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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2 3

我淡淡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聪明人,这些要留到他自己去想明白吧……

女人也能当皇帝1

淡淡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聪明人,这些要留到他自己去想明白吧……

我收回目光,却对上烈君绝一对很不爽的眸子!

“额……我没看什么……我看的是……是……天上飞的一只鸟……”我赶紧打圆场。

他凶凶地瞪着我,在我头上弹了一个爆栗:“你以为我是天上飞的那只笨鸟?我告诉你,女人,今儿个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跟那家伙计较,不然,朕非打得那家伙满地找牙不可!!!”

我吐了吐舌头:“你别那么凶嘛,怎么说你是一国之君,他也是外国国王,闹起争端来可不好哦,会伤害到花花草草的。”

“你说的那花花草草是你吧。”他毫不留情地指出。

“嘻嘻,总之不要吵架,这是一个和谐的社会……”我朝他使劲撒娇,终于换回他一个和悦些的表情。

“总之——”他命令道,“你再也不能单独乘坐一辆车了,要和朕坐在一起!”

我撇嘴道:“那你怎么和那些山羊胡子交代?”

“管他们那么多,你是我老婆。”不由分说地,他把我带进那辆“马车中的战斗机”。

一掀开帘子我就张大了眼:“我靠,真TMD豪华!”

马车里面足足有十几平方米大,里面铺设着镶有金丝的地毯,檀香木的小几,香炉、拂尘、花瓶,甚至盆景若­干­,这简直就是豪华房车啊!

NND当皇帝果然爽,怪不得大家都想当皇帝,至少想做皇帝的女人。

我一ρi股舒舒服服地躺进那松软的真皮“沙发”,窝在那儿不想动。

太爽了,劳累了这么久,这儿简直就是天堂啊。

烈君绝­色­迷迷地凑过来:“老婆~~~~~~~~~~”

“­干­嘛?无事勿扰,退朝。”我对着他一挥手。

他忍着笑,过来蹭我的脸:“哎呀,你还自个儿把自个儿当皇帝了啊,小丫头。告诉你,在我们这儿,女人可是不能做皇帝的。”

地球很危险,我们回火星吧1

他忍着笑,过来蹭我的脸:“哎呀,你还自个儿把自个儿当皇帝了啊,小丫头。告诉你,在我们这儿,女人可是不能做皇帝的。”

“嘿,女人也有做皇帝的,在我们家乡——”我话说到一半,烈君绝立刻很有兴趣地凑了上来道:“你们家乡有女人做皇帝的?朕可没听说,你到底家乡在哪儿?”

我看他这小表情,就知道他不是跟我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挖我的老底了。

上一次我拿出手枪的时候,估计这位同志就已经心中犯嘀咕了,他忍了这么久,还真是不容易!

我嘻嘻一笑,呲牙咧嘴地冲他眨了眨眼:“你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吗?你想知道你就说嘛,不然你这么无辜地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

“你会告诉朕?”

“嘿,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告诉你吧,我是从火星来的。”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跟他说。

烈君绝筒子果然是个好奇宝宝,上钩了,偶也\(^o^)/!

“火星?火星是什么地方?是西域么?可是朕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城池啊,而且为何你爹爹是荆门节度使,你却从那个什么火星而来?”烈君绝虽然很好奇,可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理智的。

我暗笑,这个家伙啊,虽然在这个时代是皇帝,是掌握社会资源最多的人,可是他那点儿可怜的知识在现代又算什么啊,说来说去只知道中原和西域,他还不知道我们的世界里有五大洲,四大洋,南极的企鹅,北极的北极熊,金发碧眼的老外,金字塔,复活岛……

想来想去觉得这娃真够可怜的,我拍了拍他的脸:“火星啊,火星就是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啊,喏,晚上的时候你抬起头来看见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有一颗就是你老婆我的故乡哦!”

烈君绝俊朗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拧着我的面颊,恶声恶气地道:“你骗朕!!!你这小丫头,竟敢拿朕开涮!!!”

地球很危险,我们回火星吧2

烈君绝俊朗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拧着我的面颊,恶声恶气地道:“你骗朕!!!你这小丫头,竟敢拿朕开涮!!!”

嘻嘻,虽然我是骗了他,但严格来说也没有骗他啊,我们21世纪,对他而言,那不就和火星差不多么?

“咦,我真的没骗你,我们那个地方就叫火星,在我们家乡啊,女子为尊,不但可以做皇帝,还可以娶七八个夫君,而且七八个夫君还要­干­活挣钱,女主人在家什么也不做,等着被七八个夫君养得很爽的,一个负责挣钱,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洗碗,一个负责洗衣,一个负责给女主人端洗脚水……“

我兀自乐呵呵地说个不停,简直就把火星描绘成了一个“女尊文”里面的世界!

“在我们火星啊,对于夫君原则上来说是可以休的,男人被女主人休了以后就没有女人要了,只能做别人的小丈夫,就是相当于男妾,很受鄙视的!不过呢,男人要是给女主人挣的钱很多,而且年老体弱的话就不能休啦,但是要是红杏出墙,去找了别的女人就不在此列,不论挣钱多少一律休了,而且还要净身出户!!!”

哎呀,爽啊。

爽啊。

要是我生活的世界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啊,呜呜呜。

不知道地球要再发展多少个世纪,才能让女人上升到如此的地位。

“在我们火星啊,经济大权都是女人掌握,若是不愿意在家里闲着,女人也可以出去工作,而且因为女人是社会的主人,同样的工种女人的待遇是男人一倍,而且有法定休息日,只要身体不舒服绝对就不工作,没人可以强迫……”

NND,记得我刚当上警察的时候,没人体恤我只是一个女孩子,什么苦活累活都给我来­干­,那三个月足足瘦了十五斤,就连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不能歇着,后来活活把我的婴儿肥累成了魔鬼身材。

而且到了年终评比的时候,反而轮不上我。

地球很危险,我们回火星吧3

后来活活把我的婴儿肥累成了魔鬼身材,而且到了年终评比的时候,反而轮不上我.

一个和我同时进局里的男生,平时什么事情也不­干­,出勤率和行动率都没我高,在我拼着一口气和小偷扒手飞车党混战的时候,他却笑嘻嘻地在电脑前打魔兽。

可是,最后他评上了那一年的先进个人,没我的份。

我很想不通,那一次,哭了整整一天。

我实在不是稀罕这么一个虚名和这么一点小奖金,我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付出的,没有回报。

凭什么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在社会上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哪怕我是个警察,是保护人们安全的中坚力量,也是一样。

后来我的领导安慰我道:“小周啊,我们不是不想评你做优秀个人,实在是……怎么说呢?在我们公安系统里面,女生一般是得不到什么晋升的,你想想,多辛苦啊,所以为了培养男公安的储备力量,好机会是留给他们的,你也要想通一点。”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我的领导没主意了,知道我­性­格倔强,便来了这么一句:“而且啊,小周,要是我评了你做先进个人,老实告诉你,会有人议论的,说不定还要有人在背地里传闲话,说我对你有什么潜规则。”

我当时真是一股血气从心中涌起。

大叫了一声不公平就跑了出去。

那天下着大雨,我的衣服全部都被淋湿了,我实在是想哭,又想笑。

为什么,当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21世纪,网络笼罩了全世界,科技达到无比的巅峰状态的时候,男女之间的差别,还是如同天堑鸿沟。

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子。

哪怕我付出再多的努力,流再多的汗,伤口血迹斑斑,也没有一点奖励。

一旦被肯定,一定有人传闲话,说是潜规则。

这个世界,我很无语。

地球很危险,我想回火星。

我的驭夫计1

地球很危险,我想回火星。

后来嘟嘟劝我说:“娇娇你­干­嘛这么认真啊,这点钱你稀罕什么啊?以后你就别抢着去­干­那些辛苦的事情,他们爱逞能就给他们呗,遇到什么事情你就说你不舒服,肚子痛,来大姨妈,必须休息,坚决不­干­,看他们怎么办,谁想要拿好处,总要付出代价的,你可千万别傻啊。”

我想采纳她的建议,可是还是做不到。

看到有人被欺负,我总是不能装作视若无睹,哪怕我没有出勤也是一样。

于是我还是那样的一根筋,什么任务都扑在前面。

为此,有好几次差点送了命。

哎,不说了。

真是辛酸史一大堆,八百年都说不完。

如果火星真的是一个女人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的地方,女人能够真的顶了大半边天,我真的愿意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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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青,不爽地冷道:“照你们这么说,你们火星上,男人都只是摆设了?“

我继续YY道:“男人也不是摆设啊,体力活儿他们可以­干­啊,但是大局问题,要听女人的。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听的小则休了,多则蹲大牢去!”

烈君绝拍了一下桌子,很不爽地道:“怪不得你天天对着朕呼来喝去的,原来是被惯坏了!”

“就是,那怎么样?”我很凶地瞪着他,“我还没让你给我刷锅洗碗洗内衣,没让你给我倒洗脚水!”

烈君绝胸脯起伏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们那里真的每个女人都可以找好几个相公?”

我点头:“是啊,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就再找几个!黑人白人黄种人都找……”

“不行!”他好似发怒的小公牛一般跳了起来,朝我扑了上去,“我警告你,你现在在朕的国土上,可是要听朕的,这辈子只能有朕一个老公……”

我的驭夫计2

“不行!”他好似发怒地小公牛一般跳了起来,朝我扑了上去,“我警告你,你现在在朕的国土上,可是要听朕的,这辈子只能有朕一个老公……”

“哦?那你愿意给我刷锅洗碗?”

“……我可以让宫女给你刷。”

“这叫什么态度,自己刷。”

“好好好,朕给你刷……”他显然是被我刚才描述的那个世界吓到了,求饶道。

我暗笑:“那你还要给我挣钱养家。”

“这个好说,这天下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银珠宝,什么都有。”果然这家伙恢复了当皇帝的自信,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才不要!我告儿你,你这属于富二代,好吃懒做,啃老族!!!”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你以为你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还真凭你的能力,或者人民票选啊?

还不是投胎投的好?

所以说呀,投胎是个技术活儿,投成你那样,就是完满了。

要是不幸投胎投成烈无殇那样,那简直就是不变态都不行,迟早变态。

这个层面上,我还是很理解那丫变态的。

所以啊,我心里清楚明白得很。

你烈君绝现在有的一切都不是出于你自己的能力。

不过是纳税人都很傻很天真,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你!

想我,一个21世纪辛辛苦苦的女警察,什么苦活累活没做过,不但评不上先进,晋升无望,拿到手的全只有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工资,就连多泡几次酒吧都不够!

哎!!!╮(╯▽)╭

你要我怎么说您呢?

羡慕嫉妒恨似乎还不足以说明……

“什么叫做富二代,啃老族?”这好奇宝宝果然又问开了。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就是吃的喝的花的不是自己挣的,是你爹你娘你爷爷太爷爷祖宗十八代留给你的……”

他有些发怒:“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烈氏皇族的,怎么还需要朕去挣?”

你不会想卖身给妃嫔们吧1

他有些发怒:“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烈氏皇族的,怎么还需要朕去挣?”

我职业地微笑道:“那也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N次方当年率领一­干­人抛头颅洒热血打下的江山,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烈君绝俊脸有些变形。

眉头蹙得死紧,牙关紧咬,最终一点一点地蹦出几个钢筋铁骨的字:“你想怎么样?”

“我其实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发下牢­骚­而已,说句实话,你这样的富二代,真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正是我们那儿女生找老公的最佳选择——”

是啊,找了这么完美的富二代,官二代我还唧唧歪歪,看来我果然是——太傲娇了!!!

我还是不要刺激他,以免他把我甩了,我上哪儿找那么好的靠山去啊?!

就算风无涯那家伙也愿意娶我,而且他也是国王,可是那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儿,和地大物博,物产丰饶的大煌王朝有的比吗?我才不会那么傻呢,说说就算了。

我是什么人啊,贼­精­贼­精­的,哼哼。

我正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丫一下从我的话中找出破绽:“你刚才还说你们那的女人可以娶很多老公——”

我赶紧调换话头:“是啊,是可以娶很多,但是这样的老公比较好出手嘛!”

烈君绝拧起眉:“朕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烈君绝用手指擦了擦我的下颌,一字一句地道:“你放心,这次回了京城,一定会自己挣钱出来养你!”

“啊?”

我愣住了。

这话是啥意思?

他要怎么挣钱?

难道……

“啊什么啊?”烈君绝鄙视地看着我,“你以为朕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要说朕百无一用,只能啃祖宗基业,连养你都养不起么?”

“可是……”我抚了抚额头,“请问您要怎么挣钱呢?”

“哼,这你就别管了。”

卖身给后宫妃嫔2

“可是……”我抚了抚额头,“请问您要怎么挣钱呢?”

“哼,这你就别管了。”

我把嘴巴张了张,突然涌出一个邪恶无比的主意:“老大,你该不会是卖身给后宫妃嫔们,多少银子一次,从而赚钱养我吧啊……”

我的神啊……那你和天上人间还有区别么?

这这这,没想到我刚才一番话,还真是逼良为娼啊……

我看着他一脸黑线,继续劈头盖脸地一顿道:“千万别啊,老大,这样虽然能赚钱,可是很伤身的,你知道么,要是这样你和我们那边有一种叫做鸭子的生物很像啊……不过他们虽然能赚很多钱,看起来也光鲜亮丽,可是实在很伤身体,他们每天都要吃好多补品才能补回阳气,而且很多做了两年就WEI了……我可不想你WEI啊……”

烈君绝扭曲着一张脸,使劲地拉着我的腮帮子,拉得我直尖叫:“哎呀——你­干­嘛啊——”

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还卖身?我告诉你,要是我想要卖身,首先就是你要出很多银子,我怕你那好不容易挣来的几万两都还不够付老公我卖身费的。”

我大张着嘴:“老大,你抢劫啊……我跟你OOXX总共也没几次,算来算去一只手也能数的完,你竟然问我要好几万两卖身费,就算我要加油好男儿的头牌也没那么贵啊,就算我要包冠希哥也能包得起了啊,老大,你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我用高分贝的声调吼出这么一大段,突然发觉……囧……

马车外面一片安静。

本来外面虽然也很安静,但偶尔会有侍卫们轻声交谈,以及向导指引路线的声音。

可是我这十八禁的话题一出口……

外面整个。

一片死寂。

o(╯□)o……

我能感觉到天空上一头很肥的,乌鸦,飞过……

烈君绝邪恶笑笑地看着我:“老婆啊,你自己说说,值不值几万两?”

你不会卖身给后宫妃嫔吧?3

我能感觉到天空上一头很肥的,乌鸦,飞过……

烈君绝邪恶笑笑地看着我:“老婆啊,你当时的感觉,自己说说,值不值几万两?”

我怒道:“放屁!凭什么值几万两?我还没问你要钱呢……”

老娘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当时付了钱是真的,但是那钱是归了老鸨加强版XP芙蓉姐姐(加强XP芙蓉姐姐:内牛满面啊,我终于又出场了,不过现在不流行芙蓉,流行小月月了,麻烦叫我加强XP版小月月吧~~~~~~~~~)

“咦,你都没有动,凭什么要朕付钱?”丫的表情好邪恶!

我再也不管外面的侍卫车夫们会不会再次被吓到腿软,继续大吼:“屁!谁说我没有动?我明明那一次有动,是你教我,要怎样从……”

窗外突然有一种奇妙的空气波动……

烈君绝一脸奇囧无比的表情,飞速将我搂进怀中,爪子猛地蒙上我的嘴:“嘘——朕的闺房之事,还不想广而告之,诏告天下。”

我被他蒙着嘴,说话瓮声瓮气地继续:“反正我就是~~~唔唔~~~~~有动~~~~~~~~~我才不要~~~~~~~唔唔~~~~~~~~给你那么多银子~~~~~~你想得美~~~~~~~~你要在要挟我~~~~~~~~~我再也不和你OOXX了~~~~~~~~~~或者~~~~~~~~下次我真的不动了~~~~~~像死鱼一样~~~~~~~~~~~看你爽不爽~~~~~~~~~~~哼~~~~~~~~~~~~”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好了好了,我不找你要银子!”

“那你怎么赚钱?”我挣脱他的熊掌,继续好奇地星星眼望着他!

他飞一个眼­色­:“秘密。”

“说嘛说嘛~~~”

“总之朕会挣到钱的。”

“你不许要我爹给你!”我想到这个可能­性­。

烈君绝很无语:“你以为你爹很有钱啊?也是,你这种火星上来的丫头,可能觉得你那个爹很有钱,其实他那点钱,朕根本就看不上,他全部家当,还不如朕龙椅旁边的一个瓶子贵。”

等着老公挣钱养你吧!

烈君绝很无语:“你以为你爹很有钱啊?也是,你这种火星上来的丫头,可能觉得你那个爹很有钱,其实他那点钱,朕根本就看不上,他全部家当,还不如朕龙椅旁边的一个瓶子贵。”

我差点流口水了,我靠,那么贵的瓶子啊,我好想要啊!

我陷入对~~~~瓶子的~~~~~花痴中~~~~~啊类啊类啊类~~~~~~~

————————————————————————————————

烈君绝揪了揪我的脸:“总之,老婆,你等着老公挣钱养你吧。你要知道,你找了这么一个老公,可比找十个你们火星上的老公都有用的多,不但长得英俊非凡,绝世罕有,而且能赚钱!”

我望着他,实在不明白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他邪邪地对着我一笑:“老婆啊,要是老公挣了钱养你,你可不能说不和老公那啥那啥了,又要挟什么不动啊,什么死鱼啊,老公的下半生XING福可都靠你了哦。”

我白他一眼:“那要看你挣多少。”

他轻笑:“十万?”

“白银?”

“那自然,难道是十万铜钱么?”

我靠,这牛皮!

挣十万容易么?

老娘又是发明创造,又是高新技术开发,搞得吐血,也就才搞了七八万两,发了工资搞了基础建设后就只剩一半了。

要是他立马能挣十万给我,我……我……我……

“你怎么?”我肚子里想着想着,却不小心说了出来,被丫听见鸟。

他抓住我的话,赶紧问。

我在他肩膀上重重锤了一记:“大哥,要是你真能在十天内挣十万白银,你就是个传说!”

"别说废话,朕要的是实质­性­的奖励,实质­性­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实质奖励,只能说:“你要赚到了,我给你敲背捶腿马杀­鸡­!”

“什么是马杀­鸡­?”

“就是按摩,推拿。”

“那不够。”

我靠,你想玩车震啊1

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实质奖励,只能说:“你要赚到了,我给你敲背捶腿马杀­鸡­!”

“什么是马杀­鸡­?”

“就是按摩,推拿。”

“那不够。”

“那……我给你洗脚!!!”

“还不够。”

”那你想怎样?“

“朕想……”他突然­色­迷迷地看着我,吹气在我脖子上,麻酥酥的,“朕想和老婆在马车里面春风一度……”

我又惊又怒地看着他:“我靠,你想玩车震啊!!”

NND,这家伙真是古代人么?

也未免太FASHION了,太惹火了,连车震都玩……

烈君绝蹙眉道:“车震?”

我的脸一定红了:“我我我,我没说什么。”

烈君绝大笑道:“朕懂了,你们火星也有在车中……男女之事的,对不对?”

我怒道:“好的不学,就见你学这种YD的事情!!!”

“哎呀,朕学会了这些事情,就能够更好地让老婆开心,让老婆感觉到做老婆的乐趣嘛。”

他朝我凑上来,越来越近……

这马车虽然很大,但毕竟只是一个马车。

我躲着躲着,就到顶了。

他把我环在怀中,暧昧地呼吸喷在我面上。

这家伙,怎么对OOXX这么有兴趣啊!

——————————————————————————————————

我又怒又羞:“我们那里还有3P,你要不要学?”

“那个朕就没有兴趣了,朕只对我香喷喷的小猪老婆有兴趣。”他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十万两啊,够养我的小笨猪了。”

我感觉到马车周围的看官们都HIGH了。

以一种期待着活瑃宮开场的­鸡­冻鸭冻鸵鸟冻在竖着耳朵……

可怜的我啊……

还没正式嫁入宫,不要就被当二­奶­啊!

而且,车震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躲着他的咸猪手:“不要,有人听呢!”

我靠,你想玩车震啊2

我躲着他的咸猪手:“不要,有人听呢!”

“让他们听去吧,反正以后在宫里,也有人听。”他一点也不放松,­唇­角贴在我耳朵边。

我的脸­色­一定变了:“靠!宫里还有人听OOXX啊!BT!!!!”

烈君绝靠近我,将我的发丝在手指上卷着,说的很闲很自然:“自然是要听的,你难道不知道么?宫中有一种太监,叫做‘司礼监’,你可别以为他们是用来管宫中妃嫔礼节的,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听皇上和妃嫔的床笫之事,这可牵扯到国运昌隆,任何一个朝廷都不会马虎。”

我脸发白,怒道:“太变态了!我靠!有人在旁边听墙角,你丫还做得下去?”

烈君绝面­色­一凝:“宫中的规矩都是这样的,因为司礼监要从妃嫔的反应中听出妃嫔是不是身子适于怀龙子,也要对皇上的体力做一个判断,若是有些体力不济,就要吩咐御膳房多加些壮阳的食物,这些都是很重要的。”

我是又好笑又恶心:“皇上同志,这么说你鸭梨也很大啊!每次找个妃子想要OOXX爽一下,还有人在旁边拿着小本子打分做着判断……”

太NB了,我一边说一边突然想到了超女(额,如今该叫花儿朵朵了,但是还是说超女比较洋~)的评委,不免想象一幅画面……

床上,皇帝和妃嫔正在很卖力地嘿咻着,皇帝很吃力地吭哧吭哧,如同老黄牛耕地一般,妃嫔生怕皇帝觉得自己不爽,也叫得无比卖力。

然而,旁边却有三个面­色­严肃的评委,两男一女,坐在椅子上拿着小本本一边打分,还一边用不是窃窃私语的声调交换意见:

“这位选手叫功很好,但是呢不够投入感情~~~~”

“这位选手跑音了,#¥¥%…………&”

“这位选手你唱的什么东西啊????你以为你是周董,RAP?”

“这位选手你怎么忘词了?应该这么叫,WWWWWWWWWWWOOOOOOOOOOOOOOOAAAAAAAAAAAAA~~~~~~~~"

比AV男优还可怜1

“这位选手你唱的什么东西啊????你以为你是周董,RAP?”

“这位选手你怎么忘词了?应该这么叫,WWWWWWWWWWWOOOOOOOOOOOOOOOAAAAAAAAAAAAA~~~~~~~~"

我被自己的想象笑得捧着肚子在马车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哈哈哈,太牛了,这期节目要不要上星,要不要现场直播啊,要不要请何囧来当主持?

是不是要改名叫《超级皇帝床戏》?

烈君绝很白目地瞪着我,不明白我­干­么那么傻乎乎地乐呵。

我继续捂着肚子狂笑,心想谁说当皇帝好的,还一个个争得头破血流!!

的确,当皇帝是吃得好住得好,但是没有一点自由隐私啊,连和妃嫔OOXX个都要被人正大光明地以祖宗江山社稷的旗号在旁边听墙角!

万一没持久,三分钟就了事了,岂不是还被那太监笑死?

唉呀呀呀呀呀,真比AV男优还可怜呐!

烈君绝同志终于有点怒了,拧了拧我的脸:“丫头,你到底笑什么?是不是又在肚子里想老公的坏话?”

我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觉得你们皇帝这种职业,简直真比AV男优还可怜呐!”

“A什么优?那是什么?”烈君绝蹙眉。

我笑得全身发抖,看着烈君绝这张脸蛋这副身材,啧啧啧,比小日本的AV男优实在是养眼给力多了。

每次我在嘟嘟那里看这种“爱情动作普及片”的时候,我们都很怨恨地觉得那些汝优脸蛋身材都很完美,就连手指甲都做的­精­致无比,可惜那些男的总是巨丑无比,实在是令人不爽啊!

要是烈君绝同志这素质,啧啧啧,保证大卖啊!

那简直就是男版的苍X空啊!

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嘎。

嘻嘻嘻,你们懂的。

烈君绝终于无法忍耐我这种抽风似的笑了,一把提起我的衣领:“说!”

他这巨吼一嗓子,声音还真不小。

比AV男优还惨啊2

嘻嘻嘻,你们懂的。

烈君绝终于无法忍耐我这种抽风似的笑了,一把提起我的衣领:“说!”

他这巨吼一嗓子,声音还真不小。

我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马车外面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看来这家伙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了。

我猜外面的八公们一定在想……皇上和新欢正在调情调得带劲,怎么突然皇上就发飙了,难道这女人有其他相好的?

所以皇上才会那么凶猛地大吼“说”???

于是乎,八卦的气氛又热腾腾地往上冒了好几丈。

我看这位爷是尊的发飙了,不是开玩笑,赶紧止住那种疯狂的笑,耐心地解释道:“这个AV男优呢,怎么解释呢……就是,就是和青楼里的姑娘有点像,但是是男的……”

“勾栏?”烈君绝还是懂得很多的,立即问。

我想了想,所谓勾栏者,古代的鸭店也,于是又神秘地窃笑了一阵(你们懂的),然后道:“也不是,这种男优呢他们其实不是卖身的,就是,就是……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他们和汝优那个……床笫之事的过程被……”我说到这里心想要是我再说什么电视,录像,网络之类的,烈君绝同志估计真的要完全地晕掉了,赶紧斟酌着说,“被画成春宫图,到处卖。”

这一下烈君绝同志终于大致地明白了。

可惜啊,他不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哪需要画什么图那么麻烦啊,只要有摄像头,手机……你的OOXX能力就能够以光速发散到全世界,给大家YY,打分,打­飞­机。

烈君绝冷笑道:“你拿这种低贱之人,跟朕比?”

我心想惨了,皇帝同志的自尊受到了打­鸡­。

不过我还是为AV男优辩护道:“我没有觉得他们低贱啊,那也是一种职业嘛,俗话说的好,360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是为人民服务,哪管他是当官的,还是掏粪桶的,还是拍AV的啊……”

AV也是为人民服务

不过我还是为AV男优辩护道:“我没有觉得他们低贱啊,那也是一种职业嘛,俗话说的好,360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是为人民服务,哪管他是当官的,还是掏粪桶的,还是拍AV的啊……”

无视烈君绝的表情,我继续扬言道:“你不知道,在我们家乡,有一个汝优叫做苍井空,长得可可爱了,那叫一个童颜巨Ru啊,啧啧啧,我是女人看了都喜欢,你知道吗,我们家乡的男­性­人民可爱戴她了,都叫她宅男生理课老师……人家现在要做明星了,光明正大上电视代言,谁敢说她低贱?”

烈君绝的面­色­那叫一个铁青啊,就跟那央视的大裤衩似的,也不问我什么是宅男了,狠狠地将我搂紧:“你这小丫头脑袋里都想些什么玩意儿?!这等­淫­秽之事也挂在嘴上!!!!”

“咦,这不是很正常吗?童颜巨Ru,童颜巨Ru耶,难道你不喜欢吗?难道你不喜欢吗?”我无辜地瞪着他,NND,装什么装!

烈君绝一副要疯了的表情:“朕喜不喜欢,朕是个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却去说,说人家什么……什么童颜巨Ru,这是什么教养?什么德行,什么礼仪,嗯?!以后在宫里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了,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好?会说朕不能管教皇后,会说江山伦常混乱,听见没?”

我揉了揉鼻子,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呸!你别跟我假正经,男人能喜欢,我也能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是想要跟她OOXX,纯粹欣赏,难道不行么?”

“那当然不行了,你是要做皇后的!!!!什么事情要是给别人抓住把柄,那说的可不是你,而是朕!!!!”烈君绝狠狠地掐着我下巴,目中冒出火星。

我看他其实很想把我放在他膝盖上打我ρi股,但是无奈又顾忌万一我大哭大闹起来很不给面子啊,于是只好捂住我的嘴,“不准再说了!”

皇后也不是圣母!!

烈君绝狠狠地掐着我下巴,我看他其实很想把我放在他膝盖上打我ρi股,但是无奈又顾忌万一我大哭大闹起来很不给面子啊,于是只好捂住我的嘴,“不准再说了!”

我扁了扁嘴,用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满意地嘟哝:“皇后怎么就不能说了,皇后也能看春宫的,不能因为是皇后你就以为她是圣母玛利亚不用OOXX就能生娃吧……”

烈君绝咬牙切齿道:“皇后代表一国之母!”

“一国之母也不是圣母,不用吃喝拉撒坐在莲花台上那是观音菩萨不是我,你再要挟我,老娘不做你皇后了,你爱找谁做找谁做去!”我才不怕丫!

烈君绝凶狠地道:“你说什么?你不做皇后了?”

我扯着嗓子喊:“你要我做皇后也可以,不能­干­涉我的个人生活……皇后也是人,有人权……”

烈君绝目中闪过凶光:“你少要挟朕,小心朕——”

话音未落,他便擦地一声扯下我衣襟:“你现在跟朕坐在同一辆车,人人都知你我的关系,你不肯跟朕回宫,就等着被人说吧……”

我怒道:“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告诉你,在我们家乡,谁也不会立贞洁牌坊的,兽兽阿娇的艳照被万人看了还不是光明正大出来挣钱,你以为我会……唔!!!”

他吻我!

死命地一吻,我估计丫是用把我的嘴吸成香肠的力度来吻的!

太狠了。

丫以为这样俺就不能说话了?

我死命挣扎。

可是烈君绝同志估计是真的发火了。

他一发火,我是没办法搞定他的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丫亲嘴的技术那是一等一的。

就算我BH如牛,也被他亲得有点找不着北……

他的舌尖在我­唇­上辗转,虽然心中怒火万丈,可是竟然也慢慢地忘记了……

这家伙,真是我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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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气喘吁吁地抱成一团之际。

前戏正浓烈被打断!1

这家伙,真是我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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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气喘吁吁地抱成一团之际。

也不知道衣裳是不是罗衫半解神马神马的。

也不管外面的八公们是不是在竖着耳朵听皇上同志的X能力了。

在这个时候,谁管它?

……而且他的X能力还是很好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这小家伙……总有那么多怪主意……朕要一口一口吃了你,吃了你的怪主意……”

“吃了我你会消化不良的……唔……”

“谁说的,我就要慢慢吃,一点一点地舔,就像这样……喜欢么……”

“啊……好痒……唔……你讨厌啦……”

”讨厌?你不是很喜欢吗?我的宝贝老婆?……据我看啊,你比什么童颜巨Ru也不差……”

“……你……”

就在这个时候。

情到浓时。

你侬我侬。

前戏正­精­彩……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得扣人心弦的爽……

就在这个时候。

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皇上,皇上在吗?”

烈君绝同志非常不爽地蹙起眉,脸黑得好像锅底。

他的动作静止在半空中:“谁?”

门外那声音谨慎而执着地道:“兵部尚书张尚明……”

烈君绝明显很不爽。

我却在窃笑……

哈哈哈哈……

这位皇帝同志……

最近很不给力啊……

不是遇见大姨妈,拉肚子……

就是有人打扰……

“皇上,有要事相商。”

烈君绝终于屈服了。

极其不爽地从我身上起来,揉了揉头,将衣袍披好,一副就要扁人的天煞表情!

我差点喷了!

他探出头,掀开车帘,冷道:“何事?”

那尚书道:“京中……”

后面的话声音很低,我也懒得听。

不就是避讳我在吗?

浓烈的前戏,被打断了2

那尚书道:“京中……”

后面的话声音很低,我也懒得听。

不就是避讳我在吗?

你以为老娘想听你们那点破事,你们这些山羊胡子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已经很累了,刚才跟那群什么母­鸡­军团混战一轮,又和皇帝同志斗嘴加上前戏若­干­,现在我很累,我要呼呼了。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中,不到三秒钟,我果然胜利地进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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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可真是爽啊,我梦见我回到21世纪了,开着一头骆驼拉着的宝马,十分牛逼地停在我家小区门口。

好多人围观啊,真是牛逼啊。

我老妈泪眼婆娑地扑了出来:“娇娇,娇娇……”

我跟我老妈说:“妈,你别哭啊,这么久不见了,你找了男朋友没啊,别让我担心嘛。”

我妈羞涩地揉了揉袖子:“男朋友算不上,倒是有个人对妈不错……”

我乐呵呵地挽住我妈的手臂:“快点嫁了,我把这宝马送给你做陪嫁。”

我妈说:“娇娇啊,这宝马哪里来的啊,你这么就去哪儿了,该不会做了别人二­奶­吧……”

我扬了扬眉,从车厢里把烈君绝(这家伙现在一身西装革履的,还别说真像某某跨国公司CEO啊)提了过来:“俺倒是没有做二­奶­,我做皇后去了。”

我妈差点晕倒了:“什么?娇娇你说什么?皇后?……”

烈君绝赶紧一把扶住我妈。

我对我妈扬眉吐气地道:“老妈啊,以后你女儿我是皇后了,再也不是受气包小警察,想要什么有什么,我还发了大财呢,我是皇后,你就是皇外婆。”

我老妈说:“娇娇啊,我不要当皇外婆啊,听起来就像狼外婆似的,只要你好就行了啊。对了,这公子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啊,你可别蹂躏他太狠了……“

我得意地道:“那小样,就是给我蹂躏的,妈,你也来蹂躏!”

这货­色­不错,卖进鸭店吧1

我老妈说:“娇娇啊,我不要当皇外婆啊,听起来就像狼外婆似的,只要你好就行了啊。对了,这公子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啊,你可别蹂躏他太狠了……“

我得意地道:“那小样,就是给我蹂躏的,妈,你也来蹂躏!”

我妈赶紧摆手道:“娇娇啊,你妈没那么重口味啊,而且这种类型你妈我也不喜欢……”

就在此时我妈身后传来一个牛逼无比的BH声音:“哎呀娇娇,这小白脸不错啊,最近很给力么,拿来给我蹂躏下啊!!!!”

果然,是我亲爱的嘟嘟!

我­鸡­冻得差点鼻涕眼泪一起流,一把抱住嘟嘟,在她脸上狂亲了几口,沾上好多口水。

嘟嘟同志一脸鄙视的表情:“你看你这种形象,还做皇后呢,哪个王朝的皇后是你这副德行啊,说话老娘不离口,啧啧啧,小心被休了。”

我满不在乎地踢了烈君绝一脚:“他敢休我?来休啊。来休啊~~~~~~~~~~~~~~~”

烈君绝很好脾气地不说一句话。

又沉默又安静,简直就是完美啊。

嘟嘟再看他,看得满眼冒红心,一把把我拉在一边:“娇娇啊,这货­色­真是不错啊,看颜看身材胸肌ρi股都完美,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啊?!”

我得意地道:“verygood!”

嘟嘟赶紧道:“娇娇啊,我最近开了本市最大的一家鸭店,要不然我们偷偷把他送进去,看这货­色­,一个月至少能给我们赚一百万啊!”

我张着嘴巴:“一百万啊!!!”

“是啊是啊,如果现场录像发行还不止啊!!!”

我口水流一地:“可是他是我老公啊……”

“哎呀,老公如衣服,闺蜜才是手足,你听不听我的嘛!”嘟嘟发飙了,“不然,鸭店里所有的帅哥都免费给你玩一遍!!!”

我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你那鸭店里的货­色­如何?”

嘟嘟拍着胸脯道:“有长得像你最爱的金城武的!”

这货­色­不错,卖进鸭店吧2

我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你那鸭店里的货­色­如何?”

嘟嘟拍着胸脯道:“有长得像你最爱的金城武的!”

“此话当真?”我有劲儿了。

“那是自然,还有长得像吴彦祖,谢霆锋,身材可比甄子丹的……”

“真的?”我两眼冒金光。

“是啊是啊,我们闺蜜那么多年了,你以为我会骗你啊,只要你把这个帅哥拐进我们‘嘟嘟丽春院’,我就免费把山寨金城武、吴彦祖、谢霆锋给你玩。”

我正想答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老婆,防火防盗防闺蜜啊!”

我大怒:“你丫的不要挑拨我和嘟嘟的关系,我们三岁起就穿同一条裤子,十三岁共用一包卫生棉,她买验孕­棒­我陪着她……你算什么啊,比起我们山摇地动的铁杆友情!!!”

烈君绝笑得很怪异:“真的?你为了这个疯癫女人,就要把老公卖了?”

我一听这语气怎么不对啊,烈君绝这丫的虽然可恶,但以前从来不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抬眼一看,我呆了。

我身后这丫的哪里是什么烈君绝,那­祼­露的白皙的胸膛,邪魅眼神,和半张脸上戴着的狰狞面具,以及那­阴­森森,不­阴­不阳的调子……

分明是烈无殇那个变态!!!!

我吓得差点就地一滚,这家伙如此执着,竟然追着我直接来到了现代,不会吧……太可怕了……

烈无殇挑起嘴角看着我,带着一种妩媚的笑容:“怎么?你刚才还叫我老公,和本王甜甜蜜蜜的,怎么现在就冷淡下来了?难道嫌本王不能满足你么?”

嘟嘟在一边跳了起来:“哇塞!!!娇娇,你还有如此好货,竟然现在才搬出来,这么邪魅,如此妩媚,简直就是现在最流行的

中­性­美啊,我要了这家伙了!”

我赶紧一把挡在嘟嘟面前:“你——你——这家伙是变态,我们赶紧把他赶回海底去,不然后患无穷啊!!!”

噩梦!烈无殇和嘟嘟1

我赶紧一把挡在嘟嘟面前:“你——你——这家伙是变态,我们赶紧把他赶回海底去,不然后患无穷啊!!!”

嘟嘟不依不饶地道:“不行!!!我看上他了!!!反正他又不是你老公,你不能和我抢!!!!”

我简直要晕倒了:“我不要跟你抢啊!!!你看清楚,这家伙是个大变态,没人­性­的,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连骨头也不剩啊!!!”

嘟嘟却很执着:“我就喜欢这种腹黑类型的帅哥!”

我再搬出理由来:“而且他和无数女人OOXX过,多脏啊!!!说不定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病!!!!”

嘟嘟道:“他会浪子回头的!”

于是。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地看着嘟嘟投入了烈无殇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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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这是梦,就让我快点醒吧!!!

我看着烈无殇一只手抱着嘟嘟,眼神却冷酷得意地瞟向我。

似乎是在说“看吧,我总有搞定你的办法”。

“嘟嘟,不要啊——”我撕心裂肺地喊着。

可是嘟嘟手足都长出藤蔓来,缠着烈无殇,一寸一寸,密不可分。

我眼睁睁地看着烈无殇用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来,缓缓地,缓缓地,就好似电影的慢镜头一般,取下他的青铜面具。

这半张脸,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面具慢慢落下来,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半张脸,实在太可怕了,就好似白骨一般,上面还有起起伏伏,盘根错节,好恶心!!

可是,“嘟嘟”似乎没有看见一般,还是紧紧地抱着他。

从那如同腐烂一般的半张脸中,落下一些类似于虫子的玩意儿,慢慢地,钻进嘟嘟的身体里……

不要啊!!!!

烈无殇,你有种冲着我来啊,你搞我闺蜜做什么,你个没人­性­,大变态的臭虫,怎么不去SHI啊!!!

我X你­奶­­奶­1

不要啊!!!!

烈无殇,你有种冲着我来啊,你搞我闺蜜做什么,你个没人­性­,大变态的臭虫,怎么不去SHI啊!!!

我捂住耳朵,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奶­

­奶­

啊————————————

我很少这么粗鲁的骂人家的,我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我还想找出我脑海里储备中更粗鲁更恶毒的词汇,骂光他十八代祖宗,可惜搜索枯肠,大概是太气了,什么也想不出……

下一秒钟,我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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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混乱,木呆呆地转了转眼珠子,这是哪儿?

真的是做梦!!

我靠,太好了。

我艰难地挪了挪ρi股,感觉全身都湿了,就好像掉在了水池子里面一样。

可是我很清楚,那都是我的冷汗。

想起他那腐烂的半张脸,就想呕吐。

烈无殇这变态……幸好是个梦。

我再转了转眼珠子,深呼吸一口,看见两个人影在我旁边闪闪烁烁。

因为全身太疲惫,我甚至都没办法说话,只能傻傻地看着那两人。

其中一个是烈君绝,还有一个斯文的中年人,大约就是那个什么兵部尚书的叉叉叉了。

可是,我实在没办法说话,

怎么,他们都一脸很囧的表情?

汗死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是听见我刚才骂的那一句中气十足,虎啸龙吟,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我草你­奶­­奶­”了——

————

——————

————————

o(╯□)o

怪不得烈君绝的表情都扭曲了。

这家伙心心念念地想着怎么让我留下个美好的印象,便于以后做皇后。

可是做不做皇后我还没决定呢。

你以为你让我做,我就做啊。

做皇后是个鸭梨很大的职业,我可不想搞得自己那么辛苦挖。

我X你­奶­­奶­2

你以为你让我做,我就做啊。

做皇后是个鸭梨很大的职业,我可不想搞得自己那么辛苦挖。

而且,也不是所有皇帝都要配备一个皇后的嘛。

你说秦始皇他有皇后吗?没听过吧。

总之,要是老娘不爽,就不­干­。

既然老娘不当皇后,我才不管这对山羊胡子大臣怎么看我呢。

关我毛事?

烈君绝此时简直就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张尚书禀报,大煌北边的萨摩国正在向边境集结兵力,据密报,有进攻大煌的危险。

二人正在马车中商议军情,可谁知道这位姑­奶­­奶­原本睡得很香很香,口水直流,这下子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中气十足,怒气冲天地大吼一声:“我X你­奶­­奶­……”

张尚书一下子脸­色­都变了,为了怕惹怒自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这个女人!

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想想?

难道自己要让她做皇后,做大煌王朝最高贵的女人,和他同俯瞰江山,是害她吗?

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有的时候,烈君绝真是恨不得将这丫头的脑袋撬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可知道这王朝中有多少机要官员,想要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就是为了做皇后。

因为家中出了皇后,不但光宗耀祖,而且也为盘根错节的势力做了一个最好的稳定因素。

一般而言,若不是巨大过失,大煌王朝的皇帝是不会休皇后的。

那么,皇后的娘家,将有多大的权力?

他其实还很不想让周显这个老夯货得到那么大的权力。

但是为了娇娇,他可以忍受。

那个老东西虽然贪婪腐败,但至少没有野心。

可是,这丫头竟然不理解他的一番好意。

这一次他堂而皇之地带她进京,就是要让所有的人心中有个底。

之后,他还会给周显升官,更配得上皇后父亲的地位。

终于到了京城1

这一次他堂而皇之地带她进京,就是要让所有的人心中有个底。

之后,他还会给周显升官,更配得上皇后父亲的地位。

可是……

这位张尚书,在朝中是一位中坚力量,也是自己的肱骨之臣。

可是,这位肱骨之臣的脸上现在明明白白写着是“皇上怎么会喜欢这女人”。

烈君绝的心情,真是恶劣透了。

——————————————————————

之后,烈君绝和我之间,气氛很微妙。

足足一周后,我们到了京城。

在这一周中,烈君绝总是很忙。

就算不忙的时候,他也总是以一种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看着我。

我也没啥好说的。

的确,是我在梦里骂的那句酣畅淋漓的“我X你­奶­­奶­”惹的祸。

不过,既然烈君绝这家伙这么脆弱,我也懒得讨好他。

反正我就是这么BH的一个人,我要让丫知道,想改变我是不可能的。

他既然喜欢我,就应该接受我。

如果我也像洛紫儿那样……他会喜欢我吗?

这家伙,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不过既然他要傲娇,要生气,就让他生气好了。

反正他不来烦我,我高兴得很。

这间豪华马车那么大,两个人想不打照面也容易。

于是,他找人商议国事,我打哈欠,玩手指,折纸鹤,哼歌,YY……

——————————————————

终于,到了京城!!!

我伸着脖子看,京城果然是京城啊,热闹繁华,连城墙也红得耀眼,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一副“我是首都人民”的自豪感。

我登时觉得我是乡下人啊。

烈君绝还是不吭气,等马车开到了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我终于咳嗽了一声。

烈君绝很不爽地看着我:“咳什么?”

我讪讪地道:“我要去找客栈了,皇上同志,您不用送我了。”

————今天到此

终于到了京城2

烈君绝还是不吭气,等马车开到了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我终于咳嗽了一声。

烈君绝很不爽地看着我:“咳什么?”

我讪讪地道:“我要去找客栈了,皇上同志,您不用送我了。”

他脸­色­很冷:“你不跟我回宫?谁规定的?”

我说:“大哥你都答应我了,我不住宫里,要是你硬是要让我住宫里,我现在就回我的老少边穷­精­绝城去做我的土皇帝!“

烈君绝把眼睛一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反了啊你!”

我也不怕他,腰一叉:“你少凶我,以前就说好了的,你不能­干­涉我的行动,我绝对不是你可以搓圆捏扁的橡皮泥!”

他拿我没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不许随便出门!小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我道:“皇帝同志啊,我在外面只有比在宫里安全啊,要是我住在你后宫里面,你的那些三宫六院肯定今天一下毒,明天一刺客的,我都替她们累得慌。”

烈君绝脸­色­很不好看:“谁敢?!”

我但笑不语。

烈君绝终于屈服了:“那你一定要小心自己,我一有空就来看你。”

接着他下令道:“飞狐、麒麟,护送城主大人!”

我一看,原来是他的旋风卫中的两位。

我举起手推辞道:“不用这么给力吧,我一个人能应付。”

“你听不听?”他吹胡子瞪眼的。

我只好屈服了。

跟他告了个别:“皇帝同志,古德拜,撒有那拉思密达!”

他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捧过我的脸。

我脸有点僵——这怎么回事啊,旁边至少有一百双眼睛盯着看呢!

他眼中一闪而过调皮的狡黠,接着毫不犹豫地——

在我的嘴上重重的,很响地亲了一下:“老婆,自己小心!”

我的脸刷一下僵硬了。

周遭的目光就好像闪光灯一样擦擦擦的响起。

大哥啊,需要这么高调灭?

住在五星级酒店!

周遭的目光就好像闪光灯一样擦擦擦的响起。

大哥啊,需要这么高调灭?

需要灭?

需要灭?

我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和一点微微的爽,骑上马,让那位飞狐和那位麒麟送着我找到了一家上佳的客栈。

这简直就是现代的五星级酒店啊,一进门足足有三四十位侍应生(啊不,在这个时代没有侍应生,该叫丫鬟小厮)冲着我行礼!

我在一种自己是款姐的错觉中进了房,果然房间也是豪华得很,一张床起码有两米五宽,我觉得睡十个我都够了。

那名飞狐回宫去报告消息,麒麟要在门口守着。

我从来没受过如此重视,实在睡不着,和那位旋风卫麒麟说了半天,他还是不愿意走。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城主大人,你不要难为小的,小的要是现在回宫,定然会被主公责罚……”

我看着这八尺壮汉一副对烈君绝老鼠看见猫的表情,只能道:“你就跟他说是我把你赶出来的,你没有责任,别怕。”

NND,烈君绝这家伙有这么恐怖么?

我怎么不觉得?

麒麟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名字一般威猛,瑟缩着道:“就算真的是城主大人把小的赶出来了,皇上还是肯定要责罚小的,到时候小的怎么也说不清楚,城主大人你就让小的守在这里吧,就算是同情一下小的……”

我一时无语。

实在没办法,只能黑着脸说:“那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

那名侍卫赶紧毕恭毕敬地道:“城主大人放心,小的不会打扰的,只要呆在这儿,皇上就不会责罚。”

我实在懒得和他说话,重重将门一关。

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心想穿越这么久了,还没有进过京城,好不容易来了,实在没有心情睡觉,想要饱览一下在烈君绝同志治理下的京城,到底是什么繁荣景象!

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少儿不宜的景象1

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心想穿越这么久了,还没有进过京城,好不容易来了,实在没有心情睡觉,想要饱览一下在烈君绝同志治理下的京城,到底是什么繁荣景象!

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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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将被子里塞了一个大枕头,又比划着四处掖了掖。

想到那麒麟那么胆小,绝对不会长了狗胆跑过来偷窥皇帝的女人睡觉,所以我大可放心。

至少在十个时辰之内,他肯定不敢进来,这十个时辰足够我很爽滴玩上一圈鸟。

我将被子弄得似乎有一个人睡在里面背对着门一般,又换上一身衣裳,将原来的衣裳堆在被子上,特别是把绣花鞋脱了,横七竖八地放在床头。

现在怎么看,都是“城主大人”睡在床上啦!

我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地形,天助我也!!

这儿是后院,对着一个假山流水十分有小资情调的庭院。

是五楼,虽然有点小高,但是这幢豪华五星级客栈故意搞得飞檐走壁,还有许多装B的雕刻,而且我的轻功那可不是我吹牛,五楼只是小菜一碟。

我如同一只鸟一般轻飘地不惊动任何人从檐角飘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草地上。

——————————————————————————————

不过,在我“落下”的瞬间,我看到了许多八卦狗血的事情。

因为我垂直落下,经过了好几间豪华房间的窗口。

大白天的,他们都没怎么拉窗帘,于是乎每间房间里的情形都让我大开眼界:

其中有一间房,一眼瞥过去,里面有一个穿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之所以在一瞬间我能记录得那么清楚,全拜我多年以来深厚的八卦功力所赐啊),还有女人。

当然,有女人是正常的,可是,那房里的女人可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足足有五六个。

少儿不宜的景象2

当然,有女人是正常的,可是,那房里的女人可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足足有五六个。

当然你可以解释为这位老爷是为了看看美女们唱歌跳舞,可是唱歌跳舞有必要脱衣裳咩?

我看到那几名女人全都或多或少滴……袒露了骄人的躯体……

而且都在以各种不同滴造型环绕在男人身边……我不说了,你懂得……

啧啧啧,这位老爷阳气很旺嘛,搞NP,看起来也有四十多岁了,受不受得了啊,古代也没有伟哥什么的,小心XX过旺,X尽人亡啊……

我怀着八卦而且捏把汗的心理又往下跃了一层。

这一层就更有爱了,宽敞的内室铺设华丽。

华丽的地摊上……这个……有帅哥……

啧啧,帅哥啊。

健康的肌肤,俊美的轮廓。

我用手撑住檐角,帅哥什么的,我最爱看了。

可是,我很快发现,我刚才看到的还不是全貌。

这房间里的确是有帅哥,而且有两个帅哥……

嗷嗷嗷嗷嗷嗷~~~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

在现代千万同人女腐女都梦想亲眼目睹的BLH戏,被我华丽丽的尽收眼底!!

啧啧啧,两个都好帅啊!

又帅气又­阴­柔,真JP啊……

哦哦哦,原来是介样。

介样……我以前的想象大体还是没有多少偏差的。

要是我有幸再能回到21世纪,一定要大肆在BBS上宣扬这古装GV!

太华丽了,我这腐女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但是,这两名帅哥实在是直觉很敏锐,我才攀着屋檐呆了不到十秒钟,立即有一道迫击力,杀伤力极强的视线冲向我!!!

我好怕怕啊,听说BL都很讨厌八卦女的,我很怕被他们的目光杀得粉身碎骨啊……

我赶紧手一松……不看了不看了,小命要紧。

终于,我落地了。

拍了拍手上和ρi股上的灰,哼,这五星级酒店的卫生看来也一般嘛。

少儿不宜的景象3

拍了拍手上和ρi股上的灰,哼,这五星级酒店的卫生看来也一般嘛。

窗户上那么多灰,我ρi股都脏了。

看来古代的管理还是不够先进啊。

不过算了,饱览了一通少儿不宜的景象,我也算划得来了。

要是我把今天看到的好东东告诉烈君绝,不知道那家伙又是什么表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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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忠心奴才麒麟还在门口傻乎乎地等着“我”一觉醒来,我登时觉得有种小学时候骗了老师不用上课溜号出去玩的美好感觉。

偶也!!!

看看四周无人,我的口里哼起了歌曲:“嘻唰唰啊嘻唰唰,嘻唰唰,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一边大摇大摆地朝着庭院围墙走去。

我才不怕别人看见我呢,现在我是入住的宾客,就是爷。

WHO敢动我,不想活了啊!

我哼着小曲儿,饱览了一下这五星级酒店后院的优美风光,继而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外面可是大好世界,海阔天空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身后飞来一个物体!

以光速,击向我的背部!

我那是什么警惕­性­,立即飞速地一转身,一个鹞子翻身,食指和中指同时伸出,稳准狠地将那东西夹住!

我靠,还真是处处有偷袭,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五星级酒店我和他有仇咩?

我低头一看,那东西是一枚小小的黄铜镖,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还夹着一封小小的信笺。

咦,还有一封信?

难道是谁看上我了,给我写情书?

我一边暗笑自己怎么也变得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了,一边低头细看这张信笺。

信笺上寥寥数语:“城主大人,请小亭一叙。”

我一看就皱起了眉。

富二代看上我?1

我一边暗笑自己怎么也变得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了,一边低头细看这张信笺。

信笺上寥寥数语:“城主大人,请小亭一叙。”

我一看就皱起了眉。

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让我叙就叙啊!

想得美!

我半点脚步也没停,谁知道小亭在哪儿啊?

管我毛事啊!

我继续向前走去,顺手把那黄铜镖往草丛里一丢。

那家伙的确还值一点钱,要是没有这么一封二百五的信我还真把它收了。

但是想到现在有一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人肯定在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小亭处看着我,我就心里不爽。

不爽的结果是,我连这枚不可多得的暗器也没有留。

但是我并没有走出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城主大人,请留步。”

我头也没回,丢出一句:“留个毛?”

那人居然不生气,声音很好听,清亮而带着一丝桀骜:“城主大人,在下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道行不行?”

我继续往前走:“交朋友啊,可以啊,先拿一千两白银来,作为考验费。”

那人二话没说,一招手,估计是对着旁边的小跟班:“去拿一千两银票来。”

我心中暗自诧异,我靠,敢情我是遇见传说中的富二代了,出手这么阔绰,可是我有什么让富二代看上的呢?

今天出来的急,没化妆,头发也乱七八糟,ρi股上还有很多刚才飞檐走壁蹭下来的灰尘。

对了,这富二代还知道我是城主,那么难道是暗恋我已久?

不对啊,我周娇娇在现代追求的人就不怎么多,在古代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已经有那么多个了,不可能还有啊,我桃花朵朵开也不待见这样的啊。

那人的声音又响起了:“城主大人,一千两银票来了,请收下。”

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人物,但毕竟有钱,钱啊。

富二代看上我?2

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人物,但毕竟有钱,有钱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大爷,但总还是有值得交往的地方的,于是我转过头去:“拿来。”

我一向就是这么不客气的人。

什么谦虚啊,退让啊,完全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一看我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好俊的人物!

