煮饭买菜洗衣打扫的“家庭主­妇­”怨气,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

——————————————更新分割线————————————

夜空的库雷家庭院灯火依旧辉煌,只是在豪华中沾满了点点血迹,一具具仆人和贵宾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身份已经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死人。

武装分子的首领40来岁,长得挺壮,应该是雇佣兵出身,一头寸发加浑身手榴弹等武装,脖子上还有一条粗粗的金项链,让我感到几分怀疑,他到底是武装分子还是暴发户。

他见到我,笑得露出了两颗金牙:“没想到莎莉小姐竟是个美人,不知我部下是否对你太过粗鲁。”

“如果他们放开手的话,也不是太粗鲁。”顿时对他更加厌恶起来,男人用这种腔调说话,几乎是不能忍受的。

甩开旁边扶着我的两个大汉,顺手八把空中回旋的飞刀收割了16枚头颅,我笑着对那个武装分子的首领说:“抱歉了,我会不会太过粗鲁?”

他脸上一变,挥手欲让墙上隐藏着的机关枪扫­射­,却没有一发子弹­射­出,抬头望去,伊路米已经将钉子拔出,变回原型,冷冷地站在墙台上,而布置的机关枪手已经全部阵亡,他犹豫了会说:“收你1万戒尼一个人好了,一共32个。”

“这点钱你还不如不收呢!”我不高兴地对着他喊。

“不行,生意就是生意,可以打折,但是不可以不收费,你面前的那个需要雇我解决吗?收你10万戒尼。”他难得地和我开起玩笑来。

“那么垃圾都收10W?你抢劫啊!”我用从雷欧力哪里学来的砍价知识现学现卖起来。

武装分子首领开始恐慌起来:“如果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10亿戒尼。”

“你给我闭嘴!乖乖呆着!”我和伊路米同时出声。他赏了这个家伙一枚钉子让他无法发言,我飞刀砍了他两条腿,让他无法逃跑。

在一番讨价还价下,终于将杀死这个垃圾的钱从10万杰尼砍到9万9千,伊路米获胜,他正准备过去收拾他的时候,发现那家伙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失血过多是因为我砍了他的腿,所以不必付账了。”

伊路米郁闷地问我说:“你为什么要加入蜘蛛?”

“你怎么知道的?奇牙说的吗?”我惊奇地望着他:“我现在还没加入,不过侠客在里面,我肯定得加入的。”

“为什么他加入你就要加入?”伊路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一直都是在一起。”我觉得挺理所当然的。

伊路米沉默很久后说:“我不太希望你加入。”

“为什么?”

“最近雇佣杀蜘蛛的人多了起来,只是友客鑫后我们调高了对旅团的价码,他们出的价不够。”

“有出钱杀我的吗?”

“我帮你把价码调高了,希望没人出得起。”

说完后,伊路米拿出家族任务专用的通讯器按了一下,表示已经完成任务,未等我开口,就在月­色­中飞身离去,瞬间不见。

他话中的意思是有人出钱想杀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满心感激,决定等事情完结后一定要登门道谢。

看看时间,从出来到现在,已过27分钟,库洛洛在我手心上画的吩咐是:半小时没收到短信,进入书房。

算了一下路程时间,我用假面遮盖自己的念力,回头向书房走去, 路上那些武装分子正在大张旗鼓地用枪屠杀来宾,场面一片混乱,我随手挥刀将他们杀死以免碍事,当获救宾客们正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时,却发现自己的咽喉也被割破,缓缓倒下。

为什么要期待不认识的人来拯救?不觉得有多么可笑吗?现实中冲来杀死恶魔的也许是死神啊,会将所有人­性­命一起带走。

自己的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刚好29分钟时,我人已到书房门外,一股包含着怨恨的强大杀气传来,让呼吸停顿了一下,屋内搏斗的声音却非常微弱,应该是个灵巧近战型的敌人,我立刻从旁边的房间跃到书房的窗户外,用手抓住墙上的排水管观察里面动静。

只见莎莉缩在墙角直打哆嗦,两把五寸长,缠绕着念力的短刃以诡异的角度攻击,逼得失去念力的库洛洛不停躲闪和格挡,左手臂已划出一道血痕。

短刃的持有者是一个淡蓝­色­长发的男人,他冷酷的紫­色­眸子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身上有几处重伤,他的动作不算极快,实力不算非常强,但是招招拼死,招招不要命,因此几度将库洛洛逼至险境,而库洛洛的左手臂似乎出现了异状,转动无法灵活,有点像是中毒的感觉,以致落了下风。

库洛洛看似不支,退至莎莉所在的角落,敌人立刻喊了一声:“蜘蛛!”

这个称呼,像是一个约定暗号,莎莉的眼神变了,从恐惧化成了恨意,她不要命地扑上去抱住库洛洛的腿,死死不放,而那两把恶毒的短刃趁机刺向库洛洛的眉心。

我立刻撞碎窗户玻璃冲入书房,飞刀在玻璃碎的那一瞬随之出手,硬生生阻断了敌人的致命一击,也切断了他一只手。剧烈的疼痛下,他眉头轻皱,没有停止对库洛洛的攻击,另一只手上的短刃依旧不要命的刺过去。库洛洛将莎莉一把抓起做盾牌,刀,刺入女孩的小腹,让她痛晕过去。随后,他回过头对我大喊:“先抓活的!”

我在半空的飞刀硬生生随着他的话语改变了方向,从原本的致命部分纷纷飞向手和脚。淡蓝­色­长发男人不甘心地跌落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神­色­凄然,在血泊中只是不停地笑,笑声中他的五窍开始流出一丝丝鲜血,库洛洛脸­色­一变想立刻进行抢救,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只好摇摇头对我说:“他来杀我前就吃了毒药,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很不好的预感浮上我心头。

“原来一直不明白的疑团现在已经有了头绪。”库洛洛解开上衣,将衬衫左袖撕下,那一条不深的伤口此刻却显得触目惊心,旁边遍布密密麻麻的黑点,丑陋而诡异:“这是念力造成的毒,随着他死后,疼痛也加强了。”

接着他拉过昏迷的莎莉,撕开她腹部的衣服,那个伤口虽然深,可是没有任何黑点存在,只是不停地流着血,他沉思片刻后对我说:“看来那个刀子的毒是只针对我的,她听到‘蜘蛛’二字,却突然发狂地憎恨起我,其中必有古怪,你帮她止血。”

我用念力将莎莉的伤口包裹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支开我?我跟着你的话,那家伙不会得手的。”

“武装分子冲进来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他们真的是要绑架莎莉的话,不可能没有她的照片,可他们还是选择将你带走那就是有问题,既然有人想分开你和我,那我当然要成全一下,否则怎么引出这家伙?”他看着我不满的眼神,无所谓地笑笑:“好吧,不要这样看着我,只是情况比我想的严重了一点,毕竟这种东西本来就要赌赌命的。”

“如果当时你推出的是莎莉或者我被拆穿身份呢?”

