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嘲讽地问:“呦——我看看,您的桃花运还挺多呵。小公子啊,可能看见这几条线?”言语间,那几条线的另一端,便被白衣男子握在手中。
“这是什么?”秀气却有些萎靡的脸上是深深的惊恐,想来是已经醒了。“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你没资格提问。”五指收紧,那几条线被猛然一扯,语调骤然转冷:“至于我想做什么,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一步一步走过去,手中的红线被一点一点拉紧,地上的人已然受了惊吓瘫倒在地,白衣男子如玉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终于,那几根线被他的手指大力扯断。红光瞬间散于无形。
“你做了什么?”身体似乎一瞬间失力,右相府公子颤巍巍的问。
“与你平常一样,利用手中那点小小权力,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什么……?”
“公子还是少问些的好,你应该清楚,通常知道的太多的人,最后都会走上同一条路。”
小公子脸色瞬间苍白:“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害我?”
“问得好——”月白色长袍在风中舞动。
“做早就该有人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该承担那么点小小的后果。
片刻后,出了右相府。月老深深吸了口气。
想到刚才那废物求饶的模样,心中颇感慨:当了这么久不问俗世的上神,今天才明白原来“替天行道”实践起来是这么回事!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晚风缓缓吹起长发。回想起来,不过是禁酒三天,又在流风府前赖了几日,心却空落,却从未深刻的感知天上人间如此不同。想起那张黯然伤神的小脸,不禁有些失笑。
“敢问这位大侠,心中郁闷可得到纾解了?”旁边有人问的认真。
“嗯。多少让他们收敛一些。”月老神游天外的解释。
“那大侠可还要继续快意恩仇?”
“不必。为首的忌惮了,剩下的不过是狐假虎威之辈。”
“不是还有个倒霉的银匠么?大侠就这么放了?”
“下次再说吧。毕竟是流风的事,我不好干涉。”
“哦,原来大侠的报复恐吓还是有原则的。相信,司命上神会处理他的。”那声音稍顿了一下,又问:“敢问大侠,您准备何时返回天界啊?”
“现在就——”月老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身看去。
身后立着一个玄衣少年,白皙的指尖转着一只墨绿色玉笛。长发高高的竖起在脑后,一张清秀的脸此刻正一脸戏谑地瞅着他。
“朝歌?!”月老一看清来人,便惊退三步,顺便暴跳如雷:“你什么时候跟来的?不是议事去了么?难得有个正事做,怎又来找我的茬?”
“为何?”朝歌一脸鄙夷地挑衅:“还不是担心某个上了年纪又难得冲动一回的护短的老头子,会趁着月黑风高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回头再让我们这些能力强的年轻人收拾烂摊子!若不是流风拜托我,你还当我愿意跟着你?!”
“你!——”月老气结,又不停暗示自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紧绷绷的质问:“你小子什么时候跟来的?”
“从凤兮山那可爱的小~师~妹~讲故事开始啊!小师叔——”朝歌翻个白眼,补充:“话说,好好个孩子怎么与你如出一辙?警惕性那么差?难怪你说你们有缘!”
“朝歌!我知道你嫌我命长,但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气我?别不阴不阳的!”
听到月老咬牙切齿的声音,朝歌颇遗憾的感叹:“不喜欢?唉,本来还觉得小师叔你挺年轻,原来终究是上了年纪,接受不了我们年轻人的交流方式啊——可惜了小师叔这张俊脸呦——”
“不过啊,”看对方显然已经一副“打死也不再开口”的样子,朝歌十分恶劣的一笑,一把握住手中滴溜溜转的欢快的墨鱼笛,再次凑了过去补充:“听小师叔刚才教训那厮的话,倒还真有些江湖味儿!佩服!”
月老黑着脸,对朝歌的挑衅充耳不闻。招来祥云一步踏上去,生硬的开口:“你与那昆仑蓬莱的老家伙们议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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