只见在我身后立了一个神采飞扬,眼眸深邃,头发带着些蜜棕­色­的青年。

他的皮肤是雪白的,让我想起那句话,白雪公主的皮肤像雪一样白……

而他的眼眸,多多少少带了一点猫儿眼也似的绿­色­。

此时我终于有些明白了,这是个西域人。

不过西域人虽然轮廓很深,却极少有长得这么秀美的。

这青年缓缓走下台阶,对我伸出手:“请拿着,不要被风吹走了。”

我觉得这家伙真是挺好笑的,便回了一句:“要是吹走了,就麻烦你给我现金。”

“啊?什么?”

他果然不懂。

我弯了弯嘴角:“现银,现银。”

“哦。”那青年淡淡一笑,“千金买美人一笑,城主大人若是喜欢,要多少有多少。”

我抓了抓头:“我没那么值钱吧,而且这世上美人那么多,我觉得我也就勉强挨着尾巴。”

“值钱,值钱,城主大人是个标致的美人,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一颗点石成金的头脑。”这西域俊美青年说话有一股不疾不徐的气场,“这一点,就比这世上大多数美人都强多了。”

“那是自然,比我漂亮的没我聪明,比我聪明的没我漂亮。”我吐出一句极其自恋的,网络上的名句。

俊美青年但笑不语,一双眸子打量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眸子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双眸子的确真的很漂亮,但是怎么看我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寒毛直竖的FEEL?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和皇帝老儿、邻国国王,还有变态美男烈无殇都近距离接触过。

富二代看上我?3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和皇帝老儿、邻国国王,还有变态美男烈无殇都近距离接触过。

但是他们并没有让我有这种全身发毛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觉得毛毛的,我并没有太觉得反感。

不知道怎么,这个人很给人亲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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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城主大人今天也是第一次到京城吧,敝人也是,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我立即道:“我要一个人走。”

他很失望的样子:“为何不赏光?”

我说:“嗯,我喜欢一个人逛街,因为一个人逛街可以完全照顾自己的想法,想看啥就看啥,你不用等我,我也不用等你,付钱的时候也不用起争端,最讨厌一桌人抢着付账,好像钱不用挣一样,其实谁付了,其他人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哈哈一笑:“城主大人和我一起逛街,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的。钱呢,你想付就付,我肯定不会和你抢,要知道­精­绝城主大人这么能赚钱,腰包一定很鼓,我也就不会太客气的。”

不知道怎么我无端端对他有些好感,我一向是个靠直觉生存的人,也是我的直觉真的很灵,不然的话我不会活到现在。

所以既然我的直觉那么灵,我今儿就信他一回,和这家伙交个朋友好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行,低于一百两我做东,高了你付。”

他微微一笑,嘴­唇­的线条真是动人啊,可以去做­唇­膏广告了,现在日本不是已经有找男明星做口红广告的嘛?真是妖艳啊。

于是,我们就这么出门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小跟班,蛮秀气的小丫鬟。

既然他要带,就带好了,我大人大量,不会为这些事情计较的。

我们叫了辆车,一路往最繁华的地带走去。

路过市集,不得不说,的确比我的­精­绝城下岗再就业一条街还要热闹多了。

富二代看上我?4

我们叫了辆车,一路往最繁华的地带走去。

路过市集,不得不说,的确比我的­精­绝城下岗再就业一条街还要热闹多了。

路过卖糖葫芦的,卖馄饨馒头的,卖衣料的,玩杂耍的,甚至还有专营西域商品的店铺。

果然京城就是京城。

我看见一个小铺子的胭脂盒子十分漂亮,竟然有点现代安娜苏的味道,便拿了起来,揭开盖子嗅了嗅。

实话说我在­精­绝城都不太化妆,因为要做领导­干­实业化得再漂亮也没用。

但是这里是京城,来来往往的俊男靓女还真不少。

古代的女子裙子虽然不如现代的短也露不出玉腿,但她们有其他的办法来装扮自己。

那衣料上各种­精­致的花纹,头上各­色­各样的发钗簪子都在显示着争奇斗艳的决心。

我一个现代女人,怎么能落于人后?

而且今天我要去见金铃铛,总也要好好打扮打扮。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话真的还只说对了一半。

固然很多时候女人打扮是为了自己心仪的男人,但是我敢拍着胸脯说,更多时候是为自己。

因为想要一份好心情,或者想要在女生面前更自信,都会促使一个女子好好打扮自己,和男子没有多大关系。

既然我想和金铃铛做生意,自然也不能太怯,基本的礼仪是需要的,总也要打扮得可以见人才是。

闻起来这胭脂味道还真不错,我点了点头,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笑眯了眼,对我不停地拍马屁道:“这位姑娘啊,真是有眼光,我们这独家的胭脂是西域罗罗国的专门产品,是用一种咱们大煌没有的香草研磨而成的,今年在京城可是掀起了一阵潮流,看这位姑娘这么漂亮又有气质,配我这胭脂可是相得益彰,更加漂亮啦,这位公子您说是不是啊?”

这老板还真会做生意,他肯定以为我和这波斯猫美男是一对情侣。

和波斯猫美男逛街1

这老板还真会做生意,他肯定以为我和这波斯猫美男是一对情侣。

所以对着我说话,眼神却是瞟着他,看样子是以为我自己没钱,要他给我买。

我有点不爽,心想你看姐是个吃男人的人嘛?于是冷冷地一打断:“说,多少钱。”

老板看我态度不豫,赶紧道:“也不贵,超值价,五两银子。”

“五两?你宰人啊……”我怒目圆睁,你以为我今天是刚刚穿越过来啊,连胭脂的市场价也不知道。

在这个时代,一般的胭脂一两银子都贵了。

虽然我不至于没有这五两银子,五千两,五万两我都有。

但是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原则就是无论你有多少钱,都要将你每一笔支出计算清楚,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不然你就永远不能变成真正的有钱人。

这才是理财之道。

小钱如流水花掉了,哪来的大钱?

老板蹙了蹙眉,看来是有些郁闷:“姑娘你说甚么呢?这可是真正的罗罗国产品,不是假冒的,五两银子已经算是便宜了。”

我冷冷一笑,想宰姐?再多修炼五十年吧:“一两半,最多。”

一般的胭脂一两不到,就算你是进口货未必就贵那么多?最讨厌崇洋媚外了。

老板脸­色­很难看:“这个价钱小姐你也说得出口,京中都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用这个,这位小姐要是你出不起这个钱大可买便宜的,早知道就别看好货。”

我没受他的激将法引诱:“姐不论有没有钱都不会为了一盒胭脂花五两银子,咱们走。”

NND,最讨厌这种看人下菜碟的老板了。

波斯猫美男却是一笑:“五两银子也不贵啊,城主大人,女人为了漂亮多少钱都愿意花的,怎么你日进斗金,却舍不得这个钱?”

我反­唇­相讥:“第一,我并没有日进斗金,要是我真的一天就有一斗金子,那我也不站在这里了,而是八抬大轿拉着……”

和波斯猫美男逛街2

我反­唇­相讥:“第一,我并没有日进斗金,要是我真的一天就有一斗金子,那我也不站在这里了,而是八抬大轿拉着,第二,不论我有多少钱,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价值,要是超出太多还要买,那就是煞Ъ,第三,如果这老板态度好点我还可以多花点钱买个高兴,看他这态度,我何必要去成全他的势利眼?”

波斯猫美男笑得十分惬意:“那也是,这个老板势利眼,而且眼神不好,看不出面前的美女是大煌边境首富的­精­绝女城主大人!”

这美男说话实在有趣,说是拍马屁呢又不觉得­肉­麻,我看了他一眼:“你果然不同凡响。”

“怎么?”他还在笑。

“要是一般男人早就掏钱买给我了。”此时当他是朋友,我开个玩笑。

波斯猫并不生气,还是笑得美丽:“我又不要追求你,­干­么送你这种东西?何况,那胭脂根本就不是真货。”

我倒是一惊:“你对这个有研究?”

波斯猫道:“家中祖辈经营生意,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罗罗国的胭脂花粉并无香气,因为经过特殊工序制造,花瓣的香氛早就蒸发殆尽,这样才能保证涂在面上的持久度和­色­泽的融洽,这胭脂一闻香喷喷的定然不是真货。”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现代版牛尔或者什么Kāvin老师……

波斯猫蹙了蹙眉:“­干­什么这样看我?”

我勉强笑了笑:“你还真是­妇­女之友,我是个女人都不知道的事儿,你一清二楚。”

波斯猫微微一笑:“城主大人也是经商之人,在商言商,经商没有细心观察的眼睛,怎么行?何况你的观点我也很赞同,就是再有钱也必须考虑每一笔钱所花的价值,可以花千金买一个高兴,但是何必为了挣脸面买不值的东西呢?”

我搜刮枯肠地想着,这西域有哪个国家善于经商呢?我知道的就是乌龟国了。

和波斯猫美男逛街3

我搜刮枯肠地想着,这西域有哪个国家善于经商呢?

我知道的就是乌龟国了,可是乌龟国的人我接触的不少,哪有长得这么美的。

都是轮廓粗鲁,也没见有这么漂亮的波斯猫眼睛啊。

实在想不出,我摇了摇头,这西域还有很多国家我也未必一一认识,算了,管他哪里来的,只要能跟我合得来,就不妨交个朋友,何况以后生意上能合作也说不定。

这家伙,贼­精­贼­精­的。

正是我想要的生意伙伴啊,出身大家,却­精­明眼亮,不错不错。

我这一趟,果然没白出来。

他看着我笑:“在猜我的来历?”

我承认:“猜不出来。”

他云淡风轻地一笑:“说不定我是哪国的太子殿下呢,听说追求城主大人的人都是皇室贵胄。”

我笑:“你都说了你不是追求我而来的。”

他呵呵一笑:“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我摇头:“想不出来。”

其实我大概有点眉目了,这人有可能是找我来做生意的。

毕竟本人没有别的长处,我也不会以为他是图我的那点领土,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和我合伙挣钱了!!

“那你信任我,和我一起走?”他含笑,眸光潋滟。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是坏人我也不怕啊,看你的骨骼就知道虽然懂些暗器,但内功却是平平,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怕你。

波斯猫微微一笑,住口不言,突然指着路过的一家小铺子道:“对于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我转头一看,发现是一家门口挂着红花的媒人铺子。

我一看就笑了:“这不是做媒牵红线的么?”

波斯猫道:“是啊,城主大人,就当我来考考你,若是你来经营这家铺子,你要怎样多挣些钱?”

我挑眉一笑:“我对给人做媒其实没什么兴趣,万一以后人家离婚了还要怪我,不过——”

他想和我合伙做生意?1

我挑眉一笑:“我对给人做媒其实没什么兴趣,万一以后人家离婚了还要怪我,不过——”

波斯猫眼神灼灼:“城主大人最善于做生意挣钱,不管那么多,咱们在商言商,就假设你是这里的老板,怎样多挣钱?这样一家小铺子,能不能挣到一个月五千两?”

疯了,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媒人铺子,一个月营业额最多五百两。

可是,他挑战的眼神……我突然有了动力。

我明白了,

这家伙是来考验我的。

果然,他是来找我合伙做生意。

所以他一看见我就说我有点石成金的头脑,当然这是一个传说,他还要验证一下,我值不值得和他一起做买卖。

这,就是一个商人对另一个商人所出的难题。

这个人出身一定非常不错,而且经验丰富,就连一盒胭脂都能说得出道道,不同凡响。

若是能得到他的助益,我的生意绝对如虎添翼。

对,不能让他看轻我,要他知道我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

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这主意一经大脑就源源不断地底清泉一般地涌出来,让我不能止住自己的思维:“我觉得现在这媒人铺子的经营模式太守旧,若是想要一个月挣五千两,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波斯猫笑眯眯的,­唇­角一丝妩媚:“那城主大人有甚么想法?”

我道:“我了解过现在媒人铺子的经营模式,一般都是撮合婚事成功才收费,若是不成功最多收一点,最多十分之一的佣金,那么很多事情都是靠天意,我们做生意不能将一切交给老天,一定要有稳定的来源,这样才能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所以这个模式要改变。”

波斯猫击掌道:“说得好,但是怎么改变?难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是只要介绍男女互相认识就要收一大半的佣金么?”

我说:“那肯定不行,因为这么一来就没人愿意上门了,谁有相亲一次成功的?大家都想节约成本,肯定不会来了。”

他要跟我合伙做生意?2

我说:“那肯定不行,因为这么一来就没人愿意上门了,谁有相亲一次成功的?大家都想节约成本,肯定不会来了。”

波斯猫笑得流光四­射­:“那怎么办呢?城主大人?”

我道:“最根本的是要增加这媒人铺子里的男女见面频率,据我所知吧,一般在这个时代……啊不,在这儿的媒人铺子都是一对一的介绍,这样实在太浪费时间了,万一不成又收不到钱,我们可以设计一种全新的模式。”

“什么模式?”波斯猫听得很认真,眼瞳里都是金子的光芒,我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个赚钱天才,能赚钱的事情绝对不放过。

我笑着说:“比如说8分钟约会啊。”

“什么是8分钟约会?”波斯猫挑起眉毛,有点诧异。

我道:“就是把一个媒人铺子里所有的男女按组分成若­干­个小组,然后每个小组10人左右,5男5女,让这5对男女依照不同的次序见面,每一次8分钟,看看有没有对上眼的,这样大家都见过,成功率必然大为增加,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在京城的媒人界里面树立一种全新的风尚,以后全城都会以此为标杆,那么我们这铺子的名气也就打响了,有了名气,财源自然不成问题。”

波斯猫沉吟道:“8分钟就是……”

我才想起来古代好像没有分钟的概念,便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那边的说法,准确来说是……是半个一刻钟。”

波斯猫笑了笑:“这么短的时间见面,男女能擦出火花吗?不如我们把时间提高到半个时辰?这样可以增加双方的了解,提高成功率。”

我大喊一声:“不行,绝对不可!”

波斯猫被我吓了一跳,苦笑道:“怎么呢?”

我说:“咱们这个半个一刻钟的约会,并不是要一开始就增加成功率的。8分钟可以让看对了眼的男女刚好对对方产生若有若无的感觉,又来不及看到对方的缺点,眼中都是优点,自然会造成一种倾心的错觉!……”

汗!古代的非诚勿扰1

我说:“咱们这个半个一刻钟的约会,并不是要一开始就增加成功率的。8分钟可以让看对了眼的男女刚好对对方产生若有若无的感觉,又来不及看到对方的缺点,眼中都是优点,自然会造成一种倾心的错觉!根据调查显示,男女之间最恰当的一见钟情时间其实是三分钟,三分钟后,就会考虑客观因素,那种过电一般的感觉消失不见!咱们这个八分钟其实还是考虑了古……啊不,是这儿的人的接受能力……”

波斯猫笑得颇为妩媚:“看来城主大人除了会赚钱,对男女之间情事也甚有研究啊。”

我嘻嘻一笑:“这个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波斯猫盈盈一笑,那笑容可真是让人心生邪念啊,不过我很快拉住了自己的思绪,这家伙是来跟我做生意的,

既然是做生意就要谈条件,我不能惑于他的美­色­而吃了亏,那可就是妄称西域第一女富豪的­精­绝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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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又道:“那然后呢?”

我心中越想越激动,突然觉得这个做媒人也可以做的很有新意,还可以赚很多钱,发展出一种传媒和实业相结合的盈利模式。

我说:“如果男子或者女子有看对了眼的女子或男子——就要再交一笔费用,进行第二轮约会啦。“

波斯猫击掌笑道:“不错不错,一层又一层,把他们的油水都刮出来。”

说到此,我腐女本­色­毕露,又增添了一句:“其实咱们也不一定一定限于要一男一女一起见面,两男,或者两女也是可以的——”

波斯猫不解道:“大人是何意?”

我YD地笑着说:“这世道有没有规定一定男的要喜欢女的,女的要喜欢男的,是吧?哈哈哈哈哈。你懂得,咱们不过也是为了大家的幸福考虑,哈哈哈哈!”

身后的小丫鬟听我这么一说,差点一口水呛出来。

汗!古代的非诚勿扰2

我YD地笑着说:“这世道有没有规定一定男的要喜欢女的,女的要喜欢男的,是吧?哈哈哈哈哈。你懂得,哈哈哈哈!”

身后的小丫鬟听我这么一说,差点一口水呛出来。

波斯猫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这个我想还是不必了,断袖之风虽然古已有之,但是咱们搞得太明目张胆则也不好,要是惹起民怨,对咱们的铺子损伤巨……”

我心想你懂什么呀,有需求才有市场,啧啧啧,真是老土的观念,真白长了这么一张销魂脸。

波斯猫突然又道:“不过呢,钱也是不可不挣的……”

我一听就乐了,这家伙一个转折,我就知道为了赚钱,他是不会介意我变相支持BL或者GL的了!

他笑吟吟地道:“不如就做一个规定,当有人到我们铺子来,可以先询问一下他是要找男人还是女人,若是有‘那种需求’么……自然我们就专门做一个小组,这个小组是秘密的,除了你我和他们自己,其他人不会知道,让他们好好见面,如果真的能成,那也是一段佳话……”

我星星眼道:“大哥,你还真是开明,前卫,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先锋!”

他嘻嘻一笑道:“那自然,对于‘这种需求’,咱们肯定是要加价的。”

我再次吹捧道:“您真是既开明,又有生意头脑!简直就是……”我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一点,不禁有点汗……

这家伙能够这么快地支持了我在媒人铺子里搞BL的需求,难道……

想到此我不禁偷瞄了他几眼,的确,他眉目长得甚为俊秀,­唇­角妩媚风流自现,而且他不像有些帅哥,帅则帅,却感觉有点脏脏的。他整个感觉非常洁净优雅,甚至你都能感觉到他的衣香,沁人心脾~~~~~~~~~~~

而且他的身高在男子中并不算高,顶多也就172左右,加上这么一张脸儿,我靠,那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贵族傲娇美小受!

汗!古代的非诚勿扰3

而且他的身高在男子中并不算高,顶多也就172左右,加上这么一张脸儿,我靠,那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贵族傲娇美小受!

我登时口水哗哗的。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小七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

不过他和小七又不同,小七那是一派天然,美貌灵气,而他则是颇多了几分腹黑的优雅,满身贵气,再加上波斯猫也似的眼睛,简直就是让我都有了鬼畜的心哇。

哎呀,这不就是同人女们最爱的那种傲娇贵族小受,则啧啧啧啧!!!!

他看我以一种想要把他扒光的眼神瞅着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这样的一个人就是口直心快,立即道:“你你你,是不是也喜欢男的?”

他的脸突然一下子变­色­了。

那种颜­色­可以说是有些红,也可以说是有些白,但怎么说都是脱去了他一开始的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镇定模样,变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其实他这种惊惶并不是很明显,但是我是什么人啊,骨灰级同人女啊!

一下子我就­奸­笑道:“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很不高兴地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不­干­你的事,你还是继续说说,怎样挣到这五千两银子!”

我登时有点生气,我靠,你又没有真的盘下这间铺子来给我,不过就是个假设,­干­嘛要我这么认真的回答嘛!

而且他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给他出那么多主意?!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小受咩,往往都是有些怪脾气的,而且我从他一副牛逼哄哄的外表下发现了丫的小受本质,估计心里不爽了,对我有意见,凶悍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我最喜欢逗小受了,于是道:“我刚才说的只是初级阶段,真的要把铺子的生意扩大,关键是要出新意,实现全国影响力,最终和其他行业共赢……”

做媒乃古今中外最八卦之事1

而且我最喜欢逗小受了,于是道:“我刚才说的只是初级阶段,真的要把铺子的生意扩大,关键是要出新意,实现全国影响力,最终和其他行业共赢……”

波斯猫好不容易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又带上了一种媚气十足的懒洋洋表情:“这个做媒,和其他行业有什么关系?”

我见他正好问在点子上,简直就是打了­鸡­血一样爽。

我道:“你知道吗?只要把一个媒介作出影响力,就会有全国很多其他行业来做广告,那样你光收广告费,就收不完了!”

这古代自然没有广告,但是这波斯猫小受毕竟冰雪聪明,很快就懂得了我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个铺子里给其他行业做宣传,其他行业给我们银子?”

我大力点头:“你真聪明!!!”

波斯猫冷笑了一声:“可是为什么其他行业要在我们这么一个小铺子做宣传?”

我胸有成竹地道:“如果我们办成一个在全京城,乃至全国都有影响力的电视节目——”

“啊?”波斯猫明显不知道什么是”电视节目”。

(当然,要是知道那就怪了。)

我赶紧道:“我的意思是做成一个大型的户外开放式节目——”

波斯猫一边用力地思考一边努力解释我的专业术语道:“在京城的街道上做个活动?”

“对对对,你太油菜花了。”我赶紧搬出宋丹丹大妈的名言来,还是东北腔的!

波斯猫明显勾起了兴趣:“做什么活动?”

我打了个响指:“既然我们这是个媒婆铺子,自然要做的就是做媒。”

波斯猫似乎大失所望一般地摊了摊手:“做媒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摊了摊手:“嘿,这位美男你不知道了吧,做媒才是古今中外天下第一最八卦之事,男观众可以看女的,女观众可以看男的,大家更可以评论这男的配不配得上女的,女的衬不衬得起男的,那可真叫一个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管保全国十岁到八十岁的观众都喜欢。”

做媒乃古今天下第一八卦之事2

我也摊了摊手:“嘿,这位美男你不知道了吧,做媒才是古今中外天下第一最八卦之事,男观众可以看女的,女观众可以看男的,大家更可以评论这男的配不配得上女的,女的衬不衬得起男的,那可真叫一个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管保全国十岁到八十岁的观众都喜欢。”

波斯猫道:“一对一的做媒?起码我是没兴趣看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为什么要看?除非有别的好看的法子。”

我见这家伙一点就通,真是个奇才,赶紧道:“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我们要做的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一对一的做媒,我们要做的是——非诚勿扰!!!!”

说起这个非诚勿扰,我就两眼直冒金光。

自从那一年这节目出来,我就成了它的忠实HUN丝。

每次看着那些衰男伸着脖子左看右看想挑出一个最漂亮的,我就忍不住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至于那位很有影响力的马诺小姐,那真是太油菜花了。。。。

波斯猫蹙眉道:“城主大人,我发觉你说话真是有很多词,我们都听不懂。”

我笑着说:“那是我们家乡的一些俚语,我这么跟你解释吧,这个非诚勿扰呢,就是一种全新的做媒、相亲模式……”

“怎么个全新法?”波斯猫­精­明地看着我。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就是每次推出男士一名,女士——十八名——!!!”

波斯猫以一种大跌眼镜的表情道:“那怎么弄?难道是一妻多妾??”

我抱着肚子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个节目的主旨就是男女互相选择,台上的十八个女子是固定的,各行各业的,各种身材相貌的都有,而且个打扮的光鲜亮丽,保证让你一看就移不开眼神,然后呢每次推出一名全新的男子,这男子首先上台来看看十八位美女,他最喜欢哪一名,然后把这女子的序号告诉主持人……”

做媒乃古今中外最八卦之事3

“保证让你一看就移不开眼神,然后呢每次推出一名全新的男子,这男子首先上台来看看十八位美女,他最喜欢哪一名,然后把这女子的序号告诉主持人……”

波斯猫明显来了兴趣:“然后呢?快说!”

我道:“然后主持人保密,然后由主持人介绍出这位男子的一些基本情况,女子们每个人身前放一个——”

我说到这儿想起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一拍就灭的灯,于是急中生智道:“放一只茶杯,若是女子随时对这男子不满意,就将茶杯倒扣下来,而且倒扣下来之后不能再立上去,哪怕她后来又喜欢这男子,也不行。”

波斯猫摇了摇手上那只­精­美的一扇就起香风的扇子:“不错,不错,这个有意思。”

“那是当然有意思了,世相百态,人心欲望,全部一览无余呀……关于男子的情况,主持人大概会做三四段来说,首先男子一亮相,女子们就要选择一次……这一次主要是看男子的相貌,接着主持人会公布男子的职业和家中财产状况……”

波斯猫笑道:“有趣,有趣,若是男子长相欠佳而家有财产,那么那些在第一关便将茶杯倒扣的女子们估计会后悔死吧。”

我也不免笑道:“那是自然的。”

“还有呢?”波斯猫明显是被我的这个计划完全吸引了。

“然后就会介绍男子的择偶观神马神马的啊,而且在此期间十八名女子可以随时问男子问题,什么问题都行——当然已经倒扣茶杯的不能问了——最后一项还会请出男子的朋友,来说说他们眼中,这男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波斯猫道:“哈哈哈,确实有些损友会说些奇怪的话,这样说来,这个什么非的活动,在街道上演出,想必会围观者万人空巷。”

我也笑着说:“是的,等到这节目将我们的婚介所——啊不,媒婆铺子打响了名头,那么我们就红了,过来请托我们的,或者是看上了节目上哪一位美女的都会挤得水泄不通。”

你管那么多,我老公都不管1

我也笑着说:“是的,等到这节目将我们的婚介所——啊不,媒婆铺子打响了名头,那么我们就红了,过来请托我们的,或者是看上了节目上哪一位美女的都会挤得水泄不通。”

波斯猫道:“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用你的说法来说,做广告收钱?”

我心想这家伙接受能力还真强,果然是我的好搭档,便道:“是的,等到节目打响了名头,我们就可以在节目中给其他铺子或者商号做广告了,由主持人念出来,一次一千两银子!!!”

波斯猫骇笑道:“值那么多钱吗?”

我嘻嘻一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啊对了,你真得要和我合伙开媒婆铺子吗?”

波斯猫蹙了蹙眉,不大情愿地道:“这倒是小事——”

我被他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完全搞得好奇心大起,一把扯著他袖子问道:“你到底想­干­嘛?你能不能告诉我?玩我很好玩咩?我告诉你啊,我刚才说的那一串,要是拿来做公司业务咨询,至少值五千两,你听完竟然屁都不放就这么听完了,你想­干­嘛?”

波斯猫眉头皱了皱:“城主大人,你的言辞能不能注意点啊,女孩子,很多词语是不好说的。”

我被这傲娇别扭小受弄得很烦躁,郁闷地伸了个懒腰道:“你管那么多­干­吗,我老公都不管。”

既然这家伙喜欢男人,那么我完全可以把他当闺蜜。

对于闺蜜,不管是男闺蜜还是女闺蜜,我都是很大方的。

波斯猫脸­色­有些不豫,却也没说什么,一转头道:“翠儿,拿六千两银票来。”

原来跟着我们那个小丫鬟叫做翠儿。

这娇娇小小一个小丫鬟,竟然是个活动ATM机,飞速就从系在腰上一个绣花小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上面规规整整写着:“六千两白银”。

我心想丫真是有钱啊。

不过他既然这么有钱我就收了,我才不会和他客气呢。

你管我那么多,我老公都不管2

这娇娇小小一个小丫鬟,竟然是个活动ATM机,飞速就从系在腰上一个绣花小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上面规规整整写着:“六千两白银”。

我心想丫真是有钱啊。

不过他既然这么有钱我就收了,我才不会和他客气呢。

我心想光今天一天就赚了七千两……唉,上帝啊,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如来佛祖,保佑我每天都遇见这种小受吧。

那样,我只要大半个月就能还清欠烈君绝同志的钱了,哇哈哈哈,从此财务自由,再也不看他的脸­色­啦。(作者:你本来也就没看过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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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收了钱,我的脸­色­就缓和多了。

我果然是个见钱眼开之人啊。

其实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介样的,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承认,有些人不承认而已,哈哈哈。

而我,就是响当当承认的内一种。

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折好了放在口袋里,我微微一笑,表情十分爽快地拍了拍丫的肩膀:“走,咱们吃饭去。”

波斯猫看了我一眼,突然也笑了,那笑容就好像刚才收下了六千两白银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他道:“好啊,城主大人,咱们去铃铛苑吃饭吧。”

“铃铛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波斯猫笑嘻嘻地道:“哎呀,如此八卦,对京城各­色­花边新闻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精­绝女城主大人,怎么会连京城现在第一花魁金铃铛小姐的铃铛苑都不知道?”

我呆了。

这家伙那一双波斯猫眼睛,就好像能够看清楚我心底在想什么一样。

此时,那双眼睛正带着些许得意的促狭,看着我。

他……

他……

他如何会知道,会知道我要去找金铃铛小姐?

我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反正我要去找金铃铛的,那么去就去。

你管我那么多,我老公都不管3

他如何会知道,会知道我要去找金铃铛小姐?

我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反正我要去找金铃铛的,那么去就去。

于是我说:“好啊,不过……”

“不过那里很贵?”波斯猫抢着打断了我的话头,“出来前不是说好了么?超过一百两,在下付钱。”

“公,公子!”后面那个小丫鬟不高兴了,嘟着小嘴看着波斯猫。

波斯猫朝着这小翠疼爱地奴了奴嘴:“别太小气,这位女城主大人可是万年难得的奇才,花点钱请她吃饭是应该的。”

小翠很不高兴地挤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我觉得她长得也没那么漂亮啊?咱们哪儿美女多了去了,光……就比她漂亮一百倍。“

我一听这话儿就想笑,敢情这小丫头,吃醋了挖。

波斯猫也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小翠:“听话,公子我又不是要追求她,只不过是和她合伙做生意。”

小翠还是很不高兴,唧唧歪歪,嘟嘟哝哝地说:“做什么生意,天下有那么多生意可以做,为啥要和这个比猴还­精­的女人做生意。”

我不免好笑,比猴还­精­,哎呀,这个词形容我,实在太华丽了。

我觉得好自豪挖!!!

不过,小翠同志啊,你能不要那么酸歪歪地吃醋么?

你这个公子主人他又不喜欢女人,你吃醋有啥意思?

我最不喜欢对小受有意思的女人了,估计同人女们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

至于小七那个,是不一样的,他本来不是小受,是被迫的,事实上,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嘛!

我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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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笑得花一样,伸出手扯了扯小翠粉嘟嘟圆鼓鼓的脸颊:“小翠儿啊,听公子的,准没错。”、

小翠不说话了,可是还是以饱含敌意的眼神看了我好多眼。

大家一起去找花魁1

波斯猫笑得花一样,伸出手扯了扯小翠粉嘟嘟圆鼓鼓的脸颊:“小翠儿啊,听公子的,准没错。”、

小翠不说话了,可是还是以饱含敌意的眼神看了我好多眼。

看就看,我怕你不成?

唉,这一路上还真是奇妙啊。

遇见了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小受,还有一个暗恋小受的小丫鬟,我们要一起去见京城最红的花魁了。

这组合,无敌呀。

于是乎……

我们三人乘着马车,慢悠悠地到了那座从外面看起来就十分豪华,却又不媚俗的阁楼门口。

这阁楼整个由颜­色­清雅的木质雕成,总共七层,每一层的檐角上都挂着金­色­的风铃。

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在唱一首动人的乐曲。

我抬起头看着这楼阁,不免感叹这个金铃铛还真是会自我炒作,把自己住的房子都搞成自己的化身了,还有谁敢不把她当做女神?

啧啧啧,做女人,就应该这样。

女人不把自己当宝,别人就会把你当草。

越是觉得自己是女神,命就越好。

————————————————————————————————

我和波斯猫走进大堂的时候,还在想这个自我营销的问题。

波斯猫斜斜地瞟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心中所想一清二楚。

这家伙!反正我也懒得理他。

一进门,只见一座山清水秀的大堂。

跟我之前在脑海中的想象完全不符合,这大堂毫无金碧辉煌的媚俗,只有原木舒服的颜­色­,小几上摆着陶制的杯盘酒盏,玉瓶里Сhā着一支兰花,香氛幽幽。

侍女们一律身着雪白­色­衣裳,头上Сhā着玉钗,行动悄然无声。

我不禁在心中想,这B,还真是装得恰到好处。

估计这阵势,就能唬住不少只知道大鱼大­肉­,穿金戴银的客人们了。

这个金铃铛,别看名字俗,还真有几套。

大家一起找花魁2

估计这阵势,就能唬住不少只知道大鱼大­肉­,穿金戴银的客人们了。

这个金铃铛,别看名字俗,还真有几套。

我和波斯猫刚进门便有一位中年­妇­人迎上来,却和我们平日里看到的老鸨全然不一样,一声青­色­衣衫,环佩叮当,笑容和悦:“两位是来找铃铛姑娘的?”

我点头道:“我有些事情,想找铃铛姑娘谈。”

那中年­妇­人到底掩不住风尘俗气,笑得很诡异:“这倒难得了,平日里难得有姑娘有事找我们姑娘谈的,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今个儿还真是奇怪。”

我微微一笑,指着波斯猫道:“你嫌我是个女的,那么就看在这位帅哥的面子上,让我们进去吧。”

­妇­人看了波斯猫一眼,估计眼光毒,一看就知道丫有钱,笑容便畅快了许多:“两位先请进我们的‘蒹葭苍苍阁’候着吧,今儿个人

多,大家都得等着,这是规矩,老身也没办法啊。”

我一听:“这蒹葭苍苍阁……名字未免也太长,太拗口了吧……”

­妇­人道:“这个是取‘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意,这是小姐的主意,说就是个雅致。”

我在心中暗笑,这金铃铛还真会弄点风雅,也难怪倾倒了那么多男人的心。

要知道男人虽然喜欢火辣的­肉­体,却更流连于那种种所谓高贵风雅的仪态,何况一个青楼女却又那么风雅,简直就是“满足了对女人所有的幻想”!

波斯猫微微蹙眉道:“就是传说中的,所有客人要坐在一间上房里等待铃铛姑娘挑选的那个规矩?“

青衣­妇­人道:“是的,这规矩已经有一年了,虽然老身对公子你一见如故,可这是这儿的规矩,老身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你这样气质,这般人才,铃铛姑娘一定能够在芸芸众人中间挑出公子你的。”

我赶紧不甘寂寞地问:“那我呢?”

女人怎么就不能看美女了?1

我赶紧问:“那我呢?”

那­妇­人到底流露出了老鸨的那种YD笑容:“哎呀姑娘你这是什么话,铃铛姑娘挑选入幕之宾,这和你可是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我恨道:“那我怎么能见她?”

老鸨道:“这个要看姑娘有空没空了。”

我怒道:“你还能说点更废的废话不?”

老鸨看我发飙,赶紧道:“这个,老身也没有办法,毕竟来的客人那么多,不少都是豪富,京中大员,老身一个也不敢得罪,男子尚且轮不到,又何况你一个姑娘?”

我怒道:“你别歧视女人,告儿你,我找你们姑娘是有正事——”

老鸨赶紧道:“这里个个客人找我们姑娘都是有很正的正事,公子你说是不是呀?”

波斯猫眯了眯眼睛,淡淡笑道:“城主大人你急什么啊,你就和我一起进去,倘若铃铛姑娘挑了你,那你不就顺理成章见到她了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是个女人,怎么好和你们一帮­色­狼一起坐着等看美女?”

波斯猫蹙眉道:“女人怎么就不能看美女了?你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美女,千万不要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我被他气得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就是变着法儿损我,说我不是真正的美女呗。

你以为我还是十六岁的小萝莉,一听别人说自己不漂亮就气得要撞墙。

我活到这把年纪早就知道了,这女人长得美不美不重要,会不会做人,懂不懂得选择和取舍才最重要。

有多少美女嫁给豺狼,或者被贱男甩,身心俱伤,不是应了那句俗话,丑丑夫人相,红颜多薄命。

想一想,连皇帝都喜欢我,那么我长得漂亮不漂亮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我才顺了顺气,笑着道:“好啊,那妈妈,我能够进去,和这位帅哥一起看你们姑娘出来么?”

老鸨皱了皱眉:“这个按照规矩,女孩子是不能进去的——”

女人怎么就不能看美女了2

老鸨皱了皱眉:“这个按照规矩,女孩子是不能进去的——”

我赶紧道:“我可以多给你银子——”

谁知道这句话说拐了,枉我驰骋商场那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明白其中的关窍。

这金铃铛故意搞出一派风雅,而且还要选择客人,不看谁出的价高就行,就是要营造出一副圣女的架势,自然老鸨也懂得她的策略,岂是我说加点银子能够打动的?

老鸨一听银子二字,虽然眼中放­射­出光芒,脸却板了起来:“谁不知道我们家姑娘虽然沦落风尘,却是一位响当当,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岂是你出一点银子能够打动的?”

我一听话说岔了,赶紧闭口不言。

脸­色­却难看无比。

NND老婆子,想要钱还装,装你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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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赶紧打圆场道:“其实是这样的,这位姑娘呢是在下的妹子,仰慕你们家姑娘已久,说什么都要目睹一下你家姑娘的风采,我也实在没有办法,请妈妈通融一下吧。”

我撇了撇嘴,这家伙占我便宜,说他是我哥!

谁要做一个小受的妹!

靠!

不过也没办法,我想见到金铃铛,跟她谈生意,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于是我故意甜丝丝地用小月月的口吻道:“是啊~~~~~~~~~~~~~妈妈~~~~~~~~~~~~~我哥啊~~~~~~~~~~~~~~~他可是被你们家小姐迷得不行了哦~~~~~~~~~~~~~~~睡里梦里都是你家小姐的名字~~~~~~~~~~~~~~~~我呢~~~~~~~也想来见识一下你家小姐~~~~~~~~~不然的话,我怕我~~~~~~~~~~~嫁不出去哦~~~~~~~~~~~”

这马屁的确把老鸨夸爽了,波斯猫却是一脸不爽。

他自然不爽了,可是奇了怪了,他明明喜欢男人,却为何要来见金铃铛?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

靠,现在这世道,真和21世纪一样乱……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1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

靠,现在这世道,真和21世纪一样乱……

老鸨明显是很想促成波斯猫和她家小姐的好事,所以也不敢太得罪我,只能道:“那,那我和小姐商量一下。”

我一听乐了,有门!

波斯猫冲我笑笑,可是这个时候我怎么看丫的笑容,怎么诡异。

男女通吃……

男女通吃……

啧啧啧……

这年头……

啧啧啧……

我要小心丫,小心丫也想把我顺便吃了。

我很细微地挪动脚步,离他远了些。

他却突然转过头冲着我喊道:“妹子,跑什么跑,哥到时候找不到你了,你看我怎么罚你!”

我囧……

这真是“蹬鼻子上脸”的最好诠释……

过了一刻钟,老鸨回来道:“小姐说可以的。不过请这位小姐跟在她哥哥旁边,不要被其他客人占了便宜去。”

我心想这个金铃铛还真会做人,不过男人们看见她还会想占我便宜么?谁有鲍鱼在侧还要吃臭豆腐的?那也奇怪了。

波斯猫乘机拉住我道:“妹子,咱们快点进去吧。”

我小声跟他说:“今儿个我非见到金铃铛不可,你别和我抢。”

波斯猫道:“行啊,若是她看上你,哥一定不会跟你抢,哥最好了……”

我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哥不会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哥!”

波斯猫道:“这是什么诗句,很不错么!”

……

终于……

终于……

在一片很诧异的目光中,我和波斯猫走进了一间相对华丽的内室。

虽然华丽却很有档次,并不杂乱,而是令人心旷神怡,却又不会焦躁。

但是再怎么华丽的房间陈设也安抚不了在此等候美人的客人们的心绪。

我四周环顾一圈,这儿坐着五六个男子,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不等,但个个看起来都——不差钱。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2

我四周环顾一圈,这儿坐着五六个男子,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不等,但个个看起来都——不差钱。

但是,波斯猫一进来,这些人的确都成了陪衬。

波斯猫的光芒,衬得他们很像煤渣。

他们抬起头来,很不爽地看了波斯猫一眼,继而将视线转向本人,那视线中,参杂了50%诧异+25%贪婪+10%鄙视+15%嗤笑。

继而有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一个大姑娘家,来这种地方……真是不知廉耻,怎么教育的,这年头的女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守­妇­道了。”

“她身边那人是谁?难道是她情郎?怎么也不管管她,丢脸丢大发了……”

“啧啧啧,什么世道啊这,要是在几年前,搞不好要浸猪笼……”

他们说的来劲,我听的淡定。

幸好姐别的优点没有,就有个脸皮厚。

何况怎么了?你们逛得窑子,姐就逛不得?

你们有钱,难道姐没有?

你们带把,了不起了?呸!

想逛就逛,­干­你毛事啊!

幸好波斯猫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完全视这些老中青年­色­狼如无物。

只一边和我打趣道:“妹子啊,你说一会儿铃铛小姐出来,她是先看哥哥我,还是先看妹子你呢?”

我吐了吐舌头道:“哥哥你长得这么丰神俊朗,风流倜傥,铃铛小姐一出来自然会首先看见你的了,怎么可能让妹妹我把你的风采给抢走了呢?

波斯猫挑起嘴角笑:“妹子啊,你今儿个怎么这么谦虚了?难道吃错药了?”

我笑:“哎呀,看见了哥哥你,怎么着也得谦虚啊,不比某些人,虽然心里对哥哥嫉妒的要死,却装出一副鄙视的模样来,这等心口不一之人,最讨厌了!”

老中青年­色­狼们原本都两眼冒火地看着我和波斯猫。

————————NND,今天停了一个下午电,一直没发成,不好意思晚了,今晚会至少15更,请注意!!!!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3

老中青年­色­狼们原本都两眼冒火地看着我和波斯猫。

此话一出,大家全都不好再看了,谁愿意承认自己心里酸溜溜的?何况他们个个都是自恃有钱的主。

可是又气又恨,一个个脸都变成茄子紫。

我才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和波斯猫聊天。

真奇怪,他到底找金铃铛做什么的?

我怎么套,也套不出他的话儿来。

他那种严密的防守,要是在足球场上,早成明星守门员了。

只是我逐渐觉得,他应该不是见­色­起意,难道他真的也是来找金铃铛谈生意的?

谈的是什么生意?

难道也是要这位美女做他们家生意的代言人?

但是他为毛一定要带着我一起?不怕我抢这位小姐?

奇怪奇怪,未免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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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转了十万个念头,只能静观其变,心中却对波斯猫起了些提防之心。

突然一阵清雅不俗腻的香风吹过,一群女子的声音响起:“铃铛小姐来了!!!”

接着一群素­色­衣裳,个个面容俏丽,还带着一丝孤傲的少女窸窸窣窣地走了进来。

都是淡紫­色­衫子,有的捧着花瓶,有的捧着琴瑟,有的捧着焚香,有的……看得我不禁咂舌。

这个金铃铛的排场,还真是吓死人。

我觉得­干­脆她再专门叫几个人给她撒花恭迎她的大驾比较好。

等到这一群少女在厅堂中站定,这一群老中青­色­狼几乎都不能呼吸了,眼珠子直瞪着,呼吸急促,等待着那位佳人的到来。

有个人终于等不及了,问道:“你们小姐呢?”

一名少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小姐要来,自然是会来的,太猴急,小心给小姐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那人赶紧不敢做声了。

用粗俗的话来说,就是P也不敢放一个。

花魁来了1

那人赶紧不敢做声了。

用粗俗的话来说,就是P也不敢放一个。

我在旁边直想笑。

这情景,和当年我在“寥汀花榭”门口等着画春宫图,多少有些相似。

这世界上的­色­鬼,还真是堆积如山啊。

————————————————

突然。

少女们突然好似听见了什么,个个神情谨慎。

很快,我也听见了。

那是铃铛的声音,十分动听的,能够直入人心底里去的美妙的铃铛声音。

随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到轻轻的脚步声,不过我因为职业原因感受力比一般的人强,他们明显还一点感觉也没有。

看来,是那位传说中的美女来了。

很快,少女们将房间尽头的一副帷帘狠狠拉开!

我听见许许多多深呼吸的声音,我也深呼吸了一口,准备瞻仰美女。

可是……

帷帘后面,竟然还有一副竹帘。

竹帘的后面,隐隐绰绰的有个美丽的影子。

因为竹帘是一丝一丝的,因此她的身影一段一段地映入大家的眼帘,却又似乎蒙着一层烟雾,让人苦于看不清美女具体的影像。

我知道,那肯定就是金铃铛了。

她这方法还真是巧妙,给人看到一点,却又看不清,那就和穿了黑丝袜的腿比光着还­性­感一样,惹得大家更是春心大动。

不过,她的确是个大美人。

就算是隔着竹帘子,我也能看到那秋水双瞳,漆黑如墨的发,窈窕的身材,穿的似乎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裳,并不是太华丽,宽松大袖,也不暴露,却妩媚之至。

她说话了:“各位好,按照小女子这儿的规矩,我是要坐在这道竹帘子之后选出今天能够和我相叙的客人的,请各位稍安勿躁——明月,清风,去奉茶。”

在她说话的同时,手腕上的金­色­铃铛就一晃一晃的,应和着她说话的美妙声调,实在太动人了。

花魁来了2

她说话了:“各位好,按照小女子这儿的规矩,我是要坐在这道竹帘子之后选出今天能够和我相叙的客人的,请各位稍安勿躁——明月,清风,去奉茶。”

在她说话的同时,手腕上的金­色­铃铛就一晃一晃的,应和着她说话的美妙声调,实在太动人了。

风情万种,就是这样。

不过,我听着不禁好笑,这么一个美人花魁,竟然给自己的女童取个道士一样的名字,哈哈哈哈。

真是奇特的品味。

那两个少女应了一声是。

茶是好茶,带着幽远的香氛。

可是这群老中青­色­鬼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啊,个个都被金铃铛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一个个忍不住地发出发自内心的声音:“金铃铛小姐,请选在下吧,在下只是想要和小姐一吐衷肠,绝无侵犯之意……”

“铃铛小姐,为了你,在下愿意奉献一切,请小姐给在下一次机会!!!”

“铃铛美人儿,我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只为一睹芳颜……!!!”

在这一群乱风浪蝶的乱吼乱叫之中,我只觉得这个铃铛小姐也挺可怜的,虽然可以在这些人中间选一个,可是不过也就是矬子里面拔将军,哪有什么好男人,不过也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几个好男人……

也算我运气好,碰上一个烈君绝……

那家伙长得帅还是其次,对我那是一心一意的,算我狗屎运,算是阎王老爷补偿我没有电脑玩没有网上连抽水马桶都没得用吧……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金铃铛的眼睛投­射­到我和波斯猫身上。

她的眼神突然变了变。

继而,竹帘后的美丽容颜上绽放出一丝若有若无笑容,真是倾国倾城啊。

我想果然,这些人中间只有波斯猫看起来还是像样的,不出所料,她一定要挑中波斯猫了。

唉,就算是花魁也是外貌党。

而波斯猫只是闲闲地摇着扇子,不做什么表情。

惊天大逆转,花魁选了我1

唉,就算是花魁也是外貌党。

而波斯猫只是闲闲地摇着扇子,不做什么表情。

窗棂投­射­的光线照在他的睫毛上,用一句言情小说里面俗烂的比喻——他真的比女人还媚。

不过我突然觉得,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在他不做什么表情的时候,往往是最紧张的时候。

他紧张什么?

真奇怪。

难道他也怕金铃铛选不上他?不可能啊,在座诸位,谁能和他比?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突然,金铃铛的声音美妙地响起来:“各位客人,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小女子心中已有决断——”

“选我吧!!!”

“选我吧!!!”

“请选我!!!!”

大概是那些­色­狼们也感觉到自己比起波斯猫来说毫无胜算,便一个个穷吼起来。

金铃铛宛然一笑,娇媚无比地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来了铃铛苑,就要听小女子的规矩。今日无缘的可以改日再来,不过今天,小女子想要见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波斯猫脸上。

所有人都十分不满,却又毫无办法地看着波斯猫。

没办法,谁叫这家伙长得帅?

(谁要你们不去整容?)

那些男人只好发出叹息。

但是!!!!

事情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金铃铛的目光一转,突然从波斯猫身上,落在我脸上!!!!

我惊了一跳!!!

然后,她不给我再反应的时间,直接道:“今天小女子想要一叙的是这位小姐,请各位都出去吧。”

——

——

——

别说众人傻了。

连我都傻了。

原本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没有机会,女人见到波斯猫,哪里还可能看得上我?

不不不,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正常的女人怎么会选一个女人呢?

这是为毛啊为毛啊为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重复N遍)

惊天大逆转,花魁选了我2

不不不,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正常的女人怎么会选一个女人呢?

这是为毛啊为毛啊为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重复N遍)

难道她有那方面爱好?

不像,我的直觉不像。

那她为毛要选我啊?

难道她今晚不想OOXX,就选了个女人?可是我听说只要她不想,没人能逼她OOXX的啊!

而且,她刚才明明看了很久波斯猫,眼光不对劲,感觉他们是认识的。

我完全懵了。

————————————————————————

此时那几个­色­狼已经要发飙了。

“铃铛小姐!!!!你怎么能选一个女人!!!!!(桑心挖)”

“铃铛小姐,在下虽然不才,可是怎么也比一个黄毛丫头强吧!!!(绝望挖)”

“铃铛小姐,我们男人不服!!!!(悲愤挖)”

金铃铛的声音好整以暇地传出来,带了些肃杀:“各位明日再来吧,你们晓得我金铃铛是做事决不改悔,宁死也不会反悔的了。”

此前那中年­妇­人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估计也很不理解金铃铛的选择,但是也不敢得罪了摇钱树,只能讪讪道:“大家都出去吧。”

金铃铛道:“妈妈你也出去吧。”

老鸨微微蹙了蹙眉:“铃铛啊~~~~~~~~~~~~~~~”

金铃铛一摆手,俏脸生煞:“妈妈,你答应过我,绝对不­干­涉我的,是不是?如今我早就挣够银子,是不是?”

老鸨无话,只能转过身去。

那些男人骂骂咧咧地出去了,个个都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

——————————————————————————

我还站在那儿茫然失措。

自从穿越以来,发生了太多怪事。

现在的我就算是被拉上UFO调查研究也一点都不会惊诧的了,可是被花魁在一堆男人中选中,还是大大地超出了咱的理解范畴=。=

惊天大逆转,花魁选了我3

现在的我就算是被拉上UFO调查研究也一点都不会惊诧的了,可是被花魁在一堆男人中选中,还是大大地超出了咱的理解范畴=。=

说实在的,咱长的也不像春哥,曾哥的啊。

……

在众人都撤离了之后,波斯猫却不走,拉着我眼波流转道:“铃铛小姐既然想和我妹子倾谈,不如也带上兄长我?”

金铃铛淡淡一笑:“你呀,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行事出于常理——”

果然果然!!!!

我八卦火焰熊熊燃烧,他们是认识的!!!!

难道他们是相好????

可是这个波斯猫不是小受么???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波斯猫微微苦涩一笑:“阿铃,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响动,金铃铛竟然从帘后走了出来!!!

我一看也有点呆了。

虽然我在古代也看过很多美女,但这个金铃铛还真是此中极品。

不需要说她的五官有多么标致,皮肤多么凝脂一般光滑,发丝又是多么的乌黑亮泽。

只要说她那水一般的温柔,以及纤细手腕上的铃铛,简直就是迷死人。

别说,她和波斯猫站在一起,还真是挺配的。

金铃铛似笑非笑地朝波斯猫丢了一个眼神:“不论多久,总是被你找到了,还是你厉害。”

暧昧啊——有JQ~~~~~~~~~~~~~~~~~~

美女突然又看向我:“周大小姐,你不记得我了么?”

“咦?”

我再次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认识我?

虽然周大小姐这个称呼久违了,但我还是能知道——说的就是俺。

她怎么会认识我?

可是我不认识她呀,这样极品美女,我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难道我老年痴呆了。

金铃铛叹了一口气:“三年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了,但是当年在沙漠中施水之恩,铃儿没齿难忘。”

烈君绝来招惹花魁?1

金铃铛叹了一口气:“三年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了,但是当年在沙漠中施水之恩,铃儿没齿难忘。”

我心念急转,想到——三年……

三年前,我还没有穿越来这里,那时候的周娇也是真正的周娇。

我明白了,一定是当年的周娇不知道为什么学雷锋做好事,救过一次金铃铛。

看来这个周娇还真是会挑人,随手救了一个人,竟然以后做了花魁。

金铃铛看我的表情,失望地道:“大小姐果然不记得了,可是铃儿还一直记着大小姐,在那一场沙漠风暴里,要是没有大小姐,铃儿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赶紧道:“不是不是,我现在想起来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忘记呢?”

——奇怪,这一个在京城的花魁,为什么会在沙漠里遇上风暴?要说起来,邺城离沙漠比较近,周娇是有可能去沙漠的,但是金铃铛为何会去那里?一个这样的美女,不该被人金屋藏娇么?为何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金铃铛表情好了些,我又笑着说:“其实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你现在这么有名,我完全没有想到是你。”

太好了。

太好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金铃铛,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

那么,让她和我做生意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说不定让她做我的代言人,还可以不收钱~!(你就知道钱!)

金铃铛叹息了一声:“有名又有何用,心中是苦的——所以刚才我一看见大小姐就认出了你,一定要和你一叙。”

我苦笑道:“是吧,这一下我可招人恨了。”

波斯猫却在一边笑得好诡异:“城主大人还怕招人恨?我以为你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呢!”

金铃铛看着波斯猫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个样子——我都——”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刚才那老鸨急急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不好了!!!”

烈君绝来招惹花魁?2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刚才那老鸨急急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今天我已经选客选好了,要是有人要闯进来,就唤人赶出去。”

金铃铛的表情带着一丝冷,完全没有刚才那样春水似地温柔。

老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人不是寻常人物,咱们得罪不起——”

金铃铛冷道:“什么人我们得罪不起?当朝尚书的嫡亲儿子我都曾赶出去,那人还不是狗一样舔我的脚趾。”

老鸨急道:“这一位可是——”

奇怪了,有甚么人,能让见惯大场面的老鸨如此慌张?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那脚步声,我突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

然后,几句话飘进了我耳朵:

“主上,这地方……为何要来?”

继而,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来。

听到这声音,我险些崩溃了。

如遭雷击。

那声音道:“朕的事情,你要管么?说了要来,就来!”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烈君绝!!!

可是……我一时间都要凝固了。

烈君绝来这里做什么?才回京半天,他不在宫中处理国事,却跑来青楼找花魁?!

他就这么急?

难道是没OX成我,X欲旺盛,受不了了?

亏得我刚才还说他是好男人!

真瞎了我的狗眼!!!!

我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头又酸又痛。

怪不得,我说要自己在客栈住,这家伙也没多加阻拦,原来是怕我破坏他的好事!!!

我出离愤怒了。

全身都在颤抖,一下子完全忘记了什么金铃铛,什么波斯猫,什么广告代言人,完全陷入一种无边的癫狂状态中。

直到波斯猫一把扯住我的手:“快,快躲起来。”

我一把挣开:“我­干­嘛要躲!!!”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1

直到波斯猫一把扯住我的手:“快,快躲起来。”

我一把挣开:“我­干­嘛要躲!!!”