“会有别的方法引开你,从来里萨市起,他们就在想办法等我落单,只是没有机会。”

“怪不得你约会一定要带我做电灯泡……手臂怎么办?切掉吗?”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那些正在蔓延中的恐怖黑点,感觉非常严重。

“念能力的侵蚀,没有办法,”他捡起地上已经失去念力的短刃,狠狠一刀将自己的左手臂切了下来,我赶紧给他简单止血包扎了一下。

跌落地的手臂上黑点依旧不停止蔓延,很快覆盖全手,骨头和肌­肉­都扭曲变形。

“好霸道的能力。”他观察了一会地上的手,仿佛觉得不是自己的,然后果断指挥我打开书房的密室,进去将贪婪之岛游戏拿出来后:“走,我们去里萨市外围的荒野将这丫头丢下,你找人来拷问她,地上的手也带走,拿回去研究。”

“等等,我的包在刚刚绑架的时候丢大厅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手机丢了侠客要揍我。”

库洛洛的脸无奈地变成了包子:“去拿,速度。”

在血腥的大厅中我捡起自己的小坤包,发现里面的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里面的内容让我瞳孔瞬间放大。

侠客:奇奇,信长死了,你给富兰克林打电话。

危机

那个叫信长的男人我记得,长头发、冲天辫,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欢小杰,很希望他入团,似乎是窝金的好友,颇强悍,突然死去让人有点难以相信。

“睦月的日历撕下了。”我轻轻地告诉库洛洛。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撬了一辆车后用单手­操­纵行驶,与侠客的高危险开车法不同,他遵守一切交通规则,包括红绿灯,双单黄线等,让我倒是有点诧异,他很久后才解释了一句:“这个时候不宜再引起注意,睦月的撕落是预言刚过一个多星期,那就是另几张月历依旧有掉落的可能。”

我心中有点烦躁起来,派克、信长已死,西索离开,那剩下就是侠客、库哔、小滴没有保证这个月一定能活,另外芬克斯、飞坦、剥落列夫这三个没占卜的人不能确认,较安全的只有玛琪和富兰克林。

黑暗中的敌人已亮出獠牙,不知下一个袭向谁。

到了郊外的荒凉山地,我将莎莉丢下,做了一个标记,再站到可以看到库洛洛而他不能听到我说话的地方,开始拨打手机,富兰克林将信长之死详细告诉我:

在今天下午,信长一个人离开大家说是要去附近的便利店弄点酒喝,由于预言期已过,又是在离巢|­茓­仅十公里的地方,所以没有人跟着他去,可是他走了后再没有回来。

侠客发现怪异,就开启了最近装在他身上的定位器寻找他的位置,结果大家在附近的市区发现他的尸体被钉在教堂的十字架上,鲜血在墙上写了“蜘蛛”二字,武士刀被折断在一旁,放一起的还有窝金的衣服。发现这事后,他们将教堂附近所有人拷问了一次,没有任何结果。侠客检查了尸体,估计是用窝金的死将恨意强烈的信长引入陷阱,再被一种带诅咒的念力麻痹神经后砍死的,从伤口看,对手不止一个人,而尸体是死后才被移到教堂,用意也许是向蜘蛛炫耀,给我们制造压力和破坏判断力,典型的复仇者做法。

富兰克林的口吻尽可能想平静,可我还是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停了一下又告诉我:“那次事件很可能也是像锁链手一样针对旅团设计的,你们也要小心点,最近我们总是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监视,可是还没找出方向,现在侠客正在追查中。”

我苦笑一下告诉他:“我们已经遇到这种人了,库洛洛的左臂已断,是念力的毒造成的。”

我将今晚的事详细告诉他们,双方达成共识,他们立刻派飞坦和芬克斯、侠客三人来将莎莉带回去拷问,玛琪、富兰克林、小滴、库哔、剥落列夫组成团队去贪婪之岛寻找除念师,飞坦他们拷问完后告诉我结果也去游戏汇合,而我继续陪着库洛洛,不要再有落单的机会,有任何情况就发短信来。

回去后我对库洛洛说:“被人监视了,睦月撕落后被钉上十字架,初步分析是向我们示威,现在他们去游戏找人了,我陪着你。”

他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迅速分析了起来:“这应该是一个针对幻影旅团的集团在行动,他们能力多数都有强大的限制,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催眠类型的念能力者,可以激发人的恨意,具体怎么实施就看莎莉的答案了,你发条短信过去,让他们快速行动,不要犹豫,很多东西是先到先得。”

我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照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与库洛洛开车离开。

车子风驰电掣地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开去,我们没有回别墅拿任何东西,因为那个所在已经被敌人察觉了,恐怕已设下陷阱在等着。虽然我挺担心留在里面的手提电脑中的信息资料,可如今也只得放弃。

危机重重,杀意重重,我必须和库洛洛保持行动一致,让他借助我的战斗力,而我借助他的分析力和判断力,才能获得最低限度的平安,等待反击的机会。

天空中突然有七八个巨大炸弹落下,纷纷往车子上砸去,我和库洛洛立刻开门跳了出去,瞬间退开百米外,一个个爆炸产生的热浪冲散了凉凉夜风,一条影子趁着黑暗迅速退去。

他跑得并不快,似乎在故意等人追来,满怀杀意的我往前冲三步后,直觉让我迅速收回了追击的冲动,有伤在身的库洛洛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不能追,他们还没放弃将我们分散的打算。”

我恨恨地挥出四刀将旁边的大树分成五截,余怒未消:“他们简直和老鼠一样!”

“他们没有正面交锋必胜的把握,人员应该不多,尤其缺少战斗系能力者,说是一群胆小的沟渠老鼠也可以。”库洛洛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窝金是旅团的战斗人员吧,能打倒窝金的酷拉皮卡不是挺强吗?”

“对啊,虽然他不能对非旅团成员的你下手,可为什么睦月的撕落与他无关呢?”库洛洛陷入沉思中。

我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睦月与酷拉皮卡无关?”

月亮从乌云中现出它的光芒,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脱落,暗紫­色­的逆神十字架现出,刻意剔短的眉毛下,那对黑水晶般的瞳子有些像堕天使,仿佛随时能将人带入地狱。

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窟庐塔族极度敬仰自然神明的种族,出身窟庐塔族的锁链手就算逆神,也不会将睦月钉上其他宗教的十字架,所以他对我们的仇恨就像莎莉刚刚的表现一样,一定有问题,而且我不认为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尸体展露出来仅仅是为了示威。”

风将我的长发吹得纷纷扬扬,品着库洛洛的分析,万般不对劲的思绪全部涌上心头,从见到酷拉皮卡到现在为止,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我将所有疑惑的东西全盘托出,包括第一次遇到酷拉皮卡时还有在猎人测试中遇到的他,与雷欧力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库洛洛听后没有怎么犹豫就回答:“他在船上说的话应该是合理的,我们并没有杀死全部窟庐塔族的人,可是在我被擒时,他却对我说,幻影旅团将他全族灭尽,此时我已觉得有几分奇怪。看来必须调查锁链手所在的窟庐塔族,到底是不是我们当年灭的那个位置,也许那里就有真相。”

小天使手机又一次响起,上面显示出雷欧力的名字,我拿给库洛洛看,他点点头,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奇奇,我是雷欧力,小杰和奇牙也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似乎显得有点大。

小杰在电话那边迅速接口:“酷拉皮卡有问题,他坚持他村子所有人在五年前被幻影旅团灭掉,而我们去他家调查后,发现村子里人失踪的时间却是半年前,似乎是一夜间消失不见,想问一下,这是幻影旅团做的吗?”

双方沉默一会后,库洛洛说话了:“半年前的话,不是。”

一个很柔美很细小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没有说谎,但酷拉皮卡也没有说谎,我听不出他的仇恨有假。”

我问:“你们已经调查出他村子里的人是半年前失踪的,那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符,为什么还说他没有说谎?”

那个女声继续说:“我可以听出别人的心声,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有一种矛盾和痛苦存在,当我们告诉他也许这事不是幻影旅团灭的,他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中,接着失控,有点像是被什么迷惑中,所以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或许对双方都有帮助。”

库洛洛思索片刻:“你不能听出他是否被­操­纵吗?”

女声说:“更像是一种洗脑。”

我接着问:“那你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你们又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女声说: “刀子不会杀人,我们想抓出持刀的人,并请你们放过那把刀。”

我笑了一下:“重点是你们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我可以听出充满仇恨的心声,鉴别出敌人,而小杰他们可以去游戏和蜘蛛联络,将从酷拉皮卡身上调查所知的一切告诉他们,帮忙寻找背后主使人。”

“凭什么让我们信任你?”流星街的人很难相信外面世界的一切,这也是库洛洛不随便找中间人和旅团进行沟通的关键。

“我叫旋律,我可以在你们身边作为人质,如果出问题,我愿意赔上我的­性­命,”她的声音在纤细中有说不出的坚定:“现在对方想杀酷拉皮卡,以此来让你身上的念锁变成致命,我们想救他,他是朋友,也是我们的同伴。”

“稍后回复你们。”我挂掉电话望着库洛洛。

他反而问我:“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七分,”我回忆了一下和他们的交往经历:“如果排除被­操­纵的可能­性­话,是九分。”

他继续问:“那你觉得要放过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吗?”

