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虚构的自我?
哪个是扭曲的自我?
哪个是我想要的自我?
这些我都不要!都不要 天飞记帖吧!都不要!我想要的,是只属于我自己创造的命运,而不是被选择的命运!
——“死吧!死吧!死吧!”
——“我想要你的全部,想到浑身颤抖!”
——“希望你察觉我的心情,为什麼没有察觉到呢?”
——“就让那甜美的心跳,竭尽气力就此停止吧!”
——“渐渐地被陷入疯狂,无论怎样也无法抑止……”
——“尽情弄脏那片肌肤,污辱你的只有我!只有我!”
李昂看着已经耷拉下脖子的少女,有些不太习惯地侧过头,压低着声音朝格雷厄姆说道:“队长,她已经晕过去了,是不是让牧师来治疗一下,毕竟她是重要的证人……”
“哼!年轻人,你以为她真的没有抵抗能力了吗?”格雷厄姆再次对少女施以重拳,听到微弱的呻吟后,他愤怒地说道。“看吧,这些邪恶的杂种才不是这么容易就挂掉呢,他们的生命力比最肮脏的耗子还顽强……”
年轻的圣武士也许还未习惯,这种名为拷问或报复的行为技巧,轻轻皱起了眉头。
“呸!”格雷厄姆朝那满是鲜血的脸上恨恨吐了口唾沫,擤着鼻子开始教育起这位新人。“李昂骑士,不需要对这些邪恶者报以怜悯,它们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怪兽,我曾经无数次看到这种装可怜的毒蛇,它们总会扮成可怜而没有反抗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呢?”
“它们会在你放松下来的瞬间,杀死你!”为了强调,格雷厄姆刻意抬起左腿,用铁头靴狠狠踢向少女右腿。
“咯嘣”——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所以,你要的做……”年长的骑士,这次高抬起右腿,狠狠踹向少女左肋。“就是放下仁慈,给这帮畜牲狠狠地一击!”
“砰”地声响,并不是踢中人体的响声,而是踢中铁板般的响声。
“抱歉!”说话的正是原本虚弱的少女,满是鲜血的脸上正展现出诡异的微笑。“这具身体现在很脆弱……”
涓涓流出的鲜血突然停滞,原本断折塌陷的鼻梁似乎被时光倒退般,慢慢修正为之前挺拔的样子。
“而且”在格雷厄姆惊讶的目视下,她抓出铁头靴的左手突然发力,无法想象的巨力直接将其甩向不远处的李昂。“我真的很怕疼,真的哟!”
“耶,满分!”少女握紧拳头,开心地笑道。两个超大型生物,则在突如其来的碰撞中双双抱团跌倒。
由于脱离法术效果影响,炼银长剑已经骤然缩小为原本的形态,蠕动的肌肉,很快将它挤出伤口,掉落在地上;而脚上的两柄短剑,则被扭曲的肌肉瞬间弹出。所有的创口和伤害,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完全达到恢复的程度,这个惊人的治疗速度,甚至可与最高等的恢复神术——“治疗致命伤”比拟。
“怪…怪物……吗?”一个年轻的僧侣颤抖着尖叫道,以他贫乏的智慧难以想象眼前的诡异——才这么短的时间,原本打倒的怪物就这样简单恢复了战斗能力,它难道是披着人皮的高等邪魔吗?
“攻击,你们还愣着干啥?等它完全恢复吗?快给我攻击!”另一个僧侣嘶哑着嗓子,拼命狂吼着,同时从卷轴带里抽出新的羊皮纸卷,准备施展法术。
“切,杂鱼!”少女不屑地瞥了眼,转过视线打量着自己的手掌,饱含喜悦地轻轻自语。“你们又怎能理解,这种自由掌控身体的感觉——有多好!有多自由!”
不远处的战士正抓紧手中的武器,不远处的僧侣正急促地展开唱颂,但这由有什么要紧,能比得上她自由的喜悦吗?
“唔,现在应该怎么说呢?”少女用手指轻揉按双唇,短暂思索后,开始微笑、高喊。“eva初号机……呃,不对,这个应该是二号机,再启动!”
“同调率400%,perfect”双拳轻轻握紧,狂热从扬抑的语调里倾泻而出。“战斗——开始!”
周围是手持弯刀与小盾的战士,他们个个身体强健,饱受信仰的洗礼。但是,在苏醒的少女看来,他们不过一群丑陋的小矮人,而她,也并没有扮演白雪公主的打算。
“什么是重的?”灼热的红瞳微眨,轻盈地将唱颂传递,“能担载的精神如是问,便骆驼似地跪下,承取一个真正的重负……”
冲锋的战士突然停滞不前,他们战栗着,好似无法控制肌体般缓缓跪下。如同低贱的仆役,想在尊贵的女主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脆弱与服从——眼前,站立着的不是弱小的邪魔,而是威严的巨龙……
“虔心武器!”随着年轻僧侣呼喊,一柄纯力场构成的战斧从虚空显现,在施法者意识的引导下,朝目标砍了过去。
“烦死了!我不喜欢你,别来纠缠!”少女轻挑起眉毛,嗔怒地骂道。“每日你必得克制你自己十次,这引起健全的疲倦,这是灵魂的麻醉剂。”
再坚韧的精神,也有脆弱;再顽强的意志,也有空虚。语音飘荡在目标耳边的语音,好似毒药般污秽着他的心灵,年轻僧侣眼中的世界,瞬间被颠覆——“世界时如此美好,而我却丑陋到格格不入,周围的眼神是轻蔑,是嘲笑,是窃窃私语般的憎恶。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眼前的少女,美貌得胜过神祗,为什么我却如此可悲,丑陋到无人愿意接触,无人愿意搭理,这就是自己吗?”