波斯猫也有些急:“他来了,看见你和我们在一起,解释不清楚——”

我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波斯猫。

他……

他知道我和烈君绝的关系?

他竟然打听我打听得那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波斯猫不由分说,将我往一面屏风后一推:“躲进去,要是你不想和你老公吵架,就进去!!!!”

我虽然很不想听他的话,可是……我斟酌了一下,我的确还是不想和烈君绝吵架。

我知道那家伙的个­性­,这一次我不肯住进宫,他已经很火大了,再燎毛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我不是小萝莉了,懂得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清楚。

所以,我终于听话地躲了进去。

然后,波斯猫也乘机躲了进来,站在我的身边。

我怒火万丈地看着他。

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此时,外面,烈君绝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带着好几名侍卫。

金铃铛来不及躲闪,只能福了一福,用可以迷死人的柔声道:“这位爷,奴家今日已经——”

身为女人,我都被金铃铛的声音给完全迷倒了。

酸酸地想,估计烈君绝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而我比起来就是个爆栗。

眼中突然涌起了泪水,真的好想冲出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给了我誓言,却又要背叛它。

可是,烈君绝一点儿也没有被那种温柔打动,极其冷淡地道:“不要给朕装蒜。”

这话是甚么意思?难道他们有什么恩怨?

我心里更不舒服了。

金铃铛一惊,话语中带了几分颤抖:“您……您是皇上——?!!”

烈君绝冷笑:“你还装什么呢,萨摩国派驻我京城的内线——曼陀罗?”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2

金铃铛一惊,话语中带了几分颤抖:“您……您是皇上——?”

烈君绝冷笑:“你还装什么呢,萨摩国派驻我京城的总内线——曼陀罗?”

金铃铛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我和波斯猫对视。

我简直是惊讶到了极端,这个金铃铛,绝世美女花魁,古代版范冰冰,竟然是——是个内线?是个特务头子?

我靠,那真是传说中的特务之花,美艳特工啊……

而且,烈君绝是怎么查出来的?

波斯猫呢?他知不知道?难道他也是萨摩国的?

我突然觉得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全身晕眩。

我记得,之前那个山羊胡子张尚书,说过,萨摩国和我们的关系现在不怎么好,随时有开战的可能­性­。

但是我晓得,烈君绝肯定不想开战。

因为大煌王朝的东军都在睿王那个老变态手上!

若是开战了,谁知道睿王这老变态会以此为要挟,做些什么?

而烈君绝自己的征西军,又绝对不想在对外战争中损耗。

因为这是他唯一用来制衡睿王的凭借了。

所以现在烈君绝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他若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金铃铛是个探子,就绝对不会轻饶她。

而且他亲自过来,已经说明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可是,波斯猫,难道他就是诱使我过来,让我被烈君绝误会?

可是,若是这样,那么波斯猫为何又要我躲起来?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

不想再着了他的道儿,我缓缓地往里缩。

屏风后面有一面大八仙桌,上面垂着厚厚的帷幔,我要是躲进去,烈君绝就算万一进了内室,也不会发现我。

我不能让烈君绝发现我。

这个时候对他很关键,不能为了我影响他的判断。

我一点一点地往里缩。

波斯猫看了我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很诚恳。

暧昧!解释不清楚的境地1

我一点一点地往里缩。

波斯猫看了我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很诚恳。

我才不理他。

他又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他也不知道金铃铛是个探子。

谁信他啊!!!!

我不能再轻信这家伙了,我要先躲起来。

外间,金铃铛无辜地道:“皇上您说什么,奴家一点也不明白,奴家不过是个卖笑的女子而已,赚一点点辛苦钱,毫无一点和其他国家的瓜葛。”

烈君绝冷笑:“你要朕拿出你的书信么?半路上被拦截到的?”

金铃铛的声音微微一抖:“什么书信,奴家不明白。”

此时我刚刚钻进八仙桌底下,波斯猫竟然也猫一般地钻了进来(NND,早知道老娘就不叫他波斯猫了!!!!)

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低声道:“出去。”

波斯猫轻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她是我妹妹,我找了她很久,却没想到她竟然给其他国家做探子。”

我眉一蹙,刚想说“此话当真?”

这么说起来,若是他们真的是兄妹,倒是还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都是一副万人迷的样子。

却又想到还信他个毛,现在我谁也不能信,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谁知道金铃铛是不是真的在三年前被周娇救了?搞不好都是一个局。

于是我根本不理他。

波斯猫叹了一口气:“我的心情不比你更好受。”

我突然发怒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少来骗老娘,小心老娘踩死你!”

我这一下声音过大,竟然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烈君绝虽然正在和金铃铛对峙,却也不忘耳听八方,发出一声低吼:“是谁在偷听?”

我想这下完了。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

一步。

两步。

要是烈君绝……

竟然发现我和一个男子……

躲在一张桌子下……

我估计。

了。

暧昧!解释不清楚的境地2

我估计。

了。

那家伙是个酸菜老醋坛子,这一回绝对是熊熊怒火,不可收拾!!!!

怎么办,此时他决计不能疯,大战在即,他正是最需要冷静的时候。

烈君绝叫人扣住金铃铛,美人嘤咛了一声,估计那侍卫都心软了,可是皇上的命令谁敢不遵守?只好把她锁了起来。

烈君绝缓缓转过屏风,却举目四望,不见一个人。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掀一张桌子,冷道:“是谁?乖乖出来,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我不敢做声。

老大啊。

你别自找罪受行不行啊?

现在,你以为正在客栈里面呼呼的我……

竟然跑到青楼来……

还和一个美男暧昧的躲在桌子下,这真是跳进黄河太平洋也洗不清啊……

老大啊,你快走吧……生气伤身体啊。

波斯猫灼灼地看着我,突然凑近我耳边,以极其轻微地气声说了一句:“周娇娇,你想不想我帮你?”

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心说帮个P啊,老娘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波斯猫又道:“周娇娇,你答应做我的内务大臣,我就帮你解脱这个困局,不然我由得你老公误会你……”

我一听懵了,内务大臣?内务大臣是毛啊?难道这个波斯猫也是个国王?

而且我凭什么以为他能帮我解脱困局啊,不管你是国王还是皇帝,我家这位看到了和我在一起,都要发飙的……

波斯猫又说:“答应我。”

此时烈君绝的脚步,已经接近了这张桌子……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是我最熟悉,最亲切的呼吸,可是现在给我的感觉只有——怕怕。

我在心中祈祷,烈君绝啊,你就快走吧,不要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啊。

不然我们又吵架,那可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波斯猫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在问我的答复。

为什么他有胸部??

波斯猫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在问我的答复。

此时再无其他办法,我只能点了点头。

丫的,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相信他这一回,说能帮我,就肯定能帮我的。

不然,就等着被烈君绝“抓­奸­在桌”吧……

波斯猫突然笑了,他扯过我的手,我哪里愿意被他调戏,何况还是在我老公一“布”之隔,反­射­­性­地要甩开……

可是……

可是……

下一秒我的眼睛瞪大了。

因为……

波斯猫把我的手,放在……

放在他的胸前……

我的表情,一定是一个无比标准的囧字。

为什么,他有……

有……

胸部……

虽然不是很大……好似有东西束缚……

我大脑短路了。

这是什么状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啊!!!!你一定在玩我啊!!!!!

(四脚朝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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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波斯猫从桌子底下一跃而出,对着烈君绝行了个礼:“大煌国皇帝陛下,有礼了。”

烈君绝显然没有想到在金铃铛的闺房中看见一个如此美青年(人妖?)一愣神:“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朕审讯探子?”

波斯猫妩媚地一笑(虽然我没看见但我能想象):“金铃铛小姐不是探子,她是本王的妹妹。”

“本王?你是……”烈君绝瞪着波斯猫,良久,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声音也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你是?!”

波斯猫突然倩然一笑,这种笑意完全和他以前的那种风­骚­又傲娇的笑容不一样,是一种气质非凡,风姿飒爽却又……不失……女­性­魅力的笑……

他用极其有气场的声音说:“罗罗国女王朱迪参见大煌皇帝陛下。”

此时,桌子底下的我已经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是个女人!!!!1

波斯猫突然倩然一笑,这种笑意完全和他以前的那种风­骚­又傲娇的笑容不一样,是一种气质非凡,风姿飒爽却又……不失……女­性­魅力的笑……

他用极其有气场的声音说:“罗罗国女王朱迪参见大煌皇帝陛下。”

此时,桌子底下的我已经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这到底是为虾米!!!!为虾米!!!!为虾米!!!!!

他,不,她,是个女人!!!!!啊啊啊啊啊!!!!

而且她就是我一直想要会晤却总是无缘得见的,那位据说有绝世美貌和绝顶聪明的女儿国国王,传说中的第一御姐朱迪!!!!!

我什么时候老眼昏花了,连男女也分不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细想起来,倒也是。

虽然她一身男装,但总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妩媚的表情。

但是当时一根筋的腐女本人,只是认定她是个小受!!!

我还问她是不是喜欢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糗大了!!!这一路上,我被这位的确有着绝世容貌和超级腹黑的御姐殿下玩得够呛啊!!!!

姐一直觉得姐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女中豪杰,巾帼,巾帼不让须眉,可是,可是跟这位御姐比起来,我简直连根毛线也不算……

她她她她她她她,谁叫她长得那么高的,NND比我高了半个头,而且肯定是习惯装男人了,言行举止一点异样也没有,而且肯定用的是假声!!!

刚才她对烈君绝自报家门的声音,那叫一个动听啊,沉稳,温柔,而且有着女王的高贵和睿智。

可是,这一路上她是怎么玩我的啊……我还怕她是男女通吃,吓得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滴……

呜呜呜呜呜呜……

我欲哭无泪中……

“他”是个女人!!!2

呜呜呜呜呜呜……

我欲哭无泪中……

烈君绝自然不知道我还躲在桌子底下,虽然短暂地讶异,很快恢复了神智。

他自然是见过朱迪的,在一年前的一次会晤中见过,但是现在她一身男装,让他多少不习惯。

不过,大煌王朝和罗罗国的关系是很好的,而且很依赖罗罗国产品的进口,对方是皇妹,不得不有所忌惮。

于是烈君绝深吸了一口气:“女王驾临我大煌领土怎么不通知朕一声,朕好派特使迎接啊,而且这一身……实在是令朕十分讶异。”

波斯猫,不,御姐朱迪虽然自爆了家门却依旧没有失去那种狡黠:“皇上难道是怕本王站在这儿将您比下去了?”

烈君绝苦笑=。=

别说,这女人穿起这一身来还真是俊俏美男一名,而且有着致命的­阴­柔,虽然自己不怎么欣赏这类型的“男人”,但自家老婆估计要是看到会花痴得不行,说不定还要喊:“哇塞~~~~~~~~~~~~~~~~~好美的小受~~~~~~~~~~~”

(烈君绝实在太了解娇娇鸟……)

可是,到底什么是“小受”呢?烈君绝到现在都没怎么明白。

他只能淡淡道:“女王开玩笑了,这样,这位金小姐,真的是女王您的妹子?”

御姐认真道:“她就是本王寻找了三年的皇妹朱铃。”

烈君绝也听说过朱迪有一个皇妹,失踪了几年的消息,此时也不再怀疑:“可是,女王陛下,一事归一事,虽然朱铃是您的皇妹,但是朕的确接到证据,令妹在同萨摩国传递消息,您也应该知道最近我大煌王朝和萨摩国关系紧张的事情,此事看您的意见,该如何定夺?”

朱迪没有说话,我猜她是在看着金铃铛,哦不,朱铃。

今天的我已经被这些惊天秘密搞得麻木了。

心中只想,怪不得有传闻说金铃铛有西域皇室血统,原来,原来……还真的是真的……

御姐和皇妹1

今天的我已经被这些惊天秘密搞得麻木了。

心中只想,怪不得有传闻说金铃铛有西域皇室血统,原来,原来……还真的是真的……

看来八卦这东西,还真是不可不信……千万不要小看了八婆的力量!!!!

朱迪问朱铃:“你真的在给萨摩国传递情报么?”

朱铃不语。

她的目光有些痛心:“为何你会做这种事情?以前,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朱铃突然笑了:“姐姐,你从小就一直管着我,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你的意思做,不然你就不高兴,你试图把我变成第二个你,你以为我会喜欢你的安排?”

朱迪御姐美丽的脸上蒙起一层淡淡的煞气,一般的女子还真没有她这样的威势。

想来朱铃小的时候一定很怕她。

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威严的姐姐……

朱迪最后道:“你很恨我?”

朱铃笑了笑:“不,姐姐,我如何会恨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崇敬的人,我从小就想要像你一样,美丽,优雅又感­性­,博学,睿智,才华横溢,又威严又俏皮,集女­性­妩媚和男­性­坚决于一身,简直是这世上的楷模。”

朱迪勉强笑了笑,灵活的眼神有些凝滞:“我没有觉得我那么完美,你把我看太高了,其实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王而已,也需要自己的妹妹在支持自己。”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我知道这个美艳的波斯猫竟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女王以后,我突然觉得她变得严肃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妖异了。

朱铃道:“不,姐姐,你比我大五岁,我从小就想要跟你一样,但是后来我发觉了,我是朱铃,不是第二个朱迪,我永远也不能成为你,但是你总是以王位继承人的要求来要求我,我觉得很累!”

朱迪道:“阿铃,你本来就是王位继承人,我们罗罗国从来没有男子可以参与主流社会,我也不准备生育,我准备过十年就把王位交给你,自己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可是你……”

御姐和皇妹2

朱迪道:“阿铃,你本来就是王位继承人,我们罗罗国从来没有男子可以参与主流社会,我也不准备生育,我准备过十年就把王位交给你,自己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可是你……”

“我让你很失望?”朱铃妩媚一笑,抬起缀满铃铛的玉手,抚着自己的黑发,“姐姐,所以啊,我不想再让你失望,我希望你永远有自己的天空,自由的飞翔,永远都是那个男人心中的女神,女人心中的楷模,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失望的表情,所以我走了,去做一些不会让人失望的事情,你别说,这个职业,还挺适合我的。”

朱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到现在还是不后悔离开?”

朱铃道:“我为什么要后悔?现在有很多人喜欢我,很多很多男人,很多姐姐你看不起的男人……可是他们把我捧在手掌心,万人簇拥……”

朱迪冷冷地道:“有你喜欢的男人么?还是,每个人你都喜欢?”

朱铃笑了:“我只喜欢一个人,他就是萨摩国的二皇子殿下。”

朱迪脸­色­煞白,却不失风度:“所以你就为他窃取情报?”

朱铃理直气壮地看着她的姐姐:“姐姐啊,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的感觉很好,你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吧。”

朱迪突然笑了,笑得很凄凉:“你以为我不想去体会吗?我是不能。因为我是女王,不能有任何的弱点,也不能喜欢任何人,阿铃,你为了你所爱的人牺牲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这触犯了大煌王朝王的利益,你说说,怎么办吧,我无法保护你了。”

我在桌子下心一滞——这位女王,还真是铁石心肠。

连自己的亲妹妹,她都不会去为之求情。

起初那个会调戏人的波斯猫,和现在这个冷酷的女王,简直不像一个人。

也许,她的内心有很多波澜,但是她的责任太重,她必须维护她的国民,所以不能够太顾及个人的情感。

女王的悲伤1

也许,她的内心有很多波澜,但是她的责任太重,她必须维护她的国民,所以不能够太顾及个人的情感。

也许御姐都是这样的,外表冰冷,内心柔软。

我能够理解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半夜有的时候都被压力所惊醒。

别说她一国之君,而且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

朱铃并没有甚么诧异的表情:“姐姐,我从来就不想连累你,我甚至不想你认出我来——可是,姐姐,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变了,跟那位小姐在一起的你,似乎变得随和了很多,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可是现在,发现你永远是你,没有改变。”

我听了也有点心酸。

想到刚刚看到朱迪的时候,她那副佻达潇洒的样子,她对于生意见解独到,会专注一切赚钱的机会。

现在想起来,即使是来找妹妹的路上,她也不放过任何可以做生意的机会,并且想尽办法笼络我,只因为我能够做她的生意伙伴。

这就是罗罗国能够那么富庶,臣民全是女人却完全不受其他国家欺压的原因吧。

可是,这么一个聪慧爱民的女王,却被自己的妹妹离弃。

找了她三年,却发现她已是青楼花魁。

她的苦,谁知道。

也许,只有在我这个和她没什么生活交集的人面前,朱迪才能不再做自己那个高傲冷酷,却又责任重大的女王,而变成了一个帅气潇洒的“富家公子”,所以会变得俏皮很多吧。

朱迪摇了摇头:“朱铃,我告诉你,我和这个世界一样不会改变,而且你不知道,一件事是一件事,永远不要弄混了,不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都要保护我的国民,不能够发生这种里通外国的事情,所以,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看着烈君绝:“事情已经很明晰了,请陛下处置。”

烈君绝一直听着这一对皇室姐妹花的对话,沉吟不语。

女王的悲哀2

烈君绝一直听着这一对皇室姐妹花的对话,沉吟不语。

此时终于淡淡开口道:“按照我大煌律例,里通外国者,轻则十年牢狱,重则终身牢狱或者绞刑都有可能。”

朱迪抖了一下:“可是阿铃不是贵国国民——”

我心一下尖锐的痛楚。

其实朱迪还是在乎着她的妹妹。

可惜,她的妹妹,让她全无保护的余地。

烈君绝又道:“令妹不是我大煌国民,但是我大煌律例有一条条款,即使不是我大煌国民,但在我大煌领土上引起严重刑事纠纷,或者损害我大煌国民或者国家利益的话,都要按照相应的处罚来处置!”

我听了不免一惊,如此先进的规则,很像我们现代刑法上的属地和保护原则。

“在我国内犯刑事案件且法定刑超过三年的外国人,以及在外国犯案,危害我国领土和国民利益的外国人一律归《刑法》管辖。”

我曾经学过这一条款,可是没想到古代也有。

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几百年前的烈焰,将这一条款创造进了大煌王朝的法律中。

朱迪沉默了一会儿:“皇上,不可以商量么?”

她的语气里面没有了一直以来的镇定自若和骄傲,而带了一些犹豫和恐惧。

烈君绝看着朱铃,淡淡道:“朱铃公主,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姐姐如此为你­操­心呢?”

朱铃叹了口气:“姐姐总是想要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太难了……可是姐姐啊,人的心是会变的,你愿意永远守在我们的家园,可是未必我愿意,长久以来看着同样的人民,同样的景­色­,难道你不觉得烦闷么?我实在是倦了……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此生我还有爱上一个男人的美好记忆,可是你什么也没有。”

烈君绝面­色­覆上一层霜:“朱铃公主,你爱一个人,不见得要为虎作伥,为他做坏事,伤了别人。”

我爱过一个人,可是你没有1

烈君绝面­色­覆上一层霜:“朱铃公主,你爱一个人,不见得要为虎作伥,为他做坏事,伤了别人。”

朱铃扬起那张绝世的容颜,挑衅地道:“大煌的陛下,你难道没有爱过一个人的经验?爱一个人就会为他做任何事,不问代价,如果还要分辨什么是非曲直,那么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别人?别人与我何­干­?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我爱的人,别的人完全没有瓜葛。”

她说得掷地有声,令烈君绝也不免微微颤抖了一下。

朱铃道:“我不会后悔的,皇帝陛下,你可以杀了我,可是你们的边防图我已经弄到了手,以一个非常秘密的方式交到了我心爱的男人手上,他将会建立萨摩国史上最大的功勋,这就是我的生命换来的价值。”、

朱迪厉声道:“阿铃,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边防图?!边防图是一国最高机密,谁泄露了,都只有死!”

烈君绝眼中,燃起杀气的怒火。

他不客气地掐住朱铃的脖子:“看来,朱铃公主,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铃笑得妩媚异常:“陛下,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弄到边防图的么?你可以杀了我,可是也许就算不是我,也有人能够拿到这‘最高机密’——因为你的朝廷里面,有内贼——”

烈君绝怒道:“你胡说!”

“我都死到临头了,为何要胡说?”朱铃笑得嚣张,也有一点无奈,“你以为我一个青楼女子,从哪里能够偷到你门国家的最高机密?还不是那些男人们给我的?我只是略施小计,他们就见­色­起意,将这种最高的机密,关系到你们社稷存亡的绝密文件交给了我……皇上啊,你说是我的错多一些,还是他们?你只杀了我,不杀他们,你觉得公平么?”

烈君绝的手指节捏得嘎嘎直响。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真没有想到,这个青楼女子,竟然是位公主,而且,还是那么的能言善辩,正好说中了他的心坎上。

我爱过一个人,你没有2

真没有想到,这个青楼女子,竟然是位公主,而且,还是那么的能言善辩,正好说中了他的心坎上。

是啊,没有人给,她从何而得?可是,这边境防卫图,在朝廷内部,除了他自己,就最多只有三个人知道。

这三个人,都是他最信赖的臣下。

他不想去怀疑他们。

因为,一个皇帝若是连你最信任的臣子都要怀疑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成了一个可怕的世界。

紧跟而来的,必然是朝廷关系的巨大恐慌,杀戮,叛变,都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

他从来都宁愿去相信别人,因为怀疑是君臣关系的最大敌人。

但是……

今日金铃铛,不,是朱铃说的话,重重地给他一向的观点,扇了一耳光。

他是那么信赖他们,可是他们做了些什么?

烈君绝喉中喘着粗重的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朱铃冷笑着,她既然是萨摩国二皇子的情人,自然对于他的敌人不会留情。

她再度狠狠地以语言作为匕首,刺向烈君绝:“皇上,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们的国家的?”

烈君绝冷笑道:“你说。”

朱铃笑得轻巧:“就是你们那位军机大臣,兵部尚书张什么的,他一直觊觎我好久了,想死了要做我的入幕之宾,不过我不愿意,他那么老了,长相也欠英俊……于是我就跟他说,你要找到一件东西,在这个世上别人没有的,送给我,才能证明你的诚意……哈哈哈哈……那家伙果然中计!……过了一阵子,他就拿来了这张图……他当时说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他说‘铃铛儿,我这里没有什么这世上旁人没有的东西……唯独这件东西,这世上只有四个人知道,有一个还是皇上……我就’勉强’收下了,呵呵,不过我说还要考验他!所以他到现在也没能得到我……不过,他却不知道惹出了杀身之祸……“

背叛和姐妹1

“……唯独这件东西,这世上只有四个人知道,有一个还是皇上……我就’勉强’收下了,呵呵,不过

我说还要考验他!所以他到现在也没能得到我……不过,他却不知道惹出了杀身之祸……“

我在桌子底下听着朱铃的一字一句,心都缩成了一团。

兵部尚书……

就是我见过的那个山羊胡子,因为我说了一句“我草你­奶­­奶­”,他就鄙视地看着我,还惹起了我和烈君绝同志的一场冷战……

可是,他自己呢?

出卖国家,只为了一个青楼女子!

我觉得心思都混乱了,但是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地浮出脑海……

烈君绝,他一定崩溃了……

我知道,他一崩溃,就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要制止他!

我要制止他!!!

烈君绝发出一阵可怕的冷笑声:“朱铃小姐,你要保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朱铃满不在乎地笑道:“若是我说假话,我们罗罗国代代被神所诅咒!!!”

朱迪脸­色­一变,却没有说什么。

朱铃又挑衅道:“那现在皇上您是杀我呢?还是不杀?”

烈君绝冷眼看着这个女子,突然觉得她很可怕:“来人,把朱铃关进大牢!”

朱迪失声道:“陛下——”

烈君绝一字一句如钉:“女王陛下,你答应的事情,不要忘了,这是牵扯到我国叛贼之事,作为皇帝,朕不能不管。”

朱迪美丽骄傲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继而慢慢转过了头。

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有多痛苦。

她有多在乎她妹妹。

她和朱铃重逢时,她的表情很紧张。

因为她真的很思念她妹妹,可是却又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和她相认。

现在,虽然她们姐妹相认了,可是,朱铃执着于自己的爱情,决计不反悔。

不能这样……

这样,大家都会受伤……

背叛和姐妹2

不能这样……

这样,大家都会受伤……

烈君绝是那种既然被惹火了,就会变本加厉地冷酷,不顾伤害别人的人。

曾经他对我都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语,幸好我这个人还算大人大量,没有和他计较。

恐怕这一次朱铃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但是,我不能看着朱迪伤心却毫无办法。

烈君绝又道:“那么女王殿下,朕先离开了,你若是愿意进宫去我们的对外署,可以随时去,我们的官员会以最高等级的礼仪招待你的。”

说完,他带着侍卫和朱铃就准备离开。

朱迪没有说话,半晌突然道:“陛下,算我以个人身份求你一句,不要杀我妹妹。”

烈君绝冷道:“国有国法——”

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虽然国有国法,但是若是萨摩国和大煌王朝不曾有战事,还结成同盟的话,我想朱铃公主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之事吧?”

房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朱迪脸­色­微变。

朱铃咬住­唇­,惊疑不定。

烈君绝的表情最诡异,他的面颊先是猛地怔了一下,变为青白­色­,继而眉头深深蹙起,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突然开口,用一种冷淡却又威严的口吻道:“周娇娇,你在这儿做什么?

是的,刚才那句话,正是出自我的口中。

此时我已经以轻捷的动作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ρi股上的灰,优雅(自认为优雅)地站好,朝着众人四顾了一圈,捋了捋头发,摆了个POSE微笑:”不好意思,我出来了。“

朱迪波斯猫一般美丽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城主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烈君绝却几乎没听见她说什么,大步走向我,双臂重重地放在我的肩上,力度好大!我觉得我的肩胛骨都要被他捏断了。

他的呼吸重重地拂过我的面颊,那种感觉我似曾相识,不,是太熟悉了。

我给你们提个建议1

他的呼吸重重地拂过我的面颊,那种感觉我似曾相识,不,是太熟悉了。

每一次他对我其火无比,却又不便发作的时候就会是这个表情。

他的声音压抑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在客栈里好好睡觉,而不是来这儿搅局。”

我反驳道:“谁说我要搅局?我是要提出一个对大家都好的方案。”

烈君绝冷笑道:“还有什么方案?朱铃她违反我大煌律法,按律就应该先下狱关押起来,待三司会审再做处理,朕不给她用刑,已经是很看在了朱迪女王的面子上。”

我问:“你要关押她,是不是建立在大煌王朝和萨摩国交恶的基础上?”

烈君绝微微一怔:“傻瓜,萨摩国都要打过来了,你却还在这儿­妇­人之仁,说这些废话。”

即使面对着这好几个人,他和我说话的口吻,依旧带了深深的宠溺。

我心头划过一丝温柔,然而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必须要把我的计划说出来。

只有这样,朱迪,朱铃,还有大煌王朝,我们,才可以都得救。

我没有直接回答烈君绝,将目光投向朱铃脸上:“阿铃公主,是不是我曾经救过你?”

朱铃面对我,刚才对烈君绝那种冷酷和孤傲消失了,带着一种叹息的表情:“周大小姐,你的确救过我的命,但是——”

“我给你提出一个好建议,你认真听完,也算是报答了我这一个恩情。”我不等她说完,就开口。

众人都愣了愣。

烈君绝似乎想阻止我:“娇娇,你别——”

我正­色­道:“我身为大煌王朝正式的城主,也有提出建议的权力。”

烈君绝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以一种很不爽的目光看着我,目光带煞。

我知道他的大男子主义又犯了,NND,他就很不得把我栓在他的裤腰带上,不让我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

我才不呢!

我给你们提个建议2

我知道他的大男子主义又犯了,NND,他就很不得把我栓在他的裤腰带上,不让我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

我才不呢!

朱铃语气缓和了一点,朝我淡淡地一笑:“周大小姐,朱铃虽然做出了叛国之事,但是一向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此生不能,来生必报,你请说吧。”

我点了点头:“我想请问你一句,你的情人是萨摩国二皇子?”

朱铃脸上突然带上了甜蜜无比的笑容,那是一个真正沉浸在爱情之中女人的笑容。

这笑容令得她虽然美丽却似乎缺乏灵魂的脸一下子被赋予了灵魂。

这样的美丽,真是颠倒众生。

就仿佛造物主最­精­心雕刻的那一朵玫瑰,却只为一个人绽放。

而且,正因为如此,才格外地勾引其他人的眼光。

就连烈君绝也有片刻惊愕。

这个女人,的确美得妖异。

西域的女人,果然是有种奇怪的魔力……他暗自思索着,千万不要让娇娇上她们的当……

朱铃轻启朱­唇­:“是的,正是萨摩国最得人心的二皇子。”

我抬起眉毛:“敢问萨摩国是否也是嫡长子继承制?”

朱铃脸­色­微微变了变:“是又怎么样,阿诺他不想做皇帝,他只想为他的国度奉献一切,包括这一次的边防图!”

我笑得有些冷:“朱铃公主,你自己都是皇室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如此天真呢?”

朱铃脸­色­白了。

我继续道:“你以为你的情郎不想做皇帝,以后的皇帝就能够放过他么?自古帝王之家无亲情,而且你说了你家情郎很得人心,那么以后的皇帝就更加忌惮他了,这道理很简单,你出卖了自己,承受着分离的痛苦和屈辱的名声在这里替他获取情报,却最终只是将他送上一条绝路。”

朱铃怒道:“不是的!阿诺,阿诺和他的兄长关系很好!他们是嫡亲兄弟,感情很深,不会有那种事的!”

绝世美人的情郎1

朱铃怒道:“不是的!阿诺,阿诺和他的兄长关系很好!他们是嫡亲兄弟,感情很深,不会有那种事的!等到他的兄长登了基,就封他个王爷,从此我和他二人就可以逍遥与天地之间,再也不必管什么民族纷争,一直都在一起携手度过一世……”她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向往。

整个人,似乎沉醉进了一个深深的梦境……

我苦笑了一下,问她:“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一定是萨摩国现在的皇太子告诉你们二人,只要你们弄到了大煌王朝的边防图,助他攻破大煌王朝,你们二人就可以——成婚吧?”

朱铃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一样看着我:“你——你怎么——”

我这个推理,其实是最简单的。

再怎么样,朱铃她是一位公主。

一位公主有一位公主的骄傲,从她的行事派头中就能看出来,她还有着尊严和气度。

所以,她必然是出于不得已,十分的不得已,才去青楼出卖自己,陪那些自己不爱的男人们聊天,弹琴,赏月,甚至上床……

那么,这个不得已,说白了,一定是为了她的情郎。

而且,据我所知,西域和北国诸国之间有很深的矛盾,一般而言,除非是政治联姻,否则极少通婚的。

而且罗罗国一向处于独立地位,不和任何国家通婚联姻,而且她们都是女子当政,看不起男人,自然更加不会将自己的公主嫁给别的国家,而萨摩国皇太子可以正好以这个为理由告诉他的皇弟,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是无法娶朱铃为妻的,除非……除非他为国立一项大功。

而这项大功,想必就是……

边防图……

这么说起来,整个拼图就很完整和缜密了。

朱铃……

实在太可怜了……

她的情人,也真是不够男人。

若是真的爱她,真的顾及到她的感受,又怎么会答应做这种事?

可怜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却要受这样的折磨。

绝世美人的情郎2

若是真的爱她,真的顾及到她的感受,又怎么会答应做这种事?

可怜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却要受这样的折磨。

这世界上,贱男真多。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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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铃却突然恢复了镇静,淡淡地一笑道:“周大小姐,你一定以为是他要我去做这种事的罢?不,你错了,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乘他不在,假装服毒自尽,却又找了秘密渠道逃脱出来,隐姓埋名,来到你们的京城……朱铃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楼花魁金铃铛,现在我终于拿到了边防图,我早就应该死,多活了这一段时间,我已经很高兴。”

我张大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朱铃扬眉:“你不相信我的话?我真的不必骗你的。”

我摇着头,实在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

这个女人,实在太执着了。

她为她的情郎实现愿望,可以不让他知道,自己付出的一切。

他也许,还以为她死了……

想到这里,我对她的极端和背叛,算计,突然都宽容了许多。

因为极少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朱铃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活着,幸好我找到了一个旧朋友,托了很多关系,将边防图送给阿诺,算起来,明日他就能拿到了,从此他就能立下萨摩国最大的功勋,他兄长也没有借口再杀他。”

我叹息道:“可是这样一来就算他拿到了边防图,你们也不能在一起了。”

朱铃笑了笑:“就算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我为他做了这件事情,心满意足,死也无怨。”

我摇了摇头:“朱铃公主,你这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回去,和他在一起呢?”

朱铃苦笑了一声:“你们的皇帝不会饶过我的。”

我看了看烈君绝,一字一句地道:“这样吧,我们做个协议——”

绝世美女的情郎3

朱铃苦笑了一声:“你们的皇帝不会饶过我的。”

我看了看烈君绝,一字一句地道:“这样吧,我们做个协议——”

“什么协议?”她问。

“我们可以放你回去,也可以协助你和你的阿诺成婚——”

朱铃眼中闪出一丝希望的火焰,却瞬间熄灭了:“不可能的。”

“可能。”我拉起她的手,铃铛摇动,动听之极,“只要你和你的阿诺能够夺取了萨摩国的帝位,你们做皇帝和皇后。从此我们二国代代友好,绝无战事,你们可以幸福,我们也可以,而你的姐姐——”

我看了看在一边站着,表情复杂的朱迪:“也可以和你化解所有的恩怨,最重要的是万民可以免于战争!战争是人类最可怕的发明,会令生灵涂炭,无数家庭破碎,孤儿们流离失所,甚至在路上倒毙……公主,你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请你为了你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民,做出正确的选择。”

朱铃的表情明显动了动:“这样……”

“这很简单,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你愿意么?”我诚恳地看着她,用最令人安心和放松的声音开口。

朱铃思考了一会儿:“可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我有把握地道:“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答应的。”

朱铃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去试一试。”

接着,我看向烈君绝:“皇上,你答应么?”

烈君绝微微哼了一声:“娇娇,你放她走,说不定她再也不回来,我们放虎归山,还要准备打仗,生灵涂炭。”

我摇了摇头:“我相信朱铃公主,因为一个女人既然能够那么爱一个男子,就一定有着责任感,不会背叛自己的承诺。”

烈君绝突然抓住我的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以为是?让一个非嫡子去夺帝位,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

我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执意:“皇上,只要可以避免战争,什么方法都值得一试,你不这样觉得么?”

要是你输了,先JIAN后SHA1

我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执意:“皇上,只要可以避免战争,什么方法都值得一试,你不这样觉得么?”

烈君绝将我拉到一边,朱迪和朱铃看不到的方向,冷冷道:“我不想相信那个女人。”

“我相信她。”我丝毫不退让。

“那么你要负起这个责任来。”他威胁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对他道:“好,若是朱铃不回来,我就欠了你的。”

“哼。”他冷道,“你欠我什么也还不清,到时候王朝面临强敌,还拿着我们的布防图——”

我突然朝他道:“你放心,就算他们打过来,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烈君绝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么说,的确是有些托大。

但是,我还有烈焰的战斗机的­操­纵方式!!!

我静静地看着他:“具体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答应你。要是这一次朱铃不回来,我会豁出命来帮你打赢这场仗,或者,若是你不相信,杀了我也可以。”

“你说什么鬼话!”他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指,“朕怎么舍得杀你!!!”

我笑了笑:“那么你总是舍不得相信我,是不是?”

烈君绝深深地呼吸了很久,终于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这一回。“

接着他放开我,大步走出去,道:

"朕基本答应娇娇的条件,但是,朱铃公主,希望你能够签署一个协议。”

朱铃笑了笑:“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什么协助?”

我在旁边道:“那自然是——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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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中,烈君绝一直都心神不定,虽然朱铃签署了协议,但他终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时而就以很有气场强度压迫力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馊主意。

他动不动就凑到我身边来,冷道:“丫头,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要是你输了,先JIAN后SHA2

这半个月中,烈君绝一直都心神不定,虽然朱铃签署了协议,但他终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时而就以很有气场强度压迫力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馊主意。

他动不动就凑到我身边来,冷道:“丫头,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也不理他,反正我住客栈,他也不能天天呆在这儿,他每次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就顾左右而言他,从马桶坏了一直说到今天的大白菜涨价了,总之说到他忘记自己本来的话题是什么。

可是今天丫没那么好打发。

他很凶地扳过我的身子,怒道:“你要是这一次出了岔子,朕就——”

“好了好了,我要是出了岔子,就给你蹂躏一百遍,先JIAN后SHA行不行???!!!!”

我终于被他搞烦了。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碎碎念,说来说去,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烈君绝一愣,突然爆发出邪恶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这一次出了岔子,就给朕蹂躏一百遍,先JIAN后SHA~~~~~不过朕舍不得杀……”

“那怎样?”我随口问。

“那就先X再X再X再X……”

“我就知道你个流氓没有别的创意。”我不理他­色­迷迷的眼神,打了个哈欠。

我才不会给他先JIAN后SHA,不,是先X再X再X……

我相信朱铃,我就是相信。

我更是相信我的直觉,若没有这点直觉,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朱迪没有回国,她等着朱铃的消息。

我只有没事儿带着她去逛街,讨论做生意的问题,她才能稍微转移一下思绪。

终于那一日早晨,天朗气清,突然有一匹枣红­色­马儿飞驰进宫门!

旌旗飘飘,那是萨摩国的特使!!

特使带着国书,向我和烈君绝报告了好消息。

萨摩国二皇子欧诺原本在民间威望就甚高,而且在得到了烈君绝这边两万­精­兵的助力下,成功地令父皇退位!

若是你输了,先JIAN后SHA3

萨摩国二皇子欧诺原本在民间威望就甚高,而且在得到了烈君绝这边两万­精­兵的助力下,成功地令父皇退了位。

据说那位老皇帝早就想要颐养天年去了,只不过一直不放心太子,所以一直还不曾退位,这一下正好顺应形势,将江山让给二儿子,带着一众妃嫔潇洒地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

而太子欧力虽然万般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低调的欧诺竟然会突然出兵,而且联合了强大的大煌王朝,他一下子被击溃了。

两万­精­兵出其不意攻破了他的宫殿,欧力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欧诺成为萨摩国新的国君,继位第二日便诏告天下,奉罗罗国的二公主朱铃为皇后,母仪天下。

这封国书,就是萨摩国君带来的同大煌世世代代友好的国书。

这个结局,实在是太圆满了。

我高兴地看完国书,里面竟然还有一封丝帛包成的信笺。

我看了看烈君绝,烈君绝柔声道:“你把它打开吧。”

我嗯了一声,将信笺揭开,里面露出一角微微发黄的,好似地图一样的东西。

我立即便明白了,那是边防图。

终于,朱铃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完璧归赵。

我吐了吐舌头,看着烈君绝道:“皇上同志,你看本城主这一招是不是很高明啊?”

烈君绝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还算你这次运气好,不然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我眨眼睛:“我被别人卖了?这天下除了皇上您还有谁受得了我?我想没有买家会要的。”

他心情甚好,招手道:“过来,过来。”

我嘻嘻一笑,坐在他身边,他刮着我的鼻子:“丫头,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你在某些方面虽然很单纯,可是单纯有的时候还能收到奇效。”

“我不是单纯,我是比你更加能够懂得女人的心,不像你这么粗线条。”我弯起嘴角笑。

皇上的欲求不满1

“我不是单纯,我是比你更加能够懂得女人的心。”我弯起嘴角笑,“你不知道我还专门修过心理学的,我能够把握朱铃的心理——我们开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了,她一定会接受的,现在多好,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朱迪不用再担心,我们也避免了战争。”

太好了……而且我也避免了被他先X再X再X……哈哈哈哈哈哈!!!!

烈君绝笑道:“是啊,丫头,我有个主意。”

“什么?”我歪着头看他。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次你立了大功,知道么?”

“好啊,十万两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讹诈他的好机会的。

他苦笑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我嘻嘻一笑:“我这个大功,难道不值十万两银子?”

烈君绝摇了摇头:“你的心里,除了钱还有甚么?”

我理直气壮地道:“还有元宝,银票,豪宅,名车……”

烈君绝再度失笑:“好了好了,你的理想可真大。”

我得意地道:“那自然,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大煌王朝第一女首富!”

烈君绝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将我抱紧:“丫头,朕是在想……既然你立下这样的大功,朕要在朝野面前好好宣扬一下,这一次……­干­脆就乘势定了你的名分。”

我紧张地一下子跳起来:“你的意思是!!!!”

烈君绝眯眼笑道:“皇后啊。”

我心一沉:“不用那么快吧——”

他表情一下子冷了:“这都拖了多久了还快?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嫁给朕?你这丫头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最好的机会,不然凭你的身份那些大臣们定然是会阻拦的——你要知道,若是你封后,就能堂堂正正地住进宫中,没有人敢伤害你,朕也可以和你日日相伴了。”

我讷讷道:“那个……你现在也不是老能跑到客栈来看我嘛。”

皇上欲求不满2

我讷讷道:“你现在也不是老能跑到客栈来看我嘛。”

烈君绝怒道:“你可知道朕每一次过来要费多少时间?你竟然还有脸说!而且每一次都不能宿夜,朕已经想了很久……”

我嘲笑他:“原来是你忍不了了啊。”

“哼,浅尝辄止,怎么能忍!”他一副极端欲求不满的表情,突然狠狠地抱起我,将我丢在床上……

(以下省略N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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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光明媚。

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身边,感觉真好。

我依偎着他的胳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突然在心里有个声音喊道:

“周娇娇,你别再那么别扭,那么傲娇行么?这个男人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他想要和你天天在一起,人生那么短暂,总共就只有几万个日日夜夜,你为何不能把最美好的年华都和他共度呢?不管是皇后或者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不管那么多,人生糊涂是福,难道不是么?”

我枕着他的臂弯,突然流了一滴眼泪。

原来我还是不能免俗。

以前我从来都觉得,哪怕我再爱一个人,也不会过度的依赖他。

因为我以前总是装得很独立,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觉得就算是相爱,也要保持距离,这样才永远都有爱情和生活的新鲜感。

可是真正陷进去了,才发现不是这样啊……

这个男人,他那么优秀,那么英俊,虽然有很多小毛病,可是他那么爱你,为何你还要为了那些所谓的自由,奇怪的观念,拒绝他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好好想想。

皇后……

我其实不想做……

但是,我可以只将这个身份看作是“他的妻子。”

那样,似乎就容易很多。

他为了爱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难道我就那么自私,那么冷酷,不愿意为他付出?

皇上欲求不满3

他为了爱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难道我就那么自私,那么冷酷,不愿意为他付出?

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JP。

静静地凝视着他,看着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睫毛上。

突然,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突然微微蹙了蹙眉,喉中喊了一声:“娇娇……”

继而,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反复的摩挲着,似乎水|­乳­交融,不愿分开。

我,陶醉在这一刻的气氛中。

明亮的早上,轻柔的风,身边是倾心相许的爱人。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微凉的空气也格外心旷神怡。

直到,突然门被敲响了。

我一惊—这个点儿,谁来敲门?

难道是朱迪?

站起身来,突然听见外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喊道:“皇上,在不在?臣……有急事通报!!!”

烈君绝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几缕不耐烦之­色­,冷道:“你们有完没完,就不能给朕一个轻松的早上么?”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这件事皇上听了一定也会高兴的,所以属下就匆忙过来报喜了。“

烈君绝不耐烦地抚了抚头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继而冷道:“朕只求你们不要甚么时候都来­骚­扰朕,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那人在外面畏畏缩缩地道:“皇上真的不想听?”

烈君绝不耐烦地说:“等朕回宫你再禀报也不迟……”

我在旁边戳了戳烈君绝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不耐烦啊,你可是皇帝啊,要爱民如子啊,不然拿着皇帝的俸禄却不­干­活怎么行?”

烈君绝迷迷糊糊地凑近我的脸,懒懒地道:“老婆啊,我已经每天都爱民如子了,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只想放个假,放个假,和我的亲亲老婆在一起呆一会儿……这群家伙怎么那么啰嗦啊……巴不得朕给累死啊……”

我笑:“起床了,太阳晒ρi股了,我也有事情,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耗。”

皇上欲求不满4

我笑:“起床了,太阳晒ρi股了,我也有事情,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耗。”

他不爽道:“你有什么事?”

“嘿,本城主可是很忙的,你以为象你一样闲啊,今天本城主要去谈个生意,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烈君绝苦着脸道:“你要谈甚么生意啊,等你做了皇后什么不是你的,还那么辛苦……”

我刮他的鼻子:“我可不想吃现成的,今天我要去谈一个代言人,你别打岔,人家是位知书达礼的小姐,不能迟到的。”

说完,我一个翻身起来。

既然金铃铛也就是朱铃做了北国的皇后,自然不是很方便给我做代言人了。

皇族的规矩是很大的,我也不想轻易得罪北国皇帝,于是乎只好找另外一个候选人——大小姐祝玉竹。

今天我和祝玉竹约好会谈,是不能迟到的。

哎呀,只有一个时辰了,我得赶紧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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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也只好起来,披好外袍:“这是什么世道,做皇帝的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做皇帝做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再次传来之前那人的声音:“皇上,您真的不开门?”

这人真执着!!!!

还么走!!!!

烈君绝终于不耐烦了:“朕最后说一遍,给朕滚。”

“——也要我滚么?”

突然,从门的那一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一怔。

这个声音,怎么好生耳熟?

烈君绝更是呆住了。

只觉得心头一团快要爆炸的感觉。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是——

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信赖的兄弟——

外面那声音再次响起:“阿绝,你现在皇帝做久了,脾气真是大了,连我的门,你都不开了。”

烈君绝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鸿鹄归来1

外面那声音再次响起:“阿绝,你现在皇帝做久了,脾气真是大了,连我的门,你都不开了。”

烈君绝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眼眶酸涩,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声音,是鸿鹄!!

是那个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他已经基本上不抱希望,断定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鸿鹄——

而且,只有鸿鹄,会唤他‘阿绝’——

这是很多年前,鸿鹄对他的称呼。

那时他们都是少年,快意恩仇,心中充满对世界的理想和美梦。

但当他继位以后,鸿鹄也变成了恭敬地称呼他“主上”。

因为鸿鹄说,自己叫什么没有关系,但是别人要是听见了,会觉得这个皇帝不够庄重。

于是,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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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鸿鹄回来了……

烈君绝只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就算是前几天萨摩国下了国书,两国世代友好,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

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打开门喊道:“鸿鹄你这小子,死哪里去了!!!”

我在他身后一囧!!!

我得个神啊,皇帝同志,你也不看看你老婆我还没把衣服穿好……

我飞速地往被子里一钻,拉下帐子,虽然这样很暧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真的是鸿鹄回来了?

这家伙,虽然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可是我还是知道他是个好人,好到可以算是烂好人的那种,之前我也怕他是挂掉了,现在竟然回来了,我也很高兴,很欣慰,很­鸡­冻鸭冻鸵鸟冻!

但是,我现在衣服只穿到一半,不可能去迎接你啊……

我偷偷透过帷帐瞄了瞄,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高大,清秀中微微带着点书呆子气的拘谨,一声灰­色­衣衫,脸颊有些清瘦的凹陷,皮肤白皙,不是鸿鹄是谁?

鸿鹄归来2

此人身材高大,清秀中微微带着点书呆子气的拘谨,一声灰­色­衣衫,脸颊有些清瘦的凹陷,不是鸿鹄是谁?

我看到他也很高兴,一高兴我就大喊起来:“你这家伙竟然没死?”

烈君绝此时正是心潮澎湃,看到这位自己最亲近的兄弟果然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憔悴,身形也有些清瘦,明摆着是吃了很多苦,他心中又是歉意又是欣喜,整个在一个快要发狂的状态。

这个时候我这么一嗓子,还真是把气氛弄得很o(╯□)o。

烈君绝不高兴地低吼一声:“娇娇,你说甚么呢?”

我也发觉自己实在太不会说话了,掌嘴掌嘴!

鸿鹄一愣,刚被烈君绝一把搂住的肩膀一僵:“周——周——周姑娘也在这儿?”

烈君绝对这个兄弟完全没有什么隐瞒的:“是啊,那丫头终于被我带进京城了,说不定很快就要册封皇后了,鸿鹄,咱们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去哪里了?遇上了什么事情?怎么才回来?你可知道,我们担心你担心得要命,我都出动了几千名侍卫寻找你,可是一无下落——”

鸿鹄眼眶也有些红,反手拍了拍烈君绝的肩膀:“阿绝,我也以为我不能活着回来了……真是上天的恩德……我上一回去找周姑娘,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百年一遇的沙漠黑风暴……”

“沙漠黑风暴?”我一听心里不禁一滞,黑风暴的力量简直不亚于火山喷发,沙漠旅人碰上了黑风暴那就几乎是必死无疑之事,绝没有超过万分之一的存活几率。

风暴经过,连尸体也不会剩下,能够有几块骨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他是怎么能逃出来?

鸿鹄继续道:“幸而在那一瞬间,我被一队经过的沙漠部落所救,他们经验丰富,我们躲在地窖里面,等了三天三夜,死了一大班人,我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却在他们部落里整整躺了三个月,因为……”

鸿鹄归来3

鸿鹄继续道:“幸而在那一瞬间,我被一队经过的沙漠部落所救,他们经验丰富,我们躲在地窖里面,等了三天三夜,死了一大半人,我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却在他们部落里整整躺了三个月,因为……”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这胳膊曾经结实而有力,现在却变得羸弱了许多,不仅肤­色­显得过分病态的苍白,上面还有斑斑驳驳的伤痕,看得人心生怜悯。

我这才发觉他的确已经瘦了太多,整个人似乎风吹就倒。

“因为在那场风暴里面,我全身的骨节几乎都被巨大的震动打散了,好在他们部落有神药,勉强抢回一条命,可是……”

他看向烈君绝,声音坦诚而悲伤:“阿绝,我已经武功全失,也许我以后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事情了,不然……你放我告老还乡吧。”

烈君绝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变成这个样子,不免心生凄恻,眼眶也转动着湿润的液体:“你说什么胡话?朕不会让你走的,你是为了朕变成这样子——朕会做一切事情让你以后过得幸福……”

鸿鹄道:“阿绝,我晓得你的好意,但是你的身边需要有人保护,我已经再也不能担任这一使命,还请你另外找一个人。”

烈君绝道:“武功上佳的人到处都是,可是鸿鹄,你是朕唯一的朋友,还请你不要提出回家,继续留在宫中。”

要在平时,我这个骨灰级腐女一定觉得他们二人的对话实在太腐太有爱了。

但是,到了这个场景,我非但没有YY,反而真心真意地为他们的友情感动……

这就是腐女变直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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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思索了一会儿,叹息道:“那么主上,鸿鹄谨遵您的吩咐,从今以后还是跟在您的身边。”

烈君绝拍上他的肩膀:“不要再叫什么主上,你就像刚才那样,叫我阿绝。”

鸿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阿绝。”——今日到此

鸿鹄归来4

鸿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阿绝。”

烈君绝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鸿鹄道:“鸿鹄,你喜欢的那位鱼人姑娘,若是还能找到她,就和她成婚吧……人这一辈子,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是不容易。”

鸿鹄的眼中跳跃着光芒,声音都有微微的颤抖:“主……阿绝,为何你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烈君绝隔着帐子看向我,嘴角浮起微笑:“因为我遇见了自己深爱的女子,所以明白了什么是爱,爱是不应该有种族界限的。而且我也已经和鱼人族的神女达成了协议,从此以后,废除鱼人和大煌子民不得通婚的规矩,鸿鹄,就请你来做这个第一人吧。”

鸿鹄慢慢垂下眼帘,脸上是无奈和淡然的表情:“她……她离开了。”

我的八卦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为什么离开?发生了甚么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我帮忙给你把她追回来?”

鸿鹄垂下眼帘:“不用了,谢谢,我想……我和她已经缘分尽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烈君绝叹息,拍了一下鸿鹄的肩膀:“她如果真的不肯回到你身边,那就算了,朕会做主,以后给你找这天下最好的女孩子。”

鸿鹄淡然一笑道:“情缘都是身外之物,阿绝,希望你和周姑娘能幸福。”

我不禁有几丝感动,这个家伙虽然是个书呆子,可还是很善良的。

唉,不知道那个鱼人姑娘为什么离开了他,要是能把她抓回来该有多好啊。

鸿鹄的确是这个时代少见的好男人,多希望他也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啊。

烈君绝又道:“今儿朕高兴,晚上宫中举行大宴,欢迎你归来!”

鸿鹄摇头:“我并非什么重臣,没必要搞得这么盛大,省的落下话柄。阿绝你若是真想庆祝,我们就私下摆一桌小酒,闻闻桂花香,岂不是很好?”

烈君绝一喜:“好啊,今晚娇娇进宫来,我们几个人不醉不归!”

祝大小姐1

烈君绝一喜:“好啊,今晚娇娇进宫来,我们几个人不醉不归!”

进宫啊……

进宫啊……

额……

这个……

(⊙o⊙)…

我本来是不想入宫的,看了太多小说和电视,觉得那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想要把我大卸八块的女人们。

可是为了庆贺鸿鹄活着回来,不去也不行了。

有点忐忑,可还是只得点头:“行。”

烈君绝道:“那我们二人先走了,娇娇你还有事,你忙你的去吧,朕和鸿鹄要好好叙叙别后情形——啊对了,鸿鹄,那些救了你的沙漠牧人部落在何方,朕要好好地去谢谢他们,派人送重礼过去。”

鸿鹄道:“那些沙漠牧民不比中原人,他们跟着驼队随时迁徙,现在再去找,如同刻舟求剑,很难了。而且对他们而言,重礼不算什么,阿绝,这一份谢意我们在心中铭记就可以了。”

烈君绝无奈也只能道:“可惜了,那我们先回宫。”

我在他们二人身后吐舌,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这二人一来劲,我算个P。

不过算个P也有好处,我才不想天天和男人腻在一起,烈君绝这家伙腻起来也够腻人的了,俺受8了,这回正好,他不用老缠着我,我可以去­干­我的事业去了。谁说家庭和男人就是女人的事业?呸!

————————————————

他们二人回了宫,我整理好衣衫,对着铜镜照了照,对自己的模样尚算满意,于是走出客栈,叫了辆马车,去往“临湖雅筑”。

这个“临湖雅筑”是京城一座十分低调却十分昂贵的酒楼,位于京城玄武湖畔,青瓦斗拱,十分雅致,菜品更是据说是宫中出来的御厨和弟子亲手打理,价格自然也是不菲。

我为了笼络祝玉竹这个文艺大小姐,特意选了这一家,不能太俗,不能人太多,只有这儿才配合这位大小姐的身份。

祝大小姐2

我为了笼络祝玉竹这个文艺大小姐,特意选了这一家,不能太俗,不能人太多,只有这儿才配合这位大小姐的身份。

我没有迟到,这种正式的会晤最忌讳的就是迟到,若是连这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还做什么生意?