“刀子确实是无罪的,但你坚持要杀的话,我也不反对。”

“那就是不坚持的话,你会反对?”他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你对他们似乎不错。”

“本来就和我没什么仇。”我小声念着着跟上他的步伐。

……

截下一辆过路车,库洛洛直接开到了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住下,他说这样在人群中反而让对方不好出手,设置机关也比较困难。

我给了电话给小杰,答应与他们的合作,他说雷欧力在照顾和看守发烧的酷拉皮卡,所以不能来,但其他人会马上坐飞艇赶来。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侠客,告诉他小杰那群人的事,让他安排人在路上对这几个家伙进行检查,看看是否被­操­纵,确认没问题再放过来。

侠客在返回短信给我,说是可以调查他们的行踪去检查,找到后先扣下其中一个人做人质,等我们谈判完毕后再放还。至于莎莉,经过飞坦拷问,唯一有用的情报是她在生日晚会前,曾经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在街上叫住过他,让她做了一个关于仇恨的调查问卷,经过复述出来的问卷答案研究,莎莉是个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应该和这次事件有些关联,估计洗脑的启动关键字就是“蜘蛛”。

伊路米给我打来电话,我赶紧询问他那天任务的详情。他表示委托人情报不可透露,虽然这只是个收费低廉的简单任务,但他说委托人有个特殊要求,就是必须当着莎莉的面杀死敦华尔。

他犹豫了一会又对我说:“揍敌客家除了杀人任务外,偶尔也会接保镖任务,我二弟糜稽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能力适合防守,有他在的话,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保镖?”我有点疑惑伊路米怎么突然和我推销起生意来了。

“极少人能攻破糜稽防护的,我也不行。”伊路米耐心地解释。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聪明了起来:“你家的杀人任务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取消?”

“委托人死了的时候,但十天内不得手的话会换人做任务,父亲从未失手。”他挂了电话,不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天价委托揍敌客来杀我或库洛洛,现在必须将糜稽请来做保镖,并迅速将幕后委托人找出来杀掉,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暗中有人盯着,寻找我们的破绽,揍敌客家接下委托,随时动手,我们的时间仅有十天,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升起,心脏竟开始因兴奋加速,令我不禁发笑。

十天期限,生存还是死亡?不能再踏错一步!

七年重逢,永别还是相聚?不能再算错一着!

库洛洛立刻用手机转账雇佣揍敌客家保镖,糜稽说在24小时内可以到达。我将圆放到最大,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周围一切动静。

他转账后对我说:“对手的目标主要还是蜘蛛,如果情况迫不得已,你立刻舍弃我的命,与他们汇合。”

我看着他坚定的双眼,点了点头。

24小时过得非常缓慢,屋内非常安静,只有时针嘀嗒的走动声,我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点饼­干­给库洛洛,他突然和我说:“仇恨和那份调查表加起来,应该是洗脑的前提限制,信长的死不是为了示威,而是要引发他们的仇恨,再用能力给旅团中的某些人洗脑,然后自相残杀,被洗脑的会是谁呢?”

这个合情合理的判断让我不由想起了预言诗:“确实,蜘蛛的脚要去掉一半,如果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话,怎么能死那么多人。”

他掩着­唇­开始进入思考:“洗脑似乎要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对信长的死亡会特别憎恨,最初创团的几个人交情要好,富兰克林和玛琪的预言中都没有提及此事,那么剩下的只有……”

“飞坦!”我不由叫了出来,立刻冲去给他们打电话。

“不绝对是飞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库洛洛在后面叮嘱了我一句:“但确认无法复原的月历,就要撕下!”

我回头望去,他神­色­肃然,仿佛身处看不见底的深渊。

电话不停地拨,除了没有手机的芬克斯外,富兰克林、玛琪、库哔、剥落列夫、小滴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或不在服务区,估计不在服务区的是已经进入了游戏。

来回拨打,无人接听的铃声不停盘旋,不安在我心中砸起一圈圈涟漪,不停扩散。

侠客正与飞坦、芬克斯一起行动,飞坦很可能已经受­操­纵。

最后我连侠客的电话都打了,也是无人接听,无奈中只好给他发一条短信告知此事。

手机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我抱着小天使手机整晚不敢离手,心里不停地反复念着:

晚了吗?

侠客……

同盟

夜漫漫,终会过去,早上第一线阳光透过云层,却没带来希望。

我猛然想起曾逼侠客在自己手机上装过追踪器,于是打开手机里的他给我设置的自动追踪功能查看,见到一个红­色­的亮点在友客鑫缓慢移动,略略定心,和库洛洛说了一声,然后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击我说:“也有可能是被敌人俘虏或将手机带走了。”

虽然明知他有理,但我依旧恨得有点想把他另一只没断的手也砍下来……

焦急地等待,终于在10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差点错手将挂机键按成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芬克斯声音,却是飞坦有些含糊的声线:“奇奇,出事了。”

骤然冷静下来,头脑开始清晰,为什么会是飞坦给我电话呢?

他继续在电话那头说:“芬克斯中了­操­纵,发狂攻击我和侠客,我在制止过程中,用了范围攻击能力,侠客趁机向芬克斯Сhā了天线,但双手和身体部分都被我的攻击波及烧伤,应无大碍,只是暂时没办法行动自如。”

“那芬克斯呢?”我听见侠客没死,略略安了几分心。

“我暂时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囚禁起来,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那个……”我想起了库洛洛的吩咐。

“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了。”我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

“……”飞坦­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苦笑一下,我不想芬克斯被杀死……那么多年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虽然他嘴巴欠扁,虽然他脑子犯抽,可是……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好友。

转身老实回复库洛洛以上情报时,他对我没有转达击杀令并没有意外,只是问了一句:“飞坦、芬克斯、和侠客是一起行动的吗?侠客没动静前,飞坦的话不能绝对的相信,也有可能他被­操­纵已经杀死了芬克斯,还要继续观察。”

这句话让我原本轻松点的心情再次一沉,很久后才发问:“我没有传达你的追杀命令,为什么你不怪我?”

他转开了视线,轻轻说:“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气氛变得一片沉寂,我正想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片刻接通后,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声音响起:“你是奇奇吧~揍敌客家保镖外送上门,请接收。”话音刚落,一个陌生身影侵入了我的圆范围内,酒店门铃随之按响。

我做好防御,打开大门,一个19岁左右,很可爱很瘦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口,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眼睛细长,仿佛永远都在笑ⅿⅿ,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T恤,还有与上衣不搭配的牛仔裤。他和我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很不客气地直接往里面走,我看到他背上很卡通地写着一个“宅”字……

立刻和伊路米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他在电话那头告诉我:“如果是衣服上有‘宅’字,满口御宅族行话,很不懂礼貌的孩子,就是了,你们要多多包涵。”

于是我满头黑线地问那个孩子:“你是糜稽吗?”

他转过头望着我:“如果叫我‘家庭教师糜稽’……我会更高兴的,你看过那部片子吗?”

那是……现在最热播的动画片《家庭教师包包》里的男主角么……

我继续问:“你是揍敌客家派来的保镖吗?”

他翻开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是的,不对……其实我是水叶村来的忍者,正在执行S级任务。”

那是……现在最热门的漫画《水影忍者》中的地名吧?看着那个喝了果汁又去开电视看动画的家伙,我突然全身有一种无力感,他真的是揍敌客家的孩子吗?怎么连我这个动漫爱好者都弄不明白他做的事,难道穿越七年后,我就落伍了嘛……

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交给我和库洛洛一人一个上面写着“宇宙超人正义联盟“的徽章,让我们别上,我拿着那个《超人加加》动画片里的东西,终于崩溃,抓着他的领子大声问:“你给我们这个是­干­什么的?”