他的心被抛弃,被自己抛弃,意识回归到更深的地方,放弃了对**的支配,任由其呆滞倒地。
“哼,家里蹲都不如的废物!”轻轻挥手,高傲的身影突然消失,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力场战斧,在夜空中来回翻腾。
“你们这些异端,别以为能逃走,吾主的圣炎将彻底净化你们!”刚爬起的格雷厄姆怒吼着,向周围那些狼狈的部属下达命令。“快使用‘识破隐形’,没有的话‘侦测魔法’也可以,那个异端就在附近,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他身旁,同为圣殿骑士的李昂喘息着从地上站起,小心戒备着可能发生的突袭。
“从前侮辱神祗是最大的亵渎,现在神祗死了,因之神祗之亵渎者也死了……”空灵的嬉笑声从高处传来,少女已经解除原本巨大的体态。此刻,她正步踏虚空,飘然而立,背后是漫天星辰与璀璨银月。
“邪恶的异端!你以为飞在空中就能逃过吾主的惩罚吗!”刚直的骑士在咆哮,他以圣武士的名义发出诚挚的召唤。“吾主赐予我们不是胆小的心,乃的是刚强、仁爱、慎守的心,以吾主光辉的名义,降临吧!——天际的飞马啊!”
圣光闪耀之处,浮现出一匹有着华丽翅膀的战马,纯白的毛色象征圣洁,奔驰的四蹄象征力量。这是天马——飞翔于天际的坐骑,一匹与格雷厄姆签订契约的魔法兽。
“哎呀?大胡子基佬骑天马?——rider姐姐要内牛满面了!”施展着“浮空术”的少女,轻轻吐出舌头笑骂,她皱起嘴角却饱含不屑的意味。“哼,丑陋的雄性残渣,还真以为自己是英灵啊?”
“另外,我可不叫异端,吾名……呃……”轻轻收拢飞扬的赤发,她仰面望向天际,遥远处星光闪烁。“吾名——露丝雅,对~,露丝雅·残光……”
海风飞剪,将少女略带惆怅的语气播撒到更遥远的地方,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山岩的凹陷中,会萌发一朵名为记忆的星之花。
“记住了,等我送你们前往九狱定居的时候,别忘了替我向熟人打声招呼!”自称露丝雅的少女,冷酷地吐出判词。
“光辉吾主,请宽恕我的憎恶,尽管是为诛灭这无信的恶徒!”跨上被“变巨术”强化的健硕飞马,重新捡起银剑的格雷厄姆,带着虔诚而刚毅地信念冲向邪恶,天空中洒落他不屈的誓言。“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
长剑——再次闪烁起耀眼的光华,神圣的正能量聚焦起让人无法直视的灿烂。英勇的骑士,带着无悔的信念,带着殉道的决心,大吼着冲向天空中的梦魇——“为了吾主的荣光!”
“为了吾主的荣光!”众人的呼唤,从背后传来,带着信仰的怒风,将闪耀的彗星推向更高的速度。
“我教你们什么是超凡!”奔腾的勇士,在撞上的一刹那才发现,原来眼前矗立的是高山,而不是城墙或是肉靶。少女冷冷地嘲讽声,依旧在继续,战马和骑士,却自天穹坠下。“凡人是应当被超越的,你们曾作怎样的努力去尝试呢?”
向天唾弃,砸到的只会是自己,向我攻击,痛苦的只会是庸俗。
“难道你们愿意返于兽类,不肯超越凡俗吗?”少女的指尖,迸射出激荡的能量流,化为火焰、闪电、冰寒或力能,将高贵的飞马撕裂成一团焦黑的灰烬。“猿猴之于人是什么?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
下面纷乱的人群,犹如低贱的蝼蚁般,涌上前去拯救他们的勇士——向风车发起冲锋的英勇骑士,幼稚得可笑!
“凡人之于超凡也应如此,哼!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虽然有趣,但总是玩也会有厌烦,少女稍稍降低了高度,淡然地对他们宣读出最后的判决书。“你们跑完了由虫到人的长途,但是在许多方面你们还是虫,不,甚至可以说连虫都不如!”
心灵的力量在凝聚,化作激荡地蓝色浪涛,徘徊于少女的身侧。
“从前你们是猿猴,便是现在,你们比任何猿猴还像猿猴些!”无比尖酸的刻薄评判,自鲜血玷污的双唇里吐出,化作比严冬更加残酷的气息爆发,将周围的一切生命冻结。“最可恶的正是亵渎已知,把敬重未知的心至于已知的灵魂上——那,就是退化!”
不,并不是所有凡俗都化为冰雕,还有最后的两位幸存者。
“撤退!开船!”李昂高喊着,抓起还活着的格雷厄姆跳下船舷,沉重地砸到快舟的甲板上。上去的三十二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水手们,疯狂地划着排桨,将恐惧转化为颤抖的力量,操控轻舟跳跃在浪涛间,向远离的方向狂奔不止。
“你们中间最聪明的,也仅是一个植物与禽兽之矛盾和混种,但我是教你们变成植物或禽兽吗?”少女冷漠的双眼,传递出一丝连怜悯都算不上的嘲笑。“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凡!超凡是宇宙之意义!让你们的意志称颂——超凡必是宇宙之意义!”
掌心处,不断压缩的心灵力量,化作怪诞的圆球飙射而出。雷霆、怒火、寒冰、巨力,这四种激荡的能量对撞着,将远方逃窜的木船化作标靶,彻底炸得粉碎。让木块混合着死者的血肉,变成海洋中漂浮的肥料,生命之花——凋零得如此璀璨耀眼!
“ping-boom”她轻闭起左眼,伸直的右手指着目标,快乐地喊道。“就像我所说的——iamthesupe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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