来到事先定好的包厢,包厢里布置十分讲究,也就是很装B。

只是,空无一人,我早到了一刻钟,大小姐应该还没有来。

我站在窗前,秋天的凉风刮过发梢,空气中有一种清新­干­爽的味道,碧波泛着金黄,舟楫鱼儿一般穿梭,这景­色­让我想起了以前到杭州西湖的情景,果然美丽的景­色­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

不禁随便吟了一首诗:“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可不是什么文艺女青年,满肚子墨水的,小学语文也没怎么学好,记得的诗基本上全都喂了瞌睡虫,也只剩下这么几句了。

“好诗。”

突然一个清亮优雅却落落大方的声音从雕花窗外传过来,我知道正主儿到了,忙带着不卑不亢而亲切的笑容道:“祝大小姐,果然守时。”

一抬眼,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眉眼清秀气质非凡的女子,一身青­色­裙子,淡紫­色­腰带,亭亭玉立,既温柔又­干­练。

以前我把她比作古代的徐静蕾,如今看来她长得还比老徐漂亮不少,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

果然就是祝玉竹。

祝玉竹微微一笑,伸出手:“久闻­精­绝国的女城主大人­精­明能­干­会做生意,却不知道原来也是这么一位美人儿,久仰久仰。”

我赶紧也马屁道:“我们这种俗人,怎么能跟祝大小姐这般雅致人儿相比。”

祝玉竹敛容道:“刚才那首诗可是难得的佳句,周大小姐有如此胸襟才华,就不用谦虚了。”

我稍微对那位忘记了到底是谁的诗人愧疚了一下,却很快又不再惭愧了,所有穿越小说里的女猪都会吟诗,反正著作权也被侵犯得差不多了,多我一个也不多。

祝大小姐3

我稍微对那位忘记了到底是谁的诗人愧疚了一下,却很快又不再惭愧了,所有穿越小说里的女猪都会吟诗,反正著作权也被侵犯得差不多了,多我一个也不多。

我厚着脸皮道:“其实我本来是个生意人,也不惯于吟诗的,但是想到今天要和京城第一才女祝大小姐见面,心潮澎湃,便诗兴大发,加上这里风景动人,竟然不知不觉就有了诗兴,这都是拜祝大小姐所赐,不如这句子就送给祝小姐作为见面礼好了。”

祝玉竹嘴角浮起一个高贵的笑意:“周小姐果然很会说话,怪不得能够声名远播,风生水起。”

我赶紧拍马屁:“我这样的生意人不比祝大小姐出身名门,学富五车,今日见了,才知道才貌双全不过如此。”

祝玉竹突然笑了笑,那笑意虽然美,却带着一丝冷意:“却不知道周小姐这一次找小女子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见她脸­色­突然变得不那么亲切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开们见山的说道:“其实大小姐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手上有些女子的小物品现在正在扩大经营,根据我的扩张计划,为了打进全国的上流社会市场,需要找一个既出身高贵,又在民间素有威望的女子作为代言人,如今这代言人非你莫属,请祝小姐考虑一下。”

祝玉竹问道:“代言人,是甚么意思?”

我立即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藻解释道:“代言人又叫品牌代言人,是找一位明……公众人物,她的气质,风格和形象和我要推出的产品类似,签订契约,从此这位公众人物就是我的产品的代言人,她的形象和我的产品结合为一体……这是一个双赢的举动,我也是考量了很久,最后觉得没人能比祝小姐更合适了。”

祝玉竹挑了挑眉:“周小姐的女子用的产品,我也曾见过,的确别出心裁。可是,难道周小姐你不觉得才嫁入萨摩王朝的那位绝世花魁金铃铛会更适合么?”

祝大小姐4

祝玉竹挑了挑眉:“周小姐的女子用的产品,我也曾见过,的确别出心裁。可是,难道周小姐你不觉得才嫁入萨摩王朝的花魁金铃铛会更适合么?”

她又抿­唇­,带着一点骄傲的神­色­道:“像我这样的简陋资质,完全表现不出你的什么品牌的形象啊。”

我听她说起金铃铛的语气带着些嘲讽之意,寻思我得到的线报果然没有错,自古才女,特别是这种根正苗红的才女,都不怎么看得起这样以­色­侍人的女子。

我能够理解朱铃,但是其他人未必能够,这是思想的局限­性­,却也不怪祝玉竹。

我说:“我一向做的是民间的生意,不希望和任何朝廷扯上瓜葛,所以她既然做了王后,那么还是算了。”

祝玉竹突然冷道:“既然周小姐做的是民间的生意,却怎么又让当今皇上在背后撑腰呢?”

我看着这个才女脸上那种俏中藏煞的表情,似乎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突然明白了几分——这个才女也觉得我就是那种皇上包的二­奶­,拿着皇帝的钱赚私房。

唉,我真是忽略了,这样出身高贵,从小受到正统教育的千金大小姐,既然看不起金铃铛,又怎能看得起我呢?

我啊,也有很傻很天真的时候啊。

是的,我的确是朝廷命官,堂堂正正的­精­绝城城主,可是外人不知道,这京中的高官家庭还能不知道么,我这个城主其实就是烈君绝冲冠一怒为红颜地封下的。

看来这位大小姐对我成见很深啊。

见我沉默,祝玉竹又道:“其实不瞒周姑娘说,今个儿玉竹原本不愿意过来的,因为玉竹一向自视清高,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有太多联系,何况京中关于周姑娘的风言风语早已闹得满城皆知,玉竹爹爹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注意一下影响。原本玉竹是准备拒绝周姑娘,可是总想着看一看这一位巾帼是什么样的人,就过来赴约,却发现……”

我只不过,是个二­奶­么1

“……原本玉竹是准备拒绝周姑娘,可是总想着看一看这一位巾帼是什么样的人,就过来赴约,却发现……”

我心中一沉,勉强堆起笑容道:“大小姐对我很失望?”

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自从我­干­了穿越这件事以后,不知道多少人夸奖我,说我很特别很有个­性­,很与众不同很油菜花,可是这位才女却一副完全瞧不起我的表情。

祝玉竹看着我,语气好像一条结冰的小溪,面上带着一点点的不屑:“其实也说不上失望,只是传说中周大小姐是一位才华横溢,总有前人完全想不到点子的奇女子,可惜啊——周小姐在我一进门的时候刻意地‘创作’出来的那首诗,在我家祖传的藏书库中一本古书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将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确是千古佳句。”

我脸­色­一定红了,的确,我刚才念那句诗,绝对不是发自内心而念,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装B的文艺女青年。

只是因为依照我的耳力听见了祝玉竹上楼梯的声音,刻意营造了一个“她一进门就听见我在吟诗”的感觉,觉得这样可以拉近我和她的距离。

谁知道我机关算尽,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心中生恨,NND以后早也不玩这种小伎俩了!!!

但是,这个时空和那个时空原本就不是一个时空,为什么这首诗这个时空也有呢?还被逮个正着,发现我是抄袭?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以前看的穿越小说不都是假的?那些女主一到古代随便念了两首诗就被奉为大才女,那不都是扯淡?

我怎么运气那么不好?

难道两个时空,还有交接点?

难道那位我不记得到底是谁的大诗人,也来了这个时空?

祝玉竹又道:“其实周大小姐实在是很煞费苦心,特意找了一句既美妙,传唱又不广的佳句,若不是玉竹曾经看见过那本古书,几乎也要以为是周大小姐的杰作了。”

我只不过,是个二­奶­么2

祝玉竹又道:“其实周大小姐实在是很煞费苦心,特意找了一句既美妙,传唱又不广的佳句,若不是玉竹曾经看见过那本古书,几乎也要以为是周大小姐的杰作了。”

……

“不过可惜啊,那本古书是百年前的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所作,不可能有假的,周大小姐一定也是不知道从哪里看见过那位人物的书简,记在心里了,是不是?”

我顿时噎住了——那个大大有名的人物是谁?

难道,难道……是那个人?

祝玉竹看见我脸上的疑问,冷冷地笑了笑:“那位人物说起来也是我的太太太祖上了,他本名叫做烈焰,本是皇族,差一点荣登大宝。但他最后遇见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便放弃了大好江山,与她退隐江湖,为了再也没有人发觉自己的踪迹,我这位祖上甚至改掉了自己的姓氏,我们这一族改姓祝……”

我有点惊住了,有这么巧?祝玉竹是烈焰和他老婆的后代?

怪不得这个祝玉竹虽然不是穿越人,却如此有现代经济和文化头脑,还会开办学校,果然是烈焰的遗传啊。

既然她是烈焰的后人,我对她更有好感了,可惜人家对我毛有好感,悲催啊。

祝玉竹又道:“周小姐,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嘲笑你,而只是想告诉你,任何雕虫小技都是经不起时间的检验的。你的确很聪明,人也很漂亮,其实真的可以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不需要为了找个靠山而努力找机会进宫服侍当今皇上,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宫里那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锦绣地狱,我觉得并不适合你。”

我被她说得张口结舌——我什么时候要‘主动’进宫了?我又什么时候为了找个靠山而‘特意’‘傍上了’烈君绝?而且难道我自己没有做出一番事业来么???!!!!

太打击了——我那么辛苦,几经生死,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能够活出一点点成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奋斗了,很努力地在做独立的女人。

我只不过,是个二­奶­么3

太打击了——我那么辛苦,几经生死,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能够活出一点点成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奋斗了,很努力地在做独立的女人。

不然,我早就随便入宫了,还为了这事情跟烈君绝闹了那么多次?

我以为我已经实现了我的部分梦想,好不容易拥有自己的产业,独立的人格和经济地位,而且也能保护自己,在这个时代有着自己的生活,除了爱情,也有别的人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我还是不过是一个依靠着男人上位的心机女,一心只想攀上皇帝,入主后宫,和那些脑残后妃没有什么两样。

突然觉得好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祝玉竹见我没说话,起身道:“言尽于此。玉竹生­性­低调,是不愿意做周大小姐的代言人的,而且爹爹家教严格,也不会允许我和后宫之争扯上关系,今日多谢周小姐了。”

我青筋爆出,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祝小姐,请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人——”

“是怎样的人,时间会验证的。”祝玉竹不以为意,淡淡一笑,表情是“这种女子我见过太多”的云淡风轻,“那玉竹先走了,帐我已经结清——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这里就是玉竹名下产业,周小姐随时想来都可以的,玉竹随时欢迎,会提醒掌柜免单,算作对周大小姐欣赏玉竹的谢意——后会有期。”

说完,她便大步走了出去。

独留我一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所有的思绪全部都被打乱了,我突然觉得好孤独。

人生寂寞如雪。

茫茫宇宙,只我一人。

什么心血,什么努力,什么你拼了命去追求的梦想,原来都是虚妄。

你做了多少,这个世界根本就看不见。

你以为你是成功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可是也许别人不过觉得你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

我不过,是个二­奶­么4

你以为你是成功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可是也许别人不过觉得你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靠的不是真本事。

终有一天,会被历史淹没。

是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软弱。

我坚强太久了,太累了。

其实,自从我穿越以来,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也曾被无数次的嘲讽过,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说什么我是床上的死鱼。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在意,因为我是个厚脸皮的人,既然别人要伤害我,我不给他伤害就是了,随他怎么说,我就当做是放屁。

可是,今天祝玉竹的话,却是无比令我难过。

因为她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为了伤害我,或者羞辱我。

她说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出于她这样的代表社会正统,­精­英白骨­精­的女子,正常的看法。

也许我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一个心机女。

也许,在现代,也是一样。

是的,他们永远只会看到你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否定你其他的一切。

我是多么努力地活着,是多么执着,头破血流地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他们完全选择­性­失明。

我就这样静静地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暮­色­四合,竟然也没什么人打扰我。

祝玉竹其实还是很有大家风范的,只是她这样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贵族小姐,是不会明白我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就好像富家千金永远可以嘲笑社会底层混上来的女明星,因为她们睡了很多男人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是那是她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人人都是帕里斯希尔顿出生就有几亿财产,谁不想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天天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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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兽兽,学习阿娇1

可是那是她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人人都是帕里斯希尔顿出生就有几亿财产,谁不想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天天环游世界。

我还不需要陪很多男人上床,只不过受一些嘲讽和误会而已,所以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我管别人怎么看我的,就算别人说我是狐狸­精­小三祸国的妲己、妹喜,我也无所谓,反正老娘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点。

只要烈君绝和我是真心相爱,我何必管别人说不说我在傍大款。

这世界,人要活着就要脸皮厚点。

学习兽兽,学习阿娇。

人小月月还活的好好的,我­干­嘛要自寻短见,自寻烦恼?

我想通了这一切,理了理头发,大步走出厢房,果然祝玉竹大概吩咐过掌柜,小二和其他人,看到我不但没有嘲讽之­色­,反而很礼貌、很客气、很殷勤地跟我打招呼。

我也淡定地走了出门,掌柜是个中年胖子,长得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周小姐怎么就走了?还要喝些什么吗?我们大小姐吩咐了,周小姐无论要什么,都答应。”

我听出这掌柜确实是好意,便稳住心神:“这家店是你们大小姐自己开的,还是盘下来的?”

掌柜说:“前几年盘下来的,不过大小姐很低调,京中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又问:“那你们现在店中经营状况如何?”

掌柜陪笑道:“这个,这个……周小姐,这个是小店的机密……”

我淡淡地笑了笑:“依我猜,你们虽然进账不少,但是花销也很多,算起来差不多收支平衡,还略亏了一点,是不是?”

掌柜惊得眼睛都翻了上来:“这这这……周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是我们大小姐告诉你的么?”

我指了指店中的院子——这家店为了取优雅静谧的感觉,特意在天井中栽种了一颗美丽的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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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店中的院子——这家店为了取优雅静谧的感觉,特意在天井中栽种了一颗美丽的枫树。

现在正是深秋,枫树红得似血,衬着青瓦和木廊,简洁而­色­调艳丽。

四周水晶花瓶里面Сhā着枫叶,闹中取静,颇有一种禅宗的气韵。

但是,总觉得有点儿不够喜庆。

我指了指那棵枫树,笑着对掌柜道:“你看,四面都是墙,中间一颗‘木’,正组成一个‘困’字,想必你们店虽然一向走的是高端路线,忠实熟客也不少,但最近遇到了困境。是不是?”

掌柜哑然地看了看那棵树,突然苦笑道:“是哦!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是大小姐的要求,我也没办法。唉,周小姐,你真是半个神仙啊!”

我暗笑,其实枫树和亏本并没有太大关系,我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他告诉我实情罢了。

于是我说:“其实我也只是一个粗略的感觉,掌柜的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跟我说说。”

掌柜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对我推心置腹道:“周小姐果然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难怪我们家大小姐说了要将你待为上宾。实话说吧,敝店在京城呢算是顶级的三家酒楼之一,其菜式,风景和丝竹奏者都算是最好的,但是小姐和我的经营思路有所不一样……唉……其实我呢非常崇拜大小姐,但是……”

我看他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便用温和的声音勉励他:“经营理念的不同是常事,你也不用为此自责。大小姐是个非常出­色­,有主意的女人,但她也不是超人……”

“超人?”掌柜的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呵呵一笑:“就是超于常人之人,而且你们大小姐毕竟出身富贵,年纪又轻,很多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掌柜被说中了心事,坦然道:“是呀,周姑娘,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说出去,我们大小姐呢什么事情都要做最好的,因此所有花费全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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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被说中了心事,坦然道:“是呀,周姑娘,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说出去,我们大小姐呢什么事情都要做最好的,因此所有花费全都不在意……”

我有点好笑的说:“你们小姐又不差钱,无所谓啊。”

“唉,谁说的,再多钱也不是这么花法。原本老爷给她留了不少祖产,加上之前大小姐办画廊卖画招揽新人所得的一些收入,还算是有不少积蓄。之前这儿只不过是一座破落的宅子,她在‘临湖雅筑’重新修缮上花的钱,都能在京城最好的位置买上一座大酒楼了,钱肯定赚的不比这里少,而且还没那么大成本。”

掌柜的都有点儿捶胸顿足了。

“那你怎么不劝劝她啊?”

“唉!我也曾经劝过她,何必那么认真,她却说‘这里有全京城最好的湖光山­色­’。我就跟她说‘湖光山­色­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欣赏的,很多人来吃饭不过就是呼朋唤友,图个热闹,好吃就可以了,大小姐这样花了巨大成本来做观景台,甚至自己出钱通渠,在湖水中栽种最佳品种的莲花,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可是大小姐不听,那我有什么办法?”

我暗暗好笑,这个掌柜的倒是天生的生意人,生意人就是没有任何喜好,只要能赚钱,都是他的喜好。

估计掌柜的根本不晓得这湖水里面的莲花有甚么特别的,也不知道这临湖雅筑里面每一道菜的菜名都来自于一个典故,光觉得钱赚得少了。

祝玉竹自然也是想赚钱的,可是她出身高贵,而且又极具文艺范儿,自然要把自己的第一家酒楼做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在这一点上她的确是成功了,单看这湖水,夕阳映照在荷叶上,一颗一颗水珠就好似绝世夜明珠一般,天空有倦归的鸟儿飞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微风拂过丹青­色­丝帘,屋角是幽幽的檀香味,远处依依呀呀传来女子韵味十足的吟唱,这个地方,实在太让人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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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丹青­色­丝帘,屋角是幽幽的檀香味,远处依依呀呀传来女子韵味十足的吟唱,这个地方,实在太让人舒服了。

简直坐在这儿不想动,静静等着时光的流逝。

连我这么不文艺的女青年,都不禁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

可是掌柜的说的也对,这里成本太高,就算它现在菜价不低,来的客人也不算少,可还是略微有点亏本。

祝玉竹不会不知道吧?

可是,要她做那种人头窜动,金碧辉煌,柱子上雕着金牡丹,门上贴着大红双喜,杯盘碗盏流水席的大酒楼,她肯定不愿意。

有什么办法呢?

掌柜叹口气:“本来我是在老爷那边做的,小姐硬把我叫到这边来,说我会管账。会管账有甚么用啊,我看着帐就心疼……这不,大小姐今天又说秋天来了,需要换一种颜­色­的桌布,地毯和帘子,才有秋日的静美感觉。而且要去江南织造那里弄最好的,一下子差不多一千两又出去了,不知道要过半个月赚不赚的回这个钱啊。”

我忍不住也叹了口气,那的确也是,太高端的东西,阳春白雪,未必适合大多数人。

她这是间酒楼,不是茶馆,不是清吧,大家是来吃饭的,虽然可能有人也会觉得这里实在漂亮,可是主要吃的还是饭。

掌柜又说:“你也看到了,周小姐,这里有多么­干­净,地上,帘子上,桌布上,一点儿油也没有。”

我说:“是啊,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掌柜咳了一声:“那有什么,所有的东西一旦沾上了油就全部换了,才有今天这种气象。”

我不禁惊了:“这也太浪费了!”

掌柜看我也同意他的观点,就好像茫茫红尘中找到了知音,就差没给我来一个法式贴面吻,激动地说:“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酒楼就应该有个酒楼的样子……大小姐就是天生爱­干­净,连开个酒楼也不能一点儿不­干­净,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干­净的酒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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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看我也同意他的观点,就好像茫茫红尘中找到了知音,就差没给我来一个法式贴面吻,激动地说:“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酒楼就应该有个酒楼的样子……大小姐就是天生爱­干­净,连开个酒楼也不能一点儿不­干­净,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干­净的酒楼嘛!”

我想了想:“掌柜的,其实我有个建议。”

掌柜的差不多是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周小姐,你说。”

我说:“其实也很简单,这里的气氛和你们大小姐的爱好气质,适合在这里搞一个临湖酒吧会所。”

掌柜没明白:“什么?”

我解释道:“就是给大伙儿来喝一点酒,聊天,欣赏风景,谈论人生的地方。”

掌柜说:“周姑娘你的意思是酒馆?哎呀,别提了,我们大小姐最讨厌这种乱哄哄的地方了,要是我敢这么和她说,她非把我的老脸都给扯下来,再踩几脚。”

我不禁笑了:“我说的不是那种脏兮兮,乱哄哄的酒馆,我说的那种,四壁都有书,十分风雅,而且提供的不是烈酒,喝了也不会醉,最多有一点微醺,正好适合谈论人生,吟诗,看书,调情……”说到这里看到掌柜的诧异的眼光,我赶紧把这个词咽回去。

“总之呢,那种地方做得好的话,是可以赚很多钱很多钱的,因为来酒吧会所的人都很有钱,不但有钱还很有品位,很会装B……”

掌柜的又不懂了:“装什么?”

我说:“就是很文艺范儿,反正就和你们大小姐一样啦!你想想,你们只用买点儿酒,现成的地方在这里,根本没有其他成本,不用油烟熏来熏去,不用杀­鸡­宰鸭流血,估计你们小姐更高兴了。”

掌柜的很­精­明:“那……收多少钱一壶酒?”

我瞪他一眼:“那可不是一壶一壶的卖,是一杯一杯的!至少一杯都得……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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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咱进宫了!1

我瞪他一眼:“那可不是一壶一壶的卖,是一杯一杯的!至少一杯都得……五两银子!”

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大杯小杯?”

我道:“这种地方可不能用你们那种白瓷杯,得用高脚杯!大小吧……一杯里面装三分之一就可以了,然后加点冰,就显得很小资了。”

掌柜已经习惯了我说的话他听不懂,也没有再问嘛是小资,用心计算了一下:“那这么说,还真是比开酒楼赚钱,不过……俺不明白甚么是高脚杯?”

我提醒他:“高脚杯就是很高的玻璃杯,郁金香形状。”

掌柜晕了:“没见过,哪儿有卖?”

我说:“这东西我那里可以生产,到时候成本价卖给你们一批。”

掌柜的看来是有点心动了,砸吧砸吧嘴:“那我和大小姐商量一下吧,谢谢你了,周小姐,要是成了,我一定感谢你。”

我和掌柜告了别,大步走出“临湖雅筑”。

秋天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不禁自嘲:“周娇娇啊周娇娇,你还真是道德楷模,以德报怨的典范,你被那位清高的文艺女青年大小姐奚落了一顿,还那么好帮她出主意……哼,这主意可不是免费的,我要找她收一千两咨询费……一千两还少了,要收五千两……

她要是不听我的,她那酒楼迟早有一天亏本……把她的嫁妆本都亏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看在她祖爷爷给了我一把枪救了我命的面子上帮她了……才女什么的,最讨厌了……”

月亮慢慢地升起来了,我突然想起——

哎呀额的神啊,今晚我还要入宫去和烈君绝鸿鹄喝酒赏桂花,我完全把这件事丢在ρi股后面了。

我赶紧火速叫了辆车,回到客栈的时候估计都八点半了。

客栈里面黑压压地站了一大屋子人,个个脸­色­严肃,看见我来了,全部都面有喜­色­,大喊道:“周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终于,咱进宫了2

客栈里面黑压压地站了一大屋子人,个个脸­色­严肃,看见我来了,全部都面有喜­色­,大喊道:“周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我心想这下惨了,烈君绝这家伙估计又要燎毛了。

而且丫这一次肯定会固执地以为我是死活不愿意进宫,完全不会考虑到我今儿有正事。

我咳嗽了一声;“嗯,我回来了。”

打头的那家伙正是那个倒霉的曾经在我门口守了一天的麒麟,看见我差点激动得鼻涕眼泪流出来了:“周姑娘啊,三个时辰之前皇上就叫咱们来接你,咱们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啊……期间皇上催了至少二十次了,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今晚都不敢回宫,要在这儿站到明儿个天亮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那我们走吧。”

麒麟屁颠屁颠地将我迎上车,我想着刚才忙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洗个澡,熏点香,补个妆什么的。

但是实在也没时间了,算了,反正都是几个熟人,不管他那么多了。

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我都快睡着了。

NND,京城真大,皇宫真远。

突然想到烈君绝每次来找我的时候也要颠簸那么久,不免心中升起一种又酸涩又感动的情绪。

————————————————————————————

终于,咱们来到宫门前了!!!

宫门好似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嘴,无情地吞吃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我偷偷地探头望去,四处是黑暗的,隐隐绰绰地有着许多宫殿的影子,就好似许许多多虎视眈眈的兽。

但是,来往的宫人甚多,个个衣袂飘飘,手上擎着灯火盏盏,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脚步轻微,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过这么多人一点声音也无,还真TMD诡异!

空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香味,似乎是花朵、熏香和衣香的混合,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我立刻知道,我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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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香味,似乎是花朵、熏香和衣香的混合,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我立刻知道,我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我曾经去过故宫,虽然那里是老外最喜欢去的地儿,都说是什么瑰宝,什么圣地,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憋得慌。

到处都是黑漆马扎的,旧兮兮的,要那么多宝贝有毛用啊。

而且有些房子也太小了,跟个胶囊公寓似地,那妃子是怎么活的啊。

总之,皇宫这东西,虽然狠宏大,狠壮观,历史狠悠久,但是我觉得不喜欢。

因为,没什么人味。

不过我再怎么腹诽也没有用,因为烈君绝同志早就安排好鸟,安排好俺来做这么一个地儿的女主人。

我能说我不想接受这份好意么?

我还真不好意思……

很快,马车就穿过重重的怪兽宫殿和灯火,来到了一座小小的林子里。

咦,这个去处,倒是不错啊。

我老远就闻到桂花的香味了。

抬起头看这林子边还有一片湖水,湖水边有一座小阁楼,每一层都挂着八角形灯笼,倒是很别致。

车停了。

麒麟恭敬地在车边道:“周姑娘,请下车,皇上和征西将军就在这儿。”

咦,鸿鹄现在是征西将军?

是一直是,还是刚才提的?

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拉着裙子跳下车,自有人将我接应过去,在白玉台阶的尽头,月光如水。

一颗繁茂的桂花树下,落英缤纷,烈君绝一身白衫,和青衣的鸿鹄坐在一座小几后面。

丝竹声声,并不吵闹。

酒香四溢,看来至少已经喝了一阵子了。

我跑过去,烈君绝极其不爽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了?说话还算数不算数?你不给我面子也算了,怎么答应了人家也这样?”

我有点尴尬。

鸿鹄在一边好脾气地劝道:“周姑娘说不定是有事情呢。”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相爱1

我有点尴尬。

鸿鹄在一边好脾气地劝道:“周姑娘说不定是有事情呢。”

烈君绝余怒未消,冷道:“她就是­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事情多!以后要做皇后的,怎么这么不懂事理?以后臣子们还说朕是什么眼光!”

我一听这句话,不禁又气又恼,血泪交加。

原本我是很惭愧的,我不该答应了他还迟到,我去见祝玉竹也不会迟到的,可是我约了他就经常迟到,这是因为我太放心他,还是我根本没有在乎他的感受?

我本来是想要真心实意地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他这是什么话?!

我就是­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事情多?!

难道他觉得我做的这一切,我所有的生意,我为­精­绝城,为­精­绝城臣民,乃至为大煌安宁富庶所做的这一切,都TMD是­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事情?!

今天我已经遭到了祝玉竹的奚落,说我靠男人,说我傍大款,说我什么什么,也就算了,毕竟她不了解我。

可是烈君绝怎能也这样不了解我?!

他难道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他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我的梦想?难道不知道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真是一口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了出来。

我站在月光下。

站在桂花树前面。

双肩耸动。

黑发在风中飞舞。

眼泪,好似有生命一般从眼眶中留下来。

越流越快。

越聚越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

眼泪,在落满桂花的玉阶上淌成一条细细的河流。

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执着,都是错的吗?

难道我那么努力地生活着,想要做得更好,想要帮助更多的人,想要振兴­精­绝城,想要搞好生意,想要成为更加配得上他的女子,都是错的么?

————今天到此~~~~~~~~

也许我们,不应该相爱2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执着,都是错的吗?

难道我那么努力地生活着,想要做得更好,想要帮助更多的人,想要振兴­精­绝城,想要搞好生意,想要成为更加配得上他的女子,都是错的么?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也许这个世界,原本都是那么好笑。

做一个在家里舒舒服服呆着,没事儿就说几句甜言蜜语哄男人开心的米虫,也许还不会受到那么多的误解和责备。

是我傻吧,有这样舒服的生活,还拒绝。

可是,那不是我。

如果那是我,也许就好了。

要我做那样的女人,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我的心,一片空白。

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时代。

不应该,和他相爱。

我和他,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他是爱我的,他甚至为了我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爱,并不是就够了。

他冷酷的眼神,毫无温柔的语言,已经将我打落悬崖。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人心是最可怕的地狱。

哪怕是你最爱的人,是你失去一切也不想要失去的人,却能够用最尖利的利刃对待对方,看着对方受伤和痛苦。

人,为什么是那么脆弱,那么伪装,那么自私的动物呢?

——————————————————————————————————

烈君绝看着她静静地站在月光下。

也没有说什么,完全不符合她一直以来好胜的个­性­。

他突然很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其实,只是说说而已。

他实在是等得太久了,而且今夜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看看宫中并没有她之前所想象的那么可怕,想让她了解自己的一切,了解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因为这里,以后也将是她和他的家园。

可是她去了那么久,她甚至没有说自己去了哪儿,让他怎能不担心?!

也许我们,不应该相爱3

可是她去了那么久,她甚至没有说自己去了哪儿,让他怎能不担心?!

他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的倔强,她自己做出一番事业的决心,可是他也是人,是个深爱她,生怕她受一点儿伤害的男人,怎么会不为她担心呢?

她虽然有一些武功,却也不算高手,

她虽然有几分智谋,却也容易太过同情别人;

她虽然会做些生意,却不知道京中有多深的水。

而且,还有多少人恨她,随时想要置她于死地。

其中,就有她的妹妹。

烈君绝一想到她这么晚还不回来,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心就好似被撕咬一般的疼痛。

她不能有事的……

她每一次出去冒险的时候,烈君绝总是想,下一次再也不让她这样单枪匹马地出去犯险了……下一次,一定要阻止她……

可是,他到底是不舍得。

因为他晓得,她需要自由。

可是,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所以每一次,当她看着他,以那种倔强的表情要求再一次离开他的时候,他总不忍心阻止她。他想要给她天空,可是却又怕她折断翅膀。

今晚,原本是鸿鹄归来的大喜的日子,却因为娇娇始终不来而令得他全然心不在焉,一心中惦记着她的安危。

所以,在这样的思维之下,她好不容易来了,他随口责备了她几句,也实在是出于极度的担心。

可是,她却哭了。

眼泪流了满腮。

她从来不是那么软弱的女子,即使是在生死之畔,他也很少看见她哭泣的。

可是,他只是顺口说了她两句,她为何哭得那么伤心?

他好想上前去安慰她,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

告诉她,对不起,我是怕你有事,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说你了,求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好像都要碎了。

我的宝贝……

是我不对……

也许我们,不应该相爱4

我的宝贝……

是我不对……

是我,惹了你伤心……

他心里这么想着,然而脚好像生了根一样,倔强地不动。

也许是因为周围还有很多人,也许是因为,他也有他的倔强,皇帝的倔强。

月光如同羽衣飞觞一般投­射­下来。

营造出一种无比梦幻的氛围。

两个人静静地,隔着几步远,僵持着。

一阵风吹过,桂花如同也在伤心一般,缓缓地落了下来。

落在两个人的衣裳上。

此时,两个人的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也许……

我们太像了……

如此相似的我们二人,也许根本不应该相爱吧……

因为相爱,就意味着互相伤害,互相一次又一次地折磨。

可是们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完全不能抗拒对方的吸引……

这,也许就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们是相爱的。

却银汉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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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和寂静。

鸿鹄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拿着酒杯,走到我面前,将酒杯塞进我手中:“周姑娘,今天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喝酒,你总要赏脸才是。”

我虽然很生烈君绝的气,但是老好人鸿鹄我是不想得罪的,我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杯:“那祝大将军你早点恢复武功,早点找到可心的姑娘!”

鸿鹄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这一霎那我觉得有点奇怪,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就是本能地觉得,以前的鸿鹄,似乎没有这样的眼神。

不过,我又跟自己说,他经历了生死边缘,差点挂了,失去了全部的武功,而且被心爱的女子抛弃了,会成熟忧郁些,也是正常的。

因此也没有再细想。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一念之差,后来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也许,这个世界,命运,本来就是这样。

这就是你给我的爱吗?1

也许,这个世界,命运,本来就是这样。

命运早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转动齿轮,而你一无所觉。

烈君绝坐在那里咳了一声,鸿鹄看了看情势不对,对着我无奈地笑了笑:“别和阿绝生气了,过去吧。”

我拧了拧眉:“我不过去。”

鸿鹄实在有些无奈:“周姑娘,你要是不过去,今天好端端的大家喝酒赏月,就都不开心了。”

我凝神看着烈君绝,看着他一副很想叫我过来却又拉不下脸皮的表情,突然觉得他离我很远。

烈君绝,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对我的感情,这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你是皇帝。

你有你的尊严,你有你需要维持的一切,神圣的伪装。

但是,我不能为了你无止尽地委屈自己。

就比如现在,只要你对我说一声;“对不起,丫头,过来吧”。

只要你这样说一句,我一定会放弃之前的那些气愤和忧伤,过来,和你在一起,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一样。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然而,你没有说。

我看着你,看着你漂亮的,线条分明,曾经吻过我那么多次的嘴­唇­,可是。

可是,你却始终没有说。

你张了张嘴,却又沉默了。

就好像一切过去的美好,只不过是我的臆想。

回到了属于你的皇宫,恢复了皇帝的身份,你再也不是我最亲爱的老公,你是皇帝,你需要所有人跪拜,匍匐在你的脚底下,包括我在内。

不,应该说,你最需要我屈服于你的威严,由你控制。

因为在这里,你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你爱我,表现的方式就是我要听你的。

这就是你给我的爱么????

我突然明白了,我和他,需要好好静一静,仔仔细细地思考一下。

在回到京城之后,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呢?

这就是你给我的爱么?2

在回到京城之后,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呢?

我想清楚了这一层,放下酒杯,对烈君绝和鸿鹄道:“不好意思,今天我要先走了。”

鸿鹄一愣:“为什么要走?”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舒服,回去静一静。”

鸿鹄道:“周姑娘,别——”

烈君绝的声音非常有压迫感的响起:“周娇娇,你不要恃宠而骄,今天是你答应来的,不是朕强迫你。”

我心中虽然又是气愤,又是委屈。

然而,竟然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我是真的不舒服,我不是闹脾气,皇上,您继续喝,我先走了。”

额,看来我忍让的功力是越来越强了,我在心底自嘲,曾经的我爆栗脾气,半点都无法忍耐,可是现在变得多么的,会伪装啊。

这是长大了么?

如果这就是长大,那我宁可不要长大。

就好像SHE唱的:“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是啊,这个世界里,本来就没有童话。

即使相爱的人,也不是王子和公主,我们都被童话骗了。

说完我就回身,大步走去。

“你敢?——”烈君绝低吼一声。

飞身而起,一身白衣,拦在我面前。

我从来没见到他穿白­色­的衣服,他似乎永远都喜欢穿黑­色­,既冷酷又高贵。

可是今天的他一身白­色­,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更为清俊,却很遥远。

很遥远,很遥远。

其实也许他本来就一直站在很遥远的地方吧。

只是我的错觉,他曾经靠近过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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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皇上,别拦我,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左右我的决定。”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有点软了:“娇娇,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今天一起饮酒作乐,明天早上朕带你去看皇宫里好玩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好不好?”

他想要把她掐死1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有点软了:“娇娇,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今天一起饮酒作乐,明天早上朕带你去看皇宫里好玩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好不好?”

“我没说我要看皇宫里好玩的东西,我没时间,还有很多生意要谈。”我语气并不冲,“皇上,我觉得,我们需要都好好想一想,是不是?”

烈君绝蹙眉:“我知道你是气朕刚才说你——”

我伸出手摇了摇:“这都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你站得太高,我一直仰视,有点累了。”

“我没有要你仰视,我是要你和我一起站在世间之巅!”他绷起脸,眼珠漆黑。

我笑了:“即使一起站着,你还是希望我在你随时可以掌控的范围内,皇上,我们都不要再吵架了,回去,好好冷静一下。”

烈君绝一把抓住我的手:“跟朕回宫去。”

我摇头:“你要是真的要拉我,我就要亮刀了。”

我不是说着玩的。

他该知道我的个­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里面,混合着失望,悲伤,后悔,迷茫,不知所措。

让我的心,在那一刹那有些软了下来。

然而我很快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烈君绝转头大步走开了。

黑发飞扬,衬着白­色­衣裾看起来触目惊心。

留下一句:“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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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

我最讨厌的。

就是被人要挟。

永远永远。

我都不允许任何人要挟我。

——————————————————————————————

我转头走了。

每一步,都将落下的桂花踩成了泥。

可是,毫无后悔。

在她身后。

烈君绝黑­色­的眼睛,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火焰。

他在那一刻,甚至想要将她掐死。

他想把她掐死2

他在那一刻,甚至想要将她掐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他不过是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威严。

他是皇帝啊,而且还是一个需要巩固自己地位的皇帝,她为什么不明白。

他终于是颓然坐下。

也许是因为鸿鹄在旁边,他终于是找回了一点儿理智。

鸿鹄的眼睛很深,淡淡地看着他:“阿绝,我们喝酒。”

烈君绝点了点头。

他喝了很多很多,直到完全已经分辨不出酒的味道。

脑海一片黑晕,终于迷失了神智。

眼前全部都是她的脸,她生气的样子,她娇嗔的模样,她飞身朝着食人鱼王­射­击的决绝姿态,以及她离去的时候那冰冷的眼光。

“娇娇——。”

“你——为什么——总是,不能理解朕——”

“你知不知道,朕有多——爱你。”

“回来——回来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走,别走——”

他断断续续地,在桂花的香气中,吟出这样的句子。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也许,她离去后,一切地方,都是一样。

都是孤独的,没有一点欢乐。

他后悔了,后悔刚才说出这样的话,刺伤了她。

可是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后悔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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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静静地站在晕倒的烈君绝身边,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

一边有侍卫上来道:“大将军,属下把皇上送回宫吧。”

鸿鹄冷冷地道:“皇上说了,要本将军亲自送,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好。”

那侍卫也是旋风卫之一,对烈君绝无比忠心,不免道:“可是我们是皇上的死士——”

话音未落,他的后颈上突然遭到重重一击。

惊变1

话音未落,他的后颈上突然遭到重重一击。

几乎没有声音,可是他的身体已然软倒下去。

就好像一个面粉口袋一样。

——————————————————————

那旋风卫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大将军,不是被废了所有的武功了么?

这是皇上亲口说的。

怎么他这一击,竟有如此可怖的力量……

难道……

可是他的怀疑已经没有用了,他的颈椎整个断裂,下一秒钟,他就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嘴角边,淌出殷红的血迹。

鸿鹄冷冷地在旋风卫的背上踢了一脚:“你们都下去,本将军送皇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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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到那个麒麟,问他能不能用车将我送回客栈,可是死活找不到,不但找不到他,其他的旋风卫也好像消失在空气里,或者都被妈妈叫回去吃饭了一样,无影无踪。

我想算了,反正我找着找着,说不定就能找到路,而且实在不知道也可以问人。

可是皇宫真的比我想得要大太多了。

我找了很久,还问了好几个小宫女,她们都没给我指出正确的方向。

后来我想起来也是,小宫女们不知道我是谁,一定不会告诉我实话的。

因为在宫里,就是这么一个一说错了话,就只有死的地方。

夜­色­越来越深了,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

我无聊地穿梭在似乎永无止尽的宫殿之中,深感空虚寂寞无聊。

唉,还不如我的­精­绝城呢,至少还有点人味。

而且最关键的是,随着我逛的时间越来越久,我……饿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

我深刻后悔没能刚才在烈君绝的酒桌上打包一些吃的走,现在这皇宫茫茫,我去哪里找吃的?

唉,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鸡­腿是路人。

好饿啊……

脚好痛……

本来的那种委屈愤怒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疲惫。

惊变2

本来的那种委屈愤怒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疲惫。

我擦啊,这皇宫还真是不交房产税,拼命盖啊。

我突然想起我在打仙剑迷宫的时候研究出的“战略”——在错综复杂的迷宫中,不管从哪个方向走,只要一直坚持这个方向,最终一定能走出来。

哼,我也要采取这个战术,反正无非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我比较喜欢南边,那么就往南走好了。

走啊走啊走啊走,NND,不信我走不出去。

自然在这个过程中,巡夜的太监和宫女们是一队一队的,但是我身手毕竟比较轻捷,没人发现我。

我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我的八卦。

“小薇姐姐啊,听说皇上这一次带了一个民间女子进宫,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啊?”

“红儿,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丽妃娘娘、淑妃娘娘耳朵里面,我们都有得好看了。”

“我们就偷偷说一说,没事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

“唉……服了你了,其实我也是听说的,是皇上那边的姗姗告诉我的,说皇上这一次去西边,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不过那个女人还不肯进宫,皇上为此生了很久的气呢。”

“咦,为什么不想进宫啊?”

“哎呀,红儿你个小笨蛋,宫里面有那么多身份高贵的娘娘,她当然不想进来­鸡­蛋碰石头了。”

我趴在树后面狠狠地想,­鸡­蛋个毛啊,我才不是­鸡­蛋,我是猕猴桃!

红儿道:“可是她不进宫,皇上不会生气,不宠爱她了么?”

小薇道:“据说皇上倒是对那个女人宽容得很,这事儿其实现在丽妃娘娘,淑妃娘娘都知道了,但是她们也不能怎么样,何况此事也未公开,我看啊,好戏还在后头呢,那西边的女人啊都不是好惹的,不知道有什么心机,据说还是西边什么城的城主,厉害着呢……”

惊变3

小薇道:“据说皇上倒是对那个女人宽容得很,这事儿其实现在丽妃娘娘,淑妃娘娘都知道了,但是她们也不能怎么样,何况此事也未公开,我看啊,好戏还在后头呢,那西边的女人啊都不是好惹的,不知道有什么心机,据说还是西边什么城的城主,厉害着呢。”

红儿嘘道:“女人作甚么城主,分明不守­妇­道,这女人一来呀,哼,看来,一场夺宠大战又要开始了……”

说着,两个小宫女提着灯笼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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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抹脸苦笑,看来姐人是没进宫,姐的传说先进来了。

看来我若是真的留下去,定然会发生我最不想看到的后果。

那些女人会想尽办法给我好看,而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一个发飙,就擦擦擦砍瓜切菜,把她们都给灭了。

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想造杀孽啊,这一次能够穿越过来再世为人已经很不错了,到时候阎王老爷一个不爽让我永世不得翻身,那可就歇菜了。

唉,怎么想,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比较好。

虽然曾经有那么一丝心动,想要永远地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理想和现实永远都是有差距的,

就好像俗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和他总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就好似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对方的波心,曾经讶异,曾经欢欣,却最终是消灭了踪影……

我压抑住心中的酸涩,继续向南走。

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曾经有过美好,总好过人生一片空白,甚么也没有吧。

虽然是这样安慰着自己,泪水还是不知不觉地盈满了眼眶。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擦眼泪,心想NND古代就是不方便没有餐巾纸,我这袖子上都绣着花,擦得脸上好痛。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惊变4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擦眼泪,心想NND古代就是不方便没有餐巾纸,我这袖子上都绣着花,擦得脸上好痛。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似乎,有人在看着我!

那是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轻飘飘地似乎没有任何重量。

可是我知道,它存在,如同蛛丝一般,挥之不去。

是谁?

是谁再跟着我?

是什么时候跟上的?

最可怕的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我停住脚步,心中飞快地想着策略。

此人内息好强,明明是飞跃中突然停止下来,却竟然一点都不露出散乱的气息,这样的高手,跟在我身后,肯定不是来找我喝酒赏月的。

十之七八九,是来取我小命。

想到此点,我运足内力,一个鹞子翻身跃起,脚尖倒钩挂上身边那座宫殿的檐角!

把握住平衡,飞速伏身在房檐上,但见下面月光如水照着青石地砖,却没有人!

我大惊,此人身法好快!

突然,­阴­测测的,身后有风声掠过!

来了!!!

我再不及思索,一个回旋踢!

见一个黑­色­蒙面身影轻飘飘地跃起,就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我再次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武功路数好诡异,完全不像是正宗路子,怪……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我思考,那人弯曲十指,鬼魅一般欺身上来,走的路子­阴­狠怪异,几乎是要把我的心活活掏出来的架势!

而且他的十指尖端竟然透出碧绿磷光,看起来不寒而栗!!!

这一下奇变陡生,我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手掌一翻,紧紧握住袖内被我以可调节松紧的带子绑在手腕上的枪,拔枪!

扣动扳机!!

NND,任你­精­似鬼,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未必能够抵得上我21世纪的左轮手枪!!!

但是,就在我的手指挨住扳机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双手一麻。

惊变5

但是,就在我的手指挨住扳机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双手一麻。

完全不可思议。

我瞪大眼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了。

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并没有中什么暗器,在月光下,就算是最细小的一根毒针,都无法遁形的。

那么,我是为什么会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心头一阵极度的冰寒,我再次努力想要按动扳机,可是我的手­干­脆整个僵直,呈­鸡­爪状。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按一下扳机也是这么难的,难如上青天。

身后那身影,却越来越近了。

——————————————————————————————

我握着可以置他于死命的枪,却没有一点办法。

模模糊糊中,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我中毒了?还是一种奇异的毒,­性­命无碍,只会阻止我身体某部分的行动?

可是,我是为什么会中毒的?

我今天哪里也没有去,只不过去见了一个很装B的祝大小姐,我不相信她会给我下毒,她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本事。

然后就是进宫里来了,我什么也没有吃啊?

不,我喝了一杯酒。

我想起来了,鸿鹄敬了我一杯酒,我喝了下去,可是鸿鹄的酒会有问题么?鸿鹄此人我虽然并不是十分了解,可是他和烈君绝的交情,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实在无法想透。

可是时间已经不能容许我去想了,那可怖的十指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镇静地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也许是这种生关死劫经历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唯一只有一个念头,我希望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身边有烈君绝,可惜太不凑巧,不但他不在,还和我剧烈地吵了一架。

苦笑,也许命运就是这样。

也许这样也好,他会比较不那么难过,会比较轻易地忘记我。

惊变6

也许这样也好,他会比较不那么难过,会比较轻易地忘记我。

在这一瞬间,我都奇怪我竟然能够想那么多,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在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中。

可是,突然在月光下,一个白­色­身影掠过!

那身影不染尘灰,倏然信手一挥,夜空中竟然无端划出一道赤焰!

赤焰过处,那个神秘蒙面人被活活地弹了开去!!!

但是,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我,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开来!

眼看就要摔个缺胳膊断腿的!

白影挥袍展袖,又是一股平和的力量舒展开来,将我卷在其中。

一阵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我开始觉得昏沉沉的。

这个人……是谁?

是烈君绝么?

如果是他,就最好了,虽然我不一定能够逃脱这一劫,可是至少身边有他,不那么寂寞……

不那么寂寞……

我弯了弯嘴­唇­,随后就整个地陷入黑沉沉的睡眠。

————————————————————————————

唔……

我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意识多久,这一觉睡得真好,竟然连一个梦也没有。

缓缓地睁开双眼,与此同时想起在我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个诡异的影子,奇妙的武功,还有白衣人,一切诡异的惊变——

“烈君绝——!!!”

我整个从床上弹跳起来。

这才发现这儿是一间简单却­干­净的房间,床单被褥都是淡青­色­的,四周陈设简洁,似乎是客栈。

——我不是在皇宫里面跟人缠斗么?

——什么时候,我出了宫?

太奇怪了,真是梦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大约是听见了我喊烈君绝的声音,从门口走进两个人。

————————————————本文大概还有一周左右正文完结,此外会有番外,想看谁的番外请发言!!!另外新文已经开工了,是没写过的题材,哇哈哈哈,请期待。

搜捕1

我这一看就呆了。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眼眶有点酸,有些不可置信:“小七,小如?”

小七走在前面,一身白衫,面­色­有些疲惫,看着我微微笑了笑,却没说话。

倒是小如迅速地跑过来道:“周姐姐,你怎么样了,我都急死了,你睡了三天三夜——”

我睡了三天三夜?

怎么会那么久?

我感觉只是很舒服地睡了一大觉,不会超过十小时啊。

我张了张嘴,突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于是赶紧开口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如看了看小七,温柔地道:“阿七,你说吧。”

小七开口道:“你是在皇宫里被人袭击了,那人身手了得,若不是我之前得到秘密消息,你大概早就逃不脱了。”

“什么秘密消息?”我心下有些后怕,却更是疑问丛生。

小七犹豫了一会儿:“我也在想该不该告诉你,不过事到如此,不说大概已经不行了——我得到从烈无殇那里的秘密线报,他们已经有了新计划,而且现在烈君绝处在危险的境地中。”

我立时明白了:“此前出手袭击我那黑衣人是烈无殇派来的人?”

小七沉吟了片刻:“按道理说应该是的,但是方才我看那人的武功路数,又甚是怪异。”

我也蹙了蹙眉:“那人法术邪门,但是……”

“但是内功深厚,不像是烈无殇傀儡一门。”小七讲出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我点了点头:“这样的根基,绝对是个高手,真可惜我没有能够看看他是谁。”

小七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我看现在最危险的是你,烈无殇定然能查到是我将你救走,现在正在发动全城搜捕……要是你再晚一点醒来,就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快走!”

我惊道:“烈无殇有什么权利全城搜捕我?烈君绝怎会让他这样做?”

搜捕2

我惊道:“烈无殇有什么权利全城搜捕我?烈君绝怎会让他这样做?”

小七眼神中有怜悯之­色­:“你还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已经在什么境地。现在形势危急我不能和你细说,我们快走吧,你可知道为了躲避追捕,我们在这三天内已经足足将你换了好几个客栈了。”

我看他和小如脸­色­都有憔悴分分,当下虽然疑窦丛生却也不好细问,便赶紧批好外袍,和着他们一起从客栈后门溜出。

刚刚过了围墙,便见到全城气氛诡异,对街全副武装的士兵集结成一队正在沿户搜寻。

我眼尖,远远看出为首一人拿着一幅画像,那正是我。

只是为了找我,却出动这么多带着明晃晃兵刃的兵士,那种杀意,简直是要将我一找出来便置于死地。

我心中好笑,难道我是什么反贼,或是江洋大盗?

————————————————————————————

小七遥遥望去,脸­色­一变:“不行,不能走这条路,他们速度太快了。”

小如道:“周姐姐,我们还是快回房去。”

我心中就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过——我沉睡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烈君绝呢?烈君绝怎样了?他们这样沿街搜捕我,烈君绝可知晓?若是知晓,他为何又放任他们这般?难道,他还在生我的气?

我想到这里眼中酸涩,不由得慢了些许。

就在那一转身间,对面已有眼尖的侍卫喊道:“大人,大人,那个女人好像就在对面。”

我闻此知道不好,赶紧一闪身躲在树后。

那巡查头子回头看不见人,皱眉:“阿甲,你是不是太想立功,看错了啊。”

那阿甲却很坚持:“刚才对面的确有个女人,尖尖脸,和画上一模一样。大人,我肯定是不会看错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巡查头目一招手:“你们过来十个人,去对面查。”

搜捕3

巡查头目一招手:“你们过来十个人,去对面查。”

转瞬间,这些人已将我们所处小院团团包围。

我暗自运了运内息,发现很不乐观。

中的那种毒似乎作用绵长,我到现在都觉得全身酸软,根本无法全力挥出一掌。

而小七呢?……我看他的表情,显然也是很不乐观。

想来他那一晚挥出的那一道赤炎,已经穷尽他毕生修为,他每一次都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才好。

可是,现在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被逮回去?逮回去,又会遇见些什么?

——————————————————————————————

那十个人径自走到我们住的客栈大堂,厉声道:“掌柜的,我们要查房。”

“哎呀,大爷,前儿个不是查过一次了么,怎么又要查。“

那掌柜的一看这群面带杀气的侍卫大喇喇闯进来,大堂里喝茶的客人都怕这群煞神,个个都吓得往外走,严重影响了生意,十分不乐意。

那个阿甲凶神恶煞地吹胡子瞪眼道:“说了要查就是要查,你难道是想包庇朝廷钦犯?”

掌柜吓得抖抖索索:“小的——小的——小的——绝不敢有此意。”

“那还罗嗦什么,给我一间房一间房的查!”

我这会儿真是惊了,我什么时候地位上升到朝廷钦犯了?

小七在我耳边简洁地道:“你遇袭那一晚烈君绝也遇袭,情况不是很好,据大内侍卫和烈君绝的贴身小太监说那刺客长得和你非常像……睿王诏告天下,你现在已经是大煌王朝头号朝廷钦犯!”

我不免苦笑。

还真是梦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在我睡这一觉之前还是优秀地方官代表,又是很可能的皇后人选,可谓是无限风光及于一身,可是大梦醒来,已经是朝廷钦犯了。真是,人参很曲折,还有很多须……

离开,还是留守1

还真是梦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在我睡这一觉之前还是优秀地方官代表,又是很可能的皇后人选,可谓是无限风光及于一身,可是大梦醒来,已经是朝廷钦犯了。真是,人参很曲折,还有很多须……

是我太大意了,我总是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只想着自己的事业和理想,完全没有想到被引进了一个巨大的瓮中。

而且,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烈君绝。

是我害了他。

我太锋芒毕露,影响了他的计划。

——————————————————————

“这肯定是个­阴­谋。”小如在一边急得快哭了,“周姐姐不可能伤害皇上的,她那么喜欢皇上……怎么会有人相信是周姐姐?!”

我沉声道:“现在这个­阴­谋我们很清楚,但其他人未必知道,我和烈君绝的关系并不明朗,烈天逸早就想要除掉我,肯定会编织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幕后主使不知道是睿王还是烈无殇……”

小如握紧我的手:“周姐姐,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我有点感动,反握住她的手指:“但是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烈君绝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

小七轻声道:“他们现在还不敢对他下毒手,你放心好了,而且睿王和烈无殇之间矛盾不浅,我们先逃出去,以后再做打算。”

我紧紧攥住手心,眼中莹然有泪。

我知道小七说的是对的。

理智的人,都知道现在京城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张大网,要把我套牢。

可是,就在整个­阴­谋,风暴最险恶,最危急的中心,有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

他受了伤(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根本没有所谓刺客,是烈天逸将他监禁起来了),命运未卜。

我明白,烈无殇是想要杀了烈君绝,不想让他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刻钟,他对他的恨,早已深入骨髓,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解。

离开,还是留守2

我明白,烈无殇是想要杀了烈君绝,不想让他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刻钟,他对他的恨,早已深入骨髓,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解。

但是烈天逸未必这么想,如果烈君绝死了,烈无殇一定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烈天逸不可能称帝——在大煌王朝,祖宗规矩是严禁长辈继晚辈帝位的,我之前曾经听说过一些,而且烈君绝并没有子嗣,那么怎么办?