他脾气倒不错,没有生气,只是迷惘地望着我:“你们不是要保镖业务吗?带上这个就可以了。”

库洛洛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包子,额头流下冷汗,我敢保证一向无所不知的他,如今一点都没听明白糜稽说的话,这是他从不看动漫的后果……活该……

经过一番夹杂着御宅族专有名词的解释和说明后,我们终于明白了糜稽的能力,就是在50平方米的房间内制造出一个“绝对领域”(能力名字是他抄袭《幽幽白书》),进入领域的所有人都会失去念力,带上这个徽章的人可以使用原来念力的30%,但只限两个人,而且糜稽睡着的时候能力会失效。

听完解释后,库洛洛将自己的那个徽章拿了下来给我说:“我现在也不能使用念力,没有用。”

我问了一下糜稽,他能多久不睡觉,他回答:“看情况来,有好动画看的时候半个月没问题,没动画看的话三天吧。”

于是我赶紧和在坐飞艇赶路的小杰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的时候将附近录像店的所有动画片都打包带来……有多少要多少。

他没有问什么原因就满口答应下来,我发短信让飞坦他们取消检查和扣押的计划,因为现在有糜稽的能力在,就算小杰他们是被­操­纵了,想杀掉也不难。

另一方面,正如库洛洛所说,侠客和芬克斯都没联络我们,无法证明飞坦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他已经被­操­纵杀死芬克斯和侠客的话,让他去检查扣押就更容易出事。

库洛洛见我团团转着急,有点好笑地对我说:“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叫旋律的女人不是自称可以分辨谎话吗?等他们来了再给一个电话过去就知道真相了。”

我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望了库洛洛很久。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如果小杰他们的飞艇没有误点的话,算上来这里的路程,大概下午2点左右可以到达。

时针依旧在不急不忙地走着,我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缓下来,如果侠客真的死了,也没有办法,接下来要做的是复仇。用怒火将所有一切都烧尽,奏一曲隆重的丧歌再想以后的事。

此时此刻,决不能乱,我不停地告诫自己。

下午1点30分,小杰他们进入了我的圆范围,一共是4个人,扣除在照顾酷拉皮卡的雷欧力后,比我预料中多了一个。

是谁?

警惕心再起。

——————我是更新的分割线——————————

酒店房间的门一打开,糜稽的眼睛瞪大了。

门外除了背着大包小包动画片的刺猬头小杰,银­色­猫脑袋的奇牙外,还有一个穿着暗蓝­色­碎花长袖和服,黑发黑眼端庄无比的女孩,长得像个芭比娃娃。一个矮胖的女孩,呃……长得像只可爱的兔子。

芭比娃娃的眼睛,在看到糜稽的那一刻也瞪大了,糜稽伸出手指,指着她说:“柯特!!你怎么跑出来了??”

叫柯特的芭比娃娃立刻一把抓住糜稽,将他拖到旁边的角落去,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回来的时候糜稽的脸­色­是青的,并同情地望了几眼小杰,然后对我说:“这……这是柯特,我家弟……妹妹……”

奇牙在旁边的表情有些许崩溃……只是扭头给小杰他们解释不能用念力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原来是伊路米的妹妹啊,和哥哥一样美丽,不过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伊路米有妹妹?他说他家都是男孩啊。

这三兄妹一起去旁边交流了一下感情后回来立刻变得其乐融融,根据糜稽的暗示,为了完成暗杀我们的任务,伊路米也隐藏在附近,也就是在短短一天内,揍敌客家五兄弟,除了失踪的那个外,全部都到齐了……只是各自立场有点奇怪。

当独臂的库洛洛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也让他们惊愕了一下,却没敢问什么。

圆桌前,大家围着坐下,旋律开口说话的声音极温柔,仿佛天籁一般,她和我们汇报了在酷拉皮卡家调查的资料,酷拉皮卡的村子人口并不多,只有二十来个,小杰靠鼻子搜索血腥味,在旁边三公里外的荒野,找到了他们的尸体。从尸检中已经确定失踪事件发生在半年前,也就是猎人考试结束大家刚分手后。但将这些事告诉酷拉皮卡,他却死活无法相信,一直坚持是五年前发生的,坚持大家是在骗他,那种执著非常不正常。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记忆里扭曲过,又加上强大的催眠暗示一般。

前几天,有人来袭击酷拉皮卡,试图夺走他­性­命,本来以为是旅团的所作所为,但看那种暗中出手的杀人方式,又感觉不像。酷拉皮卡近几天开始反反复复地发高烧,脑子似乎是被什么纠缠上了,不停地说胡话。所以判断应该是有人在幕后策划一切。

我和库洛洛对视一眼,点点头。这些判断与我们目前做出的判断都非常相似。于是他问:“那你们可以调查一下酷拉皮卡在发生变化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做过调查问卷或提过关于仇恨之类的话题?”

小杰给在照顾酷拉皮卡的雷欧力打了一个电话,雷欧力说:“酷拉皮卡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说出什么,但我记得半年前和他分手时,曾经给过电话他,他还很开心地说认识了一个优秀的赏金猎人,正义感很强,再后来打电话,他的声音就开始有点不对了。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应该有一个初步的结论了,”库洛洛开始分析:“能洗脑到这地步的念能力算是非常强大,所以限制应该也比较多,目前得到的情报,已知发动的条件有:1、对方必须是感情比较强烈,容易执著的人;2、和目标进行一定时间的接触,也许还需要对话;3、杀死对方重要的人,并将尸体展示在他面前激发仇恨;4、借由仇恨来支配目标的思想,输入不当的记忆,引导和控制他的行动;5、洗脑发动时会有一个关键词。”

他想了一会又说:“我推测这个对手是没有任何格斗型能力的人,因为所有的行动他都是在暗处指使被­操­纵者进行,只有在和被­操­纵者接触时会露面。”

没有说出来的是,被支配的弱小目标者念力都会设置苛刻条件,多数限制在旅团身上,达到战斗力增幅的效果,假如芬克斯或飞坦如果受­操­纵的话,由于能力已经成熟定型,就不会为念力设置限制条件,对手的最大目标是在旅团之间造成混乱,自相残杀。

飞坦有没有撒谎是一切事情发展的重大关键处,我给他打电话,却显示关机状态,而手机上对侠客的追踪红点依旧亮着,让我觉得还有些希望。

急也没用了。

时间已到下午5点,旋律很贤惠地对大家说要去给他弄点吃的,柯特也跑去帮忙,糜稽努力看他的动画,奇牙和小杰跟库洛洛一起学习查找资料,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没多久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从酒店豪华间附带的小厨房响起,我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家也立刻警惕起来,小心靠近厨房准备出击。

只见旋律坐倒在冰箱前,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里面说:“这个……这个是什么?”

柯特跑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黑乎乎的扭曲变形的东西,像是只手?不能吃吧。”

库洛洛望着我,我有点无辜:“你让我把手带回来,这种东西容易坏,冰箱可以保鲜啊……”

“……”

下午7点的时候,我给飞坦拨打的电话已经高达30多通,终于,在我濒临抓狂的边缘,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立刻将外接耳机给了旋律,让她听对方的心跳。

飞坦:“打那么多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我想确认一下侠客和芬克斯的伤势,为什么不接电话?”

飞坦:“我的手机坏了。”

我:“现在情况如何?”

飞坦:“不好。”

我急了:“怎么个不好法你大爷要说啊!”

飞坦声­色­一冷:“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芬克斯刚刚挣扎反抗,无法控制,只好杀了,侠客还在昏迷中。”

我:“还有人追杀你们吗?”

飞坦:“有,如果玛琪他们出来,立刻派人支援。”

我说句明白后,就挂断了电话。旋律将耳机取下对我说:“他在撒谎,还有一些被­操­纵的声音。”

“是被­操­纵了,”库洛洛回答:“飞坦是宁死也不愿求助的人,这种骗局有点拙劣。”

“怎么办?侠客在他们手中。”我深呼吸一下,压抑下不安与对芬克斯死亡消息的悲痛。

库洛洛立刻做出决定:“奇奇你立刻去侠客所在的位置观察一下情况,记住不要太过靠近,不要硬闯,适当的时候可以突袭杀死飞坦,糜稽、旋律和我留在这里,小杰、奇牙、柯特进贪婪岛尽快将外面的状况和对手的能力通知其他人,和他们沟通后就折返,游戏机用我手上这台。”

虽然恨不得立刻出发,但我觉得有些不妥:“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没关系,对手的主要目标是我,我在这里可以吸引火力。”

“你会死!”

