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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上的手和脚一下子都没了。
大儿媳又喊:“枝子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你叫她放明白点!”
葡萄不吭气,掂着雪亮的板斧来回走,眼睛瞪着墙头。一个脑袋上来了,葡萄的板斧飞上去。“光当”一声,斧子砸破了一个瓦罐。他们也懂,先拿个瓦罐试试。外头一片吼叫:“王葡萄你真敢剁?!那要是真脑袋咋办?”
葡萄也吼:“上啊!真脑袋上来就知我咋办了!”
外头安静了。葡萄抽空下到地窖里,对抱着平的枝子说:“可不敢上来!”
二大用硬硬的舌头说:“葡萄,来人了?”
葡萄上去握握他的手。他马上笑了笑,明白葡萄叫他放心。
枝子说:“可躲也不是事呀!”
葡萄说:“躲吧。说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可咱没有庙。”她看一眼二大。枝子眼睛跟着她。葡萄的意思是:这不是躲得挺好?
第二天,蔡琥珀来了。她是县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主任,穿一件男式西装,驮着的背让她看着象个老汉。
她伸出手指点着葡萄:“你呀你呀,葡萄,你这个觉悟算没指望了,这么多年都提不高!你知不知道,枝子一人影响了全县的荣誉?”
葡萄不理她,笑眯眯地扎自己的鞋底。
“你把她藏哪儿了?”
“谁?”
“韩枝子。李秀梅小儿媳。”
“她呀,天不明我就叫她去陕西了。我那儿熟人多,十个枝子也能给藏起来。”
“这事是要追查的!”
“查呗。”
“查出来要封你家的窑洞,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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