烈无殇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甚至,他可以出动那架战斗机来逼宫。

烈天逸不会让烈无殇做皇帝,烈无殇比烈君绝疯狂极端一百倍,他有一天一定会杀了烈天逸,烈天逸这个老狐狸,决不会做这种利人损己之事。

他们“父子”两人,还有好一通狗咬狗之战。

我深呼吸一口,烈君绝应该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叫我怎么能够放心?

他有事,比我自己有事更令我忐忑。

假如你爱过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过,就能够明白我的感觉。

哪怕只是想到他可能有事,我就坐卧不宁。

我不能走,我作出了决定。

我拉住小如,拍了拍小七的肩膀:“你们走吧,我不走。”

小七怒道:“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小如赶紧劝住小七:“阿七,周姐姐还是念着皇上,你要理解她的心意……”

小七冷道:“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事,我现在就可以走,让那一群人找到你,把你带到烈无殇的面前,让他一口一口把你咬死,骨头也不剩。”

我想起烈无殇那张疯狂的脸,那种贪婪得好似要吸取我血液的目光,不免叹了一口气:“我会保护自己的……”

“你怎么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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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门应声而开!

两名挥舞着明晃晃长刀的兵士一步一步踏进来,露出极其贪婪的狞笑。

小七挥舞袖口,无声无息地两枚铁弹子击中他们二人胸口!

离开,还是留守3

小七挥舞袖口,无声无息地两枚铁弹子击中他们二人胸口,登时口吐鲜血,应声而倒。

我垂下眼帘,几不可见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小七,对不起,你为我做过那么多,我无法报答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小如……”

说完,我应身而起!

虽然五脏六腑有着针刺一般的疼痛,我还是深吸一口气,轻飘飘地在窗外划出一道弧线,窜上了房顶。

小七在我身后发出一声低吼:“周娇娇,你太自以为是了!我真恨我管你的闲事——”

可是我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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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坐在屋檐上,我低下头微微笑了笑,看着从袖子里钻出来的毛茸茸小脑袋:“阿狸啊,以后我就要靠你了。”

毛茸茸,松软超萌的狐狸点了点头,小声道:“娇娇啊,亲爱的,谢谢你,没有把我暴露出来。”

我哼道:“你还说呢!小七肯定要恨死我了,我还不是刚才突然在房间角落里看到一团白毛,知道你跟着小七过来了!”

阿狸嘻嘻笑着说:“我变作那个小美女头上的一根碧玉簪子,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她啊,今天早上还到处找她的簪子呢!”

我弹了弹它的鼻子:“我知道你这个狐狸最神秘了,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不过现在姐的安危就全部系在你一只狐狸身上了,你可要好好帮助我啊!”

阿狸点头:“你放心——吱吱吱吱吱吱——”

我见它又不能说人话了,只能将它整个兜在袖子里,将蓬松的尾巴塞进去。

心中叹气,只希望这一下小七对我彻底绝望了,自己回去。

我欠了他好几条命,不希望他再次被我扯进危险境地里,而且,小如需要他,我不能害得小如伤心一辈子。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必须由我自己去面对。

当然,还有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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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娘娘显灵1

当然,还有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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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屋檐上太过醒目,已经有不少人对着我看了过来,那群追踪我的家伙­干­脆从背后抽出箭筒,拿起了弓箭!

箭声划破空气,向我尖啸着飞过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场搜捕应该是烈天逸主使的,因为只有周媚那么恨我,烈无殇的话……应该还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我知道烈无殇的个­性­,若是要我死,必须是死在他的手里,成全他对我的独占欲。

若说是烈天逸主使,依照我开始的推理,烈君绝应该还暂时无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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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袖中一道白光闪过!

这道白光璀璨而­精­纯,在那一刹那间,所有人的眼中都被这道白光所迷惑。

以至于,再也分不出一丝的闲暇来看其他东西。

随后,白光急速扩大,沿着屋檐为半径划出一个巨大明亮的半球体,就如同一朵奇怪的烟火,神秘莫测。

烟火之下,慢慢还浮现出一个­精­致的粉­色­莲花座。

“观音娘娘显灵啊!!!”那些虔诚的一般民众,看见此等奇景,下意识认为是观音显灵,个个顶礼膜拜,叩头如捣蒜。

那过来追捕的头目一瞬间也愣住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求观音娘娘护佑小店啊……”这间客栈的老板也整个呆住了。

白光中倏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些差人随意闯入民居,犯了本神的忌讳,原本要保佑你们的,现在本神也力不从心了……”

接着,白光便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

恍然大悟的客栈老板凶恶地扑向搜查的官差:“你们­干­了什么好事?……观音娘娘原本就要显灵了,却被你们赶走了……”

这群做小生意的老板们个个都信观音娘娘,到处供奉着神像,一见观音娘娘发怒,个个简直激愤到了极点。

观音娘娘显灵2

这群做小生意的老板们个个都信观音娘娘,到处供奉着神像,一见观音娘娘发怒,个个简直激愤到了极点。

他们淳朴的心中,虽然怕皇帝,但皇上怎么说也只是凡间的主人,而观音娘娘才是天上的神。

登时一个个怒气冲冲,到后院抄起了扁担、水桶、麻绳出来,吹胡子瞪眼,就地团团把官差们给包围了。

官差们一个个傻了眼,虽然他们手上都有明刀明剑,但怎么说也不能对着一般民众动武,之前睿王吩咐他们尽量要将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要惹起太多人注目。

可是现在,一两百人围上来,他们也一筹莫展……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女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难,难道,她真是会显灵?

众人不禁觉得起了一身白毛汗,有人都在心中念叨:

你要罚就去罚睿王吧,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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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草地上。

我四脚朝天,呈大字形舒舒服服地躺着,打了一个大哈欠。

阿狸用洁白细小的牙齿使劲地啃着一根草,发出咯吱咯吱老鼠一样的声音。

好不容易它吃饱了,我道:“阿狸,刚才那个办法挺妙的。”

阿狸一ρi股往地上一坐,摊开四只雪白的爪子:“吱吱吱吱吱吱!”

我又打了个哈欠:“不但做了结界,而且想到用‘观音娘娘显灵’来困住那些死官差,阿狸,你真是越来越机灵了,不愧是我养的好宠物。”

阿狸跳到我膝盖上来,大尾巴拍呀拍的,竖着两只大耳朵,笑眯眯地在我胸口蹭:“吱吱吱吱吱吱——”

我蹙了蹙眉:“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吃我豆腐!”

阿狸委屈地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抽了抽软软的鼻子,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是不解。

夜探皇宫1

我蹙了蹙眉:“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吃我豆腐!”

阿狸委屈地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抽了抽软软的鼻子,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是不解。

我把狐狸尾巴倒提起来,不客气地道:“靠,养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当年你和我还睡在一个床上,要是你是公的,我不就亏大了——”

阿狸委屈地四脚扑腾,吱吱叫,好像在说我也不知道啊,就算是吃了你的豆腐,我也是无意吃的……

我把狐狸整个翻过来,很流氓地扳了扳它的腿——

阿狸都快哭了。

扑闪扑闪着大耳朵,咕咕叫。

要是丫现在能说话的话,一定要说:“怪阿姨好讨厌,我讨厌怪阿姨~~~~~~~~~”

我才不管它那么多!

结果,当我提住它的后腿,甩开它的大尾巴,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阿狸的肚皮上有个很奇怪的金­色­小点。

此前,我一直没有去看它的肚皮,阿狸很少四脚朝天,也没人会想到特意看一只狐狸的肚皮的。

这金­色­小点,看起来甚是诡异。

大约有三毫米大小,颜­色­带着一种高科技的冷酷感。

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一个小金属点竟然是和狐狸肚皮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缝隙。

我用手摸了摸,问阿狸:"痛吗?“

阿狸摇头,好像早就习惯了。

我此时心中老大个疑团,之前我就奇怪这只狐狸为什么会讲话,还会变东西,还有奇怪的力量,不过此前我只是想着“穿越女主总是会遇见一些很牛逼的宠物”,完全没有深究。

如此看来,阿狸真的不简单,说不定,在它身上有某种智能­操­控装置,可是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也来自于那位神奇的烈焰?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阿狸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兴趣了。

放下狐狸,我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突然一抬头,发现天黑了。

夜探皇宫2

放下狐狸,我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突然一抬头,发现天黑了。

“天黑了,我们该行动了。”

阿狸吱吱地叫了叫,藏在我的袖子里,我们一人一狐狸,在夜­色­中朝着皇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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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我所料,皇宫禁卫森严,泛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许多品阶甚高的官员身着官服,在台阶上转来转去,失去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那种气度,一个个好似无头苍蝇一般慌张缭乱。

谁都看得出来,皇宫里面的确发生了某种变故。

只是,变故的中心——皇帝烈君绝,到底怎样了?

我的心跳得擂鼓般快。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来救你……

我带着阿狸藏身于一堵墙后面,轻声对它说:“计划没有问题吧。“

阿狸吱了几声,我知道它的意思是:”没有问题。“

“可是你没有见过那个人呢。”我有些担心。

阿狸满不在乎地抬起爪子,指了几个人,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那些人见过,于是就足够了。”

我觉得这实在太神奇了,阿狸竟然能够了解其他人的脑电波波动,然后作为自己变身的依据。

如果真的有人在阿狸的身体中安了什么智能装置,那这个人真的只可能是烈焰了。

希望这一次,烈焰真的能带我走出难关。

阿狸跳上我的肩头,双目炯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中,绽放出灿烂的金­色­光芒。

然后,过了大约半刻钟,它点头,吱了一声。

“那你开始吧。“我小声道。

阿狸从我的肩头窜下地,周身放­射­出一圈奇妙的光晕。

光晕过处,阿狸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身形高大,肌­肉­已经微微有一些松弛,带着些疲惫和被酒­色­侵蚀的颓丧。

“烈天逸”和“周媚”1

他身形高大,肌­肉­已经微微有一些松弛,带着些疲惫和被酒­色­侵蚀的颓丧。

但是除此之外,依旧是很锐利的。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闪着极其机敏,狡诈和世故的光芒,又带着浅浅的嘲讽,似乎天下万物,没有什么能够入他的眼。

这就是睿王烈天逸!!

我从来没有见过睿王烈天逸,只是之前本能的觉得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脱他的眼内,而且他在一大把年纪还纳了才十六岁的周媚做小老婆,也不知道他那一身松弛的老皮老­肉­是怎么好意思脱光的。

可是我现在面前的那位“睿王烈天逸”和我想象中既一样也不一样。

可以说,大抵是一样的,那样的­精­明,­精­明却衰败,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然而的的确确是老了。

但是他除了狡诈以外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总之,即使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有一种魅力的,所谓枭雄,应当是如此。

“烈天逸”对着我缓缓咧开嘴­唇­,冷冰冰地笑了笑:“城主大人,你好啊,久闻其名,却未能一见,真乃憾事。”

我浑身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阿狸!你变得太像了,连声音都那么变态,我敢肯定原来的烈天逸也是用这种声调说话的!”

“烈天逸”谦虚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声音,他们脑海中没有很明确的声音的记载,我也是见机行事。”

我道:“实在不行你就装出伤风的样子来,那样就没人会怀疑你了。”

“烈天逸”点了点头。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头发——为了配合阿狸变成的”烈天逸“,我不得已,要装成“九夫人”,也就是周媚的样子。

我和周媚本来长得就有一点像,刚才我去市集上买了一套周媚最喜欢的那种,娇滴滴嗲兮兮的鹅黄|­色­衣衫,又在头上系了几个花枝招展的蝴蝶结(没办法,她就这品味)。

“烈天逸”和“周媚”2

我和周媚本来长得就有一点像,刚才我去市集上买了一套周媚最喜欢的那种,娇滴滴嗲兮兮的鹅黄|­色­衣衫,又在头上系了几个花枝招展的蝴蝶结(没办法,她就这品味。)

我跟在“烈天逸”身边,垂着头,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朝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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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的侍卫们正在四处巡视,看见我们,明显愣了一愣。

“烈天逸”大摇大摆地走上去,双目不怒自威,冷道:“看什么看,难道不曾见过本王不成?”

那气势,威武啊。

我在后面不禁偷笑,阿狸啊,您装得还真像啊。

然而这可不能表现出来,我赶紧环住阿狸的胳膊,将半张脸贴在他手臂上,用巨大的蝴蝶结挡住了另外半张脸,娇声娇气地学着周媚的腔调道:“哎呀,现在的这些守门的,一个个都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盯着睿王您看……您不惩罚他们,他们还不当您是睿王了呢……”

我几乎听见侍卫在心中说:“NND,这女人真贱!”

越贱越好。

越贱,就越像周媚。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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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头子赶紧跑过来,制止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卑躬屈膝地道:“参见睿王殿下!殿下您刚刚才离开不久,怎么又有什么事情……”

我和阿狸都有一点楞,我们来的时间还真巧啊,真正的烈天逸刚走,咱们这个山寨货就来了。

侍卫头子看着“烈天逸”的表情,揣摩着大爷的心思,突然觉得睿王的表情很不妙啊,该不会等会儿就是一顿痛骂吧。

他战战兢兢地道:“里面情况……还好,殿下您,您有什么吩咐?”

“烈天逸”­干­脆单刀直入地问:“那人怎样了?”

“您说的是皇,皇上啊,皇上没什么事情,已经醒了,现在身体状况很好,殿下您不要担心……”

“烈天逸”和“周媚”3

“您说的是皇,皇上啊,皇上没什么事情,已经醒了,现在身体状况很好,殿下您不要担心……”

我一听就有点愣,为什么会说让烈天逸不要担心烈君绝?跟他们二人关系多好一样。

我可是知道内情的,这叔侄俩早就势同水火,只是明里尚未撕破脸罢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但是,这起码证明了烈君绝暂时没有事情。

我想了想,也许我之前的计算是对的,烈天逸为了忌惮烈无殇,暂时要保障烈君绝的安全。

“哦,知道了。”

阿狸捏了捏我的手,似乎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进去。“

侍卫们眼睁睁看着”九夫人“和”睿王“亲密之状,倒也不好说什么。

随即,“烈天逸”便吩咐道:“本王要进去看看皇上。”

侍卫头子哪敢阻拦,这时候皇上已被控制了,睿王才是老大,只能连声道:“好,这就驾车带睿王殿下进去……”

阿狸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他可是山寨的,万一这个和烈天逸深深熟悉的侍卫头子发现,可怎么好。

侍卫头子赶紧道:“睿王殿下您身份高贵,步行……是不是有些不妥……”

阿狸虎着脸吼了一句:“你这奴才管那么多做什么?究竟谁才是睿王?”

那家伙再也不敢吭声,大门洞开,我和“烈天逸”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宫女们太监们看见是睿王来了,个个都忙着请安。

自恃有几分姿­色­的小宫女忙着抛媚眼,突然看见了我,人人都知道九夫人不好惹,赶紧缩了回去。

我在心中想,看来烈天逸在朝中的势力,比我想象得还要根基广博。

“烈天逸”一样置之不理,很快我们便走到了烈君绝的寝宫。

我们迅速地互看了一眼。

此时已然暮­色­四合,我们看准四下无人,便藏身一堵墙后。

扑朔迷离1

此时已然暮­色­四合,我们看准四下无人,便藏身一堵墙后。

阿狸造了一个结界,随即恢复成狐狸撞,落入我的袖口。

我拍了拍阿狸的头,笑着说:“阿狸,今天­干­得不错,值得表扬!”

“吱吱吱吱吱吱!”狐狸在我胸口使劲蹭。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纠结阿狸到底是男是女这一个纠结的问题了,我将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袖子里塞了塞,轻声道:“小声点,我们现在就去找烈君绝。”

阿狸显然有点儿吃醋,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地在我袖子里拱了拱。

我一沉身,运足真气。

之前我中了那种奇怪的毒,真气受了很大的伤害,幸好阿狸来了,它有一种奇怪的磁场,能够慢慢地将我的元气补充回来。

虽然还是不如全身­精­力充沛时候的水平,可也还勉强能够使出几招。

而且现在我心神未定,迫不及待地要早点找到烈君绝。

所以,我也不能管那么多了,实在有什么特殊情况,这不还有阿狸吗。

(阿狸,对不起,我把你当救命稻草了……苦命的狐狸……)

烈君绝的庆云宫,我此前是没有进去过的。

楼宇巍峨,暮­色­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没有怎么点灯,我完全只能凭借直觉,在昏暗的暮­色­中一点点地往前移动。

还好我虽然元气不足,轻功倒还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害。

根据我之前看过的一些古代电视剧,皇帝的寝殿一般是中间有一个正殿,两旁有配殿,而皇帝的龙床,一般面南背北,在最中心的位置。

我刚刚走了几步已经觉得十分奇怪。

庆云殿里面气氛没有我所想的严峻,往来的宫人们脸­色­也并不算很紧张,完全不像是烈君绝被软禁的样子。

甚至……

在微微飘来的晚风中,我还听见了丝竹声。

怎么可能?

烈君绝我太了解了,他锐利,敏捷,洞察力和直觉,都是一等一的。

扑朔迷离2

怎么可能?

烈君绝我太了解了,他锐利,敏捷,洞察力和直觉,都是一等一的。

不可能烈天逸已经将一切做得那么明显,他却毫无所觉,还有心情在这里寻欢作乐。

我登时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之前我以为他是被软禁,或者受了重伤,至少,是处在一个很不利的情况下。

可是这样看起来,他很好,完全不需要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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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寂寞。

而且,有一种无力感。

我藏身在一根雕着张牙舞爪蟠龙的描金大柱之后,静静地察看着。

凉风乍起,这样的晚间,其实也是很美好。

的确,不是我听错了,是有丝竹乐器的声音。

就在这庆云殿后面的广场上。

再远远看去,花团锦簇,温柔富贵乡。

怪不得,他们在举行宴会,所以庆云殿里面,人那么少。

可是,烈君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心情举行游宴?

你疯了么?

还是脑袋被门夹过?

烈天逸就要逼宫了,烈无殇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你!!!

在丝竹的声音之中,还夹杂着银铃一般美妙的笑声。

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小七决绝而痛楚的表情,又浮现在我眼前。

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不离开京城。

而当我在屋檐上,面对着无情的弓箭之时,我想得很清楚,我不会走,因为我最爱的男人在这儿。

哪怕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潜进了深宫,他却似乎一点也不需要我。

一点儿也没有想起我。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思维又回到那一夜,在月光和飘飞的桂花之中,我一步一步地离去。

好像,就是发生在刚才。

倾尽天下1

思维又回到那一夜,在月光和飘飞的桂花之中,我一步一步地离去。

好像,就是发生在刚才。

在月光和飘飞的桂花下,他冷着一张脸,对我说:“如果你走,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心中仿佛被撕扯一般,一点一点地痛楚。

突然,我真的好想离去。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走。

他现在很危险,我得去保护他。

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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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按住了自己的心跳,袖中搂着阿狸,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正在举行欢乐宴会的广场。

远远看去,只见枫叶层层叠叠,红得如血一般,艳丽而悲伤。

然而在这欢乐的宴会中,却没有人觉得悲伤。

四周坐了不少人,想必都是层级不低的官员。

歌舞伎正在翩翩起舞,水袖,明月铛,丝竹声,胡旋舞。

猫儿眼,在修长双眉之中闪着迷幻光芒。

好一场乱世烟花醉。

我呆呆地看过去——这是为什么?城中已经被烈天逸控制了,为什么这儿还在如此太平盛世,醉人歌唱?

我远远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烈君绝。

此前,我还害怕他受了重伤。

可是现在看起来,他毫发无伤,脸­色­也很好,完全不像虚弱苍白的样子。

他身穿一身绛红­色­的袍子,我未见过他穿这个颜­色­,只觉得这颜­色­将他的肌肤映照的愈发昳丽动人,风流倜傥,随便一笑,就是临水照花,倾尽天下!

可是,他的笑,不是为我!

我的心底,好似扎上一万根针。

他的表情甚是和悦,显得心情很好,修长洁白的手指擎着金樽,虽然我闻不到酒香,可是他面上的颜­色­,已够令我陶醉不知归路。

在他身边,坐着一身华服的鸿鹄。

在灯火的映照下,原本苍白的鸿鹄也显得格外有兴致。

倾尽天下2

在灯火的映照下,原本苍白的鸿鹄也显得格外有兴致,二人频频私语着,微笑颔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而我,却被这样远远地排除了开去。

这个世界,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我如同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四处皆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楚。

为什么?前一晚,还是我和他们二人在一起赏桂花看月,如今他们却似乎已经在另外一个空间。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只觉得心口有什么在不断地发着疑问,却实在无法抓住事情的关窍所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我在做梦?还是这一切,原本就是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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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丝竹声停了,我一愣,便看见鸿鹄长身站起,含着笑,击了击掌:“传唤若月。“

若月?

若月是谁?

我愣在这儿还来不及思考,突然见到所有舞姬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在月光如水的照耀之下,款款地走近一个美人。

那美人的美貌,简直令天上皓月也缓缓失­色­。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女。

她有着如同水晶一样的肌肤,深邃的眼睛,跳跃着点点的银光。

挺直的鼻梁,朱­唇­­精­致而丰满,好似开到最盛的玫瑰。

丰盈秀发披在脑后,款摆如水藻。

一袭白衣,就好似将串串珍珠穿在了身上。

这个美女是谁?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心中浮现巨大不祥的预感。

烈君绝突然站了起来,弯起嘴角笑道:”果然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若月,你过来,给朕看看你的模样。”

那若月娇吟道:“是。”

她缓步走到烈君绝面前,抬起那­精­致完美的下颌。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下颌肌肤:“果然是绝­色­,若月,朕今晚就赐你为月妃。”

倾尽天下3

她缓步走到烈君绝面前,抬起那­精­致完美的下颌。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下颌肌肤:“果然是绝­色­,若月,朕今晚就赐你为月妃。”

若月娇吟道:“臣妾叩谢皇上圣恩!”

就要跪拜下去,然而被烈君绝一把拦住:“美人不用叩拜了,来,坐在朕怀里。”

我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针齐齐扎过。

烈君绝……

他曾经在我耳边说过誓言,说除了我谁也不要,说倾尽天下只为我的容颜,说刀剑生死笑只为我在他身边,说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从今之后,我才是那个能够和他携手立于世间之巅的女子!

可是这是为何?

我以身赴险,来到此处,看见的却是他宠幸别的女人!

我只觉得血液都凝结了,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再大不过的笑话。

难道这样层层紧逼,诱我入瓮,只是要让我看到他冷酷的脸?

不!烈君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受到了烈天逸的要挟也好,你怎么能在我面前,面前上演这样一幕!

不要!

烈君绝,不要让我恨你,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让我恨你!

——————————————————————

此时那位若月已经自动自觉娇嗔地倚在了烈君绝身边,纤细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指在面前的琳琅满目果盘杯盏之中拈起一抹水晶玉雕一般葡萄,那淡红­色­珍珠蔻丹闪闪发光。

她身一转,将葡萄轻飘飘地喂进烈君绝口中:“皇上,臣妾敬您西域佳果。”

若不是我的心中有千斤重,看到这一幕我定会大笑出声——

搞毛啊,真是太俗太无聊太老土了,喂葡萄!喂葡萄!

能不能换个新鲜花样啊,所有肥皂剧里面,美女都会喂“昏庸的皇帝”葡萄的,就好像皇帝都是傻B,没吃过葡萄一样!

放过葡萄吧!它还是个孩子!

可是,虽然我的嘴上很想笑,心中却很想哭。

一双人 一双恨1

可是,虽然我的嘴上很想笑,心中却很想哭。

因为我看见烈君绝噙着一抹旷世绝俗的笑意,那种笑意,我曾经以为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我。

可是显然我错了,错的离谱。

可见,这世上没有能够任何能够确定的事情!

他一反身,将那若月整个拥进怀中,挑着她的下颌,微微摩挲。

那种亲昵,那种诱惑,我曾以为终其一生,他都不会给其他人的。

他含住晶莹的葡萄,眼神挑逗:“月妃果然是巧心思,别人只会敬朕酒,你却能别出心裁,以西域葡萄相敬,真不愧是解语花!”

接着,在她颊上轻轻一吻。

在月光下,若月海藻一般的长发中,我看见尖尖的,十分­精­致的耳廓,突然心中雪亮——这样稀有的美貌,这样的耳朵形状……

她定是个鱼人!

怎么,难道她是烈无殇派来的么?

可是,烈君绝一向看不起鱼人,原来遇见了这样的绝­色­美人,一样难以把持自己……

鸿鹄在一边轻微地蹙了蹙眉头:“主上,太过宠爱南疆鱼人,未必是件好事。”

烈君绝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鸿鹄你说朕做甚么?你以前还不是眷恋一个鱼人姑娘?朕早就废除了鱼人和大煌子民不得通婚的禁令,又为何不能宠爱这绝­色­的美人?”

鸿鹄道:“主上喜欢做什么事情,自然随主上的意思——只是主上,只怕周姑娘会不高兴。”

难得此时,鸿鹄还能想到我,我不禁对他有些感动,此前我还曾怀疑他敬我的酒有问题,如此看来,难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烈君绝蹙了蹙眉,弯起­唇­角,表情嘲讽:“鸿鹄,你为何要提她,在此时良辰美景,败了兴致?”

若是此前我还有些怀疑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烈君绝绝无可能这样对我,而到了此时,我的心中只剩冰凉。

缩成一点点,沉默在海底,再也无处找寻。

一双人,一双恨2

若是此前我还有些怀疑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烈君绝绝无可能这样对我,而到了此时,我的心中只剩冰凉。

沉默在海底,再也无处找寻。

凤凰花落,纷然如火。

——————————————————————————————

鸿鹄­干­咳了一声:“主上,这只是个误会,周姑娘同主上感情至深,不要为那一点小事伤了感情,周姑娘为人有些倔强,但是深情一片,你们二人经历过那么多,还请主上三思。”

烈君绝突然流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在椅背上敲了一记,冷哼道:“你说够了没?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你唧唧歪歪的烦不烦?哪一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你总不能要求我只守着她一个人吧?”

鸿鹄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低声道:“——可是若周姑娘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会怎样想。”

烈君绝伸手轻抚若月的鬓发,赞叹道:“看见了就让她自惭形秽一把——这才是真正的美人,看到这样的美人,突然觉得那个女人也就不过如此,脾气大,骄傲,也不见得有几分姿­色­。”

我再也听不下去,突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虽然在心中有个声音在叫着:“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他不可能这样对你,他绝对不可能如此无情,一定是哪儿弄错了,一定是——一定是烈无殇,烈天逸的诡计——”

可是,却要我怎样释怀?

就算他们用怎样的诡计,烈君绝为何要说这样冷酷的话语?他不知道我在,说的话不该正出自本心么???

在我来之前的心思中,早已做了决定。

若是烈天逸和烈无殇已经将烈君绝完全控制,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他,不让他受伤害。

但我也很明白,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我甚至这样想过,若是我们真的逃不出去了,就坦然地一起赴死。

一双人,一生恨3

我甚至这样想过,若是我们真的逃不出去了,就坦然地一起赴死。

我们并不是第一次面临生死危难,早就有了这样觉悟。

能够一起共赴黄泉,也算是一件美事。

——————————————————

可是,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抱着和他一起赴死的决心来到这儿,看到的却是如此情景!

叫我怎么安慰自己?

叫我怎能不去想,也许一切都是烈君绝的主意,搜捕我,是不是也得到了他的默许?

此时才知道,相爱的人之间,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因为爱,生出占有欲,自己付出了,总是希望对方也同样付出,而且付出的不比自己少。

所以,感情,其实是无比脆弱的,因为人­性­,就是如此。

我不是圣母,圣母这种生物绝不可能存在于地球上,

眼泪朦胧了我的眼眶,我并不想冲出去质问他,这太可笑了,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脚踢开门,质问林健那个贱男春的周娇娇。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早就没有当年的激|情了。

若是当年的我也是现在这样的­性­格,我根本就懒得跟踪林健和大胸女开房,他们爱开就开去吧,关我毛事。

既然这样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休要见面。

就这样吧。

我再也不想管你了,一切就在这儿结束吧。

我一转头,可是心神摇曳之下,步子没有迈稳,脚一软,踩到一根枯枝!

恰好此时丝竹声已灭,这声清脆的喀嚓,在夜­色­中格外诡异。

————————————————

我全身冷汗。

我深深清楚,按照烈君绝和鸿鹄二人的功力,绝对不可能听不见这一声音。

只看他们二人怎么想了。

烈君绝将脸凑近怀中美人,勾­唇­轻笑道:“看来,这儿有小野猫出没呢。”

——————虐啊虐啊 虐

决绝,断玉1

烈君绝将脸凑近怀中美人,勾­唇­轻笑道:“看来,这儿有小野猫出没呢。”

鸿鹄脸­色­微微一僵:“不会是有刺客吧。”

烈君绝嘲讽道:“刺客倒未必,但定然是朕不想见的人。”

鸿鹄道:“难道是——”

听到此处我突然觉得有种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的羞辱感觉。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从烈君绝刚才所说的话内容看来,他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儿。

也许,刚才那一切,都是故意给我看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躲?

徒留笑柄而已。

————————————————————

我整了整鬓发,大步迈了出去:“如此说来,你是真的不想看见我了。”

烈君绝看见我,表情并无变化,缓缓道:“你还记得么?朕说过,你要是走了,便不要再回来——你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怎么又不甘心,跑了回来?难道你还舍不下朕么?你看看,朕现在找到的美人,哪一点不比你强得多?”

我气得牙关打颤,什么也不能思考,只能狠狠地扯下头上一根簪子,摔在地上:“好!烈君绝,你今天说了这话,我也和你说开了,这辈子我再也不来找你,若是我来了,我就是小狗,是凤姐,是——是这根簪子!!!”

一声脆响过处,玉簪碎成粉末。

决绝。

断玉!

我决绝转身而去。

烈君绝怀中那若月嘤咛一声,似乎被吓坏一般,缩在烈君绝怀中。

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道:“别怕,那个疯婆子,她一向就是这样。”

鸿鹄在一边和事老般想拦住我:“周姑娘,皇上只是生气——”

“生他­奶­­奶­毛线的气!!!!”我再也不想看他一眼,脚尖一顿,飞跃而去。

我记得那一晚的月亮很亮,让我不禁很诧异,月亮怎么可以这样亮呢?就好似一只眼睛,能够窥探出人心所有想法。

决绝,玉碎2

此时,它就嘲讽地看着我,冷笑着,要向我血淋淋地揭穿,过去的我有多么可笑,而那些自以为是的誓言,又是多么的脆弱。

岁月的河静静流着

我在这里默默看着

也曾甜蜜也曾苦涩

都是美的都是好的

我记得那年天空蔚蓝得很清澈

而你美丽得连叹息都像支歌

把一切都看得透彻是自己的选择

但为什么还是有泪水在风中­干­涸

……

周娇娇,你怎么可以那么相信一份所谓的爱情,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是一个皇帝?

你真是太蠢了,整个没大脑,活该一次又一次地被甩。

夜空中,有枭鸣。

深秋的风好冷,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自己的发丝,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脸颊,终于,我飞到了宫门口。

然而,我呆住了,宫门口早已不是我来的时候那样平静,四处亮着火把,组成一条火龙,喧嚷无比,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我贴在一棵大树树­干­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如果他们发现了我的踪迹,这样的阵势来找我,那我是断然逃不过了。

可是,他们为何知道我在这里?我和阿狸扮成的烈天逸来到这里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人觉得异样的。

难道是烈君绝要找我么?

现在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冷笑一声,对袖中的阿狸道:“阿狸,我们只有硬闯了。”

阿狸打了个哈欠,这家伙,在我悲伤断肠之际,竟然睡着了!

阿狸吱吱吱叫了几声,声音却有些虚弱,我明白,之前变成烈天逸已经耗费了它不少的气力,现在估计也是强弩之末。

但是没办法了,眼见火把越聚越多,我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而且永远也不再回来。

阿狸跳在我手心上,大尾巴一转,口中突然吐出一道蓝­色­光芒,这道光芒直冲上天际,就好似焰火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决绝,玉碎3

离开,而且永远也不再回来。

阿狸跳在我手心上,大尾巴一转,口中突然吐出一道蓝­色­光芒,这道光芒直冲上天际,就好似焰火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乘着这个当儿,阿狸匍匐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借着一颗大树的树梢,跃上宫墙!

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

我再也不要来到这里。

这里埋葬了我最深刻的爱情,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空空的壳,什么也不剩下。

再也没有什么生死相许的誓言了,这是比什么都要好笑的笑话。

我凌立在风中,黑发飞扬,憋着一口气,准备飞跃出去!

但是,就在此时,阿狸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我一惊,赶紧抱住它软绵绵的身子:“阿狸,你怎么了?!”

阿狸的身体火烫,四肢机械地痉挛着,眼神散乱。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万能的狐狸变成这样,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在阿狸倒下的那一刹那,空中蓝­色­的烟花也突然消失在我的头顶上。

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地转过身,便看见了宫墙上的我。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是她!抓活的!”

我冷笑——想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阿狸。

它到底怎么了?

阿狸……

火把朝着我聚拢而来,有人甚至抛出了绳索。

我冷笑,突然从袖中拔出枪,对着空中啪啪啪,鸣了三枪!

我的子弹本来很珍贵,我不想浪费的。

可是心中那股无从排遣的不忿不停地躁动着,提醒我,为什么我要那样委屈,恍如丧家之犬一般地离开这里。

是我主动选择走的。

是我主动选择离开你。

听着,烈君绝。

我看着下面几百人被那从来不曾见过的神秘武器惊吓得乱成一团,凌空一抛,将手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随即收入袖中!

“我走了,再也不回来。”

再见,烈君绝1

我看着下面几百人被那从来不曾见过的神秘武器惊吓得乱成一团,凌空一抛,将手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随即收入袖中!

“我走了,再也不回来。”

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这就是我最后送给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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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人,无双恨

只恨相思相望不相亲

争教两处消魂,不知天为谁春

一生人,一生恨

谁在天涯海角看明月,谁在楼台倾尽金樽

抬望眼、月斜夜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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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袖中牛皮绳,顷刻间落在墙外地面上!

不敢做丝毫停留,可是我也已经再也无力运用轻功了。

阿狸又受了重伤,在这半夜漆黑的街道上,根本无法叫到一辆牛车。

我见那火把已经从宫门外流淌而出,一副誓不抓住我不罢休的架势,灵机一动,看见转角处是个井盖,大约是在维修,盖口放在旁边。

便一跃而下!

双足抵在井壁上,又将盖子盖住。

我的听力很好,很快就听见熙熙攘攘,大队人马的步子在我上方。

“那女人去哪儿了?”

“太奇怪了,她应该不可能跑得那么快的。”

“现在怎么办?”

“……只有先禀告皇上再说。”

“唉,皇上这一回,怎么动了那么大的怒火?”

“那还不是因爱生恨!我说那女人啊,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和皇上对抗,还有好果子吃么?”

我的手指颤抖着。

果然,是他的意思么……

刚才我还有一丝希望,觉得可能是烈天逸的诡计。

可是,连追出来的人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么?

全身冰凉,颤抖得好似一片叶子。

这世上,比失恋和被抛弃还要可怕的事情,是你自以为很熟悉的人,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这模样。

烈君绝,再见2

井里面充满腐臭味,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紧紧地用指甲抠住井壁的裂缝,不然,我生怕我会掉下去。

不知道这井有多深,掉下去会不会摔得缺胳膊断腿。

本来就很惨了,要是变成八块,就更惨了。

全身冰凉,颤抖得好似一片叶子。

这世上,比失恋和被抛弃还要可怕的事情,是你自以为很熟悉的人,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这模样。

那种刺骨的恐惧感,不论过多少年,都无法消失。

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真的是人心。

等大队人马的步伐慢慢消失,我才屏住呼吸,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够放弃自己,就算被在多人轻慢,也要勇敢地活下去。

缓缓地跃到地面上来,将井盖盖好。

在黑暗中,我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完全没有把握,他们会不会又突然回转过来,将我逮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从黑暗中,朝我疾驶过来!

我不禁心生疑窦,这个时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马车?

难道是冲我来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处四处空荡,更无藏身之处,我只有站在路中央:“来者何人?”

马车厢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声,似曾相识,可是我心绪缭乱,一下子完全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周姑娘,快上车。”

我挑眉:“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在这儿?”

马车帘拉开,露出一张端庄的脸孔,我不禁一呆:“祝大小姐?怎么是你?”

随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会是祝大小姐过来帮我的忙。

祝玉竹带着一点点尴尬,向我伸出手:“周姑娘,快上车,一会儿再说。”

我这个人就是特别小人,特别记仇,完全没忘记当年她奚落我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我­干­嘛要相信你?”

祝玉竹叹了一口气:“你再不上车,他们就要捉住你了……”

烈君绝,再见4

我这个人就是特别小人,特别记仇,完全没忘记当年她奚落我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我­干­嘛要相信你?”

祝玉竹叹了一口气:“你再不上车,他们就要捉住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捉住就捉住了,我未必要领你的情。”

祝玉竹蹙眉小声叹息:“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快上车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啊……”

她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我扬眉一看,的确,那火把已经又从另外一端包抄了过来。

周围没有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若是不跟她走,十分钟之内我就被捉个现行。

此时不能犹豫了,正如祝玉竹说的,不论她目的如何,她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而这车夫,看起来也不像什么高手。

我再不犹豫,跃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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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竹将车帘拉上,马车飞驰而出。

我看着宫城缓缓离我远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烈君绝。

就让我们,从此作别。

希望你好好的,不要着了烈天逸的道儿,虽然这个,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祝玉竹突然在我耳边道:“周姑娘,你必须快一点离开大煌。”

我诧异道:“为何?”

祝玉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我的手,我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对于她,我还是心有忌惮。

祝玉竹叹口气:“对不起,上一次是我不对,后来我听陈掌柜说了一切,发觉你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一种人,而且后来我翻看家中留下的古书,发现当年烈焰先祖留下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这跟烈焰有甚么关系,疑惑地看着她。

“烈焰先祖说……”祝玉竹认真地看着我,“若是有人身上有一件奇怪的,黑­色­的,可以­射­出具有巨大破坏力弹子的金属武器,祝家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那个人。”

今天到此

女王的提议1

“烈焰先祖说……”祝玉竹认真地看着我,“若是有人身上有一件奇怪的,黑­色­的金属武器,祝家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那个人。”

我登时明白了,原来烈焰生怕在他之后的穿越人会遇见麻烦事,便留下这样的叮嘱,也是用心良苦了。

根据他之前对于这把枪的种种安排,几乎不会有什么意外,拿到枪的人必然就是同样的穿越人无疑。

可是,祝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手上有枪?

我疑惑地看着她,祝玉竹脸­色­微微一红:“其实我在那一天和周姑娘会晤时,就注意到周姑娘袖口藏有东西,形状很奇怪……玉竹一向观察力很强,当时虽然留意了,却并不曾特别关注。后来发现烈焰先祖留下的话语,想到姑娘竟然能够吟出烈焰先祖的句子,便猜测姑娘有可能是烈焰先祖交代之人,于是这几天,我一直在偷偷打听姑娘的消息。”

事情原来如此。

“那么,刚才我对空鸣枪,你看见了?”

祝玉竹点头:“周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甚么人,可是你受玉竹奚落竟然不忘帮助玉竹,我深表感激,也认识到那一日玉竹所说的话太浅薄,希望周姑娘能够不计前嫌,这一次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你。你可知道,我从爹爹那儿听见风声,睿王已经有所行动,你留在大煌十分危险,皇上也无法帮助你——”

我冷笑:“也许他根本就不愿意帮助我吧。”

祝玉竹道:“皇上现在也不得以,以后周姑娘你会明白的,但是听玉竹一言,你千万要离开大煌,也不能回你的­精­绝城,一定要离得越远越好!”

我一阵迷茫,苦笑道:“我能去哪儿呢?”

祝玉竹神秘地笑了笑:“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

我讶异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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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座小小的庭院外。

女王的提议2

马车停在一座小小的庭院外。

祝玉竹看看四下无人,拉着我进去,里面环境清幽,竟然是别有洞天。

房内灯火通明,坐着一位气质非凡,艳丽逼人的美人。

竟然是朱迪!

我与她一段时间不见,还以为她已经回国了,此时能够见面,不免十分激动:“女王,你怎么在这儿?”

朱迪看了看祝玉竹:“我是过来和祝大小姐谈生意的,她告诉我,你正处在危险之中。”

我此时再也不能怀疑祝玉竹的好意,想到终于能够和她解释清楚误会,不免有几分欣慰。

看来这世上很多怨念其实都是出于误会,只要基于坦诚相待的态度,很多路人都能成为朋友的。

可是,连祝大小姐都能够了解我,为和烈君绝不能呢?

我不禁黯然。

朱迪凝神看着我,眉目之中,似乎还有当日那‘波斯猫’的潇洒之气:“周姑娘,我再次请求你来我国做财政大臣!“

我这才想起那一日在朱铃闺房的桌子底下,朱迪对我提出的要求。

之后朱铃远嫁萨摩国,朱迪回国,这一事情便再也没有提过,我原本以为是朱迪所开的一个玩笑。

笑了笑:“女王陛下,我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做你们这么机要的职位不好吧。”、

朱迪的表情却很坚定:“周姑娘,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诚意,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是我一直想要对你提出的建议,从那一日你和我逛街的时候提出的那种如何振兴媒人铺子的主意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罗罗国所奇缺的人才。”

我抹了一把汗:“我是有一些歪主意,但是财政大臣……这么重要的职位,女王陛下应该任命一位亲随才好。”

朱迪淡淡一笑,扬眉道:“外举不避嫌,内举不避亲。”

我不禁有些佩服这女子的气概,心中却是有些黯然:“女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罗罗国……毕竟还是太远了。”

女王的提议3

我不禁有些佩服这女子的气概,心中却是有些黯然:“女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罗罗国……毕竟还是太远了。”

朱迪诚恳地看着我:“我听说,周姑娘最近遇见了难以化解的危机,不如先暂避一段时间的好,这样等到事情理清楚了,再回来也不迟——我不会强迫周姑娘加入我国国籍,只需要周姑娘用你的聪明才华帮助我走出困境,朱迪便感激不已。”、

我不免失笑:“女王你将罗罗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多种出口产品都赚取了大量利润,朝廷那是大大的有钱,加之民心也很齐心协力,对女王你也是十分尊重。你还有甚么困境?”

朱迪微微叹了一口气:“治理一个国家谈何容易,虽然民众生活尚算富裕,但也未必没有别的不满。而且这几年来,为了阿铃的事情,我已经疏忽了很多事情,现在朝中也有危机,传言外交大臣索菲亚里通外国……一言难尽啊。”她美丽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疲惫,“周姑娘愿意来帮我一把么?”

我心中一阵怜惜:“也许女王应该找一个强健的肩膀依靠吧,你看,朱铃公主现在做了皇后,嫁给了心爱的男子,不也是过得很幸福么。”

朱迪微微一笑:“与我私人的事情相比,我永远是将我罗罗国放在第一位的。”

我苦笑道:“也许女王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女子若是在事业上十分用心,总会得到一定的回报,但若是感情的话……也许付出再多,也不一定又用。”

朱迪瞳中有淡淡了解:“我听说了一些。其实周姑娘未必需要这么想,你和大煌陛下之间感情深厚,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我惨然一笑:“就算是误会也没有用的,女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朱迪道:“周姑娘的­性­格太过刚烈,在感情上不一定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不要这么死脑筋,可是没办法,就是改不了。”

女王的建议4

朱迪道:“周姑娘的­性­格太过刚烈,在感情上不一定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不要这么死脑筋,可是没办法,就是改不了,后来想通了。如果改了那就不是我了,勉强强求也就不是我的东西,既然不属于我,勉强又有何用呢。”

朱迪叹息:“可是周姑娘你对大煌的陛下一片深情,我看了也不忍——”

我笑得很无奈:“是的,我很爱他,但我和他之间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就算是一场误会,我心中也永远有­阴­影的,他找了别的女人,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是陷害,我都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既然这样,倒不如潇潇洒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也希望他能够有自己的生活。”

朱迪点头道:“其实,周姑娘你的­性­格跟我很像,我也不强求你,你自己好好做决定吧。”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鬟跑过来,表情慌慌张张道:“大小姐,大小姐!”

祝玉竹从屏风后面转过来,依旧冷静:“怎么了,这么慌张?”

那丫鬟道:“刚才我听打更的王大哥说,皇上刚下了一道圣旨,全城追捕周大小姐,悬赏五千两银子呢!”

我叉腰一笑:“没想到老娘这么值钱。”

祝玉竹叹息道:“周姑娘,事情到了如今,你必须要做决定了,我看这事情不单纯,未必是皇上的意思……”

我凝神想了想:“女王,我跟你走。”

朱迪倒有些不敢相信了:“周姑娘,你要想好。”

我垂眉,泪盈于睫:“我已经决定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不是说吗?命运跟被强X一样,既然不能反抗,就只有接受它。”

“要不要再让我想办法,以外交手段见一见大煌陛下,看看他的意思?”朱迪看我的表情,心有不忍。

我摇头:“现在情势难断,说不定你连烈君绝都见不到,我们还是走吧,祝大小姐,谢谢你的帮忙,我会一直感激你的。”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1

我摇头:“现在情势难断,说不定你连烈君绝都见不到,我们还是走吧,祝大小姐,谢谢你的帮忙,我会一直感激你的。”

祝玉竹伸出手,脸颊微有羞愧:“能够结识周大小姐这样磊落重情义的女子,是玉竹的幸运。”

我握了握她的手:“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是不是?等到我的生意再做过来,你一定要做我的代言人哦。”

祝玉竹眼眶微红:“希望这一边的形势早些稳定下来,希望皇上能够早一点将你接回来!”

我心中想,也许他就是来接,我也不回来了。

我无法接受有过­阴­影的感情,我无法再想象一次他拥抱着那个若月的样子,想一次,我的心就好像被剜出一万个血洞,无法填补。

我是个偏执狂、自虐狂,别扭非人类。

但是此时不是逞强斗气的时候,我也无谓再令她们担心,便笑一笑:“希望吧。”

祝玉竹办事果然妥帖,在全城大搜捕之前,我和朱迪已经乘坐女王车驾离开了京城。

她一直反复地叮咛我,一定要回来。

我只是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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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煌王朝的律法规定,邻国王室的车驾是可以豁免检查的,这一点,想必也是烈焰引用的现代法律。

他不知道,几百年后,这一条帮了我大忙。

我不说话,在漆黑的车厢中,感受着车轮往前隆隆地转动着,就好似我的命运之图,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再退回去的余地。

别了,皇宫,别了,京城,别了,烈君绝。

我能够和你相识,相恋,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事情。

虽然我小肚­鸡­肠而且嘴巴恶毒,但是我也明白,你对我的爱,或者可以说是‘曾经对我的爱’,是没有一丝杂质的。

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是我的影子。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2

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

江山,皇权,变乱,­阴­谋……

这一切,已经将你和我,隔了太远。

事到如今,我必须走,我走了,你才能做好你自己,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我在这里,万一落到你的敌人手上,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再见,我会永远记得和你度过的每一个美好的,带着露水和花香的早晨;我会永远记得你为了我甘心冒生命危险,做过的每一件事;我会永远记得你对着我,赖皮撒娇的表情,我会永远永远,将它们放在我心口最珍贵的地方。

但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也许你正在洋溢着龙蜒香气息的暖阁中,和那位绝世美人肌肤相亲。

也许你听说没人找得到我,用我习惯的暴怒发飙来迎接这个事实。

也许你另有图谋,其实,你的心思,我还是无法真正猜透的。

但无论如何,这一刻,在漆黑的夜­色­中,我是多么思念你。

此后,每个幽然的夜,还有夜莺,在你窗前飘渺地唱着歌谣么?

曾经,徘徊在我为你抚弯的眼角眉梢,那些温暖缠身的气息,谁曾用心一丝一弦地品味?

此后模糊的你的容颜,还能有那一日的天真若孩童么?

原来还以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从懵懂无知到踏过生关死劫后才明白,其实是一直都不曾清楚过。

那样的迷茫不知,也有可能,是因多少年后始终两手空空。

爱过,只剩灰烬。

泪水,不知不觉落了满脸。

我说过很多次,我的直觉一直很敏锐。

那么,我现在的直觉就是,我会和你分别,后会无期。正如我一直害怕的那样。

穿越千山万水,穿越荒漠与灌木,穿越所有悲伤快乐的记忆,穿越大好河山,万顷碧波。

这是我离开你,离开我自己的路途。

再说一次,我爱你,再见。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3

这是我离开你,离开我自己的路途。

再说一次,我爱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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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月光冰冷地映照在象牙白的帷幕上,男子从梦中醒来,黑发黏湿,全身颤抖,双目流露绝望的气息。

似乎他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而且再也无法寻回。

此后,不论得到了什么,都将味同嚼蜡。

身边妖媚若海妖的女子朦胧地眯了一双银­色­瞳子,伸出双臂搂抱着男子强壮的肩膊。黑发如藤蔓,媚眼如丝:“皇上,你在喊谁不要走?”

烈君绝黑发散了满枕,从噩梦中凫水一般醒来,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这个梦中,有一个他最在乎,比失去生命都还要在乎的人,离开了他。

远远地,去向遥远的彼方。

带着满心的失落,和绝望。

可是,他却无法留住那个人。

烈君绝下意识地微微推开怀中的女子,细心回想着梦里那个人的模样。

可是,他却完全无法想起来。

一点也想不起来。

只觉得,梦里那一种伤心,就好似用不是很尖利的刀刃,在锯着自己的心口。

若是利刃,断了,也就断了。

可是那种将断未断,最是叫人痛苦。

在一片白雾中,那个人离开了。

可是,她是谁?

烈君绝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左思右想,还是无法想起那是谁。

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记忆似乎被划出一个巨大的洞,那个洞里面是黑暗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可是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儿有他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人,是谁?

若月不满地娇吟了一声:“皇上,您做了噩梦,就不理臣妾了,让臣妾好生伤心~”

烈君绝看着眼前这绝­色­美人,她的肌肤就好似玫瑰花瓣,双眼带着海洋的宁静,的确完美无缺。

他忘记了她1

烈君绝看着眼前这绝­色­美人,她的肌肤就好似玫瑰花瓣,双眼带着海洋的宁静,的确完美无缺。

他清晰地记得,这个女人是前一天晚上由碧落海进贡来的,在月光下闪耀若珍珠。

他一看就很惊艳,立即赐封她为月妃。

但是……

那一晚,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

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就在他敕封这个月妃之后,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似乎还有那种感觉,在他的喉中回荡。

是对谁而说的?那人是谁?那人可有伤心哭泣?

为什么???

为什么????

朕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还是朕的记忆,真的被抹杀了?

若是真的,那是谁做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巨大的恐慌攫住他的心,他突然觉得怀中的美人看起来面目可憎,那微微开启的,丰满多汁的­性­感嘴­唇­,突然变成了魔鬼的需求。

他冷冷地站起身来:“月妃,你先回去吧。”

若月眼神一黯,却并没有反驳什么,顺从地站起身来,披上珍珠白­色­的白袍,悄然无息,如同一个水泡一般地离去。

她行走在地上,就好似游荡在深海中,姿态优雅,没有一点声音和波动。

烈君绝依旧懊丧地坐在华丽的床榻上,双手狠狠按着不停跳动的太阳|­茓­,喉中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呼。

但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呼唤的是什么。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好似,自己对于自己,都是一个陌生人。

他想要发火,甚至想要杀人。

可是那是为什么?

————————————————————————————

若月如同一个水泡一般行走在黑暗里的宫殿中。

她长发幽幽飘起来,掩盖了秘密的对话声。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出来:“怎样?”

他,忘记了她2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出来:“怎样?”

若月的声音很飘忽:“他关于那女人的记忆明显地被抹杀了大部分,但还不完全。”

一张清俊斯文的面孔在月光下缓缓被勾勒出来,有种浓墨重彩的奇异。

那是鸿鹄。

是烈君绝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兄弟鸿鹄。

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就好似月光下冰冷的海面。

他淡淡地弯起嘴角道:“看来‘忘却蛊’还是很有效的。”

若月谄媚地一笑:“圣使者的计谋果然好,前一晚迷乱了烈君绝的思维,出言气跑了那女人,后来又假传圣旨全城搜捕,那女人想不跑都不行了。昨晚又以最大剂量下了‘忘却蛊’,想必再过两天,烈君绝就会完全忘记那个女人,我们控制他的计划就初见成效了。”

鸿鹄冷冷地剜了若月一眼:“你可知道本使者最讨厌别人乱猜测我的心思?”

若月赶紧闭口不言。

鸿鹄冷哼了一声:“总之,烈君绝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控制的,我现在只能先把那个女人赶得远远,幸好,那女人的脾气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只要这个女人走了,烈君绝的心思就会慢慢单纯下来,心念已断,也更加容易控制,那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却又不能杀。”

若月嗫嚅道:“可是有一件事,若月不懂。”

鸿鹄冷笑:“你可是不懂为何主人不直接杀了他,取而代之?”

若月脸有点红:“是。”

鸿鹄低声冷笑:“果然。你们鱼人女人就没有几个聪明人,白长了那么美的一张脸。”

若月脸­色­发白,却不敢反驳什么。

现在鸿鹄圣使者的地位仅次于主人烈无殇之下,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完全获得了主人的信任。

主人之前只是以蛊虫控制了他,但鸿鹄圣使者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很快就成为了主人进攻烈君绝的一柄利器,同时也收买了不少人心。

他,忘记了她3

主人之前只是以蛊虫控制了他,但鸿鹄圣使者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很快就成为了主人进攻烈君绝的一柄利器,同时也收买了不少人心。

她曾经想过诱惑圣使者,可是无果。

听说,圣使者苦恋着主人的左护法,碧姬。

但是,谁不知道,碧姬名为左护法,其实却是主人暖床的女人。

这个圣使者,该不会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所以变得­阴­阳怪气了吧。

若月情知自己无法和他对抗,­干­脆就做小伏低,反正现在他也还需要她。

鸿鹄冷笑,抬起她的下颌:“不过你这么蠢也有蠢的好处,太­精­明的人,我不放心放在烈君绝身边。”

若月温驯道:“听从圣使者的吩咐。”

鸿鹄道:“这样还差不多——我提醒你一下,是主人想要杀了烈君绝,可不是本使者,以及睿王殿下的意思。”

若月惊愕地抬起头来:“圣使者,你想反——可是主人给你下了蛊——”

鸿鹄伸出手,手指修长有力,在若月完美如天鹅,柔软光润如丝绸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你说甚么呢?月妃?本使者绝对忠心于主人,若是你敢有半分什么言语,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若月喉中发出简短惊惶的低呼:“我不敢……”

“哼,料定你也不敢,你听好,你只管按照本使者的吩咐,笼络烈君绝就好了,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若月脸­色­有点白:“可是皇上他刚才有点不高兴,一下子就把我推开了。”

鸿鹄脸­色­­阴­沉:“妈的,他肯定还是存着那女人的记忆,不过没关系,慢慢会消失的……若月,你不论如何也要缠着他,过几日我会再从碧落海派几名美人过来,让他无法分出心神。”

若月想了想:“为什么不­干­脆把那女人杀了呢?”