“有糜稽的能力在,不用念能力的单挑,我未必会输给伊路米。”

“你现在缺了一只手臂,而且来攻击的人不一定只有伊路米。”

库洛洛的眼神就和他砍断自己手臂时一样平静:“下棋的时候,需要弃子。”

旋律突然张口想说什么,又咬紧嘴­唇­没有说出来。

我从她身边穿过,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向理萨市飞艇场的方向狂奔。

隐藏在暗处的伊路米没有拦截我的去路。

棋局生死,在此一着。

糜稽的照片,作者:邓小南

糜稽的照片2,作者:邓小南

放在这章有点不太适合的EG图~不过很有爱噢~给大家舒缓一下情绪,等待暴风雨的到来吧。此图作者:邓小南

搏命

里萨市的飞艇往友客鑫班次每天只有四班,我已经错过,即使高价包下私人飞艇,也要等两小时才能起飞,航程时间需要10小时,在这12小时内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计,必须缩短时间。

我用侠客给我的银行副卡,甩出三倍包飞艇的价钱,又亮出了猎人证,终于将飞艇起飞时间提前一小时,8点出发,在航班上,我将钱放在飞艇艇长面前,又放出充斥着杀气的念力逼得他冷汗直流,再问是飞艇失事死亡好还是现在死好,于是他将飞艇的速度提到了最高,但为了避免撞机的危险,航线无法更改。

算算时速和距离,等到了友客鑫外部的时候跳伞直接跑过去的话,大概7小时后就能到达侠客所在的友客鑫郊外废墟处。

拒绝了服务生送来的饮料和酒水食物等,只是小心地喝了一点清水和吃了一点面包,因为太饱或太饿都可能对身手造成万分之一的差距,现在就开始要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从以前那次交手的经验看来,飞坦不是好啃的骨头,我没有什么胜算,唯一的方式就是趁他不备时进行强力偷袭,争取第一击就让他死亡或负伤。

正在思考各种对策时,雷欧力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奇奇,酷拉皮卡打晕我逃跑了。”

没有多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酷拉皮卡逃跑的话,很可能会去幕后敌人那里帮忙,形式对我更加不利。

手指伸开又握紧,握紧又伸开,兴奋让我不由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杀气让飞艇服务员不敢靠近。

很好,很久没有这样生死相搏过了。

飞坦,我们来继续七年前未完的战斗吧。

……

时间一秒秒过去,手机上追踪的红点越发靠近,我在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公里处,从万里高空上跳伞而下,进入友客鑫的森林公园中。

此时正是半夜3点,周围只有虫鸣声和黎明前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将手机静音后,我的身影融入这片黑暗中,凭借绝和“假面”,让自己消失不见,仿佛暗夜的狩猎者,无声无息地向目标方向前进。

4点时,来到侠客手机的红点所在,那是坐落在郊外的一栋看林人小木屋里,木屋内灯火昏黄,旁边都是参天古木,原本的看林人已被杀死,抛尸在最高的一棵树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血在地上早已凝固,远处一些野兽的咆哮声传来,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

库洛洛透露过,变化系的飞坦,圆范围大概是30米左右,藏身在50米外的树荫中,我拿出早准备好的小型望远镜,向屋内望去。

侠客浑身都是血污点点,双手被反剪背后,一双眼睛被黑布蒙上,似乎处于昏迷状态。而飞坦坐在他旁边静静看书,惯用的雨伞放在手边,在这种看似松懈的态度中,没有任何破绽。而屋子的另一边有芬克斯,一把带着寒光的刀Сhā在他的心口上,身上尽是恐怖的伤口痕迹,他的双眼张开,脸上充满怒意和惊愕,却是早已停止了呼吸。

芬克斯的惨状让我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可以一拳轰开山崖,他明明可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他明明强大到让人畏惧,他明明……

为什么现在躺在那里不动了呢?

芬克斯……

你还是总爱叫我“女儿”的不正经家伙吗?你还是总爱和我们说冷笑话的家伙吗?你还是那个送我洋娃娃的家伙吗?你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却又关心我们的家伙吗?

你还是那个……我在门口捡到的蠢材吗?

你还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学念,一起战斗,一起经历生死,一起长大的人吗?

你还是那个……等了七年后,眼中依旧带着温柔欢迎我回来的人吗?

为什么你现在躺在那里不动了,我的心会如此沉痛、如此不舍,就好像被刀割了一样。

你的双眼,甚至还没有阖上……

恨意,从心底慢慢升起,燃遍了我的全身。我要将背后­操­纵飞坦、­操­纵酷拉皮卡,­操­纵这一切的家伙抓出来杀死!死得越惨越好。

隐藏中,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我的呼吸与树林、与野兽、与空气和谐地统一,静静等待突袭机会的到来。

木屋有玻璃,如果破窗或破门发­射­飞刀,在玻璃和门破碎的瞬间,让他有闪避的机会,达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必须等他自己开门或开窗后再出手。

天,开始蒙蒙亮,飞坦放下手中的书,闭上眼小憩,我挥刀轻轻打落另一头树上一根枯黄的细小枝条,他猛地张开眼睛,望窗外望去,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问题后,又继续坐下。

果然是装睡示弱,引蛇出洞。

我只得继续等他开门开窗的瞬间。

耳朵传来远处有汽车的细小声音,直觉告诉我,机会即将到来。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踏着落叶走来,敲响木屋的门说:“飞坦先生,普达夫先生让我看看尸体。”

普达夫先生?幕后主使人?

早已察觉有人走近的飞坦,站了起来,走去开门,我的眼睛睁大,紧紧盯住开门瞬间,机会到来,不可错过。

缝隙间偷袭,数量不宜过多,我右手三把飞刀夹杂着一把隐刃迅速成型,在门开瞬间,立刻直奔飞坦周身要害袭去。

飞坦发现了飞刀,冷笑一声,拖过前面那个穿西装的倒霉家伙挡下其中两把,看不见的隐刃却在他躲闪的瞬间划向脖子,左边的肌肤和小血管被隐刃割破时,他反应过来立刻往右倒去,避开大血管的致命攻击。

我最终的一击并不是隐刃,而是第三把飞刀。

在算好他不得不向右倒的时候,第三把飞刀旋转改变方向直奔腰间,欲将他拦腰切成两截。

在这种避无可避的状态下,他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做成了一个奇怪的姿态,原本切向腰间的刀,改向左大腿,我让飞刀再度转弯已经来不及,于是直接狠狠在他大腿上割出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能破坏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对于同样速度型战斗者的我来说,也是件好事。

飞坦对自己的伤势毫不紧张,眼睛眯了一下,­阴­冷地笑起来,目光直指我隐藏的方向。

行踪已经暴露,不需要继续隐藏。

我站上树梢的同时再­射­出八把飞刀。

生死之刻,就是此时。

——————更新分割线————————————————————

飞坦闪过飞刀,一把上面画着巨大诡异黑­色­花纹的伞在清早的蒙蒙雾气中撑开,吸引人全部注意力,明白他攻击方式的我没有望向这把伞,因为这是幌子,他绝对会在0.1内会攻向另一方。

果然,他直接出现在我的右方树枝上,细长刀刃卷向我的脖子,我立刻往旁边一跃,混入树林中, 再切断他即将落脚的树枝。

他踏着落下的树枝,借力跃向另一根树枝,而我飞刀连环出击,趁他立足未稳,针对他的腿伤造成的身体一丝不平衡感继续抢攻,让他无处落脚,终于飞速下坠,而我在树梢最高处继续向他发动攻击。

不得不说,飞坦的身手柔软,动作非常诡异,可以扭成各种奇怪的姿态,在下坠期间依旧在空中闪过无数把会转弯的致命飞刀,只是在身上划出不少血淋淋的伤口。

没碰到我,却伤上加伤,令他也狂怒了起来。他直接一刀砍断了我立身的大树,趁我跳跃去其它枝头的同时,用地上的石头飞向我落脚的树枝,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的方式,对我的动作进行一连串反击。

趁我略顿时,他已经飞身跃起,抢攻到我身后,一剑刺来,我急忙扭腰闪过,他笑了一下,按动了伞剑上的按钮,剑头立即飞出,没入我的左边肩膀。

我的手一震,飞刀失去了准头,他立刻跳到我上方,一剑刺下,我拔出藏袖中的匕首,挡下雷霆一剑,再借助冲击力飞去旁边树­干­上,抓住树枝荡了个秋千,飞往七八米外。

“呵呵,我还以为你只用飞刀呢。”飞坦笑起来,突然望向小木屋那头喝道:“布吉!把侠客杀死!”

我微微一顿,立刻明白他这也是虚晃之招,果然话音未落,他又攻了上来,剑势急促如雨,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该死,我暗暗叫了声苦,这家伙忍耐力太强了,腿上的伤虽然影响了一些他的速度,但在念力的保护下,行动并没有缓慢太多,而我本来的力量不如他,必须撑到5分钟后才能发­射­第二次隐刃,而时间现在只过了1分半。他已经尝试过隐刃的可怕之处,绝不希望给我发­射­第二次的机会,但他并不知道第二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一直在争取近身攻击,减少我发飞刀的次数。

既然他不想和我打远距离战,我当然要拉开距离,于是我立刻转攻为逃,趁自己比受伤的飞坦速度快一点,一刀砍断旁边的几棵大树,在他重新找落脚点回避的1秒内,迅速拉开距离,将飞刀连环不停­射­出几十把。

其实飞坦在战斗上,虽然喜欢欺骗,但绝不卑鄙,他非常喜欢战斗的快感,特别是欺骗对手后取得的胜利。

虽然考虑过他返回去抓侠客来做盾牌,迫使我拉近距离救援的可行­性­,可是他一直没有做这种事。只是想各种方法来接近我。

速度略逊一筹,无法靠近的他,开始处于下风,虽然我肩膀受伤,但也仅是左手飞刀的威胁力下降了几成,在距离的有效控制下,依旧有很强的杀伤力。

在这种快速的攻击频率下,他有绝招也不适合使出,因为没有任何的时间给他喘息。

我有三分把握,可以在五分钟后,用隐刃砍下因为受伤过多已经略显疲惫的飞坦头颅。前提是不能给他有任何出绝招的机会。

4分钟过去了,4分30秒过去了,4分40秒过去了,4分50秒过去了。

飞坦突然对我喊了一声:“小心你后面。”

习惯了他在战斗中时不时弄些小把戏和欺骗的我,无视了他这句话。

5分钟到,隐刃正要出手,一条仿若天外飞来的锁链,从背后缠住了我的脚,将我从高处拖下,狠狠跌落地面。一只充斥着念力的箭也同时­射­入我腰间。

回过头,金发红眼的酷拉皮卡,手上紧紧缠绕着锁链,面无表情;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挽着弓的少女,大约也是15、6岁,一头粉红­色­头发,看起来十分利索,只是笑着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仇恨和冰冷。

箭上附带着的神经­性­毒素开始蔓延,侵蚀了我的身体,我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动作变得无比缓慢,最后终于跌倒在地,丝毫无法动弹,只是躺着看着他们。

“谁准你们多管闲事?”飞坦慢慢走近,眼里闪烁着残暴的情绪。

粉红­色­头发少女可爱地吐吐舌头:“我看你有危险啊,所以和酷拉皮卡联手弄麻痹她。”

这个女孩的幼稚话语,让处于悲惨处境的我有点想笑,所有战斗狂最讨厌的就是在单挑的战斗中被打断,更别提被人救援了,何况是飞坦这种自尊心极高的人。

果然话音未落,少女胸前就被一把长剑刺透,击碎了心脏。

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愕,她静静倒下,我稍微将身体挪动一下,似乎附带念力的毒­性­过了,但毒素本身就附于箭上,无法解除。这种双保险做法,让我突然无比羡慕伊路米家从小的抗毒训练。

少女的死亡,让酷拉皮卡有些愤怒,他望着飞坦,冷冷说:“为什么杀死她?”

“因为她找死。”飞坦眼睛笑得弯弯的,却充满杀意:“你也一样。”

酷拉皮卡松开我脚上的锁链,进入防备状态。

这时,飞坦的手机响起,他犹豫了一下,暂时按奈杀气,接听起电话。

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只听见飞坦很不高兴地同意了对方什么,他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过他一回,但不希望他再破坏我的游戏。”

接着他扫了酷拉皮卡一眼,直接向我走来,拖起我的腿,向小木屋走去。

酷拉皮卡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地上粉红­色­女孩子的尸体,走向森林深处,应该是想要掩埋。

头在地上不停地与石头碰撞,由于神经已被麻痹,所以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心中默默估算,大概要多少时间才能将这些毒素排出去。

算出来的结果很不利,起码要十几个小时。

飞坦不可能让我活到那个时候。

绝境(有Сhā图)

被拖扯着进入小木屋,抬头,看到的是侠客沾满血污的脸,他似乎察觉我的进来,稍微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奇奇吗?”

我想说话,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咙被麻痹了,无论如何努力挣扎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侠客的身躯略震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飞坦冷笑一声,将我丢去另一头的角落,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看着阳光透过玻璃撒在飞坦身上,看着乌云缓缓出现遮蔽了整个天空,看着雷霆大雨狂暴降落,看着侠客的金发失去了光彩,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看着他被蒙住的美丽眼睛,看着他无数次想说话却终究没说出来的­唇­……

我想抱紧他,我想揉乱他一头金发,我想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污,我想解下他被蒙住的黑布,我想救他离开……

可是我失败了……

几点雨滴,从窗户的狭缝里飘过,撒在我脸上,有些凉凉的,侵入了我的心,那不是泪……

晃神中,飞坦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他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身边蹲下,望着我的眼睛,用一贯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说:“有点烦恼,毒药是讨厌的东西,身体失去了疼痛反应,该如何让你哀嚎痛苦呢?”

他的眼睛在笑,里面却没有一丝真正流露的笑意。

我的眼睛在看,里面却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死水。

飞坦很温柔地将我的右手举起在我眼前,将食指一寸寸小心往后扳,他神情专注,就好像在进行一项艺术创作活动。

我看着自己的指头,骨头慢慢向后,传出断裂的声音,构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再松垮地连着自己的手,本应是剧痛的创伤却因麻痹而没有丝毫痛感,感觉十分怪异。

“不会惨叫很没趣。”飞坦显得有一些烦恼的样子,将我的手放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

飞坦转过身,走到侠客面前,回头望望我,眼角弯了弯:“他有痛感,也不错。”

不要!我在心中呐喊,拼命想挪动手脚,想去拦下飞坦,可是我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他将侠客坐的椅子转了个圈,抓起他被灌输念力的绳子捆绑起来的双手。

这对熟悉的手,白皙而粗糙,总在键盘上灵巧地飞舞。

那时候我12岁,他8岁,他用这双手给我刮骨,将伤口的铁锈一点点剜出来。

那时候我16岁,他12岁,他用这双手抱住我,替我擦­干­脸上的泪,说代替哥哥陪我一辈子。

那时候我19岁,他15岁,他牵着我去摩卡卡镇上看花灯,打打闹闹的日子多么开心。

再后来,穿过七年的时间,我19岁,他22岁,他的手已经比我的大很多很多,两人牵手的感觉似乎和儿时不太一样,会让我心跳加快,会让我脸上发烧。

可是,现在,飞坦正将这对手上的灵巧指头,一个个轻轻折断,将上面的指甲一个个慢慢剥开。

侠客身躯在抽搐颤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宣告了他的痛楚。

血,一直流,流遍满手,流下地面,流入我心脏,仿佛强烈的毒素蔓延,也好像用针扎一般。

指甲已经剥完,我的心已去一半。飞坦继续研究起他的手腕。小刀尖刃一挑,筋被割断,一点点抽出。手腕挑完后是脚腕,剧痛终于让侠客发出了低沉的“哼”声。

停手,求求你停手!我开始拼命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求求你,求求你,动一下也好;求求你,求求你,有一丝痛觉也好。

请让我代替侠客受这些痛苦吧,我愿用我的双手来交换,不够的话,我愿意加上我的命,请不要夺走他的双手,不要。

为什么漫画、小说中的主角,总是可以在危急关头,凭意志力发挥超强能力战胜一切障碍?为什么我拼了命也无法站起来去救他?为什么?