鸿鹄冷笑道:“你能问个稍微聪明些的问题么?谁敢杀周娇娇?主人会把那人碎尸万段的。”

埋藏已久的恨意1

鸿鹄冷笑道:“你能问个稍微聪明些的问题么?谁敢杀周娇娇?主人会把那人碎尸万段的。”

若月张了张­唇­,这下明白了,传闻中主人对那个奇怪女人的迷恋还真不是假的。

这些人的关系,实在可笑——

那个绝­色­的左护法碧姬恋着主人,鸿鹄圣使者苦恋碧姬,而主人却一心想要占有那个周娇娇。

“我们不能让主人知道那女人在哪儿,你明白?”鸿鹄交代,“总之你别的都不要管,好好地享受你的恩宠吧,在其他女人还没有夺走你的地位以前,不要搞鬼,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若月乖顺地一鞠躬:“一定照圣使者的吩咐,若月万死不辞。”

鸿鹄冷道:“知道就好,下去吧,月妃娘娘,明日再想法讨皇上欢心。”

————————————————————————————

看着若月的身影走远,鸿鹄静静坐在殿门口,月光将他的侧影勾勒得很深邃,眼珠中闪现着一闪而过的复杂。

不知不觉,他的眉尖,跳跃着莹绿­色­的光芒。

每一次光芒闪过,他的眉头就轻蹙一下。

那是控制他思想的蛊虫,他能够感觉到它们好似风一样,无所不在地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

一开始,是蛊虫控制了他。

可是,现在,却是他反过来控制那些蛊虫。

那些东西,不过是烈无殇那个变态的鱼人,想要激发他对于烈君绝的恨,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有的那些情义。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原本对烈君绝就有一片­阴­影。

在他如此不遗余力的蛊力作用下,鸿鹄内心的,那个黑暗而巨大的影子,就好似潜伏在海洋底下的冰山,那样一点一点,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他曾经一直在那个人身边,沐浴在他的光芒下。

他是那样的出­色­,万众敬仰,他笑容如同黄金光芒灿烂,地位尊贵无比。

埋藏已久的恨意2

他是那样的出­色­,万众敬仰,他笑容如同黄金光芒灿烂,地位尊贵无比。

他,是他的挚友、主人,他们就好似亲生的兄弟。

可是……

在他平静的表情下,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是只有一点点么?

鸿鹄用手指关节狠狠地敲击着自己的太阳|­茓­,那个他一直不愿意去回想的画面,缓缓地从脑海中脱缰而出。

————————————————————————————

那是一间小小的,简陋的茅舍,青山碧水中,显得格外萧瑟而孤单。

那时的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有着清秀的面孔,已经比一般孩子要高的身材,四肢修长,眼神软弱而慌张。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大约三十岁,面­色­苍白枯萎,额头上敷着一块毛巾,他正半跪在床边上,为了怕那块毛巾不够凉,不断地将它从她的额头上取下来,浸泡在盆中,悉心地铺展好了,又摊好。

女子憔悴地一笑,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鸿儿,对不起……娘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无法熬过去了。”

大滴大滴的泪自他眼角坠下:“娘,你不要乱说,你只不过是受了风寒,郎中已经抓了药,说只要退烧,一切就会好的,娘你不要乱说……”

女子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幼子,眼神带着悲悯:“鸿儿,娘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只是苦了你了……娘没有用,一直没有给你过上好日子……”

鸿鹄再也忍不住,趴在娘枯瘦的身躯上,大哭起来。

娘曾经也是个美人,眉梢眼角还残留着­精­致优雅的痕迹,她曾经是扬州城里殷实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原本也可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她遇见了一个人。

那一眼,让一生改变。

她独自远走天涯,生下他,再也不去回想曾经的一切,就当作那是一场梦。

有的时候,鸿鹄会想,若是娘当初没有生下他就好了。

前尘如梦1

有的时候,鸿鹄会想,若是娘当初没有生下他就好了。

那样娘还是个未嫁女子,年轻美丽,也许会遇见一个能够将真心托付的白马良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但是,娘是那样倔强的女子。

她所做的事,从来不后悔。

娘深陷的眼眶流下泪来:“鸿儿,你怪娘么?将你带来这个世界,却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奔波劳碌,小小年纪,手心都是老茧……”

“不,鸿儿觉得很幸福,只要娘这次能够好起来,我们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

他紧握着娘亲的手,感觉到鲜活的温度一点点流失掉,就好似握着一块枯木,或者一段老藤。

那种看着至亲在面前一点点消失,却无从挽留的恐惧,让他无所适从。

风,从这所破败小屋的四面八方,吹了进来。

就好像要把他细瘦的身体,吹上半空中。

娘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鸿鹄赶紧递上一块白帕,娘咳得全身痉挛,似乎将生命都从这咳嗽声中赶了出去。

鸿鹄拿开帕子一看,鲜血淋漓。

“鸿儿,娘熬不了多久了……”娘亲看着帕子上凄厉的鲜血,脸­色­苍白,却有一种勘破世情的淡然,“你不用安慰娘,其实,这对于娘来说是种解脱,只不过苦了你啊。”

鸿鹄不敢再说话,只能偷偷淌泪。

娘亲又咳了一阵,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握住鸿鹄手腕,眼神无比殷切:“记着,鸿儿,娘死之后,你去找他,找到他,告诉他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会对你好的。”

“不!”鸿鹄小小的脸上却有倔强无比的坚决,“当年是他不要娘,鸿鹄也不要去找他!”

“孩子,你不要那么傻,娘死之后,留不下什么钱财给你,舅舅大伯那边早就和娘亲断绝了关系……他虽然对不住娘,但你毕竟是他的儿子啊,鸿儿……娘给你一件东西,你拿着它,去找他,去那九重宫阙里找他!”

前尘如梦2

“……鸿儿……娘给你一件东西,你拿着它,去找他,去那九重宫阙里找他!”

一块玉璧,已经有些旧了,却被摩挲得一尘不染,仿若一只温柔的眼睛。

鸿鹄将那玉璧攥紧手心里,眼泛泪光:“娘,你放心,鸿儿会让自己好好的……”

——————————没过多久,娘离去了。

娘儿俩不多的积蓄已经全拿来给娘亲­操­办了丧事,总算是不算太默默无闻。

娘亲,默默无闻地活了一世,又离去了。

他每当想起,都会心中刺痛。

还剩下一些,他买了一匹马,不是好马,可是足够他骑到京城。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

京城是繁华的,和从前生活的小镇,真是天壤之别,

可是,他的心头,除了羡慕,还有更多的恨,和悲伤。

他真的要去找那个人么?那个住在九重宫阙里的,世人的皇帝,谁也不知道,在十来年前他微服下江南,遇见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并没有绝世的美貌,却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

谁也不知道,这情根是怎么种下的。

只知道故事的结局,皇帝回了皇宫,带着在江南一度风流的美好记忆,继续他九重天子,万乘之尊的生活。

他甚至没有主动要求那个少女和他回宫,在他看来,能够一享恩泽,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她应该感恩,不应该怨念的。

————————————————————————

而十几年后,这少女已经变成尘灰,而她的儿子,带着他们当年的信物——一块玉璧,来到京城。

鸿鹄并没有进宫,他只觉得那里面的一切,都是遥不可及。

幸而他身材比同龄人高,手脚勤快,又会些粗浅武艺,便在一家小饭馆打工,劈柴,挑水,也能养活自己。

每到晚间,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将那块玉璧对着月亮。

月亮,仿如一只眼睛。

前尘如梦3

每到晚间,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将那块玉璧对着月亮。

月亮,仿如一只眼睛。

娘,你会怪我么?

我没有去找他。

因为,他离鸿儿,太远了,据说他有很多的孩子,在那高贵的皇城里得享天伦之乐,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找他。

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他已经粗通世事,晓得这样闯进宫去,未必能够见到皇帝,反而可能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娘,对不起……

——————————————————————————

就这样怀着忐忑,恐惧和对娘亲的歉疚,又过了四年。

他也逐渐长成为一个俊朗的少年,双目炯炯,一头黑发,高挑身材,虽然才十五岁,看起来竟然有十七八了。

而且他还在京城武馆那里偷师(他没有钱付学费,只能远远地躲在学徒后面看,领悟力不凡的他竟然学出了门道),也算是练成了一身三脚猫的武艺。

日子原本就这样过去,本来没有任何波澜的。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命运的转轮,完全不能逃脱。

有一天,他躲在武馆后面偷师的事情被武馆老板看见了。

那老板是个长着胸毛的彪形大汉,脾气火爆,此时看见有人不交钱偷师,便吹胡子瞪眼地大吼道:“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拿钱来!五十两银子!”

他哪里有五十两银子。

他好似一头倔强的小兽,左冲右突,坚决不给,被团团围住,打得鼻青脸肿。

就当一只脚要踢中他心口之时,突然那些人纷纷停手,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来了一驾马车。

洪湖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华丽的马车,简直就好像是神仙宫阙里面下来的。

马车甚大,金粉描绘着图案,驾辕上飘扬着随风招展的丝罗,拉车的马匹一看就知道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这是谁的马车?

前尘如梦4

马车甚大,驾辕上飘扬着随风招展的丝罗,拉车的马匹一看就知道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这是谁的马车?

众人都看呆了,忘记了脚下的他。

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威严无比的断喝:“给我住手!”

武馆老板从惊愕中找回自己的尊严,冷哼道:“你是什么人?叫老子住手就住手?要知道老子也是京城雄霸一方的——”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似乎卡住了,站在那不动,还张着嘴,好似一只大青蛙。

明眼人一看,从马车车厢里扔出一锭闪闪发光的金锭,直直击在武馆老板那肥厚的胸口上,老板便一口气上不来了。

众人不但惊叹于此人的财大气粗——一锭金锭耶!一锭金锭都够买一间屋子了,更别提区区武馆学费了!

而且,这等身手,一下就击中了|­茓­位,也是世所罕见啊!

鸿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支起半个身子,也看向那个方向。

马车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你,上车来。”

大家面面相觑。

鸿鹄也不可置信——这车内人是谁,他和自己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助自己?

车内人再次道:“上来,不然你会被他们打死。”

不知道被一种什么样的魔力驱使,鸿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土,走上了马车。

马车中端坐着一个少年,虽然只是少年,他的目光却仿如有千钧之力。

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少年,鸿鹄从来没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

他皮肤好似玉雕,鼻梁的线条完美无缺。

最令人叹服的,是他身上的光芒。

如同太阳一般,照耀这个世间。

————————————————————————-

鸿鹄沉吟着,想着,那就是他和烈君绝,第一次见面之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局促地坐在马车中,觉得自己全身都很脏,很破,完全不好意思弄脏了他这么豪华的马车。

前尘如梦5

那时候,他局促地坐在马车中,觉得自己全身都很脏,很破,完全不好意思弄脏了他这么豪华的马车。

烈君绝却对他道:“你不用客气,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记得,当时他极其惊讶地挑眉问:“你为什么选我做朋友?你那么有钱,我只不过是一个饭馆里打杂的而已。”

烈君绝笑了笑,那笑容骄傲而自信,似乎所有被他目光滑过的东西都会镀上一层金边。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的眼光不会看错的,你是一个有出息的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怎样,要不要跟随着我?”

“跟随着你?”鸿鹄抓了抓头,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个英俊而气质不凡的少年,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而且武艺非凡,仅此而已。

“是。”少年完全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不适,他天生似乎就应该是俯瞰世间的,不论遇见怎样的目光,都能够掌控全局,将所有人置

于股掌之上。

“你,你是什么人?”鸿鹄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似乎一片­阴­云涌了过来,遮天蔽日。

心头那个好不容易险些忘却的念头,又蠢蠢欲动起来。

难道这个少年,真的和他是命运的相逢?

少年弯了弯­唇­角,笑得倾国倾城:“我是本朝三皇子,烈君绝。”

——————————————————————————

鸿鹄想起那时候烈君绝的笑,当年那种渺小如尘的感觉,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在他那样骄傲的笑容下,任何人都会觉得只是布景……

——三皇子……

他久居民间,也曾经听到一些后宫的传闻。

当朝太子是大皇子,但资质平平,并不是皇上特别钟爱的类型,而这位三皇子自小就有超凡的美貌,加之天赋出众,无论在文才或是武艺上,都崭露头角,在大煌子民心目中,威望甚高,

可以说,就是大煌的光华之君。

永生,不吐露这个秘密1

无论在文才或是武艺上,都崭露头角,在大煌子民心目中,威望甚高,

可以说,就是大煌的光华之君。

在这四年之中,鸿鹄一直告诉自己,忘记这回事,忘记他的身世,他不妨就做一个饭馆里打杂的,又如何呢?

他不想面对那个抛弃了他和他娘亲的男人,和他的一堆老婆和儿子。

他自小就不喜欢和人争,是个低调温和的少年,现在更加隐忍,沉默,温顺。

他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却明白,很多时候,并不是人上人才好,单纯地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若是娘亲不是飞蛾扑火一般执意跟随那个男人,为他生下孩子,也许,也会平凡却幸福地生活着。

不论发生了甚么,他都不想改变自己的人生,他只想要平安地活下去,娶一个妻子,生很多孩子。

可是,就在面对着这个唤作烈君绝的三皇子面前,他的胸口,突然有一种积聚已久的力量,仿若一个光球,就要冲破他的躯体而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看起来那么耀眼,就好似结合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彩,他执意追求自己想要的,完全不掩饰,所以如蛟龙出海。

任何人都会为他驻足停留,而自己比起他来,又脏,又懦弱,辜负自己的血统,被人踩在脚底下欺负,差一点就送了小命。

他和他,明明是拥有同一血脉。

为什么判若云泥?

那一瞬间,鸿鹄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跟他走吧,你不该只过这样的人生,这个世界很大,你难道不想体会被人仰慕的感觉么?你难道不想拥有自己的理想,难道不想看一看你的生身父亲究竟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

烈君绝坦诚地看着他的表情,期待他的答复:“我也不妨同你说明白,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在宫中处境如履薄冰——我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忠实于我,和我心灵相通,正直,坚决的人,你愿意做么?”

永生,不吐露这个秘密2

烈君绝看着他的表情,期待他的答复:“我也不妨同你说明白,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在宫中处境如履薄冰——我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忠实于我,和我心灵相通,正直,坚决的人,你愿意做么?”

这是多大的信任,多大的期盼,十五岁的鸿鹄,那个时候就明白。

可是,他也明白,那意味着多大的艰险,多危难的处境。

毕竟,他不是太子,他想要做皇帝,需要人帮助。

可是,一种热血,在鸿鹄周身奔腾——我为何要拒绝?难道我怕么?既然他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其实,我也是他的兄弟!

于是,他点了点头。

烈君绝微微颔首,很欢喜,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少年有天然的好感:“你叫甚么名字?”

他说:“鸿鹄。”

——你的兄弟。

当然,最后一句话,被他生生咬碎,吞了下去,

他告诉自己,终其一生,他也不要吐露这个秘密。

他只想做这个少年最信任的谋臣,他的朋友,帮助他,立于天下之巅。

他不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世。

他明白,自己完全是一个黑暗里的孩子,被父亲抛弃了,现在找回来,有意义么?除了被人嘲笑自己和娘亲的悲惨,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还会以为那个皇帝,会记得他娘亲么?

是娘亲太傻了,那个男人是不会记住她的。

从那一刻起,他就下了决心。

他决心永远做,烈君绝背后的影子。

那是他应该的命运,能够帮助他得到天下,已经足够。

——————————————————————

时光荏苒。

好不容易,烈君绝得了皇位。

他和他之间的默契,愈来愈深。

他教会他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和他一起练武,鸿鹄之前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得了名师,立即功力大进,十八岁时已是出­色­的高手。

这秘密,他会终身守护3

他教会他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和他一起练武,鸿鹄之前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得了名师,立即功力大进,十八岁时已是出­色­的高手。

而他的­性­格愈发隐忍,有的时候,甚至会令人觉得过于古板,像个书呆子。

其实,只有鸿鹄知道,他根本没有读过什么书,根本无从书呆子起。

他其实也有着天然的野­性­,但是他将这一切都掩盖了起来。

他清楚,自己的分量,从来不愿意做超出自己能力外的事情,不想承受过多的风险。

很多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已经很不错了。

不想再奢求其他的。

因为烈君绝,他才得到现在的一切,征西军元帅,在朝中的地位。

而且,烈君绝也确实是真心将他当做自己唯一的挚友,和兄弟。

稳定的生活,有朋友,有好酒,已经够了。

先皇驾崩一事,鸿鹄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似乎那个男人,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远远地看过他——那不过是一个被酒­色­侵蚀的老人,虽然脸部线条还残存着年轻时候的英挺,却已经满身松弛的线条,眼神混浊,带着一种已经没有任何锐气的笑容。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个人,就是他的生身父亲么?

就是自己娘亲心心念念,思念了,爱慕了一生的男人?

他配么?

他值得么?

这一刻,鸿鹄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遵照娘亲的话,和他相认。

看他面上的表情,目中的神情,鸿鹄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把一个萍水相逢,春风一度的女人放在心上。

那么一块玉,估计他这辈子送出去了无数次。

若是自己真的跑上来,估计只会受到轻慢吧。

他冷冷一笑,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心底。

————————————但是,这个想法,第一次有所改变,是在他认识了他所动心的女子之后。

烈君绝,我恨你1

但是,这个想法,第一次有所改变,是在他认识了他所动心的女子之后。

其实那个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二人也没有实质的发展,可是自己,却总是念念不忘她,也许这就是前世的纠缠,她的笑语总在他心中。

烈君绝听说对方是个鱼人女子,表现出来很强烈的不满。

那也是,鸿鹄第一次没有那么愉快地遵从烈君绝的意见。

那个女子在他心中萦绕不去,他突然第一次想到——若是他做了这天下的主人,就可以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子,生活在一起。

但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他依旧将烈君绝当做他的挚友。

是的,自己是他救下的,不该有这种想法。

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去背叛自己最信任,也是最信任自己的朋友呢?

————————————————————————

可是,为什么,当烈无殇将蛊虫种植在自己的身体内之后,他的整个思绪,完全改变了。

特别是,他看着那个他迷恋的女子,一见钟情的女子,她曾经说自己的名字叫做绡儿。

她曾经是那么柔弱,倚在他的怀中,泪珠断线珍珠一般的掉落。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那都是假的,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碧姬,她是烈无殇的左护法,最忠实的情人。

那张脸依旧那么美丽,却带着邪恶的气息。

邪恶……鸿鹄突然笑自己,究竟这世上,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烈无殇,他原本美好的家国被灭了,成为了一群无根,幽魂一般的鱼人,他们世世代代的仇恨,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而烈无殇为了复仇,牺牲了许许多多人,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碧姬,为了帮助她此生最爱的男人,不惜献出一切,作为诱饵,钓自己上钩,又是正义还是邪恶?

而烈君绝,这个光华之君,也不能逃脱。

烈君绝,我恨你2

而烈君绝,这个光华之君,出生以来就沐浴着太阳一般光辉的男子,为了获得帝位,利用了自己兄长的弱点,取而代之,登临大宝,又是否是邪恶的呢?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呢?

就好似自己,一直忍受了那么久,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过来,挨过打,受过唾沫吐在脸上。

现在虽然是大元帅,可还是随时要听命于烈君绝,甚至要充当他和他的恋人的“联系工具”。

他原本是觉得没有什么,就当作是游山玩水。

可是在蛊虫进入血液的一刻钟,他突然双眼血红!

为什么?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我和你,是同宗的血脉!

你的母亲也不是甚么高贵的皇后,说起来,你并不比我高贵太多!

可是为何,你却总是让我做你的陪衬?

难道你没有想到,我并不是你的工具,你的马匹,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的感情么?

只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让我跑腿,去千里沙漠?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我的私人生活么?

为什么我的感情,得不到你的尊重?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你真有将我当做兄弟?

——烈君绝。

——不,是这世界。

欺骗我的。

亏欠我的。

我都要还来——!!!

双目合拢,再睁开的时候,瞳中已经有血红的利芒。

碧姬的声音,得意地在他身边飘荡:“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从。”

鸿鹄冷笑,却是毫无表情,机械地道:“是的,主人。”

碧姬欣喜不已,赶紧以比翼鸟汇报给烈无殇。

她那种讨好的口吻,暧昧而温顺的语气,令他快要发疯了。

他紧紧地咬着牙齿。

在心底,一字一句地发誓。

终有一天……

我会让这一切……

都属于我!

没有人再能够忽略我的存在!!!!

烈君绝,我恨你3

此刻,月沉夜深,鸿鹄缓缓地从空寂地宫殿中走过,淡淡地笑了。

黑发,轻轻飘在他白皙清秀的面颊上。

————————————————————————————

烈君绝,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

你活着,是我对付烈无殇,烈天逸最好的一着棋。

当然,还有那个周娇娇……

她不知道,在她饮下我那一晚敬给她的那杯酒的时候,胜负已定。

她是个最难缠的对手,他十分清楚。

她的大胆,机敏,细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特别是她对于烈君绝的爱,是他最为忌惮的。

而且,他又不能杀了她,目前的自己,还不能和烈无殇整个闹翻。

所以在那一杯酒里面,除了克制她内功的毒素,他还下了一种奇妙的蛊虫,这是他在烈无殇那儿半年的时间内,得到的最大收获之一。

这种蛊虫暂时还没有人给它取名,但是鸿鹄认为可以取名叫做‘疑蛊’。

下了此蛊之后,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可是有了这种蛊毒在血液中,寄主就会特别容易怀疑别人,特别是自己重要的人,心智被动摇,再也不能一往无前。

而且,也会被扰乱本来正常的思维,变得无所适从。

但这东西毕竟没有在其他人身上试过,但鸿鹄这一次下了血本,在那一夜,给周娇娇的酒杯中间,下了不少分量。

可惜,她那一晚和烈君绝闹别扭,早早就跑掉了。

不然,她还要喝下去更多。

周娇娇……

不论怎样,就算你有再坚强的心,也必然会受这‘疑蛊’的影响。

第二日,烈君绝受到酒中毒素影响,不但轻易地接受了若月,而且在周娇娇面前上演了一出花好月圆的好戏。

实在是太顺利了。

鸿鹄几乎要狂笑。

原本就十分担心烈君绝对自己心意的周娇娇,加上疑蛊的作用,果然气得掉头就走。

女儿国!活生生的女尊天堂1

原本就十分担心烈君绝对自己心意的周娇娇,加上疑蛊的作用,果然气得掉头就走。

烈君绝在药力作用下,又‘不多不少’地补充了几句,伤害了她。

鸿鹄有把握,她一定会怀疑烈君绝对自己的感情。

虽然她很爱他,可是女人,总是很容易受伤的。

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喜欢胡思乱想,何况眼前证据,乃是铁板钉钉,他搂着别的女人,模样暧昧,没有任何女人受得了。

疑蛊,就是要你怀疑,怀疑到最后,就是决绝。

果然,她走了,被那个女王带走了,也好,带的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烈君绝……

若是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会不会当日就不要救下我?

可惜,你太天真,又或者,是我太执着。

可是,不管那么多了,你能拥有的,我也能。

我没有能够令那个先皇,我的亲生父亲,认下我,没有能够让九泉之下的娘亲欢喜,让她少受些痛苦,但我总能笑到最后,笑得最好。

烈君绝,也许你会恨我,会觉得我一直都在伪装,都在欺骗,背叛了你的信任。

可是,这世上真的有绝对的正确么?请你告诉我,作为皇室之后,你有你的野心,烈无殇有烈无殇的野心,而我又为何不可以?

皇室后裔,原本就是自相残杀的。

鹿死谁手,还未决出胜负。

我,拭目以待,

——————————————————————————

西域。

罗罗国。

果然,属于女人的地方,整体感觉就是不一样。

罗罗国的都城赛珊城面临大海,风景极佳。

空气似乎都比较清晰,天空特别蓝,就连飞过的鸟儿,羽毛也格外美丽。

这儿的建筑几乎都以白­色­为主,穹顶,墙壁上镶嵌着大块彩­色­的琉璃,组成各­色­各样的图案,那种感觉竟然有些好似我所处的时空巴洛克风格。

女儿国!活生生的女尊天堂2

这儿的建筑几乎都以白­色­为主,穹顶,墙壁上镶嵌着大块彩­色­的琉璃,组成各­色­各样的图案,那种感觉竟然有些好似我所处的时空巴洛克风格。

栅栏是以铸铁铸成,多半做成玫瑰蔷薇花图样,大方悦目,每一间房子都好似现代的咖啡屋。

小资啊,浪漫啊,爽啊。

我不禁啧啧称奇:“女王啊,住在你这样地方的女人,都是公主吧?”

朱迪笑吟吟地看着我:“你想住,我可以找一间最豪华的给你。”

我叹气道:“可惜没有心仪的男子住在一起,再美的风景也少了些颜­色­。”

朱迪笑道:“我们的女人可不是像你这样想的,她们的生活过得自由自在,若是缺男人了,就去外城下面三条街随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类型,可以带进来小住,但是居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否则一律赶出门。”

我再次打了个颤:“那你们这儿的鸭子也太没有地位了,都不能包养的。”

“鸭子?”

我嘻嘻一笑,摊手:“鸭子就是你们这里服务女人的男人啊,又叫牛郎,先生,叉叉叉。”

“那包养,就是花钱长期……那啥了?”朱迪果然聪明,美目盈盈一笑。

“是啊,以前我看到的都是男的包养女的,在你们这儿都反过来了。”我咂着嘴。

朱迪按按太阳|­茓­:“男女本来就平等,既然其他地方男人可以养女人,我们的女人自然可以玩儿男人。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我国的正式成员,能够给他们赚钱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绝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反攻。”

我心想你们这个活生生的女尊国估计也没有人敢攻,突然看见右边一个广场上,一群女人正在那儿举着牌子振臂高呼着什么。

我问朱迪,朱迪淡淡道:“最近臣民们不满乌兹国老是试图进犯我边境的荒漠,在向我施压呢。”

——————亲亲们不要急,我保证下一周一定完结……额,可怜的娇娇和绝就多遭受点罪吧,阿门

我要找个男人玩玩1

我问朱迪,朱迪淡淡道:“最近臣民们不满乌兹国老是试图进犯我边境的荒漠,在向我施压呢。”

“挖,随便一个臣民就可以示威,这儿还真是民主。”我惊呼。

“一直都是这样啊。”朱迪淡淡笑,“我一直都给所有人平等进言的机会,随时大家都可以提出抗议,或者给我一个解决问题的时限。我这个女王也是她们的支持才能继续当下来,不过我也很累了,真想休息一下。”

我笑道:“女王同志,别太辛苦了,小心累出鱼尾纹。”

朱迪苦笑:“我累出什么纹也没有关系,倒是你可不能少了一块­肉­,不然以后你们皇帝会拿我好看。”

她突然又提起这件事,我好不容易试图忘却的心事又被勾起。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最后,还是定在冷酷的那个点。

朱迪道:“一会儿我们到了宫城,就飞鸽传书,通知大煌陛下你已经安全抵达,可好?”

“没有必要吧,人家大概正和新欢打得火热呢。”说着,心里一紧,又想起那个美女的模样,真是倾国倾城,叫人自惭形秽。

“那总也要和他说一声的好吧。”朱迪坚持,“不然,他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找起来也不方便。”

我坐定,嚣张地一笑:“女王阁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如果你真的有心去找一个人,万无找不到之理,所谓找不到,不过不去找罢了。既然他不来找我,我巴巴地送上去又有什么意思?去贴他的冷ρi股?我还没有那么低三下四。”

朱迪沉吟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勉强,反正祝大小姐那边已经答应随时有情况传给我们,那么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子,最近看你那么憔悴,我也过意不去啊。”

我翘起二郎腿,嘻嘻一笑:“若是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去你们的什么下三街找一个英俊强壮又懂得哄女人开心的那个什么过来陪姐玩呗!”

我想找个男人玩玩2

我翘起二郎腿,嘻嘻一笑:“若是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去你们的什么下三街找一个英俊强壮又懂得哄女人开心的那个什么过来陪姐玩呗!”

朱迪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害死我啊,还要去勾栏找男人,这事情只要传到大煌陛下的耳朵里,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不屑撇嘴道:“难道只准丫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晚晚做新郎,不准老娘找个男人玩玩?女王你刚才说了,男女是平等的,他能玩,我也能!NOTHINGIMPOSSIBLE!”

朱迪笑:“周姑娘你想找乐子我不会阻拦你,自己去找吧,凭你的聪明才智肯定不成问题,只是不要说是我的主意,本王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眼珠一转:“女王你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我怎么觉得你和一个人很像。”

“什么人?”她果然来了兴趣。

我想了想,一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心血来潮,又突然觉得这个媒还是做得的,便深思熟虑,谨慎地道:“就是你们不远的风驰国的国王风无涯,那家伙也是又­精­明又会做人,长的也不错,女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朱迪瞟了我一眼,啼笑皆非地道:“说来说去,周姑娘你是要给我做媒?”

我道:“一般的媒我是不做的,我总觉得女人不是一定要嫁人才能活——只是女王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看了也不忍心,找个人欺压一下难道不好?”

朱迪哈哈一笑:“风无涯那个人我也不是没听过,­精­明谨慎,从不做不利于自己之事,要我骑在他头上,你觉得可能吗?‘

我嘻嘻笑道:”那也未必不可能,女王你是个典型的御姐,你们强攻强受,倒是天生的一对。“

朱迪眨了眨眼,挑起邪魅的笑意:“御姐是什么?”

我指着她的额头道:“御姐就是像你这样——有钱有貌有身材还有­性­格,牛逼无比,一般男人看不上,动不动还要调戏小妹妹!”

我想找个男人玩玩3

我指着她的额头道:“御姐就是像你这样——有钱有貌有身材还有­性­格,牛逼无比,一般男人看不上,动不动还要调戏小妹妹!”

她爽朗地大笑:“不错,不错,这个称号我很喜欢。不过,不许乱冤枉人啊,我什么时候有调戏过小妹妹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还说呢,那个时候你女扮男装,可是把我调戏得不行了!”

哼,这个家伙,可惜生在了古代,要是活在21世纪参加不论是超女还是快女还是花儿朵朵,肯定都是冠军命,哪还有曾哥什么事……

朱迪眯了眯眼,眼中眸光流转:“是么?看来我以后得多穿男装出门,找回自信了!”

我见她高兴了,赶紧说风无涯的好话:“你看,风无涯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但其实还是不够成熟,属于外强中­干­,还有一颗正太心,有些傲娇有些腹黑,和你是最配的了!”

朱迪摆了摆手,满头黑线:“我说城主大人啊,你还是先吃饭吧,不要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我做媒了。”

发生以上对话的时候,我和朱迪正坐在她华丽的黄杨木大圆桌前面等着上菜。

菜式­精­致,中西合璧,我伸出筷子,朝着一块我一眼就看中了的烤得浓淡适度,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牛­肉­夹过去——

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喉中涌起一股不适!

就好似胃在腹中不听话地翻滚,从食道往上都开始抽搐,手一抖,牛­肉­掉在桌上。

朱迪蹙了蹙眉,看着我道:“你怎么脸­色­那么不好?”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刚才我高谈阔论,并没有一点儿不适,却怎么看见那我平时最喜欢的烤牛­肉­时突然不对劲了?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不想吃油腻的东西。

朱迪道:“难道我们这儿的菜式不合口味?不然我让人做些清淡的过来。”

可是,就是清淡的过来了,我依旧完全没有食欲。

你是不是有喜了?1

可是,就是清淡的过来了,冬瓜白玉汤,蟹黄豆腐,清蒸鲫鱼,我依旧完全没有食欲。

不论筷子夹起什么,只要食物的味道,特别是鱼腥味扑面而来,我就烦闷欲呕,头晕脑胀。

太奇怪了,我以前很爱吃鱼的啊。

最后只好喝了些玉米粥,斜斜地倚在松软的靠背椅上。

自己也觉得奇怪,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差的啊,这穿越过后的一年来,什么苦没受过,什么仗没打过,怎么会只是因为一点水土不服就挫成这样子?

真是时也,运也。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这个周大胆,牛逼无比的大姐大,也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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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给我端了杯热水,我勉强喝了些,觉得稍微有了些力气,但还是不能吃下东西,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难道因为我今天说了要找个男人玩玩,受到了报应?”

朱迪突然面­色­一变:“周姑娘,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了?”

“啊??????”

听见这两个字,我整个人跳了起来。

语无伦次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我……我……”

越说心中越是没底,想来想去也不记得上一次大姨妈是甚么时候来的,记得貌似是在­精­绝城中,那一次还把烈君绝气得够呛。

可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日日奔波劳碌,好像过了一个半月,或者是两个月,完全无法想起来。

可是,的确……

在那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来过大姨妈……

我整个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手掌贴在小腹上,小腹还是很平坦,最近劳累得很,整个都瘦了,完全没有里面有娃娃的痕迹啊!

不可能。

不可能。

我的背后都被冷汗湿透了。

怎么会那么背?

你是不是有喜了?2

我的背后都被冷汗湿透了。

怎么会那么背?

我上辈子没做好事?

在我决定要离开烈君绝,展开我自己的新生活之后,我怀孕了?我有了他的娃娃?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本来就很怕娃娃,总觉得自己还没成熟,还是个娃娃哪,(上帝保佑,原谅我这种自恋的想法吧……)

而且,我要拿这娃娃这么办?

这里可不是现代,只要少少花几百大元就搞定了,而且到处都有“安全无痛,就当是睡了一觉”的广告,现代的麻醉药也比较可以信得过。

可是这里是古代啊,古代准不准把娃娃打掉?或者会不会痛死我,大出血,挂了啊?

生下来?更不要了,我不会教养娃娃啊,它一哭,我就想把它扔出去……

我再次陷入整个癫狂状态中……

我不要娃娃啊,娃娃的爹都找了别的女人,说不定正在花前月下颠鸾倒凤什么姿势都有,就把这种苦难留给我,以后我要怎么和娃娃解释?

不行,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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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看我一副抓狂的模样,也只能安慰道:“周姑娘你别急,也不一定就是有了,不然我请一个御医来看看。”

“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朱迪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不行?”

“我觉得不踏实,不靠谱。”

其实我也很难说明那种不踏实的原因,只是觉得若是御医没有来看我还可以拖一天十一天,要是医生一来了,确定了有娃娃,铁板钉钉,那可就是逃不鸟了,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哎呀,周娇娇,你别鸵鸟了,逃避现实了行不行,你还以为娃娃在肚子里休眠啊,娃娃是会长大的,会把肚皮撑得滚圆滚圆,你以为不查就不会出来了?你太傻太天真了!)

朱迪看我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叹了一口气:”那你先休息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你是不是有喜了?3

朱迪看我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叹了一口气:”那你先休息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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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

如同地狱。

我为了证明我没有娃娃,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特意叫了一大堆吃的,都是我最喜欢的.

什么红焖猪蹄,什么板烧牛­肉­,什么剁椒凉拌土豆丝,什么鹅肝,什么水晶鸭掌,什么桂花莲子绿豆……

但是……

吃什么,我吐什么。

每当我用尽蛮力地将这些食物塞进胃里,它们就好像和我有仇一样,在我的肚子里面集合,闹腾,造反。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冒出好多泡泡来。

我捂着肚子不敢呻吟,怕惊动了朱迪,心中越来越绝望。

可是,无论我怎么忍,最后还是会狂吐一气。

就好像我的身体里面,设定了一个吃啥吐啥的程序一样。

吐得我脸­色­发白,嘴­唇­起泡,四肢发软,头发散乱,整个一个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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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朱迪已经被我吐到毫无办法了:“我看,我们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

我哭得猪头一样:“不要啊——我不要有娃娃——呜呜呜呜呜呜——娃娃很讨厌的——有了娃娃我什么也不是了——我怕——”

朱迪叹了口气,帮我理了理散乱的发丝:“你这傻丫头,你就算是有了娃娃怎么能算什么也不是呢?你是孩子的母亲啊,正在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可是烈君绝丫的不要我了,我要有了他的娃娃,就是我亏了,呜呜呜呜,我亏大发了——”

朱迪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们皇帝哪有不要你啊?你看你走的时候他还来追,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

我又擦了一把鼻涕,把朱迪豪华的床单擦得脏兮兮的。

你是不是有喜了?4

我又擦了一把鼻涕,把朱迪豪华的床单擦得脏兮兮的:“他找我有个鸟用啊,现在他都找了别的女人了,难道他想要我和其他女人跟他3P,他想得美啊,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了,以为女人是围着他们转的——我CAO,不就是多长了一个器官吗,牛个毛啊……我恨啊……NND,我想一脚踹死他……”

“也许他是有苦衷的。“朱迪只能没话找话地安慰我。

“苦衷,苦个毛啊,我最讨厌听见什么苦衷苦衷了,那都是男人的狗屁谎言,用来骗人的——能够有什么苦衷啊,难道别人拿着枪对着你的脑袋让你娶别的女人了,让你XXOO别的女人了,不XXOO就把你阉了?你对着别的女人能够XXOO起来就说明你心里不专一了!!!”

我说的越来越彪悍: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下半身思考,NND,说出来的话就是放P,自己爽了就忘记了,留女人来受苦,这是什么世道啊~~~~!!!!!如果我是上帝的话我一定要让男人也要生娃娃,要尝尝女人所受的苦……死老天,你要是这一次要玩我,我就拿枪打破你!!!!”我整个愤怒了。

朱迪看着我发飙涨红的脸,叹口气:“不论你和他结局怎样,起码这个孩子是你们最相爱的时候的结晶,你能不能换个角度去思考呢?”

我一愣。

她继续道:“至少你们曾经爱过,有过生死相许的誓言,他身为皇帝,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说明至少在当时,他是想要这样做的,以后不论发生了甚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啊。”

“我有什么好羡慕啊,被男人甩了,又还可能有了娃娃,一个单亲妈妈,又没有现金在手,真是弱势群体——”

“不,我觉得你很幸运,因为你曾经深深地爱过一次,用尽生命,那样用力地去爱,那种两个人要燃烧在一起,成灰也一起的感情,是我此生不可能有的了。”

我要把这个娃娃生下来!1

“不,我觉得你很幸运,因为你曾经深深地爱过一次,用尽生命,那样用力地去爱,那种两个人要燃烧在一起,成灰也一起的感情,是我此生不可能有的了。”

朱迪说的很认真:“我多羡慕这样的感情,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好,拥有过,总好过一片空白,改日到了黄泉路上,喝孟婆汤,都没有什么好忘却的。”

我听出她话语中遗憾和伤感的味道,突然想起那一日朱铃所说的话:

“姐姐总是想要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可是姐姐啊,人的心是会变的,你愿意永远守在我们的家园,可是未必我愿意,长久以来看着同样的人民,同样的景­色­,难道你不觉得烦闷么?我实在是倦了……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此生我还有爱上一个男人的美好记忆,可是你什么也没有。”

“大煌的陛下,你难道没有爱过一个人的经验?爱一个人就会为他做任何事,不问代价,如果还要分辨什么是非曲直,那么就不是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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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朱迪的心吧?

是的,她是个完美的女人,有才有财有貌,个­性­也不差,可是没有人敢于爱她。

而她,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爱一个人。

就好像女神一般,凌驾于世间之巅,却无人可诉。

我叹了口气,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虽然现在我想起那一晚,烈君绝拥着那个绝­色­的若月的时候,心还是如同毒虫咬啮一般的痛苦。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痛苦,已经慢慢地,慢慢地淡了一些。

我会更多地回忆起和他的好时光,那些永不再回的好时光,和他斗嘴,吵架,告诉他星座的故事……

也许,因为爱过,所以慈悲。

在我离开他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我再也不要爱了,因为爱,实在是太伤人了。

我要把这个娃娃生下来!2

在我离开他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我再也不要爱了,因为爱,实在是太伤人了。

可是,也许这不过是因为,除了他,我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

我的身体中间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他的名字。

我和他,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早已被他纠缠出曲折的线。

我和他,即使此生再也不见,我也不会忘记他的。

记得他对我发下誓言的时候,那诚挚的眼睛,就好似天上的星星。

那个时候,他是真诚的。

我,曾经愿意为了他去死,留给他自由自在的生活,却为何那么抗拒为他怀一个孩子呢?

我,是不是还不够爱?

、朱迪静静地看着我:“我觉得你们陛下还是爱你的,你也爱他,那么,你要不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静静地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突然觉得有种温暖,延伸出来。

是吧。

也许有一天烈君绝离开了我,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还有孩子,提醒我以前所有美好的一切。

也许,我会告诉他,他的爹爹曾经很爱娘亲,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分开了。

但是,我会很爱很爱我的孩子,会代替他的爹爹给他双份的爱。

只因为,我永远都会爱着烈君绝……

我有多么怨恨他,就有多么爱他……

我突然淡淡一笑,对朱迪道:“叫御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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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来了,是一名四十余岁,相貌慈和的­妇­人,一身青衣。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我的脉,毫不怀疑地道:“恭喜啊,姑娘有喜了。”

要是换在半小时前,我一定发飙了,但是刚才我已经想通了一切,突然变得淡定,微微一笑,语气中竟似夹杂着些欢喜:“他,多大了?”

女御医再摸了摸,微笑道:“两个来月了吧。”

我要把这个娃娃生下来!3

女御医再摸了摸,微笑道:“两个来月了吧。”

“两个来月……”我细细地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两个多月前,就是我和烈君绝陷在烈无殇的地道中,受了他的欢喜蛊诱惑,为了逃脱绝境,我和他……

原来,才过了两个月么?

我有些迷茫,潜意识中间,竟然好似经过了许多年,千山万水,万劫不复。

原来,才两个月。

可见,人类的记忆是多么可笑啊。

和他,整个相识,相爱,相知,许下誓言,生死相许,到别离,决绝,也只用了一年。

可是,这一年,已经几乎是我的一生。

回想起来,有过欢乐,有过悲伤,如同绽放在天际,最璀璨的烟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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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按上小腹,小腹还很平,却似乎已经有一颗小小的心跳,在里面波动着,我不禁悄悄地和他说起话来:“孩子,你两个月大了呢,还有几个月,就要出来,和娘亲见面了。”

御医在一边慈和地笑着说:“看姑娘的情况,大概还有七个月孩子就出来了。”

我突然充满欢喜,七个月,还有七个月。

七个月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不论我如何孤单,千山暮雪,郁郁独行,我都再也不会绝望,不会寂寞,不会软弱,不会害怕。

因为我有了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的孩子。

在这个时代,我是一缕幽魂,我没有亲生爹娘,没有和乐的兄弟姐妹,可是,我要有孩子了,他是我生命的延伸。

我突然觉得半个小时之前我所有的担心和忧虑抓狂,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幼稚,那么的……自以为是。

我的孩子,他会是男生还是女生?

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都会把他当做掌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不知道他会长的像烈君绝,还是我?

我要把这个娃娃生下来!4

不知道他会长的想烈君绝,还是我?

最好是男生像他,女生像我。

这样,即使我和他最终的结局是分离,不能相守,我也有安慰,会让我在以后的路上,充满力量。

因为,我已经再也不是一个人。

朱迪看着我的表情,试探地问道:“周姑娘,你决定——”

我笑了笑,在她眼瞳中看见自己的笑容,突然觉得好久自己没有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张牙舞爪过,HOHO~~~~

我朝她眨了眨眼:“我要生下来!”

朱迪明显松了口气,估计她刚才看我那副抓狂的模样,还以为我一定会选择不要呢。

现在,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光是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就觉得很快乐。

突然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幸福。

即使,他的爹爹,已经不在我身边……

那也没关系。

因为他已经送给了我,最珍贵的礼物。

朱迪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可就不能到处乱跑,头几个月是最危险的,你得好好地给我躺着……”

我吐了吐舌头:“那我会闷死的!”

朱迪怒道:“周娇娇,要是你的娃娃在我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承担不起这责任!我一定将你遣送回大煌,你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我装作恐惧的样子拱手道:“不敢不敢,女王陛下,我一定听你的话!娃娃出来,认你做­干­妈!”

朱迪面上闪过一丝喜悦:“真的么?”

我得意地道:“那当然是真的,有了我这个牛逼无比的亲妈,再加上一个你这样有才有财有貌的女大款­干­妈,我靠,我的娃娃一定牛死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儿!”

朱迪掩口微笑:“好啊,那说定了,既然我是你娃娃的­干­妈,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妹子,你就叫我姐姐,可好?”

我对她已经十分信赖:“好。”

————————今日到此~~~~~~~~~快结文了,请大家不吝留言啊~~~~~~~~~~

我要生下这个娃娃!5

朱迪掩口微笑:“好啊,那说定了,既然我是你娃娃的­干­妈,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妹子,你就叫我姐姐,可好?”

我对她已经十分信赖:“好。”

朱迪笑道:“既然我是­干­妈,那么朱铃那个皇后肯定也不能落下,她就是二­干­妈,好不好?”

我笑道:“还有皇后,就更好了,哇塞,上面有人,牛大发了!”

将手放在肚子上,默默微笑。

那个小家伙,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关心他呢……

他千万要给力啊!!!

一定要比我还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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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无声。

大煌后宫。

月妃端着一盏参汤,默默地走到低头批阅奏章的烈君绝身后。

那俊逸的侧影不知不觉已经消瘦了些许,眼眶下也有淡淡的一圈黑晕……

若月故意将脚步放得很真切,烈君绝却丝毫没有回神的迹象。

若月绝美的脸上露出一种怨恨的颜­色­,很快却又收敛了,仿佛一个描绘得非常­精­美的人皮面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她轻启朱­唇­,喊道:“皇上,也什么,臣妾给您炖了参汤,喝些补补身子吧。

烈君绝似乎充耳不闻。

若月又喊了两遍,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眼神中,迷茫着一种空寂和淡漠。

抬眼看着她,突然下意识地喊出一个字:”娇——”

然而,这个字才从他的­唇­中吐露,便好似会挥发一般,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变成寂静而微小的粉末。

下一刻,他再也想不起自己刚才喊了什么。

直觉的脑海中似乎空了一块,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若月打起­精­神,忽略刚才尴尬的一幕,笑得妩媚温柔无比:“皇上,尝一点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看着她,表情是淡淡的,仿佛是在透过若月的身躯,看着她背后若有似无的一点。

月妃是有心给朕生个子嗣么1

他看着她,表情是淡淡的,仿佛是在透过若月的身躯,看着她背后若有似无的一点。

若月不禁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赶紧主动捏起银勺,舀了半勺,细心地喂他­唇­边。

烈君绝轻抿了一口,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欢喜,却也并不嫌恶,若月不禁松了一口气。

圣使者的药粉不会有问题的,他不会察觉他们二人的把戏,现在的他已经忘却了那个女人。

可是,既然已经忘却了,他又没有其他宠爱的女人,为什么现在,他对自己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呢?

明明在三千后宫之中,她已经是美貌无以伦比了,又得到圣使者暗中助益,应当专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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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妃。”他咽下那口参汤,突然开口道,“最近睿王那边形势如何?”

若月赶紧恭顺地笑着道:“皇上请放心,有鸿鹄大元帅的保护,睿王不敢有什么举动的,毕竟,您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鸿鹄最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烈君绝蹙了蹙眉,下意识地道。

若月心一动,赶紧问道:“有何不一样呢?”

烈君绝眼光深邃:“他以前没有那么能­干­的,烈天逸那老家伙不是好惹的,不知道被他捏住了什么把柄。”

若月赶紧附和道:“大元帅对皇上您忠心不二,自然要对付敢于为难皇上的任何人了,不过,大元帅最近也说了……”

烈君绝挑眉凝视着若月,突然露出一个笑意:“月妃似乎和大元帅关系很好啊。”

若月心中一个咯噔,赶紧若无其事地道:“大元帅也许是看在若月出身鱼人一族,孤苦伶仃的份上,对若月多有照料,就如同兄妹之情。”

“那甚好。”烈君绝的笑意依旧,却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有意味,“大元帅以前曾经爱过一个鱼人姑娘,但可惜无果,以后有机会,你帮他多留意一些,他也这么大年纪了,该成家立业了。”

月妃是有心给朕生个子嗣?2

“那甚好。”烈君绝的笑意依旧,却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有意味,“大元帅以前曾经爱过一个鱼人姑娘,但可惜无果,以后有机会,你帮他多留意一些,他也这么大年纪了,该成家立业了。”

若月见正是说话的好时机,赶紧娇弱地倚在烈君绝的肩上,媚眼横飞:“大元帅曾经说过,他的个人私事不要紧的,只是他现在很想看到——”

烈君绝­唇­角笑容更深:“看到什么?”

若月羞答答地道:“他说可惜皇上尚无子嗣,所以不能放下心来。”

烈君绝凝了凝神,摸了摸她的脸颊:“这个事情也着急不得,而且鸿鹄既然有此想法,为何不直接和朕说呢?”

若月赶紧道:“大元帅大概是最近比较忙吧,他这想法也只是有一次和臣妾透露过。”

烈君绝深深锁了锁眉:“他说的倒也不错,现在烈天逸始终不肯将兵权还给朕,虽然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奇怪地蛰伏了起来,但想必暗地里一定有什么动作,他膝下子女众多,倒是可虑的。”

若月见烈君绝同意了这话,欣喜万分,赶紧道:“那皇上的确是应该有位太子了。”

烈君绝嘴角一弯,眼中邪魅更深,倏然发力,伸出健壮双臂突然一把将若月揽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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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趁机娇喘微微,脸颊嫣红,眨动着涟水双眸,那副模样的确是勾人心魄,没有男人不会动心的。

烈君绝抬起手指抚摸着她的红­唇­:“月妃是有心给朕生个子嗣么》”

若月含情默默地看着他:“若月愿得到此幸运……”

烈君绝突然使力,擦地一下,她繁复豪华的袍子肩膀便被扯下。

露出肌肤似玉。

若月惊惧于烈君绝目中突然浮现的狠­色­:“皇上,这儿是——”

烈君绝的笑容更加尖锐冰冷:“你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皇子么?既然如此,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妃是想给朕生个子嗣?3

烈君绝的笑容更加尖锐冰冷:“你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皇子么?既然如此,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月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现在已是冬季,她­祼­露的,瓷白的肌肤在冷空气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好冷,加上他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他的眼神里有占有,有嘲弄,有霸气和赤­祼­­祼­的欲望,但是没有温柔,没有爱。

可是,她原本就不应该要求这些。

她有什么资格?

的确,她想要一个孩子。

因为圣使者有圣使者的计划,她也有她的。

圣使者的计划她能够猜出一些端倪,他想要排除睿王、主人,自己坐拥天下。

但是,他的天下明显是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圣使者会拥戴一个孩子作为这天下的新主人,而自己作为辅国的摄政王。

这种事情千年来发生过太多太多,几乎不需要猜想。

若月很明白,这个孩子最好就是烈君绝的亲生子嗣。

实在没有的话,圣使者也会弄出一个来——但是那样的话,这孩子就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不!她若月一定要为烈君绝怀上一个孩子,让这个孩子作为这天下新的,名义上的主人,那么,自己就可以作为堂堂正正的皇太后,得到一国最高贵的女­性­称号!

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鱼人女子,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有着绝世的美貌,任何男人都会被她所迷,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出身并不高贵,也没有能够成为主人最信赖的人,也并没有太多技巧,可以说,她很笨,若是被主人所抛弃的话,将何去何从?

她没有蛊术在身,说不定只能流落在最低级的青楼和娼寮里。

——记得主人将她救起之前,她就差一点被卖在一个偏僻小城的娼寮。

那里的姑娘们又低级又下贱,有的时候只为一碗饭,就可以任人玩弄。

初夜卖给四个人1

哪里的姑娘们又低级又下贱,有的时候只为一碗饭,就可以任人玩弄。

若是饭里竟然还带了­肉­,那更是逢迎无比,玩出多种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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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然有着绝世的美貌,却一眼看得出是个低贱的鱼人,反而受到那些又蠢又丑的,女人的鄙视。

她们都不肯和她说话,偶尔和她擦肩而过,就赶紧掩着鼻子做着恶心的表情躲开。

似乎,她的身上有着什么可怕的臭味一般。

她在那儿,又憎恨,又寂寞。

这些女人,低贱到了极致,脸上的粉都可以掉下来,牙齿带着长年吸烟的暗黄,却还鄙视她。

但是那娼寮的老板可不会放过她这棵大摇钱树,一早就放出风声来,说抓到了一个鱼人奴隶,价高者得。

在那个小地方没有什么真正的有钱人,但是听说又鱼人可以玩弄,许多男人都不惜掏出能够掏的全部家当来。

最后竟然有四个男人出的价钱同样多。

娼寮老板一时难以决断,最后竟然决定,将自己的初夜同时卖给四个人。

若月现在还记得,自己被铁链捆绑在笼子里,嘴被蒙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外面那些满嘴流油,眼中野兽光芒的男人们一次次地出价。

最后,他们争持不下。

一个­干­脆提出,要四个人一起上。

另外一个立即疯狂而­淫­邪地大笑道:“兄弟,你是想要整死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么?”