终于……手移动了几厘米,终于,我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却没人听得出我在说什么……

飞坦挑完最后一根脚筋,转过头看着我的移动,走了过来,顺手拿起一把刀将我的手刺入地上。

被毒素侵袭的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楚,只是无力地左右移动被钉住的手,看着自己的血流出,顺着不平的木地板,浸染上我的脸,有温热的感觉。

他觉得很好玩似地蹲下来看着我徒劳无功的挣扎,拿起另一把小刀想钉上我另一只手。

门被推开,一条锁链飞来,打落了他手上的刀。

我睁大眼,看着那个曾经在鲸鱼岛船上相遇的阳光金发少年,如今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风雨从他背后打入,掀起一阵冰冷的感觉。

“你做得太过分了!”他看着我和侠客身上的伤,眼睛突然红了:“即使是复仇,我也不能赞同虐杀。”

“那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战?”飞坦站了起来,抽出伞剑:“我说了,我只原谅你一次的无礼。”

话音未落,人已攻去,酷拉皮卡往后一跳,没入雨中,洒下漫天锁链交织的网。飞坦随手格开锁网,追了出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我看着伤痕累累的侠客,心在痛,有些朦胧的雾水迷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停地挣扎着,想往前爬,可是我拔不出飞坦钉在我手上的刀。

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才可以救他呢?我想不出。

时间随着鲜血与生命的流逝过去。飞坦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约摸30岁的灰­色­长发男人,男人手上抱着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的右手已经从肩胛骨处整个切落,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他轻轻将酷拉皮卡放在屋子里的床上,检查了一下芬克斯的尸体,又看了看受创很深的侠客,最后来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他的胸前挂着一串木制的玫瑰十字架,带着圆形金丝眼镜,笑容和蔼可亲,有一种宗教的魅力和迷惑人心的感觉。

飞坦冷冷地将剑放上他的脖子说:“你是普达夫?为什么和我上次见到的样子不同?”

“不是,但我们是‘同伴’,飞坦,将你的剑放下,”他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催眠的效果,让飞坦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再缓缓放下剑:“我希望你晚点再杀侠客,这个女孩也先留着。”

“不杀?那我玩什么?”飞坦晃了一下头,似乎想甩去迷惘,却有些不高兴。

“你将那个叫侠客的家伙眼睛剜出来玩如何?”他的声音如天使般温润动人,吐出的却是恶魔才会说的话语,让我心里一凉。

侠客双眼上蒙着的黑布被取下,过度的疼痛使那对翡翠­色­的眸子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别过头,轻声说:“奇奇……不要哭。”

我此时才发现,眼泪早已满脸,怎么止也止不住。

长发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着我问:“你恨吗?”

飞坦没有犹豫,拿起那把原本想刺我另一只手的小刀,单手挑起侠客的脸,他摇头,想扭开却被牢牢固定,飞坦另一只稳定的手撑开他的眼皮,快速剜出了一对绿­色­的眼睛,丢在地上,一直滚到我面前。

傻傻地看着。

那对眼睛的瞳孔里,再映不出我的身影。

那对空洞的眼窝里,再看不到他狡猾的神采。

我的心已随着这对美丽的眼睛一起剜出,脑部所有神经都已崩断,整个人开始陷入疯狂,好像回到了当年莱尔死去的那个夜晚,心却比那时更加痛,好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不停地切割每一寸肌肤。

不准夺走我重要的人。

不准夺走和我一起长大的人。

不准夺走答应和我相伴一辈子的人。

不准夺走我最喜欢的人。

他是我的唯一,是我的所有。

是生命。

我终于咆嚎出嘶哑的声音,终于让手开始动弹起来,撕扯着拉开上面的刀子,也撕断了手上的动脉,血流得更加汹涌起来。

我不在乎,此时此刻,死了有什么关系?

我恨,我要杀了飞坦、杀了长发的男人!杀了他们!杀!

长发男人一脚踩上了我挣扎的手,耳边传来骨头断裂声,让力气不足的我无法动弹分毫,于是我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腿,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

他吃痛退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往前走,往侠客方向走,本想抱住他,却无力地跪倒在他身前,我咬咬牙,再度爬起来,吃力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他望向我,却再也看不见我了……

他气息越来越弱,呼吸在混乱,却不停喃喃地说:“奇奇……对不起……”

那年莱尔对我说对不起,结果他死了。

那天我对你说对不起,结果分离七年。

所以,侠客,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属于离别的词,我不要听。

“你们也知道心痛吗?你们也知道伤心吗?知道离别吗?”长发的男人笑容中冷冽无比:“我还真以为你们无血无泪无情无义呢。”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眼前早已气息微弱的侠客,不肯离开视线。

他将我一把抓起,狠狠丢向旁边,没用缠防护的身体狠狠撞上墙脚,肋骨折断,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你恨吗?”他再次问:“你想杀了我们吗?看看你的眼睛,哈哈!充满了怒火。”

男人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为什么你们杀死别人的时候不会哭?不会伤心?我的蒂蒂娜,死的时候,我比你更痛!”

他一把抓起我的领子,扯到半空,再次问:“你恨吗?”

“恨!”我抬起头,冒出无边的杀意,很清楚地明白,那家伙是为了复仇而化身的恶魔,因为只有恶魔才能杀死恶魔。

“用你的仇恨来杀了我吧,就怕你反而成为我的棋子,”他将我丢了下来,转身对飞坦说:“飞坦,可以将侠客杀死了。”

飞坦拔出了伞剑走了过去。

我挣扎着想拦住他的去路,却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脚步。

窗外雨声夹杂着雷鸣,让我绝望至骨。

侠客……

受伤的侠客(彩­色­) 作者:邓小南

受伤的侠客(黑白) 作者:邓小南

真相(有Сhā图)

伞剑刺出,头颅落地,却不是侠客,而是那个长发男人。

剑的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他得意的表情都没有改变。

我惊愕地望着飞坦,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尸体,笑着说:“呵,和上次在游戏机室对我说的话差不多,是普达夫的真身没错。”

接着他拿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码:“解决了,你们可以过来了,让小滴也来,奇奇身上中了毒。”

我的脑子开始混乱了起来,很想问问飞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解释起来很麻烦,等一下让这家伙和你解释,总之都是他计划的,”他扫了我两眼,去角落翻出几卷绷带和药品,走到侠客身边,解开绳子,替他止血和包扎:“还好吧?”

“貌似还死不了……”侠客的声音很虚弱:“你控制得还真准。”

飞坦将侠客的血止好后,又扶起我,帮我将断掉的骨头接了回去,再细心将手掌上破裂的大动脉包扎起来。

“奇奇……”侠客站起想过来找我,可是一落地,失去脚筋的腿立刻倒在地上,让我的心一阵阵揪痛。

飞坦皱了皱眉,过去将他扶起:“你就别乱动了,小心伤口裂开,玛琪过来还需要时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

侠客摸上我受伤的手,内疚地说:“奇奇……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不这样引不出背后的主使者……他藏得太深了……对不……”

他没有说完,就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嘴角沁出一丝鲜血,吓得我将原本想问的和想说的全部抛去脑后,只是紧紧抓住他不敢放手:“没关系……没关系,你别乱动了。”

飞坦坏笑了一下,转身走出房门。

我看着他那对没有眸子的空洞眼眶,止不住自己的泪跌落,落在他手上,他抬起手,轻轻替我拭去泪痕,无力地靠上我的肩膀:“奇奇……我看不到你了……”

“为什么设计那么傻的圈套……你不是总说自己是聪明人吗?蠢材……”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们……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奇奇……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会不会不要我……”侠客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充满了不安。

我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不会的,我永远陪着你。”

“我……可不可以再不叫你姐姐?”他继续提问。

我脑子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他说什么就答应什么,正要开口时一条高大的身影冲进门内,大声嚷嚷:“侠客!你小子没死吧!周围那些爪牙找出来收拾也蛮麻烦的。”

侠客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我惊愕地抬起头,发现进来的竟是芬克斯,急忙转头,看见他的“尸体”还在屋子的另一端,闭上眼,再睁开,觉得自己似乎没睡醒。

“啊!女儿你也受伤了,飞坦下手居然那么狠,”他无视浑身伤痕累累的侠客,直接拿起我的手左右看了看:“指头都断了,混账!呆会老爸帮你揍他!”