另个男人道:“我们温柔些就是了,何况鱼人奴隶本来就是给我们男人玩的,不过就是多玩几次,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那男人道:“是啊,既然没办法把美人儿分成四块,那只有我们兄弟一起享受了,说不定还别有一番风味。”

另一个咂着嘴巴道:“我们不妨比一比,谁更厉害。”

接着,众人又是一叠声的疯狂大笑。

初夜,卖给四个人2

另一个咂着嘴巴道:“我们不妨比一比,谁更厉害。”

接着,众人又是一叠声的疯狂大笑。

目光,好似贪婪地,滴着口水的舌头,就要舔到被关在内室的,她的身上。

无比肮脏。

无比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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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的眼中好像要迸出火焰,多么希望杀了这些恶心的男人,将他们的心脏挖出来。

或者,起码可以让自己快点死了,免受这种折磨。

可惜她没有蛊术,无法杀死自己,甚至连最低级最直接的咬舌自尽也不行。

因为娼寮老板早就防着她这一招,在她口里塞了一块破布。

所以,她那个时候真正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就在她被丢进一间房间的大床上,衣裳半褪,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个一个比一个更恶心的男人­淫­笑着朝她走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登时,血光四溅。

血腥味,弥漫了整间充满­淫­靡气氛的房间。

一瞬间,那四个人全部倒在地上,身首分离,胸前都是大大的,血淋淋的洞。

手足,都被砍断。

满地都是鲜血和残肢碎片。

那景象能令最冷静的人疯狂,但是若月没有疯,她静静地坐起来,带着美丽的微笑,从来不曾如此开心,爽快过。

救她的,是主人。

主人,鱼人族的王者。

他长得十分俊美,虽然只有半张脸。

谁也不知道,那半边脸是什么样子。

他路过此处,顺便救了她。

若月心中无比感激,曾经一度想要以身相许,或者做主人最信赖的属下。

可惜,烈无殇推开了半­祼­地缠上他的她,冷笑道:“你没有听过,我从不碰本族的女人么?因为她们低贱,连我都看不上。”

若月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在那一刻心碎的声音。

——真的么?自己真的有那么肮脏么?

初夜,卖给四个男人3

若月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在那一刻心碎的声音。

——真的么?自己真的有那么肮脏么?

若是自己真的那么肮脏,主人为何又要救了自己?

其实,她并不肮脏,她还未曾失身,她原本想将完完全全的自己奉献给主人的。

可是,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的羞辱?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泪水流了满脸,在地上缩成一团。

主人半张脸显出一种冷酷的笑容来:“你不会看我救了你,杀了那几个人,就以为我会喜欢你吧——若是我每一个鱼人女人都要喜欢,那还真是忙不过来。”

记得她当时这样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主人冷笑:“我不过是顺手救了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杀那几个人,要他们的心,协助我功力大进。”

“真的是这样么?主人,我愿意为你奉献一起,求你教我蛊术吧!”她觉得自己的心一片片裂了开来,碎成风中的沙尘。

无声,无息。

她是那么单纯地依恋着他……

可是,却遭到如此的打击。

烈无殇眯了眯眼,冷笑且不屑:“你的资质太差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能努力学的,求你教我,我想做你的‘媚者’——”

烈无殇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此时,从灯影里面闪出一个绝­色­且凌厉骄傲的女子,一身黑­色­衣裳,勾勒出惹火的身材线条,眼珠冰冷:“主人不想你吵他,你下去吧。”

若月知道这个女人是碧姬,主人的左护法,心腹。

她颤抖了一下嘴­唇­,再做一次努力:“求左护法帮若月求个情,若月想要学蛊术,求左护法体谅若月这一份真心——”

碧姬冰冷的看着她,那种目光,令若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娼寮。

那里面的妓汝们,就是用这种不屑的目光看她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同族,也要这样看她?

他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兴趣1

那里面的妓汝们,就是用这种不屑的目光看她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同族,也要这样看她?

碧姬冷笑着:“主人都说了不教你,你怎的还如此罗嗦?快下去吧,不然小心吵了主人休息,我要你的命。”

那一刻,若月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渺小。

面前这个左护法,就可以踩死自己。

她眼睁睁地看着碧姬走入烈无殇的帐中。

罗衫半褪。

不久,她听见她的呻吟……

那一刻,若月突然明白了。

碧姬是恨她的。

因为碧姬和她一样,爱着主人。

可能,比她还要深得多。

而且,也许在鱼人女子中,自己是唯一一个美貌可以能够和碧姬相比的人了。

碧姬是不会给她接触主人的机会的。

若月是很有自知之名地,很快,她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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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之后,主人召见了她。

“你帮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若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不是说自己很笨,一无是处的么?

主人冷道:“去诱惑一个男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一凛:“什么人?”

主人道:“大煌的皇帝。”

她咬了咬牙,既然主人不要她的身子,那么,主人要她把身子给谁,都无所谓了。

只要是主人的要求,她都做。

于是她来到了这儿,变成了月妃。

然后,发觉了圣使者的野心。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鱼人女子,她虽然还是爱着主人,可是更需要保全自身。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个烈君绝生一个孩子。

可是,这似乎很难。

她没好意思告诉圣使者,烈君绝其实很少碰她的。

虽然他几乎每一日都让她在他帐中,可是明显地,他对她的身体并无太大兴趣。

他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兴趣2

虽然他几乎每一日都让她在他帐中,可是明显地,他对她的身体并无太大兴趣。

即使是在要她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冷,似乎没把她当一个人,而是一件东西。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忍受。

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做。

可是……

圣使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下来。

有一日,他直接地问她:“你为什么还不曾怀上龙子?”

她默然无语。

圣使者冷酷道:“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看来我要赶快多送几个年轻健壮的鱼人女子来了。”

若月一惊,若是再送别的女人来,她做太后的梦想,就要落空了。

她冥思苦想,只有主动提起这个事实。

于是,她今天就说了。

得到的,是烈君绝冷淡的眼神和粗暴的动作。

他撕开她的裙子,冷笑道:“你是不是怪朕太冷落你了,你到现在都不曾有动静?”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他的肩膀,呢喃道:“臣妾期待皇上的临幸……”

他邪笑道:“那好吧,朕就如你所愿。”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似乎听见有人悲伤地在他耳边道:

“难道你不记得,我们的誓言了么?”

他的心,如同被针刺一般。

“难道你,不记得你说过,失去一切,也不比失去我可怕?”

“是谁说,我只有一个,千千万万年,只有一个。若我有事,你会抱憾终生?你都忘了……都忘了……都忘了……”

……

那是谁?

那是谁?

烈君绝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

为什么?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月光冰冷。

身下的女子躯体极其完美,丰胸长腿,有着细瓷一般的肌肤,完美的五官,能够挑起一切男人的野兽欲望。

他承认自己也不是对这躯体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此刻他突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他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兴趣3

身下的女子躯体极其完美,丰胸长腿,有着细瓷一般的肌肤,完美的五官,能够挑起一切男人的野兽欲望。

他承认自己也不是对这躯体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此刻他突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该死的,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跃而起,将袍子披好,不耐烦地道:“你走吧,朕今晚不是很舒服。”

“可,可是……”若月心中很忐忑。

这一次之后,又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

烈君绝冷着脸,再重复了一遍:“走。”

若月豁出去,半­祼­的身体贴近他,挑逗他:“皇上为何这样厌恶臣妾呢?!难道这天下还有比臣妾更美丽的女人么?”

烈君绝将她的身体轻轻甩下来:“记住,要朕高兴的时候,不然你就永远也没有当太子娘亲的机会了——就是再美丽一百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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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若月赤着脚,静静地走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要是再怀不上皇子,迟早有一天圣使者会杀了自己。

而主人,是再也不会来救自己的。

她必须采取策略。

这段时间,她观察过,圣使者送了不少女人进来,有鱼人,也有人类,各­色­各样的美女,什么类型都有。

圣使者大概是真的急了,觉得自己肯定不行,所以期望这些女人里面任何一个能够得到烈君绝的宠爱。

可是圣使者再一次的失望了。

若月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自己不行,其他的女人怎么可以?

她有一种直觉,烈君绝并没有忘记那个女人,起码,在他最深的内心中,还有她的回忆。

所以,她们的身体,都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

但是,圣使者竟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这一次,他竟然找了一个模样九分相似周娇娇的女人来。

月妃有喜了1

这一次,他竟然找了一个模样九分相似周娇娇的女人来。

这一招,可以算是用尽全力了。

鸿鹄的面上浮出­精­心计算的冷笑——烈君绝,难道你不是想要这张脸么?我就给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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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正好是十五月夜。

烈君绝照例忙于国事,突然闻到一阵香风。

一抬头来,不免呆了。

面前是一个瓜子脸,大眼睛,模样俏皮妩媚的女子,一身红衣,对着他绽开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说不出的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女子。

那种飞扬跋扈,那种骄傲俏丽,似乎很多年前就见过。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啊。

但是她一笑,烈君绝的心中就感觉到一阵淡淡的欢喜。

情不自禁地,想去和她说话。

他开口道:“你是谁?”

那女子早就得到鸿鹄的指示,立即绽开笑容应道:“我的名字叫娇娇,皇上可以叫我娇娇啊。”

烈君绝心尖猛地一烫。

­唇­边,反复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娇娇。

娇娇。

如同最心爱的宝贝,他舌尖传来一缕,甜蜜和苦涩交杂的况味。

是谁,是谁也叫这个名字。

那女子看着烈君绝发呆,赶紧乖觉地道:“皇上不喜欢娇娇的名字么?那么,换一个好了。皇上喜欢什么?”

烈君绝心中一窒:“不是不喜欢,而是——而是——过来,陪朕说说话。”

那一夜,红烛一直点在皇帝的案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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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包括鸿鹄在内都以为这个女人必然能够得到烈君绝的宠幸。

因为她的模样,完全是鸿鹄按照周娇娇的样子刻出来的。

一颦一笑,也让她学了个十足十。

月妃有喜了2

因为她的模样,完全是鸿鹄按照周娇娇的样子刻出来的。

一颦一笑,也让她学了个十足十。

但是大家惊讶的是,烈君绝并没有前去宠幸那个女子,只是看了她半晌,就让她回去了。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只有烈君绝自己是知道的。

因为那张脸凑近他身边,巧笑倩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一阵心痛,还夹杂着些许歉疚,些许不舍。

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好像是利刃在心口生生刺开一个缺口。

痛不可抑。

他不能再去面对那张脸,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说——他不要看见她,因为他的灵魂,会被她吸走……

他只能淡淡地和她说:“你走吧。”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地缠住他,搂住他肩膀,柔软胸部在他胸口摩挲:“皇上,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臣妾么?为何要赶我走?”

那一刹那,烈君绝的心中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了。

他本能地觉得厌恶。

——不,她不该是这样的。

——这张脸,原本不该如此痴缠,如此没有尊严。

她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究竟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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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鸿鹄的心情,越来越不好。

就好似暴风雨肆虐之前的大海,他开始谋划着去民间寻找一个孩子的可能­性­。

烈无殇那边的风声一日紧过一日,他不能不有所动作了。

要一个孩子。

——需要一个孩子!

但,就在这个时候,若月突然找到鸿鹄,冷冷道:“我有了皇上的龙种。”

鸿鹄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月昂首挺胸,语气笃定,“要是骗你,我愿受烈焰焚身之苦!”

鸿鹄弯了弯­唇­:“可是据本使者所知,最近,烈君绝并没有留你在他身边几次啊。”

娇娇的胎教音乐1

鸿鹄弯了弯­唇­:“可是据本使者所知,最近,烈君绝并没有留你在他身边几次啊。”

若月挺了挺胸:“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有的,总之是有了,不然,圣使者你可以找一位御医来,摸一摸我的脉象。”

鸿鹄果然叫了人来。

结果——她真的怀孕了。

鸿鹄蹙起眉,静静地看着她:“你若是骗本使者,那本使者可以立即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若月面­色­纹丝不动:“圣使者,你想要的不就是龙种么?一个名正言顺,可以自由地受你­操­控的龙种,现在,谁都知道月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月妃生出这个龙种,是最合乎情理之事,没有人会有任何疑问的,这对你我都好,对大煌江山也好!”

鸿鹄脸­色­沉了沉,突然眸中放出一丝­精­光:“若月,你聪明了。”

若月也丝毫不畏缩地看着鸿鹄:“也是受圣使者的教导之故。”

“哼,就算你是真的。”鸿鹄冷冷一笑,“也要小心啊,这宫里面想怀上龙种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呢。”

若月垂下眸来:“若月明白了,现在就请圣使者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放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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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国。

女王朱迪的宫殿中,一间被花草包围的寝宫中,最近老是传出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貌似有人在唱歌。

可是唱的那歌吧,似乎又是大家没有听过的,非常奇怪的歌。

“说你说分数怎么停留

一直在停留谁让它停留的

为什么我女朋友场外加油你却还让我出糗

说你怎么面对我

甩开球我满腔的怒火

我想揍你已经很久

别想躲……”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

变成此时对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嘻唰唰嘻唰唰………………”

娇娇的胎教音乐2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嘻唰唰嘻唰唰”

“十个男人

七个傻

八个呆

九个坏

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

就算甜言蜜语……4%……&*……把他骗过来

好好爱

不再让他离开”

“爱上他危险危险¥%%…………&&……不爱他思念思念

他总是若即若离若隐若现

有时候沉默冰冷有时候温柔腼腆

靠近时缠绵缠绵离开时敷衍敷衍

他总是忽热忽冷忽近忽远

波斯猫~~~~~眯着他的双眼~嘿~

波斯猫~~~~~踮着他的脚尖~哈!

波斯猫守着他的爱恋

一转眼却又看不见

啦啦啦啦~~~啦啦啦~~~”

所有走过的路过的都没有错过这销魂的歌声,每个脸上都呈白痴状,额角冒出三道黑线。

罗罗国的小侍女们对话如下:

“阿曼姐,那是什么歌啊?是谁唱的?怎么恁么奇怪捏?”

“哎,你就别说了,那是来做客的那位­精­绝城主小姐在唱歌。”

“天啊,那是什么歌啊?这位小姐不是传说是堂堂一城之主,还有人说她是大煌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儿,怎么说也应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怎么会唱这么——这么——这么噪音的歌啊???”

“哎,城主小姐说是给她肚子里娃娃的胎教音乐。”

“胎教?胎教是毛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城主小姐晓得好多好多我们都不晓得的事情,比如说,胎教就是其中之一,所谓胎教,就是娃娃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给他唱歌说话讲故事,这样娃娃生出来就会比较聪明比较给力比较牛。”

“给力?什么叫做给力?”

“哎呀,你真土,给力,就是牛逼。”

“牛逼又是什么?”

“……我简直没办法和你说了,你去里面好好地熏陶一下先进文化吧……”

“我不敢近距离接触那声音……”

娇娇的胎教音乐3

“我不敢近距离接触那声音……”

“其实听得多了也很好听的,城主小姐说了,这个叫做RAP。”

“让噗?”

“就是一边说一边唱,很洋气,很时髦,很飞逊的!”

“阿曼姐,你现在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怎么办啊?”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看你还是要接收一下新鲜事物,好了,每天城主小姐给娃娃讲故事的时间到了,我得去听故事了,你继续扫地吧啊!”

“阿曼姐,给小娃娃讲的故事你也要听啊!!!!你还真是童心未泯!!!”

“你听了就知道了,那些故事可好听了!!!”

说着,那个小侍女立即跑走了。

在一间敞亮的房间里,早已围了十几个小侍女,或蹲或坐或站,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房间中央,半躺在铺了雪貂皮的靠椅上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黑发如瀑,披着同样是雪貂嵌圆润珍珠的外袍,衬得红衣更加美艳,犹如一团烈火,就算再冷寂的世界,也能被她的光芒照亮。

这个红衣女子,当当当当当,自然就是本人,宇宙第一美少女周娇娇!!

(作者:我靠,你都怀上娃娃了,还美少女,美少女个毛线,最多是个美大妈!)

(周娇娇:你才美大妈!!!你丫美大妈,你们全家都是美大妈!!!)

(作者:落荒而逃……罢了罢了,我不跟你吵……)

我摸了摸肚子,这几个月来看着肚子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实在是奇妙啊,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的肚子里长了个皮球,不然怎么这么圆捏?

不过,除了娃娃长得快这一原因,我估计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我——我吃太多。

罗罗国的饭菜好吃啊,果然女人当家做主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吃的花样繁多,而且又做得­精­致漂亮。

我最喜欢吃的甜食在这里是应有尽有,什么西米椰汁,银耳牛­奶­,莲子绿豆百合……啧啧啧……

爽啊!孕­妇­就是能吃1

罗罗国的饭菜好吃啊,果然女人当家做主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我最喜欢吃的甜食在这里是应有尽有,什么西米椰汁,银耳牛­奶­,莲子绿豆百合……啧啧啧……还有纯净甘甜的牛­奶­,和雪水一起制成酸­奶­,实在太好吃了。

说也奇怪,老娘刚怀上娃娃的时候那是吃啥吐啥,简直整个人处在一种发飙的状态,胃和肠子都休息了,浪费了许多好东西。

但是过了一个月以后,也就在老娘的肚子能够摸得出鼓了的时候,老娘突然那叫一个胃口大开!!!

不但能吃酸的,甜的,辣的,鲜的,那叫一个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每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说一句:“我好饿~~~~~~”

晚上临睡前我还要说一句:“我好饿~~~~我想吃宵夜~~~~~”

小侍女可怜巴巴地说:“城主大人,您半个时辰之前才吃了一碗酱醋猪脚,两个水晶虾饺,两个绿豆酥。”

我抹了抹嘴:“但是我还想吃……”

小侍女撑住快要晕倒的身体,擦掉额头边的三道黑线:“御膳房已经关门了,御厨都睡觉了。”

“那还有­干­粮没有?比如什么统一方便面啊,蛋糕什么的。”

“方便面是什么???”小侍女瞪着眼睛。

我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木有方便面,于是改口说:“包子馒头也行,当然如果有糯米­鸡­和烧卖就更好了。”

小侍女一脸苦相:“这些都是早点啊,我说城主大人你还是快点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醒来就有水晶虾饺,梅菜包子,糯米­鸡­吃了。”

我擦了擦口水,泫然欲泣道:“可是我饿了~~~~~~~~~~呜呜呜呜~~~~~~~~~我好饿,饿的睡不着……娃啊,娘没能给你多吃点,对不起你啊~~~~~~~~~~~”

最后小侍女没有办法,深更半夜跑到其他宫女那里,硬是给我搜刮出了两个硬了的包子。

我也不嫌冷,两口一个,立马吃掉了。

爽啊!孕­妇­就是能吃2

最后小侍女没有办法,深更半夜跑到其他宫女那里,硬是给我搜刮出了两个硬了的包子。

我也不嫌冷,两口一个,立马吃掉了。

摸着圆圆的肚子:“哎呀好爽~~~~爽~~~~~~呼呼呼~~~~~~~”

我睡着了,睡得那个香啊。

——————————————————————————————————————

说起来,自打老娘穿越以来,一直就是颠沛流离,奔波劳碌。

什么苦没吃过,虽然赚了点钱可也没有闲过一天。

可是现在呢,彻底解放了。

不要­干­活,不要想着怎么赚钱还烈君绝十万两银子。

不用挖空心思想着新产品,不用想怎么对付烈无殇。

也不用怕烈君绝吃醋。

总之,现在的日子,真是完美无缺,人生的巅峰。

猪的日子啊——吃了睡,睡了吃。

醒来继续吃。

朱迪看见我这边几乎消耗了御膳房三分之一的食物,有些哭笑不得地跑来找我:“妹子,你少吃点,我怕你噎着。”

我正啃着一个油光发亮的­鸡­腿,嘴巴上油油的:“你这小气鬼,还要做我娃娃的­干­妈,几个­鸡­腿都舍不得,以后我的娃娃赚了大钱不孝敬你,气死你。”

朱迪被我这个毒舌孕­妇­呛得很无语,看在我带球的份上又不好意思跟我吵架,只能咽下这口气道:“我——我是怕你吃太多身体不好,拉肚子,或者把娃娃给——给——给——”

她说了半天没说出来。

我牙一咬,快意地大嚼­鸡­腿­肉­:“你难道以为我吃下去的东西会挤到娃娃?我的女王大姐啊,你这生理卫生是怎么学的啊,吃下去的东西它在胃里,消化了也只会到小肠大肠再到掬花,娃娃在子­宮­里,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朱迪脸微微一红,这一个从来没有此类经验的女王自然是完全搞不清楚:“反正你别吃太多!!!”

爽啊!孕­妇­就是能吃3

朱迪脸一红,这一个从来没有此类经验的女王自然是完全搞不清楚:“反正你别吃太多!!!”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你不给我吃,我告你欺负孕­妇­!!!!”

“——你吃那么多又不运动,会伤食积滞的。”

“谁说我不运动?”

“你天天躺在这儿,哪有运动?”

“这你就八知道了吧,我每天都在做嘴巴皮运动,不但给我的娃娃唱胎教音乐,有周董的,有爱四爱去一的,有那个谁的,而且我还免费给你这皇宫里面春心荡漾的小丫鬟们讲言情小说!!!!”我瞪着朱迪,跺了跺脚,“我这么为你好,为你普及­精­神文明建设,你竟然连几个­鸡­腿都舍不得给我吃——!!!!”

朱迪实在被我弄得没办法,揉了揉太阳|­茓­:“什么?你给我这儿的小丫鬟们说言情小说?言情小说是什么?”

我嘻嘻一笑:“就是说男人怎么搞女人,又反被女人搞的故事呗。”

朱迪脸又是一怒:“你给我这儿的侍女天天说这些???!!!男人搞女人,女人搞男人,天哪,你小心搞得她们一个个无心­干­活!!!”

“不会的,不会的。”我嘻嘻一笑,“我给她们说的都是一些非常上进的,积极的故事,告诉她们,女人一定要自强自立才能有男人爱!!!你没看见吗?她们现在个个都把我当做偶像了,我这儿的地板每过一个时辰就有人来擦,给我端茶倒水送零食的更是数不过来!!”

朱迪叹口气:“好吧好吧,随便你,不过你自己别太累了,反正你牛,我不管你了——啊对了,你天天跟你肚子里的娃娃说这些男人搞女人的故事,会不会不好啊?”

我大剌剌地翘起一条腿:“嘿,我这是早给他普及教育,告诉他这世界上就那么一回事,要是他是个男的,我就教他怎么去追女人,要是她是个女的,我就教育她什么样的男人才靠谱,什么样的男人是头猪,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和陌生男子─夜情1

我大剌剌地翘起一条腿:“嘿,我这是早给他普及教育,告诉他这世界上就那么一回事,要是他是个男的,我就教他怎么去追女人,要是她是个女的,我就教育她什么样的男人才靠谱,什么样的男人是头猪,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

于是乎。

每天下午三点半,我的胎教故事大会,也是罗罗国宫里面的小丫鬟们最喜欢的言情小说普及大会开始了……

咚咚咚呛,咚咚咚呛,咚咚咚呛呛咚呛!!!

“话说今天我们讲的是命中注定我爱你……”

“哇塞,这名字听上去就好美哦,娇娇姐,快说嘛……”小侍女们听故事听得实在太来劲,都管我黏黏糊糊地叫娇娇姐了。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普通甚至有点自卑的女孩子怎么改变了自己,终于得到幸福的故事……灰姑娘们,要听好哦……女主角,是个“便利贴女孩”。她,朴素、简单安分、愿望也小小的,从来就不是什么Somebody,也不期待变成一个Somebody。她们功能小小,但是又不可或缺,就像是一张随手可撕的便利贴,不起眼也不特别,但你的身边一定有她!”

“哇,好吸引人,娇娇姐,快说下去,快说下去!!!”

“故事的开始呢……”我静静回忆着,“是女主角心怡为了挽回花心男友古驰,花费大把旅费上爱之船旅游,没想到­阴­错阳差走错房间,醒来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竟与一名陌生人发生─夜情……”

说到这里,我的血液突然凝固了。

­阴­差阳错……

与陌生男人发生─夜情……

这……

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眼角,有什么湿湿的。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

我以为我已经将那一页翻过去,留下的只有回忆。

从今以后,笑对人生。

与陌生男人发生─夜情2

我以为我已经将那一页翻过去,留下的只有回忆。

从今以后,笑对人生。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故事?

让我,想起了那一切……

那不愿去回想,可是又做不到不想的一切……

这世上,有那么多故事,我为什么今天要说这个故事。

《命中注定我爱你》。这是我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极其爱看的一部偶像剧。

虽然这是一部偶像剧,却真正打动了我的心。

女主角的心情,很多次自己都能够体会。

那种对爱的憧憬,却又害怕,战胜自己,冲破枷锁的涅槃……

似乎,我也有过。

当初,他爱我的时候,我不敢接受,。

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很自我。

可是,回想起来,也许是自卑吧。

因为他太优秀,光芒四­射­,根本不敢相信他会爱我。

可是,后来是什么时候,一点一点被他打动的呢?

我记不清楚了。

记忆有那么多,仿佛线串起的一颗颗珍珠,每一颗,都是值得去好好珍藏。

他爱我的心,终于打动了我的所有防备。

再也没有一点犹疑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是这一切,也许只是一段孽缘。

烈君绝,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你还会想起我么?

你还会想起,你曾经说爱的女子么?

其实,我不恨你了。

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恨你。

————————————————————————————

“娇娇姐,怎么不说了?“小宫女们看着我一脸痴呆,终于等不及了。

“哦。”突然想起,还要说故事。

烈君绝……希望你好好的……

我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个故事讲完,见小侍女们已经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星星眼,整个宫殿里面飘荡着粉红­色­的泡泡:“好感人哦……”

——今天到此

娃啊,你可千万不要被男人骗了1

我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个故事讲完,见小侍女们已经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星星眼,整个宫殿里面飘荡着粉红­色­的泡泡:“好感人哦……”

我摸了摸肚子,顿时觉得饿了:“谁给我弄点吃的来?”

小宫女们赶紧谄媚地给我拉了一大桌子的什么莲子糊,糖炒栗子,牛杂汤,菠萝­鸡­……

我吃得心满意足,看着下面的宫女们还沉醉在这情绪中间不可自拔,便问:“有那么感人吗?”

“恩~~~~~~~~~~~~”

“比起我上次说的铁达尼号呢?”

“那个也很感人啦~~~~~~呜呜呜呜~~~~~~~~杰克后面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能留着和露丝一起生活……呜呜呜呜……”

小宫女们的眼泪啊,又好似洪水泄闸一样滴飚了出来。

我叹口气,不该又扯到铁达尼号的。

上一次我把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催泪弹之一将给这群小宫女听,这群小宫女的眼泪都淹成了大河。

有好几个都痴痴傻傻了,那一晚没人给我扫地,没人给我带零食吃。

——因为大家都躲在一边墙角脉脉地哭泣去了。

哎,这个故事虽然真的很凄美,很惨,很虐心,可是你们也不必要这样吧……喂……我好心好意给你们讲故事,却落得连宵夜也没得吃……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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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宫女擦了一把眼泪,对我道:“娇娇姐,要是我能遇见你这个故事里那样的男子,我一定要嫁给他!”

我讪笑。

每个女人都这么想啊,可是这世界上哪有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啊!

就算万年出了一个,你们每个人都想嫁给他,他哪里够分啊!!!

怪不得言情小说这种东西,真是千年不灭,万年不衰。

只要这世界上还有少女这种生物,言情故事就不会灭亡的。

我摸了摸肚子,对我那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娃,开始进行谆谆教诲。

娃啊,你可别被男人骗了2

我摸了摸肚子,对我那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娃道:

“娃儿啊,听见没啊,要是你是个带把儿的,记住,以后只要像言情小说的男主一样深情,温柔,浪漫,神经,那女人是不会缺了的啊……”

“……若你是儿子,长相应该是不差了,只要学着几招,保证你这辈子桃花运是没问题的……”

毕竟是带球了,体力不佳,说着说着也要喘口气,喝口茶,继续说:

“做娘的也不用在你身上花太多钱,给你买车买房,最好你能找个倒贴的女人,这样娘就省心了……如果我肚子里的娃娃是个女儿,那可就不一样了,你可千万记着,别被满口甜言密语的男人骗了啊……”

哎,歇一歇。

“……男人啊,就算长得再帅,再像言情小说男主角也不要被骗,要好好考察,千万不能找已婚男人啊,你娘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找了个皇帝,有那么多老婆,就算千盟万誓,最后还是孤单一个要把你生下来……你可千万记住啊……”

说了那么多我突然有些困了,准备回去小睡一下,就在走进内室之际突然看见一个小宫女在我身边探头探脑,似乎在看我又没有回到房间里面来。

我一向警惕­性­很高,此时更是疑心大起。

我认得这个小宫女是朱迪那边的,难道朱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眉心一蹙,却也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回了房,躺在床上,佯装睡着了。

那小宫女见我“睡着了”,松了口气,自顾自地回到朱迪那边去了。

她可不知道我这个孕­妇­不单行动敏捷,而且心思也很活络,哪里是那么轻易能被骗过的?

我摸了摸肚子,对自己的娃道:“娃啊,你看你娘多灵敏,多­精­明,你可要学着点啊,咱们去看看你­干­妈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虽然带了球,我的动作还是很轻,此时正是暮­色­时分,大部分宫女都去准备晚膳了,是以也没有人看到我。

我肚子里娃的爹,你狠1

虽然带了球,我的动作还是很轻,此时正是暮­色­时分,大部分宫女都去准备晚膳了,是以也没有人看到我。

很快,我就躲在了朱迪内室的帘子后面。

帘子很华丽,影影绰绰,只听得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她们说话声音甚轻,似乎怕被人听见,我只能模模糊糊听得一个是朱迪。

另一个……

我又凑近了些,幸好有一扇窗户未曾关上,传出了对话的声音,我凑过去,呆了。

——另一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祝大小姐祝玉竹。

祝大小姐什么时候来了这儿?

怎么一点也没和我说?

我眨了眨眼,心中晓得祝大小姐这次带来的大抵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是关于烈君绝的么?

我的好奇心突然将整个人禁锢在门口。

——他怎样了?

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喊:“周娇娇,你已经决定离开他,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无论如何,和你已经没有关系。”

另一个声音道:“不,我要知道,无论如何,他是我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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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小姐的声音随风飘来:“皇上倒是没有出什么问题,江山也稳固,之前睿王逼宫的担忧证明是子虚乌有,他的健康状况也很好。”

是么?

那……也好。

我心中一股又欣喜又无奈酸楚的感情流过——可是,他很好,只是没有想起我。

朱迪问:“那皇上……不曾问起周姑娘么?”

祝大小姐叹息道:“此时我曾托家父找了好几个皇上的近身宫人打听了,皇上……并没有提起周姑娘,完全没有。”

朱迪明显一愣:“怎么会这样?他们之前那么相爱。”

祝大小姐道:“这就是我秘密来此的原因了,此事不能让周姑娘知道,她怀了身孕,怕受刺激……”

我肚子里娃娃的爹,你狠2

祝大小姐道:“这就是我秘密来此的原因了,此事不能让周姑娘知道,她怀了身孕,怕受刺激……”

朱迪叹息:“你说吧,我刚才特意让人看过了,她在房里休息。”

祝玉竹道:“皇上新近宠爱的月妃也有喜了……”

朱迪惊讶之极地啊了一声。

祝玉竹继续道:“是的,朝野上下都知道了,估计若是不出意外,会被册封为太子吧,若是真的册封了,那月妃的地位就稳固了……真没想到一个鱼人会成为后宫之首,皇上倒似乎并不反对的样子……”

我退了一步,突然觉得心内钝痛。

他……他的那个女人,也怀孕了?

怎么会这么巧?

那个女人,那时候才进宫,竟然就有了身孕,是不是真的如胶似漆,密不可分,夜夜笙歌呢?

我的心,似乎被扯成一块一块。

虽然之前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不可能属于我,我和他只能是一段过去。

可是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的确确,把自己想的太坚强了。

我不是猪坚强,我没有那种打不垮的意志。

我承认,我很在乎这个,可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他宠爱一个女人,自然是要XXOO的,那么自然就会有喜的,我为什么很傻很天真?

我真是太愚蠢了。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象他搂着别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的情景。

她是否也会环着你的臂膀,轻声娇慵地道:“我很幸福”?

你是否也会俯身凝视着她,星光一般的眸内鼓满激|情,狂热地道:“我想要你”?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都是伤。

朱迪显然有些不忿:“可是周姑娘也有了龙子,而且再怎么也有先来后到吧,明明你们皇帝之前是最宠爱周姑娘的了,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

祝玉竹无奈道:“可是月妃毕竟是钦定册封的妃子,周姑娘跟皇上的一段情缘我们知道内情的人是知道,但是……”

我肚子里娃娃的爹,你狠!!3

祝玉竹无奈道:“可是月妃毕竟是钦定册封的妃子,周姑娘跟皇上的一段情缘我们知道内情的人是知道,但是……”

朱迪沉吟道:”我明白了。”

“是的,周姑娘毕竟没有得到正式的册封,说起来按照祖宗制度,是不可能册封做太子的,这些且不说了,最重要的是月妃后面有一个掌握实权的后台,鸿鹄大元帅!”

我听到这儿一愣,鸿鹄是那女人的后台?

那女人,是鱼人……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完全抓不住其中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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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朱迪愤慨地道:“就算周姑娘没有被正式册封,但也是皇子,怎么可以不认!”

祝玉竹安慰她道:“不是不认,女王陛下,你觉得现在让周姑娘进宫去好么?”

朱迪一愣:“的确,现在不是好时机。”

祝玉竹也点头:“我觉得周姑娘现在在你这是最好的,进宫去万一有什么事端反而不好,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另外,我来此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周姑娘,她一定很伤心吧,哎,那么出­色­的一个女子……”

朱迪颔首:“我不会说的,我已经当她是亲妹子,我会一直保护她,不让她伤心……”

听到此我突然毅然地推开帘子,大步走进室内,清清楚楚地道:“我听到了,你们没必要瞒着我。”

朱迪和祝玉竹同时又惊讶又尴尬地回过头来。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心中突然很平静:“朱迪姐姐,祝大小姐,我晓得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没关系的,我和他早已再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百子千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为这件事气得跳楼的。”

朱迪看着我宽慰地道:“我们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回去找他,是等待你生下了孩子之后再作计较。”

老娘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1

朱迪看着我宽慰地道:“我们的意思是你生下了孩子之后再作计较。”

我笑了笑:“我可不想带着孩子认祖归宗,或者过个十几年让他去找他爹——NND熊,我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啊?”朱迪和祝玉竹同时愣了愣。

我看着这两个端庄的大美人也有白痴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解释道:

“夏雨荷是一个曾经跟他们的皇帝春风一度后被甩了的女人,结果她痴心不改不但生了一个娃娃还在娃娃长大之后让她进京找皇帝,后来这个女娃娃没说明自己的身份,差点还让自己亲爹看上了,真是囧里个囧!”

想到‘皇阿玛’那张老­色­鬼脸,我就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夏雨荷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老­色­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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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反正你住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还在位一天,你就和公主一样待遇。”

我心中依旧揪痛,却绽开笑容:“我知道了,姐,我会帮你好好赚钱的,反正你们这儿帅哥只要有钱就能找,你就不要发愁你妹子我的­性­福问题了。”

这两个女子虽然都是出身不凡,却哪里听过这样的话,登时都面面相觑。

最后祝玉竹道:“周姑娘,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么我也就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现在朝廷里面虽然看似没有多大变化,我和爹爹却直觉觉得不太对劲,皇上什么事情都听大元帅的,而且上朝也少了,渐渐地竟然开始似乎对国家大事都没有了什么兴趣的样子,私下里大家都议论,这样下去,怕是真正掌握朝政的人要是大元帅了。”

我听了不禁一惊,想到鸿鹄那张白皙斯文,总是带着一点儿呆气的脸。

实在难以想象有一天他会去争权夺利,一手遮天。

老娘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2

我听了不禁一惊,想到鸿鹄那张白皙斯文,总是带着一点儿呆气的脸。

实在难以想象有一天他会去争权夺利,一手遮天。

在我的信中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个纯白的,带着一点点羞涩和尴尬笑容的男子,是个大好人,总觉得他应该拥有这世上最单纯的­性­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去怀疑,难道鸿鹄在他失踪的半年内,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回来之后,他会­性­情大变?

我还记得有一次无意接触到他的眼神,当时我就觉得心一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变得深不可测。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是以至此,我想也无用了。

只希望无论鸿鹄本­性­如何,他都不要伤害烈君绝。

毕竟他们是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兄弟,这一点应该还是不需要我担心的吧。

你看,烈君绝。

你都把我甩了,还和别的女人生了娃娃,我都还是希望你好好的。

我真是大圣母,阿门,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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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点,我十分不解。

扬眉问祝玉竹:“祝大小姐,为什么睿王烈天逸竟然没有压制鸿鹄大元帅,还允许他如此肆意妄为,把持朝政?”

祝玉竹蹙了蹙眉。

似乎心中有一个老大的疑团,她淡淡道:

“这个问题我也思索了许久,爹爹和他的同僚们更是不解,睿王一向坐拥兵权,虽然明里低调,暗中却一直都在对朝廷大权虎视眈眈,不知道为什么,在鸿鹄大元帅实际上掌握了部分朝纲之后,睿王竟然不进反退,完全不怎么出来过问世事,就笼闭在宅邸之内,据说又找了好些美女,和九夫人一起过得自得其乐。”

想到周媚我更烦了,压下这个思绪:“这样啊……”

太奇怪了,很多事情,我实在无法想出所以然来。

我的娃,和他爹一样腹黑1

想到周媚我更烦了,压下这个思绪:“这样啊……”

太奇怪了,很多事情,我实在无法想出所以然来。

烈天逸那个老狐狸怎么会容许鸿鹄染指朝政?

而那个变态美男鱼烈无殇,怎么好像消失了一样,到底去了哪儿?

祝大小姐和我们道了别,说不好离开京城太久。

我们也理解她作为重臣之女的特殊身份,便送她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了下去。

我依旧每天唱着周董或者小猪的歌曲,偶尔还带着宫里的小宫女们唱着小萱萱的健康歌扭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ρi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会是什么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这是御医说的。

我摸着自己越来越圆的肚子,觉得自己好似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方向,不能进,不能退。

心中反复地问自己,若是京中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我要回去看看么?

要回去看看我那狠心的娃娃的爹么?

我不知道,我有的时候摸着肚子问娃:“娃啊,如果你那狠心的爹有什么不妥,你说我们要去帮他吗?哎,其实我很小人的,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爹啊。”

娃娃平时还很积极地踢踢我的肚皮,可是我一问这个问题丫就装死,躺在老娘的子­宮­里一声也不吭。

“喂,你也做点反应啊,踢踢我什么都行啊,喂——”

没反应。

NND,跟他爹一样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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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幕中,突然一道暗红­色­刺目的光线划过。

大煌后宫中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缓缓融入夜幕之中,对着慢慢凝结起来的一团深­色­雾气叩首道:“参见主人。”

那雾气渐渐凝结成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我的娃,和他爹一样腹黑2

那雾气渐渐凝结成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黑发黑瞳,半张脸覆着青铜面具,另半张脸美得好似一个幻觉,此刻,却蒙着冰冷的杀气。

“参见主人?圣使者大人,你的心中可还有我这主人么?”

烈无殇的声音,好似锯齿,一点一点地锯开横亘在烈无殇和鸿鹄之间的黑暗。

鸿鹄嘴角微微弯了弯,傲然道:“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使者倒是不懂了。”

烈无殇的幻影冷笑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操­纵了本王身边的傀儡,这大半年内,­精­心安排,给本王布了一张九天冰蛊之网,限制了本王所有的行动,让本王的身体被你囚禁在碧落海,自己却在大煌宫中独揽大权!亏得本王之前还信任你,你这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鸿鹄笑容愈深:“主人,您终于意识到了?我就说依照您的聪明才智,终有一天会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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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自从烈无殇满怀信心地将被碧姬的蛊虫控制的鸿鹄派进烈君绝身边,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原本一个月发作一次的烈火蛊毒,此时却似乎总是没有尽头,蚕食着他的躯体。

令他完全不能离开自己的故乡碧落海。

痛苦如利刃劈开他的身体,冷汗涔涔,动辄大吼大叫,砸碎了无数器皿。

连碧姬都被他赶了出去。

他以为是自己的生命快要燃烧到尽头了,心中只有一念,在自己死之前,一定要看到烈君绝死!要让他最好的兄弟,亲手杀了他!

这是他还苟延残喘下来唯一的希望!

可是,非但烈君绝没有死,反而活得好好地,还和自己亲手派出去的若月有了孩子?

烈无殇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鸿鹄背叛了他。

不过,也不能称之为背叛吧,这个男人,原本就是被自己用蛊术控制的。

烈无殇,嫉妒得快发狂!1

他的蛊虫,激出了鸿鹄体内最黑暗,最­阴­沉的那一面。

这一次,是自己失算了。

等他发现自己最近的那种痛苦,原来是被鸿鹄的九天冰蛊之网困住,不能从碧落海挣脱之时,已经晚了。

也算是,自食其果。

他的躯体不能脱离,唯有制造出自己的幻影,前来与这个背叛者谈判。

烈无殇眼眸闪现狠­色­:“你想造反?”

鸿鹄无所谓地笑了笑:“主人,你辛苦这么多年了,一心只想要把烈君绝扳下台,现在你完全可以休息——这个使命,我会替你来完成,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烈无殇语气冰冷肃杀:“你要知道,本王最终的目的是这天下,要让我们鱼人一族复国!彻底将大煌王朝的狗皇帝赶尽杀绝!!!”

鸿鹄面­色­不变地笑得尖利:“主人,即使是鱼人,也是父­精­母血的结晶,你怎能这样说自己的生身父亲呢?狗皇帝?啊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

烈无殇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又能比我强到哪儿去?一个被父亲丢弃的孩子,如今欲望膨胀了,企图拿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不会得逞的,论智慧谋略,烈君绝比你强了太多。”

鸿鹄语气愈加森冷:“主人,我看,烈君绝也比你强得多——不然,为什么你心心念念挂着的女人,就是不要你呢?”

烈无殇果然闻言脸­色­大变。

他眸中闪现可怖的情绪:“你说什么?!”

“我说周娇娇就算是被烈君绝抛弃了,也不会回到你的怀抱。”鸿鹄冷静地一字字开口,语声如钉,一针一针地刺进烈无殇的软肋,“你那么喜欢她,放着那么多绝­色­美人都不顾,只想要她,她却宁可躲在角落,想要默默生下烈君绝的孩子!”

烈无殇眼中杀气陡生:“你说她有了烈君绝的孩子?”

烈无殇,嫉妒得快要发狂!2

烈无殇眼中杀气陡生:“你说她有了烈君绝的孩子?”

鸿鹄冷笑:“我骗你做什么?”

烈无殇捏紧指节,嫉妒之火就快要令他疯狂:“告诉我,她在哪儿?”

鸿鹄打个哈哈:“主人,你那么强大,难道找不出区区一个女人的下落?”

烈无殇黑发飞旋,整个人迸出深红的煞气!

他恨声道:“放肆!难道我找不出来么?!”

鸿鹄冷笑:“那么你就快去找吧,若是烈君绝一旦知道了周娇娇生下他的孩子,他更是不会放下她了,你那个时候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就算复了国,拿到了江山,也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

烈无殇眸光急剧变幻,突然化作一阵冰蓝­色­的粉末消失。

鸿鹄一人默默立在中庭,冷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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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觉得特别困倦,很早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脖颈一阵剧痛,似乎有人在掐我的脖子,

半梦半醒,亦幻亦真之间,我下意识地喊道:“烈君绝——”

这个名字刚一出口,我的血液就凝固住了。

竟然,到了这个时候,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想着他,梦里梦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勉强撑开眼皮,立刻呆住了。

我面前有一个幽灵一般的影子,黑发黑袍,半张脸覆着青铜面具,另外半张脸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烈无殇。

就好似开到荼靡的曼珠沙华,他还是那样绝美而邪恶。

只是,现在的他,失魂落魄,没有了一直以来的那种自信和狂妄,带着一种深沉的落寞和悲伤。

我的嗓子卡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呛咳着勉强发出­干­哑的声音:“你——你­干­什么——你怎么——到了这儿——”

烈无殇目中满是疯狂的杀气:“你有了他的孩子?”

烈无殇,嫉妒得快要发狂3

我的嗓子卡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呛咳着勉强发出­干­哑的声音:“你——你­干­什么——你怎么——到了这儿——”

烈无殇目中满是疯狂的杀气:“你有了他的孩子?”

我这会儿清醒了,心神一定,看着这个被嫉妒之火燃烧得快要疯狂的男子,他目露凶光,那种表情就好似一个抓­奸­的丈夫。

心头突然涌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再重复一遍:“你有了他的孩子?”

我吃力而鄙视地道:“你不会看吗?这还需要我说?”

烈无殇双目血红:“你——你竟然有了他的孩子,我——我好恨——”

他一激动,虎口再次卡紧,我喉管几乎要断了,感觉到肚子里的娃娃也知道他娘的艰难处境,在剧烈地翻滚起来。

烈无殇疯狂的声音在我旁边盘旋:“你为何这样对本王??!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一直想要你??你很怕我??很讨厌我么???!!女人,你相不相信,现在我就可以要你和你和他的孩子一起死——”

我乘他的虎口微微放松之时,冷静地答道:“我完全相信,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烈无殇俊美之极的脸孔完全扭曲了:“你把孩子杀掉,我可以原谅你!”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喂,大哥,你……咳咳……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要你原谅我……咳咳,我……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情人,你二­奶­……我为毛要……要你原谅啊……”

“烈君绝他……他是我老公……我有他的孩子,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指责的……你是不是丧心病狂了……我劝,我劝你……没事儿去看看,打一打狂犬疫苗……“

烈无殇眸­色­渐深,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迫着我直直和他对视:“烈君绝是你相公?……哈哈哈,他若真对你好,缘何不在这儿?让你一个人准备生孩子?”

——————今天到此,快结局了,呵呵,好累啊,真的好累。

杀了孩子,本王还要你1

烈无殇眸­色­渐深,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迫着我直直和他对视:“烈君绝是你相公?……哈哈哈,他若真对你好,缘何不在这儿?让你一个人准备生孩子?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夫妻!据本王所知,烈君绝正在积极筹备着月妃的龙子出生……你这低贱的孩子……以后完全不会被世人所认,受尽折磨……还不如杀了他,本王会既往不咎,好好对你的!”

我觉得烈无殇真的疯了,完全无可解释。

虽然他一向就是个疯子,可是现在实在是让我懒得一句废话。

现在我带球,也没办法和他打架。

NND,我到底是得罪了哪方神仙,竟然让这么一个疯子加变态爱上我。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了还不行嘛,啊?

烈无殇看我不做声,手指缓缓滑下我的下颌,到脖颈,锁骨,继续往下……

我挣扎开,他似乎很欢喜地看着我,语气中突然带了奇妙的挑逗:“本王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你挺着如此丑陋的一个肚子,本王还是想要你……”

他喉结渐渐抽动,俯身在我上方,黑发蜿蜒在我脸颊旁边!

衣襟散开,露出洁白肌肤,眼光逐渐变得火热。

NND……

我登时觉得冰冷的汗珠好似小蛇一般在背后蜿蜒。

他真的疯了……

老天啊……

把他收了吧……

疯子变态强X犯……枪毙吧……

此时不能再沉默,我冷笑道:“你不觉得恶心么?”

烈无殇疯狂地大笑,突然将手掌平放在我的小腹上:“如果你不愿意杀了这个孽种,本王就来帮助你。”

我倏然一惊——的确,按照他的功力,只需要稍微放出几个蛊虫,我的娃娃肯定会死在肚子里。

——我不能让他这样做!

我赶紧挥开他恶心的手掌,牢牢地护住娃娃,瞪着他:“你敢对我的孩子不利,小心我把你碎尸万段——”

杀了孩子,本王还要你2

我赶紧挥开他恶心的手掌,牢牢地护住娃娃,瞪着他:“你敢对我的孩子不利,小心我把你碎尸万段——”

“你有这个本事么?女人?”烈无殇很好笑地看着我,突然以大腿抵住我的腰部!

我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他饶有兴味地俯视着我,看着我每一寸慌乱惊惧的表情,一字一字地道:“——好吧,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今晚让本王满意了,就暂时不杀你的孽种!”

我胸中充斥了一团极强的恶心欲呕之感,仰头道:“这儿是罗罗国,女王朱迪不会让你这样任意妄为的!”

烈无殇笑得凛冽:“她们?她们全部都睡着了,你就是叫得再大声,她们也听不见的——你这小野猫,真是……”

说着,他垂下头,就要朝我的嘴­唇­上吻下来。

我紧紧攥住手心——这个变态狂,他到底想怎么折辱我?

我就是咬舌自尽了,也不会让他吻我——他比毒蛇还恶心——

烈无殇看我一副扭曲的表情,狞笑道:“这样不听话,看来我要先杀掉孽种,你才会乖一点——”

他的掌心一挥,便闪出一道红­色­光焰!

光焰,直冲我腹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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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我嘶声大叫!!!

他魔鬼一样的脸庞,残忍地看着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杀了这孽种,和我一起复国,做这天下的主人,难道不好么?我忍了那么久,还是不能忘记你——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突然乘他疯狂之际伸出手,朝他的太阳|­茓­猛击过去!!!

但我的手还没有挨到他,已经被他狠狠地捉住,好痛。

他的力量比我强得多。

与此同时,他的掌心光焰击中了我的腹部。

不要……

娇娇,我心爱的女人!1

他的力量比我强得多。

与此同时,他的掌心光焰击中了我的腹部。

不要……!!!

他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发出低低的吼叫声,仿若发狂的野兽:”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往小腹看去,突然看见一层淡淡的,纯净的白­色­光芒,笼罩着腹部。

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我的娃娃,他竟然会自我保护!!!

妈也,太牛了!!!!

我简直想立即在娃的脸上亲一大口:“娃啊,你果然没给娘丢脸,你太牛了!!!给力!!!!!”

————————————————

就在周娇娇肚子里的娃娃闪现白­色­光芒的同时,在大煌后宫,龙床上一个人寂静沉睡的男子突然在梦中惊叫出声!

“不要——娇娇——孩子——”

汗水,浸湿了他的黑发。

他的脸­色­煞白,俊美的五官有些微的扭曲。

身边的太监赶紧过来问道:“皇上,您怎样了?是不是龙体不适?要不要叫御医来?”

烈君绝的眼睛是黑沉的,就好似一个久远的梦。

仿佛有什么,在他的心中,挣脱开坚硬无比的桎梏,好似新芽一般冲破束缚,绽开!

那是一段被封印了的记忆。

曾经有一个女子,红衣黑发,带着嚣张泼辣的笑容,闯进了他的生活,也闯进了他的心!

“娇娇。”

烈君绝蠕动着嘴­唇­,徒然绽开一个微笑。

“娇娇。我怎么会忘了你?”他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心爱的女人,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女人!娇娇,娇娇!!!”

太监面­色­一变,赶紧叫了一名小太监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大事不好,快去告诉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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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无殇面上蒙上一层薄霜,方才他接触到她腹中胎儿律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手掌传上来!

娇娇,我心爱的女人!2

烈无殇面上蒙上一层薄霜,方才他接触到她腹中胎儿律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手掌传上来!

他这几日好不容易挣脱了鸿鹄给他所下的冰蛊,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是身体中那块圣石提供能量,他早就该倒了下去。

再加上这个不知为何竟然有怪力的胎儿,他的心情愈加坏。

抬起我的脸,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大喊:“喂——你想­干­嘛——你杀不了我的娃娃,老天有眼,你还是快点滚回去吧——“

烈无殇似乎也不嫌我现在是两个人的体重,冷道:

“既然你不死心,我就带你去看看烈君绝是怎么封若月的儿子做太子的,你的孩子只能屈居人下,屈辱地活一生。”

我听他这话似乎有言外之意,突然明白道:“你——若月是你派来的?”

烈无殇眯了眯眼,长睫流露出冷酷的笑意:“女人,你现在才发觉么?也太蠢了。”

我如同被惊雷击中,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若月是烈无殇派来的……

那么鸿鹄……

鸿鹄是若月的后台,这是祝大小姐说的。

那么……

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在鸿鹄身上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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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无殇狂笑:“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老辣若此,反过来将了本王一军!!!哈哈哈哈!!!烈君绝啊烈君绝,你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栽在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的手下——“

我听得一身冷汗,心脏跳得厉害:“你的意思是——鸿鹄会去害烈君绝?”

烈无殇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笑得隐秘:“你可知道鸿鹄是什么人?我用蛊虫探测到了他的记忆,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是烈君绝的亲兄弟!!!哈哈哈!!!兄弟!!!兄弟!!!!!”

你不想见你的情郎最后一面?1

烈无殇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笑得隐秘:“你可知道鸿鹄是什么人?我用蛊虫探测到了他的记忆,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是烈君绝的亲兄弟!!!哈哈哈!!!兄弟!!!兄弟!!!!!”

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

鸿鹄也是先帝的子嗣?

他是烈君绝的亲兄弟?

我的直觉反应就是——NND先皇帝,真TMD能搞女人!!!

搞了一个又一个,一个也不能少,你以为你是段正淳啊,这天下所有的有为男女青年都是你的种!!!

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立即想到一个问题。

NND,这剧情还能再狗血些么?

会不会,我,不,是原来的周娇,也不是那窝囊节度使大人周显的种?

要真是这样,那就搞笑了=。=

我拍着胸脯,极力找出证据来否定我的这个想法。

我娘,她从来没去过京城。

按理说,她是不会和以前皇帝有什么关系的。

而且周显那家伙虽然是个酒囊饭袋的讨厌老头,但平心而论,他还是和我长得有一些像的,不过气质就差得远了!!!

……哎,我真是被这剧情给吓坏了……

烈无殇看我一副呆滞的表情,嘴­唇­轻柔挑逗地滑过我的耳垂,好似一根羽毛,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令我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你的皇帝情郎没有想到,他聪明一世,­精­明敏锐,却最终栽在了他最信任的人手里——真是报应。”

我挥开他,只觉得心中有火山就要喷发:

“你给我滚开!!!鸿鹄怎么可以这样!!!烈君绝虽然是一国之君,可是的的确确是真心对待他,将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从来没有用皇权压过他!鸿鹄就算有着那样的身世,却又有什么理由来害他!!!是那个狗皇帝到处留种抛弃了他,为何要把这笔帐,算在烈君绝头上!!!”

你不想见你的皇帝情郎最后一面?2

“——是那个狗皇帝到处留种抛弃了他,为何要把这笔帐,算在烈君绝头上!!!”

烈无殇快意地欣赏着我的表情,就好似在看一出戏:“娇娇宝贝儿,你一定是没有受过苦——你不知道,人在苦楚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很想报复,就算榨­干­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以身饲虎,也想报复。”

“那要报复也不是报复在烈君绝身上啊!另外,不准叫我什么小宝贝,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再也无法冷静。

想到烈君绝聪明一世,却被鸿鹄在身后暗算。

我的心,就仿佛被烈焰焚烧。

是的,我早已下定决心要忘了他,既然他已经有他的生活,和他的孩子。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所害!

烈无殇并没有生气,含笑看着我:“你不用那么凶,反正,我还真就是喜欢你这样火辣的个­性­——现在,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走?去哪儿?”

烈无殇眼波流转,美丽而邪魅:“自然是去京城,你难道不想最后见见你的皇帝情郎一面?”

我全身瑟瑟发抖,好似一片风中的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冰雪聪明,何必问这种废话。”烈无殇冷笑,“鸿鹄只是暂时要等着烈君绝宣布若月的那个种为太子而已,方便自己摄政。你以为会一直留着他么?他心里的恨早已盖过以前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我看,用不着本王动手,烈君绝活不久了!!”

我气得捏着手指,嘎嘎直响:“不!鸿鹄不会这样做的!是你害了他!是你将蛊虫种在他身上!他本来是个好人!是个纯洁的男子——”

“你别傻了,宝贝儿。”烈无殇冷冷看了我一眼,“一个人胸中若是没有邪念,是不可能被人随意驱遣的,你这么聪明,难道连这个也要我说么?”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鸿鹄……

为什么……

烈君绝,你等我!1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鸿鹄……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谎言。

那个纯白­色­的男子,早就消失,早就死去了。

我突然第一次在心中期望,要是那一次,鸿鹄没有回来,该有多好……

他回来的时候,我和烈君绝,还真心地欢喜,恨不得用最好的一切来感谢他。

烈君绝那种信任,那种真心的友情,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

现在想起来,那一晚,鸿鹄给我的那一杯酒里面,定然有问题。

而那一晚月下,追杀我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鸿鹄本人,那种奇妙的幻术和武功根基,想必除了他无人能做到。

我怎么也想不到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样的感觉,就好似一根细长的竹签Сhā在心口,吐也吐不出,死也死不了,只能流着血……

当我离开烈君绝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可是现在想起来,烈君绝才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人吧。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最爱的女人离去。

——对不起……

——对不起,烈君绝!!!

————————————————————

我的指甲掐进­肉­里,一字一字地挤出声音:

“你,带我去京城。”

“哦?想通了?宝贝儿?”烈无殇乘势贴近我,轻柔地啃噬着我的耳垂,“好,本王给你个机会见烈君绝最后一面,接着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不过,这个孽种,本王是绝对不要的……”

我不想理他的疯话。

他有选择­性­耳聋,我没必要浪费­精­力和他多嘴。

之所以要他带我走,只有一个原因。

——我要在最快时间内,看到烈君绝!!!

除了跟着烈无殇,没有其他办法了。

若是让朱迪送我去,至少需要五天。

五天,烈君绝还会活着么?

我不知道。

烈君绝,你等我!2

五天,烈君绝还会活着么?

我不知道。

——烈君绝!!!

——你等着!!!

————我就来找你!!!

我没有忘记我对你的誓言,我不会看着你有事的!!!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我不应该离开你!!!是我太傻了,现在,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你等着,我就来了,带着我和你的孩子,你要等到我!!!!

不然,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烈无殇的黑发,在月­色­下,冷风中,猎猎飞扬。

而我的眼中,烈焰灼灼!!!

从来,没有那样坚定过!!!

但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对烈无殇道:“你等一会儿,我要去整理一件东西。”

烈无殇冷笑:“你不许跑。”

我也对他冷笑:“我能跑得过你的手掌心?”

我走回房中,对着沉睡在枕头边上那一团毛茸茸雪白­色­的小东西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阿狸,去找一件东西给我……”

——————————————————————

三日后。

“你都想起来了?”

大煌嘉定宫中,玄­色­袍子的大元帅鸿鹄傲然而立,冷面对着冷然与他对视的皇帝,烈君绝。

烈君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干­涩的­唇­边,绽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朕真的没有想到,是你。”

“的确,那是因为你太蠢了。”鸿鹄笑得很笃定,即使烈君绝的苏醒比他预料的早了一点点,也没有关系。

他早就重兵围绕了嘉定宫。

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今夜,就是他和烈君绝了断的时间!!!

准确的说,是他了断烈君绝的时间!!!

烈君绝带着些悲悯,温和地看着鸿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朕曾经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么?”

鸿鹄目中腾出血红的光芒,突然疯狂大笑:“是啊,皇上,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我很好,当年,在武馆前面,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人打成一滩烂泥,这些年来,你视我为最信任的属下,你觉得你已经对我够好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样想的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否需要你的恩德?我和你一样,有着皇室血统,你为何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呢?”

决战1 朕和你不一样

“我和你一样,有着皇室血统,你为何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呢?”

“我从不曾要你对我感恩戴德。”烈君绝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苦涩。

“好吧,就算这不是你的意思,事实也已经造成——你知不知道,多少次,你对别人骄傲地说‘朕当鸿鹄是朕的兄弟’。那个时候,我就想要告诉你,扯着你的耳朵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你的亲兄弟!!!我隐忍了那么多年,我以为我不会想要爆发,可是,没有办法,也许,我们皇室血统的男子,就有着狼的属­性­,你,也一样,你不比我高贵多少!!!”

鸿鹄的声音,已经近于嘶喊。

“朕和你不一样。”烈君绝平静地开口。

他无比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心底惊涛骇浪,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张英俊的脸,平静,淡定,风采卓然。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不是也为了皇位,逼走了你的兄长?”鸿鹄笑得冰冷彻骨。

烈君绝淡淡弯了弯­唇­:“朕和你的不一样,在于朕做任何事情,都光明磊落,不像你,偷偷摸摸,笑里藏刀,这是朕最恨的!”

“你就少在这儿玩弄嘴皮子了。”鸿鹄冷笑,“烈君绝,我也不瞒你了,这些年,我很恨你,本来也想早一些去隐居,可是你偏偏留着我不走,今天有这样的后果,也怨不得别人!!!”

烈君绝笑得很无奈:“鸿鹄,直到现在,我还希望你迷途知返,可是看来,这很难了,被怨恨扭曲了的心灵,真的很可怕。”

“你少给我说大道理!!!”鸿鹄那张清秀的脸庞已经扭曲变形,目中都是怨恨,“你没有见过我的娘亲,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凄惨!她等了一个男人十年,却连一封书信也没有等来!!!因为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在忙着宠爱你!!!”

——决战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决战2 你要怎么杀我

“你没有见过我的娘亲,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凄惨!她等了一个男人十年,却连一封书信也没有等来!!!因为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在忙着宠爱你!!!你们这些帝王家的金枝玉叶,高贵的龙子龙女,为了你们,多少人抱憾终身!!!”

鸿鹄目中燃烧着烈火,和泪水。

“————这不公平,烈君绝,你欠了我的,今天你就拿血来还吧!”

“你想怎么杀我?”烈君绝容­色­不动,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要杀自己的人。

而是久违的朋友,问一句‘你好吗’?

鸿鹄哼了一声:“征西军已经包围了宫城,你想怎么死?”

烈君绝面上露出一种很奇异的微笑:“我死了,你也做不了皇帝的。”

鸿鹄大笑:“我从来没有说我要做皇帝,要做皇帝的是月妃肚子里的孩子,你的‘遗腹子’!”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烈君绝表情淡淡,“若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朕早就知道,朕只是看在她是你带进宫的份上,没有揭穿这个事实罢了。你的算计都是白费,我不会立他做太子的。难道你不知道?”

鸿鹄仰天狂笑:“是不是你的有什么重要?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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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醒醒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寂静的嘉定宫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鸿鹄和烈君绝同时惊异地转过头去!!

同时都呆住了。

这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儿的?

鸿鹄的脸孔扭曲着,手指颤抖,眼中是狠­色­和煞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而烈君绝则是又惊又喜,双目中焕出倾城的光芒,似乎整个脸庞都亮了起来,有着倾尽天下的绝美:“——娇娇!”

那女子红衣黑发,虽然很明显地已经看得出凸起的小腹,却依旧不掩饰她身姿的轻盈。

决战3:带球的女人

那女子红衣黑发,虽然很明显地已经看得出凸起的小腹,却依旧不掩饰她身姿的轻盈。

白皙面孔上双眼闪闪发光,红­唇­娇艳,就好似一朵倔强的玫瑰花。

目光清澈而坚定,她一字一句地朝着鸿鹄道:“收手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

我看到了烈君绝,我孩子的爹爹。

很意外,他竟然在第一时间,就唤出了我的名字。

似乎,他还没有忘记我。

这么久不见,他瘦了,脸­色­带着一种淡淡的憔悴,我心中更是犹若煎熬一般:

他不是应该美人在怀么?

为何他会是这样的表情?

烈君绝看见我,双目亮出光芒,看起来欣喜溢于言表,

继而,目光缓缓下移,移到我的肚子上。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令他看到我已经怀孕了。

可是,我又不得不出现。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吧?

——一个带球的女人,被人挟持,出现在他面前……什么时候,我竟然如此狼狈?

烈君绝似乎再也不在意鸿鹄,再也不在意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伸出双臂,双颊带着激动的红晕,朝我奔过来:“娇娇——你——你有孩子了?朕的孩子!朕的孩子!”

我不想和他在众人面前过多纠缠,伸手一格,挡住他:“皇上,你还是先解决大元帅的问题,再说咱俩的事儿吧。“

烈君绝却似乎不管不顾一般,双目灼灼地凝视我,带着一丝微笑:“不,什么大元帅,什么江山,都比不上你重要……都比不上你,和我们的孩子重要……娇娇,对不起,那时候,我是中了计……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表示我心中的悔恨……”

我呆住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在这样气氛肃杀,一不小心就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决战现场,他竟然只看着我。

决战4 孩子是谁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

在这样气氛肃杀,一不小心就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决战现场,他竟然只看着我。

好像,他的眼中只有我。

他说的话,我可以相信么?

那过去的怨恨和悲伤,都可以一笔勾销么?

……我不知道。

烈君绝似乎了然我心中的挣扎和无措,拉住我的手,轻柔地,放在他的心口上:

“请你原谅我,不要再离开——你可知道,当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觉得心口都被掏空了……那种痛苦,比失去江山社稷还要可怕一百倍……”

我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划过我的脸颊,划过脖颈,划过锁骨,渐渐流在我的肚子上。

肚子里的娃娃,似乎也了解了我的情绪,轻轻地在肚子里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全身有触电一般的感觉。

仿佛肚子里的娃娃,在温柔地对我说:“娘亲,原谅爹爹吧……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永远不要分离……”

他看着我,我亦看着他。

失去的这些光­阴­,竟然又回来了。

就好似,一切只是一场梦。

然而,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我可以忘记么?

夜风静静地吹进来,吹动我和他的发丝。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曾经跟我许下誓言:

“不论发生了甚么,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可怕。”

我的眼圈红了,突然狠狠醒了醒鼻子,怒道:“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肉­麻什么!要是你被他们弄死了,我们娘儿俩可怎么办!”

烈君绝似乎是突然此时才意识到现在所处的危急,转过头,微微笑了笑:“不怕。娇娇,我们二人生死都在一起!”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二人,生死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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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是谁在鼓掌?

决战5:孩子是谁的

“啪,啪,啪。”

是谁在鼓掌?

我转过头,便看见身后一脸肃杀的烈无殇。

月光照耀在他的黄铜面具上,他从来没有如今夜这样感觉一触即发的杀气。

就好像一个怨恨的幽灵,要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很感人啊,皇上。”烈无殇弯了弯­唇­,表情讥诮,“皇上,可是,你真的那么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么?”

烈君绝看都不看他一眼:“那是自然。”

烈无殇面上浮现出罂粟花一般狠毒的笑意:“如果我要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本王和她在一起呢?你还那么肯定么?嗯?”

我又气又急,真想用目光杀了这个变态:“你放什么狗屁——”

烈无殇却不理我的激怒,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烈君绝:“皇上,她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本王一直都喜欢她,这个你是知道的——谁叫你放弃她?你把她气走了,本王自然就接收了——这个孩子,还说不定是谁的!”

这变态的谣言虽然是胡编乱造,可是还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烈无殇又补上一句:“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想一想,为何这一次我会和她一起出现呢?你该知道,她从来就是不愿意任何人­干­涉她的行动的,她这一次和我一起,是不是说明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嘴­唇­动了动,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在这样恶毒的谣言和陷害面前,说什么都只会恶心了自己。

而且,我从来就不长于解释。

只能闭住嘴,担心地看着烈君绝——这家伙以前就是很小心眼,万一真的被他误会了怎么办?

可是,烈君绝还是一眼都没有看向烈无殇,只是再次紧握我的手,用月光一样清澈温柔的目光凝视我:“朕就是知道,孩子是朕的。”

烈无殇开始气急败坏了:“你这么相信这女人?”

烈君绝淡淡一笑:“朕自然是相信朕最爱的女人的。”

决战6 朕无条件信任她

烈君绝淡淡一笑:“朕自然是相信朕最爱的女人的。”

烈无殇冷哼一声。

烈君绝语气温柔,没有一丝怀疑:“她绝对不会屈从于别人,死也不会,因为她心中只有朕一个人,生生世世,她都是朕的女人。“

烈无殇眼中迸出怒火:“你就那么确定?”

“你不用妖言惑众了,朕和娇娇之间,不容你离间。”

烈君绝伸出手,拢了拢我散乱的鬓发。“对了——王爷,你可知道,娇娇为什么宁死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么?”

烈无殇冷哼一声:“不过是你出现得早,占了先机。”

“不是这样。”烈君绝说的很缓慢,却很坚定,“小王爷,你才貌双全,也有着过人的魅力,能够迷倒不少女人。但是……你最大的弱点,就在于你心中是黑暗的,没有光明——所以你爱娇娇,却只能伤害她,践踏她——那是一种扭曲的,不正常的爱……她怎么会接受?她是那么一个个­性­鲜明的女人!”

“不!本王没有伤害她,践踏她!”烈无殇周身突然燃烧起玫瑰­色­的火焰,双目血红,风将他漆黑中泛着幽蓝­色­的发丝掀起,他看起来就好似发怒的修罗。血溅人世!

流血漂橹。

白骨森然。

烈无殇玄­色­披风飞起,如同堕天使的两翼:“本王对她说了,会给她一切!本王没有伤害她!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拥有她!!烈君绝,你怎么还不去死?现在,本王就要你死在这儿——”

“你们都想要朕死?”烈君绝好整以暇地淡淡一笑,“可是你们二人究竟谁才能坐上朕的位置呢?”

烈无殇冷道:“睿王的兵马立即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看看,死的是谁!”

——————————————————

突然,一个带着些疲惫,却依旧威势凛然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也许,是你——殇儿。”

烈无殇目中闪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决战7 第三只眼睛

烈无殇目中闪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转头,便看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身银­色­织锦的袍子,黑发妥帖地梳成发髻,轮廓俊美,表情森然。

睿王烈天逸。

烈无殇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他名义上的父王:“父——睿王——你说什么?你说死的是本王?你不是一直都站在孩儿一边么?你忘了当年,我们的协议了么?你要帮本王夺取江山,本王就会分这天下的一半给你!”

睿王烈天逸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殇儿,之前我是想要这样做,但是现在形势有变,本王不能再支持你了。你已经将事情做绝,我无法再被你一起拉着陪葬。”

“好,这就是你们人类,这就是你们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人类!”

烈无殇森然冷笑一声,身体蓦然飞向半空中!

他的半面面具突然落下来,在半空中化为金­色­的粉末!

所有人,包括我都不禁讶异地下意识啊了一声。

因为,在月光下,我们清清楚楚地看见,烈无殇的双眉之间,有着一只碧蓝­色­的眼睛!

那只眼睛是狭长的,宝石一般,竖着嵌在他的眉心,此刻怒睁开来,令所有目光触及到它的人都不免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眼睛突然弯弯笑了。

那是一种恶魔一般的笑意,瞳孔紧紧缩着,在瞳孔周围,有着碧­色­光轮在闪烁!

——仿如灭世神!

我只觉得血液快要凝结了。

怪不得烈无殇一直戴着那面具,我之前一直怀疑他的另外半张脸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比如鱼鳞什么的之类,然而原来他想要掩饰的并不是他那半张脸,而是他的眉间!

他到底是什么生物?

烈无殇­唇­间绽开一个冷酷到近乎优雅的笑意:“你们这些人类,背叛——遗弃——谎言——贪欲——重重罪孽,今日,本王就给你们一个了断——!!!!”

话音刚落,他眉间那只眼睛眯上,又睁开!!!

决战8:你要杀他,先杀我

话音刚落,他眉间那只眼睛眯上,又睁开!!!

登时,放出万道金光!!!

“烈君绝,鸿鹄,烈天逸……你们这些贪婪无度的人类……以为就凭你们的雕虫小技,能够打倒本王么?……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特别是鸿鹄,你这个低贱的背叛者,以为将本王困在碧落海,就能够置本王于死地么?你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本王额头上的‘圣石之眼’,就是要在碧落海的磁场中才能慢慢显现最巨大的力量……本王就是天命所归,派来拯救世人之人!!”

金光所及之处,鸿鹄似乎被胸口重击了一下,霍然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报应。”

烈无殇面上呈现出残忍的表情,转头看向烈君绝:“怎么?今日你想要和娇娇一起死?……本王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配她……你让她伤心,你的贪欲,令她悲伤……今日,我就结果了你,还说什么生生世世,去死吧——”

那只邪恶的眼睛再次眯上,又睁开。

金光,挟持着一股力量,朝着烈君绝重击而去!

煌煌天威,雷霆万钧,似乎这世界就要灭亡了。

——————————————————————

“不要——!!!!”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我飞身而出,真佩服自己挺着带球的腹部还能够如此轻捷,真是21世纪女警的优良榜样!!!

我整个挡在烈君绝身前!!!

“你要杀他,先杀我。”

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遗憾。

他是爱我的,这已经足够。

为了他这份爱,我可以付出一切。

烈无殇眉间的眼睛狠狠地拧起来,看上去恐怖之至:“女人,不要要挟我。”

“我没有要挟你。”我笑了笑,“你先杀了我,再杀他,岂不高兴?我们三人,一家三口,死也要死在一起!”

烈君绝猛地冲上来,将我扳回去:“你做甚么!你肚子里有孩子,怎么能如此冒险——”

决战9睿王的儿子

烈君绝猛地冲上来,将我扳回去:“你做甚么!你肚子里有孩子,怎么能如此冒险——”

我抬起脸,朝着他虚弱地笑了笑:“我不会让你独自去死的,你怎么能够抛下我?”

烈无殇再次暴怒,头顶乌云密布,雷电大作!

“好,本王就成全你们!!!”

烈无殇十指同时伸出,十指尖各跃出一个金­色­光球。

那只眼睛再次睁开!!!

就在这一瞬间。

电光石火。

一道金­色­光线,笼罩住烈无殇半身。

时间似乎停滞下来,烈无殇十指上的光球倏然熄灭。

他胸口急剧地颤抖着,口角流出一行蔷薇­色­的鲜血。

一转头,烈无殇怒吼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好事?”

“是我。”

睿王,烈天逸稳稳地站在烈无殇身后,双手同时举起一件东西——那是一面很奇怪的黄铜镜,镜子上雕刻着浪花和鱼尾的图案!!

烈无殇脸­色­大变:“水镜!!!你这老东西,是怎么能够拿到这东西的!!!我鱼人族的传世之宝,连本王都找不到——”

“是圣女给本王的。”睿王淡然一笑,“殇儿,你作孽太多,连你的娘亲也无法忍受了,她在半个月前去世,最后派人将这面传世水镜给了本王,并且让我在你发狂之时,用它克制住你的所谓‘圣石之眼’……”

我猛然想起很久之前,圣女也曾经给过烈君绝一件类似的东西。

那个时候,被困在地道中的我们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东西遗失了。

幸好,圣女最后还将这宝贝给了烈天逸。

但是,我心头又浮出一个疑问——烈天逸为何要答应圣女的请求?他不是一心想要得到最高的权力?为什么要除掉烈无殇?

烈无殇的身躯在空中颤抖着:“烈天逸你个老贼——本王绝对不会相信你有那么好,什么拯救世人……你忘记了我们的协议了?说!是不是烈君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灭掉我?”

决战10 荒唐身世

烈天逸淡淡地笑了笑,突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要杀了你,是因为我要扶持我的亲生儿子坐上皇位!”

虾,虾米?……

我呆住了。

烈君绝也呆住了。

鸿鹄口吐鲜血,身躯颤抖,也同样不可置信地看向烈天逸。

烈天逸不再看烈无殇,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来。

烈无殇失了圣石之眼的庇护,明显受了重创,跌落在地,一时间无力和他对抗。

睿王淡淡地道:“烈无殇,你在名义上是本王的小王爷,可是你我心知肚明,你我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在本王发现本王真正的儿子是谁之后,本王就决定了……除掉你,本王不能登临大宝,可是本王的亲生儿子可以!”

我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是挑战了我的极限。

烈天逸的儿子?

烈天逸的儿子是谁?

难道是烈君绝?

不可能啊,他们叔侄两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谁都知道,若是烈君绝真的是他的儿子,他此前为何不知?

烈天逸带着一种欣慰的笑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

走向……

他的目的地,是鸿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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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又惊又惧地看向烈天逸,嘴­唇­颤抖:“睿王……你想说什么?……你不要开玩笑……”

烈天逸表情很平静,眼光中甚至带着一种真挚和温柔:“鸿儿,本王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是本王的儿子,那一日,本王看见你袖中的玉佩,便记得,那是当年送赠青儿之物……”

鸿鹄脸­色­大变,原本就失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苍白夹杂着青­色­:“你说谎!我明明是先皇的儿子!是我娘和我说的!!!你骗人!!!!”

烈天逸淡淡笑了笑,浮起一抹无奈神­色­:“是的,那个时候我的确骗了青儿,我说我是九五之尊。”

——今天到此哦

决战11 父子同心

烈天逸淡淡笑了笑,浮起一抹无奈神­色­:“是的,那个时候我的确骗了青儿,我说我是九五之尊——因为在本王的心中,本王就应该是九五之尊,先皇算个什么东西?”

“当年,我和他同为皇子的时候,他文才武略,哪一点能够和我相比?无奈他的生母是皇后,顺应民心,登临大宝——可是在本王心中,真正的九五之尊是本王——自然,这些话语,在京城是没办法说出来的,我皇兄——他是个心量狭小之人——但是,下江南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本王现在还记得青儿的模样……说实话,她并不是什么举世难寻的美人,但是温柔动人,是一朵解语花……”

鸿鹄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震惊和愤慨,愤然而起,挺立在烈天逸面前:“若你所说的是真,你当日为何要抛弃我娘亲?”

烈天逸淡淡笑了笑:“本王曾经请她进京,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喜欢自由的生活,我也不想勉强她。”

鸿鹄面上的肌­肉­抖动着,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剧烈地、疯狂地摇着头:“不可能——我是皇帝的儿子——我是他的亲兄弟,我是有资格继承这天下的人——我不是你的儿子!!!你骗我,你骗我!!!!是皇帝抛弃了我娘的,是他对不起我们呣子,所以要偿还!!!——你骗我……”

烈天逸站在鸿鹄面前,淡然道:“你拿出你的玉璧来看一看,上面写的是不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鸿鹄自然背得这块玉璧上的话,他日日摩挲着这块玉,早已将上面所有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刹那,他算是终于相信了,面前这个男人,这个一直在某种程度上把持朝政,掌握兵权的睿王殿下,才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若是这样……

烈君绝,便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

他这么多年的恨,和怨气……

无处依凭……

决战12 他算什么

烈君绝,便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

他这么多年的恨,和怨气……

无处依凭……

到底,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是为母亲报仇,是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逼走烈君绝,可是这算什么?

这又是什么?

不要……

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抛弃了友情,正义,良心……面对着自己曾经最好的挚友,亮出雪亮的刀刃……

却为何会是这样?!

——————————————————————

“鸿儿。”烈天逸抓住鸿鹄的肩膀,“为父很欣赏你,你的果决,狠辣,潜伏的功力,都和为父年轻的时候非常像——为父是不可能登临大宝了,可是你可以!为父答应你,和你一起除去他们三人,你就可以以先皇皇子身份登临大宝,坐拥天下!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父子同心,其利断金!!!”

我听得烈天逸这么说,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鸿鹄在这大半年来做了这些事情,烈天逸却一直视若无睹,变相支持的原因了。

他早就知道鸿鹄是他的儿子。

他在考验他。

现在,他满意了,就要和他一起掠夺这个天下!

这个老狐狸,对自己的儿子,都留了一手。

他,实在太可怕了。

————————————————————

鸿鹄的眼眸中呈现迷茫的神情。

喃喃自语着:

“我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做的这一切……难道……真是错的么……”

我怕他的心念被烈天逸动摇,赶紧大声对着鸿鹄喊道:“——你听见了吗?你不是先皇的儿子,父债子还,也轮不到烈君绝,你千万不要信了他的鬼话!!!”

烈天逸转头看着我,眸子中有可怕的寒意:“周大小姐,你竟然还活着,真是本王最失败的事情之一。”

我凛然一笑:“有种来杀我啊!”

决战13 睿王之死

烈天逸转头看着我,眸子中有可怕的寒意:“周大小姐,你竟然还活着,真是本王最失败的事情之一。”

我凛然一笑:“有种来杀我啊!”

烈天逸冷笑:“我倒是懒得杀你,脏了我的手,反正一会儿自有人来杀你——鸿鹄,我的好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为父共进退?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再也不屈从与任何人!”

鸿鹄不语,似乎还未曾从自己震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烈君绝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叔父,叹息道:“皇叔,你一向很得人心,如今真要做乱臣贼子么?”

“什么乱臣贼子?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烈天逸目露凶光,不知何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身形急闪,便来到了烈君绝身前!

我大惊!!!

我忽略了,烈天逸自己也有着超凡的武功的!

可是,我现在身形笨重,已经不能再去挡在烈君绝身前了。

烈天逸喉中发出瘆人的冷笑:“你们一个个都要死,这天下,让出了这么久——该属于本王了——哈哈哈哈哈——江山如画——”

他一个“画”子还没有说完,突然声音如同被扭断的铁丝一般生生在空中断住。

与此同时,烈天逸的口角,流出可怕的鲜血。

是谁?

我不禁大惊失­色­。

是谁在后面给了烈天逸致命一击?

在此,只有五个人。

我没有动。

烈君绝也没有动。

烈无殇受了伤,不可能突然袭击烈天逸,而且若是他动作了,我这个角度肯定能看得见的。

鸿鹄也不可能出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么……

我愣在那儿,此时突然看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一个­阴­暗的角落中闪出来!

我的眼睛瞪大了。

我万万也不能想到……

是她。

走出的,是个女子,身材娇柔,一身鹅黄衣衫,秀发梳成很­精­美的双髻,然而俏脸覆盖着霜雪,白皙的手指上,紧紧捏着一把刀。

——————————————快完结啦,情节多处峰回路转,大家多多留评论吧,嘻嘻~~~~

决战14 周媚的悲剧

走出的,是个女子,一身鹅黄衣衫,秀发梳成很­精­美的双髻,然而俏脸覆盖着霜雪,白皙的手指上,紧紧捏着一把刀。

——飞刀!

这个女人,竟赫然是周媚!

周媚!

周媚为什么要杀烈天逸,自己的大靠山?

一切,似乎都倒了过来!

我完全被今日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惊变惊得无法言语。

周媚手握着另一把飞刀,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她的眼光划过我,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带着一点温和。

我不禁深感奇怪——周媚,不是对我恨之入骨了么?为什么看我的表情如此淡定?如今我身怀六甲无法反抗,她完全可以杀了我。

烈天逸脸部扭曲,抬起头来,连串地咳嗽,咳出的唾沫中,血迹斑斑。

周媚的一飞刀,刺中了他要害,他活不久了。

他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时他最宠爱的九夫人:“媚儿——你——你——为何——”

周媚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骄横跋扈的公主表情。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的冷酷,和怨恨。

她凉凉地一笑:“老东西,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想杀你很久了。”

烈天逸愤然出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鲜血纷飞!

他虽然已经被刚才那一刀伤了要害,可还是有着迅捷的动作,非凡人可比:“你个贱人,本王对你那么好,给你金枝玉叶的生活,你说,为什么要杀本王?”

周媚鼻子里哼了一声,摸了摸被打红的脸蛋,丝毫不畏惧:“你杀了我娘,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么?”

杀了她娘?

我心一凛,我没有听说大娘紫瑾去世的消息啊?

也是,我笼闭在罗罗国太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联系。

烈天逸深深呼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大口血:“的确,是我杀的——本王不过是希望断了你一切想家的念头,乖乖地和本王过日子而已!你竟然为了这件事杀本王……咳咳……”

决战15 姐姐对不起

烈天逸深深呼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大口血,眼神­阴­狠凌厉:“的确,是我杀的——本王不过是希望断了你一切想家的念头,乖乖地和本王过日子而已!你竟然为了这件事杀本王……咳咳……”

我全身浮起一阵寒意。

烈天逸如此宠爱周媚,宠爱到要杀了她娘来断绝她一切想法,也真是太变态了!

周媚冷笑道:“为了这件事?你觉得,你杀了我娘,我还应该感谢你?嗯?——你难道不知道母女连心,你这个老东西,生怕你年纪太大,我回家时另生他心,便派人暗害我娘,下了慢­性­毒药,还让我以为是我娘心疾发作……幸而一日被我发现那慢­性­毒药……烈天逸,你个老混蛋,你以为我是真心和你在一起么?你整天是怎么对我的?”

周媚脸上渐渐浮现疯狂之­色­,一把撕开自己的袖口和领口,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的手臂,锁骨,肩膀雪白肌肤上,全都是奇怪的伤痕。

烧伤,烫伤,鞭伤,咬伤,鲜血淋漓,旧痂未除,新伤又起。

周媚冷笑,看着渐渐委顿下去的烈天逸,指着身上的伤痕字字泣血:“你个老东西,自知无法满足我,便使出如此手段,来彰显你的占有欲……你是恶魔……活该回地狱!……我是替天行道……啊……!”

她话音未落,突然身体往前一倒!

胸口,伸出刀尖。

原来周媚看着烈天逸已经渐渐不行了,放松了戒备,走到烈天逸身前。

烈天逸那是什么功力?就算命在旦夕,也能致人死命。

周媚口角血珠纷纷滴落,目中怨恨愈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烈天逸冷笑:“你不放过我,最好,我也不会放过你!”

周媚笑得悲伤:“我遇上你,真是命中有此劫……报应……是我的报应……咳咳……”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我,目光雪亮,完全不像平日,她陡然开口道:“姐姐,对不起。”

决战16 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周媚笑得悲伤:“我遇上你,真是命中有此劫……报应……是我的报应……咳咳……”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我,目光雪亮,完全不像平日,她陡然开口道:“姐姐,对不起。”

——————————————————————————

继而,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我离她不远,整个惊呆。

她说什么?

在这一刻,她死去的那一刻,我突然听见她已经丧失血­色­的­唇­边,喃喃地念着什么……

“云吉哥哥……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接媚儿回家?”

“云吉哥哥……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一定等着我,我们一起去海角天涯……”

烈天逸看着她倒在自己怀中,苍白美丽的脸上还带着怨恨,突然颓然一笑:“媚儿,你难道不知道么?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因为你和本王,真的太像了……”

“既然你要杀我,我就先杀你,我们夫妻二人,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就算死了,你也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烈天逸吐出一口血,终于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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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如此,我连连摇头,忍不住泪流满面。

烈天逸的­性­格,也太过扭曲。

就算他真的爱着周媚,又何必杀了她的母亲?

虽然我那大娘紫瑾我很了解,是个讨厌的女人,却罪不至死。

周媚虽然几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但也未必就一定该死,何况,她还那么年轻。

现在想起来,也许要杀我的,不是周媚,而是烈天逸本人吧。

烈天逸忌惮我在烈君绝身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除掉我。

从他刚才凝视我的那种怨恨的眼神,就可以得知一二端倪。

周媚虽然恨我,但是那不过是小女孩的斗气。

若是烈天逸内心不是想杀我,怎么会如此疯狂?

……周媚……

决战17 噬魂术

若是烈天逸内心不是想杀我,怎么会如此疯狂?

……周媚……

也许,在生命的最后,她已经不再恨我,也明白了一切的道理。

不然,她为什么会主动向我道歉?

妹妹啊……

我曾经希望你能够改掉你骄纵的习­性­,过上平稳的日子,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我间接地害了你……若不是我要你入宫,你就不会遇见烈天逸,也不会遭受如此虐待……也不会死……

泪水,大滴大滴滴落下来。

如果我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我根本不会这样做。

可是,为时已晚。

你这一生,也许根本没有幸福过,那个男人爱你,却爱得如此变态……

希望你轮回转世,能够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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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君绝抱紧我,在我耳边叹息:“太惨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周媚已经僵硬的身体从烈天逸的怀中扯出来。

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你个老东西,有甚么资格带着我妹妹一起死?”

不解恨,我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我将周媚平放在地上,合上她一直未曾瞑目的眼睛。

又看了看愣在那儿的鸿鹄,柔声对烈君绝道:“烈天逸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不要太难过——”

话音未落,我突然看见烈无殇原本在的方向,慢慢聚集起许多蓝­色­的荧光!!!

就好似暗夜中的萤火虫,慢慢地,朝他的身体聚拢过去。

仔细一看,那些蓝­色­的光芒,全部被吞噬进了烈无殇眉心的那只眼睛中!

我登时心知不好!!!

说不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噬魂术!

吞噬了这些灵魂,烈无殇会变得更加强大,疯狂!

烈天逸一死,那什么水镜没有了凭借,估计不能够克制烈无殇了。

这一次,若是他再度反扑,我们几个人,不可能赢得了他。

修罗之翼1

这一次,若是他再度反扑,我们几个人,不可能赢得了他。

唯今之计……

——————————————————

“吱吱,吱吱,吱吱吱。”

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从我身侧迅即闪过。

我大喜,太好了,来的正是时候。

乘着烈无殇正在聚集魂力,无暇注意我,我偷偷地闪身到烈君绝身后,一个他无法听见我说话的角落,抱起雪白的阿狸,轻轻问:“找到了么?”

阿狸口吐人言:“果然如同娇娇你预料的一样。”

我真是意外之喜,原本只是一个猜测,却居然真的被证实了。

我再次问一遍:“真的在那儿?”

阿狸吱吱地叫着,似乎是在说:你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摸了摸肚子,心中微有踌躇。

——我已经快要生了,最近,感觉肚子的阵痛越来越频繁。

在这种时候,我能不能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可是,若是现在不去,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如今,烈无殇已经变得如此可怖,我唯一的求生可能就是——

修罗之翼!!!

我摸了摸肚子,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试一试。

娃娃,既然你很牛逼,很给力,应该不会怕这小小的颠簸吧。

自然,烈君绝是不肯让我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的。

我肯定不能告诉他,我要挺着大肚子去­操­纵一架飞机。

他见我面­色­踌躇,握住我的手:“怎么了,娇娇?”

我眯了眯眼,心中主意已定,对他嫣然一笑道:“我要去一下茅房……你等我……”

烈君绝远远地看着烈无殇浑身散发的光芒,抱了抱我,担心地道:“快去快回,你不要怕,我们二人无论如何都是在一起的。”

我点了点头。

我袖中笼着阿狸,飞速蹿出嘉定宫!!!

阿狸在地上一滚,迎风变成一匹马儿,我飞速骑在上面,心中暗笑——快要生娃娃的孕­妇­还骑马,也真是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修罗之翼2

阿狸在地上一滚,迎风变成一匹马儿,我飞速骑在上面,心中暗笑——快要生娃娃的孕­妇­还骑马,也真是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未几,我们便来到睿王府。

睿王府还不知主人已经身亡,依旧富丽堂皇,显示出一派大家气象。

不过此时已是夜深,我们很快便混了进去。

之前,我从罗罗国过来的时候,特意吩咐才康复的阿狸,去睿王府寻找可有巨型的机械。

此前,我一直不知道修罗之翼在什么地方。

可是后来我慢慢想通了。

既然睿王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的存在,一定不会让它落在别人手中。

修罗之翼,说不定就在睿王府!!!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我的直觉。

我说过很多次,我的直觉,救过我很多次的命……

这一次,我相信它也能再次拯救我……

————————————————

阿狸带着我疾行,穿过层层楼阁,它的确记忆力极其灵敏,最后来到睿王府极其偏僻的,荒无人烟的角落,一所临山而建的小楼边。

那座山上面并没有什么亭子,只是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好似已经被世人所遗弃。

而那座小楼,也是铺满尘灰,看来多少年都没人进去了。

阿狸对我吱吱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说:“就在这儿。”

我大步走进小楼,打了个火折子,登时惊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楼,明明就是一座飞机的——驾驶室……

密密麻麻的仪器和表盘,四周都是钢化玻璃。

这种景象,出现在一座王爷的府中,实在是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又是真实存在的。

看来,烈天逸早有准备。

将战斗机藏在一座小山中,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不过,这又是最好的办法,

就算有人过来寻找,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座被遗弃了的小山有古怪?

修罗之翼3

不过,这又是最好的办法,

就算有人过来寻找,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座被遗弃了的小山有古怪?

这个老狐狸,果然将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幸好他已经死了,不然我们还有很多危机。

此时再也不能多想,我飞速坐在驾驶员的椅子上,闭起双眼,不理会肚子里面孩子的躁动,专心一意地想着那些口令……

对……

是这样……

此时,我心中一片明澄,脑海中清清楚楚,就好似电脑显示屏,将记下的那些口令列了出来……

伸出手,按下按钮——

烈焰。

你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

是不是?

保佑我,和我爱的男人,还有我们的孩子,脱离危险。

虽然,我忘记了最后一句口令……

烈焰,你一定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因为我要做的,是最神圣而正义的事情——还这世界以和平!!!

————————————————

烈君绝坐在嘉定宫的角落,暗暗地运着气,但是中了鸿鹄的毒年深日久,功力退步太多,肯定不是烈无殇的对手。

他开始觉得有些古怪了,过了小半个时辰,娇娇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去哪儿了?

她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烈君绝心中全是不安。

今夜,他很明白,是要和烈无殇拼个鱼死网破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那边,随着一阵奇怪的尖啸声,烈无殇周身的蓝­色­荧光,慢慢消失。

他身上的玄­色­衣袍,突然在一刹那间全数断裂开来!

烈君绝几乎不可置信地看到,烈无殇的全身肌肤,已经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冰蓝­色­!

就好似他整个人,已经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钢筋铁骨,掺杂着冰所铸成!!!

这实在是太可怖的景象。

而他眉心的那只眼睛,已经变大了两倍,闪着妖魔的光芒,狞笑着:

修罗之翼4

“你已经不可能战胜本王了。”烈无殇的嘴并没有张开,所有的声音都是从眉心的第三只眼传出来,“本王已经脱离了血­肉­之躯,再也不可能战胜……哈哈哈……烈天逸这个蠢东西,死在本王面前,他的魂灵透过水镜传导入圣石,他的怨气和能量全数被我吸收……哈哈哈哈……烈君绝,你去死吧!只有我,才是这天下的王者,这世间的主人——!!!”

话音未落,他第三只眼已经放­射­出比之前强数倍的金光!

烈君绝此刻反而镇静了,他看着在殿阁的另一个角落,鸿鹄依旧呆愣在那儿,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拉住他衣角:“鸿鹄,小心!”

烈无殇不屑地蹙了蹙眉:“到了如今,你还同情这个背叛者?”

烈君绝冷笑道:“我不像你,六亲不认——他曾经是我的朋友,而且,他也是可怜的人!”

烈无殇狞笑着,看着鸿鹄,­唇­角流露出蜜糖一般的毒液:“圣使者,你现在给我把烈君绝杀掉,我就饶你一命。”

鸿鹄的眼珠已经全然黯淡下去,似乎完全听不见他说了甚么。

烈无殇眉一蹙,指尖一点,登时在鸿鹄的肩上划开一道见骨的伤痕!

血流了满地!

鸿鹄还是似乎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烈无殇。

烈无殇狰狞地再度以光刃划开他右肩,血流如注:“你想就这样被凌迟而死么?不要装傻了!你现在给我杀了烈君绝,我就饶过你!”

鸿鹄的眼珠中,似乎有了些生气。

他动了动嘴角,似乎要说什么。

烈无殇大笑:“好,圣使者,我就知道你不会再背叛本王的,来,乖,杀了他——挖出他的心——”

鸿鹄缓缓地站起身。

烈君绝看着这个他曾经最信赖的挚友和兄弟,心头一阵剧痛。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要杀他么?

突然。

天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修罗之翼5

突然。

天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仿佛神祗一般,这声音是如此巨大和有威力,烈无殇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烈君绝一抬头,惊呆了。

随着一声巨响!

嘉定宫的殿顶,被撞出一个巨大的洞!!!

梁柱的碎片,纷纷落下。

这是什么东西?

竟然如此无坚不摧?

好不容易落完了,烈君绝看见这个洞的外面,停留着一架巨大的,巨大到令人心生畏惧,从未有人见过的奇怪机械。

在月光下,闪着可怖的光芒。

就好似修罗的翅膀!

烈君绝不禁呆了,这……这是什么?

烈无殇紧咬着牙,眼中迸发出最毒辣的恨意:“修罗之翼——本王的修罗之翼——竟然——竟然有人能够启动它——”

一张女子的脸在窗口闪过,笑颜如花,对着烈君绝伸出手:“老公,快上来!”

烈君绝欣喜却带着担心地大喊:“娇娇——你小心啊——这东西,是……”

我看着他,牙一咬,在窗口甩下绳梯:“快上来,我把你拉上来,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烈无殇的第三只眼迸发出可怕的光芒:“本王的修罗之翼——没有人能够抢走本王的修罗之翼——”

我看着他全身肌肤已经变成冰蓝­色­,心中极是忌惮,这家伙已经成了异形,我必须带着烈君绝快点走。

其他人,我完全顾不上了。

“快走——”

烈君绝回身看了看鸿鹄,眸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最终狠狠地抓住了绳梯!

他虽然功力大减,可还是有基本的元气,很快便攀上绳梯!

战斗机的螺旋桨,在黑夜中发出令人惊惧的轰鸣。

我想,也许过了许多许多年后,大煌王朝还会留着我的传说。

不,不止是我,而是修罗之翼的传说。

在月光下,这架巨大的东西,仿若一个嚣张的妖魔,静静地,以当时的人完全无从理解的姿势停留在那儿。

大结局1

在月光下,这架巨大的东西,仿若一个嚣张的妖魔,静静地,以当时的人完全无从理解的姿势停留在那儿。

王者,便是如此。

这是22世纪的科技,对他们来说,就是神迹。

而我,一个普通的女人,在这一刻,有如神的使者。

我的心中,充斥了一种类似于神圣的情绪。

这就是科技,和人类的力量。

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凝固。

我笑了笑——烈焰,最终还是帮助我的,竟然没有最后的口令,我也开动了这架飞机。

嘟嘟,你还敢笑我么?

我能够自己开一架飞机了,你丫羡慕嫉妒恨吧。

还有我的领导,局长,你们看到我现在的英姿(不,挺着个大肚子还英姿个毛啊)。一定会大跌眼镜吧?

我朝着微微惊呆的烈君绝伸出手。

“来,抓住我,老公。”

只要这一下,一切都好了。

在这架歼击战斗机里面,我绝对不会再怕烈无殇……

只要那么一秒钟。

我冲着烈君绝,笑得很甜美。

他得到了我的召唤,动作流畅地,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

我的手,和他的手指尖,只有两厘米……

——————————————————————————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

电闪雷鸣,烈无殇疯狂地飞了上来!

他的速度是那么快,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他疯狂地嘶喊着,黑发纷飞,第三只眼刺目之极:“给我下来——我的修罗之翼——给我下来,你们这群肮脏的蝼蚁……本王要把你们统统化成灰烬——”

烈君绝的手指尖,微微顿了顿。

就在这一瞬间,烈无殇的第三只眼一睁,一道金光凌厉划过!

我眼看不妙,大喊一声:“烈君绝快上来——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科学证明,人的潜能,在一定情况下是能无限地激发的。

大结局2

我眼看不妙,大喊一声:“烈君绝快上来——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科学证明,人的潜能,在一定情况下是能无限地激发的。

而现在,就是如此。

烈君绝的身影,似乎有若神助,轻捷地攀了上来!

我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眼泪,被巨大的风卷走。

我,再也不要哭了。

我以后,要笑,一直笑。

烈君绝牢牢抱住我:“老婆,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看着我们的娃娃长大,娶亲——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我也深深地抱住他,又哭又笑:“我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我们一直在一起——我爱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们二人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紧紧相拥!

————————————————————

但是,也许是百密终有一疏,我放下的绳梯,一下子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下一秒,飞机发出可怕的震动!

我低头一看,烈无殇竟然也攀上了绳梯,朝着我们一步一步攀过来,带着迸发的火焰!

我顿感不妙。

这家伙要是上了飞机,我们二人决不能对抗他。

若是他拿到了飞机的控制权,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根本无法想象。

那不是一个毁灭所能形容的!

是人世,最可怕的劫难……

不,宁可我和烈君绝死了,也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烈焰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我只能紧紧握住控制杆,使劲摇动飞机。

企图用这种方法,把他摔下去。

烈焰啊!保佑我把他摔下去!!

可是,烈无殇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任我怎么摇动,他依旧岿然不动,一点一点朝上攀过来!

气流旋过……

他离机舱,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他的眼中是魔鬼的笑容:“娇娇,宝贝,来吧,和我一起驾着这修罗之翼,翱翔九天!!!”

大结局3

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他的眼中是魔鬼的笑容:“娇娇,宝贝,来吧,和我一起驾着这修罗之翼,翱翔九天!!!”

————————————————————————————————

气流旋过……

仿佛一场梦。

我的手心流着冷汗。

怎会这样?

我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阿狸也留在了地面上。

再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对付这个疯狂的修罗!

然而,下一秒,我突然看见,另一个身影也流着血攀了上来!

攀上了绳梯!!!

那个身影,受了重伤,失血过多,已经摇摇欲坠。

然而,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我惊呆了。

烈君绝也惊呆了。

那是鸿鹄!

鸿鹄一扫之前的呆滞,目中全都是尖锐的光芒,黑发凌乱在风中飞扬,手持匕首雪亮!

我和烈君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他想杀我们么?

飞机在猛烈地摇动,我们一时都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突然,烈无殇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嘴角流出鲜血。

缓缓地回过头:“你——”

擦地一声,鸿鹄反身抽出溅血的匕首,笑得光彩逼人:“我不会再做一次背叛者——烈无殇,你去死吧。”

烈无殇怒极!

“你这个贱种——给我去死——粉身碎骨——竟敢和本王对抗——”他眼中金光一闪,再次在鸿鹄胸前划出一道深深伤口!

鸿鹄笑得毫无畏惧:“我的匕首上是有毒的,主人,你去死吧——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你这个混账!为什么,为什么?”烈无殇疯狂大喊。

鸿鹄微微地弯了弯­唇­:“我再也不想做错事了,现在,我和你一起去死吧,我们都是罪人,死了的好——还这世界以安宁——”

他反身,狠狠地抱住烈无殇的腰,一起跳了下去!

大结局4

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烈无殇,鸿鹄的身影,已然不见……

————————————————————

烈君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心中突然充溢了无比的哀伤:“鸿鹄——你——”

我静静地依偎着他,看着那已然什么也无法辨认的地面,心中也是波澜起伏:“鸿鹄终于解脱了,他明白了自己犯下的错——我们应该感谢他。”

烈君绝紧紧攥着手心:“可是我不想让他死!!!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和朋友啊!!!”

我无语,只能静静地拥住他。

但愿这一刻,岁月静好……

经历了那么多悲剧,看了那么多牺牲,老天,就请你让我们平静安稳地活下去吧!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可是,就在这一刻,我腹内剧痛!!!

那种痛,就好似一只手,大力地搓揉着我的五脏六腑,没有丝毫温柔怜惜……

孩子,似乎就要出来了……

啊……

好痛……

怪不得以前听老人们说,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痛的事情……

而且这儿没有医院,没有麻药,没有稳婆,甚么也没有。

“娇娇!”听见我痛苦的呻吟,烈君绝面­色­苍白,紧紧抱住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肚子疼么?”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肚子好痛……

大概是我今天劳累过度,动了胎气……

孩子……你要出来了么……

迫不及待地,看这个世界么?

一下子,也不能忍了么?

——————————————————————

我扶住肚子,狠狠地咬住嘴­唇­,感觉到嘴­唇­被咬出鲜血,而我的下身,也在疯狂地流着血。

可是这样一来,就无法掌住飞机的­操­控杆……

飞机,剧烈地摇动起来!!!

难道……

今天我和烈君绝,还是无法逃过一劫么???

大结局5

今天我和烈君绝,还是无法逃过一劫么???

我忍着剧烈地,仿佛要把我撕碎的痛楚,对烈君绝口齿不清地道:“握……握住我的手……我必须……­操­控这根­操­控杆……不然飞机就要坠毁……”

烈君绝眼中疯狂地涌出泪水,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用他的体温温暖我随着血的不停流出而越来越冰冷的身躯:“不要怕。不要怕……孩子要出来了,是好事,孩子,你要小心一点,体谅你娘亲的辛苦……”

在他这样温柔的声音中,我突然也觉得没那么痛了。

似乎,只感觉到血在流,却没有痛觉。

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我爱这个男子。

他也爱我。

我们经历了生死,还是保有对彼此的爱……

这,已经是世上最好的事情。

“我爱你……”

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我说的话。

不管经历了些甚么,我都爱你。

这是我穿越千年时空,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亲爱的,能给你生个孩子,是我一生的骄傲。

在昏迷之前,我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

虽然,我感觉到我体内的元气和鲜血,已经随着孩子,汩汩而出……

我,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已经好似一个空壳子。

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

再也没有丝毫的勇气……

烈君绝……

若是我这一回挺不过去了……

希望你,好好地对待,我们的孩子……

他是个男孩呢,就让他像你,是个女孩呢,就让她……像我,但是要比我温柔可爱……找一个良人……

————————————————————————

风停了,雨住了。

大煌后宫,废墟一片。

烈君绝静静地坐在小山上,怀中抱着昏迷的女子。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而那刚出生的婴儿,全身带着血迹,小面孔上的笑容,却令烈君绝感觉出新生的喜悦。

尾声1

【尾声】

而那刚出生的婴儿,全身带着血迹,小面孔上,却令烈君绝焕发出新生的喜悦。

………………………………………………………………

她没有死,可是没有醒过来。

大煌皇帝陛下找遍了全国所有的名医,甚至海外流传的仙方,她都只是平静地沉睡着,就好似只是刚刚睡着了一般。

脸庞还带着一丝苍白和娇弱,眼睫毛风一吹,就会轻轻地眨动。

可是,她不醒来。

仿佛睡美人,永远地沉睡了。

忘却了,爱她的人。

………………………………………………………………

一晃,就是三年。

烈君绝没有再召幸任何妃嫔。

他将她放在自己寝宫的最里间,每日下朝后除了和小皇子玩耍,就是陪着她,握着她的手,和她温柔地说话。

就好似,她还醒着,会微笑。

“娇娇……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

“记得那一次你和我打赌,你耍了好多小手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那一时刻,我就知道你是这世上最不一般的女人……”

“那一次我失忆了,你悲伤的眼神,还刻在心中……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的宝贝……”

可是,她还是不醒来。

“娇娇,你知道么,鸿鹄没有死,老天保佑,他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活了下来,只是他失忆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他模模糊糊还认得我,对我微笑……那是对他最好的事情,不是么?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失去了记忆的鸿鹄,喜欢上了你的好朋友祝大小姐祝玉竹,祝大小姐也不像全无感觉的样子……”

“娇娇,今天小七和小如来看你了,他们二人已经准备成亲了,你一定很高兴看到把,快醒来啊,争取去喝他们的喜酒……”

“娇娇,今天又有好消息了,我听说你极力撮合的风无涯已经开始正是追求朱迪了,你快醒来吧,争取再给他们加一把力……”

尾声2

他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团团。

寓意团团圆圆。

可是,她还是不醒来。

烈君绝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其实已经醒来了,只不过在捉弄他?

或者,是那一次他伤害她太深,她现在还在生气?

团团越长越大,他的大名叫做烈天赐——因为是在天上生的嘛。

烈君绝,经常带他去上朝。

团团大人趴在父皇的怀里可不老实了,一会儿说这个大臣胡子好像山羊,一会儿说那个大臣的肚皮好像大冬瓜,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毒舌无比,烈君绝知道这都是像谁!

有一回,上朝期间,一位大臣斗胆道:“皇上,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皇上也该有一位正宫娘娘,以慰民心——”

烈君绝冰冷着脸还没开口,团团已经滚了下去,

团团果然是团团,滚成一团,一把揪住大臣的胡须:“怪叔叔坏!怪叔叔要给爹爹找二­奶­~~~~~~~~~~~~~~呜呜呜呜~~~~~~~~~~~~~~团团生气!!!!”

(汗,娇娇的早熟胎教真是太有用了!)

烈君绝只得苦笑。

娇娇啊,你都没有教过他什么,他怎么……和你那么像?

(汗,胎教啊胎教!你不知道孩子他妈足足教了他多少故事?)

团团对后宫里住的其他阿姨态度都很不好,时不时不小心打翻了那个阿姨的梳妆台,又不小心把毛毛虫放进了这个阿姨的枕头边。

最后,烈君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妃子都请出了宫,各自给了一笔费用回家去了。

团团可高兴了,眨巴着大眼睛:“父皇父皇!现在团团可以每天住一间房咯~~~~~~~~~~~~~”

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

又是一年中秋夜。

烈君绝抱着团团,在桂花树下喝酒。

他还记得那一年,她一身红衣,脸­色­煞白,站在那儿。

【用什么花染,才能画出春风颜­色­

用多少滴水的力量啊,才能够将那光­阴­铭刻?】

团团追逐着蝴蝶玩耍,他心中哀恸无法言说,只呆呆立在树下,看天际白云苍狗,涛生涛灭。

正文完

而后宫风声萧萧,梨花、海棠、蔷薇依然像那年一样落下来,

绕着他打转。

他抬头看西天升起的圆月,轻声叫她的名字,

虽然这个人,也许,再也不能回来。

就在那一刹那,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唱歌。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不懂爱恨情愁颠倒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那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他全身血液凝固。

这样的歌声……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才有。

团团却早已追了上去,扯着那人的衣角不放:“这是什么歌,好好听,教我吧?”

那女子垂下脸来,一身红衣,眼神温柔:“你叫甚么名字?”

团团叉着腰,眨巴着眼睛说:“本王大名团团!”

“真难听,好像大熊猫。”她鄙视地笑了笑,“来,娘给你取个好名字——嗯,叫什么呢,叫……小新?”

“小新是什么?”团团似乎完全不怀疑这女子自称是娘。

“小新是一个很牛逼的娃娃,和你一样牛逼,他会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

“好好听哦!我要学!!!”

“好吧,跟我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妈妈说鼻子长才是漂~~~~亮~~~~~~~~~~~”

他呆呆地望着她,一滴眼泪坠落。

继而,英俊的脸上,绽开耀目的笑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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