随后进来的飞坦不高兴地嘟囔:“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已经没对她做什么了。”

接着鱼贯而入的是玛琪、小滴和库哔。

我的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玛琪拔出针线开始给侠客缝合伤口,小滴用凸眼金鱼将我身上的毒素吸出,库哔将芬克斯的“尸体”收起。

身体能够正常动弹后,我立刻跳起,狠狠地问他们:“谁给我一个解释?”

玛琪头也不抬:“我正在忙,飞坦说。”

飞坦沉默一会:“懒得说,问库哔。”

库哔拉过小滴:“我们去外面处理那堆尸体,芬克斯说。”

芬克斯倒是无所谓,直接坐下,和我详细地说起他们这次的行动:

先是信长死的时候,他们就发现有人在暗中用各种方式监视旅团,这时团长让我发来短信,让侠客注意出手要快,先到先得。于是侠客判断团长是在暗示旅团有人会被­操­纵。他们根据莎莉提供出来的洗脑发动程序进行了一番排查,发现飞坦在几个星期前在游戏机室曾经和人讨论过关于仇恨的话题,被­操­纵的嫌疑人八成就是飞坦。本来想直接从飞坦的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找出对手杀死完事,可发现那个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可靠,估计是易容过,多番查探,对手将行踪隐藏得很好,绝大部分事情都是指使他­操­纵的人去进行。

在十分无奈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引蛇出洞,侠客直接用天线将飞坦控制住,根据­操­作系先到先得的原则,被­操­纵的飞坦就不会再被另一方洗脑,然后在有对方窃听器的地方打电话给我们,说是旅团将分开两组行动,麻痹敌人注意力。果然,没多久后,就有个人出现在飞坦和芬克斯侠客面前,笑着说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直觉告诉他们这就是­操­纵的发动关键词,于是侠客­操­纵飞坦和芬克斯展开大战,自己将那个说关键词的人杀死,再解除控制飞坦的天线,让实际上没有进入游戏的库哔来制作出芬克斯的“尸体”假象,并让自己被飞坦“俘虏”,给库洛洛和我打来欺骗电话,扰乱敌人视线,企图让对手以为飞坦确实被­操­纵,来对他再次进行接头工作。

叫普达夫的对手派人找上了飞坦,却说希望再增加一个战斗系人员,对侠客感情强烈,擅长暗杀,并不是蜘蛛的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于是飞坦再次打电话给库洛洛,用明显的谎话,引起他注意。

聪明的库洛洛明白侠客听懂了他的反­操­纵计划暗示,很配合地让我出来攻击飞坦。等我被擒获后,在有监视器的木屋内,飞坦对侠客那一番毫无顾忌的狠虐终于获得了对手的信任,也将貌似普达夫的人引了出来,可是还没把握确认这是真正的普达夫还是替身,所以飞坦暂时还没有出手。

当那个家伙让飞坦挖下侠客眼睛,就是他的最后一道试探,要看飞坦是否能下手,要看侠客是否能接受眼珠被挖出。只要飞坦有一丝犹豫,或者侠客有一丝动摇,他都会重新说出关键词­操­纵飞坦。

最终飞坦和侠客和毫不知道真相的我表现十分完美,让他相信自己的­操­纵没有失误,于是放心暴露身份对我进行洗脑,可惜他低估了流星街低估了旅团的毅力。

也导致了他最后的失败。

失败的一方只有死。

所有的所有一切都是圈套中的圈套,被蒙在鼓里的除了普达夫,还有我。

“如果我杀死了飞坦又该如何?”我对他们的联手欺骗非常愤怒。

飞坦切了一声:“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不是酷拉皮卡的锁链,未必打不过你,地势和占领先机上我有优势,而且你目的是生擒我。”我不服。

他沉默了一会,冷冷说:“我不可能失败,你要再试一下吗?”

虽然当时我只有三分胜算……但和暴力战斗狂争论不是好事,所以还是别理他好。

转头看着被抽筋剜眼的侠客,心里一阵阵抽痛。

侠客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奇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生气……我都伤成这样了……以后你要照顾我……”

这话说得我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正在缝伤口的玛琪嘴角不知为何抽了一下。

这时打扫完周围尸体的小滴进来了,她拿着凸眼金鱼对玛琪说:“富兰克林说他已经准备好一张大天使呼吸和两张复制卡,你简单给侠客处理好伤口后就让他进去吧。”

“大天使呼吸?那是什么?”我有点惊异地问,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一般。

“那个是普通的游戏卡而已。”侠客拼命地对小滴摇头,让我疑心更起。

小滴很困扰地问侠客:“你不是说要富兰克林和剥落列夫在游戏里找大天使呼吸卡吗?说那个可以让人所有的伤口马上变回正常……他们找到了啊,怎么?哪里不对了?”

侠客脑袋上出现了一些黑线:“那个……那个……奇奇你听我说……”

“原来伤口都可以恢复啊……”脑子里的神经都断了的我捏了捏拳头,关节咯咯作响:“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女儿!!你冷静啊!再打下去侠客真的要没命了!!住手啊!!”

小木屋传出某人凄厉的惨叫。

侠客的伤上又添了些新伤,我气呼呼地坐在旁边给这欠揍的狐狸包扎眼睛上的伤口,芬克斯他们一直在旁边偷笑,我怒道:“笑什么!等我伤好了就收拾你!一丘之貉!居然联手骗我!”

侠客有点委屈:“没办法啊,如果告诉你真相的话,你演技那么差,肯定会露馅的……”

于是我将包扎的动作加大了一点,看着他痛得连眉毛都抽搐起来。

活该!

飞坦走过昏迷中的酷拉皮卡旁边问:“把这个家伙也结束掉吧。”

“别啊,团长似乎答应放过他的,”我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了库洛洛,赶紧拦住他:“啊,我都忘记打电话给他报告事情结束了。”

玛琪在旁边接口:“他早就给过电话我了,真怀疑你记­性­比小滴还差。”

“什么啊!我……只是现在脑子有点混乱而已,”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团长给电话你?他不是不能和你们联络吗?除念师找到了?”

库哔对我迟钝的反应有点看不下眼了,好心地告诉我:“锁链手的念是由洗脑产生的愤怒组成的,既然幕后­操­纵者死了,这股怨念也自然消失了,其实我们根本没去找什么除念师……”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揍敌客的暗杀也解除了吧?”我越发不爽起来。

“当然,”玛琪回答道:“雇主死了,这种事自然马上取消,对了,团长让我和你说对不起,还有,大天使呼吸连复制卡一共准备了三张,给侠客、团长和你的,呆会一起过去贪婪大陆吧。”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酷拉皮卡,问玛琪:“你们在游戏里遇到小杰了吗?”

“刺猬头小子?”玛琪回答:“见到了,不过我比较喜欢那个穿和服的,他来和我们传达库洛洛的消息时,我们给了他一张脱离卡去和团长报告现在情况后,就立刻出游戏过来这里了。”

正在想酷拉皮卡怎么处理时,小杰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将酷拉皮卡的现状告诉了他,他立刻说过来接他走,考虑到酷拉皮卡也是为了阻止飞坦“虐杀“我们才受此重伤,让我很是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对小杰说:“他们分了一张大天使呼吸卡给我,可以治疗一切伤口,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让给酷拉皮卡,反正我伤不重。”

一秒记住www点xiaomawenxue(小马文学)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